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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将军跑路了 完结+番外 第24节

作者:柳复雨 字数:10215 更新:2022-01-01 02:36:41

    自从那日之后,他这心底就烧着一把火,脑子里十分混乱,上一刻还想着干脆就放破虏自由,让他快活地去过自己的日子;下一刻就暴怒异常,恨不得建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小黑屋,把破虏锁在里面,只有自己能看到他,他也只能看到自己,没有任何人,只有自己,只属于自己。

    两种思绪在他脑子里兵戈相对,闹的他这些日子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的。

    这白太守是真撞他枪口上了,原本想着恐吓一番,收缴家产就行了。反正皇帝要的就只是银子而已,他已经动了胡家,再动白太守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可就算早知道这家伙有多贪多毒,当看完账本之后,姬隐心底的火气还是压不住了。

    “查,扬州太守白学远尸位素餐,草菅人命,贪赂灾银河工银子无数,着即可撤职,押入大牢,待入京后请圣人查办!其家人,关押府内,等候圣人一并处置。”姬隐说完就走,再看这家伙一眼都闹心。

    自从得到那药方之后,这些天姬隐一直忙着全城定点施药救人,忙乱了十多天,这瘟疫才算是彻底控制住了。还没等他歇口气,他上折子求侍卫的事情有了回音,皇帝仅仅又给他拨了五十个金枪卫,还连带着又提了国库的事情。

    好嘛,这就是要他赶紧抄没贪官家产的意思。姬隐坐在马车里,看着手头的折子,眉心几乎要皱成一个死结。

    要他来弄倒胡家,得罪太子,他干了。要他借着这次水患,抄没江南大部分贪官家产,得罪官员无算,这事儿他也办了。可他是真不明白,皇帝到底怎么想的,居然只给他派了五十个金枪卫来。

    金枪卫,说的好听,看上去也是彪悍雄壮,但实际上就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当初也就是为了替皇帝仪仗冲面子,每年选□□外形俊朗,身强体健的青年男子,平日里干的无非就是挂着精美的腰刀打打旌幡,龙旗之类的活计。这样的人,别说遇到太子派来的精兵了,就是遇到街上那群打惯群架的混混们,他们都招架不住!

    是自己算计失误,还是折子上的措辞不妥,以至于让皇帝有了除掉他的心?

    不可能啊,皇帝那人早没了当年的雄心壮志,要是除掉他,谁来给皇帝打前战,和太子面对面的硬刚?

    指望姬暄?别说姬暄生母也是余家人,皇帝打心眼里就不信任他,就说姬暄那脑子,跟太子对上了,要不了回合,就死定了。

    姬昀?这位都神隐的恨不得直接在皇宫里出家算了。

    姬晔?这位倒是有心计,家世也行,奈何人家有个脑子清楚的妈,闲着没事儿就让姬晔表达自己对皇帝的孝顺和无欲无求,摆明了暂时不想掺和进来,皇帝想用也用不了啊。

    至于身子不好的姬康和才四岁的姬旷,就更别提了。

    算计来算计去,姬隐只得出一个结论,皇帝这是怕他经过此事心大了,脱离他的掌控,这才想要借着太子的手,好好给他吃一番苦头,让他知道到底该依靠谁,要乖顺要听话。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皇帝之所以这样,就是脑子要坏掉的前兆。想到这个,姬隐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若真是如此,那就是他自己坑了自己。他上辈子没给人用过这种药,只知道这药能让人暂时精神焕发,时日长久了,就会让人脑子变坏,性情狂躁,糊涂健忘,却不知道到底用多久才能见效。

    罢了,事已至此,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姬隐从暗格里掏出一张纸条,再三看了几遍,心里稍微有谱了。

    若真如传讯所说,太子只派了两百私兵前来半路截杀他,那他若是想想法子,说不定还能有活命的机会。一想到自己身边只有将将一百侍卫,其中一半还都是只能充门面的货色,姬隐只能长叹一声,难啊。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太子有皇帝盯着,不会亲自带人前来截杀他,要不然任他智计百出,太子也半分不差,人家还有精兵强将在侧,自己要么认命赴死,要么干脆就龟缩江南不出,等到皇帝实在没办法,前来派人接他回京。

    姬隐把手中的纸条撕碎了扔进茶杯里,翻身躺下,若他能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那该省多少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破虏蠢萌了

    肥肥的一章送上,热腾腾的,超肥

    告诉我,你们满意吗?

    ☆、我护着你

    姬隐站在破虏的小院外看了好半晌, 这才抬步走了进去。自打那日拿走药方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这儿,也没有看过破虏, 虽然嘴上总说自己忙着救灾,可实际上他是怕, 他怕自己收敛不好情绪,在看到破虏病恹恹躺在床榻上的时候, 会无法控制的想要将破虏关到一个没人知道的, 安全的,与世隔绝的地方去。

    这些日子,每天晚上他都会做噩梦,梦里无外乎是重复上演这几年来破虏为了他所经历的那些伤痛,梦境从开始到结束一直充斥着浓浓的血光。折腾了这些天,姬隐也是终于想通了, 他决定放破虏自由。

    把心底的纠结痛楚都压下去之后, 姬隐重新挂起温润的笑容推开了破虏的房门, 他以为会看到一个病重苍白抑或者对他到来感到激动的破虏,哪里料到房间里空空如也。

    “来人来人!”姬隐慌了, 难不成是因为他的逃避被破虏看出来了, 所以这人就不告而别了?“人呢, 都哪儿去了?守卫钟公子的人呢?”

    一旁随侍的金枪卫们面面相觑,七皇子这是怎么了,脸色白的像个鬼一样。领头的那位虽然有点懵,但好歹也是经常随侍龙撵的人, 知道主子问话就得赶紧回答,他凑上前说“回七皇子的话,您若是要找钟公子,得去北院校场上。最近几日,他天天都在那儿呢。”

    听到破虏没有不告而别,姬隐这心就放下了,“校场?他去校场作甚?”

    领头的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肩膀,苦笑道“您是不知道,五天前,钟公子不知道怎么了,非得考教臣等的功夫。咳咳……臣等人学艺不精,不是钟公子的对手,这可能是让他生气了,打那天起,钟公子就有令,凡是不在您身边轮值的侍卫们,每日都要去校场报道,他要练什么兵。”

    这眼药上的,姬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手指了一个人,“即日起,你就是这群金枪卫的头领。”说完扔下一众莫名其妙的金枪卫转身就走。

    当姬隐来到校场的时候,还没进去呢,就听到里面喊杀声震天响,间或还有一两声破虏那破锣嗓音在吼叫“没吃饭?!都没吃饭吗?说了保持阵型,你们七八十个打我一个,乱拳也能打死老师傅了,你看看你们这样儿!我单枪匹马冲过来,一个个都跟见鬼了似的,恨不得扔下枪就跑,我是夜叉吗?”

    一走进去,只见一群侍卫们手持长棍,棍子上帮着蘸有红色颜料的布头子,七八十个人站位散乱,破虏就骑着一匹老马,一人一棍就把这群人杀了个七零八落,看上去简直惨不忍睹。

    破虏训完人,又捞起棍子,给那几个不战而逃的人挨个揍了个满头包,这才策马小跑过来,“哈哈,长平你忙完了?”

    姬隐哽了一下,笑点点头“嗯,忙完了,过来看看你。你的伤?”

    破虏跳下马,捞起衣摆擦了把汗,笑出一口大白牙,“嗨,我师父的药很管用,早就好全了。”那衣摆上都是土,这一抹,就抹成了个花脸猫。

    姬隐简直不忍心看破虏这邋遢样儿,他掏出帕子凑上前仔仔细细地帮破虏擦脸,“你这是在做什么?”看到那边一群畏畏缩缩的侍卫们,再想想破虏刚刚几进几出的英勇,“破虏哥,你好厉害啊。”

    破虏冲着姬隐嘿嘿一笑,扭脸冲着那边吼道“干嘛呢,一个个跟鹌鹑一样!不许偷懒,继续给我练,今儿要是不能把阵型练好了,晚饭取消,都给我饿着!”说完就拉着姬隐来到树荫下,殷勤地端了个冰盆放到他身边。

    “咳,那个我先认个错。”破虏挠了挠下巴,“操练侍卫本来不是我的活儿,我给兜揽下来了,越距了,长平你别生气。”

    姬隐听他这么说,心里对于破虏这番作为有了点模模糊糊的猜测,“破虏哥,不管你做什么,都不用向我道歉,永远都不需要。”

    破虏从盆里捡了块碎冰扔进嘴里,沉吟了半晌,才轻声问他“太子要对你动手了吧?”

    姬隐忽地站了起来,咬牙道“许伴伴告诉你的?”他今儿来就是为了打发走破虏,想要让他提前回京避开此事的。

    破虏赶忙把姬隐按下来,“你别急啊,怎么好好的就急眼了呢。不是许听事跟我说的,是素薇姐。”

    “丁素薇?”

    “嗯,素薇姐传信给我,说她前些日子陪绣儿出城上香,大半夜睡不着出去走走,正好在山顶上看到有一队黑衣人越过无漏寺朝着江南方向去了。她回家之后觉得不对,就去找姬暄套了话,”破虏撇了撇嘴,“虽然姬暄极力隐瞒,可素薇姐还是推断出,这群黑衣人怕是太子派出来,打算在半路截杀你的。”

    呵,丁素薇一个姑娘家都能知道的事儿,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姬隐肯定了,不是药出了问题,而是皇帝打算利用太子的人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警告。

    他摩挲着挂在手腕上的小葫芦,沉吟片刻,对破虏点了点头,“嗯,这事儿我也已经知道了。破虏哥……”

    破虏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铺在石桌上,指着其中一处,压低了声音说“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从江南回京的路线,走陆路的话定绕不来这里,青羊山!青羊山地势险峻,历来是山匪盘踞之地,这些年来青羊山匪截杀了多少往来客商,你来的时候是身负圣命的皇子,他们不敢动你。可若是你回去的时候,有人买通了这些山匪,抑或者剿灭了这群山匪又假装成他们呢?”

    自打那日接到表姐的传讯,破虏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甚至不停的让ol计算各条回京路线的安全系数。奈何这个时代太过落后,从江南回京只有一条官道,其余的羊肠小道不好走就算了,还尽是翻山越岭的。他们这次回京还要押解胡家所有人一起的,那些路人走着都费劲,更别说囚车了。

    “所以,我觉得咱们得走水路。”破虏在地图上划了一下,“江南水匪虽多,但水路向来是漕帮的地盘,只要咱们给足了银钱,就可以让漕帮带着咱们一起走。有漕帮开路,那些水匪必然会非常安分。哪怕就是有那么一两拨不长眼的,咱们有漕帮护着,我又训练好了侍卫们,打起来赢面也是很大的。”

    看着破虏闪闪发光的眼睛,姬隐甚至都不忍心打破他的这种期待了,“破虏哥,三个月前太子新纳了一位侍妾,姓何。”

    太子新纳的侍妾姓何?话题怎么……

    破虏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漕帮帮主也姓何,这两者之间?”不不不,千万不要,走水路靠漕帮可是ol计算出来安全系数最高的路线了!

    姬隐点了点头,声音艰涩道“这位何侍妾就是漕帮帮主最疼爱的女儿,独女。”看着破虏沮丧的样子,姬隐心里反而放松了不少,他伸手摸了摸破虏的脑门,“破虏哥,让你费心了,谢谢你。”

    破虏耷拉着脑瓜子,闷声闷气地说“费心有什么用啊,一点忙都帮不上。”怎么就这么寸呢,太子这么一搞,这条最安全的线路反而成了最危险的。若长平没有查到其中的猫腻,到时候他们傻呵呵一上船,到了人家的地盘,那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难不成,真的要走陆路,去青羊山和那群人面对面硬刚,拼实力?破虏转眼看了看那群训练都做的有气无力的侍卫们,就这德行还跟人硬刚?简直就是去送菜啊!

    姬隐心说,有你这份心,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他抓住破虏的手轻轻摩挲,“若破虏哥真的想帮我,那就劳烦你骑快马回京,去芫荽胡同最里头那户人家,找一个叫章祁豪的人,让他带人提前在青羊山附近接应我。”

    破虏定定地看了姬隐半晌,虽然姬隐的脸色是那么郑重其事,不带一点作伪,可他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你又打算骗我离开吧?”就像那次在含英殿,假装生气撵我走一样。“这招用多了,就不新鲜了。”

    被破虏这么一说,姬隐略有那么一点心虚。他强笑着弹了一下破虏的脑门,“破虏哥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多疑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骗你离开过了?”

    “哦,你不承认就算了。”破虏翻身躺在树荫下,枕着胳膊,翘着二郎腿,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把你一个人扔下先走的。”

    听到这句话,姬隐瞬间红了眼眶,他撇过头去假装看着远处的山,以此掩饰自己的失态。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静默了片刻,破虏才喃喃道“至少这次别骗我走了,长平。你知道吗,我这次送你安全回京之后,就要启程去北疆了。”

    姬隐顾不得自己的尴尬,抓住破虏的手连声质问“你说什么?你要去北疆?去北疆作甚?”

    破虏一使劲将姬隐也拉到地上,翻身搂住他,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我要去北疆打仗了,这是我钟家人的宿命。”摸了摸姬隐毛茸茸的眼睛,破虏长叹一声,“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了,以后我们相隔万里,也许数年都难得一见,你要长大啊!”

    姬隐才不相信什么宿命,尤其是这话从破虏的嘴里说出来就更没有一丁点的可信度。他想起前些天自己在马车里的那句感叹,对于破虏的做法隐约有了七八分的猜测,他一把抓住破虏的领子,涩声问道“破虏哥,又是为了我吗?”

    破虏看着姬隐泫然欲泣的模样,怎么敢把实话说出来,他使劲揉了揉姬隐的头发,朗声笑道“哈,自作多情,什么为了你啊?唉,我爹这些年为了大梁南征北战一身的暗伤,再加上年纪大了,也该退下来了。我大哥吧,身子骨也就那样,我二哥呢,四书五经那是倒背如流,让他骑驴都费劲,更别提上马了。我们钟家就我一个男丁能策马能舞枪,我不去北疆谁去?”

    那前些年,姑父为了让你去军队,按着饭点揍你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松口答应了呢?

    姬隐原先是想着让破虏能够进入军队,替他掌握一部分兵权。可自从发现自己的心意之后,他的这份心思早就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是想要破虏离开自己身边,给他自由,可不是这么个自由法儿啊?

    北疆那是什么地方,是大梁面对北胡各部落最要紧的一道防线,北胡那些人茹毛饮血,逐水草而居,人人弓马娴熟,水草丰茂牛羊肥美的时候还好说,一旦遇到什么雪灾草枯,这群平日里放牧为生的汉子们跨上马带着刀,就能摇身一变成为最冷酷的屠夫。每年冬天,北胡这些平日里互相打生打死的部落就变得空前团结,为了能够填饱肚子,不要命的冲击北疆防线。

    一想到这些年来,为了抵御北胡,北疆战死的士兵不计其数,钟家人更是身先士卒,打了几十年,到头来居然就剩下钟沛这一脉,北疆战事凶险就可见一斑。况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年冬天因为北边太冷冻死牛羊无数,北胡会有一次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犯边,北疆六关全部失守不说,死的人简直海了去,姬隐怎么可能允许破虏去那样的地方!

    姬隐抓着破虏的领子,惊骇的都语无伦次了,“破虏哥,北疆,你,你别去。不行,那儿不能去。”

    破虏以为姬隐会闹着让他不要走,可看姬隐这样,尤其是眼神发直,瞳孔都缩成一个小点,很明显是被吓坏了。他赶忙伸手不停的抚|摸着姬隐的背,放柔了声音哄他,“不怕不怕,长平不怕。”

    百试百灵的哄劝大法这次却失效了,姬隐不知想到了什么,伸手死死地掐着破虏的下巴,“别去那儿,那儿很危险,你不能去!”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像变脸一样,刚刚还有些惊惶的表情瞬间切换到了哀婉凄凉的模式,“你不是说,陪我长大以后,就要去闯荡江湖,当大侠吗?我长大了,我已经十五岁了,这次回京之后,皇父肯定会给我赐爵,让我出宫立府,我长大了!破虏哥,你可以不用管我了,你去当大侠吧!”

    一想起上辈子报上来关于死伤士兵书目的折子,姬隐抖的好似筛糠一般,他埋下头,在破虏的脸上使劲地蹭来蹭去,像个吓坏了的小兽,一边蹭一边带着哭音说“我长大了,你走吧,去闯荡江湖,完成你梦寐以求的大侠路啊!”求求你,不要去北疆,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破虏被姬隐蹭的有点呼吸不畅了,他赶忙翻身坐起来,把姬隐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长平,别怕别怕。”

    姬隐猛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不去北疆,我就不怕了!”说着,脸色一变,放软了语气,“你不是一直都很宠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答应的吗?破虏哥,你答应我,别去北疆。”

    破虏被姬隐这种无赖劲儿给搞蒙圈了,嘎巴着嘴,半天才捋顺了舌|头,有点哭笑不得地问“长平你这是怎么了?北疆没有那么危险的,我爹去年才刚打的他们满地找牙,这会儿他们正忙着为了草场内斗呢,凶险不起来的。”

    姬隐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不能去,很危险!”

    “长平,你是不是知道关于北疆的什么消息?”

    姬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因为姑父去年把北疆打的屁滚尿流死伤无数,今年冬天北边又会有一场百年难遇的雪灾,导致北胡众部落走投无路,再也不互相插刀子,反而联合起来打算一举拿下南边的花花世界享福,所以这次犯边的战事尤为凶险惨烈。

    可他该怎么说,这些事情这辈子还未曾发生,他如果说了,破虏继续追问消息的来源,他要怎么回答?说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且不说破虏会不会信,他根本没有勇气说出来这件事,一旦说破,他和破虏之间的情分就会像上辈子那样,彻底完了,没有回旋的余地,没有挽留的可能。

    他只能不停地摇头,流泪哀求破虏不要去。

    破虏一看姬隐说不出什么来,还以为这又是他留人的新花样,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合抱住姬隐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长平,北疆我是必须去的。你比我聪明,比我懂的多,那你肯定知道,我钟家安身立命的所在是什么。”

    一听到这个,姬隐愣住了。

    “大舅虽然看上去宠爱我,也尤其信重钟家和我爹。可这是建立在有钟家在边疆浴血奋战替大梁守国卫土上面的。你不是经常替我分析朝政嘛,那你说,若有一日,破虏军不再属于钟家,我钟家也不再是大梁的一根定海神针,我大舅,你皇父,他会怎么对待我家?”

    “可……可平胡哥,平胡哥不是已经在姑父和皇父的默许下转武从文了吗?你们……”姬隐十分想说服自己,钟家一定会没事儿的,“等我|日后,钟家……”

    破虏捏了捏姬隐的脸蛋,笑的无奈极了,“是啊,你日后若是为帝,肯定会厚待钟家,可那也是日后的事儿了。现如今,陛下和太子是个什么情况,你比我看的明白,你觉得陛下能允许钟家人就此一下子退出军队,让他失去最大的依仗吗?”

    想起前些日子接到父亲的信笺里面,那些看似絮絮叨叨的训斥里隐藏的信息,破虏这心里就愈发的不是滋味,“我二哥是转文了,可他不过区区一韩林行走罢了,现如今还要靠着你,才能抵御余党的打压,以期日后有出头之日。”

    听破虏这么说,姬隐心中窜起一股子毒火,那个男人,那个老家伙!若不是因为他昏聩无能,又想着在自己和太子中间和稀泥找平衡,对于边关不停的告急视若无睹,放纵太|子|党人克扣军粮军饷,怎会引起军中哗变,导致北疆六关失陷,守边军从上至下十六万将士们就此长眠在边关!

    这次他治水治瘟,算是立下了泼天的功劳,又砍了太子最大的钱袋子,想必回去之后,那人又会像上辈子那样,一边打压自己,一边又暧|昧的放纵太|子|党人肆意扩张。上辈子北胡犯边六关沦陷之事定会旧事重演。

    他决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既然无法阻止破虏去北疆,那他就要破虏好生生的打胜这一仗,他要破虏平平安安的满载胜利归来!

    想到这些,姬隐镇定了下来,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他既然已经知道,就绝不可能让它再次发生。他伸手环住破虏的肩膀,把脸埋在破虏的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破虏哥,若你要去北疆,那就去吧!我相信你定能成为大梁史上最厉害的大将军!”有自己在后面立着,无论是谁,都决不能伤害破虏。

    破虏虽然不知道姬隐为何突然之间就想通了,但是看他能够接受这件事,他还是很开心的,把自个儿的胸|脯拍的啪啪响,笑的见牙不见眼,“哈哈……放心吧,你破虏哥这些年可不是就涨个儿了。你就在京城等着接到我把北胡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的奏报吧!”

    姬隐看破虏这幅臭屁模样,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事儿一说,破虏心里梗着的石头就落下了。他一把抓过石桌上的地图,重新铺在姬隐的面前,“行了,你答应了,我这心里也就稳当了。啧,你也别想着打发我走,这次我肯定得护在你身边。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咱们就别管什么囚犯了,我背着你咱们就往老林子一钻,尽走些常人不能走的小道,多花些时间也能回京了。”

    姬隐揉了揉眉心,破虏说的简单,若只想着自己平安回京,那他要么偷偷走,要么龟缩在江南等皇帝不耐烦派人来接。可他为什么明知太子会半路派人截杀,还要上赶着往回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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