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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向前
姬隐在接到北边线报的时候, 虽然十分担忧破虏的安危,可心底更多的是无法言表的自豪和骄傲。
他就知道,破虏哥是最好的, 最能干的!上辈子他能以弱冠之龄打服一干江湖高手,顺利坐稳武林盟主之位, 这辈子,也一定能拿下北胡王庭, 成就无双伟业!
“主子爷, 该吩咐的都吩咐下去了。”冯山走进来递上一份暗折,“师父临走之前也曾传讯回来,让您一定放心,除非他死了,否则绝不会让破虏公子出事。”
嗯,有许河这个能救急的半拉神医跟着, 姬隐心里还是挺放心的。
冯山想起下面送上来的消息, 有点腿软, 可有些东西还不能不说,他吭哧吭哧半晌, 轻声说“主子爷, 太子派人接触了钟二公子。且看他那样, 怕是要倒向太子那边。”
姬隐正在打开暗折的手就顿住了,他皱着眉头反问“确定吗?”
能不确定吗?这位据说已经剃度,法号慧觉的钟二公子已经借着给第二任太子妃楚家大姑娘做法师的名头,被太子接进东宫去了。
姬隐长长地叹了口气, 钟平胡这是什么意思?恨上破虏了?
觉得破虏是他的人,想要对付破虏就只能倒向太子,是这个意思吗?
想起破虏当日拉着钟平胡的手,兴高采烈地跟他说“长平,这是我二哥,他本事可大,脑子特别聪明,会读书,以后一定是个能臣干吏!咳咳,你觉得呢?”
是啊,钟平胡是本事大,脑子聪明,可他这会儿打算用自己的本事,去对付你这个亲弟弟了啊破虏哥。
姬隐简直不敢想象,这事儿若是让破虏知道了,会把他伤成什么样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二嫂因为恋慕他,带着腹中胎儿撞柱一尸两命;敬佩儒慕的二哥一转头就把这事儿扣他脑袋上,恨他恨到要去借着太子的手对付他。
“你……这事儿也给我瞒紧了。”姬隐想了想,揉着生疼的眉心说“东宫里的人想办法也给我把他看紧了,若他要是想对破虏不利……就……先回禀我再说。”到了最后,姬隐还是把就地格杀的话咽了下去,这辈子他再也不想跟破虏有任何感情破裂的可能。
做下的事情哪怕再隐晦也终有蛛丝马迹,万一哪天暴露出来,到那个时候让破虏知道自己杀了他的二哥,哪怕那人就是想要对他不利,自己只是想要救他,可杀人就是杀人。
那个时候,破虏又该怎么面对他这个杀他亲兄的凶手?
姬隐沉默了片刻,打开手中的暗折一看,刚刚还没平息下去的怒火噌地一下又窜了上来。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一拳重重打在了桌子上,“奸佞误国!”
冯山恨不得把脖子缩进腔子里面去,就算他没看暗折的内容,可这些日子不断送上来的消息太多了,猜也能猜到。
“这上面的消息确实是姬暄弄来的?”
“回主子爷,是睿郡王避开耳目,专程送到咱们暗点手里的。”
呵,向来英明无双,承天之命的太子爷被自家外祖哭两声,就扭头跑去跟正在入侵的北胡达成协议,想要用北边六关九郡换取人家一句口头上的支持。反而是京城中人人唾弃惧怕的,一个欺男霸女纨绔昏聩的姬暄,在这样的关头,反而送来消息,让他戒备太子和胡人勾连,想要里通卖国的勾当。
虽然姬隐还是不喜欢自己这位三哥,可从这事儿上来说,姬暄就更比太子有骨气的多!
太子也不用脑子想想,人家北胡会满足于北边那九个郡的地盘吗?六关一失,大梁就失去了面对北胡侵袭的最大的屏障。到时候人家若是反水,拿了九郡还不满足,挥兵南下的时候,他这个皇帝要靠谁去抵挡,靠他那个之后阴谋算计手无缚鸡之力的外祖吗?
或许太子不是没有想到,他只是对自己太过自信,想着先拿下了帝位,扭头再想法子把北胡一举打出去。
呵,北胡要是这么好打发,这近百年来六关死掉的将士们该多冤枉,他们拼了命才挡住虎狼一般的北胡,到头来自家的储君却想着把这些东西卖出去!
愚蠢!狂妄!真是昏了头了!
姬隐将暗折凑到烛火上烧干净了,这才开口道“通知昭贵妃,她当年的恩情我一直记着呢,现如今到了报恩的时候了。让咱们的人,想法子把皇后殿下给昭贵妃送过去,随便她怎么弄都行。”
冯山咽了口唾沫,主子爷这是打算?
“派人监视太子和余党的一举一动,但是不要招惹他们,随便他们去闹。冯山,你进宫一趟,让宸贵妃小心避让太子锋芒,最好带着五皇子去别宫居住。”
冯山小心翼翼地问“那主子爷,万一这太子要是成事儿了?”
“成了他也坐不稳!正好,我还不想背上弑父的骂名,他姬昊想做,就让他去做吧!”原本他想着靠毒|药不留痕迹地弄死老皇帝,现如今太子想闹这一出,也算是帮他的忙了。
“你去告诫我们的人,无论太子怎么闹腾,就算他明天登基了,也给我敷衍着。不许主动撩拨,现在最要紧的是北方的战事,尤其是兵部户部的人,让他们给我专心致志地运转关于北面的事情。就算太子一党再咄咄逼人,也得给我把这段日子忍过去!”
“是。”
吩咐完这些事情之后,姬隐软倒在榻上舒了一口气。
他已经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就看破虏哥在此战中的发挥了。
姬隐从怀里掏出一对泥偶,轻轻地抚|摸着那个咧嘴大笑的小人,喃喃道“破虏哥,你可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啊。”
破虏这会儿可是一点都不好,他知道此行有多么艰难,可也没有想到会艰难成这个样子。
饥饿、寒冷在一点一点侵蚀着战士们的身体。这一行过来,每个人身上都长了冻疮,干粮吃完了就吃生肉,石灰用完了就直接吃雪。当终于到达北胡王庭附近的时候,他们已经损失了九百多号兄弟,不少都是一觉睡下去再没有醒过来,连战马都死了二十九匹年纪稍大的。
破虏嚼着生马肉,又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感觉到胃里稍微有东西垫吧,不是那么饿了之后,这才把手底下的四十多个小旗全部叫到身边,“兄弟们,我知道大家一路行来都很累了,但是,现在北胡王庭近在眼前,只要咱们一鼓作气拿下此地,里面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暖酒美食供咱们享用。”
看到这群人都眼冒绿光不住咽口水的样子,破虏就知道自己说的话没错。
这个时候大家都困乏的不行,意志力已经到了最紧绷的时候,那些什么为了国家为了百姓都是空话,要的就是能够让他们觉得实在的,能尽快拿到手的好处。
“昨晚,我悄悄去探查过王庭内部,这次北胡真的是孤注一掷了,可以说把所有能派出去的兵力全部派出去了,留下的只是不到一万人的样子货!”样子货倒是不假,可这人数破虏虚报了,据他查探,王庭里至少有一万五的兵力守卫。
他笑着呲出一口白牙,“咱们可都是身经百战刀头舔过血的老兵,人数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别说一对一了,就是一对三咱们也是大有胜算!我昨晚进去的时候,那个肥痴的老单于正抱着天仙似的美人儿,喝着琼浆玉液,吃着山珍海味,只要咱们拿下他,这些东西可就都是咱们的!”
“今天,咱们把那些剩下的马肉都让兄弟们吃干净吃饱了,饱饱地睡上一觉。”破虏看他们一个个恨不得现在就冲进王庭的样子,心中稍定,“每个小旗给我选出二十个身手敏捷胆大心细的士兵出来,今天晚上,我带人先翻墙去弄倒了守城的士兵,你们在城外准备好。一旦看到里面火光四起,就给放开了手脚往里冲。”
“我做主,这次进城以后随便抢,抢到手的东西都是兄弟们自己的,我啥也不知道。”破虏最后扔出了威力无穷的杀手锏。
这下一干人都兴奋的不能自已,当兵要的是什么,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要的不就是能有朝一日取得战功封妻荫子过上吞金咽玉的好日子吗?
这会儿主将既然已经许诺他们可以随意抢,抢到什么都归他们,这简直是太大的好事儿。王庭哎,就算是胡人蛮子的王庭,那里面肯定也到处是黄金珠宝,只要抢上那么一包袱,自己这辈子就都值了。
等小旗们四散开去通知士兵们的时候,破虏一个仰倒躺在了雪地里,看着蓝盈盈的天,心里五味陈杂。
“先生,您这样的行为简直违反战争公约!您这是在纵容士兵们去烧杀抢掠,这……”ol忍不住还是冒头了。
破虏苦笑着示意他看看周围的士兵们一瞬间好起来的情绪,“这次过来,他们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若我不这么做,还没等打进去呢,我们自己就先内部崩溃了。”他知道啊,他怎么不知道了,刚刚那话一出,到时候这群人进了王庭,肯定会打的十分卖力,随之而来的烧杀抢掠绝对少不了。
可他有什么办法,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不成再扭头回去?
“可,可这样跟……”
破虏摸了摸胸口的挂件,轻声说“ol,忘记过去吧,我们现在不是在星际时代了,这里就是这么野蛮这么血腥!这里的战争就是这样,没有战争公约,没有俘虏人权,大家想要活下去,仅此而已。”
ol沉默了半晌,最后留下一句“我昨晚扫描的王城结构图已经整理好了,他们的兵力分布图也已经画好了,你……你一定要小心啊。”就转身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情愿效死
是夜。
破虏将自己的部署一点一点事无巨细的安排妥当之后, 带着三百多人腰缠绳勾,冲着北胡王城的城墙悄悄前进。
相对于大梁一直重视的城墙,这北胡王城的城墙就有点太不够看了, 不说厚度也就半米多点,就连高度也不到五米。这样的城墙对于破虏来说无非就是两个纵跃的事情, 他带着绳勾先窜上城墙,还没等这边的两个守城卫发觉, 就飞身窜过去将两人斩首了。
今晚前半夜的月色还特别明亮, 可当破虏准备进攻之时,老天爷都好似在帮他一般,居然漂过来几朵厚厚的乌云,将月亮遮了个干净。
就在一群梁兵攀着绳子往上爬的时候,破虏已经轻手轻脚地把周围三十多个守城卫全部放倒了。
等到手底下的人都齐了之后,破虏示意所有人把这些死人的衣服全部换上, 然后假装成巡视的队伍, 一路砍杀过去。
原本梁兵们还担心会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然后叫嚷起来, 他们这次行动可就失败了。可当看到破虏身先士卒,一刀一个北胡兵的时候, 众人忐忑的心就放回肚子里了。眼前的这一幕是多么的热血豪迈, 只见上峰手提砍刀, 对面还没得及反应过来,在刀光闪烁间,就血花飞溅,人头落地了。
破虏秉着呼吸杀人杀的毫不迟疑, 没有发现自己精神域的角落里,ol正忧心忡忡地看着头顶那块有裂痕的精神核。
这种手起刀落干脆利落斩敌的手法将一干梁兵的热血都激了起来,他们也放轻了手脚,一部分护卫在侧,另一部分学着破虏的架势,也对着犯困的胡兵们砍杀了过去。
等到将这南门附近的一干守城卫全部拿下之后,其余三侧城门的士兵们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敌人已经进来了。
“野豆,你带着兄弟们留下,先悄悄把城门打开,手脚动作一定要轻,千万不能惊动旁边的人!等城中一旦起火,马上就和城外的兄弟们带着人一起朝王庭进攻。”破虏忍着恶心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压低了声音吩咐野豆。
野豆抓着破虏的手不松开,颤声问“那将军您呢?”
“别替我|操心,我一个人进可攻退可守,目标也小,就算躲都好躲。你们不用担心我,一旦看到大火,什么都别管,骑兵开路,步兵紧跟其后,来人就砍!”破虏说完之后,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此行就是看准了王庭的后宫去的,这北胡大单于在治理政务上不知道怎么样,反正这享受是肯定没落下。
明明地处北漠草原,这王庭里普通人家都是用石块垒起来的屋子,可王庭却是仿照大梁的皇宫建起来的,那种土木结构的高院大屋建造的十分精美。连带这王宫周围的大臣宅邸也跟着效仿,若不是刚刚看到数不尽的平民石屋,看着这一水儿的雕梁画栋,破虏还真的有点恍惚,以为自己到了梁京呢。
一看到这房子,破虏就知道余家的商队到底都给北胡卖了哪些好东西,不过这样方便了他,若这皇宫像民居一样是石头垒起来的他还不方便烧呢。这样看似精美的房屋,耗费了多少上好的木材,烧起来可不容易扑灭,蔓延起来也是忒快。
“ol,测风向。”
“滴,测量结束。现在是西南风,风力4级,二十六分钟之后风力会增加到5级,风速会到达3238kh。”
月高大风天,放火杀人夜。
破虏从怀里小心掏出一小块像泥巴似的东西,ol一看就蹦了起来,“先生,这种超越时空的烈性炸药哪来的?!”他终于知道,前段时间破虏每天都要强制他进入休眠两小时是为了干嘛。
破虏小心地摩挲着手里这块物件,这东西可真是耗费了他两个多月的时间才做出来的,当时想着从宁当坡冲散胡兵的时候用掉的,现在只能用在这儿了。
“先生,您疯了吗?我还奇怪为什么经过这段时间休养,您的精神核已经修复了许多,为什么最近的伤痕反而越来越明显,原来您是在做这样违背时间空间规则的事情!您就不怕,不怕……”ol说不下去了,他生怕自己一出口,那种可怕的后果就会实现了似的。
破虏咧嘴笑了起来,若是有办法他哪里会做这样的事情。姬隐走了以后,他越想越觉得有蹊跷,专门跑去逼问了许河关于京中的情况,这才得知怡妃和淑妃一看情况不对,马上转身投奔了太子,而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眼看着也就是这一年里的事情了。
太子又要娶楚家妹妹,皇帝若是一死,长平在军队中没有人替他撑腰,到最后上位的一定是太子。若太子上位,长平的下场简直可想而知。
亏他那天还兴高采烈地跟长平夸口,说给他三年时间,他定能替长平取下北胡王庭。
若是真的还有三年时间就好了。现如今,他走到了这一步就决不能退,必然要借此一役彻底拿下北胡王庭,在军队中建立无上的威望,让长平仗着他的势,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当一声裂天的巨响之后,猎猎的大火借着风势忽悠悠烧了起来的时候,破虏脸色猛地一白,忍不住呻|吟着喷出一口鲜血来。
“先生,您没事儿吧?”ol看到精神核上又扩大了不少像蜘蛛网一般的裂痕,哭叫的声音都赶忙压低了不少,好像生怕自己声音再大一点,那块晶核就会碎裂开来。
破虏抹了一把嘴,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咧着嘴笑了起来。
“先生,已经成功了,您休息一下吧?啊?”
“不行,城中的驻军数目还是太大了,我可不想惨胜。”破虏伸手拍了拍哭的稀里哗啦的ol,忍着一波又一波刀剐似的头痛,提着刀几个纵跃就冲着皇城正门跑了过去,“我得把这个门拿下来,好让将士们顺利地冲进来。”
当野豆带着一干将士们满身灰尘血迹地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破虏正站在皇城门上冲他们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