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机的人还算懂事，在肖墨抽血的这段时间，在外面餐厅订了一份猪肝稀粥，说是补血，不过说真的，肖墨看见那黑呼呼的一碗稀饭就没了胃口，更别说还带着明显的腥味。
肖澈还是很幸运，忙活了近六个小时，终于保住了小命，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时候，肖墨看见那被纱布包的一圈一圈的身体眼泪直直的往下落。
医生告诉他左腿如果好好的锻炼还是有可以走路的可能，只是现在不行，手臂有一处较大的伤口，尽量避免和水接触导致发炎。
最关键的是，肖澈还有病情恶化的可能，如果48小时内没有醒来，不排除大脑僵硬化的情况，也就是植物人，说完还笑笑安慰“病人求生意志很强。”
仔细的听着那人转达的医生的话，甚至还可笑的模仿着医生最后的安慰，肖墨一边用手指细细的描绘着面前肖澈的脸，手不住的颤抖着，好像瘦了不少，也有点黑了。
接机的人看着面前这一幕，怎么觉得这个气氛有点怪怪的没忍住八卦的心思，开口问着“boss，你也别难过了，这个人没死不就是最好的吗他是谁啊”
“”这个小子真是不会说话“我弟弟。”
“哦”那人想来还是没敢再说什么，出去给肖墨处理住处和衣物，由于走得急，肖墨什么也没有带。
那人没走多久，一个让肖墨有些惊讶的人闯了进来andy。两人看见对方都是愣了一下，不过还是andy反应比较快“你还真快啊。”
“andy”不确定的叫了一声，肖墨问道“你老板不是出事了也住在这里”
“这个恩”andy眼神向肖墨身后的人瞟了瞟，似是松了一口气“我好像走错病房了，不好意思。”说完也不等肖墨反应，andy直接关上门离开了。
肖墨也没在意，转过头仔细看着面前的这张脸
深夜
医生说过肖澈如果48小时内不能醒过来就会有可能变成植物人，肖墨就婉言拒绝了住宾馆的提议，直接在一旁的沙发上将就的浅眠了几个小时，没过多久从便起身坐在肖澈床边，肖澈从肖澈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是眉头微皱的样子，想来被撞的时候一定是很疼的吧。
不知不觉的，肖墨傻傻的学着电视肥皂剧女主角的样子开始和肖澈讲着事情
“肖澈，我记得你还是一个小屁孩的时候，也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对人还是很热络，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又不喜欢说话，有没有表情的冰山”
“这几年苏云安说我越来越像你了，我现在也是越来越不想说话，做什么事情都觉得很累，连表情都不想做，而且公司里的人我都觉得傻傻的，你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最开始我一直想和你们好好的，特别是在爸离开后，我越来越害怕你们离开我，当初真的觉得最不可能离开我的就是你，结果没想到没想到最后是我逼着你走的。”
“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不怪你，其实说真的，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心底也是乱糟糟的，但是一点也不恶心，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你走后，心底居然还在想，你要是真的明白你不爱我，该怎么办”
“结果一想，就是想了这么三年，现在就变成了，你如果真的不在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肖墨颓唐的抱着脑袋，已经说不出话来，哭泣的声音一直回荡在病房。
“肖澈我喜欢你”算是把最后几个字吼了出来，肖墨也没有看到床上的肖澈有什么动静，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实在是无力，无能为力。
到了第二天，肖澈都还没有什么反应，andy期间来过病房一次，算是和肖墨打了一个招呼。肖澈肿着两只堪比核桃的眼睛看着门口黑了两个眼圈的andy，被挤得只有一条细线的核桃眼盯了很久才认出这人是andy。
婉拒了andy吃饭的邀请。现在的他，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想等着看肖澈醒来，肖澈没有醒过来他就不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去做事。
很快又到了晚上，从昨晚开始肖墨就没有睡觉，他一直讲着和肖澈以前的事情，他以前是很鄙视肖母看那些肥皂剧降低智商，但是现在他却学着那些狗血情节在和肖澈说话。
肖墨的嘴里起了两个燎泡，一开口就疼的受不了，不过还是忍着疼
说着说着，肖墨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就谈起了他上辈子的事
“我以前还有一个弟弟，也叫做肖澈，不过那个人和你不一样，那个人被我伤透了心，不对，那里所有人都被我伤透了心你不知道，当我醒过来第一眼看见你，我当时真的很激动，我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很激动很激动，当时就发誓绝对不会再辜负你们，一定要对你们好好的”
“结果，爸还是死了，现在连你都要离开我了可能过几年我就要死了，，如果这真的是命的话，那我可能还是会失去你们，我尽量的在补偿你们，虽然好像并没有多少”
“那个肖澈，也是被我逼的去了国外，和现在的你一样来到了法国，不过后来后来我就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后来他有没有找我的尸体毕竟我还是他哥啊”
肖墨不说话了，因为一直握在他手里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很微弱，但是还是动了一下，肖墨想张口喊肖澈的名字，只是一张口又扯到嘴里的伤口，疼的他眼泪一下又冒了出来“肖”
肖澈慢慢的张开了眼睛，眼里是蒙蒙的一片，想来还是没有彻底清醒，眼神都没有聚焦，肖澈望着天花板，嘴唇张了张，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
“肖澈，肖澈，你说什么”肖墨忙用手檫去眼泪，紧紧的握住肖澈的手，俯身把耳朵凑近肖澈的嘴。
“我我一直在，在找你啊，肖墨”
肖澈还是肖澈
肖澈说完这句话后就晕了过去，害怕出现什么问题，肖墨急急的按下旁边的呼叫按钮。深夜只有值班医生在，医生查看了一下后噼里啪啦又说了一堆，肖墨完全听不懂，最后还是andy来才明白。
andy听着也是一脸激动，给肖墨转述后就说上厕所急急地离开了，弄得肖墨连问他这么晚了为什么在这里都没来得及。
医生说肖澈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意识很清楚，过不了多久就可以醒过来了。听到这里，肖墨算是放心了，用棉签在肖澈嘴上沾了点水，靠着一边小小的沙发就睡了过去。
在沙发上没有睡多久，睡过去天是蒙蒙亮的，醒过来天还是蒙蒙亮的，心里有个疙瘩在那里堵着，肖澈从来没有叫过自己名字，不，不是肖澈没有这么叫过自己，会这么叫他的肖澈不是这一世的。
肖澈醒来的时候那个眼神和那句话，很明显是在回答肖墨说的“不知道他有没有找过我的尸体”想到这里，肖墨的身上莫名打了一个寒颤。不过想了想，还是轻轻的笑了，就算这样，肖澈还是他的弟弟只是不是他爱的那一个。
上午八点，接机的那位很自觉的送来了早饭，此时肖墨才想起来问一下他的名字牧桐。
牧桐很会处事，昨天看到肖墨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今天就带来了眼贴膜给肖墨用。听肖墨说肖澈好多了，便让肖墨去躺一会儿，自己会在这儿守着。
肖墨虽然凌晨睡了一小会儿，但还是困，既然已经知道了肖澈没有大碍，便说了一句“麻烦你了。”就不再客气的在一旁躺下了。
这两天肖墨抽时间给苏云安打了一个电话，苏云安那边一切都还好，公司里只是说肖墨和cda的人员去参观公司了。原本说要来看肖澈的白元溪好像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没有坐飞机来这边，肖母那边也没有告诉她肖澈的事情，只是说肖墨出差。
看了一眼床上的肖澈，肖墨靠在沙发上慢慢的睡着了。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肖澈坐在床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而牧桐不在这里。
“肖澈”肖墨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只不过保持坐姿睡得太久，两腿麻痛，没有力气。一下子就跌在了地上。坐在地上肖墨龇牙咧嘴的看向肖澈，心里一阵忐忑，等着肖澈说话。他需要验证一下“你该叫我什么”
看见肖墨一瞬也不眨眼的盯着他，床上的肖澈嘴边的弧度越加扩大“肖墨”
肖墨眼内的激动瞬间凝结，真的，真的不是肖澈缓缓低下头，掩饰去有些失望的目光，耳边传来了肖澈后面的话“肖墨还是哥哥”
“你是肖澈”闷闷的传出这么一句话，肖墨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想肖澈的话。
“当然。”肖澈说出的话有些小小的得意。
“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肖澈极其认真的看着床边的这个脑袋，因为他说的这句话小小的颤抖了一下。
“好吧，我换个说法。”肖墨站起身来拍拍裤子，腿部还有一点点的麻痛感，但是不影响走路“我这样说，你是哪一个肖澈，被唐琳逼走的和被我送走的。你是哪一个”
肖墨认真的看着肖澈的眼睛，他必须需要知道一个答案。
“这个很重要吗”坐在床上的肖澈没有正面回答。
果然，他知道以前的事。肖墨的眼眶慢慢流出眼泪，由于刚贴过了牧桐带来的眼贴膜，眼睛周围凉凉的，现在这种感觉只会刺激他更想流泪。
“他死了吗”肖墨低头抽噎着，一旁的肖澈只是看着他流泪，不说话，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站在床边的肖墨哭的像个孩子，没有得到肖澈的回答，沙哑着嗓子开始嚎起来。
“王八蛋肖澈老子的清白王八蛋肖澈被你毁了你就这么走了”
听到肖墨支支吾吾的哭着，肖澈出声问着“你喜欢”
“关你屁事啊你又不是他”由于哭了两天又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肖墨的声音变得沙哑异常，很是难听“你在法国不好好呆着来这里干什么”
牧桐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boss站在床边哭的一点也没有以往的严肃样子，嘴里还在胡乱说着什么，不过这不是就是法国吗床上的人眉头紧皱，看着肖墨哭。
看着情况应该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牧桐想着两人都没有吃饭，咽了咽口水，迟疑着说“两位可以吃完了再吵吗”
肖墨还是嚎了几声才停下来，拿过饭赌气的喝了几口，看着肖澈的眼神还是不高兴。肖澈现在动一下都疼，能坐起来还是牧桐把他扶着起来的。没有人来喂他是吃不了的。
牧桐很是主动的喂肖澈，可是肖澈冷冷的看他一眼，嘴巴都没有张开。
“喂我吃饭吃完和你说这件事。”肖澈看着肖墨没有喂他的意思，主动出声和肖墨说话，肖墨听到这句话，两三口喝完碗里的粥，接过牧桐手里的碗，开始一口一口的喂起来。
肖墨拿着碗的手都在颤抖，稀粥还多的时候，心里着急的嘀咕着吃的这么慢，加快手上的速度。可是等到碗里不剩多少时，手上的速度却自己慢了下来，他在害怕，害怕最后肖澈告诉他的事情还是他心里想的那样。
最后只剩下几小口，肖墨的手颤抖的怎么也舀不起来，肖澈也不在意，吃了一点稀粥，润了润嗓子“我吃饱了。”然后就是冷冷的看着一边的牧桐。
牧桐被盯得毛骨悚然，不过还算有眼力见，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肖墨也退开来去，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指甲紧紧的掐进沙发里，看着肖澈。
“我是肖澈，被你送走的那一个。”听到这句话，肖墨根本就不相信，不过如果他真的是以前的哪一个，那为什么这么说疑惑的看着他。
“被你送走后，我就时不时的做梦，全部都是梦到一些事情，车祸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说道这里停了停，看向肖墨“我做的梦是什么你应该是知道的。”
“我觉得我可以算是多了一段记忆，虽然做着那些梦的时候确实很恨你，但是我醒来还是这个灵魂。不过也可能是那段记忆的作用，我对哥哥更了解了”
说着，肖澈还扯出了一个笑容，肖墨眼神闪烁，不出声。脸上的表情现在也放松了一点，但还是不太相信“你叫我肖墨”
没头没脑的，但是肖澈懂他的意思“我说过我不想做你弟弟，而且我抱都过你了。”
“闭嘴”听到最后几个字，肖墨基本算是知道了这就是自己的肖澈，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表情是怎么样的，不过一定很扭曲，夹杂着兴奋的羞愤。但是眼神还是暴露出了他此时的心情。
肖墨下厨
肖澈在医院后醒来后两人关系开始别扭起来，肖墨不知道肖澈怎么想的，而且自己当时是不是太激动了一点。肖澈也没有说什么，每天在医院受着肖墨的伺候，一点也不客气。
自己一个人别扭着郁闷了几天，看着肖澈一脸坦然的样子，肖墨倒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开始放开了和肖澈讲些什么。
不过当天肖墨就又开始别扭了，因为要给肖澈擦拭身体。
对于这一点肖墨很是尴尬，肖澈不喜欢别人碰他，医院里那些看着他眼睛都放光的护士就更别提了，他又是一个有轻度洁癖的人，天天都要洗澡，现在动弹不得，只得让肖墨亲自上阵了。
解开肖澈的病号服，面前精壮的躯干就这么展现在眼前。手上的毛巾缓缓的经过肖澈脖子，肖墨咽了咽口水。缓缓经过肖澈的胸膛，肖墨身体在发热，缓缓经过结实的六块腹肌，肖墨手在抖，缓缓经过
“这里我自己来。”肖澈看着肖墨红透的脸，让肖墨扶起他的上半身，身体斜斜的靠在肖墨身上，正对着抱住肖澈，肖墨告诉自己不要看，不过肖澈的动作还是一点一点的通过挨着的皮肤传到他的脑海里。
擦拭到那儿了
最痛苦的不是这个，而是给肖澈脱掉内裤的时候你都擦了身体，该不会不换衣服吧
跪坐在床尾，强迫自己睁着眼睛伸手摸到胯骨位置的布料，要问肖墨为什么要强迫自己睁着眼睛呢还是有一次害羞的闭着眼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要问肖墨什么感受。肖墨红着脸说“挺大的。”
接着说，缓缓的用食指勾住两边，慢慢的往下拉，脱下的过程还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中间有一个小小的阻碍动作的地方
穿上内裤自然是不用说了，提上去，装没装住就让肖澈自己来解决。
除了这每日都会上演的半个小时的羞耻时间，肖墨和肖澈基本还算相安无事。
牧桐除了每天在这里送饭外，基本就没他什么事，医院里兄弟俩小日子过的还是挺舒服的。两人间都会聊天，无非就是肖澈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肖墨身边发生的事。不过基本都是肖墨一个人在说，肖澈就是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肖墨开始还觉得肖澈会不会还因为他赶他走的事情生气，结果肖澈什么都没有说，而且肖澈对肖墨更加的算是宠着的感觉吧肖墨心底闪过这个词的时候心狠狠的抖了一下。
住了一个月的院，肖澈说不想再在医院呆着，想了想，肖澈身上的伤口也差不多好了，就是腿和手臂还有点，不过肖澈坚持，肖墨也只好办理了出院手续，想着联系牧桐让他买一套房子，结果肖澈直接给了肖墨一个地址让牧桐开车过去。
“谁的房子”
“我的，用你每年给的钱买的。”肖澈在车上尽量保持着自己腿不受颠簸。肖墨也伸手垫着“你开车慢点。”这句话是和牧桐说的。
肖墨确实每年都有给肖澈的卡上打钱，开始并不多，因为公司运转也需要钱，后面两年基本打过去的是前几次的两三倍。这样的确可以够肖澈买套房子。
来到肖澈的住所，牧桐下车就感叹了一句“哇boss，你对你弟弟真好”
面前的独栋别墅确实够大，没个七八位数是拿不下来，打的钱应该不够买这套房子吧疑惑的看了一眼轮椅上的人，肖澈像是感受到了肖墨的目光，用着头顶回答“法国房价不高。”
恩，也是有可能的。碍着牧桐在一旁，肖墨就没多问，推着肖澈就进了屋，在门口按下铃，不一会儿就有两个人出来迎接，对着轮椅上的人说“您回来了。”
标准的普通话纯正的法国人肖墨身上开始起鸡皮疙瘩。
两人一男一女，女的是丽缇亚，男的是奥拉，看见肖墨和牧桐并没有惊讶，自然地领着三人向屋内走去，走进屋内，虽然肖墨并不知道国外市场的房价几何，但是这个房子一看就不是肖墨打的那些钱够买的了的。更别说还有屋内的那些装饰，和这两个说着标准普通话的法国人管家和女佣。
肖澈原本的房间是在三楼，由于腿脚不便就被安排在了一楼。一楼房间都是客房，二楼是健身房，不大，但也有几样健身的设备。
半扶着肖澈回到房间，丽缇亚和奥拉都表示有事要请假几天，纷纷离开了，牧桐本就是充当个司机，完成了现在也就不会待着了。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肖墨和肖澈两个人，肖墨微微感到有些不自然“丽缇亚和奥拉怎么走了”
“本来我车祸就给他们开了三个月的假期。”
“哦你这房子用我给的钱应该买不下来吧”
“用你给的钱做投资，两年就买下来了。”
“哦”干巴巴的几句话，肖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原本在医院他都没有感到这么别扭的，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只要一想到这是肖澈用他的钱买的房子，现在房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医生说肖澈现在还不宜运动，必须要等到几个月后骨头长结实了才能试着练习站起来。没有和肖澈说过他可能站不起来的事，因为肖墨相信肖澈的毅力。
“我在这边最多只能待两个月，你要不要和我回去”和cda的合同都签好了，所以肖墨到时候必须回去。而且来这里之前，苏云安说过要他把肖澈带回来。
“恩。”肖澈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实在是不知道待在这里还很干什么，肖墨看了下时间久打算给肖澈做饭。肖澈只是挑眉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这算是一个比较惊讶的表情吧
肖墨是会做饭的，不过也算不上好吃，只是能入口而已，而且时不时还会发挥失常。肖澈家里的冰箱里面还是挺齐全的，想来是丽缇亚他们才采购了放在这边的吧
忐忑不安的选了猪蹄雪豆打算做个汤，网上的介绍是这个对腿部受伤有很好的修复作用。然后选了点黑米黑豆熬了点粥
花费了近三个个小时，晚了饭点一个小时左右，肖澈也没有来催他，只是一只手推着轮椅在厨房外看着肖墨忙手忙脚的，时不时提醒一下盐，碗，锅铲什么的在什么地方。
按照手机查出来的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做，猪蹄雪豆汤还是挺成功的，如果不是最后的盐加多了点的话。稀粥干了点，剩下的两个炒菜都是油放多了，还是起锅的时候控了一下油才看着没有太油腻。
看着控出来的满满一碗的油肖墨受伤的看了一眼肖澈。
“很香。”肖澈笑着看着他。
不过肖墨这顿饭还是受到了肖澈的奖励“很香。”
好吧我懂了，只是很香而已对吧肖墨把头抵在桌子上不吭声。
看着肖墨低落的表情如此可爱，肖澈玩弯了弯嘴角“很不错了，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吃过你做的饭。”说着这句话，肖澈伸手倒了一杯白水。
肖墨看着肖澈才放下的汤碗我知道了，汤很咸。
开始纠结
饭毕，肖墨收拾了一下碗筷，看着肖澈还在一旁看着他“怎么了”
“我想洗澡。”
“”肖墨手下一滑，一个盘子就这么毁掉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了。”肖澈像是没有看到肖墨的表情变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
“好”肖墨无奈，确实，这么久都只是给肖澈简单的擦拭一下身体，这根本就是不能和洗澡相提并论的
肖墨心里还记得前几年的那种感觉，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但是看着肖澈这么一脸正经的，想来是自己想多了。
把碗筷都放回了消毒柜里，跟在肖澈身后往浴室走去。肖澈轮椅上有一个手柄，上面有小小的几个按钮控制自动前进后退，不过拐弯是很困难的。肖墨跟在后面看着肖澈速度不快的往浴室走去，一边给自己做心理辅导。
浴室啊来到了浴室，肖墨发觉，单独和肖澈在浴室里的羞耻感觉远比他想象的要强烈的多。身体都在发热。
看了一眼耳尖都红透的肖墨，肖澈面无表情的开始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但是只有一只手用的比较灵活，所以扣子解下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肖墨早就说过肖澈慢悠悠的样子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但是现在看来，这种慢慢的感觉只让他觉得无比的煽情咽了咽口水，身下脚都动不了半分，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肖澈。
衣服扣子解完，肖澈看了一眼肖墨，示意他扶着自己站起来。肖墨忙过去抱起肖澈，还小心的注意着尽量不碰到大腿处的伤口。两人靠着三只脚支撑，肖澈没有自己脱掉上衣的动作，任由着肖墨颤抖着手替他脱去衬衫，自己一手解开下面的纽扣，拉开拉链，用一只手把裤子扯了扯，便不再动作。
肖澈上身精壮的赤果着，下身的裤子要脱不脱，半跨在胯骨处，显得诱惑至极。肖墨觉得肖澈好像确实很吸引他的目光，很诱人。
由于两人身体紧靠，肖墨很清楚的知道肖澈在干什么，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动作下显得无比清晰。肖墨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肖澈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一张脸还是面无表情，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不过坦然的很。
看着肖澈如此，肖墨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觉得别扭是一件傻傻的事，狠了狠心，冷着脸伸手把肖澈的裤子一下子脱了下去。
裤子被绊在脚踝处，肖墨只好让肖澈抱住自己的身体，身体全部重量靠在他身上，把脚慢慢的挪出来。被肖澈抱住的感觉很好，肖墨偷偷地再看肖澈的表情，还是一脸坦然。
心底不知怎么的有点不舒服，手下的动作也有些重了，捏在了一处伤口的地方，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肖澈的身体抖了一下，但是没有叫出声来。
“很痛”看着肖澈皱眉的样子，肖墨心底的不舒服立刻被愧疚代替。忙松开手抱住他的腰，扶着肖澈在浴缸坐下，打了石膏的腿被放在外面，手臂上的伤口也小心的注意着。
随着浴缸被水慢慢的注满，肖澈的身体也在水的透视下变得朦朦胧胧的。
“”这怎么弄，还要我帮他洗吗看着肖澈，等着他说话。
泡了有一会儿了，肖澈闭上眼发出一声舒服的感叹“恩”看了看一旁的肖墨，脸红红的，
就知道他在想一些不好的东西，眼中带笑“我自己洗吧。”
“哦好”肖墨连忙从自己的脑洞里脱离出来“你自己可以洗”
“恩，我还有一只手是好的，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帮我洗”肖澈嘴角翻起一个弧度，明显是调笑的语气。
回答他的是肖墨落荒而逃的背影。
背靠在浴室的门上，肖墨一个人脸红红的喘气，想着刚才笑着的赤果的肖澈身下开始有了慢慢的热度。
“该死”明显的感受到身体的异状，低声咒骂一声，听着里面的哗哗水声，肖墨慢慢的把手向下面摸去。心里想着肖澈洗澡的动作，他会洗到哪儿了
越想越过火，越加控制不住，等到肖墨反应过来，看到手上的白浊，肖墨脑海里一阵嗡鸣，不断地在弹出一句话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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