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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岁未晚 第7节

作者:尔维华 字数:14793 更新:2022-01-01 03:09:58

    待到付珩随着人群挤进了候车厅后,闻徽才收回视线,重新坐回到车上。

    “等一下”

    车子刚驶出百来米,闻徽猛地出声,对丁学长抱歉地说道“你自己去r区吧,暂时了解些情况就行。我今天有点私事,就在这下了。”

    丁学长也不追问,说了声了解,等闻徽下车后,便开车走了。

    漫无目标地走在街道上,闻徽看到路旁有一排供人休息的椅子,便走过去坐了下来。昨夜的事,在脑海中不停地回放。

    不算意外,却到底还是失落的。他一向不是冲动的人,昨夜的坦白虽说有些突然,却也是真实的心声,然而,他也不会胡搅蛮缠,尤其在对待付珩的态度上,更多的是包容与尊重。

    那么付珩既是不希望与自己发展出特殊的关系,他便从此不再提起罢。

    正思索着,手机来电提示响了起来。闻徽掏出手机,随意地瞄了眼屏幕,随即愣住付珩

    算一下时间,这时候,这个人应该上了火车吧

    漫不经心地想着事,闻徽摁下了接听键“小珩”

    “闻徽”

    等了许久,闻徽才听到那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微微的颤意“我我有话要说。”

    19、好合

    “闻徽,其实我”

    话筒里异常地嘈杂,付珩的音量压得也很低,声音模糊不清,闻徽一只手堵着另一边的耳朵,费劲地听着。

    “我只是不想让奶奶难过。”

    最后一句话,闻徽听得却是异常地清晰。那头的人,说完这句话便静了下来。闻徽沉默片刻,才漫声回道“我知道。”

    僵持了少刻,付珩很低声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也是,喜欢你的。”说完后,他自己似乎也很是震惊,慌慌张张地又开口,嗓音剧烈地颤抖,“闻徽对不起,我”

    闻徽轻声一叹,语气温柔地截断了付珩的话“我知道,小珩”他不是不知世事的稚儿,即便付珩从不说什么,他也不是感觉不到对方的情感。

    付珩愣了愣,喃喃道“是吗”

    “嗯,是啊。”闻徽扯了扯嘴角,一手扒了扒额前的头发,起身朝火车站的方向走去,“你上火车了吗”虽这么说,他心里有些怀疑对方是否在车上。

    付珩轻呼了声“我没注意时间,错过了火车,现在还在候车厅。”

    脚下的步伐顿时加快,闻徽紧紧地捏着手机,道,“我已经到了广场外,你出来吧今天你就先不要回去了。”

    闻徽刻意没有告诉付珩,虽然错过了火车,但还是可以即刻去改签车票的。穿过川流不息的人们,他一下子就看到站在候车厅门外栏杆前的付珩。

    一见到闻徽,付珩脸上的苦恼顿时消散,不待对方走近来,自己就忍不住迎上前“你一直没走啊”

    闻徽面色沉寂如水,抿住嘴没有出声,只是一只手极为自然地握着了付珩的手腕,拽着他朝另一头快步地走去。

    付珩有些迷惑,下意识地问“这是去哪”虽是不解,他却不曾有丝毫的抗拒,没听到闻徽的问答,便也闭住了嘴。

    偷觑着青年略显冷峻的脸庞,付珩心头有些不安,又矛盾地觉得坦然,便是安静地追随着对方的步伐。

    闻徽带着付珩在广场的一角转了个弯,入眼是有些脏乱的公厕。脚下稍有停滞,随即毫不犹豫地继续走了进去。

    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付珩看着空无一人的公厕,彻底地糊涂了,遂偏头用疑惑的眼光盯着闻徽的脸,意欲从这人平静无波的神色里猜测出用意。

    飞快地扫视了一圈,闻徽手上力道猛地加大,将人一把拽进了最里侧的隔间。

    随着板门被砰地关上,付珩尚且没有回过神来,身体便被人狠狠地抱住。他一惊,竟一时反应不及,任由男人有力地双臂紧紧地捆住了自己的上身。

    “小珩,我本不想给你压力的”

    嘴巴抵着怀里人的耳垂,闻徽低低地叹息。他原以为,这样总是平和隽永的温情,不会让人失控哪知,这份情意,穿越了前世今生,在久远的岁月中酝酿、沉淀,终是变得深沉醇厚,让人心神理智都为之沉沦。

    当这个性情温顺又有些腼腆的人,慌张却是坚定地袒露自己的喜欢,闻徽引以自豪的理智便在瞬间崩溃。

    他想,立刻就将这个人拥抱在怀里,然后永永远远地不松手。

    听着耳边的叹息声,付珩渐渐恢复了镇静。他没有推开身后的人,也没有出声回应,只是低下头,久久地沉默。

    公厕里的味道,实在让人有点难以忍受。隔间外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进来了,没多久又有人出去了。

    冲刷的水声,哗啦地响着。闻徽渐渐地放松了些力道,轻轻地开口“我们出去吧,这里的空气不好。”

    “闻徽,”窄小的空间,让付珩转身显得有些困难,他小心翼翼地挪着脚步,然后抬起明亮的双眼,直直看进闻徽的眼里,“我不想,让奶奶发觉。”

    闻徽怔了片刻,才骤然明白对方话里的含义,他凝视着付珩,声音是异常地柔软“都照你的意思。”

    他明白付珩的想法,只要瞒过他的奶奶,便可以在一起。他本也没想让那个年迈的老人承受这样的刺激与打击。

    付珩听到闻徽的回答,顿时松了口气只要这个人不介意隐瞒,他,又何必再犹豫不决虽然,他不想欺骗奶奶,隐瞒更不是好办法,但他真的是舍不得

    他从昨夜就在反复地思考,一边喜悦一边悲伤,有时候想要决绝,更多的时候却是彷徨。他想过从此与闻徽断绝联系,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他也想过就当做一切没有发生,他们像普通的朋友那样相处。

    可有的事,一旦说开了,那些缠绵不去的情感,由不得人自主控制。心有意,便是情来而难自禁。

    他在即将踏上火车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回了头。

    流岁未晚

    “我们”定下心后,付珩忽觉得十分赧然,甚至不敢再看向闻徽,便急忙地想要出去,“我们快出去吧。”

    闻徽低眉一笑,打开了隔间的门,与付珩一起离开了这个不甚雅观的地方。

    两个人关系确定了下来,闻徽心里的那一点焦躁遂彻底地平息。信步走在广场上,他不时地看两眼低着头的付珩,嘴角一直保持着微扬起的弧度。

    这段感情的归宿如何,他不是没有仔细考虑过的原本付珩的拒绝,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如今付珩的接受,亦在他的预料之中。

    付珩其人,其实比谁都坦率。他唯一的顾虑,就是其祖母,如今只要下了决心,他便会坚定地守着这份感情。

    闻徽自是也知道,或许将来哪天,付珩的奶奶要求付珩娶妻生子,那么他也绝不能阻拦。而眼下,付珩还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也不愿提醒对方。

    说到底,他是自私的,若是有一天付珩执意离开,他不会再阻拦;但他亦是没有雅量在此时去承诺什么。

    两个人在一起,不只是依靠一份感情,还需要彼此的努力。

    “我们现在去哪里呢”

    漫无目的地在火车站附近转了一圈,付珩总算能够平静面对闻徽了,看了看来往的人流车流,有些苦恼地出声“今天回不了学校了,火车票报废了。”

    闻徽轻咳了声“那就安心留下来吧,你们复试成绩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出来不如等到成绩出来了,你再回去。”

    “可是”

    付珩刚想开口,闻徽又继续说道“你大学四年都不曾松过一口气,这几天权当作休息。你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忙吧”

    “论文没写好,还要找单位实习。”

    闻徽略想了下“论文不差这几天,实习的话我倒有一个主意。”

    付珩听了,有些好奇“是什么”

    闻徽笑着说道“我们公司现在刚步上正轨,很缺人手,本来打算下周在外头招几个人,做些助理的活。不如,你就来公司实习吧”

    付珩面上不甚赞同,刚要拒绝,又被人堵住了话头“听我说完,你将来要读研,一般单位只要全职的;有些要兼职的,也完全是打杂,接触不到业务。你到我公司,虽然也都是些琐事,但至少比外面能学到些实务。”

    “何况,你也算是帮了我的忙。公司现在还不成规模,有些能耐的人都看不上眼,招些新人,也不太安稳。”

    “你要是来公司,待遇和新人一样。”闻徽劝说着付珩,“你不用多想,我们这个公司里的人,大多是同校的师生,大家都有些私交的。”

    付珩思考了几分钟,便坦然地接受“那我会认真工作的。”

    闻徽愉悦一笑“好,我期待你的表现。”他刚才说的都是实话,虽然自己存着点私心,但付珩来自己的公司,对他对公司都是有好处的。

    “现在快中午了,我们先寄存你的包,再去找个地方吃饭。”

    中午,闻徽请付珩在一家还算雅致的快餐店吃了饭,下午两人商量了下,道是不如好好地放松一下。闻徽这些日子也是难得空闲,趁机便带着付珩在s市走了一圈。

    他们都爱静,看到那些热闹的地方都远远地避开。半下午的时候路过市剧院,海报上写着当天的时间表,晚上有一场话剧,虽然不是什么知名话剧团,两人却都产生了兴趣,闻徽便订了两张票。

    等到话剧落下了最后一幕时,已是夜间十一点钟了。剧院里的人陆陆续续地散尽后,闻徽与付珩才不慌不忙地离开。

    时辰已晚,公交夜间线开始运行,幸而有一路车直接经过f大,闻徽二人便也不着急。取了旅行包后,他们路过一段繁华的步行街,便是夜深,还有不少商家没有打烊。

    不知哪里传来一阵悠扬的旋律“轻轻地牵着我的手。”

    闻徽脚下一顿。

    这一天下来,付珩觉得有些疲倦了,看见身旁的人停足,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闻徽转头凝视着他,嘴角勾出一抹深意的笑“那就牵手吧。”

    付珩先是莫名,看着闻徽伸向自己的手,耳边忽传来一阵重复的曲调,耳根顿时一热。天空是一片幽黑,街灯发出暧昧的黄光,路上没有多少行人了,他这样一想,心里便是一阵激荡。

    付珩缓缓地伸出手,十指随即被另一只手紧紧扣住。他低下眼,瞄着两人交握的手,无声地弯起嘴唇。

    20、缠情

    夜半时,两人回到了闻徽的租房里。

    洗漱了后,付珩舒服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握着电视遥控器转着台。在外奔了一整天,此时时辰亦是不早了,他便开始犯起困来,盯着电视的眼睛总也忍不住阖上。不过他内心里堆积了许多的事情,暂且不想回房睡觉。

    其实,还是不安的,付珩总觉得此时的自己似是身处梦幻中,一个轻微的现实便能打破这份美好。

    “在看什么”

    闻徽裹着睡衣,正拿着毛巾擦拭着湿发。见付珩撑着疲惫不去睡觉,他心里亦是能够理解这个人此时的困惑与茫然。

    “随便看看,”付珩抬眼冲他笑了下,忍下欲出口的呵欠,“你”

    “嗯”闻徽倚着他坐了下来,偏头定睛看着他,轻声道,“小珩,别想太多。我不会让你为难。”他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语,亦不能随意地给出承诺,但至少,他不会让付珩因他们的关系遭遇任何的为难与难堪。

    付珩渐渐地定了心,便是颔首,遂脱口问出一直埋在心里的问题“我其实一直想问,卫曦去哪了”

    闻徽微微一愣,对卫曦这个人,他早就放开了,虽说不上刻意地疏远,但确实没有过多关心他的消息。

    他不知道付珩知道多少,略一沉吟“他高一时,我们处过一段时间。后来就分开了,毕业后,我与他便断了联系。”

    付珩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闻徽琢磨着他的神情,思索了下,又开口道“你要是有什么疑问,都可以直接问我。我不会对你隐瞒任何事。”

    付珩淡然一笑,冲他摇着头“不,我没有别的问题了。”

    他只是,要亲自确认一下闻徽与他的感情,既然决定开始这段关系,他便要好生维系,但他也不会揪着对方一点过往而纠缠不放。

    早年留在心里的一点疙瘩终于解开了,他心下安然,说“我先去睡了。你也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闻徽伸手拦下对方欲起身的动作,将人轻轻地揽在怀里。

    付珩顿时有些紧张“闻、闻徽”

    “我有事要说,”闻徽淡定地开口,一只手自然地将人圈今,一只手扣着对方的抵在自己胸前的手腕,“你有没有想好读哪个导师的研究生”

    付珩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我也没细想,之前查了一下你们研究生院的导师概况,感觉他们都很厉害现在最终成绩还没出来,我也不知道最后结果,所以就暂时先不想这些。”

    闻徽低笑,下颌抵在付珩的肩膀上,温声说道“你自然是没问题的。既然你没定,我推荐xx,他学术水平很高,人也很不错,在他手下应该不会太辛苦。”

    听到闻徽说着关心自己的话,付珩内心里还是很欣喜的,便没有任何地犹豫“嗯,都听你的。”

    闻徽听着他温顺的言语,忍不住轻笑出声。付珩这才骤然察觉两人的姿势似是有些不妥,自己整个身体都嵌在闻徽的怀里,尤为暧昧。

    他有些羞赧,却只是垂着眼,安静地靠着。

    略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松开付珩的腕,手心轻轻地贴在这人的脸颊上细细地摩挲,闻徽低声喟叹“小珩,抬起头。”

    付珩下意识地抬起了下颌,唇上便陡然传来一阵温润。在一瞬的迷茫后,他忽地明白眼下正进行着是什么事,耳根子便霎时烧得发疼。

    轻轻地含着付珩的嘴唇,闻徽的动作极尽了温柔与细腻,偶尔会伸出舌,小心地探向对方的唇齿间。付珩是第一次与男人亲密,闻徽不想惊吓了他,遂一举一动越发地谨慎而缱绻。

    两人不经意地倒在了沙发上,雄性坚实的躯体紧紧地熨帖在一起,时而有轻许地摩擦。付珩深深地陷进柔软的沙发间,被人压着不能有一点地挣脱。而闻徽的吻,极尽了缠绵,他从不曾体味过口齿交缠在一起的眩迷,神智便愈是沉沦。

    闻徽覆在付珩的身体上,原本温和轻缓的吻渐渐变得些许的急躁,他们的身体贴得愈密切,心里的那把火便燃得愈旺盛。在情欲将要挣脱理智的控制前,他骤然离开了付珩的嘴,抵着对方的额头剧烈地喘息。

    “闻徽”付珩无意识地低声唤着,全身禁不住地微微颤抖,嘴里也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稍刻,闻徽缓缓地坐正了身,将付珩拉了起来,手指轻轻地碰触着对方的脸,道“好了,休息吧。”

    付珩浑浑噩噩地点了头,便踏着虚浮的步伐恍惚地回了客房。

    流岁未晚

    一周后,f大研究生复试结果公布,付珩顺利地被录取。考试结果已定,闻徽放下了心,便让付珩主动向先前联络好的导师发电邮。导师没多久就回复了,便是确定了收下付珩。

    其后,闻徽公司的大项目终是告之完结,客户回复表示非常满意,便表达了以后继续合作的意愿。公司这便算是在行业里初步站稳了脚,一干员工们高兴非凡,大家找了个会所,一同庆祝。

    闻徽随后打电话给付珩的导师,感谢他在创业大赛那时的指点,以及在公司这个项目里的有益建议,便极力邀请他参加公司的庆功宴。导师极是看重闻徽,便爽快应诺,闻徽借着这个时机把付珩带出去,介绍了师生俩正式见面。

    付珩在闻徽的租房里住了下来,每天跟着闻徽去公司,做着助理的活计,一开始从琐事杂事做起,到后来也逐渐参与一些小项目。

    四月底,付珩回了一趟学校,把自己的重要物件都收拾好了,和班导师打了招呼。再次回到s市后,他给家里打了电话,告知祖母现今的概况,便安心地待在了这里。

    顺利地提交了实习报告与论文终稿后,闻徽与付珩这一届本科生终于在六月份的时候毕了业。

    学业顺利地完成,闻徽便将所有的心力投入到自己的公司事务上,这年,他的母亲又来s市看望过他两次,年底的时候,她在闻徽的租房里碰上了下课的付珩。

    闻母的脸色不是很好,沉默地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付珩,终是什么话也没说。那晚,她留在闻徽的屋子里,一边吃着付珩做的饭菜,一边对闻徽说着家里的事。

    闻父闻母都不年轻了,早就想退休,过点自在的日子。因为闻徽被赶出了家门,本打算让大四就接手家里事业的闻父硬是继续撑了下去。

    闻母说了不少话,言语里多少还是有些伤心,但如今也是坦然了。临走时,她只说让闻徽早点接手家里的产业,其他的事情,他们也不想再管了。

    “阿徽,你母亲”付珩一看到送闻母走的闻徽回家,便迎了上去,紧张地问道,“她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事。”

    压下心里的一丝愧疚,闻徽将付珩拉到怀里,轻轻地吻了下他的脸“我大三的时候,对爸妈坦白了我的性取向。别担心,他们不会再反对了。”

    付珩心里也是有些难受但,他也不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现在让他主动放弃这份感情除非是闻徽不要他,否则,他怎么也不舍得松手。听了闻徽的话,他便只能沉默,用力地回拥着对方的身体。

    两人心情都有些压抑,就这么相拥了许久。

    读研后,付珩就没再住校,一直睡在闻徽的客房。时间空闲的时候,他就在闻徽的公司里兼职,早晚帮闻徽准备些饭菜。两个人像是普通夫妻一样,平淡地过着每一天。

    因为公司租在住宅楼顶层,公司里的一些人也碰到过几回付珩从闻徽的屋子里出来,大家对他二人的关系隐约都知道了一点。不过,大部分人都聪明地保持着缄默,毕竟都是接受新思想的年轻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倒是没人就着他们的关系在外说三道四。

    闻徽看着付珩毫不担心的样子,心下一松,他就知道,这个人除了放在心里的人外,其实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付珩读研二的时候,闻徽的公司已经在业内有了些小名气,算是新秀企业,高层几人合计了一番,终于将公司从小区住宅楼搬到了商业中心的写字楼里。

    虽然去公司不再那么方便了,闻徽依然没打算搬离这里。花了点功夫打听附近二手房的消息后,他买下了同一个小区不同单元楼的一套九十平房子,重新装修又添置了新家具后,便与付珩一起搬进去了。

    乔迁这日,公司几个人,又闹着让闻徽请客。气氛渐渐热了起来,闻徽原舍友们苏远一干人,开始笑闹起了付珩,嘴上叫嚷着“大嫂”,不时地劝着酒。

    付珩还是很无措,只能保持着傻笑,他不常喝酒,艰难地躲着别人灌酒,幸好还有闻徽在替他挡着。

    这晚上,闻徽喝得有了一丝醉意。付珩将他扶进了浴室,正放着热水,想要替他清洗一番时,便被人拉扯猛地坐进了浴缸。

    “阿徽”

    花洒掉落在一边,胡乱地冲两人喷着温水。付珩慌乱地想要起身,又被人从背后紧紧地抱着。

    闻徽的手,毫不迟疑地探向了付珩的裤腰。付珩刷地脸红了,便慌忙忙地伸手关了热水,衣服同时被人扒了下去。

    “阿徽,”他艰难地转过头,亲吻了下对方的脸,“我们换个地方可好”

    交往了一年半,他们最亲密的行为就是赤裸地抱在一起亲吻,用手解决彼此的需求,却止于这一步,付珩心里头也是有些苦恼的,他自从与闻徽在一起后,有时候也是很想要对方的。

    他为此还偷偷地上网了解了下男人间如何行房,只是也不知闻徽是怎样想的,付珩经常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欲望,却每到关键时刻就停了下来。

    今天,真的有些不一样。付珩虽然觉得难为情,却坦然接受。

    21、相契

    “阿徽,慢,慢一点”

    隐约带着一丝泣音的哀求,让闻徽内心陡然升起一股暴虐。他恶狠狠地压下身体,用力地撞击着,低沉的嗓音里压抑着浓浓的情欲“忍一下,小珩”

    在一阵令人想要尖叫的快慰中,两人一同奔上了快乐之巅。

    两具赤露的男性身体交叠纠缠在一起,随着他们的呼吸,微微起伏着。顾不得擦拭额角滑落的汗珠,闻徽抱紧怀里的人,轻轻地在付珩的眉眼、脸颊和鼻尖细吻着,吐出一口浊气,抵在对方耳边低低地说话“一起去洗澡”

    付珩已是困极了,勉力睁开眼,忍不住瞪了眼闻徽,脸色艳红,羞愤地嘟囔了句“把拿出去。”

    闻徽眼见他恼羞成怒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却不敢再逗弄,这个对自己总是顺从的青年,骨子里也是个倔脾气,真惹恼了他,闻徽绝对是无计可施。

    闻徽从付珩身上起来,本欲与对方一起进浴室,却被人挡在了门外。他笑了笑,也不坚持真要一起洗,恐怕两个人又会缠到了一起。

    自从去年与付珩发生了关系,闻徽就不再抑制自己的欲望。他爱极了那人结实的身躯和紧致的皮肤,更是为那人动情时的神情沉迷。

    闻徽洗完了澡后,付珩已经换掉了床单,身体蜷成一团埋在被窝里。擦拭干净身体后,他便躺回了床,将被窝里的人捞到了怀里。

    两人洗完澡后的身体都是清清爽爽的,赤裸的皮肤轻轻地贴在一起,让他们俱是心里满足。每每做完爱,闻徽与付珩最是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便是简单地相拥,也是让人感到极致地温暖。

    付珩困得睁不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闻徽说着话。

    “小珩,公司要参加欧洲的展会,我下个月得出国一趟。”

    付珩懒洋洋地应着,身体又往闻徽怀里缩了缩,终安然地沉入了睡乡。

    付珩即将硕士毕业,在上半年的时候,导师安排他去了一所二本的高校大教课。若是没有意外,毕业后,他便能成为那所学校的专业教师。

    导师与闻徽都问过他的意愿,是继续读博,还是先工作。付珩斟酌了一番后,还是决定工作,等到他把助学贷款,和以前为了上学时在老家借的钱都还清后,再根据工作的情况决定要不要继续读博。

    闻徽自然支持他的决定。虽然在经济上他完全能够帮助付珩,但他从不曾对付珩说过要帮他还债的言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尊,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责任。

    欧洲展会即将结束时,闻徽接到了留守公司的卓至超打来的电话,说是付珩生病了,他在课堂上忽然昏倒,医生诊断是病毒性感冒,高烧了三天,险些转化成脑膜炎。

    得到这个消息,闻徽当即丢下了所有工作,让苏远全权处理展会的事宜,订了当晚的飞机票赶回国。

    闻徽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从没有忘记,前世付珩是怎么死去的。那时一个高中同学随意说起了付珩,他得知了这人的死讯,便马不停蹄地赶去了付家村,只从老人嘴里听说个大概。他知道,付珩原也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就是那时工作压力大,平时有了小毛病都扛着,等到身体受不住时再去医治,已经晚了。

    那时付珩不放心家里的祖母,从医院跑回了老家,便再没能下得了床。

    这一世,自从付珩与自己的关系确立了后,闻徽不管对方有什么大小毛病,都会强硬地送他去医院检查,每半年都会进行一次全身体检。

    “老大,至超不是说了大嫂已经过了危险期嘛”苏远从没看过闻徽这样慌张的样子,心下不忍,便劝解道,“你别先乱了手脚,自己吓了自己。”

    闻徽一听,当即镇定了不少,对苏远感激地点了点头“是我慌张了。这边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我们这一次就是先了解国外市场概况,不用急着签单子。”

    下了飞机,闻徽不曾稍作歇息,就打了车直接赶至了s市第二人民医院。到达医院时,已接近傍晚,闻徽找到了付珩的病房,卓至超正出门准备去买些晚饭。

    对朋友说了声感谢,闻徽悄声进了病房,付珩正在打着点滴。看着病床上睡得正香的人,闻徽脸色僵硬得难看,心里头一团急火在汹涌地翻滚,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为什么生病了不去医院为什么也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你怎么一点不懂得爱惜自己”

    付珩刚一醒来,就被闻徽几乎是咆哮而出的怒火给震呆了。他所认识的闻徽,永远是冷静自持,即使在两人情迷意乱的时候,闻徽也总能很好地克制自己。

    他其实对闻徽的一些行为有些迷惑的,譬如对于自己生病过于紧张,譬如强硬地让他进行全身检查。

    流岁未晚

    “对不起”

    看着面带病容的人恹恹地道着歉,闻徽有些烦躁地撇开了眼,扒了扒一路跑来被风吹乱的头发,努力压下心里的惶恐与怒火。

    “阿徽,对不起,”付珩低着头,用空着的那只手拽了拽闻徽的衣角,“我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他从小生活艰难,早习惯了凡有小病小痛都硬扛着。周一的那天他就觉得不舒服,在家里翻出了些感冒药,随便吃了点,哪知两天后会突然恶化了。

    虽然不明白闻徽到底在恐惧什么,付珩心思一直细腻,他知道,闻徽极厌恶看到自己生病所以,他以后一定会注意健康的,更会爱惜自己的身体。

    闻徽无奈地叹了口气,拖着凳子,坐到了病床前,将付珩的手合在手心里“抱歉,我刚才急了些。”

    付珩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小心地腾出手,将付珩轻轻地揽着,闻徽细细地吻在他的耳侧,低声呢喃“小珩”他幸运重生,更有幸再次拥有了这人的爱,却终是抵不过命运的力量,唯有,唯有小心地看护好自己的珍宝。

    闻徽回来后,付珩的病很快就好转了。从这天起,原本不是经常锻炼的付珩,每天早晨跟着闻徽在小区的公园里锻炼身体。

    十二月底,付珩送审的论文顺利通过,领了毕业证与学位证。大也与他签了就业协议,定了来年九月正式报道。

    农历年到了,付珩还是和以往一样回老家陪奶奶过年,他虽然不忍心留闻徽一个人在s市,但也没有别的主意。

    “别担心,”闻徽笑了笑,“今年我回家。”四年的时间,闻父终于彻底地接受了事实,不久前打电话让闻徽回去谈论家里的产业。

    “路上注意交通,”闻徽亲了亲付珩的嘴,“哪年不忙了,我和你一起去看你奶奶。”

    因为前世,闻徽其实是不太想看到那个老人的;而且,他也不想让付珩有压力如今,他们都正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付珩在家里的压力,或许不必自己当初来的少。

    付珩脸色一喜“真的”

    闻徽点头“到时候就说我是你同学,只要不让奶奶发现我们的关系就是。”

    付珩因为毕业了,工作也定了,这个寒假在家待的时间长了不少。闻徽由于忙着家里的事情,一直在a市与s市来回奔波。闻父想让闻徽接手家里的产业,闻徽想要留在s市,便开始筹备将a事的产业逐步转至s市。

    清明后,付珩终于从老家回来了,趁着上岗这段空闲,帮着闻徽在公司处理些繁琐的事务。

    花了半年时间,闻徽总算稳定了下来。

    九月付珩开始上班,在大学里教课,时间安排上比较自由。闻徽在公司不忙的时候,偶尔带着付珩去周边的历史景点游览,或者逢周末,两人去剧院里看看话剧,听听音乐,参观一些展会。

    有一天,闻徽路过一,感觉里头气氛不错,便带付珩进去小坐了会,竟巧遇到多年不见的卫曦,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闻徽”卫曦很意外,待看到坐在一旁的付珩时,脸上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原来是你”

    “好久不见了,我来跟你们介绍下,这是向豫凡。豫凡,这是我的老同学闻徽和”

    付珩冲二人温和地笑了笑“你好,我叫付珩。”

    闻徽自始至终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礼貌地寒暄了几句。卫曦和他的朋友,又坐了会儿,便识趣地找个借口离开。

    临走时,向豫凡客气地与闻徽二人交换了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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