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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你倾世 第12节

作者:谁记沧桑 字数:17582 更新:2022-01-01 03:36:24

    亲事的喜庆过后,又一个老大难的问题摆在了众人的面前,这雌儿们婚后,到底还要不要工作在各家的老人眼里这简直不是问题,哪有成了亲的雌儿还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可雌儿们不干啊,你看看那沈大人的妻子,他都生了孩子呢不还照常上朝编书吗再说,他们的职位得来不易,不想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大家凑在一起一商量就求到小小的家门前了。沈墨和小小在书房呆了三天三夜,整理出方法上奏给了皇上。

    皇上是个有着雄才大略的皇帝,他在很多地方都有着超出常人的眼光,就拿雌儿这一事来说,他遇到的大大小小的问题无数,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一解决,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时间去解决,让他们自己去磨合。皇上一直都知道雌儿地位的提升是大势所趋,他所作的是推动这个进程而不是执着于结果。

    可是他看着沈墨上的折子,再一次皱了眉。这个年轻的皇帝对于沈墨一直有着深深的敌意。可笑又可悲的是,他的敌意来源于他对沈墨超乎常人的了解。皇上总是能在沈墨身上看到一个有一个的奇迹,他帮助自己达到的一次又一次的成功,他可以说是和沈墨最近的人,一整天里,就连小小都不一定有他和沈墨相处的时间多,可是越是这样,他对沈墨的戒备就越是不敢放松一分。就拿现在他手上的这份奏折来说,它上面所记载的方法很完美,条理清晰,考虑周到。可是问题就在这里,皇上再一次感受到了沈墨的意识和智慧远超他之上,甚至是整个大雍之上,他有时都会怀疑沈墨根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皇上紧拧着眉,将奏折递给了身边的洪公公“将此拟成圣旨,即日宣读。还有,传旨,升户部沈墨为工部侍郎。”

    洪公公弯腰应了“是。”

    沈墨所上的奏折明言支持雌儿们在婚后工作,若是生子或是其他情况可以暂时请假,当然也接受他们的自愿离职。但是若是家中的公婆施加压力逼迫其辞职,那么雌儿们的离职调查不被通过,驳回申请,对他们的公婆也要处于警告罚款。这次,也算是皆大欢喜。

    只是沈府的气氛却不如外面那么欢乐,沈墨和小小手拿着那份新鲜出炉的圣旨,彼此静坐。沈墨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小小却是发呆皱眉“沈哥哥,皇上到底对你有什么不满意这道圣旨虽说是给你升官,从户部到工部却是明升暗降啊,皇上这到底是打算干什么”“呵,皇上的心思我们怎么能猜得到,我们只要做好一个臣子的本分就行了。”沈墨倒是不担心,现在他是郡马了,皇上再怎么忌惮于他,总不会杀了他吧。他现在手上这道圣旨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于雌儿们来说,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走上了正轨。这若是个童话,现在就该书写这样一个结局王子和公主从此在城堡里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在这里可改为从此才子和雌儿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可惜,这是残酷的生活。

    事实上,嫁了人的雌儿们过得并不快乐。

    小小现在俨然已经成了雌儿们最大的靠山,他身为当朝郡马,是太妃和皇上钟爱之人,再加上他还有个事事以他为先的丈夫,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小小简直是他们雌儿中幸福的典范。难得小小的品性还如此之好,有个什么事雌儿们也愿意来和小小通通气说说话,感受感受他的福气。这夜,沈墨和小小刚刚睡下,家中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66第六十五章

    打开沈府的大门,站在门外的是薛一清。他一见小小,二话不说拉着人就走,沈墨拿着外衣急急跟在他们身后。

    小小看薛一清红肿着眼,一言不语,也不好问他什么。沈墨握着他的手,给予安抚,示意小小不要太担心。下了马车,薛一清拉着小小进了薛府,一路到了偏院。打开门,薛一清把小小推进去,关上了门,再忍不住蹲在门外咬牙啜泣。沈墨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好帮他披上一件外衣,陪着他吹着夜间的凉风。

    小小进屋,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却是只看见了一个雌儿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小小走近,那雌儿的身体好像极为不好,脸颊苍白的厉害。虽然小小的动作极轻,可那雌儿还是被惊醒了。他吃力的张开眼,看清了小小,开心的弯了弯嘴角。他伸出手,小小赶忙坐到了床边握住。小小并不认识他,他也是知道的,细细打量完小小的脸,那雌儿又笑了“你长得真好看,果然幸福的人是最美的。我知道你不认识我,可是我却认识你,小小。”

    屋外,薛一清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向地面,自说自话的倾述,也不知是不是说给自己听。他一直低头望着地面“他是薛谷,是和我一起长大的雌儿陪读。他总说要一辈子护着我,他去考科举也是为了在朝中多个人照顾我。他说,一清不用那么急着长大,他会挡在我前面为我一一尝试。他上花轿那天说,他放不下我,说他很难过不能陪着我一辈子。”薛一清一直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泪水也是越加汹涌。薛家家主和夫人也急急赶了过来,夫人看着薛一清伤心地模样,搂着他一起哭了出来。“阿谷要死了,爹爹你知道吗他要死了,大夫说了他活不过今晚”薛一清挣扎锤头“是我害了他,都是我,我应该早点去找他的。”

    门外的喧哗一字不落的全传到了小小的耳朵里,他自己是大夫看得出薛谷命不久矣,可是也没想到他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今晚。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薛谷看见小小的窘境倒是笑了“小清又在任性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一直都听小清说起你,他说你聪明,说你漂亮,说你幸运,雌儿们都羡慕你。我今天冒昧的叫你来,就是想要看看幸福到底是什么滋味。”薛谷其人,一生坎坷不平。幼时遭到家人打骂直至弃卖,少时为人奴隶,背负着严命重恩,刻苦读书干活不敢有一丝懈怠,直到考取功名结了善缘却没想到落下这么个下场。他已经不知道该和自己的命运说些什么,只能用小小的真实幸福来交代。“小小,你一定要好好的幸福下去,你知道吗,每次看看你,我就会想,看,别丧气啊,还是有雌儿可以获得幸福的,加油啊,你努力了也会有的。现在看来我是失败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办不到,我想总有人会做到的,像你一样。”

    小小看着这个坚强的雌儿躺在床上一字一字的交待,他对人生的抗争,他对幸福的渴望,小小看着他,心中想就和此时薛一清吼叫的话一样“阿谷善良,聪明。他从没有害过谁也没起过害人的心思,为什么他就落到了这个境地。你们知不知道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是被那狠毒的一家子活生生打成这样的。我恨,我好恨。”

    薛谷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撑着最后一把力气抓住小小的手“拜托,求你护着,护着我的弟弟,小清。他,他任性惯了,千万不要为了我,闯祸。”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伴着他走完这一生的,不过一盏油灯,一张床铺。

    薛一清显然极痛,看着薛谷的残颜又哭又叫“我要叫他们给你陪葬,把我的阿谷还给我。”而后更是昏厥过去。小小和沈墨的心里也不好受。小小这是第一次直面生命的消逝,还是因为如此残忍的原因,沈墨知道他接受不了。

    小小从薛府出来,未回沈府,就直奔了后宫。

    此时宫里也正上演着一出热闹的大剧呢。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啊,亲们,写到一半停电了,抓狂中,原谅我吧。

    67第六十六章

    那薛谷嫁的不是别人,就是礼部尚书那一家子。那位老爷子一向战斗在对抗雌儿地位提升的最前线,现在因为雌儿正妻一事丢了官,整个人都是变得阴沉不定,心中对雌儿肯定是恨的。你说,薛谷怎么就自寻死路嫁去他家了呢

    那么嫁了人的雌儿们就会告诉你,其实大家的情形都差不多,现在雌儿地位的骤然提升大多数人都不接受尤其是上了点年纪和有点低位的,他们不可能和雌儿们同处屋檐相安无事。那些嫁了人的女子最头疼的不过是偶尔的婆媳问题,而他们需要面对的却是整个家族甚至是社会的恶意,在家中的处境多是如履薄冰。当初,礼部尚书之子求娶薛谷,礼部尚书表现得那叫一个正常和支持,亲自出面和云蕴面谈,谁能想到他把他哄进了薛府的大门,却要了薛谷的命。

    小小进宫时,礼部尚书之妻早就在那儿了正跟太妃哭得起劲,整个后宫也被那老妇的嗓子吼得灯火通明。

    “太妃啊,你可要给我们评评理啊。这薛家雌儿自嫁进我们家的大门那一刻起,我们府中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无一不是对他疼爱有加,体贴入微,连一滴水都不敢让他沾的。他素日身子不好,我们心疼他,也都让他在家多多修养。今日,今日他起床时还是好好的,突然就发了病倒在了地上,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那薛家将人强抢了去,还说他是我们虐待至此,要找我们算账。太妃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那老妇扑将上来,一番说辞入情入理,泪如雨下,唱念做打,一一俱全。

    小小看着那张万分无辜的泪颜,心里简直要冒出火来,真是好一个恶人先告状。“你胡说,简直是一派胡言。”“睿郡王,老身所言句句属实,我府中上上下下的仆人都可以为我作证的。那薛家到底是外人,其中的缘由他们哪里知道的那么清楚。老身知道,我们家老爷之前做了很多对不住你和薛家的事,可是,可是这人命大事,不能无凭无据冤枉老身这一家子啊。”小小气得睚眦欲裂,指着那跪着的老妇怒骂“你,你这泼妇,岂是在说我冤枉于你”那礼部尚书的妻子不再回答,只是一味的求饶。太妃在位上气定神闲,现在看见小小急了,也不再冷眼旁观。“哀家不喜欢狡猾之人,你今日连夜进宫向哀家说这些,不就是为了掩饰吗掩饰什么,还需要哀家来告诉你吗”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太妃一出手,那老妇的身子就瘫了半边。太妃以前给她几分面子,不过是看在礼部尚书三朝老臣的情分上,现在这个臣子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皇权给皇上找事,今晚更是拿着面子当金子卖,那他还有什么必要继续容忍

    那老妇犹不甘心,张了几次口,死死咬定“没有证据,你们不能血口喷人。”哼,蠢货。太妃手上的茶杯一放,冷冷问着“哀家便是污蔑了,你要如何”明里,暗里,太妃偏着小小和薛家都是偏定了,你待如何那老妇万万想不到千算万算的局面竟然是一面倒的偏向自己不利的局面,顿时慌了手脚,语无伦次“不,不,你们不能的,老爷说了我们没事的。”“你如此说,就是承认自己真的虐待那雌儿致死了好,很好。”

    太妃也是动了怒气,把杯子砸到老妇的头上,砸的她头破血流。“犯下此等畜生不如的罪行不思悔改,反而想着来蒙骗哀家和皇上,逃脱罪责。好,你们真是把我和皇上当做傻子来耍,可惜你们不够聪明。”空口就想要胜利脱罪,真不知道他们是太高估自己的智商了,还是太低估他和皇上的智商了。

    皇上和云砚闻说此事,云砚关心,拉着皇上就过来了。皇上看着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老妇,脑海中有一丝亮光闪过,挥手叫人把那老妇拖了下去。

    云砚安慰着气血不平的太妃,小小看见皇上登时红了眼,面朝皇上跪下“皇上,我想知道那薛谷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作为沈墨的另一半,无可避免的知道皇上在大雍拥有最系统全面的情报,他想知道关在那尚书府门后的到底是怎样的罪恶。

    皇上皱了皱眉,他不想拒绝小小难得的请求,只是现在前礼部尚书等臣子身边的探子他大都撤回,查明真相,他需要时间“明日”“谢皇上。”皇上知道小小心里不好受,对这弟弟,皇上也是上了心的,上前扶起小小,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训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哭。他的婚事到底是自己选的,怨不了谁。”小小知道皇上安慰人难得,配合的咽下苦楚,笑着点了点头。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小小交给了等在宫外的沈墨。“爱卿,明日早朝后来御书房,朕有要事相商。”沈墨点了点头,用大衣裹住小小,抱上马车走了。

    这次的事态非常的恶劣。哪怕大家都看不大起雌儿,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儿媳,可是也没谁真的想要杀人啊,还是活生生的虐待致死。皇上不知出于哪方面的考虑,将调查出的死亡全过程以及原因在早朝公之于众,甚至写了布告张贴在了罪犯栏上。

    薛谷死得,的确凄惨。不论过程,单单看结果,大夫诊断他生前双腿断裂,手骨脚骨也叫人用巨石碾压的粉碎,身上也有着累累的伤痕,新伤旧伤垒在一起,斑斑驳驳,全身上下,只有那张脸还算完好。

    干出这种事的,这哪还算是人,简直就是畜生,不,连牲口都不如。

    公告不过一日,群情激奋。

    皇上面对如山的请求严惩礼部尚书一家的折子和每日上报的人民抗议请愿,硬是不动声色,没动礼部尚书一家的一根汗毛。

    礼部尚书一家是在偷着乐吗是也不是。

    68第六十七章

    礼部尚书一家的确很高兴,礼部尚书名孙天仁,一妻三妾,膝下两子一女。本来他的生活很满意也很美满,可是一切从沈墨入朝以后都慢慢变了,他的孩子,他的官位,他曾经幸福的世界慢慢褪了颜色对他重新露出狰狞。他不甘,他怎么可能甘心,看见薛谷的第一眼,血红的杀意染红了他的心。

    他没想到皇上如此轻易就察觉了所有的答案,暗地里却保下了他们。他的府外有着万千的平民叫嚣着要取他的性命,禁军一站,无人敢闯,他的安全毫无威胁。当一家人正在高兴和侥幸时,却发现自己的小儿子不见了,寻遍府内的每个角落,没想到却找到了一具冰凉的尸体,就死在了当初和薛谷的婚房里。他是爱着薛谷的,懦弱和愚孝让他一再对父亲让步最后害了薛谷的性命,在知道薛自己的爱人以那种悲惨的方式死去之后,他也不可能苟活。只愿在黄泉路上追上薛谷,告诉他对不起,告诉他他是真的拥有过爱情。

    颤颤巍巍的伸手摸上早已冰凉的胸膛,礼部尚书登时就晕了过去。这是他的老来子啊,自幼聪颖最为优秀的儿子啊,就这么自杀了。老妻抱着儿子的尸体实在是受不了了,冲着礼部尚书的老身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你这个老畜生,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你这个丧心病狂才该去死,你应该被皇上千刀万剐,你杀了我的儿媳,害了我的儿子,你不得好死。”鲜红泛着恶毒的汁液的双眼将孙天仁狠狠地吓了一跳“快来人啊,救我。”

    老妻是真的想要杀了孙天仁,发起狂来力气奇大无比双手掐着孙天仁的脖子,怎么都不让他喘气。孙府登时乱作一团。

    府内一片混乱,府外亦如是。

    人们对礼部尚书一家所犯的罪行忍耐已到极限。在皇上包庇老臣,迟迟不下处决时,他们就聚在了这里,雌儿们则跪在了紫禁城城门口。皇上还是置之不理,甚至派兵保卫了孙府。现在人们的舆论已经走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皇上的视而不见显然激起了他们的愤怒,所有娶了雌儿的世家全都被他们所诟病,一件一件不平的事被人们重新提及或者刚刚揭穿,沸腾的怒气,群体的影响,一切都走向不理智的崩溃边缘。

    小小不知道皇上为了什么此次如此沉默,带着雌儿们便跪在了城门口。每每回去,一双腿都是麻痹,无法动弹。沈墨心疼“小小,我们别跪了,再跪下去你的腿就怕是要废了。还有那些雌儿们,要是真的有个什么好歹,自己的生活也都全毁了。”小小无奈“沈哥哥,我自己是个大夫,这些当然知道。可是皇上迟迟不处置,薛谷死得那么惨,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小小,我昨日听说,礼部尚书的那个儿子自杀死了。”小小的眼登时瞪得铜铃大“又是一条人命。他,他是因为我吗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我不是想要害他的。”沈墨连忙搂住小小颤抖的身子,怪自己这张大嘴嘴快“小小,别把这怪在自己的头上,我们都知道,他不是因为谁,是因为他自己。”小小还是埋在沈墨的胸膛,不肯抬起“沈哥哥,小小心里还是难受。为什么他们深爱着彼此却等来了这么个结局他们都羡慕我,说我幸运,现在我承认了沈哥哥,遇见你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沈墨吻上小小的红唇,两人倒在床上,放下了帷幔。

    床笫之间,小小总是喜欢握着沈墨的手,面对面的接吻。气喘吁吁,神色朦胧之间,他还是能感受到沈墨强烈的温情存在。沈墨对他什么都依着,在床上也不例外。这次小小主动爬到了沈墨的身上,在沈墨炽热的注视下红着脸吻着沈墨的唇。

    第二日,沈墨神清气爽的起了床,吻了吻还在熟睡的小小的脸颊便进宫面圣了。这事他不可能让小小一个人扛,何况他知道皇上迟迟不下旨惩处礼部尚书的真相。

    皇上是个年轻的皇帝,虽然他手握兵权,政绩卓然,可他毕竟年轻,亲政的时日尚短。偏偏他却有很多想做的事,一件比一件艰难。眼下他想要做的就是制衡世家的力量。这不是小事,一旦成功,就又是一场社会的变革和权力的动荡替换。后世的史学家评论雍高祖的帝王生涯的早期就是变革。他从暗杀端亲王,真正坐上皇位开始,所做的就是一直变革。当官的新上任还要烧三把火呢,何况是皇上,像雍高祖这么上位就开始折腾的皇帝不在少数,可是他成功了,这就是他的不凡之处。就像这次,他想要撼动盘踞大雍数百年来的世家的力量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这次他偏偏也成功了。

    这场变革的开始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不过是一个雌儿的虐死,可是现在事情的性质已经在皇上的推迟和掩饰下渐渐改变了。人们开始由愤怒转向行动,雌儿们地位上升带来的社会动荡和改组尚未完成,人心并不安稳,社会关系也有些处于瘫痪状态。在这个节骨眼上,偏偏出了这么一件不平事,人们出离的愤怒和对现实的不满有了一个爆发的导火索,也将社会上一次变革带来的隐患彻底点燃。人们开始憎恨那些一直高高在上的官员和世家们。他们中不少人甚至成立了组织,拦截官员,抢劫府院。

    朝上,京中,大雍,人心惶惶。皇上也不知在想什么,眼看着自己的江山不稳,大臣们的折子日日堆积如山,就连刚刚安稳不过几年的蛮夷们也是对大雍的近况多加刺探,伺机而动。皇上还是日日气定神闲,毫无动作。沈墨不相信如此奸诈如此狡猾的皇上会真的毫无动作,偷偷看了皇上下的密旨,这一看沈墨是真的服了,因为皇上是真的什么都不打算干了,旨上只是暗地里命令百官不可伤害百姓的性命,他们冲击那些世家,便不要过多理会。皇上是什么都不干,可这才是真的狠啊。借百姓的手慢慢消磨那些世家的力量,这一招借刀杀人皇上是干的真彻底。

    沈墨是皇上的近臣,对皇上的德性了解得一清二楚。他这个占有欲极强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容忍自己手上的江山长期处于飘摇的状态,再说蛮夷们一直在边界虎视眈眈,国内出现大面积动乱就极有可能引来他们的再度南下侵略,皇上不会冒这个险。一个月,这样的混乱顶多只会维系一个月,皇上就会出手治理。

    果然,一个月后,皇上就出手了,一道圣旨,命令军队将那些带头闹事者找起来收监全都送至上京处置。军队训练有素的士兵出手那些民众集合的乌合之众哪里敌得过,那些好事者轻轻松松就全都被抓起来了一个一个捆着送入上京。可是在押送的途中,一个世家奴隶奉了主人之命,混在驿站的小二之中,对那些犯事者的饭菜里投毒,那些人可怜的一个不落全死了。

    积累了一个多月的世家和民间大众的仇恨彻底爆发。事发地幽郡发生起义。

    皇上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收到消息的当天立马派兵部尚书带三万兵马去幽郡进行疏通。注意,这里是疏通,不是镇压。皇上千叮万嘱,这次不是起义,只是民众的感情比较极端的爆发方式而已。那些起义的民众并不憎恨朝廷或者说并不憎恨皇上,他要去做的就是打着皇上的名义对这两方堂堂正正的和稀泥。沈墨也被命令前往,不过他的秘密任务是搜集那些世家不法的证据。有沈墨在,就意味着舆论同情的一方在他们的阵营,起义的怒火才能确保不会燃到他们的头上,和稀泥拖延的任务才能完成。

    开拔在即,兵将都点好了,皇上才发现自己还漏算了一个麻烦薛一清。

    薛一清对着皇上所说的大局可不懂,他只知道皇上包庇了礼部尚书,没让他为自己的阿谷偿命。小小劝着其他雌儿都走了,唯有他独自一人还跪在紫禁城门口,现在大军开拔,按例应该在城外列队等待皇上的检阅和鼓励,可是现在,跪着个雌儿,算是什么事

    皇上无奈,云砚和小小也是当众下跪为薛一清求情,为免在三军之前丢脸,他索性写了一道处置礼部尚书圣旨塞到了他的怀里叮嘱他大军回来后在做宣读。如此,薛谷也算是讨回了一个公道。

    开拔之日,皇上豪情万丈,鼓励三军,却没想到这是他亲政以来将要面对的最艰难地一仗。这艰难之说,并不是说敌人有多凶残,而是敌人实在过于庞大。

    69第六十八章

    小小这次也跟着沈墨出征了。他是光明正大去的,沈墨的身份既然是作为使者,那么本身是雌儿的他才更加适合。皇上见小小主动请缨自然就应允了,这对国事来说是好事他就没有理由拒绝,不管太妃和云砚对此多有意见,多么担心。

    沈墨不想小小和自己去,哪里毕竟是战场而且情况复杂,小小去了怕是有危险。可是小小却不管这些,上次青山郡一役他没陪着沈墨同去,后来看见沈墨难受的样子心里极为难受,不论苦难还是疼痛,他们应该一同承受。沈墨的担当便是他的担当。

    坐在马车上,小小颠簸的难受,沈墨用身子当他的软垫将他抱在怀里才好受了些。望着窗外,小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些年都困在沈府和宫里,他也再没机会和沈墨一起游玩山水。沈墨吻了吻小小的发顶,心里也是惬意。虽说这目的地并不美好,可是过程却是他和小小难得的相处时间。“沈哥哥,你看窗外,那瀑布美吗”军队正经过一条山间大道,从山顶上一道瀑布飞泻而下,其间绿树小花无数,映衬得一副美景。沈墨点了点头,握住小小的手。

    气氛一派祥和,忽然,军队的马匹扬声嘶啡,不听命令到处乱撞,军队大乱。拉马车的马也发了癫狂,拉着马车一路狂奔,车厢装在山壁之上摇摇晃晃。沈墨护着小小,两人便抱做了一团在车厢里四处乱撞。小小吓了一跳,死死地护住沈墨的脑袋生怕出个什么意外。

    那些军人历经沙场,这样的事情也是见得多了,回过神来利落的将马绊倒,众人扑上来把马治住。眼看着沈墨的马车就要撞散了,那马还是不停众人追赶不及。一位将士挎箭上马,催马赶上,拉满弓一箭咻的飞将出去,正中马腹,那马立时就倒了地,血流如柱,爬将不起。沈墨和小小趁着这时赶忙下了车,对那将士多有感谢。

    将军赶上前再三确认两人没事才把心又放回了肚子里。小小余悸尚存,呆呆愣愣的回不过神,众人安营扎寨,他抱着沈墨躺到夜间才真的确认自己和沈墨逃过一劫。

    小小不安极了“沈哥哥,有人要杀我们。”

    沈墨点头予以肯定,却没说话。

    大家都不是傻得,没理由相信马匹会好好的集体发狂,兵部尚书召集手下将士和沈墨二人想要探个究竟,折腾再三还是毫无结果。大军不可能在此过久停留,探不出缘由一日后还是照常开拔。再次上路,小小再不敢马虎半分,马车不安全,那就和沈墨骑马好了,虽说骑马也不安全可是总能跳马提前做出应对吧。

    接下来的一路,平安无事。

    军队加快了行军速度,不过五日,便抵达了幽郡。

    幽郡郡守亲自迎接,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府上。小小心惊胆战了一路,进了郡府,泡了个澡,躺在天鹅绒被窝里才是扛不住,放松了心思睡死了过去。沈墨好笑又怜惜的吻了吻小小的侧脸,皱着眉无法入睡。

    70第六十九章

    幽郡情况比他们来时设想的要好得多,起义军井然有序,稳稳地占据沿吕江一岸的半壁江山。官府和他们隔江对立。

    你不要以为这是坏事,实际上如果起义军真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就容易无纪律,在幽郡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才是真的糟糕至极。沈墨看到幽郡的百姓生活还是较为安稳并无大量的迁徙,说明这里的情况尚未失控。他们来和稀泥成功的几率也更高。

    在小小看来,这一切都显得奇怪,奇怪至极。相对于他们来的这一路的草木皆兵,幽郡本身的情况反而可以称得上是一派祥和。一般民间的起义是人们对现有统治的不满,他们极有可能做的事应该是第一时间摧毁当地的政府以及他们所厌恶的官员和大户的府邸,可是在幽郡,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不寻常通常只有一个解释起义军有一个极为厉害的领导者。

    小小和沈墨下了马车,扫视身边依旧热闹的大街,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郡守将众人安排妥当已经是晚上了,兵部尚书身负皇命不敢懈怠,也顾不上休息。拉着郡守连夜开会。

    郡守是个名冯玉的中年男子,在官场多年早是人精一个,听见尚书如此提议连忙点头应允主动自去将沈墨二人请到自己的书房。冯玉看见小小,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下官冯玉参见睿郡王。”这是小小第一次被人以大雍睿郡王的身份相敬,一时有些不习惯,连忙点了点头将人扶起。冯玉经这一扶就知道这个传说中受尽天恩的睿郡王是个好相处的,倒是他的丈夫沈墨沈大人,一言不发的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人到齐,尚书汲汲的便开口询问幽郡具体详情。冯玉也不含糊将实情一一道来。这起义军自命为天军,打得便是替天行道的旗号。虽然口号毫无新意在这动荡的时间里却是极为受百姓欢迎。冯玉自己也还不知他们到底谋划了多久,是如何策反这数万的民众,只是好像在他们起义的那一晚,一夜之间幽郡便沦陷了大半。

    小小问道“不知这天军的领导者是谁”

    冯玉为难的摇了摇头“下官惭愧,现在还未查到那领头者是谁亦不知其来历,只知道他们都称他为天君。”

    “那他的面貌你可知道”小小追问。

    冯玉甚是羞愧的摇了摇头。尚书不大关心那个什么天君,见小小不再发问就拉着冯玉到一旁询问天军的兵力和布防情况。沈墨和小小听完冯玉的回答都显得心事重重。

    晚间回房,小小搂着沈墨的腰,在他的胸膛蹭了蹭“沈哥哥,这天君看来是个厉害的人物。”沈墨点头,小小接着道“只是不知我们的惊马遇险之事是不是他干的。”沈墨停下抚摸小小的背脊,面色严峻“他干的几率很大,有这充分的动机。我们到此处的确对他极为不利。可是我奇怪的是那次事件明显是冲着我们二人而来的,可是大军的指挥权并不在我们手上而是在兵部尚书之手,若真是那天君干的,他想要的不过是除去我们这支援军。既然他有接近我们的本事,为什么杀戮的目标我们,而不是尚书”

    小小也是想不明白,这的确说不通,他自己不过是大雍一个有名无实的郡王,沈墨现在也不过是朝廷的一个二品大员管的还是那刻板的工部,天君的确没理由费那么大劲来取他们的性命。小脑袋转了几转,突然安静了下来。

    “沈哥哥,若是排除天君行刺的可能,那么现在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那些世家派人来取我们的性命,还有一个就是,就是皇上。”

    没错,这是最有可能性的可能,沈墨知道若是这道选择题的答案是后者,对于小小的感情来说是极大的伤害,他甚至已经将太妃,皇上和云砚当做了自己的家人。现在告诉他,自己的哥哥要杀了他和他挚爱的丈夫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沈墨在黑暗里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强调这只是可能,其实他们现在还有很多可能来选择,毕竟现在的大雍想要沈墨和小小性命的人很多。譬如朝中那些被削弱势力触犯了利益的大官和一众皇亲国戚,譬如民间那些抗议雌儿地位提升的黑暗组织,更近的说,譬如他们一路同行的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周延是个老臣了,虽说他和沈墨他们并没有直接的仇怨,可是他所结交的那些好友这些年都被沈墨整过,再说他的儿子,也是娶了个雌儿当正妻。沈墨二人细细回想,在他们出事的当日,周延始终都未出现过。大雍朝的睿郡王和与他身份相当的朝廷命官遇险,作为军队直接领导的周延却始终不出现,这显得极不正常。若真的是周延,那他下手也极为方便,他和小小现在岂不危险

    沈墨暗暗地觉得头疼,这真是前世作孽啊,不知不觉就结下了这么多个仇敌,平时他是不敢轻易出门,现在嘛。唉,果然人说改革的人死得快。现在他已经是选择太多,看不清找不到真相了。但愿,答案不是最糟糕的那个。

    “小小,快睡吧,明日我们还要跟着冯郡守探查幽郡,看看布防情况,会比较辛苦。”

    “嗯。”

    第二天,沈墨和小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沈墨看看窗外的日头,暗道不好,他们昨日约得是清晨,现在都是正午了。他急忙披上外衣,打开门看见一个面容清俊的雌儿立在门前。那小厮看见沈墨便作了个礼“大人,我家大人和那位尚书大人早早便走了,我家大人看见大人和郡王未醒就未打扰,留下柳儿在此伺候。”

    “糊涂。”沈墨狠狠一拳打在门上,吓了那自称柳儿的小厮一跳,小小也被吓醒。沈墨阴沉着脸,将门碰的关上。

    小小急忙起身,为沈墨倒了杯水,担忧道“沈哥哥,怎么了”若是单单因他们错过与郡守今日之约一事,沈墨并不会如此生气,但他不知道在他醒来之前,沈墨发现了什么。

    沈墨手里握着精致的瓷杯,缓慢的旋转,脸色晦暗不明。

    “小小,我们被下药了。”

    “什么在哪里茶里那你快别喝了。”小小眼瞪得铜铃大,上前就夺下沈墨手里的杯子将里面的茶水给泼了。

    “沈哥哥,是什么药”

    “迷药。”他和小小昨日虽睡得晚了些,可是按他平日的作息,在他上早朝的时刻生物钟就会将他叫醒,也不至于会错过今日共同考察幽郡的约定。可是他没有,不但他没有,就连小小都没有。刚刚他起床,头脑还迷糊的很,直到他闻到了那柳儿身上的香气。那柳儿想必也是知道的,对着自己一个劲的发媚妄图吸引他的注意力,可惜沈墨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那若有若无的香气不过一缕,沈墨脑子的混沌顿消,若他还不知道昨晚中了迷药,脑子便真的是被迷药迷坏了。

    那柳儿早就走了,却换了两个高壮的大汉把持着房门。小小想要自己去厨房为沈墨做点茶点,他们都是不许。

    看这样子,是想将他们软禁在此处。

    小小到底没经历过什么生杀之事,现在难免心慌。他着急的在房内踱来踱去,不停地问沈墨“沈哥哥,这可怎么办啊”沈墨被他晃得头晕,将人一把抱住“现在着急也是无济于事,小小,冷静下来,用你聪明的脑瓜子帮沈哥哥想想,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安抚了再安抚,劝慰了再劝慰,最后还搬出了在宫中受太妃教养的吟书,小小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他现在不能慌,他和沈墨还要活着回去见吟书呢。

    沈墨见小小在怀里安静了下来,才缓缓道“现在敌友情况不明,我们对外界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不过还是有一件好事,那冯玉看来并不想杀我们。昨日看他的情景对你我还是多有尊敬的,不过他为何对我们下迷药,将我们软禁在此,我还没有头绪。”

    沈墨想了一想,补充道“还有那兵部尚书,现在也不知他是和我们一样被软禁还是和那冯玉是一伙。那柳儿说他和冯玉早早便走时眼神有些闪烁,想必是骗我。”

    “那我们路上遇刺之事很有可能是尚书干的。”

    “嗯,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最起码,他和我们不是友人的关系。”

    “昨晚他和那冯玉显得较为熟悉,之前可能接触联系过。可是我们也不能据此确定他和冯玉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他到底是敌是友,我们现在还是很难分清。”

    “嗯。”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推理了一遍又回到了原点,小小又有些焦躁。

    “小小,稍安勿躁。说不定按我们现在的情形,什么都不知道才最好。”

    小小抱住沈墨,将下巴搁在了沈墨的肩上“沈哥哥,小小还是害怕。”

    71第七十章

    沈墨知道小小现在很慌张,他也并没有什么不满,在他的心里小小有很大一部分还是他的孩子,小小现在能这么依赖他,他反而会觉得高兴。

    现在情况未明,各方势力有着无穷多尽的组合进行联盟,他光凭瞎猜是不可能猜到。一手揽着小小,沈墨宽慰道“小小,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他们现在肯软禁我们,就说明短时间内我们没有生命危险。”

    “沈哥哥,小肖”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小小,沈哥哥来到这个世界上最钟爱的人是你,你在我眼里就是唯一。你不必怕的,我们还在一起,还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反而庆幸带你来了,我们就算是死也可以死在一起。我才不想说什么即使我死了,小小还要好好活着的蠢话。”

    小小拼命的点头和泪流“沈哥哥,小小再也不怕了,我们就算死也可以死在一起了。吟书和爹,太妃他们都只能对不起了,小小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是你。”

    两人额头相抵,相视而笑。他们现在还拥有着彼此,那么就没什么好怕的。

    从正午发现自己的处境到现在,日头早已落下了山头,小小点了蜡烛,烛火摇曳,在这空空荡荡的小房间,莫名的感到一阵凉意。

    沈墨和小小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之所以称之为聪明人就是因为他们比常人要看得远,想的深。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两人排除了死亡的未知恐惧,冷静下来,开始抽丝剥茧分析自己现在的处境。

    其他到目前为止尚未露过面的假想敌们都不管他,就从他们身边的人开始分析。兵部尚书是敌是友尚未弄清,可是他们已经被软禁数个时辰他还没有任何消息来看,此人不值得信任。那么剩下的唯一那个人就是幽郡郡守冯玉。他的性质十分明确,是敌。

    他是敌人的身份无从质疑,可是沈墨想不通的一点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又到底是听命于谁为什么昨日对他们尚且毕恭毕敬不似伪装,为什么就计划好将他们软禁于此

    不管为什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出去。

    他和小小困在这里,只能是他人为刀,我为鱼肉。蓦地,沈墨想到了一束光,那道兵符。皇上在他随军出征之前密赐的兵符。看来这次他是冤枉皇上了,他真的是不想让他们死啊,还特赐了这道保命符。皇上既然给了他们这个,就说明幽郡镇守一方的大将是皇上所信任的将士,他们可以调动幽郡的兵力。

    沈墨审视着四周,吹熄红烛,将小小拉上了床。将两人严严实实的包上被子,沈墨才凑到小小耳边轻声道“小小,小小,你现在听着,我手上有皇上密赐的兵符。”

    “兵符”

    “嗯,这道兵符可以调动幽郡的所有兵力。我现在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软禁我们,又为什么不杀我们了。就是为了我手上这道兵符。”

    “那岂不是说,兵部尚书已经和那冯玉联手,要娶你手上兵权”

    “没错。他们起初是想要杀了我们,可是失败了,再次动手他们害怕会暴露自己。等到我们进了幽郡,杀了我们更是难掩他人耳目。”

    “所以,他们刻意将我们软禁”

    “没错,现在他们肯定在细细的搜检我们的行李和拷问我们的手下,没找到兵符之前,他们不会对我们动手。”

    “沈哥哥,那,你把兵符放在哪里糟了,我们除了身上的衣物,所有的行李都在他们手上。”

    “小小别紧张。我把兵符安全的藏在了你的头发里。”

    “我的头,头发里你什么时候藏进去的昨晚为我梳头时”

    “小小,这些都不重要,你冷静一些。小小,答应我要保护好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以你的安全为先知道吗这道兵符就是我们共同的希望。你若是有机会就去找镇守大将,把兵符拿出来让他听你的号令,明白吗”

    小小听沈墨的话听惯了,一听他的交代马上就点了点头。可是,沈墨刚刚还说他们要永远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为什么听他刚刚的语气,小小却觉得有点怪怪的呢

    沈墨看着小小乖巧的点了头,眼中闪过一道光,倾身抱住了小小,良久,不再说话。

    72第七十一章

    沈墨和小小已经在这屋里关了两天两夜,冯玉一直都没再露面,只是派人给他们送饭送水。沈墨忍了两天,实在无法,拿出了在电视剧里看见的狗血的一招装病。若他所料想的不错,冯玉他们在没有拿到兵符之前不可能想要失去他们的性命,那他这一招就可以奏效,只是难免觉得丢脸了些。

    沈墨一喊病,下人们果然不敢怠慢,那柳儿守在门外,急匆匆的就去报告冯玉了。“大人,那沈墨一直在喊头疼,可能是那迷药引发的后遗症。大人,你看我们要不要为他请大夫”

    沈墨所想的并不全对,他软禁沈墨和小小的确是为了他们手上的兵符,不过更多的却是为了他们两人的性命。现在他们的命可要紧的很,哪怕知道沈墨可能是装病,也不敢放肆。

    冯玉带着大夫亲自去了。

    冯玉的态度很诡异,他对着沈墨和小小依然毕恭毕敬,面对小小的质问又对软禁他们的事实供认不讳。

    沈墨脸色苍白,那大夫一手把在他的脉上,刚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沈墨忽然从床上暴起,一众侍卫一层一层的赶紧上前为冯玉挡驾。

    “住手,放开他。”小小依旧清脆的声音响起,手上却拿着碎瓷片抵住了冯玉的脖子。刚刚沈墨的异常吸引了众人的视线给了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小以可乘之机。

    不,这不对,沈墨心里却比侍卫们更加惊慌,这不是他最初的计划,冯玉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被他排除在外的,他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也更加不可能会被小小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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