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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将军跑路了 完结+番外 第15节

作者:柳复雨 字数:10117 更新:2022-01-01 02:36:35

    许河跟了姬隐四年,这四年下来对于主子的算无遗策早就信服不已,听他这么一说,就放下心来。转身跑去提了一桶热水进来,挽着袖子要帮姬隐洗脚,“主子,这药汤熬好了,我帮你烫烫脚,然后再给膝盖换药吧。”

    说着也不管姬隐同意不同意,就替姬隐挽起了裤腿,只见那一双|腿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尤其是两只膝盖,肿胀的都透明了,大的好像馒头一般。

    对着这样的一双|腿,许河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他嘟囔着“圣人也太过狠心了些,事儿还没定呢,就罚您在奉先殿里跪了整整两日,不给食水。这天儿多冷啊,您这膝盖都冻成这样了,还不许请御医,要不是奴会点医术,您这腿怕是……”

    对于自己的伤势姬隐倒是很风轻云淡的模样,他两辈子加起来什么样的罪没受过,这些伤又算得了什么。在他看来,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好处是能平白无故得到的,想得到什么,必然得付出些代价才是。

    要是换成从前,姬隐可能会想着借由这件事再博取些破虏的同情,可这次,他摸了摸肿的亮晶晶的膝盖,抬头问许河“许伴伴,你能想法子让我这伤在日内退下去吗?”

    许河为难地摇了摇头,“您这寒气入体,都伤到经脉了,能够保住腿都是万分侥幸,怎么可能在日就好?”

    “不,我是说你只要让它外表看上去与常人一般即可,里面的伤再说,别推脱,我知道你有这本事。”上辈子许河可是未及而立就成为一代国手,此人为了救治母亲的疾病,小小年纪净身入宫,一来可以赚钱贴补母亲的病,二来最好的药都在宫里。这孩子的祖父曾是当地有名的神医,虽说死的早了些没有教导他多少,可许河太有医术天分,竟然凭着自学,就吊住母亲性命许多年。

    许河一听大惊失色,头摇的像拨浪鼓,“主子,万万不可,那种虎狼之药用了,虽然会让你的伤快速恢复如初,可一定会留下病根。您这次伤的本就重,哪怕奴婢给您细心调养个几年,日后一逢变天,您这腿都会疼。更别提用那种药,那您这腿上的病根就得跟着您一辈子了。”

    姬隐笑了,疼痛算什么,病根又算什么。上辈子自己一身旧伤,每到阴天下雨就酸疼发痒好似有万虫啃噬,不也好生生的挺过来了嘛。他拍了拍许河的肩膀,“许伴伴,你就给我用吧,无妨的,我这几日怕有事要办,这站不起来可不行。”算算日子,破虏应该就会在这两日进宫,按着他的性子,肯定会想法子来这儿看他,这次他不想破虏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长平长平……”说曹操曹操到,殿门口处传来破虏的喊叫声。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许河发现自己这个向来一颦一笑跟菩萨一样温柔却有点高远的主子,在这一刻,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一张脸好似正在发光。

    瑶华宫。

    姬康抱着书,一副沉浸在学习中无法自拔的模样,对破虏的碎碎念充耳不闻。

    “多寿多寿,你信我,这事儿绝对不可能是长平干的。不都说深宫杀人不见血吗,说不定是他得罪了谁,有人想法子要整他。肯定是这样,你看他这些日子,到处有人上赶着找他麻烦。”破虏说的有点口干舌燥,端起桌子上的凉茶一饮而尽。

    “你脑子最聪明,对于宫里人了解的也多,你帮我想想,这事儿最有可能是谁干的?”

    姬康看似专注的看书,实则被破虏这番话搞的心里酸酸的,你就那么信任那个人?若我说,这事儿肯定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不知道是为了博得什么利益,你信吗?

    知道这人不会信,姬康就懒得说,总不能跟他说,你什么也不用做,人家说不定早就算计好了一切,要不了几天,不但能出来,以后的地位还能更上一层楼。

    “咳咳,我是很想帮忙,可我这身子……”

    一看姬康又咳起来了,破虏赶忙又是递水又是拍背的,他挠了挠头,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多寿还病着呢,自己就来烦他,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多寿,对不住啊,我一急,就疏忽你的身子了。”

    姬康拍了一把破虏的脑门,笑着摇了摇头,“无妨,太医说我这两天好多了。”

    破虏一看自己过来就搞的姬康没法好好休息,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那多寿你歇着,我自个儿去想办法。对了,差点忘了,素薇姐让我转告你,说她跟姨夫去乡下老宅过年,等回京了马上来看你啊。行,我走了,你歇着,等这事儿完了,我带长平一起来找你玩啊。”

    姬康还没来得及说话呢,破虏就跟风一样的跑掉了,搞的姬康心里又是无奈又是苦涩。

    破虏一路飞奔到含英殿,就看到门口围了一大圈的甲卫,领头的那个正是楚绣儿的长兄,楚啸。

    一看到破虏,楚啸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大了一圈不止,他把手里的长|枪往地上重重一杵,皱着眉头低声喝道“你来这儿做什么?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里面关着什么人啊?你脑子里装shi了啊,你知不知道因为里面这个人牵连,现在余家和宁家都想弄死你?

    破虏笑的无比谄媚,凑到楚啸身边,“啸哥,行个方便,让我进去看看七皇子呗?”

    楚啸真想一竿子怼飞这臭小子,自家老爹和承志今天一下朝就到处跑,就为了把这小子和七皇子撕掳开,这小子居然敢跑到这儿来,还想去见那位?!

    他板着脸,一副别逼我揍你的表情,“不行,陛下有令,不许含英殿飞出一只苍蝇!”他压低了声音凑到破虏耳边,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你可省省心别闹腾了,乖乖回陛下身边去,这事儿你碰不得!”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破虏现在满脑子都是长平被冤枉又困在冷冰冰的屋子里,指不定多害怕多难过呢,自己得去陪着他才行啊!再说了,要不是自己送那么个破玩意儿,怎么会害的长平又被人冤枉,封建迷信要不得,这事儿的根子还是在他身上,他怎么能就这么躲了?

    “我刚从大舅那儿出来,他都默许我去见七皇子了!再说了,陛下只说不许含英殿飞出来一只苍蝇,没说不能跑进去一个大活人吧?”破虏觉得自己多年学武终于有了施展的地界,嘴里和楚啸打着官司,脚底下可没安分,一个飞云步使出来,像条泥鳅似的从人缝里钻来钻去,一瞬间就突破了人墙。

    再一眨眼,人都没了。

    楚啸给他气的脸色又青又紫,刚刚还在一旁看热闹的侍卫们凑了过来,“副统领,咱们要不要进去把他抓……”

    “抓什么抓,刚刚看热闹看的多开心,这会儿担心了?晚了!钟破虏那家伙有陛下宠着,人家敢闯含英殿,你闯一个试试?觉得你脖子上那三斤肉太重了是不是?都给我打起精神,他这进去了,陛下下令撤围之前,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来!”楚啸心底长叹一声,当初父亲借着酒意主动向钟叔提了小妹和破虏的婚事,就是看中这孩子厚道贴心还特别有担当,以后必定不会亏待自家宝贝姑娘。

    往常他也是一直拿破虏当准妹夫来看的,对他也是多有照顾,可是今日看来,这孩子太厚道太有担当也不是好事。明知道前面是困境泥潭,还一股脑往前冲。现在年纪小又有陛下护着还好说,万一以后再为了什么别的人不管不顾闹出事儿来,陛下又护不住,那妹妹怎么办?

    看来,今晚回去之后,还是得跟父亲好好说说,关于妹妹和破虏的事儿,还是得三思再三思才行啊!

    “长平长平!你怎么样了?”破虏大呼小叫着就窜进了内殿,正好看到姬隐正在理裤腿,许河又提着一桶药汤子往出走,他赶忙上前想要摸摸姬隐,却又不知道他到底哪有不妥,支棱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到破虏这样手足无措的模样,姬隐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挥挥手示意许河先下去,伸手拉着破虏的衣袖让他坐下,“破虏哥,我没事儿,你怎么来了?”

    “我……我放心不下你,怕你一个人待在这儿害怕,就来陪陪你。你怎么了,刚刚那么大药味,是大舅罚你了吗?”破虏很想叫ol帮忙扫描一下,可ol刚刚消耗了太大的能量,现在已经被迫进入休眠状态了,他只能靠自己这双肉眼上下打量姬隐到底哪里有不妥。

    “无妨,就是走的急了,不小心摔了一跤,许伴伴就是喜欢大惊小怪,非要给我上药。小伤而已,天就好了。”姬隐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好像在听到破虏声音的那一刻,整颗心就好似泡进了温水一般,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舒适的让他根本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破虏一听就想上前掀人家裤子,都要上药了,肯定摔的不轻啊。

    姬隐一把拦住他,放软了声音说“破虏哥,我坐着有点冷,你抱我去被窝里躺下好不好?”

    姬隐不说还罢了,他这一说,破虏才发现平日里很是热闹的含英殿今儿打他进来,就看到许河一个宫人,整个人宫殿沉静的简直可怕。尤其是这内殿里,大正月的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居然一个火盆都没有点,屋子里冷的像冰窖一样。

    他伸手摸了一把姬隐,好凉。二话不说,抱起人就放到床上,把所有的被子全翻出来盖到姬隐的身上,又摸了一把熏笼,透骨的冰冷激的他打了个冷颤。

    “人呢?都哪儿去了?怎么这火盆子熏笼炕炉子一个都没点起来?”破虏很是惊讶,他出宫之前,这含英殿人来人往,屋子里温暖如春,可是现在,因着阳光照不进来,这屋子里居然比外面还冷。

    许河捧着热乎乎的汤婆子走了进来,听到破虏的问话,忍不住插嘴抱怨“三公子,您是不知道,自打出了那事儿,圣人下令把殿下圈起来开始,那群贱坯子白眼狼就一个个都当了缩头乌龟,不当差不露头的。最过分的是内务处,居然停了含英殿的碳,这几天下来,奴婢就是再省着用,这碳也快用完了。现如今,就剩下小厨房里的两捧碳,今日还能烧点热水,再稍稍饭随便对付对付,等过两日,怕是得喝井水吃生米了。”

    破虏有点生气,虽然他向来尊重每一个人,从没有觉得说宫女太监生来就是下等人,要伺候别人的,对于自己身边的所有仆婢他一直都是当雇佣工来看待的。可这个时代的规矩在这儿放着,自己见了皇帝不也得下跪磕头,这些人的工作就是照顾长平,皇上还没给长平定罪呢,怎么这些人就敢拿他当囚犯看待?!

    “长平,你且躺着,等我去给你讨东西!”破虏接过许河手里的汤婆子,塞到姬隐的脚下,被他那双冷的像冰块的脚激的鼻腔发酸,转身就跑了出去。

    破虏离开以后,整个寝殿又安静的像座坟墓一般。

    许河看到自打他说出那番话,姬隐就一直闭着眼睛蹙起眉头的样子,就知道主子这是生气了。他咬着嘴唇沉吟半晌,跪了下来,“主子,奴婢多嘴了。”可是他不得不多嘴,主子腿上的伤重,一日三顿药是决不能断的,今儿如今厨下剩的那点碳,顶多能再熬次药,就没了。没了碳,主子的伤药怎么办?吃喝怎么办?现如今,外面围的那叫一个密不透风,他根本没法子出去想辙,要是不挑唆让钟三公子去出头,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主子这双|腿废了,看着主子活生生饿死吗?

    姬隐没有睁眼看他,半晌才轻声回道“许伴伴,你起来吧,我知道你是忠心。可是你记住一条,我这里容不下要替主子拿主意的人,若你日后再犯,我身边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他可以一再利用破虏,可他绝对不允许除自己以外的人去利用他,去挑唆他。

    破虏这边出去以后,看看外面包围圈更紧密,除非他和这群人动武,否则根本出不去。只好又舔着脸凑到楚啸身边,“啸哥,含英殿的供奉已经停送好几日了,那里面现在连煮碗粥汤的柴碳都没了,七皇子被冻坏了,这样下去难不成要闹出人命?啸哥,好啸哥,你行个方便,派人去内务处传个话,就说麻烦他们赶紧送来。”

    楚啸背对着破虏,翻个大大的白眼,闷声道“别扯淡,我们这里的人胆敢擅离职守,打板子是最轻的,你要害死我?”

    “那……要不,你假装没看见我,放我出去,我保证就去内务处要了东西就过来,绝不乱跑?”

    楚啸再没理他,可是那一动不动的身形无声地拒绝了破虏的馊主意。

    一旁的年轻侍卫平日里和破虏也是接触过很多次的,看他蔫头耷脑的模样,有点不忍心,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小祖宗,您快歇了吧。七皇子好歹也是龙子凤孙,虽然现在看似落魄了,但内务处的那群人精|子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私自做主,就这么大喇喇停了他的供奉,明打明的要饿死他冻死他。”侍卫看了一眼没有反应的楚啸,伸手朝东面拱了拱手,“这都是上头人下的旨意。”

    东面?

    破虏抬头望去,那里除了一前一后坐落的乾元宫和坤宁宫,就只有与两宫毗邻的东宫了。大舅今日既然说了要详查,肯定不会想着提前弄死长平,那就只有坤宁宫和东宫里的人下令了。

    破虏攥紧了拳头,一转头又回去了。他今天闯进来,还可以说是钻了大舅默许的空子,要是再闯出去,这事儿肯定就闹起来了。到时候,自己怎么样都还是其次,连累楚啸受罚那是妥妥的,他不能这么做。

    想起刚刚碰到长平那双冰块一样的双脚,破虏很是焦急,自己必须得想办法给长平取暖,不然没等大舅查出真相还长平清白,他就会先病死在这个华美的囚笼里了。

    东宫。

    太子双眼通红,坐在床榻边上,动作轻柔地替姬孚擦去脸上脓疮里不时流出来的脓血,看着儿子不时呓语着疼,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姬昊的心里真是宛如刀割一般。

    这个儿子虽然被母亲和妻子宠纵的有些骄横跋扈,这可是他的头生子,虽然他曾经也经常会恨铁不成钢的多次训斥过他,甚至没有给过他一次好脸色,可不代表他不爱这个儿子。他一直告诫自己,宁可对孚儿严厉些,也不可像皇父那样,从小宠纵儿子,等儿子长大以后又万般看不顺眼,甚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文秋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压低了声音对太子说“殿下,奴婢刚刚得到消息,圣人已经下令刑部和大理寺一起彻查此事。钟三公子刚刚已经跑到含英殿去了,还曾和楚校尉争执,说是内务处停了七皇子的所有供奉,这……”

    听文秋这么说,姬昊转头看向躺在一旁榻上,发丝散乱脸色枯槁,唯有一双眼睛晶亮无比,死死盯着儿子的太子妃。

    不用说,这事儿不是母亲下令,就是妻子下令。

    要他说,这次对孚儿下毒手的人绝对不会是自己那位好七弟。虽然这人身藏冷宫多年,自己对他也没有什么了解,可从他出现到现在做的每一件事,太子都拿出来仔细分析过,最后得到一个结论,此人心智算计可堪匹敌。

    这样的一个人,能突然就被三弟附身没有脑子似的对皇太孙下手吗?

    不可能的!

    起初他以为是皇父下的手然后栽到老七身上,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上请求皇父彻查。这一耽搁,皇父就下令要求两部合力彻查此事,那就说明,不论此事到底是谁做的,皇父是有保老七的心了。

    “还有,奴婢接到回报,说陛下怜惜皇后殿下痛心长孙病情食水不进,特意解了殿下的禁足。一刻前,皇后殿下起驾过来了,还派了贴身的马伴伴前去含英殿。”

    太子一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就大了一圈。母亲有多疼爱孚儿,那说是心肝肉都是谦辞,如今形势混乱,母亲一定会被孚儿遭人毒手这事冲昏了头脑。派人去含英殿是想干什么,用脚趾甲都能想到,皇父既然已经下令彻查,这就是摆出了想要保老七的架势,不管这个架势到底扎不扎实,只要母亲去这么一闹,以皇父对自己一家子现如今的态度,这个架势就算只是做样子也会变成真的撑腰!

    姬昊揉了揉眉心,皇父既然已经下令解除了母亲的禁足,他这个做儿子的,还能再把母亲塞回坤宁宫关起来不成?

    看着太子这样憔悴心疲的模样,文秋都不忍心告诉他第三件事了,“半个时辰前,柳王氏令人入宫探望柳侧妃,探子回报说是听到里面起了吵闹,什么药之类的词。但是离的太远了,没有听清楚。”

    “文伴伴,你快些派人去含英殿,看看能不能在半路上把马岩拦下来。”太子使劲掐了一把皱太久有些生疼的眉心,这第三件事,才可以算的上是真正的大事。

    药?

    柳侧妃刚刚流了胎儿,要说用什么药,也是正常的。可姬昊如今神经太敏|感,一听到这件事,心底就咯噔一下。不知怎么的,他就想起那天前去探望刚刚流产的柳氏,她整个人看上去虚弱苍白到好似随时都能被一阵风吹成碎片,看见他来了,脸色虽然挂着温婉委屈的笑意,眼泪掉的也是十分好看,可那双眼睛却像是粹了毒一般,带着彻骨的寒意。

    当时她说了什么?

    “殿下,妾对不住您,妾没有用,没能保住孩儿。太医说这是个男胎呢,要是活下来长个年,定会像孚儿现在那样可人聪慧,围着你我二人蹭前擦后讨糖吃,嫩生生的叫着爹爹娘娘,可如今,都成了泡影。”

    孚儿!

    她提到了孚儿!她提起孚儿时的语气很奇怪!

    太子摸了一把儿子的脸,看也没看一旁的太子妃,撩起袍脚就出门了。他得亲自去问问柳氏,若真像他猜测的那样,那他就得赶紧想出对应之策了。

    东宫,又春阁。

    柳王氏看着一脸笑意的女儿,真是恨不得狠狠打她一顿才好。

    她捂着心口,手抖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前些日子,你让你大哥替你捎进来的就是这害人的东西?”

    柳竺顶着一头蓬乱的发丝,整个人消瘦苍白的好似女鬼,她阴测测的笑道“对啊。娘,你怎么这个样子,难道您不心疼自己那未能出世的外孙吗?”

    柳王氏看着女儿的这个样子,眼泪刷就掉了下来,“我的儿,为娘知道你难受,可日子还长着,你就不能忍一时之气,把这个坎儿熬过去,待日后你为太子殿下多多诞下子嗣,有了底气再出这口气不行吗?你知道不知道,这事儿若是被查出来,咱们柳家都得跟着出事!你怎么这般冲动,就不能为了咱们一大家子人想想吗?”

    “柳家!哈哈哈哈……为了柳家!为了柳家,您和我爹活生生拆散了我和燃哥,把我送进这见不得人的地界来!为了爹爹二哥和小弟的前程,您哭着求我要我好生讨太子的喜爱欢心,我忍着恶心去做了!娘啊娘,我和大哥真的都是您亲生的吗?为什么要我和大哥为了柳家牺牲,而其他的兄弟姐妹就要借着我们的血泪活的那么快活自在呢?”柳竺双眼如刀,一刀一刀地剐着自家母亲。

    被女儿用这么刻薄的语气嘲讽,柳王氏忍不住冲口而出,“你大哥生来就脑子不好使,难道……”

    “哈!是了,大哥脑子不好使,我自小叛逆。大哥没用,我是不好用,所以活该大哥替兄弟们背黑锅经常被父亲打个半死,活该我被送到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娘啊娘,我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也差点做了娘亲,我的孩子被人害没了,我恨不得杀她全家,可您的孩子被人害了,您怎么还能这么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

    柳竺拍着床栏又哭又笑,“您可知,我被那贱人的歹药害的以后再不能孕?您可知,儿以后都再也不可能当娘亲了?!我凭什么要忍,为什么要忍?”她想起那人传话,说杀了姬孚又怎样,太子妃还年轻,悲痛一阵子迟早还会再生一堆孩子出来。

    打蛇打七寸,太子妃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太子正妻,以后要当皇后,要当皇太后吗?那就直接毁了姬孚,让姬孚活着占着嫡长子的位置,哪怕太子妃以后生一打儿子,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永远是那个毁了容貌的姬孚。

    底下的兄弟们必定不服,想要出头,那就得除了这个嫡长子。哈,到那个时候,贵为太子妃皇后又如何,还不是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互相伐害,兄弟阋墙?

    这才是真的剜心之举呢!

    一想到姬孚如今满面脓疮躺在床上人事不省,而太子妃那个贱人该何等的心痛,柳竺就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柳王氏看着女儿这很明显已经是不正常的模样,忍不住倒退了两步,却撞到了一个人。

    “贱坯子,没长……”柳王氏心里憋着火,自己不是早就打发了所有的宫人,这人……

    一转头,就看到站在自己背后的人正是脸色如冰的当今太子殿下。

    柳王氏吓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道“求太子殿下恕罪,求太子殿下恕罪!”她此刻真的是肝胆俱裂,不敢想象太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又听到了多少。

    姬昊看着半躺在床上,一脸挑衅笑意看着他的柳竺,拳头握紧又松开,额角的青筋直跳,半晌后才涩声问她“果真是你做的?”

    柳竺想起自己血流满床,这个人却只是风轻云淡的安抚了两句之后就毫不留恋的离开,她不相信以这人的聪慧猜不出是太子妃对她下手。可这个人依然是一副让她日后小心些,别摔着碰着导致流产的口吻,摆明是要保太子妃的架势,她心里头就不住的在喷洒着毒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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