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是谁?为何这样的熟悉?
我轻轻的抬手,摸上额前的印记。那里的颜色慢慢的淡去,已几乎无踪。
我记得,之前的印记,火红火红,便如朱砂一般耀亮紫色的眼。为何淡去不见?
手指猛得一抖,我一下回复清明,抬腿猛得一撞,使劲推开身上的身影,剧烈的喘息。
白悠炀被撞的靠上石壁,脸上满是忍痛的表情,略弯了身,手臂向下。额上一会便见汗,嘴角却慢慢涌现猖獗的笑意。
身上仍留有他肌肤的温度,从未与人肌肤相贴,他知道他得到了什么。
我捧了水使劲的搓洗,使劲的咬牙,我恨恨的道“白悠炀,你再对我无礼,我便废了你。”
白悠炀痛的嘴唇发青,却仍是笑。
他说;“你这么快便回复清明,真是可惜,不然我得到的会更多。”
“肤如凝脂,香甜可口,人间绝色。”
我刚要发作,却被他的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他说“你还记得上月的十五发生了什么事吗?”
心脏猛得一跳,我披衣而起,拔足离开。身后是白悠炀着急的话语,“颜儿,不要去…… ”
御风而行,我站在别院的门口,眼前是熟悉的院门,门内月形的小湖,圆形环绕的树。再往前看,紧闭的房门,门缝有柔和的珠光透出。
窗纸上两条修长的身影,挨的极近,可以照出房内人挺拔的轮廓,俊秀的五官。
我按住急跳的胸口,秉住呼吸,一步步,向那门口走去。
门内传来隐约的声音,“不行……已经……喜欢……”接着是桌椅翻倒的碰撞之声,窗上的身影猛得重叠。
再也按捺不住,我一脚踹开房门,猛然闯入。
房内珠光亮如白昼,若尘仰面被按在桌上,脸色有些苍白。用手按着他的那人,站在桌前,衣衫整齐华贵,藏青的蟒袍,袍上条条的凤羽刺绣,华丽而繁琐。
交叉重叠的盘扣,那银边的领口下,是玉白欣长的脖颈。
看着这个人,我有片刻的恍惚。他曾温柔的对我说,‘魅儿,我喜欢你。’然后有亲手将它打碎。
本以为忘却,但再次先见,心里还是悸动。
耀月抬眼,我才发现,他变了。
一种凛然的高贵,自然而然的气势,属于王者的气势,就那样向我压迫过来。
只这一眼,我便震惊的无法言语。
如果说以前的耀月只是冷,那么现在的他便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亵渎,威严的不可侵犯,使人自然的臣服,膜拜。
那美丽的凤眼只看了我一眼,便看向别处,像看一个陌生人,没有温度,没有感情。
蔷薇的唇瓣微启,吐出清润好听的话语。他说“滚~ ”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腻是伤人。
我嗤笑一声,后退两步,抱臂倚墙而立。支起一条腿,我说“尊贵的凤王陛下,若尘现在是我的人呢,虽然您是一国之主,但也不能夺人所爱不是,您看不出,若尘他不愿意吗?”
呵,这繁复高贵的袍服,这自然而发的气势,那袍服上尊贵的金凤刺绣,我不是傻瓜,怎能看不出来。
何况能使白族之主屈居余下,不敢反抗的,也只有我族尊贵的凤王陛下而已。
耀月,自古帝王无情,你还真是符合条件啊!
宽大华丽的袍袖,袖口银白的滚边,衬托玉白的手指,那五指微张,只轻轻的一抓……
我便猛得扑倒,胸口剧痛。
领口的衣衫碎裂,有鲜血慢慢的滴落,在玉石的地板漾开娇艳的花纹。
若尘担忧的扑到我身前,俯身查看我的伤势,手指伸上来捧住我的脸,居然哆嗦的不成样子。
我覆住他的手背,冲他安慰的笑。
我说,“没事,你不要担心,颜儿不痛的。”
若尘苍白着唇,深深的看我一眼,突然转身将我护在身后,面向那高贵的凤王。他说“陛下,若尘已有喜欢的人,便不能聪明了。何况若尘的凤脉已几乎不显,怕是已无法完成白族的使命了。”
“欺君之罪,全由若尘一人承担,与他人无干。请陛下处置若尘一人,放过白族全族。”
说完若尘拉开左边的衣襟,我在他身后,只看到一片光洁的肩头。
若尘将衣衫合拢,垂了头,发髻长长的垂下来,遮住了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那握着我的手指,越攥越紧。
耀月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只是轻轻的启口,眼眸深深的颜色,像珍贵的黑曜石。
他说“真正的凤脉在何处?”
若尘低头,“臣下不知。”
接着是一片诡异的沉默。
我抬眼看去,耀月低垂的眼帘慢慢的抬了抬,与我视线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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