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人不顾自己的伤重身体,决定离开漠北。无论乌展怎样劝他,他也丝毫不听。后来,连壮果都开口相求,让他养完伤后再走,可是振人仍执意离去。他对壮果说“我不想再留下来,让你看见我伤心难过”
最后,振人还是拖著病体,在大冬天里离开了漠北
快三个月了,从振人离去后,已经过了将近三个月,漠北也就要迎来万物复苏的春天。
这三个月中,壮果每天都在听乌展跟他说振人在京中为他所做的事情。从逼宫、怒杀安平公主、到毁掉萧府、以极尽羞辱的手段杀死萧府众人,乌展绘声绘色的描述著。
当听到振人整整五日夜不眠不休想法子为他报仇时,壮果担心的头发都快白了。他再不愿看到振人,憨厚的他也不想看到或听到振人的憔悴。
当乌展告诉他,振人那样高傲超绝的人,为了他差一点疯掉后,壮果的心开始逐渐生疼。
当他知道,一向冷漠不显感情的振人,在萧府五千兵士的面前,抱着他的衣物又哭又笑时,壮果开始流泪。
当他了解到,那个他认为只是在玩弄他的振人少爷,以为他已遇害,准备在报完仇后追随他人黄泉时,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错怪了他
在乌展这个风趣幽默人的陪伴,和呼韩邪无微不至的关怀下,三个月下来,壮果的怕人、自卑情绪也逐渐的好转。
这天,壮果正坐在房中沉思,乌展和呼韩邪一起进来了。
见二人面色凝重,壮果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半响,乌展开口道二尿中有人以驿站快马传递的方式,传来了振人的消息我,必须回去一趟。”
“什么消息”壮果不由自主地问道。
乌展欲言又止。
“振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壮果察觉到了什么。
“唔我想,以后你都可以不用担心他会再来骚扰你了。”乌展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意思广壮果站了起来。
“京中来人传消息说,骠骑将军萧振人回京后,每日吐血不止,药石无效,“起手回春”封大夫说萧将军得的是心病,无药石可治。萧将军在卧床一月后,陷入昏迷,口中翻来覆去叫的都是一个人名。最后,他就这样,喊著这个名字
“呜振人他已经于半月前离开人世了”乌展说到后来,已经忍不住呜咽出声。
“他喊的他一直都在喊“果果”将军府的仆人说,振人的最后一句话好像说的是“果果,不要离开我”
壮果听到此处,再也无法止住心中悲伤,大喊一声后痛哭失声。
久久,呼韩邪开口对壮果说道“我给你备马,千里马”
“呼大哥”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想我是误会萧振人了,其实我我也算了你回去看他,就当去见他最后面。听来人说,当今仁皇因感念萧将军为国奉献良多,特地于府中停灵七七四十九日,方才下葬。你现在日夜兼程,大概能见到他最后一面。你去吧不管你去哪里,漠北部是你的家,大哥会在这儿等你”
呼韩邪忍住胸中踊跃的感情,强自咬牙说道。
“呼大哥壮果谢谢大哥”壮果深深抱拳行礼道。
壮果与乌展一路追风赶月回到了京城。
进人城门的时候,壮果犹豫了,他害怕有人认出,他是那天在大街上衣不蔽体,被拖街游行的人。
反应快捷的乌展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安慰他说“你放心,事情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月,没有人会记得你的。老百姓感兴趣的,是王亲贵族问的流言蜚语,个普通人的事情,是不会让他们记得多久的,走吧,振人正在等著你呢。”
体贴的递给壮果一盏纱帽,说是用来挡风沙的。壮果默默无言的接过,戴在头上,进了京城。
穿过京中街道,来到将军府外,这个他只待了一天的将军府,现在赫然挂满摆满了香亭、纸马、祭幡、奠仪,到处香烟缭绕,仆人皆是白衣披麻,一副丧事中的样子。
府外也有许多平民百姓,正在持香磕头祭拜,感念萧振人为国为民操劳伤身,年纪轻轻就离世而去。
为保萧振人遗体不受损伤,所有的祭拜,从停灵第二日起皆在府外进行。祭拜人当中甚至有人在哭祭,想必是萧振人在担任刑部尚书时,对他有过恩情。
下马后依旧戴著纱帽,壮果不敢置信的、一步一顿的向府内走去。乌展紧随其后。府内的仆人当看到乌展出现时,有人欲上前说什么,但被二人凝重的气氛所慑,裹足不前,咽下了想说的话语。
在守灵的郑建华,见乌展回来,赶紧迎了上去
低声说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振人这次麻烦大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真心寻死”
乌展截断了他的话,挥挥手说道“你不用说了,先帮我把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带去祭拜振人的遗体,屏退所有仆人,只留你与他既可,记住随时随地留意他的一举一动我去见封大夫,他在哪间厢房”
“东首第三间,他一直在等你回来。至于这位“客人”,我会小心留意他的举动的,请放心。”郑建华会意的答道。
带领有些木然的壮果来到振人停放灵柩的灵堂。郑建华正准备把香递给他,就见壮果已经摘下纱帽,跪倒在振人的灵前,痴痴的看著棺木中振人的遗体。
停下手中的动作,郑建华紧张的注视著。
想伸手去抚摸棺中人的面庞,以确定这些都是不真实的,但他又伯,如果伸出手,确定了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又该怎么办
那个不可一世、总是自信满满、骄傲杰出的萧将军,那个军功累累、多少丰功伟业的萧将军;那个一直都振翅翱翔在天际,对他来说一直都是高不可攀,他心中珍藏的小老鹰。如今,他像是睡著了一样,闭著眼睛、双手交又于胸,静静的躺在沉香木制成的棺木内,美丽的容颜宛若天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著想要他
“果果,果果,抱抱抱鹰儿,果果,抱抱”小小的人儿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张开嫩嫩的双臂,奶声奶气的叫唤著他。
“果果,鹰儿好痛哦果果,我想娘”被暗算的小少爷哭著向他喊痛,向他撒娇著。
“果果,为什么爹都不疼鹰儿呢还有大哥为什么老要欺负我呢我不喜欢夫人,她看起来好可怕”
“果果,我不想再背军法兵书了,我想玩果果,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嘻嘻”
“果果,你看,你快看呀,好不好看我帮你从山上摘回来的哟,你说喜欢的”
“果果,我的手好痛哦,我不想再练剑了,抱”“果果,我要,还要,给我,都给我”听话,把腿分开”魅力的脸颊荡满了春情,看起来是那么不可思议的美艳。
“果果,这个好不好吃是我从边境的老民那儿讨来的,呵呵,你尝尝看,很甜哦”
“果果,你没事吧果果,睁开眼睛看著我,不准睡不准闭上眼睛军医马上就来了,果果我求你,不要闭上眼睛,坚持住”那人自己也受伤了,他没看见自己的肩头正在流血吗
“你这个笨蛋谁让你街上来了啊我不是叫你跟在我身后吗你想让我为你担心死是不是你这大笨蛋,不听话的大笨蛋气死我了”
“果果,今晚的月色真好等平定了匈奴,我带你到天山看天池,听说那里的景色堪称人间仙境,不光是天山,我还要带你去泰山、华山、黄山、雁荡山,嗯,我要带你去游览天下风光,我们可以在雪山顶上,做我们刚才做过的事,呵呵,下次在马背上试试看”
“果果,你说过的,不会不要我,你可不要忘了。这一辈子,我只要你一个你也不准给我勾三搭四,否则我和你没完”
“就算你生剐了我,我也不会要你用一根汗毛来抵偿的我这就回去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你好好的活著,只要你好好的活著”
脑海中不断涌现振人的昔日音容,壮果心里呐喊,“你不在了,我活著还有什么意义你可知道,我怕的,不是来自他人的伤害。我害怕的是,被你看不起、被你抛弃
“你一直都在要我“不要离开你”你可知道,最想说这句话的人是我
“你知道吗当萧王爷他们辱骂我的,我并没有特别的难过,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我我悲伤的是安平公主说你要娶她,说你把我交给了她处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终究玩腻我了,我以为你始终视我如贱仆”
“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我不该离开你我不该打伤你我不该让你离去对不起,我不该不要你”
想到这里,壮果痛哭失声,沙哑地脱口而出“我要你啊我没有不要你你给我起来你说要带我去看天山的你说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的你不要骗我你起来呀,起来呀睁开眼睛看看我呀,我来了啊你不理我,你不想要我了吗你还是不要我了”
壮果无声的哭泣著。
“振人,鹰,我的小老鹰”爱怜的抚摸著男人的脸颊,壮果痴了。
“呵呵鹰儿,你从小都是被我侍候著长大的,你一个人到那边去了,谁来照顾你呀真是的,你怎么可以把我丢下呢是我不好,不该丢下你一个人,不过,你放心,我就来陪你以后,无论你怎样赶我,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我的小老鹰我的”
壮果笑了。离开将军府以来,第一次笑了,笑的是那么幸福,那么动人
“壮果不要”一直都在紧张注视著壮果神情举动的郑建华,一个箭步街上前去,喊道“壮果振人他没死”
“你说什么”无法反应过来的壮果,茫然的问遭。
“他在说振人并没有死不过,如果你要是死了的话,振人就会真正的死去了。”乌展和封大夫匆匆来到灵堂,恰好回答了壮果的问题。
壮果只是紧紧抓著振人摆放在胸前的左手,看著他们,什么也没说
封大夫解释道“萧将军回到京城的时候,内伤已极为严重,加上他本身求生意志不是很重,以至于发烧后,很长一段时间陷入昏迷当中。昏迷中,他口中翻来覆去说的都是一个人名“果果”。
“在下大胆猜测,萧将军很有可能是为情所伤,得了心疾才会昏迷不醒。知道了病情缘由,查出了病根所在,也方便在下对症下药。之后用丁几帖猛药,把萧将军从忘河川拉了回来,但只是醒过来而已,要想治疗萧将军的心疾,祛除他体内的淤血,必须还要服下一味猛药才能做到,而问题就在于此药的药性”
“我来为封大夫解释吧。简单的说,此药为药草共分两部,叶和根。叶中含有烈毒,服者会陷人七七四十九天的昏迷中,只有服下根部煎汁,才能彻底清除霉性,恢复健康。但如果在眼下叶片所熬的药汁后,四十九天内没有服下根部煎汁,那么服药人便会在四十九天后,因为无法抵抗体内剧毒而死去。”乌展快速又清晰的解释道。
凝视著壮果,乌展开口道“振人吩咐过,如果你来了,如果你还想要他,就让你亲自喂他服下此药。如果你没来,或者你不想要他了,那么这个丧事就会变成真正的丧事。为了怕我们这些下属不顾他的吩咐,擅自喂他服下此药,他甚至把此药全部毁去,单留一株放在只有你和他才知道的地方。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们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死去。”
“药在什么地方”壮果颇声问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放在什么地方啊”
郑建华见此,连忙补充道“啊,振人服药前,暂让我转告你,“你喜欢我亲手为你布置的那个小窝吗呃,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乌展了。”他说完就被乌展一脚踹了过去。
“小窝”壮果开始拼命思考
“果果,怎么样这是我亲手布置的,保证舒适;温暖宽敞木板又厚,无论做什么事都很方便。嘿嘿,这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小窝,来,果果,让我们就乘著它回城”
那辆马车
壮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问道“马车在哪里”
“什么马车”
“对那辆振人和我从漠北乘回来的马车在哪里”
“在后院的厅堂里停放著,振人对它宝贝得很,说是什么纪念,碰都不让人碰一下回来后,还经常一个人跑到那里去睡难道说”郑建华抬起头看向壮果。
壮果从那辆保管良好的马车暗柜中,找到了那株救命药草的根部。
封大夫把药根混合其他药物小心的熬成汁液后,端来递给一直跪坐在振人床前,握著振人左手的壮果。
壮果死命克制住双手的颤抖,万分小心的接过药碗,为了让振人顺利服下药汁,当著众人的面,他先用舌尖抵开振人的牙关,然后把苦涩的药汁含在口中,轻轻的贴上振人的唇,缓缓地渡了过去。
一次又一次,直到碗里的药汁全部喂进振人的腹中。
每一个人都焦急万分,紧张的注视著服下药后的振人,毕竟振人已经“睡”了四十二天,那药草是不是真的会让振人苏醒过来,连封大夫也不敢保证。
此药乃是宫廷禁药,因为单服食叶片后,人可以保持在世时的容颜,并且死时没有痛苦,一般都是皇帝当作仁慈毒药,用来赐死妃子用的,产量也极为稀少。而曾经试过此药来治疗心疾的人,都是同时服用了药叶与药根,极少有人在服食了叶片以后,隔上那么久才服用根部。
一边用医术上是这么写的来安慰著自己,一边抹著汗的封大夫,走到床前,开始为振人诊脉。
渐渐的,振人的脸开始恢复血色,封大夫把著脉霹出了喜色。
“萧将军就要醒了。麻烦郑大人能不能帮我把熬在炉子上的药汁端过来萧将军醒来后,暂且还不可以进食,先服上三帖墙元固本的药汁后,才可慢慢增加一些人参熬的稀粥给他食用。等他能自己坐起时,方可喂食荤食。此点切记。”
郑建华答应一声后,立刻跑了出去。
振人还未睁眼,嘴里先唤了一声什么。壮果连忙把耳朵凑过去,听他在说什么
一声又一声“果果果果”
紧闭的双眼顺著眼角溢出泪水,振人低低的呼唤著壮果的名字。
抱住振人的头部,也不管房中还有他人,壮果不住的亲吻振人的脸颊,呼唤道“振人鹰我的鹰,我的小老鹰我在这儿,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在这儿”两人的泪水混合到一起,被壮果舔进了嘴里振人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一个劲儿的流泪,甚至连声音都不再发出。
“封大夫,他为什么不睁开眼,他是不是还有什么那药草的毒性没有除清吗是不是”
“晤你留在这儿等他醒来。多多呼唤他,跟他说说你的心情,跟他说说你的咳咳爱意。”封大夫脸红了,哎,恬了四十多年,还是头一次鼓励一个男子向另一个男子述说那个
“大家都出去吧。人太多,气也乱,都出去,走走走。”说完,封大夫带头向外走去。
其他闻消息而来的振人下属,也都随后出门而去,把空间留给了两位历经磨难的恋人。只有乌展十分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想看两人的动情戏,最后还是端著补身药汁回来的郑建华,扯著他的衣袖,硬是把他拉出去了。
房门被阖上
七天后,大亚皇朝二百三十七年,“宗”二年四月一日,骡骑大将军萧振人隆重下葬。仁皇亲自为其写下颂文,让护国将军乌展为其送葬,文武百官皆戒斋三日,以示敬意。
当日,送葬的队伍长达三里,平民百姓竟有不少人甘做孝子,为振人披麻戴孝送行。
从此,这个萧府小王爷,十六岁治理黄河,同年高中双魁;十七岁出任正二晶刑部尚书,连破奇案冤案,大义灭亲为民伸冤,同年带兵征北,出任骠骑大将军,征服匈奴,平定北方战功赫赫;十八岁为正义亲手毁灭家园;十九岁因操劳过度,离世而去的人物,成为了大亚皇朝的传奇。
后世间传说,萧振人此人宛如神龙,现世三年,专为救老百姓出水深火热而来到世间的。你看他三年中,一治水患、二平民害、三保国定家园、四推仁皇进行仁政,哪一宗哪一样,不是为了平民老百姓四事休了,自是被召回天庭当孙子问爷爷奶奶的时候,为什么萧将军是天人卞凡呀爷爷奶奶会跟他说“你没见他流传后世的画像,那个美呀,如果他不是天人,怎会长这么好看哩”
但也有人怀疑萧振人死因的。
有人猜测是仁皇怕萧将军功高震主,所以暗中下毒,毒死了他。
也有人传说,萧将军是为情而死,好像因锺情之人离开人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才会伤心追其爱人身后而去,而且传闻,这个爱人很有可能是位男子
天底下纷纷扬扬,到处传说著萧府的败亡,萧将军精采而短暂的一生,猜测著萧将军的爱人到底是男是女,萧将军的真正死因又是什么
“宗”二年,四月底,江南金陵城里的“任府”突然变得热闹非凡。一问才知,“任府”的大少爷和四少爷从北方做生意回来了。
要说这个任府在江南可是赫赫有名,自从三年前有个二少爷来主持局面后,那个生意是蒸蒸日上。听说,这个任府的四少爷,在黄河边的一个山洼子里,发现了金矿,这个二少爷就专门负责“任府”的珠宝行,把金矿里的金子做成饰品,拿来贩卖。
大亚皇朝法律凡是金矿银矿皆不得自产元宝,全国通用金银,必须要印有皇上年号。但私人金银矿。可把金银制成首饰贩卖流动,不算触及皇律。
加上任府原本就财力雄厚仁皇派官员查抄萧府时,发现萧府竟只是一具空壳,抄收出的金银珠宝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富家人户。令查抄的官员感叹道“看来萧王是把所有的财力放到这次的逼宫谋反上了,当真是不成功便成仁呀”
所以,任府很快的就成为了江南地区的首要富家。
任府中。
“天壮果哥、四哥你们总算来了,光听京城传来的消息,都快把我们急死了”任家六少任南兴奋得大叫看扑了上去。
“小心”任家大少爷任果接住了自己热情的小弟。但立刻被身旁的四少爷任鹰给拎住后领,从任果的怀里拖了出来。
“你往哪儿扑什么壮果哥叫大哥还有不得对大哥无礼不准动不动就往他身上扑”看来这个四爷的家教很是严厉。
把手里挣扎不休的南南扔给在一边的老二任善,老四一把抱住他的大哥,噘著嘴说“你不是说了除了我之外,不会再碰别人的吗”
身为老大的任果尴尬的笑笑,小声地说道“我是说除了你以外,我谁都不要,可没说谁都不碰。以后都是自家兄弟,碰碰触触自然难免,你不要像在路上一样那实在是唉”一想到在来路上碰到的,那个可怜的叫铁桢的女子,任果不由得叹息。
鹰儿的独占欲也实在太强盛了那个女子只不赶看见自己,过来说了一句“你还好吗”,就被他给凶巴巴的赶走了。临走还把人家骑的马也给抢了过来,说是好马匹,正好用来拖车
五少爷任宇很乖巧的过来叫了一声“大哥,四哥,你们好。”
“还有你三哥,你怎么忘了”乌展指著自己的鼻子笑嘻嘻的问。
“切”老五给了他一个白眼本来家里是没有三少爷的,偏偏这个乌展非要挤进来,当个三表少爷。说是这样的话,原来的称呼不用改变,叫起来也方便,结果四哥竟然同意了,害得现在任府多了个莫名其妙的三表少爷
任善也过来笑眯眯的问候道“可把你们等来了这一别就是三年呀。呵呵,大哥、四弟”仔细瞧,可以发现他的眼里正闪烁著水盈盈的光芒。
任果看著他,一时无语
任府虽然有钱,雇用的仆人倒不是很多,一个个上来见礼。其中三个月前刚来的,身为任府老花匠的陈伯走上前时,竟抱住任家大少爷痛哭失声,被大少安慰了半天。
四少爷见对方年纪那么一大把,也不好发作,只好在旁边强自忍耐。
好不容易,任府中人刚见完礼,大家还在寒喧的时候,四少爷已经非常不耐烦的把大少爷扛上肩头,就这样扛回自己房里去了。下人呆住,南南傻掉,小宇一副 “果然如此”的样子,二少只是微微笑,乌展则见怪不怪,只是盯著小宇贼贼的笑。
四少爷的房里,正传出二人的对话
“鹰儿,你怎么可以当著那么多人面,就把我”
“谁叫他们都盯著你看你也老是看著他们,和他们说话,都不理我”
“你他们看的明明就是你。你长得那么好看哇你做什么啦现在还是大白天哎你,你”
“嘿嘿,那照你这么说,晚上就可以罗没关系,等会儿天就会黑了让我们在天未黑之前,先做点”
“鹰我生气了”
“呜呜我就知道,你肯定还念著你那个“温柔”的好大哥呼韩邪,否则你也不会呜哇”
“鹰,你确定那药真的没问题我觉得你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会不会那药吃了以后,会让人返老还童”
“果果”恶饿虎扑羊的声音。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