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你家借住一段时间。容总放心,我不白住,洗衣做饭干家务,我全都包了,绝对不让容总吃亏,您看成吗?”
容溪平静的眼睛闪过惊讶,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考虑考虑,两分钟到了,你现在出去吧。”
“容总,我做饭的手艺还不错,您不用每天都在外面吃,我还能自制饮品,还会按摩,反正您让我借住,绝对物超所值!”
容溪的眼底忍住笑意,说:“我说了会考虑,你现在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希望下班之前,容总能给我一个答复,实在不行,我好在找下家。”
“你还想找谁?”容溪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
“我……”傅年看着容溪犹豫了一瞬,说:“大不了我再租套房子,租个几个月,等案子结了,再回家。”
“那和你家有什么区别?”
“害,算了,我还是回家得了。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我一个人有危险也就算了,不能再连累别人。”傅年转身走向门口,说:“容总,你忙,我就先出去了。”
容溪见状眼底的不悦更甚,却也没有叫住傅年,他现在还有重要的视频会议要开,等忙完了再说其他。
傅年回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随后便走向休息室,却发现房门被锁着。现在容溪在忙,他也不好再去打扰,百无聊赖地坐到了沙发上,拿出手机仔细看着刚刚拍摄的视频。
“棒球帽,黑口罩,就连手上的手套都是黑的,这造型真像个大黑熊。”傅年自言自语着。
傅年继续看着,突然定格了画面,随即将其放大,仔细地看着男人的手。因为要破解汽车的自动锁,他必须操作那个类似平板的东西,所以他将手套取了下来,那只手只有四根手指,小指的位置只剩下一节骨节,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齐根斩断。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看清。
傅年连忙拿出手机,给王耀拨了过去。
“喂,傅年,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是,王队,今天在停车场碰到的那个男人,右手的小指缺失,应该是被什么齐根切断了。还有,他在设置那个类似平板的东西时,脱掉了手套,那个东西上面应该有他的指纹。”
“好,我知道了,回去后我仔细看看,让痕检科的人录入一下指纹。”
“好,如果再有发现,我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傅年挂掉电话,再次集中精神在那段视频上,却没再找到任何线索。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刚出门就碰到了容溪。
“容总,视频会议开完了,想喝点什么,我去泡。”
“下班了。”容溪淡淡地说了一句。
傅年一怔,打开手机看了看,发现已经六点多。
“好,那我送容总回去。”
容溪没有动,递给傅年一把钥匙,说:“去把日记搬出来。”
“要不就在这儿放着吧,总比放在我家安全些,我就只拿两本回家看。”
“我家缺个保姆。”
“啊?”傅年一怔,随即说道:“那什么,容总,谢谢你这么帮我,但我不能让你趟进这滩浑水。”
“少废话,让你搬,你就搬,还想让我亲自动手么?”
“不是……”见容溪沉下了脸,傅年连忙打住话头,话音一转,说“容总,让我做保姆没问题,能不能先给我些生活费?您这生活质量,我微信里的那点钱兜不住。”
这下换容溪愣神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两万块,说:“先用着,不够了就说。”
“好。那个,我就搬日记。”木已成舟,钱都到账了,傅年还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去搬日记,心里暗暗想着: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容溪的安全。
容溪搭了把手,到底没让傅年一个人搬,两人上了车,傅年转头看向容溪,说:“容总,我要回家打包些东西,是先送你回去,还是我们一起?”
“一起吧。”
“好,那我们出发,正好去菜市场转一圈,准备晚饭的食材。”
汽车平稳的启动,很快便离开了嘉华总部。
容溪出声问:“你们都查到了什么?”
傅年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我猜测那个男人应该是跟着咱们公司员工的车进去的。”
“你的意思是公司里有他的内应?”
“内应倒未必,有可能这人是想办法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钻进了他的车子,比如后备箱,然后就跟着车子进了总部。”
“你确定他是冲着日记来的,还是他就只是想偷车?”
“我没办法确定,但直觉告诉我,他就是冲着日记本来的。”
“那你想出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东西在车里么?”
“王队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我,今早我搬箱子的时候,应该会被他们看在眼里。除了他们,我真想不起还有谁。”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容溪不自觉地皱紧了眉,说:“你是怀疑警队有黑/警?”
傅年如实地说:“我只是有所怀疑,并不确定。”
容溪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很快电话便被接听。
“喂,容溪,找我有事?”
“楚萧,给我派几个保镖过来。”
手机那头的楚萧一愣,容溪向来独居,家里就连保姆都没请,只请了固定过来打扫的保洁,更别提保镖了。
“是出了什么事么?”楚萧眉头紧皱,说:“难道沈家又有小动作?”
“有些关系,但也有其他方面原因。”
“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去找你。”
容溪看了看手表,说:“我大概一小时后到家。”
“好,那就家里见。”
虽然听不清对面的讲话,但联系容溪说的话,大概能猜到两人讲的什么。傅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容总,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那什么,要不我还是不去你家了吧?”
容溪眉头微皱,说:“钱,我已经给了。”
“我可以……”傅年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见容溪正不悦地看着他,连忙改口道:“那什么,容总,晚上你想吃什么,一会儿有几个人吃饭?吃饭……哎呀,我怎么给忘了。”
傅年连忙靠边停车,拿出手机给肖琦拨了过去。
“喂,傅年哥,你到了吗?”
“肖琦,你别等我了,今天临时有点事过不去了,改天我们再约。”
“哦,这样啊。”肖琦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失落,说:“那傅年哥什么时候有空,随时叫我啊。”
傅年听着有些过意不去,问:“肖琦,这周六你要没事的话,那我就叫上宋桥,咱们三个一起出去吃个饭,好好放松放松。”
“好啊,我周六周日都没事,傅年哥什么时候过来,就给我打电话,保证随叫随到。”
“行,那我先挂了,咱们周六见。”
“好,周六见。”
傅年刚挂掉电话,就听容溪淡淡地说:“周六你要跟我出趟差,没空。”
第33章 交手
“周六你要陪我出趟差, 没空。”
容溪幽幽地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傅年一怔,随即苦笑着说:“容总, 下回如果还有这种事,您能不能早点说,我这都跟肖琦约好了。”
“我没有打断别人讲电话的习惯,没教养。”
傅年一噎,索性不再说话, 将手机往副驾驶座上一扔,缓缓启动了汽车,再说下去,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脾气。今日不同往日,他现在不仅亏欠容溪的,还得过一段寄人篱下的日子,总要学一学古人, 体验一下卧薪尝胆的滋味。
见傅年不说话,容溪索性闭上眼睛假寐,他自己也不清楚, 为什么会反感傅年和肖琦独处, 但心里明显的情绪骗不了自己。
很快, 车子开进长虹小区,停在了楼下。傅年转头看向容溪, 说:“容总,你等会儿,我去收拾一下东西,马上下来。”
听容溪应声,傅年便直接下了车。容溪落下车窗, 看向二楼,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从傅年家出来时,那副狼狈的模样。傅年的身影进入眼帘,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门锁进了门,房门并没有关,只是虚掩着。
那晚并不是他和傅年的初识,他们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只是傅年似乎早就忘了他。或许就因为以前发生的事,他才能轻易地接受自己和傅年发生关系的事实,并且对傅年有种莫名的占有欲。只是这种占有欲,是出于什么样的情感,他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在他确定之前,他不允许傅年身边出现对他产生威胁的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相信他很快就能确定,到底对傅年是什么样的感情。
傅年再出来时,身上多了给背包,手里提了两个袋子,他重新锁好房门,便匆匆地下了楼、打开后备箱,傅年将东西放了进去,随后便直接坐进了驾驶座,转头看向容溪,说:“容总,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楚萧会来,他喜欢吃鱼。”
“哦,那他是喜欢吃清口的,还是麻辣的?”
“他喜欢吃湘菜。”
傅年的眼睛一亮,说:“是吗?他和我口味一样,我也喜欢吃湘菜,晚上就做水煮鱼和剁椒鱼头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菜市场买两条活鱼。”
看着傅年的背影,容溪皱眉,他在犹豫,是否打电话给楚萧,让他不要过来了。
两人来到菜市场门口,周围没有停车场,只能暂时停在路边,未免交警开罚单,也为了后备箱日记本的安全,傅年便一个人去了菜市场,容溪依旧留在了车里。
傅年首先去了卖肉的摊点,买了些五花肉,还有排骨,又在蔬菜区挑了些配菜,以及调味料,最后到卖鱼的摊点买鱼。
“老板,你这黑鱼怎么卖的?”
“六块钱一斤。”
“六块有点贵了吧,而且你这鱼都不精神了,再不卖估计就要死了,你给我算便宜点,我买上两条。”
“瞧你这话说的,我这鱼活蹦乱跳的,哪里不精神了?”鱼摊老板边说,边伸手将鱼捞了出来,以证明自己的话。
傅年往后撤了撤身子,未免鱼扑腾出的水溅在自己身上,说:“五块,五块我就买两条。”
“我这鱼进价就五块五,你给我讲五块,这不是让我赔钱吗?五块八,你想买就买,不买算了。”
“傅年?”
宋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傅年转身看了过去,笑着说:“你小子来菜市场,不会又想去我那儿蹭饭吧。”
“是啊。我买了羊肉和竹签,正打算去你家做烧烤吃呢。”宋桥看了一眼鱼摊,说:“你想买鱼啊,正好我认识一家卖鱼的,我带你去那儿买,保证比这儿便宜。”
鱼摊老板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说:“哎我说,小伙子,你这不是搅我生意么,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傅年佯装为难地说:“这有点不好吧,我先问的这家。”
“你们连价还没定好呢,又不是买了要退,走走走,咱们小老百姓当然是哪儿便宜买哪儿的。”宋桥拉扯着傅年往外走。
“等等,五块就五块,价格定了。我今天就算赔钱卖吆喝,你要哪条,我给你捞。”
“算了,人家老板都这样了,咱们再去别家也不好,就买两条吧。”
宋桥松开傅年,无所谓地说:“那行吧,反正掏钱的是你。”
“小伙子,就冲你这话,我再给你便宜一毛。说吧,要哪条?”
傅年看了看水里的活鱼,挑了两条中等的,鱼摊老板不仅给他加工好,还主动抹掉了零头,最后还轻蔑地看了宋桥一眼,一副‘老子不差钱’的模样,看的傅年心里一阵好笑。
买完食材,傅年拎着东西和宋桥一起离开了菜市场。
宋桥调侃地说:“傅年,你这又是鱼又是肉的,是买彩票中奖了吗?”
“从今儿起,我要搬进富华园了。”
“搬进富华园?”宋桥一怔,随即问道:“你丫别告诉我,你中了彩票头奖。不对啊,就算中了,也没这么快兑奖啊。”
傅年好笑地说:“从小到大,我什么运气,你还能不知道,别说彩票中奖了,就连喝汽水,都没中过‘再来一瓶’。我是在老板家借住,为了抵房租,充当了他家的保姆。”
“你在你老板家借住,是为了躲那个凶手,对么?”
见宋桥神色不对,傅年连忙解释道:“宋桥,你可别乱想。我之所以不选择你,而选择我老板,完全是因为富华园的安保是宁城所有住宅区最好的。而且老板家里还安排了保镖,在那里我才是最安全的。”
在宋桥心里,傅年的安全最重要,所以他这样的解释,宋桥倒是能接受。他点点头,说:“你们老板人怎么样,会不会欺负你,有没有什么怪癖……”
“打住。”傅年打断宋桥的话,说:“你放心,我们老板人不错,没有欺负我,也没什么怪癖。宋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见我什么时候任人欺负过?”
“从你爷爷去世,傅明丽一家是怎么欺负你的,你还不是一声不吭。”宋桥一想就来气,说:“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撕烂她那张脸了。”
“得,奴才的错,让少爷跟着受了气。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打今儿起,谁再敢欺负奴才,一定禀告少爷,让少爷给奴才出气。您看成么?”
宋桥被傅年一副奴才相逗笑,说:“你丫就会哄老子。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今儿我跟你一起去富华园。”
傅年哭笑不得地说:“宋桥,你丫脑子进水了吧,我是去老板家借住,本身就矮人一截,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