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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难当 第1节

作者:羲玥公子 字数:19495 更新:2022-01-01 02:19:11

    小人易做王妃难当

    作者羲玥公子

    文案

    韩子箫为了帮助皇上掌握朝政大权,

    故意亲近讨好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俗称奸细。

    但有一日,摄政王派了人上门提亲,韩子箫死活不信,上王府求证。

    韩子箫王爷,听说你要与下官结亲

    摄政王本王与你已有夫妻之实,安个夫妻之名不过是情理之中。

    韩子箫心里腹诽 王爷,难道你真的要娶一个小人做王妃

    小贴士

    文章架空,请勿考据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韩子箫、褚慕卿 ┃ 配角褚瑞宏 ┃ 其它男王妃

    、第1章 楔子

    韩子箫乘着帏轿从皇宫回到府上,刚踏进府门,管事张伯便火急火燎地过来,“大人,您总算回来了,王府里来了人,在府上候了好些时辰了。”

    韩子箫边往府里走,边问“可说了为何事而来”

    随在后头躬着身子的张伯道“这个没说,老奴也没问。”

    韩子箫进了中厅,厅中果然有人在等着。那人他认得,正是王府里的管事宋伯。

    宋伯见韩子箫,立马起身作揖,“韩大人。”坐他旁侧的中年妇人也一并起身行礼。

    韩子箫忙拱手回礼,“韩某有些公职在身,耽搁了些时辰,让您久等,实在有些对不住。”

    “韩大人公务繁忙,老奴等等也无妨。”

    韩子箫瞥了一眼旁边中年的妇人,好奇宋伯来他府上作甚,便径直问道“不知宋伯此来寒舍所谓何事”

    宋伯一脸笑意,拱了拱手,“老奴奉王爷之命前来府上提亲。”

    提亲韩子箫觉着莫名其妙,随即笑了笑,“苏州家中确实有一小妹,不过去年便已嫁做人妇,现今韩某独身一人在京城,不知王爷要提的是谁的亲”

    宋伯脸上笑意更深道“当然是韩大人。”

    韩子箫干笑一声,“朝堂与韩某同为御史中丞的还有刘庆和刘大人,他府上确实有一名待字闺中的千金,以韩某来看,该是宋伯误会了,王爷本意是要去刘大人府上提亲。”

    宋伯摇了摇头,“老奴没误会,确实是照王爷意思,来向韩大人提亲。”

    “这”韩子箫脸上一僵,再道“婚姻大事可并非儿戏,宋伯可否确定”

    “千真万确,老奴怎敢误传王爷意思。”

    韩子箫只觉头上三道响雷劈下来,头晕转向不知所以。

    亓国开国三百年,因开国皇帝亓武帝有断袖之癖,君临天下后便下令重修典志,准许两名男子结为连理,并可记录在户。同年,武帝册立开国功臣许志旿为皇后,历史上便有了第一位男皇后。

    亓国开国以来,武帝开了先例,男风逐渐盛行,经历几百个春秋,男妻男妃早已不算新鲜。富贵人家三妻四妾中,有一两名男妻男妾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韩子箫虽不排斥男风,但鼎鼎大名的摄政王突然之间派人上门提亲,何其荒唐,便匆匆忙忙地上了一趟王府求证。

    一路策马上了摄政王府,不等小厮通报,便径直去了书房。敲了书房的门,里面的人应了声,他才推门而入,行礼道“下官参见王爷。”

    正在看公文的摄政王褚慕卿抬了抬眼,“何事”

    韩子箫缓了缓方才一路奔波的气息,道“听闻王爷要与臣结亲,不知是真是假”

    “真的。”褚慕卿淡淡道。

    韩子箫额头渗出一层虚汗,笑地十分勉强,“王爷可真会拿下官来寻开心。”

    褚慕卿收起手上得折子,放置在一旁,抬头看着他,“怎么,你觉着不妥”

    “王爷要是觉着愚弄下官能寻个开心,下官当然心甘情愿。”

    褚慕卿道“本王并无愚弄之意,你与本王已有夫妻之实,安个夫妻之名不过情理之中。”

    韩子箫脸色煞白,关于那夫妻之实,实在是有些阴差阳错。他堂堂七尺男儿,无论如何不想以男子之身嫁为人妻,于是拱手道“王爷,下官无能无德,实在配不上王爷,还请王爷三思。”

    “本王不过派人去府上提亲,并非定亲,你若是不愿,直接回绝便可,何必再多说废话。”褚慕卿脸色十分难看,“不过,本王可是把话说在前头,本王此生碰过的人,这辈子便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孤独终老,二是留在本王身边,你最好考虑清楚。”

    韩子箫心头一颤,这分明就是没得选,孤独终老何其悲凉,留在他身边做他的王妃,他堂堂男子汉只想过娶没想过嫁。但摄政王既然把话说了出来,便会做得到,韩子箫道“婚嫁之事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不问父母下官便冒然应下,怕落得个不孝的骂名。”

    褚慕卿脸上稍有缓和,“这么说来,除去未经得父母同意,你自己心中是十分愿意的”

    韩子箫只觉自己的嗓子在颤抖,“当,当然。”

    褚慕卿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本王明日便派人去苏州一趟,向两老寻求意见。”

    他是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发一言便让朝廷文武百官都变了颜色,而远在苏州的父母不过平民百姓,又怎敢说个不字韩子箫在心里欲哭无泪,这摄政王他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这也怪自己,若不是当初

    事情若是追溯源头,还要从半年前说起。

    、第2章 权倾朝野的王爷1

    正文

    半年前。

    韩子箫乃是苏州富商韩云殷第二子,头上还有一位兄长,名韩子斐。兄长韩子斐经商天赋极高,十二岁便帮着家里打理生意,备受街坊邻里夸奖,而韩云殷也早有打算将家业交由长子打理。

    第二子韩子箫跟他那位兄长比起来可谓天差地别,整日无所事事只知玩乐,韩云殷十分头疼,怕一手建起的家业日后会败在他手上,思来想去,决定让他考科举,一则是寻些事情让他做做,二则,他若真考了个功名,在朝廷或者地方混个一官半职,也好收收散漫的心。

    韩子箫虽在家中游手好闲,被外人视为纨绔子弟,但并非胸无点墨。好歹他也是在皇宫当过皇子伴读,每日跟着众皇子在尚书房听翰林院的大学士授课,四书五经也曾背得滚瓜烂熟随手拈来。

    当年,韩子箫能入宫做皇子伴读,靠的是他位极人臣的祖父。其祖父韩铭德从官三十余载,官场摸爬滚打二十载便得了丞相之位。那时宫中七岁的皇子褚瑞宏正缺一名伴读,韩铭德便将自己九岁大的孙子韩子箫送入了宫中做了伴读,这伴读一做就是三年。

    做了三年伴读,韩子箫再回到苏州,家中大小事情有父亲和兄长打理,他整日无事可做,便成了他人眼中的纨绔子弟。自三年前奉父命参加科举,依次考过院试、乡试、会试,把自己读书所学都写上考卷,加上家里头那位爹爹的打点,韩子箫从秀才一路顺风顺水爬到了进士。

    科举最后一考乃是殿试,这一场考试由天子亲自主考,文武百官监督,难以蒙混过关。虽然当今天子乃是他当年伴读三年的皇子,私底下有几分情谊,但百官都在看着,韩子箫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对上榜不抱希望。

    等到放榜那天,挂在城门楼下的皇榜上竟有韩子箫三个字,还在三甲之列,虽说是三甲第三探花,但对于韩子箫来说,这已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中了探花之后,韩子箫被分派到御史台,任御史中丞一职,官居正四品下。而韩子箫乃是前任丞相韩德铭之孙的消息不胫而走,文武百官对韩子箫更是赞叹有加,探花郎的风头甚至超过了在京城打马游街的状元郎。

    韩子箫任职后,得皇上的重用,常召其入宫中商议政事。说到头,皇上还是念及当年那三年的旧情。

    念及旧情的除了当今皇上,还有一人便是摄政王。摄政王年幼时,韩子箫的祖父韩铭德还在翰林院当职,负责给诸位皇子授课。当年的褚慕卿与韩铭德亦师亦友,褚慕卿对韩铭德十分尊敬,即便后来当了王爷,也不曾忘记恩师。

    摄政王褚慕卿得知探花郎韩子箫乃是恩师韩铭德之后,多少有些照顾。一日下了朝后,还专门请他到府上,亲自教授在朝廷的为官之道。

    有了当今皇上的重用和摄政王的情面,韩子箫在朝廷为官的这小半年混得如鱼得水,就是比自己官阶大一点的官员也要敬他三分,这让同为三甲的状元郎和榜眼分外眼红。

    朝堂上,年仅十八岁的皇帝褚瑞宏端坐龙椅之上,玉阶下文武百官分立两边,俨然有序,文官之首便是摄政王褚慕卿。

    吏部侍郎吴方出列道“皇上,靖安连续两年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民不聊生,听闻今年开春以来,靖安依旧滴雨不下,百姓错过农春耕,如此下去,怕是靖安百姓今年还得靠着朝廷的赈灾粮过活。”

    褚瑞宏思索片刻,开口道“那依爱卿之见,靖安久旱之事该如何解决”

    “回皇上,微臣以为,靖安连续三年大旱,耕地废弃,长此以往,必定成为荒芜之地。倒不如开凿运河,引水灌溉,免去后顾之忧。”

    褚瑞宏听后十分赞同,“爱卿说得十分在理,朕也有此想法。”看向文武百官,“众爱卿可有异议”

    “皇上,臣以为不妥。”说话的正是摄政王褚慕卿。

    褚瑞宏一听是摄政王出声,心中多有不爽,随口问了句,“摄政王觉着哪里不妥”

    “开凿运河引水工程浩大,少则三年五载,多则十年八年,远水难救近火,这是其一。其二,现今西北战事未平,国库急需填充,开凿运河劳民伤财,国库无力支援。”

    褚瑞宏忍住心中的不爽,道“朕以为,开凿运河之事完全可以交由靖安百姓,靖安百姓成千上万,朝廷征用为劳役开凿运河,按月发放粮食衣物,以保他们及其家人温饱。如此一来,待运河开凿成功,引水灌溉,百姓便可丰衣足食。”

    褚慕卿冷声道“靖安地处长江以南,往年雨水充沛,只近两年大旱,旱情不会一直延续,皇上可有想过,待过了旱情,这运河要作何用”

    褚瑞宏张了张口要解释,但不知要说什么,便干脆道“那以摄政王来看,靖安久旱之事朝廷只需拨款赈灾,其他事情一概不理”

    “臣并非此意。”

    “那是何意”

    “臣以为,与其让百姓坐等朝廷赈灾粮,倒不如让百姓暂时移居他处,由官府接济,安排灾民开垦荒地,一来拓宽我朝耕地,二来能增加来年当地赋税。待靖安旱灾好转,再迁回去。”褚慕卿道。

    褚瑞宏还没说话,立即有臣子出来说话,“陛下,微臣以为,王爷所言极是,就当今这个形势来看,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褚瑞宏不服,“摄政王的法子虽好,但世间有几人愿意背井离乡寄人篱下”

    户部尚书出列道“王爷,当前并非是考虑背井离乡之时,而是保命要紧啊”

    后又有几名大臣纷纷出列赞同摄政王。褚瑞宏心里窝火,但诸位官员纷纷支持摄政王,他不好再说,便勉强答应了。

    下了朝,皇帝命韩子箫来御书房一趟。韩子箫还未进那御书房的门槛,便一盏烛台横飞过来,擦着他的脸皮子飞过。

    皇帝一见是韩子箫,大惊,忙上前道“怎么,可有伤着”

    韩子箫拱手道“多谢皇上关心,微臣并大碍。”

    褚瑞宏脸露不悦,“朕都说了,无外人在时,不必在意礼节,这都好几个月了,你竟还没记住。”

    韩子箫笑了笑,道“皇宫里头是非多,多注意点总是好的,不然传到文武百官耳里,微臣可就犯了大不敬之罪。”

    褚瑞宏道“怕什么,这皇宫里头朕说了算,朕说免了你的礼,难不成还有人敢治你的罪”

    韩子箫轻笑一声,褚瑞宏见他笑,眉心蹙起,“你笑甚”

    韩子箫摇头,“没甚。”

    褚瑞宏在朝堂的怒意还未消,脸上凭生了几分委屈,“别以为朕不晓得,你方才定是在想朕的头上还有个摄政王压着,朕只是个毫无实权的傀儡皇帝。”

    “皇上误会了,微臣哪敢。”

    褚瑞宏自嘲一笑,“哪是朕误会,这根本就是事实,朕登基五年,文武百官哪一次是听朕的方才在朝堂上,你也看见了,那摄政王说一句话便有百官呼应,朕说什么,无论对错,都无人听从。这朝堂上,哪还有朕这个皇帝说话的份”

    韩子箫听着他自嘲,心中多有不好受,“皇上,一国之君始终是你,摄政王至多也是个王爷,即便他有能耐,在您面前也还是要自称为臣。”

    褚瑞宏不以为然,“你可知朕在位这几年,最怕的是什么”

    韩子箫看着他,不等他问,褚瑞宏便直接说了出来,“以他手上的兵权,和百官对他的拥戴,若是他要逼宫,朕根本无力抵抗。”

    闻言,韩子箫倒不惊讶,无论那宝座上坐的是谁,有这么个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在,想必也会有此顾虑。

    摄政王乃是先皇的弟弟,当年先皇因病早逝,驾崩之时不过三十有二。驾崩之前拟旨册立十三岁的大皇子褚瑞宏为太子,当时二十有一的九王爷褚慕卿为摄政王,辅佐太子继位。

    这五年来,因帝王年幼,阅历尚浅,政务大多经摄政王之手,文武百官也逐渐形成有事就向摄政王禀报的习惯。皇帝慢慢长大,越发不满摄政王的所作所为,总想要独当一面,让他一国之君的名头实至名归。

    但在朝堂上,皇帝每每说出自己的见解,朝堂下以摄政王为首的官员们总要回驳,这个不妥,那个不当,最后还是皇帝妥协。忍气吞声太久,褚瑞宏心里怨气积聚,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这大亓的江山是父皇留给朕的,朕绝不允许落入他人之手”褚瑞宏道。

    韩子箫回过神,褚瑞宏握住韩子箫的手,“所以,子潇,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站在朕这边。”

    “那是当然的,臣乃皇上的臣子,自然要为皇上效力。”

    “你韩子箫不仅是朕的臣子,也是朕的知己。”褚瑞宏看着韩子箫道“朕身边的,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皇亲国戚,个个虚情假意,朕都看厌了,唯有在你身上,朕才察觉到真心真意。”

    韩子箫道“怎会,以臣来看,这天底下待皇上真心真意的绝不止臣一个。”

    “还有谁”

    “至少,太后便是其中一个。”

    “那是当然,太后可是朕的生母。”褚瑞宏道。

    韩子箫笑了笑,随即转入正题,“对了,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褚瑞宏看了看门口侍立的太监侍卫,道“门口委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好。”

    、第3章 权倾朝野的王爷2

    褚瑞宏屏退了身后的太监宫女,与韩子箫漫步御花园。

    “摄政王只要还在这朝堂,朕这皇位就一天坐不稳当,他是朕的心腹大患,若不不先下手将他铲除,那日后受罪的可就是朕了。”

    韩子箫随在他身后,问“那皇上如何打算”

    “朕想要你帮个忙。”

    “皇上只管开口,微臣定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褚瑞宏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道“刀山火海倒不必。摄政王在朕的身边安插了众多眼线,朕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但是他在宫外的所作所为朕一点也不知情。现下他念及韩丞相的恩情待你还算亲近,所以,朕想让你借此机会接近他。”

    皇上的言下之意明显就是要他成为眼线,这份差事倒也不难,韩子箫道“微臣领命。”

    褚瑞宏大喜,“朕就晓得,你一定会答应。”

    提步继续往前走,便是一口清塘,塘中栽了荷花,此时正值初夏,绿叶间偶有几朵淡粉色的花骨朵。

    褚瑞宏指了指清塘对面,“子潇,你可还记得,那边是什么地方”

    韩子箫看着对岸,虽然过去八年,但好歹自己也在那住过三个年头,自然晓得,那是褚瑞宏还是皇子时的住处。

    当年,韩子箫不过九岁,而褚瑞宏七岁。韩子箫被韩铭德从苏州接来京城,入了皇宫做了大皇子褚瑞宏的伴读。三年光阴,两人同寝同居,朝夕相伴,亲如兄弟。

    韩子箫那时调皮,在御花园撞倒了一名当时怀有龙嗣的贵妃,好在那名贵妃身子骨好,龙胎保了下来,有惊无险。

    韩子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帝一气之下要将他逐出皇宫,当时不过八岁的褚瑞宏在皇帝面前求了许久的情,皇帝最终只罚韩子箫在暗房跪着面壁思过一天一夜,期间,褚瑞宏也陪着他一块受罚。

    两人也算是同甘共苦过。

    那件事韩子箫大抵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后来每每想起都觉着十分惊险,若是当初那名贵妃的龙胎流了,恐怕这世上早已没有韩子箫。

    既然是要接近摄政王,当然要想个法子拉拢拉拢距离。初夏的天气正晴朗,韩子箫捧着一盒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上了摄政王府。

    “自入朝廷以来,下官蒙受王爷诸多照顾,无以为谢。这大红袍产自武夷山陡壁之上,经八道工序制作而成,茶色上乘,茶香浓郁,当之无愧的茶中之王,还请王爷笑纳。”

    褚慕卿端起旁侧的茶盏抿了一口,道“本王记得当初与你讲授为官之道时便提过,人在官场,万不可曲意逢迎,阿谀谄媚,不知这些话韩大人当初听了可有记在心上。”

    这话里明讽暗刺韩子箫还是听得出来的,看来以物讨好这一招是用不成了。韩子箫干笑一声,“下官怎敢忘记王爷教诲,这茶叶乃是苏州老爹捎过来的,茶是好茶,自己府上藏了一盒,够喝上一年半载,还有一盒便打算转赠他人,下官念在王爷于下官有教导之恩,便想着把茶拿来献给王爷。”

    褚慕卿漫不经心地听他扯了一大堆出来,慢悠悠一句,“强词夺理。”

    显然用这种计谋与摄政王套近乎就是拿砖头砸自己的脚,韩子箫脸上笑得难看,“王爷火眼金睛,下官知错。这一趟,就当下官没来。”

    正要把放在高几上的茶叶盒盖上收走,褚慕卿道“茶既然送来了,哪有再带回去的道理。”

    韩子箫弄不清这摄政王的心思,于是把茶又默默放了回去。

    褚慕卿捧着茶盏,“为官最重要的是为朝廷办事,事办多了,办妥了,自然就能得赏识。”

    “王爷教训的是。”

    褚慕卿放下茶盏,“说起来,本王正有一事要交由你去办。”

    “王爷请说。”

    “云州上缴朝廷的赋税连续三年锐减,云州知府上书说是近年收成欠佳,但本王派人前去打听,根本没有收成欠佳这回事。”

    韩子箫大抵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王爷是怀疑云州知府中饱私囊”

    褚慕卿闲闲地看着韩子箫,“是不是中饱私囊,还得由你去查。”

    韩子箫心里叫苦,从京城去云州,没有一个月也要二十天的行程,来回一趟,这京城东湖湖畔的荷花都该谢了。

    “怎么,你不愿意去”

    韩子箫回过神,“怎会,王爷交代的事情下官怎敢不从。”

    “本王记得你祖籍苏州,去云州还需经过苏州,办理公务间隙还可顺道回乡探一探爹娘,这一趟,你也亏不得。”

    韩子箫笑了笑,“王爷这一说可就提醒了下官,来京一年,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探亲事小,查案是大,到时可要捏住分寸。”

    “下官明白。”韩子箫再问“不知,王爷是要下官暗查还是明访”

    “此事不过本王的猜测,自然不能明访。”

    也是,他韩子箫现在可是御史台的,专门监察百官,若是明访难免会暴露目的。一旦目的暴露,大贪官也能装出个两袖清风来。

    韩子箫将要去云州查案的事禀报了皇上,皇上怒发冲冠,一掌拍向旁侧的御案,“岂有此理,他竟然不问朕的意思私自将你派出去办事,他这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皇帝”

    韩子箫忙拱手,“皇上息怒。”

    “你让朕怎么咽下这口气”褚瑞宏胸口起伏,“平日里朝堂里的大小事他一意孤行好歹也会跟朕知会一声,现在倒好,连跟朕说一声的功夫都省了等再过些日子,他可是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把朕从龙椅上捻下去”

    褚瑞宏看向韩子箫,“子潇,云州这一趟你不必去了,朕是天子,朕说了算。”

    褚瑞宏此举摆明是要和摄政王对着干。韩子箫躬身作揖道“皇上,请听臣一言,小不忍则大乱,现下还不是和摄政王正面翻脸的时候。否则,正是给了他一个造反的借口。”

    韩子箫看了看褚瑞宏的脸色,继续道“皇上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厚积薄发,待到时机成熟再与他短兵相接。”

    褚瑞宏想了想,重重吐出一口气,现在确实不能跟摄政王对着干,否则手握兵权的摄政王要是逼宫,他定不堪一击。褚瑞宏绕到御案后坐下,若有所思道“子潇,你说得对,以朕现在的能耐的确不能与他正面交锋。”

    “所以,还是待臣先将他讨好,届时成为他身边的亲信,臣与皇上内外呼应,必定能将他打压。”

    褚瑞宏听后觉得在理,便点头应了下来。

    韩子箫此去云州需对外保密,所以还得跟上头的长官告个假。回到御史台,正要找御史大夫刘成青告假,没想到的是御史大夫一早晓得他要告假,想都不想就应下来。看情形是摄政王早遣人过来打过招呼了。

    从刘成青的书房里一出来,便听得几个同僚说起了谁的婚事。韩子箫估摸着时候还早,不想回府闲着,便也过去凑个热闹。

    “诸位说的是哪位大人”韩子箫问。

    吴主簿一看是韩子箫,便忙道“大人可听说过户部侍郎秦大人”

    上一次去户部的时候跟他交涉过,韩子箫记得他是个十分老实的人,“哦是他要娶亲”

    “正是,下月初八摆酒,今日一早还给刘大人递过请帖。”

    “不知娶的是哪位府上的千金”

    另外一个主簿道“韩大人,那户部的秦大人娶的可不是女子。”

    闻言,韩子箫顿觉有趣,“难不成是位公子”

    “正是,听说那位公子与他打小便认识,伴了他十几载,如今结为连理,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还真是可喜可贺。”韩子箫道。

    大亓开国后,男子与男子也可结为连理,王孙贵族,官宦富贾家里有一两名男妻也正常。但为了延续香火,娶了男妻,还需得添一名女妻。有些则是须得有了后,才能经得爹娘同意娶男妻进门。

    吴主簿另开了话题,“韩大人已及弱冠,不知家里头可曾给您物色了姑娘”

    韩子箫本是想说人八卦,没想到这会八卦到自己头上了,他干干一笑,“还不曾。”

    吴主簿脸上笑得一如天上的太阳,“哟,正巧,小女今年芳龄十七,还在待字闺中,韩大人若是哪日得空,必定要去下官府上坐坐。”

    韩子箫应付式地笑了笑,“一定一定。”

    韩子箫回到府上让张伯打点后日去云州的事宜,皇上为保其周全,特意安排了两名武功高强的侍卫随行。

    启程那日,韩子箫一早乘着马车去京城的渡口。渡口有从京城去江南的船,船上大多数是商人,商人们将江南的货物载到京城售卖,再用赚来的钱进些货回江南转卖,一来一回能赚两个差价。

    一身便服的韩子箫到了渡口,正排队上船,旁边突然走来一蓝衣公子,拱手道“韩大人,王爷有请。”

    “哪位王爷”据他所知,京城只有一位王爷,其他的都在辖地当着藩王。

    蓝衣公子道“摄政王。”

    摄政王这个时候找他做什么韩子箫看了看前面的队伍,也就差五个人了,怎么就这个节骨眼韩子箫为人臣子,也不好说不去的话,问“王爷在哪”

    “韩大人请随卑职来。”

    、第4章 权倾朝野的王爷3

    韩子箫领着两名侍卫以及一名小厮跟着那名蓝衣公子走,却不想上了另外一艘船。韩子箫看着船头负手而立的紫衣人,拱了拱手,“下官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

    “谢王爷。”韩子箫抬了抬头,“不知王爷急着召见下官所为何事”

    褚慕卿道“本王要去苏州祭奠恩师,正巧与你顺路。”

    摄政王苏州的恩师,不就是他祖父韩子箫愣了愣,“这”

    褚慕卿睨他一眼,“怎么,本王的顺风船,你不想搭”

    韩子箫满脸堆笑,“怎会,能上王爷的船,下官受宠若惊。”

    褚慕卿面色瞬间变得难看,那句能上王爷的船,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韩子箫哪里管得了褚慕卿现下的脸色,心里道这可是接近摄政王的大好时机。从京城去苏州至少也得二十天,这二十天,他和摄政王两人困在这不大不小的船上,早上不见晚上见,总有机会套套近乎。

    果然,在这船上,摄政王大抵也是觉着闷了。便常让韩子箫陪着下棋,韩子箫的棋艺不算差,当初在家里头闲着的时候没少研究残局,多少能摆得上台面。

    讨好人是门学问,首先不能让人觉着故意讨好而让棋,再则不能一开头就毫不留情把人杀个片甲不留。

    韩子箫掌握了这门学问,每每与摄政王下棋,摄政王都十分满意。连赢两盘棋的摄政王心里高兴,“当年,与恩师时常对弈,但从未赢过。”

    韩子箫道“那定是王爷时常让着祖父。”

    褚慕卿轻叹一口气,“本王倒是想让,也得要让得起才行。”

    韩子箫笑了笑,“但时下若是王爷不让下官,下官也难赢一局。”

    褚慕卿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端起案几上的茶抿了一口,“此去云州,虽查案要紧,但本王对苏州不熟,祭奠恩师还需由你引路,姑且准你先回苏州。”

    “谢王爷。”

    二十日后,船停靠苏州渡口,韩子箫先是安排身边的小厮快马加鞭回韩府通个信,再雇了辆轿子慢悠悠地将摄政王引到府上。

    那小厮原本是他的书童,名叫叶青,对苏州也是熟络,所以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韩府。韩府上下得知摄政王要来府上,立即把还在铺子里的韩云殷和韩子斐叫了回来,恭迎摄政王。

    摄政王的轿子一到府门前,韩府上下都出门迎接,韩云殷在最前头作揖,韩府加上仆从二十几口人,齐声道“恭迎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褚慕卿抬了抬袖子,“诸位不必多礼。”

    韩云殷抬起头,道了句多谢王爷,做了个请的手势,“外面日头大,还请王爷府里面坐。”

    韩子箫跟在摄政王身后,也一同进了府。按理说他一年没回来,家里头的爹娘该是十分记挂的,但因为褚慕卿的到来,府里上上下下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他身上,反而他这荣归故里的探花郎被无视在一旁。

    褚慕卿坐在上座,韩云殷命人备了好茶招待,一阵寒暄过后。韩云殷试探性地问“犬子生性好玩,态度散漫,不知在朝中为官这些日可犯了什么错”

    褚慕卿瞥了一眼韩子箫,道“韩老爷只管放心,令郎在朝中行事严谨,面面俱到,还不曾出错。”

    韩云殷听摄政王这么说,心里十分高兴,但却不露于言表,只道“他的性子草民清楚,一时半会不出岔子,日子长了可就难说。日后,还得有劳王爷多提点提点。”

    站在一旁的韩子箫插话道“爹,儿子在朝廷这半年,多亏王爷提点才得以顺风顺水。”

    韩云殷看了看韩子箫,严肃道“提点你这半吊子是王爷瞧得起你,日后在朝中要踏踏实实,莫要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

    “父亲教训的是,儿子谨记。”

    韩云殷严肃的脸换上笑意看向上座的摄政王,“王爷一路奔波劳累,草民为王爷备了上房,王爷可先移步,歇息歇息。”

    褚慕卿点了点头,韩云殷亲自领路带他去上房歇息。好在韩子箫提前派了人回府上知会了一声,上房这时正好打点好。

    待摄政王去歇息,韩夫人总算可以和宝贝儿子好好说会话。韩夫人虽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十分争气,如今家里的生意大半都由他打理,但韩夫人偏偏就更喜欢他这个庸庸碌碌没甚作为的二儿子。

    韩夫人上前握住韩子箫的手,上下打量,脸上带着笑意,“哎哟,这当了官的人可就不一样,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英气。”

    韩子箫当着亲娘的面也不谦虚,“娘亲这话像是说我没当官之前就里里外外透着窝囊气”

    韩夫人笑了笑,“你呀,还是爱耍嘴皮子。”

    韩夫人看着二儿子也争气了,难免许多感慨,“为娘早就跟你爹说了,你天资聪颖,日后必成大事,这不,人家寒窗十年苦读才高中,你三年便成了。”

    韩子箫笑了笑,自己这个探花郎是怎么来的,自己心知肚明,也不好意思自夸,“娘,儿子是块什么料自己清楚,此番能高中靠的还是运气。”

    身后的兄长韩子斐接着他的话,冷笑道“确实得靠运气,科举延续上千年,来来去去考的不过就是四书五经,凡是读过书的都晓得。”

    韩子箫一向和这个兄长不合,听着他不屑的语气,他勾了勾唇角,“大哥说得对,科举考来考去不过就是四书五经,我这敷不上墙的烂泥都能中个探花,想必换作是自小聪明绝世的大哥中个三甲状元绰绰有余。”

    韩子斐脸色铁青,本是热热闹闹的气氛冷了下来,韩夫人笑了几声,转移话题道“子潇,为娘看来你这几年性子收了不少,连摄政王也夸你处事严谨。”

    韩子箫应道“那不过是王爷的客气话,儿子许多地方还有待改进。”

    “慢慢来,不急不急。”韩夫人见到儿子心里高兴,才想起了一件事,“为娘先前找了绣娘给你缝了几身衣裳,本要托人捎去京城,但如今你回来了,便去试一试,看看合身不合身。”

    “儿子等会就去。”

    晚宴,韩云殷命人准备了佳肴美酒款待,饭后再安排沐浴。

    韩子箫的房间同褚慕卿的离得不大远,夜晚,拎着棋瓮和酒上了褚慕卿的寝房。这些日他们在都在船上颠簸,除了偶尔出船头看看两岸风光,便是在船舱里头下棋。这二十天,每天早晚都要下几局,今日还没下。

    敲了摄政王的房门,开门的竟是本人,韩子箫愣了愣。门后的褚慕卿刚沐浴完,头发披散在肩头,身上一件紫色中单,比起平日里在朝堂上威严不可触犯的摄政王,这个模样可文雅多了。

    韩子箫还是第一次见摄政王这个模样,这么细细一看,觉着摄政王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褚慕卿被韩子箫这么一看,冷起脸,“作甚”

    韩子箫回过神,示意了一下怀里捧着的棋瓮和酒,“下官怕王爷在府上寂寞,便想着过来陪王爷下几局棋,喝几杯小酒解闷。若是王爷乏了,下官便不打搅了。”

    “本王还不乏。”转身往里走,韩子箫意会,捧着棋瓮和酒进了房门。把东西放在桌上才转身去关门。

    褚慕卿进了里房又多披了一件外衣,但那一头的青丝还是垂在肩上。韩子箫趁着他穿衣裳的间隙,把棋盘摆出来,再寻了两个杯子倒了酒。

    韩子箫先抿了一口酒,问“府上比起王府有些简陋,不知王爷可还住的习惯”

    “简陋”褚慕卿往房里扫了一眼,这房里什么名贵珍宝没有,就是这矮榻也是上好的檀木制成,京城里的一品大官住的府邸也不见得比得上韩府。

    褚慕卿悠悠道“若这宅子是你韩子箫独有的,御史台第一个查的就是你。”

    韩子箫捻起一颗白子落下,“好在下官为官以来两袖清风,即便真查起来也不怕。”

    褚慕卿唇角勾了勾,“韩大人有所不知,历年斩首示众的贪官污吏里头,也有那么一两个是被冤枉的。”

    褚慕卿虽然披着头发,样子温和了不少,但说起话来还是一点不含糊。韩子箫干笑一声,“那只能说运气差了点。”

    “韩大人家世显赫,出身富贵,怎么会想着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说到这个韩子箫心里也有苦,当年从京城回到苏州,他那精明能干的大哥已经是韩云殷心目中的家业继承者,但偏偏他那大哥怕弟弟跟他抢,处处与他作对,韩子箫不想兄弟间自相残杀,于是便整日游手好闲,家里生意上的事一律不过问。韩云殷对二儿子十分失望,韩子斐才放心下来。

    褚慕卿见他这么就不开口,便问“怎么,韩大人不想说。”

    “不是。”韩子箫轻笑了笑,“不瞒王爷说,下官入朝为官不过是想混口饭吃。”

    褚慕卿瞥了他一眼,“韩大人有一位苏州首富的爹还怕没饭吃”

    韩子箫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现在是不愁吃穿,以后可就未必了。”

    “韩大人懂得居安思危,倒是比其他的富家子弟会想一些。”

    “王爷过奖。”

    、第5章 清官难做糊涂事1

    褚慕卿从棋瓮里摸起一粒黑子落下,两人安安静静的下了会棋。

    最后,韩子箫输。

    韩子箫收着棋盘上的棋子,“王爷棋艺精湛,下官望尘莫及。”

    自从韩铭德辞官回乡后,褚慕卿少与人下棋,如今和韩子箫对弈,也算是对出了一点趣味。褚慕卿抬了抬眼,“可要再来”

    “那就要看王爷的意思。”

    “你若不乏,便再来一局。”

    “下官奉陪。”

    褚慕卿执起棋子,随口问了句,“你打算何时前往云州”

    “明日陪王爷一块去祖父墓前祭祀,后天一早就走。”韩子箫一直怀疑褚慕卿山长水远来苏州的真正目的,便问“王爷呢”

    “本王也打算后天走。”

    “王爷是要回京”

    “难得来江南一趟,就这么回去难免可惜,所以,打算顺道去探望一位故人。”

    探望故人韩子箫自然不会去问摄政王要探望的故人是谁,但据他所知,苏州往西行便是他兄长陵王的辖地。若是故人,那么陵王绝对算得上一个。

    韩子箫回来才两日就要走,韩夫人十分不舍,含着眼泪送别。

    苏州到云州,骑马也就两天不到的行程。

    既然是暗查,当然不能暴露身份。韩子箫依旧便服,好在那云州知府张勉与韩子箫并没打过照面,即便是眼对眼地看着他,也不会被认出来。

    韩子箫带着叶青和两名打扮成随从的侍卫在云州衙门附近转悠。先是让叶青特意去街上套当地老百姓的话。

    得回来的消息也十分一致,一提到云知知府张勉张大人,老百姓个个叫好。

    “张大人为民办事,为民解忧,是咱们云州当之无愧的父母官”

    “张大人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他能来云州当官,是咱们云州百姓的福分。”

    韩子箫这下头疼,摄政王怀疑云州知府贪污赋税,但这云州百姓却对云州知府敬爱有加。这到底是摄政王心里作祟还是这云州知府藏得太深

    旁边的叶青小声道“公子,刚打听时知道衙门里今日有案要审,要不咱们去衙门瞧瞧”

    韩子箫一听,觉着提议不错,“去看看也无妨,正好我也想见一见这百姓口中两袖清风的知府大人。”

    云州衙门挤满了人,都是来看张勉审案的。韩子箫挤不进去,只得在外围踮起脚瞧了几眼。公堂上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留着一抹山羊须,头戴官帽身穿官袍,铿将有力的声音在这外面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案子也是十分有趣,不过是一户农家养了一头母牛,母牛时常跟村子里另外一家的公牛一块吃草,十分亲近,第二年母牛生下一头小牛,如今小牛长成了大牛。那养了公牛的农户要要求养母牛的农户归还他们家公牛的牛崽。

    两户人家一直闹着,于是就这么闹上了公堂。

    养公牛的农户振振有词,“大人,他们家就一头母牛,若不是他们家的母牛勾引我们家的公牛,又怎能有牛崽出生大人,这可就好比是草民流露在外的孩子,无论如何,亲骨肉始终要认祖归宗红,如今我们家公牛的牛崽被别家强占,您可千万要替草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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