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没有生气。叶信言把 东西拿过来,把里面的四颗白色给挑出来扔了,然后一仰头,把剩下的全倒嘴里了。叶信言嚼 着嘴里的小糖豆,有些含糊不清地说:"糖豆。”
杜仲升拍了下他的手臂,笑骂道:“臭小子,什么招都能想出来。”
叶信言嘿嘿笑笑,然后看向慕容瑾难,“谁让他把我当成精神病啊? ’’
慕容瑾难说:“我只是找个人来开导你一下,什么时候把你当成神经病了?”
“我有什么好开导的,我心理素质好的不得了〇 ”
有些事情不能说,慕容瑾难只能顺着他,"是,是我自作聪明,这篇翻过去了。”
“这还差不多。”叶信言也不想再提这件事。
叶信言休息了一段时间,呆不住了,每天无所事事实在无聊,他想回特办处工作。叶信言 回来了,胡大强终于看到了曙光,但是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眼含热泪的抱住叶信言。
“兄弟你可回来了。我得去问问杜处是不是可以让我搬回去了?”
叶信言勾着他脖子说:这个你就别想了,我来之前已经问过杜处了,杜处说了,你这个 秘书当的比我称职,让我直接回原来的办公室。”
胡大强一听,急的直拍大腿,“我的妈呀,我得去跟杜处说说,我是哪里都跟你比不了, 这种好事怎么能给我( . )→2019我的腰呢。”
“什么好事啊? ”杜仲升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
胡大强哭丧着脸,却堆着点笑容,“没什么。”
叶信言“噗”的一声破功了,“胡哥说他想继续给你做秘书,不想搬回自己的办公室。” 胡大强瞪着眼睛看向叶信言,却又不敢说不是。
他们那点小心思杜仲升还能不知道么。“叶信言,去收拾你东西。胡大强,把你的东西都 搬回自己的办公室。”
“诶! ”胡大强一听这是要脱离苦海的节奏,乐颠颠地跑去收拾东西了。
胡大强抱着纸箱子,临要出处长办公室的时候,扫到叶信言放在旁边的一大包吃的,饼干 、面包、沙琪玛一应俱全。胡大强瞟了眼杜仲升,后者正在低头看文件,他用胳膊碰了叶信言 一下,小声说:“在杜处这,你还敢吃零食啊?”
叶信言忍笑,说:“有什么不敢的,你让他跟你一起吃,他不就不骂你了。”
胡大强真是长了见识了,但是让他拿出饼干来光明正大的吃,还要拿给杜处吃,他可不敢 ,杜处不得把他给削死啊。
“你之前在这的时候,不会就和杜处一起吃零食吧?”
叶倌言调皮的眨了下眼睛,"你猜。”
胡大强撇撇嘴,不和他闹了,杜处还在那呢,还是老实点好。他探着脖子往叶倍言那里看 了看,顺走两个面包,一盒饼干,外加一袋葡萄干。
待胡大强出去了,杜仲升对叶信言说:“少吃那些垃圾食品。”
叶倍言应着往嘴里塞了一颗糖。
最近真是对他太宽容了,胆子越来越大。杜仲升把笔放在桌子上,脸上的表情开始严肃起 来。叶倍言自然意识到杜仲升的变化,赶忙解释说:"我最近血糖低。我保证不耽误工作。”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下不为例。叶信言偷偷地瞄了眼放在旁边的一包。
叶倌亩桌上的座机响了,是内部电话,他接起来。杜仲升看到他渐渐押起眉毛,感觉可能 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什么事?”
叶倌亩放下电话,说:“慕容将军来了。”
“哪位慕容将军?”慕容瑾难的两位哥哥都是将军的身份。
“慕容擎天。”
杜仲升刚要出门去接,慕容擎天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口。
慕容擎天脸上带笑,‘‘杜处,好久不见,这次我来,没什么要紧事和你商量,只是来和你 借个人。”说着他看向叶信言。
杜仲升不明慕容擎天的来意,不太想让叶信言跟他走。“叶倍言有段时间没回来上班,手 上要处理的事情挺多的,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您看能不能换个人?"
慕容擎天沉吟一下,说:“杜处放心,我不会占用他太长时间。我要是把他给累着了,瑾 难也饶不了我啊。”
杜仲升冲叶信言点了下头。
叶倍亩会意走上前。慕容擎天不多说什么,直接带着他走出去。车子就等在外面,慕容擎 天竞然给叶倍亩拉开了车门,让叶倍言先进。
"说起来,你现在是我的弟媳,瑾难不在这,我这个当哥的,当然要帮着照应点。" 被当作女士一样礼让,可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叶信言说:"谢谢您的照应。不过,我 不是女人,用不着享受什么优先。将军请。”
慕容擎天笑笑说:“我把你当作弟媳,是你的荣幸。你最好识趣一点。”
毕竞他是将军,又是慕容瑾难的大哥,叶信言也不想和他闹的太優,便上了车。
慕容擎天坐在叶信言的旁边,还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叶倍言却有点拘谨,慕容擎天找他, 估计没什么好事。
慕容擎天说:放轻松。不是什么难事,你只要跟在我身边就行。”
叶倌言还以为,慕容擎天这次过来是要警告他什么,或者是让他离开慕容瑾难,但现在看 来显然不是。"您想让我做什么?”
“跟我一起去会会袁绍铿那个老狐狸。瑾难说的对,那个老狐狸是商人,眼睛里只看得到 利益。豫津和金瑞和平了,而且,这次我们豫津的收获不少,在九府六地的地位也是更加稳固 。袁绍铿开始转过头来巴结我了。我让他巴结,为了让他帮我们豫津捞钱当然得给他巴结的机 会。但是我得把他摟的死死的。”慕容擎天说着露出奸诈的笑容。
叶倍言腹诽,“说袁绍铿老狐狸,你不是比老狐狸还老奸巨猾。”不过不得不承认,慕容 擎天确实挺厉害。其实,按理说,慕容擎天是慕容家的老大,又有头脑,他继承大帅之位才是 名正言顺,也多亏了他对争权没兴趣,不然内斗起来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我能帮什么忙呢?”
"能啊。”慕容擎天说,“我就想弄清楚那老狐狸知不知道你姐姐的真实身份。你什么都 不用说,也不用做,你只要站在我旁边就行了。”
叶倍亩慢慢转过头,看向慕容擎天。
慕容擎天感受到他的眼神的异样,轻笑了两声,说:“你不用紧张。我知道叶杏语是你亲 手打死的。我可以相信你对豫津的衷心,至于你和瑾难的事情,我不插手,不反对,但是也不 会帮忙。”他看了眼他脸上的疤痕,皱了下眉头,带着几分歉意,“那个时候,以为你是卧底 ,真的想弄死你,希望你能够理解。如果你想整容的话,费用我全包。”
叶信亩僵硬的扯出点笑容,把视线移开。
作者闲话:
第149章 记忆回笼
叶信言一直跟在慕容擎天的身边,从听他说完叶杏语的死之后,他的神色就不太好,一直 呆呆的,很多画面都出现在脑子里乱作一团。慕容擎天和袁绍铿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听到,只是 隐约的听见慕容擎天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敲了袁氏集团一半的股权归于豫津国有。
聊的差不多了,目的也达到了,慕容擎天心满意足的站起来,说:“天色不早了,我还有 事,就先走了。”
袁绍铿脸上堆着笑。“我已经叫人订好了位子,还请将军赏脸一起喝一杯。”
慕容擎天推辞说:“家里还有事。”他看了眼叶信言,后者眼神有些发空。“我看他脸色 也不太好,吃饭的话就改天再说吧。到时候,咱们好好喝一杯。”
袁绍铿又做样子说了不少客套话。慕容擎天已经懒得和他啰嗦了,带着叶信言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慕容擎天看看叶信言的神色,说:“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
叶信言木讷的摇摇头。
“我还有事,暂时不回慕容家,要我先送你回去吗?”
“不用。我打车回去就好。”
“很好。”慕容擎天满意的点点头,不再管他,上了车子去和朋友聚餐,临走前,又从车 子里探出头来,“善意的提醒,下个月是妈的生日,听说到时候各界的社会名嫒都会过来,我 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应该可以领会。虽然妈不接受你,但是瑾难肯定要带你参加宴会,时间 不多了,你最好准备准备。”
慕容瑾难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房间里静悄悄的,由于光线比 较暗,他看不太清楚里面,只凭着感觉慢慢的摸进去,尽量不要吵到叶信言。可是摸到床边的 时候,他就发现不对劲了,打开房间里的灯,床上哪里有人。
慕容瑾难冲出去,问了外面家里的警卫才知道叶信言今天根本就没回来。慕容瑾难打叶信 言的电话根本就没人接,打到第四个电话的时候,慕容瑾难担心的出去找人,他一边给杜仲升 打电话,一边往专案特办处的方向赶。“阿言现在还在加班吗,我打他电话一直联系不上?”
杜仲升已经睡下了,听到他说的,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的小灯,一只手去捞衣 服。“没有,处里最近没什么要紧事,除了一些值班人员都没有加班。今天下午,阿言被慕容 将军叫走了。”
“哪个慕容将军?”
“慕容擎天。”杜仲升说,“这样,你给你大哥打个电话问一下,别着急,好好说。我先 去他原来的住处找找看。”
慕容瑾难应了,挂了电话就给他哥拨过去。慕容擎天曾经是对叶信言有很大的敌意的,叶 信言的那一身伤痕都是拜他所赐。当一切结束了,他带着叶信言回到豫津,违背父亲的意愿把 叶信言留在身边,慕容擎天始终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似乎不想插手这件事,可是现在叶信言 不见了,他下午去见的就是慕容擎天,他不知道他大哥会对叶信言做出什么事惰来。慕容瑾难 心里着急,所以慕容擎天接起电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不算好。
“我问你,今天下午,你是不是把叶信言从特办处带走了?”
慕容擎天似乎在喝酒聊天,那边乱哄哄的,电话里一阵嘈杂,没听到回答,慕容瑾难提高 了音置,有些焦急地又问了一句。
慕容擎天换到了一个稍微安静些的地方,才悠哉地说:“什么事啊?”
“叶信言在哪?”
“我怎么知道。”
“他下午是被你带走的!”
慕容擎天嘬了口烟,慢悠悠地说:“是啊,不过晚饭之前我们就分开了,你是不是怪我没 请他吃饭,亏待他了?”
“我问你他在哪? ”慕容瑾难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现在已经将近凌展一点半了。
慕容擎天揉揉太阳穴,酒喝多了,有点头疼。他皱着眉头说:“说了不知道,分开的时候 他说自己打车回家。”
电话里传来忙音,慕容瑾难气的砸了下方向盘。
专案特办处门口只有两盏昏黄的小灯,昏暗的光线使这个机构显得神神秘秘的。慕容瑾难 的车子被门口的人拦了一下,警卫看到里面的人,敬了个军礼,立刻放行。楼里很多房间都黑 着,处长办公室对面的办公室还有亮光,那是叶信言以前的办公室,慕容瑾难去过,他把车子 伴在院子中间就跑进去。
当慕容瑾难带着满心的焦急冲进那个办公室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嘴面包屑的胡大强 。胡大强被少帅抓包,那不是一般的0,他赶紧擦掉嘴上的东西,默默地把面包塞进抽屉里。 “少帅,您来有什么事吗?”
慕容瑾难说:“叶信言联系过你吗?”
“您是指什么时候?”
慕容瑾难看着胡大强那个样子,就觉得和他说话是在浪费时间,但还是压抑着焦躁,说: “今天下午,他和慕容擎天出去以后。”
胡大强摇了两下脑袋,慕容瑾难转身就走,他突然想起下午的电话,赶忙又说:“诶,等 一下。我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不过他就说了一句,什么想起来了,就把电话给挂了。我当时也
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他想起什么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再给他拨回去,他没接。”
“如果他再联系你,问清楚他在哪里,想办法稳住他,然后立刻通知我。”不用问了,慕 容瑾难猜到叶信言说的是什么了。他转身向外跑去。
杜仲升那边来了电话,叶信言家里没人。对面的华图一家人都被他吵醒了,表示了歉意以 后又忙着去别处找人。
慕容瑾难放慢车速,沿途找寻,在他拿起电话,决定要派兵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下 一团黑色的身影。他将车子开过去,在附近伴下,仔细的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人。他拉开车门走 下去。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双臂抱着膝盖,缩成了一团。
“阿言……”慕容瑾难走过来,在他身边蹲下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叶信言慢慢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里是满满的伤感,“我想起来了。”
慕容瑾难搓着他的手臂,希望能让他感觉好点。“会好起来的,我会陪着你,一切都会好 起来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静一静,很快就没事了,给我点时间行吗?我需要调整自己。”
“好。”慕容瑾难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很凉,几乎没有温度,“我们先上车好不好?”
叶信言轻轻地把手抽出来,“你走吧,让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