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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成名就 第1节

作者:殇流景 字数:11909 更新:2022-01-01 02:41:37

    “攻”成名就殇流景

    作者殇流景

    第 1 章

    络熏坐在梨花木的案几前,案几的右上角摆了几本书,最上边的是一本泛旧的经国,桌面摆好了上好的荆纸和笔墨,砚台里注入了一些清水,不停地荡着微波,一方砚静静搁在里面,尚未开始磨。

    宫人们都被络熏遣出去,此刻金兽香炉里已经不再飘出袅袅青烟。十九岁的单薄少年姿态端正地坐着,唯有头微微低垂,任一头乌发贴着白得有点异常的脸颊垂在胸前。

    一群鸟儿扑凌凌扇着翅膀从屋顶飞过,络熏知道,那是冷宫深处的一群比乌鸦还大的黑鸦,喜欢的是新鲜的死尸。

    似乎是被黑鸦惊醒,络熏站起来,纤瘦修长白皙的一只玉琢般的左手挽过执起方砚的右手宽大的衣袖,开始磨墨。手腕一圈又一圈地推动,少年的目光似乎定在了砚台上,水色的唇瓣紧闭,眉心的一颗朱红的痣让他看来带着一丝纤弱,少年极神情极其认真,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唯有执起方砚的右手白皙的手背,微微鼓起了些微青筋,砚台和方砚之间偶尔发出尖利的摩擦声。

    “叩叩叩”门外响起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然后,有尖利怪异的声音压低嗓子喊道“殿下,皇上宣您到玉鸾宫晋见。”

    刚刚执起狼毫玉笔沾上饱满墨汁的手顿了一下,一滴墨抖落,溅在荆纸上,络熏看着墨慢慢晕开,才应了一句“嗯。”

    晕开的墨汁中心留下几颗未磨细的砚渣,络熏叹口气,没有心情再写下去。

    贴身的婢子连翘和小艾捧了衣裳进来,络熏任她们为自己换上杏黄色的锦袍,听着空气中传来的若有似无的呐喊或锣鼓,微微垂下温和如水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了情绪。

    玉鸾宫原是太后所居,现在除了太后皇上,一些有些地位的妃子皇子公主们全聚集于宽敞华丽的前厅。人虽多,却是鸦雀无声,每个人都面色惶然,较小的皇子抱着母亲的腿,直缩着身子,孩子本没有忧虑,却也不知不觉地被这大殿里的沉闷之气压抑。

    络熏缓步走进玉鸾宫,对坐在高堂的太后和皇帝一揖问安。太后眼睛一红,悲悲切切地唤一声“熏儿”

    “母后莫要伤心。这也是不得已的。”皇帝起身,扶住太后的肩膀。转过头,看向络熏的面色亦有些愧疚。

    “熏儿,你可知,朕要你来,所为何事”皇上为太后擦着泪,一边缓缓地说。

    “儿臣知道。”络熏微微一揖,温声道“父皇和太后都不必悲伤,孩儿既然是北冥太子,就必须做一个太子该做的,对北冥尽忠,同时,也对父母尽孝。请父皇下旨吧。儿臣必定竭尽所能,拼死护卫京阳,保卫北冥的子民。若孩儿不幸殒命,那也是为国为民,届时请父皇另立太子。”络熏手轻轻执着衣袖淡淡地说。“父皇还有何吩咐”

    “原以为哎,熏儿这般,父皇还有什么好说。皇儿,有时,朕还真是怜你看得太清,父皇,算是对不住你。”皇上叹了口气。

    “父皇儿臣也想要和太子哥哥留在京阳,对北冥尽忠,对父皇尽孝。”年岁尚小的四皇子用稚嫩的声音道,匆匆跑上来扑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

    “靖儿,你还小,朕知你有心,但是,你在这里,也只是徒添麻烦罢了。”皇帝微微叹息,对太监总管高新吩咐“叫跪在宫门口的文武百官,都到太和殿晋见。”

    络熏跟在皇帝身后,来到太和殿,列入队列之首。

    皇上在龙椅上坐定,看着朝上百官高呼万岁,眼眶微红,待朝臣起身,面上已然恢复平常。

    “朕惭愧,朕身为百姓天子,竟然未有做好防范,任西蒙进袭我国土,戮我子民,掠我财物。短

    短两个月,竟已逼近京阳,以至万民遭罪。朕实在愧对天下,愧对祖先。”皇上声音沙哑,目光黯淡,三十几岁的年纪,看来竟然已有苍老的迹象。

    “今,召众卿家前来,主要是颁布两道旨意,望众卿家予以理解支持。”

    皇上朝高新点头,太监总管高新开始扯着尖尖的奇怪嗓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吾代祁为政数载,虽未曾暴虐为祸,然,并未有功绩。今,西蒙为祸,我子民疾苦,处于水深火热。而代祁无能,深感罪孽,断不敢再掌此政权,而使生灵涂炭,以此罪孽之身误我北冥。特下此诏,以诏退位。钦此”

    圣旨还未宣读完毕,群臣中就已议论纷纷。以惊恐的眼睛看着皇帝代祁。敌国攻来,连皇帝都要退位逃避,这,可怎么办

    “父皇”络熏似乎也有点惊讶,动了动薄薄的水色唇瓣,低低地唤了一声,眉心的一点朱红微微动了动。

    “皇上三思”右相郭仁杰拜倒在地,大呼。

    “郭卿家,为君者,一言九鼎。况且,圣旨已下,再无收回可能。”代祁摆摆手。“朕没有与众卿家商量,或许,众卿家心中怨朕,但是,朕相信,朕的皇儿,会比朕做的更好。望众卿家莫因了朕的任性而与熏儿心生隔阂。高新。”皇帝示意高新读下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络熏品行端正,才能出众,胸怀天下,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继皇帝位。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左相江城率先俯身下跪,高呼万岁。

    朝臣陆续跪下,最终,右相亦跪下高呼万岁。

    北冥和丽九年,春,二月末。西蒙突袭,连续攻占边境迦田、和戒等地,四月,西蒙军忽然在国都防线济城出现,一万精兵,仅半月,攻占兵力两万的济城,同时,三万精兵并向国都京阳进袭。中域将军江羽战死。

    京阳仅有殿前骁骑军五千,御前侍卫五千。皇帝下诏,调北域将军段枫回援,然,飞役使到达边境至少半月,援军从边疆三域调回更是耗时。国都京阳陷入险境。

    三月二十三日,玉明皇帝代祁下诏退位,太子络熏即位,号轩和。

    告示铺天盖地地贴满皇城。太上皇代祁带携太皇太后及一干皇帝的兄弟姐妹前往花都行宫避难。

    “皇上,您该休息了。”新任的太监总管是从小跟在络熏身边的寒水墨,只比络熏大几岁,长得眉目俊秀,或许是因为练武的关系,丝毫不像其他太监一样带着女气,而是清秀干净的世家公子一般。

    “嗯。咳咳”络熏点点头,不经意地咳嗽,却依旧拿着手上的折子看,不时提起笔在奏折上写着。

    寒水墨叹了口气,为络熏披上一件披风,京阳四月初的天气,依旧颇为寒冷。顺手执起络熏的手腕,将手指搭在脉搏上,寒水墨轻轻念了句“还好不是生病,皇上这几天太过劳累了,该好好歇着。”声音温和悦耳。

    “报”外殿的小太监急急地大声喊。

    络熏抬起头。

    寒水墨皱皱眉,知道胆敢深夜来报,必是急事,也没呵斥小太监不懂规矩,只温声斥道“夜深人静的,就不会小点声进来吧。”

    接过寒水墨递过来的飞役信件,络熏一边看,原本苍白的面色更是一点点苍白。

    “皇上,怎么”寒水墨微微皱眉小声地问。

    “寒水墨,明日一早,去召韩将军和二相进宫,飞役使的信件,暂时不要告知其他人。”络熏放下信件,伸手取出大仓省报上来的城中粮草调查,细细地看。

    待小太监退下,寒水墨不由问道“皇上,到底,飞役使带来的信件,说了什么”

    络熏修长的手指捏紧奏折,轻声说“永陵近日连绵暴雨,潇雨江一带洪水泛滥,北域将军带着五万军马,滞留潇雨江以北,近半月不得动身。恐怕,到达京阳,至少会是在一个半月之后。或许,要三个月也不一定。”

    寒水墨一惊,收拾奏折的手一抖,将放在桌边的茶盏撞翻,茶水泼向络熏,茶杯滚了一下掉落在地上,“啪”地碎了。

    “奴才该死。”寒水墨撂袍俯首,拿出帕子为络熏拭干衣袍上的水渍,络熏摇摇手,寒水墨便俯身收拾好茶盏的碎片,退下,不多时,拿来一件外套为络熏换上。

    “皇上,北域将军援军不到,这京阳,能”寒水墨忌讳不再说下去。

    “京阳”络熏叹息一声,“寒水墨,你去退下吧。”

    寒水墨依言退下。

    打开窗户,一股冷风吹进来,络熏不由地咳嗽几声,望着星空,任叹息落在寒风里。

    “皇上,夜冷天寒,小心身体。”一位宫女服饰的女子托着茶盏走进来,声音温婉,但没有丝毫卑微之色,看向络熏的目光也不似一个宫女看主子,更像是朋友抑或更像长辈。

    “穆姑姑,你来了。”络熏听见女子的声音,落寞的神色不觉散去,脸上渐渐恢复了安定,回头看女子的眼眸也染上了温暖的喜色。

    “怎么了又在为国事烦心”穆姑姑将手里的茶盏放到梨花木的案几上,看着案几边上残留未干的痕迹,微微动了动黛眉,“居然连茶也端不稳,寒水墨越来越不小心了。”说罢,将桌上摊开的纸张拿起来放到一边,一边掏出手绢擦,一边开导络熏“皇上,也别太劳心,穆虽然不懂国事,却也知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道理。皇上不必把自己逼太紧,穆不才,却好歹能为皇上分点忧。”

    说是姑姑,这女子年龄却也只在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面目瑞丽中带着明慧。

    “穆姑姑,又让你担心了。”络熏走回案几边,含着淡淡的浅笑看着眼前忙碌的女子,“络熏不想要穆姑姑担心,维安组只是保护穆姑姑的,不必再为络熏做什么了。”

    “皇上,暗卫从来只保护皇上,怎么能随随便便派给宫女,穆惶恐。”穆姑姑转身立于络熏面前,微敛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却不似她自己所说的惶恐,甚至,不曾自称奴婢。

    “穆姑姑,连你也要说着惶恐、该死这样的话么”络熏神色微暗,退了几步,依旧走回窗边,背影孤寂苍凉。

    穆姑姑换过茶盏,低着头忽然小声说“络熏,为何,你要在这时候继这帝位呢公主她”

    “母后”络熏撑住窗台,语气苦涩,最终没有说什么。

    第 2 章小修

    官道边的小小茶棚里寥落地坐着几个客人,煮茶的老翁不住叹息。这一开战,经由蓝玉关去到西蒙甚至西蒙以西的大肆做生意的商贾少了,连茶水铺的生意也惨淡的快经营不下去了。

    忽然间几个白影出现在简陋的茶水铺,老翁只是恍了一下神,竟不知到他们是怎么来的。

    老翁在这官道上也摆了十几年的茶摊,也算有几分认人的眼力,知道这几个人自己惹不得,急忙起身提起茶壶向外面走去。

    “几位公子小姐请坐,老头儿这就倒茶。”老翁忙将几条凳子擦了擦,揭起茶碗,先注入一点将碗洗洗再往碗里倒茶。

    “老先生这里有做工好些的紫云英茶么”年轻的女子面似皎月眉若新月,长得极是灵秀可爱。

    “这个,老者这里好些的只有雁城的碧霄。”老翁原是惶恐,听得小姑娘语气尊敬,倒也不怕了。

    “阁主爱喝雁城的紫云英,老先生知道哪里可以尽快找到么”旁边的俊秀少年接话,同样和那女子一般谦和有礼。

    “过了这个山头的镇子里就有。”老翁指着小镇的方向。

    “谢过老先生。”少年听得,立即道谢,朝那方向走去,竟不见他急匆匆地跑,只潇潇洒洒地迈着步子,不一会儿竟消失在山头。老翁不禁惊叹,又有些诧异地看着仍旧留在小小茶棚的一男一女。

    “老先生,劳驾您还帮个忙,收拾收拾这茶棚,我家阁主想借老先生的茶棚稍作歇息。”灵秀的女子又开口道。

    “嗯,好的。”老翁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小镇离这里还有好几里地,可是天还未黑,赶到小镇绰绰有余,这几人竟执着地要在这简陋的小茶棚休息。然而,老翁是明白人,知道这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就什么都不知道。

    老翁收拾起茶棚,将桌椅都擦了一遍,回到小小的灶间时,见那干净漂亮的像千金小姐一样的姑娘异常麻利地将烧得黑不隆冬的茶罐洗了个黑得发亮。另一个没说过话的英俊青年穿着和两人一般的白衣,风神俊秀。他在小棚四周看了看,又拿起所有的茶罐茶叶嗅了嗅,才在被老翁擦得发光的凳子上坐下来。其他喝茶的两个客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只有灶上被捂得紧紧的茶水罐轻微的咕咕响从斟茶的壶口冒出一点点热气。

    不多时,那少年便回来了,乐呵呵地拿着雁山紫云英冲那女子道“潇潇姐,我很快吧。”

    那女子莞尔一笑“好了,去休息吧。”接过茶,那女子就开始煮茶。

    白衣少年不像青年一样坐得住,不时站起来往路口方向走走。

    “念儿,你安静点,走得我心烦。”青年蹙眉淡淡道。

    “切,玉遥就是毫无生趣,像个老头儿一样。”少年皱皱鼻子。却听话地安静坐在一边。

    不多时,沉默的青年忽然开口说“潇潇,阁主到了。”

    “正是时候,准备上茶,念儿,摆茶盏。”潇潇利落地应声,原本一直小股小股冒白雾的茶壶口忽然冒出了大大一团热气,水开的咕噜咕噜传出。

    念儿从包袱里取出茶海、茶盏等物一字摆开。青花瓷的茶盏看来平常,那瓷质细腻光滑莹白,釉质清亮,自然是用惯粗瓷的寻常人家见也不曾见过的上好质地。

    将包在纸包里的紫云英拿在手里,女子只轻轻捏了几下,再打开纸包时,里面的紫云英已经变成了比久经研磨的还要细的粉末,老翁看得不由发呆。

    “姑娘这是”老翁诧异。

    “老先生不知,这叫末茶,煮茶方法是有点不寻常。”潇潇笑着解释。

    老翁没见过这么精致的煮茶方法,漂亮的茶盅摆开,浅色的粉末状紫云英轻轻放在茶海之中,水顺着茶海的边缘注入,紫色的粉末沉浮翻滚回旋,像极了天边的紫霞流云。女子捧起茶海缓缓往茶盅中分茶,然后又从茶盅中滤过浮在水面的茶末,再将茶水注回茶海。动作极为细致从容,甚至连执杯的方式都全是手指指向内侧、身体微倾,带着优雅的味道。

    女子刚讲茶盅摆好,就缓缓退开垂首立于简陋的茶棚一侧,少年和青年亦是恭谨,立于两旁,甚至,少年还特意将原本整洁无暇的衣服理了理。老翁见此情景,亦不由自主地扯了扯自己的粗布衣裳,顺着三人的目光朝路口望去。

    一顶大红的轿子出现在三人眼前。抬轿的人亦穿的是小老百姓不常有的繁复的西津织,轿子旁随行的人明明面貌极其年轻好看,却两鬓雪白,落下的一缕银白头发将人衬得不似凡俗。

    这是大姑娘出嫁老翁异常惊奇,怎么不见送亲的队伍

    “阁主”三人恭谨地齐声叫道,训练有素的模样。因为三人的恭谨,老翁有些不安。

    轿子轻轻地放下,落地无声。轿夫为轿中人撩起帘子,白鬓人将手伸到轿门口。

    一只手伸出来扶在白鬓人的手臂上。那只手保养的莹白如玉,手指修长,连指甲,也是漂亮的桃花瓣一般。若不是那手大而指节修长有力,老翁一定会认为那是一双大家闺秀的纤纤素手。一只剔透的白玉扳指套在大拇指上,看来极其贵气。

    老翁张大眼睛,想看看值得这么多不同凡响的人尊为阁主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这也是不该他知道的,但是,老翁忍不住好奇。

    跨出轿子的脚上穿着黑色的鹿皮靴子,上面绣着金丝,这种靴子,老翁平生只看过两次,一次是在西域将军赴任时骑马飞奔而过时,跪在地上的他看到这样的靴子一晃而过,还有一次就是蓝玉城城主的儿子云扬路过时。

    看到这样的靴子,老翁不由自主地躬身。

    紧接着,火红的袍脚露出来,出现在眼前的人让老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火红耀眼的衣袍几乎及地,松松地被一根同色的丝绸腰带拢着,风一吹,飘飘欲飞,肩上围着雪白的皮毛披肩,长长的绒毛随着四月的微风轻轻飘荡摇曳。一张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又似乎天生有着一股子倨傲。只在那一抬眼将目光射向老翁时,老翁有种自己是被分割了再拼凑在一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老翁不由一寒,不敢对视不敢轻易妄动。甚至,老翁被这样的感觉震撼,几乎忽视了这个男人俊美如神的容颜。

    “阁主,请用茶”男人走进简陋的茶棚,念儿拉开座位。

    潇潇开始往茶盏里倒茶。

    男人如夜色一般的黑瞳里闪过一丝赞许,执起茶盏,抬至眼前,慢慢地旋转着茶盏,静静地欣赏,然后微微仰头,慢慢饮干。

    “潇潇的手艺更为长进呢”男人似乎微笑了一下,老翁听到冰化的声音,一股窒息的压迫感也减弱了些。

    老翁长长舒了口气,不由自主地看向男人,老翁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明明那男人没有看他却听得他闲适地道“老翁不必紧张。”仿佛只是着他的一举一动般。

    老翁连忙点头,脸上激动得飞起一团绯红,拘谨地绞着自己的粗布衣。

    “老翁,这里最近有什么人结伴走过么”白鬓人朝老翁点点头,问道,奇怪的是,这人说话竟是没有一点儿音调的变化,平板似的。

    “从去年十一二月开始,经常有三四个人结伴走走过,那段时间,生意好的不得了啊,但是这开始打仗的一个多月以来啊,有时候一天一个客人也没有,哎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呢。”老翁如实回答。

    “这些人都是往帝都方向去了吗有什么特别的人么”白鬓人紧紧盯着老翁的脸问道,若不是他的句尾加了疑问词,老翁自认辨别不出他是在问话。

    “是啊,往帝都去了,特别的人倒是有几个,有几个就是说着听不懂的外话,说起咱们北冥话来,结结巴巴的。还有一个啊,带着个银色的薄面具,一身白衣,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举止那可是不像粗鄙凡俗啊。”

    白鬓人轻轻皱眉,火红衣裳的男人静静坐着,一下一下地摸着白玉扳指。

    “那么,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什么时候从这儿过的身边没有什么人吗”白鬓人挥挥手没有接过潇潇递来的茶水,微微皱眉,神情冷峻。

    “没带什么人,但是,很急的样子,不多时就走了,甚至没有没喝完的茶还烫手呢。”老翁咂舌。

    火红衣袍的男人点点头,白鬓人便对几人说“休息好了就上路。”

    叫念儿的少年匆匆喝完茶,不满地嘟嚷“碧砂这木头人,以为别人和他一样不需要生活乐趣。”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递给老翁“老先生,现在不太平,您就回家颐养天年吧,用这银子置个小宅子,吃吃喝喝也差不多了。”

    老翁慌忙道谢,当即收拾东西,看着华丽丽的轿子和华丽丽的男人离去。

    华丽丽的轿子在山间前行,碧砂依旧跟在轿子旁边不做声,玉遥和潇潇走在轿子后面神色悠然,唯有念儿孩子心性,对于沉闷的气氛异常不满,不时地小声嘀咕。

    “潇潇姐,你和我说说话嘛。”念儿央求。

    潇潇微微一笑,不搭理念儿。

    “玉遥玉遥,我的好玉遥,你陪我说说话呗。你说你说你喜欢什么到了京阳我买给你哈我家老有钱了。”念儿拽住玉遥的手臂,摇啊摇。

    “我不要。你小声点”玉遥面目严肃。

    “小心什么啊反正他也听不到。好无聊啊玉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们到京阳去逛妓院吧我请你”念儿嬉笑。

    “不去小孩子不许逛妓院”

    “那你呢玉遥可以去吗”念儿继续问。

    不知不觉间,在玉遥的一切否定回答间,念儿也聊得热火朝天。潇潇看着玉遥一脸郁闷在一旁闷笑不已。

    忽然间,玉遥神色一凛,飞快地道“有埋伏”

    一支利箭划破空气,极速向轿子飞来,紧接着暗器发着轻响从四面八方飞来。

    “碧砂小心”玉遥转脸向碧砂,飞快地到,手下已抽出长剑打落飞向碧砂的几根飞针。

    碧砂在众人行动的时候也同时做好防御。几人围在轿子周围,唯有坐在轿子里的人纹丝不动。

    念儿好奇地往缝隙里一瞧,竟看到自家的阁主枕着暖玉枕头睡得正香甜。

    “嗷阁主真是的”念儿抱怨一声,对着从树上像蝙蝠一样落下来的人悠然划出一刀,和其他人一样与那些人斗在一起。

    一场算是鸡蛋碰石头的战役,很快便结束。玉遥最后一手拧住一个蝙蝠侠,刷刷两下点住穴道,想要留活口问话,穴道还没点完,那蝙蝠侠就嘴角流出一口黑血,一命呜呼。

    “玉遥真笨”念儿嘲笑,被玉遥面无表情地挡了回去。

    “这些人训练有素,武功虽然不弱,但是想要对付这么多高手,是不可能的,没人会傻到用这样的人来偷袭高手环绕的流景阁阁主的。”碧砂没有声调波动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玉遥已经在黑衣身上上下摸动,寻找可以辨认身份的东西。可惜什么都没有。

    潇潇抱着手臂,斜眼不屑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对轿夫道“把他们的衣服脱了。”

    “什么潇潇姐,你不是这么饥不择食吧这些人,呃还是死人,要是再不行,玉遥他委屈委屈好了”念儿故作惊讶,指指玉遥。

    “闭嘴,你是想躺我床上了”潇潇对念儿忽地邪气一笑,继而吩咐“看看左腋下是不是有一个小小的黑色月型记号。”

    念儿打了个寒颤,连连摇头“不不我宁可躺碧砂那木头床上,也不要躺你床上。”

    碧砂脸色的变化小到基本上看不出来,可是玉遥还是从那张木然的脸上看出一丝不自在,碧砂转过脸去小心地撩开轿子的帘子,看着里沉睡的人,眼眸微暗。玉遥不悦地瞥一眼念儿,冷哼一声“你是想试试我的流川剑法吧”

    念儿瘪瘪嘴,“玉遥,你这么老实的人也要欺负我么我我好惨啊”

    “回禀潇坛主,这些人身上左腋下都有黑色月型记号。”

    “果然是西蒙人”潇潇冷笑。

    看来,这些人要对付的人不是他们,他们却正好撞到人家的陷阱。而西蒙要击杀之人,恐怕,和朝廷脱不了干系。

    第 3 章修文

    夜凉如水,皎月惨白的光芒洒在整个京阳城,萧瑟微寒的风从四面八吹过来,也许是整个城市的喧嚣沉寂了的缘故,络熏似乎又听见了城门外的战鼓的轰鸣。

    京阳城背靠着极高的京阳山,左侧临着宽阔的深渊,城外挖了宽六丈的护城河,高十五丈的城墙是北冥静轩十七年也就是开国后第五十三年开始建筑、静轩十九年才完工的,坚固无比。这也是西蒙久攻不下的原因。

    络熏静静站在皇城的最高处专门供奉祖宗灵位和祭天祈福的迦叶塔。

    今夜,寒水墨不在,没有人会殷殷地催促络熏爱惜身体,络熏终于可以站在这华丽的高塔上仰望,仰望死去的英灵俯视挣扎的生灵。城内粮食短缺,子民惶恐;城外兵临城下,外援渺茫;朝堂之上有通番卖国之臣;朝堂之外有兴风作浪的奸细

    整片国土上,南有饥荒北有洪涝,西面有不断进攻的敌军,东面虽无什么祸患,却是长期一来都是荒蛮之地

    这样的仗,如何才能打下去这样的国,如何守下去

    可笑竟然会有一个国家因为几万偷偷入境的敌军就惊慌失措危在旦夕,北冥,真是气数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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