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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娃不好养 第13节

作者:苏蕴之 字数:20491 更新:2022-01-01 01:51:26

    “呃,白,这里站着一个鬼魂在跟我说话。”历景言也不知道该怎样表达。

    “请叫我吊死鬼”那鬼魂挥了挥手中的绳子,像模像样的缠在自己脖子上,吐出舌头,补了一句

    “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鬼。”白诺德没有怀疑的立即就相信了阿言的说法,接受之快的让历景言以为自己是不是心里承受能力下降了。所以说脑残粉神马的真是很可怕

    经过一阵鸡飞狗跳,岛上的几个核心人物包括医生虎子等都知道这件堪称诡异的事情,医生围着那个他根本看不见的鬼魂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啧啧称奇“真的好想看看啊为什么只有小爷能看到呢以前也没见过啊啊小爷,是新换的那副角膜”

    历景言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今早那份报纸呢”

    强子立刻跑去给他把报纸拿了来,历景言仔细打量头版那幅图,终于看出了些端倪虽然光线很暗,照片有些模糊,但是阿言还是认出了被几个人不着痕迹围着的滕永昌。

    对,就是这里

    “你们能看出什么吗”历景言指着那一点问道。

    众人打量了很久,皆摇头。

    阿言又仔仔细细看了几遍,没错,滕永昌的背后确实背了快黑乎乎的东西,那形状简直像个婴儿而且只有他能看见

    frord

    小言,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这个世界可你想象的更加多姿多彩呢

    57、模糊滴想法

    通过历景言和他的交流,大家对这个呆在刑房里的吊死鬼也算是有了些了解。

    要说这厮也是个可恨又可怜人吊死鬼他生前是个会计,却因为帮自己老板做假账,结果被税务局查了出来。他们总资产的824亿中有7个多亿都是捏造出来的,财务报表做的漂亮极了。盈利高的引得无数股民买了他们的股票,这不,一破产泡沫一下子碎了,连带的无数无辜散户落马,赔得血本无归。为了逃避一些赔得厉害的股民的报复,他被稀里糊涂的送到了这个岛上。

    倒霉的他因为一次无意中诋毁典狱长时被其安插眼线听见。于是,便被在刑房里关了十天。没想到,狱警那天一开门后,他就发了疯似的冲了出来,用自己本命年系的那条红裤腰带挂在院子里那颗大树上,吊死了自己。

    自打他死后,就只能在狱中徘徊,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那个怨念最深的刑房,孤孤单单了这么多年的他,终于遇上了个能听他说话的人,真恨不得不眠不休的说上那么三天三夜。

    医生他们听完历景言的转述,有点纳闷“那你不能超生或是转世吗”

    “唉,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魂魄总是被限制在这里,最远也就能走到这所监狱的边缘。要说,上次我和一个路过的游魂聊过一阵子,他告诉我鬼师可以帮助我净化,但是咱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哪儿有鬼师愿意来呢”吊死鬼叹了口气,满脸沮丧。

    “鬼师”历景言捕捉到一个陌生的词语。

    “是专门负责搜集我们这些孤魂野鬼回去以净化的人,算是一种特殊的职业吧。”吊死鬼耸了耸肩,解释道。

    历景言想了想,把那张有古怪的报纸拿了出来,指着滕永昌背后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吊死鬼只看了一眼就嗖地一下退回去好几步。露出惊恐的表情。

    “怎么了”历景言捏着报纸,皱着眉头。

    “我说不上来,很不舒服,很邪恶”

    “他也是鬼吗”

    吊死鬼点了点头“肯定,还是戾气非常非常重的那种,至少几百只我也是比不上的。”

    历景言敛着眼,若有所思,看来当年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复杂一些自家灭门惨案的最大的疑点就是为什么自己的家人会呈现血被吸干的状态

    要是真的有他以前根本没有察觉过的奇异事物参与了这个事情,那么自己的复仇之路似乎会比想象的更加困难。

    一个人回了房间,掏出那支专用来给d先生打电话的手机,按了下去。熟悉的嘟嘟声让他陷入了回忆中。

    十二岁孤苦伶仃的他刚被扔进这里时,曾经一度陷入重度抑郁之中,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他总是出现幻觉,总是看到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祖父他们一大家子在一起和和美美吃年夜饭的场景。

    终于,那一天他受不了了,受不了这样永无止尽的折磨,决定结束自己的性命了,趁采石的空挡他溜到了岛的边缘,踏上一块最高的礁石,呆呆的看着下面翻涌的浪花,脑子里有恶魔的声音在催促“下去吧,下去你就可以解脱了,下去你就可以和你的家人们团聚了。”

    在他闭上眼,就要鼓起勇气跃下去的前一刹那,幼年的他突然觉得有什么在抚摸自己的头发。那么慈祥,那么熟悉。

    “小言,千万好好的活下去。”

    这是祖父的声音阿言猛地睁眼,他是不会忘记这种温暖的。

    祖父是个老军人,在军部担任重职,对他这个宝贝外孙要求尤其严厉。小小年纪就把他扔到部队里和那些兵痞子在一起进行训练,自打发觉他力量可怖,射击的准头更是惊人后,对他的要求更加苛刻。

    唯一一次显露的慈祥,也就是他十二岁生日那年射击拿了国家级少年组的金奖后,祖父就是这般摸着他的小脑袋,呵呵的笑着。

    “我们历家有望啊,哈哈,好孩子”

    可是,现在的眼前除了浪花和礁石,什么也没有。

    就是这类似错觉的一瞬,却给了历景言活下去的勇气。

    他怎么能死害死他全家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他怎么能死他不但不能死,还要活得比谁都好,他要找到凶手,用他们的鲜血祭拜自己的逝去的亲人

    那时觉得是错觉,但遇到吊死鬼之后方知这世界魂灵是真的存在的,历景言怀念着那一刻幼时那一日的经历可能真的是祖父拼尽全力传达给他的鼓励。

    后来,狱警逮到了从采石场偷跑出来的他,将他带给了典狱长。

    那恶心的男人笑眯眯的摸着他的下巴,脸蛋,惹得他厌恶的偏过头去“真是漂亮,我还没去找你呢,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典狱长准备像以前无数次那样猥亵这看似无害的幼童,但是根本没想到这是块那么难啃的硬骨头,肉没吃上不说,他的命根子也差点被废掉。

    恼羞成怒的典狱长将还是幼童的历景言关进了刑房,恶狠狠的说“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二十天,整整二十天,那二十天天小小的阿言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样度过的没有光,没有声音,身子甚至不能活动。

    他只能拼命回想着从小到大发生过的所有开心的事情,一遍又一遍,想到他几乎想不出来了,就用指甲在水泥墙壁上抠画,历景言觉得他那时候一定能把清明上河图临摹一遍。

    当门被打开,狱警无奈的说着“你出来吧”的一瞬间,历景言用手为感到严重不适的眼睛挡着强光,笑了他坚持下来了,这是他的第一次胜利。

    以后,他会一直胜利下去。

    从那天起,岛上所有的犯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敬意,典狱长也不再打他的注意。

    转机发生在这件事过后的一个月,历景言突然被狱警叫住,告诉他有人来看他。

    真是奇怪,铁锁监狱可不是一般的监狱,根本没有探监制度的存在,从来没见到有谁被探望过。他纳闷的想。

    历景言被狱警带到了会客室里,里面有一个戴着黑墨镜保镖模样的人在等着他。狱警关上门,默默退了出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历景言小心的问着,他确定他可没见过这样一个人。

    “我们老板让我带点东西给你。”说着,那男人拿出一颗黑色的小球,递给他。

    “这是什么”他接过来,仔细打量着。

    “特制的无线耳机,我们老板有话对你说。请你每天晚上十点的时候准时带上。”

    十点已经是他们干完活儿各回自己小房间的时候了。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告诉我”历景言警觉的问。

    保镖露出遗憾的表情“对不起,我们老板的腿脚不方便。”

    原来是残疾的,历景言想着。

    按照这男人的说法,历景言晚上将那黑色小球塞入了耳中。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听上去有四十来岁但却充满磁性的声音传了来。

    “小言,你好啊”

    “你是谁”历景言被吓了一跳。

    “别害怕,我是你父亲的朋友。原谅我你们家出了这样的事我却无能为力。不过所幸我找到了你,小言,由于我身体的缘故,无法直接帮你,而且你要面对的对手比你想象的更强大。所以,小言,你要强大起来,为此,我将倾尽我所有的能力”

    经过一晚上的聊天,历景言终于慢慢放松了警惕,这男人甚至还在最后给他讲了个睡前故事,已经好久没有笑过的他因为无聊的狼和羊的故事露出了笑容,而且,还慢慢有了睡意。

    “对了,我该怎么称呼您呢”小历景言打着哈气,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呵呵,小言,你可以叫我d先生。”

    之后的四年多,两人一直通过这样的方式联系,直到历景言控制了监狱,不需要再这般偷偷摸摸后,便改成了每周一次的电话联系。一般是星期日的下午d先生打给他,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历景言是断不会去烦扰这位让他无比敬佩却身体不好的d先生的。

    回忆到随着d先生电话的接通戛然而止。

    “那个d先生,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在别人面前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历景言在这个男人面前倒耶喏的像个孩子般。

    “嘘别问,那是礼物”

    “小言,我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朋友,才知道这个世界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你明天下午3点到h市皇冠酒店的顶层来,我约了那个男人在那里等你。”

    第二天,历景言见到了那个d先生口中有意思的人,才知道,他竟然以前是个鬼师吊死鬼提到的鬼师

    但是由于工作上的失误,这位先生已经不再养鬼了。

    惊喜万分的历景言连忙调出那天滕永昌遇刺时的照片。

    “先生,请问这是什么东西”

    那鬼师摸了摸下巴“这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啊。我们的话,称他为邪鬼。”

    根据鬼师的解释,历景言才知道原来这东西千年前就存在,是当年冷兵器时代战场上千百万枉死士兵的执念集合而成,阴邪非常,作恶多端。

    “以前有个很有能力的鬼师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才将他封印,没想到这玩意儿竟然又得了什么契机出来了。”鬼师的神情无比严肃,“你看,他现在形态未成,所以要靠着寄生在活人身上获取能量,并通过他的使者来为其搜集足够的鲜血”

    搜集鲜血四个字让历景言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使者”

    “那使者唤作乌炙,能把人的血吸个精干。”鬼师似乎猜到了他要问什么,微笑着答道。

    历景言一下子站了起来,现在他才完全明白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生,可有杀死他的办法”历景言虚心求教。

    鬼师摸了摸下巴“现在的鬼师可远不如从前了啊。不过我倒想起一个人,他的血池底下镇着千年鬼王,是唯一可以和邪鬼抗衡的鬼呢。”

    “那是谁”

    “他叫沙无极。”

    “我要去找他。”历景言眯起了眼睛。

    鬼师叹了口气,真是冲动的孩子“你以为鬼师是随随便便能见的吗沙无极的冷漠排外是出了名的,以前我们聚会时都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更别说你凭什么让人家把好不容易封印的鬼王给你放出来了。”

    “对了,再提醒你一句,沙无极拥有可以看透一切的鬼眼,包括你的想法,记忆。你若是贸然接近他,一定会吃亏的。”

    历景言慢慢走到套房的落地窗边,额头抵上那块玻璃,看着繁华的h市,不知在想些什么

    58、逃避滴痛苦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历景言开始想方设法地找人接近鬼师沙无极。

    他查到沙无极的真正职业虽是养鬼,但明面上却是h市警察局的局长,然后花费一年的时间派了各种侦查专家去跟踪调查这个男人,但是奇异的是所有人都是跟着跟着就丢了,那么多人竟然找不到这个人的真实住所。而且,沙无极的生活两点一线,没有任何工作外的娱乐,寡淡的像一杯没有温度的白开水,让铁索监狱的众人焦躁却无可奈何。

    转机发生在调查进展的一年后,警察局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样子可爱年纪不大的小男孩来给因加班无法回家的沙无极送晚饭,而之前历景言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个男孩,也没见过任何人和沙无极有这般亲密的关系。

    于是注意力立刻集中在了他身上,男孩有个很简单美好的名字童年。历景言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很不以为然的,童年,对他来说是太过陌生的东西。他的记忆里幼时的那一块已经太模糊了。与此同时,历景言也从d先生的鬼师朋友那里得到一条重要线索只有能看见鬼魂的人才能找到鬼师沙无极的住所。

    这次,历景言亲自出马。

    那鬼师曾叮嘱他“你不能出现在沙无极面前,你心里强烈的欲望会被沙无极一眼看穿。”所以,他总是尽量避开沙无极单独跟踪童年。果不其然,几天后,他就尾随童年找到了那个外人无法看到的丁字路口,以及他们所住的那所神秘的的公寓。

    经过一个月的观察,他愉快的得知这小孩竟是那鬼师的助手,同样能打开那个传说中的往生之门。

    历景言始终记得鬼师拜托d先生转告给他的话“你的最终目的就是得到打开往生之门的方法,将你的血液滴入血池中,召唤出鬼王,和他签订契约,他就能实现你的一个愿望。”

    童年的生活是单调而规律的,他每天为沙无极准备完早餐之后便准时出门,先是去一个被他命名为“宠物之家”的地方照看那些流浪的狗狗猫猫,再花费将近一个小时和那些在历景言心里没有一点价值的畜生们玩耍甚至聊天,他真的不知道原来有人和狗狗对话能这么的,呃有趣;然后,童年就改道去一家咖啡厅里打工,穿上了制服的小男孩忙起来像个加足了汽油的机车,轰隆隆的动个不停;等到结束了数个小时的工作后,童年又跑去菜市场,捧着白菜和胡萝卜挑来拣去。

    真是无聊历景言在心里不屑的说,可是,他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无法阻止自己的眼光黏在那个充满爱心又活力四射的男孩身上。

    他很好看好吧,确实很符合历景言的审美,或者说很戳他的萌点;他很能干,好吧,这个年纪能像他这般有精力的孩子还真不多见;他很懂事,好吧,看他每次在菜市场上货比三分纠结不已的样子就知道这孩子很会持家。

    切,明明什么都舍不得给自己买,却非得给那些狗啊猫啊的买最好的宠物粮,对了,他还经常给一个鬼娃娃去“哞哞家”买牛奶,一次好大一桶,小孩却一口都不喝;切,个子那么矮,逞强什么

    在历景言差一点就产生自己是不是个有恋童癖的猥琐大叔的错觉之际,医生终于打来电话“小爷,你要的药已经做出来了。”

    历景言干净清除掉脑袋里的诡异想法,赶回了梭子岛。

    大家聚集到会议室中,医生举起一个小瓶“一共九颗药丸,一天内分三次服用完。服用完你会昏睡十个小时,在昏睡过去之前看到的那个人就是重新解开你记忆的钥匙。”

    历景言接了过来,晃了晃棕色瓶子里的药丸,听着它们碰撞出清脆的乐曲。

    “童年是个很有爱心的男孩,可以利用这一点。”历景言开始慢慢叙述起在胸中酝酿已久的计划。

    “医生一会儿在我身上制造出些伤口,然后在我昏睡期间将我带我到那个流浪狗聚集的废弃工厂。记住,按照童年的作息规律,最好是在凌晨十分做完一切,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他最近在找助手,发现我能看到鬼魂的话一定会将我留下。”

    白诺德点了点头。

    医生想了想,问“小爷,你想用什么作为钥匙”

    历景言微微一笑“根据d先生的情报,滕永昌将会在明年的大年初一在他儿子的游轮上举办自己的六十大寿。到时候,d先生会将我引到船上去的。”

    医生立刻明白了“好,我去给你准备一张滕永昌那老鬼的照片。啧啧,幸亏这厮好几年都没有露面了,要不让你在电视上看到还麻烦了”

    在历景言被关进房子的前一瞬,白诺德突然觉得焦躁不已。

    医生拍拍他的肩膀“死人脸,你怎么了”

    白诺德皱着眉头,明明是很完美的计划,可他就觉得会有什么预料之外的情况会发生。“不知道,我总觉得有什么我们没有考虑到。”他叮嘱道,“你千万记得在恢复记忆后立刻执行计划,千万别让沙无极看到恢复记忆后的你。”

    历景言勾了勾嘴角“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于是,一个巨大的圈套就这么开始了。

    十几年来的往事像古老的动画一般在历景言的眼前旋转播放,让阿言的脑袋变成了大号的万花筒。

    叮 一声,是手机短信的声音。

    历景言低头扫了一眼,竟然是d先生,他有些战栗的抖着手解锁了屏保。

    frod先生

    啊哈,小言,为了我们这么多年来的情谊,总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

    自从你在刑房里呆了那么久还没疯我就看中你了。小言果然没让我失望呢。你这么多年的痛苦带来的负能量是邪鬼大人很好的滋补品。

    谢谢你帮我父亲将鬼王放了出来,邪鬼大人现在已经得到了复出的方法,鬼王可是他最大的养料呢。

    谢谢你啦,小言。笑

    手一松,手机滑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历景言坐在精神病院门前的树林子。笑得像个真正的神经病人

    “大哥哥,你笑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历景言跟前蹲了个男人,大概是趁院里护士不注意溜出来玩的,明明三十多岁的样子却做着孩子般天真可爱的表情。

    歪着头,嘟着嘴。

    “大哥哥,大哥哥,你别笑了,你告诉我你在笑什么,让我和你一起开心好吗”

    “好呀。”历景言笑着说,“我给你讲啊,有个傻瓜为了算计别人设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圈套,他沾沾自喜着,觉得多年的愿望就要实现”

    “然后呢”那精神病人好奇的问。

    “然后啊,他就把自己给套死在里面了,最后发现他什么都失去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历景言觉得自己眼泪都要被笑出来了。

    “哦哦,还有更精彩的呢那傻瓜啊他发现他最最尊敬的人竟然是他最大仇人的儿子原来啊,他被骗了整整十五年为此,他还害死了自己爱人最喜欢的小孩”

    “然后,他的爱人便不要他了,哈哈哈哈,好笑不”

    那精神病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也跟着历景言一起傻笑起来,两人的声音在小树林无比诡异的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约莫天已经黑了,历景言站了起来,觉得脑子里有些迷糊。

    他好像意识到他应该回家,反射性的想进入旁边的医院,但是又停在了半路上。里面,好像有人在讨厌自己。

    回哪儿呢对了,铁锁监狱,那里好像是他的家。

    哦,手机不能忘了。历景言又退了回去,将刚才扔掉的手机捡了起来,爱惜的将上面粘着的土吹净,放进上衣兜里。这,可是很重要的东西呢。

    他迷迷糊糊的向码头走去,浑浑噩噩的上了老刘头的船。

    老刘头觉得今天的历小爷样子奇怪极了,但是却什么也没敢问。

    刚把人送到岛上,就刚好碰上了焦急出来寻人的白诺德和虎子。原来,他们在下午时突然收到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录影带。

    晚上,等大家都回来时,医生便找了个影碟机给大家放了出来。

    经过一分钟的雪花背景,一个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子笑得人畜无害挥着手十分友好的对大家打招呼。

    白诺德皱起了眉“滕锡良”

    虎子纳闷“谁”

    “滕永昌的三儿子。”

    虎子惊讶“啊,他给咱寄这个干嘛”

    不过画面里的人立刻替他们解答了疑惑“铁索监狱的各位,我,想给你们讲个有趣的故事。”

    三十分钟后,随着砰一声巨响。虎子掂起椅子砸烂了显示屏。

    白诺德的脸快要结成冰“快,现在所有的人出动,立马找到小爷,快”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出来时刚好碰上了回到岛上的历景言。

    医生走上去“小爷”

    可历景言像没看到他一般径直走了过去,让医生僵在原地。

    不但是医生,白诺德,虎子,监狱里的所有人他都视若无物。历景言一步一步走着,然后身影消失在以前的牢房中。

    虎子担心的看着他的背影“医生,这是咋回事”

    医生也满脸严肃“我刚刚看到小爷的瞳孔了,很不对劲。”

    几个人互相使了使眼色,跟了上去。

    历景言来到十五年前他被关押的那个小牢房,然后打开牢门,走了进去。坐在了那个熟悉的小石床上,双手抱住弯曲的膝盖,将头深深埋了进去,便没了动静。

    大家在牢房外呆呆的看着历景言的举动,说不出一句话来。还是医生回过神儿来,示意大家出去说。

    “他怎么了”

    医生扶了扶眼镜,“初步判定,小爷受了太大的打击,精神涣散。为了逃避,他可能在封闭自己。”

    白诺德一把扯住他袖子“什么叫封闭自己”

    “就是通过拒绝与外界接触来保护自己。”医生无奈的说。

    虎子长大了嘴巴“不,不可能,小爷是那么坚强的人”

    强子按住激动的他,沉痛的说“那个,我是在小爷之前进监狱的,小爷十二岁刚刚来的时候,精神状态很不好,就是这样抱着膝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众人都沉默了。

    “有办法治吗”白诺德压低声音问。

    医生思索了一下“药物可以起到辅助作用,但是最主要的还是要靠小爷自己。这是一个坎儿”

    半夜两点,医生出来散心,看到白诺德蹲在院子里抽烟,烟头在夜色里明明灭灭,他缓缓踱了过去。

    白诺德看了他一眼,继续抽烟。

    医生也蹲了下去。

    终于,白诺德开口了“那个男孩,对小爷来说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足够让他那般痛苦,痛苦到身体选择忘记。

    “嗯其实,他啊,比我们都小,却比谁都承受的多。”医生喃喃的说着,“你记得吗虎子那时打电话告诉我说小爷喜欢上那个小男孩的时候,我惊讶又不惊讶。惊讶是因为我本觉得小爷已经失去爱人的能力了;不惊讶是因为他当时是失去记忆的,他过得太辛苦了,和童年在一起恐怕是他最快乐的日子,所以他即使什么也不记得也迷恋上爱人和被爱那种温暖的感觉。他会喜欢上童年我真的一点都不奇怪。甚至,还有点惊喜”

    白诺德扭过头看着医生,似乎在疑惑他惊喜什么

    医生笑了笑,然后在自己的嘴唇贴在了那个呆愣的男人唇上。

    “惊喜你就不得不死心了”

    夜晚的星光仿佛倒映在医生的眼里,让这个平时变态的医生看起来柔和万分。

    白诺德僵硬的后退了几步,然后轻说了声对不起,站起来跑了。

    医生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了一下,然后慢慢又去了历景言待的牢房。

    他们的小爷啊,用无比坚强的外壳包住了内心唯一柔软的地方,那最柔软的地方只藏了很少的人,除了他逝去的家人,就只有d先生和童年了吧。

    所以,当那里被剥开时,他会比谁都痛苦啊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说呢历景言在我本来的设定里是无所不能的,因为那样的小攻看起来会让大家会非常爽。可是情节我发展着,我的想法却变了。

    他毕竟是个人,是人就一定会犯错误,会有低潮,会难过。所以阿言犯了一个在姑娘们眼里几乎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是我会给他弥补的机会,因为没有错,他对童年的爱从来不是假的。现在阿言精神受到重创,但是一旦他能走出来,将会变得更加更加的坚强,因为这是来自心灵的强大。

    最后,依然谢谢可爱滴小柒的地雷

    59、童年滴出院

    病房的门被敲了敲,然后嘎吱一声打开,坐在床上发了好久愣的童年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立马挤出一个微笑。

    “夏先生,你来啦”童年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个累极了的人在强打着精神,“是boss告诉你的吗”

    夏清文提着些牛奶水果进了来,调笑道“难道不靠沙无极我还找不到你吗”

    童年勾了勾嘴角“当然不是,夏先生最厉害了。”

    真是敷衍啊,夏清文摇摇头,坐到床旁边的凳子上,关切的问“怎么了”饶是他再神通广大,也是查不明白童年为什么就突然住院了,问沙无极他也总是一脸讳莫如深。

    童年摇了摇头“对不起,夏先生,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能告诉你。”小孩的眼里满含歉意,仿佛在拼命解释“我真的是难言苦衷,真的不是不相信你。”

    夏清文被逗得笑了出来,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看了看四周“这里就你一人,那只老是巴着你的忠犬呢”

    童年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谁,眼光立刻黯淡了下去,这细微的变化当然逃不过夏清文老辣的眼睛。

    “难道他对不住你”夏清文的眼里露出危险的光芒。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童年慌忙大声解释,但是话一出口又自知激动了。

    夏清文心里小小的酸了那么一下,虽然说他知道自己对童年的感情可能更接近于长辈对小辈的疼爱,但是看到童年那么维护那男人他心里还是十分十分的不爽的。

    不由的就起了逗弄的心思,夏清文瞥见他手指上的戒指,指了指“要是真生气的话还戴着这个啊。”

    童年看见自己手上的戒指,脸色一白,反射性用手捂住,然后又暗骂自己真贱明明知道那男人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明明他是不爱你的,你还维护他,你心里还舍不得他历景言,你不应该给我当助手,你他妈应该去当影帝说什么恢复记忆了,都是骗我的骗我的

    童年闭上眼,努力回想着可爱的小小,想到他的魂飞魄散,想到他临死前给予自己额头上最温柔的亲吻,一狠心,童年将无名指上那个象征着一切又什么都代表不了的环摘了下来,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夏清文一愣,显然没想到童年会这样做。

    “你”他蹙起眉,看来真是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啊。夏清文想起小年时他见到童年和阿言的时候,两人眼里的爱意是不会骗人的,简直恨不得粘成一体,一举一动没有任何人可以插足这也是让夏清文当时那么容易释然的原因。

    究竟发生了什么

    童年做完这件事后,显然也愣了愣,好像不太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头低了下去,浅浅的流海遮了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当气氛尴尬之时,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是端着药碗走进来的尹菲欢,后面还跟着来做例行检查的小故事。

    尹菲欢看到夏清文,明显一怔,虽然夏清文帮过他,但是看到这大忙人来亲自探班还是很惊讶。

    两人用眼神心照不宣的打了个招呼。尹菲欢走过来,把黑呼呼的一晚碗塞进童年手里,命令道“喝光”

    童年立马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那纠结的的样子让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暗暗忍笑。

    童年含了一口在嘴里,差点吐了出来。

    “这,这药不对吧。我记得里面没有那些渣子啊。”童年擦着嘴,明明记得这药虽然很苦,但是还是很好下咽的,根本不像这样稠的都快成粥了。

    尹菲欢挠了挠头,没错啊,是按照王医生的说法熬的。

    给童年测体温的小护士插了句嘴那个啊,你前几天喝的药是一个很帅的男人给你熬的,他来我们那儿借了纱布给你过滤了好几遍,当然没有渣滓了,不过那个真的很慢很麻烦的”

    听了这话,大家又一次愣住了。

    童年不自然的撇过头去,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历景言,你到底什么意思明明是骗他的,干嘛还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夏清文识相的站起来,借口去找沙无极了,他知道童年需要些时间来想想东西。

    尹菲欢是最后出去的,想了想,她还是开口“童年,虽然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想你们需要一次交谈,或许有什么误会,我不想你到时候会后悔。”

    然后,她握住他的手,将一个东西放了进去。童年立刻就感受到,是他刚才扔出去的那个戒指,竟恰好被欢欢姐捡到了。

    童年一把攥紧了那个指环,是,他们的确需要一次交谈,把有些事情好好说清楚。

    但是,无论怎样,错误犯下了就是犯下了,无论怎样,他的小小也回不来了

    几天后,王一检查到童年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沙无极便决定让他出院。

    这一天来接他的是开着车的施诺,他微笑着给童年说着恭喜,喜悦的表情让童年都有点不知所措。尹菲欢却默默的在心里竖了中指,你是为能去沙无极家而高兴吧,这么几天,她的一双钛合金眼早就看出了这个男人和童年老板的关系。

    回到久违的家中,躺在久违的床上,熟悉的感觉让童年稍微安心了些。沙无极和施诺在楼下和咖啡聊天,童年是段不想下去当电灯泡的,翻来覆去了好久,他突然想起,往生之门里大家还不明白究竟怎么了呢

    至少要去告诉他们自己没事。想到,童年便跳下了床,开始穿鞋。

    童年去忙活了不说,此时的铁锁监狱,气氛是乌云盖顶。

    虎子焦急的走来走去“怎么办,小爷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强子一把捶到他背上“你小子别转了,转的老子头都要晕了,你再转能解决问题吗”

    虎子也毫不客气的用拳头招呼回去“老子这不是着急吗”

    “大家都着急。”医生捧着本极厚的洋文书籍,一张一张仔细翻阅着,“其实我们现在还有个办法,就是把小爷打晕然后我给他输营养液。”

    “不行,这不是办法。”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从那天医生跟他表白过就消失了的白诺德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根一看就很危险的橡胶鞭子。

    自从在历景言的带领下他们控制了监狱之后,这些折磨过大家的刑具早就被浇了汽油焚毁了。那火烧了一整天,火光都要冲到云霄,让人印象深刻极了。

    医生貌似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白诺德的眼神不自然的躲闪了一下。这倒弄得医生有些想笑了,呦,这死人脸难道在害羞

    还是虎子先回过神儿来“白,你怎么消失了几天,还有,拿那个鞭子干什么”

    白诺德压低了声音“我只能这么试一试,你们不要阻拦我。”

    然后便走了出去。大家面面相觑半晌,也跟了上去。在医务室里,看到白诺德正把那鞭子浸在盐水中。

    医生几乎已经猜到了白诺德想干什么

    他走上去,露出疑惑的表情“为什么”

    “为了将小爷从那里拯救出来。”他闭上眼,很多年前的那幕场景还历历在目。

    白诺德那时已经和历景言很熟了,有一次两人一起洗澡,白诺德无意中看到了历景言身后的鞭痕,便问了几句。

    历景言告诉他那是典狱长的杰作。由于忌惮于他的实力,典狱长没敢再打他身体的注意,但是只要历景言稍稍犯下一丁点错误,一定会被拖到牢房里吊起来毒打一顿。

    这本来没什么,在这样的地方被毒打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是奇异的事情发生在一年后的一天。

    那次,因为历景言不希望那些以折磨犯人为乐的变态狱警们死的那么痛快,就把他们关起来慢慢“招待”。但是没想到其中有一个人偷藏了牢房的备份钥匙,晚上打开牢门逃出来不说,还将看守他们的吕文杀死了。

    吕文也是历景言认可的朋友之一,为此,历景言曾一度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虽然那些狱警都被杀了,但是历景言始终不能原谅自己。

    那天,白诺德想晚上去找阿言安慰他一下,没想到却看到了惊异的场景历景言将自己关在处罚室里将那些要人命的刑具挨个儿在自己身上过了一遍。在不断的呻吟中,露出了解脱般的表情。

    白诺德被一股奇怪的感觉绊住,没有上去阻止他。

    第二天,历景言总算恢复了精神,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还在讨论历小爷怎么就这样好了。

    但只有白诺德知道历景言发生了什么幼时典狱长对他的鞭打已经刻入他的灵魂,让他以为,犯了错误,肉体上就必须得受到极致的惩罚。否则就绝对不能被原谅,绝对不能解脱,

    既然你现在连自我惩罚的能力都没有了,就让我来帮助你吧。白诺德挥了挥浸过盐水的鞭子,面无表情的想。

    60、应有滴惩罚

    小牢房里的历景言依旧呆呆的坐在那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有另外一个拿着鞭子的男人沉着脸慢慢走了进来。

    白诺德一进去,就反手把牢门紧紧锁上。

    虎子推了推门“白,你怎么锁门啊”

    “抱歉,我不想让你们阻止我。”也不能允许自己逃出去。

    白诺德甩了甩手中的鞭子,窄小的牢房并不好伸展,但是从小被迫练习各种武器的白诺德很快就找到了能正确使用它的窍门,可怖的黑色鞭身破空时发出让人心惊的声音。

    啪极其响亮的一声

    在虎子和医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诺德的第一鞭已经抽了下去,鞭身不偏不倚的舔过历景言的脊背,逼得毫无防备的他发出一声呜咽。

    历景言终于有了意识般转过头看着白诺德,好像在疑惑这个人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打他。但是由不得他多想,因为另外两鞭已经接踵而至,无情的狠狠的落下来了。

    啪啪

    这次的力道更加惊人,历景言的袖子眨眼就被划烂,胳膊上立刻出现了几道极其清晰的血痕。

    历景言反射性的抱住自己受伤的胳膊,瑟缩了一下。睁大眼定定的看着白诺德。他本生了双极为漂亮的眼睛,但是因为平时凌厉的气势显得那双眼睛始终带着狠劲儿,不好亲近。此时去了那三分果断五分坚毅和两分戾气,竟莫名能让人生出几分怜意。

    白诺德一怔,他可从来没这样看过他,两人的距离好像触手可及。毕竟这是自己愿意耗尽生命去保护的人啊,那仿佛带着委屈的眼神让白诺德差一点就下不了手了。

    他咬了咬牙,逼着自己狠下心来。靠近了一步,将医生和虎子他们挡在身后,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小言,你知道吗你犯了很大的错误,所以你必须遭受惩罚”

    惩罚两个字让历景言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约莫过了一分钟,他转头深深看了白诺德一眼,眼里的茫然似乎隐去几分,便缓缓转过身去,把脊背完全暴露在白诺德面前。

    白诺德知道他的小爷懂了,他也懂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是无法形容的一个小时,地狱般的一个小时。这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毒打。啪啪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在窄小的牢房里回荡。

    历景言的上衣早在半个小时前已经被这条毒狼般的橡胶鞭完全扯碎,从股沟一直到肩胛,每一寸皮肤上都是血一般的红色。还有多处已经在汩汩渗血。历景言依然抱着自己的双腿,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额头已经被冷汗浸透,脸色也渐渐泛白。

    虎子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发了疯般用手去扯那该死的铁栅栏“白,你这混蛋,你出来已经够了够了”在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无法对抗那手腕粗细的钢筋时,虎子回头揪住了医生的领子,“喂医生,你怎么还不阻止他,小爷已经三天滴水未进,再这般消耗下去会出问题的医生,你听见没有啊”

    医生抬起手,将虎子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然后继续透过铁栅栏盯着牢房里那个一下又一下挥舞着鞭子的男人。

    被汗水浸透的后背,压抑着感情的冰冷眼神,充满力量的击打,每一次鞭挞好像都落在了医生的心上。

    医生竟然发现,他兴奋了他的鼠蹊窜上一股股的快感。这样的认知让他的指尖都控制不住的颤抖,明知道这是不对的,这是变态的,可是医生就恨不得在里面接受鞭打的是自己

    白诺德觉得自己从没这么累过,仿佛这辈子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一刻。

    快说停,快让我停下啊白诺德几乎在心中祈求了。

    “继继续。”

    这呢喃般的声音,掺杂在鞭子撞击肉体的声响中,竟显得那么清晰。历景言四天来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继续,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镇定剂般让暴躁的虎子立马安静了下来。

    白诺德闭了闭眼,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他不是玩鞭子的高手,无法像那些高手只制造出痕迹而不对身体造成伤害。所以这真的只是一场

    惩罚,一场不知道尽头在哪里的惩罚。

    又是极其漫长的一个小时,漫长到虎子觉得他听鞭声已经麻木了。强子早就转过身去抽烟了,他实在不想去看小爷那早已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后背。

    医生观察了一下历景言的现状,然后严肃的向外走去,吩咐道“最后一个小时,要是一个小时还没有结束。你们两个就把锁撬开去把人弄出来,记住,背朝下,小心的抬到急救室里,我要去准备些东西。”

    虎子和强子郑重的点点头。

    牢里的白诺德已经觉得自己的手要抬不起来了,小爷的背后现在没有一块好肉。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分成了两部分,身体在麻木的动着,灵魂却漂浮在空中。

    终于,终于,历景言动了一下。他慢慢抬起一只手,白诺德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那是结束的讯号,迅速甩掉那根橡胶鞭,冲上去扶住了历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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