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毓自从被你所救,虽不知你的真实身分,但从人言中知道救了自己的人大概就是萧爱卿后,一直跟朕说想见尔一面。如今相见,呵呵宁毓对你人品颇为满意,如果萧爱卿没有既定的婚嫁,那么联想在明日大殿上,把朕的掌上明珠“安平公主赐婚于你,不知萧爱卿意下如何”
听出正皇语气中存在著势在必得的决心,振人知道自己将不得不做出人生中的一个重大抉择。
清清嗓子,振人用极为清晰的语音说道“察圣上,能被圣上及公主看重,微臣自是极为荣幸。”
正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安平公主也略感羞涩的微微垂首。
“但微臣终身业已许于他人,此一生但求不做个负心之人。故此,只有愧对圣上及公主的厚爱了。”振人接著把话说完。
“大胆”正皇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心道“好你个萧振人,让你做驸马,你竟然不要竟敢当面拒绝朕的爱女就是你父亲萧王也没有这个胆子”
“孩儿请父皇息怒萧将军刚从战场回来,难免身心疲乏,现在与萧将军谈此事,也确是不妥。不如让萧将军回府细思商量,再行回覆不迟。父皇”安平公主扯住正皇的衣袖,像是乞求又像是撒娇的说道。她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女人可以和她相比,无论是地位、容貌,甚至才华。想萧振人就算一时陷在情爱当中,不愿背负负心人之名,但只要他回去后细细思量,自然会明白什么才是对他最好的。
另外,自己从没有听过萧振人有闺中密友之说,而且至今没有婚嫁,想必对方不是民间女子就是青楼人氏。只要自己探听到对方是谁,从女方那里下手,相信对方只要听到是堂堂公主下嫁萧府的话,恐怕不用她做什么,对方就会自动消失。赐婚之说,不妨等到那时再提也不迟。
几经转念,安平公主就已决定,在今晚的接风宴上,一定要让萧振人留下深刻印象,让他知道自己不是深居内宫,什么都不擅长的白痴女子。想萧振人曾为双科状元,自然对伴侣的要求也会非常之高。
见正皇面色渐渐平静,安平公主也不让萧振人有拒绝的机会,趁机对外喊道“来人摆宴”
一场为时一个半时辰的接风宴,让参加宴席的每个人,都见识到安平公主的能歌善舞、能诗善对,能文能武。
凭良心说,安平公主无论容貌还是才学,确实是以倾倒一城男子,更别说她的至高地位皇室血脉了。但这些对于坐在宴席上,一心想著回去后要怎么料理他的果果的萧振人来说,只有三个字没兴趣
当正皇终于宣布晚宴结束的时候,振人尽量做到不失礼的快速离开了皇宫。但振人不知道的是,当他前脚离开,后脚正皇就命人宣萧王深夜进宫觐见。
丢开正皇和萧王之间的商议不谈。
且说振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回到了将军府,一进府,他就愣住了。果果到底在哪问房里这个将军府他也是头一次进来,根本就还没弄清楚自己的房间应该在哪儿。偏偏当他准备找仆人询问时,又被坐在客厅中,翘著二郎腿晃来晃去,一看就知道无聊之极的乌展给逮到,一个劲儿的追问他,正皇这么急著宣他进宫所谓何事
振人实在是懒得理他,但又被缠得没办法,知道不告诉这个好奇心无人能比的乌展些什么,大概很有可能会被他缠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法进房找壮果。
“那老狐狸想赏一条小狐狸给我,被我拒绝了。”振人淡淡地说道。
“不会吧你就这样当场拒绝没被责上二十廷杖看不出来,正皇还挺大度的嘛。”鸟展先惊讶,后幸灾乐祸的说道“为什么不要呀公主哎换了谁也想不到这份殊荣哎你竟然就这么拒绝了唉,损失呀对了,是哪位公主多大了漂不漂亮温不温柔”
斜瞟了乌展满是兴味的脸一眼,振人提起嘴角“赶明儿个,我乾脆上奏正皇,就说我们的乌展护国将军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不惜荒废儿女情怀时间,以至于至今还没有成家立业。久闻安平公主貌美人贤,早已倾心不已,如若圣上允许,不妨让公主下嫁与他,也算成就一段佳话。你觉得如何”
“你让我娶公主振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还想继续待在你身边,为你效劳,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把自己的忠实下属推人火坑人家好伤心人家要告诉果果,说你为了某个公主欺负我呜呜呜”乌展掩面大哭。
“你给我闭嘴不准告诉壮果这件事情还有,不准叫他果果谁让你这样叫他了只有我能这样叫你现在就给我滚回你的护国将军府去别在这儿烦我”
伸脚踢了一下椅子,一时半会儿看来是回不来的乌展,终于忍不住吼道“壮果在哪儿”
一伸指节粗大的修长手指,乌展依旧掩著脸不清不楚地说道“在马车里。”
“什么”
振人转身就往停放马车的后院行去,走之前丢下一句“记得准备准备,计划大约要提前了。”
“知道了”远远的,乌展回答道。
打开马车门,果不其然壮果正甜甜的睡在那儿。看他睡得香的,连有人走到身前了,也没有一点警觉性。
振人钻进车厢,顺手带上了车门。不管三七二十一,重重的压上壮果的身子。
“我看你还睡”
“呜哇”壮果被压得一声惨叫,从美梦中醒了过来。
“振人,你”壮果试图推开在自己身上使劲的揉来揉去的人。
“果果你都不理我我回来了,你也不出来迎接我,却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睡大头觉我咬”
“哇好痛”壮果完全不懂得这也是调情的一种,丝毫没有情色成分的呼痛出声。
“痛痛才好这样你才会记住要时时刻刻想著我。听著,自己把衣服脱了,自己选个地方让我轻轻的咬一口,这样的话,今晚上就让你舒服得上天。如果你不听话的话,哼哼哼你看著办吧”振人对壮果要无赖的说道。
“振人不要好不好我真得很困,好想睡你今晚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好不好”壮果求饶地说道。
现在的他,实在不适合任何的剧烈运动,一个月的纵欲生活,让他腰也酸,背也痛,最惨的就是那个那个地方了。
“不好”任性的振人一口回绝,随即又软下声音劝诱道“好果果,乖果果,你就答应我么你今天都睡了一天了,哪,晚上就当陪陪我好不好人家好寂寞哦果果”说完,就使出杀手绝招,抱住果果狂亲。
轻轻的咬住果果的下唇往下拉,同时藉机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并不急著迫缠那条丁香,而是时重时轻的舔磨著他的上颗部,时而爱抚一下他的牙床。
被从嘴里上颚处传来的麻痒感觉弄得难受不已,果果拼命想把振人的舌推出口外,没想到反而被他缠上。一阵疯狂吸吮顿时就让果果手软脚软,放松了抵制。
振人以追杀匈奴二千里外的三倍进攻精神,专注的在果果身上攻城破阵,直把壮果攻的没有丝毫招架之力,任由振人贪婪取索。
第二日,振人问明仆人,从马车中抱出沉睡的壮果,送到自己的房内安置好后,便与不知在府中什么地方歇了一夜的乌展,二人共同上朝觐见正皇。
此时,壮果在将军房中,将军的床上睡得正香;萧王因为听了老夫人话后,为了证实她所说的是事实,正赶往自己的儿子萧振人的将军府。匈奴单于呼韩邪正站在金銮殿外等待宣召。安平公主亲自移驾来到萧府,准备打点萧府上下,顺便探听萧振人是否有情人一说振人正在金銮殿中接受文武百宫的庆贺,同时正式向正皇提出,此次征战所牺牲的六品将领以上的名单,其中也包括了振人的兄弟萧振宇、萧振南。
突然,壮果被什么给惊醒了。
“外面怎么这么吵出了什么事了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睡在这里难道是振人把我给抱过来的吗”想到也许给别人看见了自己被振人抱在怀里,壮果羞燥的不敢出去见人。
“砰”门被大力打开。
“谁”壮果身著单衣拥被而起,看清来人后,当场愣住。
“王爷”
萧王亲眼目睹到壮果身披一件单衣,衣不蔽体的半躺半坐在原本应该是他儿子萧振人的床上。从那随意裹在身上大敞的衣襟中,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肿胀通红的乳头,显得是那么淫狠。那红印、那一看就知道是牙齿啃咬的痕迹,不用别人跟他解释,他也明白这到底都代表了什么。
气的身子发抖,萧王伸手指著壮果,语带颤音地说道“你,你这个贱奴我萧府的脸都给你丢光了来人把他给我拖回去严加惩治”
“是厂萧王的贴身护卫应声上前。
一个机灵,让壮果醒悟过来,连忙寻找衣物,企图遮身。可是除了他身上那件显然是振人给他随意裹在身上的单衣外,其他的衣物大概都放在了墙角的衣橱内。
畏畏的,壮果带著乞求的声调哀求道“王爷请稍等。让小的穿上衣裤,这就随王爷回府接受处置。”
像是根本没听到壮果的哀求,萧王对护卫怒喝道“还不快动手难道你们要让我亲自动手抓这个贱人吗”
“是”护卫街上前来,动手要抓壮果。
紧紧裹著被子。壮果继续哀求著, “求求您,王爷让我先穿上衣物。求求您了”
“呸你这个贱货,也晓得穿衣遮丑那你怎么不知道,你做出的事又是怎样无耻给我动手,把他就这样拖回去”萧王厉声催道。
壮果无奈,只好坐在床上,裹著棉被,与前来抓他的护卫动手,他宁愿死,也不要就这样被拖回去。
但他坐在床上出手对敌,很多招式就已经被限制住。加上他又要空出一只手,捂住遮身的棉被,只能用单手对敌,心中的惊慌和被人撞破的羞耻,也让他的出手招式越发凑乱。
而抓他的人既能做到萧王的护卫,自然也不会是弱者,出手亦毫不留情。二打一,很快的,因长时间的性爱而疲累不堪的壮果就被制服,硬生生地被从床上拖了下来。
见壮果已被制住,萧王一挥手,要护卫就这样把他带回府中。丝毫不理会壮果身上几乎与赤裸无异的只披著一件单衣,打著赤脚,发丝凑乱。为了怕他途中自杀,还特地捏开他的牙关,让他无法咬舌自尽。
北方十一月的风,刮到身上,像被刀剐一样的生疼,可是比起凛冽的寒风,比起在粗糙地面上因被拖行而划破的双脚,众人射过来的鄙视目光,更让壮果心如刀绞。尽力地把身子缩小,妄想这样也许可以让别人看不见他身上裸露的肌肤,和那明显的欢爱痕迹。
就像是游街一样,壮果就这样活生生地被拖到了离将军府约十里外的萧府。羞耻的眼泪早巳浸湿他的脸颊
当萧王回府时,才发现主屋大厅中,竟然坐著当朝的安平公主,老夫人则在一边打横相陪。
命护卫把憔悴不堪的壮果随手丢在大厅中央,萧王上前向安平公主见礼。
“不知公主殿下前来,本王怠慢了。”
安平公主好奇的望望衣不蔽体,蜷缩在地上的壮果,回过礼后,询问萧王“这人是”
“不劳公主动问。只是我府中一个贱奴而已,哼不要脸的东西”萧王说完,一脚踹了过去。把壮果踹的在地上滚了三滚,口中也溢出血丝。
“呵呵,公主,这就是老身跟你提的,振人的那个随从,一个下贱的死奴才”老夫人在一边补充道。
“噢就是他。我还以为是什么天香国色呢原来是个晤”公主还没有发现,这个奴才就是当初和振人救了自己的那个。本来,她就没有用心去看过一个下人的面庞,记不得也是自然。
她凑到老夫人面前,悄声问到“他怎么被带过来了萧将军不知道吗”
老夫人也低声回答道“公主愿嫁给我孙振人,那是看得起咱们萧府。昨夜我儿从皇宫归来,告诉老身此事,老身不由得为那不懂事的孙子感到汗颜。为了不给公主下嫁我萧府增添麻烦,便告知我儿这个奴才和振人之间的苟且之事,命我儿今晨在振人去早朝后,到将军府把这个坏我门风的贱奴给带了回来,准备处置。”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公主说道“原来如此如果老夫人和萧王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把这个人交给本宫处理”被振人拒绝而受伤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就这样放过这个貌不惊人的男子,她要让他也尝尝伤心绝望的滋味。
“听凭公主吩咐。”
“多谢老夫人。”安平公主起莲足向壮果走去。在他身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仔细观察了这个萧壮果后,更加觉得对方没有丝毫起眼之处,倒不知道他是怎样,能让萧振人为他拒绝贵为公主的自己。
“你就是萧壮果你可知道本宫是谁”
壮果牙关被捏开,自然无法答话。
但安平公主也没有听他答案的意思,接著说道“大概振人还没有跟你提起,当今圣上把他的掌上明珠也就是我,安平公主。赐婚于他的事吧。嗯,他也没有必要和你这个奴才交代这种大事。本宫昨夜在皇宫见他的,曾希望他能在婚前把身边不三不四的人清理乾净。他,也答应了只不过,你的存在让他十分困扰。”
见壮果露出不信之色,安平公主心想,你想跟我斗,那还差得远呢不怕你不死心。
“昨夜本宫曾听振人跟我提起你,说你跟了他多年,是他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就连他在战场上的需求,也被你解决了,因为有了你,他才有了适当的发泄渠道,不管他做什么,你也不会反抗。当时本宫还不相信,怎么世上有这么自甘下贱的人但见了你后,本宫也不得不信。”
顿了一顿,见壮果低下头来,她胜券在握的说出“你可知道,你的主子已经把你交给我处置了”
壮果睁大眼睛,吃力的抬起头来,看向安平公主,心中大喊“不会的不会的振人不会这样做的”
壮果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对方所说的话,但同时也在心中的某一处,认同了对方的言语。的确,自己一个粗壮的大男人,都已经二十四、五了,被少爷也玩弄了将近五年,就算振人真的对他有感情,也应该感到腻味了才是,而如今,正皇要把公主赐婚于他,他又怎么会为他一个小小的随从,去拒绝素有美貌聪慧之称的安平公主殿下。
“所以,你现在才会在这儿你以为什么事都会那么凑巧,刚好在振人去早朝的时候,萧王把你抓了回来你又是为什么会被振人单独留下,而不像以前一样,带你去午门外守候他这些无非是振人要给萧王抓你回府的机会而已你一个大男人,你以为他会宠你多久在战场上,那是没有办法,因为没有女人可以被他带进军营,所以便拿你来消遣。但是,现在战争结束了,他也要和本宫结为夫妻,你的存在也就变得相当讨厌了。说句实在话,你的主子,已经对你厌烦了”
壮果思绪大乱,心里不住想道“厌烦了怎么会昨晚上振人还是那么热情他怎么会对我厌烦但是,他今晨为什么没有叫醒我,让我随侍身侧他不是说不会离开我一步的吗难道他一直都是在耍弄我不,不会的但他这一个月为什么每天都要自己,也不管他的身体状况他是想要抛弃自己,才会做最后的缠绵吗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巧为什么振人,你在哪里”
“公主殿下说得不错当初振人也和老身提过,萧王妃的位子要让配得上的人坐,而安平公主无疑是最佳人选。至于这个贱奴,振人说过只是和他玩玩而已,毕竟他不会生个孩子出来,与将来的萧王妃争宠。
“处理起来也简单,当时振人不肯把他交给老身处理,想必是还没有玩够。而如今既然振人说把此奴交给公主处置,想必已是玩腻治远,你看要怎么处置,才不会脏了公主的手,又可以断根老身可不想振人和公主的大喜之日,还有这个贱狗跑出来捣乱”老夫人冰冷冷的吩咐萧王。
“啊,孩儿晓得。公主请安心,本王一定不会委屈了公主,自然会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料理乾净,不会
留下后患”说完,萧王转头对外面的护卫喊道“来人呀给我把这个贱货的琵琶骨捏碎、废掉他的功夫,扔进水牢,容后处置”
就在这个时候,壮果心里,浮出当时振人的一句话来“如果把他打坏了,你们到哪儿再给我找一个这么忠心、这么耐我折腾、又不会到处乱嚼舌根的家仆”
“家仆原来对少爷来说,我只不过是个仆人而已。”壮果心灰意冷的想著,而那振人无情的话语,犹言在耳;“王妃的位置,我不会让不配的人坐,至于收房嘛,我有壮果帮我泄火,就不用再多此一举了,而且他还不会生出个孩子来,跟将来的王妃的孩子抢权势”
“哈哈为什么为什么我把少爷曾经说过的话都忘了他不是早就说得很清楚了吗我竟然,我竟然还会傻到认为少爷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这一刻壮果竟然笑了出来,想到这一年多,自己是怎样在少爷的身子下婉转求欢,怎样像个女人一样抱著少爷大开双脚、不知羞耻的高喊出声
“哈哈哈天呀我怎么会这么无耻那么下贱哈哈不不是的那不是我”
壮果忘记了这是萧府的大厅,忘记了身边还有人虎视眈眈的准备处置他,止住了笑,闭上眼睛,呜咽出声
突然,大门“碰”的一声被推开。
“哼还真是够狠的把他打成这样还不够,还想完完全全的废掉他吗汉人的心,可真比咱们这些野蛮人还要毒辣”
“你是谁竟敢光天化日闯我萧府来人哪,给我拿下”萧王大怒。
“你是在叫你的那帮护卫吗如果是他们的话,现在正在睡觉,恐怕没工夫理你”
讽刺了萧王以后,来人来到壮果的身边,托起他的身子,叹道“你现在知道萧振人那家伙是怎么对你的了吧。唉如果不是我派人暗中跟著你的话,我也无法及时得到消息前来救你。不要再多想了,随我回漠北吧,那里才是你自由生存的地方,在那里,也没有人会这样态意的侮辱你,做哥哥的会保护好你的,壮果”
抱起缩成一团,只知流泪的壮果,来人对萧王及
在场所有人说道“萧治远,你不妨转告萧振人,就说他这样冷血心肠对待我的兄弟,我呼韩邪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如果他有种,就让他再来漠北试试看哼”
萧王气得当场就要动手,被安平公主拉住衣袖。
只听安平公主低声说道“萧王爷,让他们走。”
虽不明公主之意,但也不得不遵。萧王只得眼睁睁的看著呼韩邪怀抱壮果,大摇大摆的离去。
待呼韩邪走后,安平公主方解释道“这样最好,这样的话,只要我们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壮果去了哪里,也省得弄脏萧王爷的手,您说是不是”
话说萧振人及一干将领凯旋回京觐见正皇,正皇大开午门相迎,百官同列。钟鼓齐鸣,仗义威严,宣礼后,移至太和殿。
正皇当殿追封完牺牲将土后,宣匈奴单于呼韩邪进殿受封。赐呼韩邪刻有单于字样金牌一面,意命其代管漠北一带匈奴民族,更另赐其绸干匹、谷米三万四千斛。并让其与骠骑将军萧振人签署盟约。约为自今以后,大亚与匈奴合为一家,世世毋得相诈相攻。有窃盗者,相报,行其诛,偿其物汉人至匈奴为盗,匈奴人到汉地为盗,皆互相报告而将其捕杀,并赔偿对方的损失有寇,发兵相助。大亚与匈奴敢先背约者,受天不祥受到上天的惩罚。令其世世子孙尽如盟按照盟约来做。
赐封完呼韩邪,正皇便开始赐封此次征北功臣。
征北骠骑大将军萧振人被赐金三千两、银五万两、绸三百匹、骏马三骑、红玉珊瑚一座、四爪腾龙金鼎一只、金缕衣一件、将军府第座。
护国将军乌展被赐金一千两、银一万两、绸一百匹、骏马一骑、府第一座
宣封完毕,正皇命殿前太监传旨干清宫赐宴。开宴之前,特敞干宁花园让众臣同乐。
太监引路带众大臣前往干宁花园。刚出太和殿,振人就被庆贺的文武百官围成一圈。虽然心中不胜其烦,表面上仍要客客气气、礼尚往来。
来到干宁花园,众臣哪里顾得赏花,只是拼命的向振人等一千将士不停道贺。
更甚者已经开始向振人极力推荐自己的女儿是怎样的贤慧貌美、多才多艺,恨不得马上就把自己的女儿惴进振人怀里,立刻送去洞房。振人忍耐再忍耐,他现在宁愿去跟池边一人伫立的呼韩邪说话,也不愿再看见这帮奉承谄媚的大臣们。
忽然,一个传话的小太监,跑到孤零零的匈奴单于呼韩邪面前附耳说了什么,就见呼韩邪离开了干宁花园。过了一会儿,又匆匆赶回,告知内宫大太监请转告正皇,自己的亲人出了点麻烦,需要现在赶过去,恐怕无法参加等会儿的宴席。大太监听后便去桌告了正皇,正皇允之。
振人虽然注意到呼韩邪的一举一动,但没有十分奇怪。
毕竟等会儿的宴席,怎么说也是打败匈奴所开的庆功宴,身为匈奴单于的他,不想参见,找个藉口离去,也是情有可原,想必正皇也是如此所想,才会首肯他的离席吧。
没有多在意的振人,依旧不笑不怒的应付著各个文武大臣。
当他随著当朝宰相走到谢水阁,顺手拈起一粒龙眼,正准备剥皮放入口中时,突然莫名的剧痛从心口当中传来心房一阵猛烈收缩,让他拿在手中的龙眼滚落于地也不自知。
捂住胸口,振人大喘了一口气。这种心慌代表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如此症状
宰相见他脸色发白,忙问他是不是哪里不适振人摇头,表示没有什么。远处时刻注意著振人动向的乌展,远远的打了个手势,问他怎么了。振人暗暗摆手,示意他不要在意。
剧烈的痛楚消失不见,起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小小的抽搐,像是在对他暗示什么。
不明所以的振人,暗中运功循环全身,功行周天后,也没发现任何不妥。强自按下心中莫名的恐慌,随众大臣一起,跟在带路的太监身后,前往干宁花园赴宴。
酒过三巡,文武百宫也逐渐丢开了君臣拘束,开始大声谈笑起来。
暗数著自己的脉搏,振人对自己心中所产生莫名的抽痛,感觉越来越感到不安。若说是敌人来临前的示警,脉搏也未免跳得太快,根本无法安神。若说是某种心疾的前兆,自己一向身强体壮,又练的是“九阳心法”,患心疾的可能微乎其微,那这到底代表了什么呢
见鬼的振人往嘴里猛灌了口酒,六岁那年以来,初次产生的惶恐不安的心理,让他烦躁不已。如果壮果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无论自己的情绪有多么暴烈,也会在他的怀里得到安慰。
“果果”振人的酒杯悬在了半空,为什么想到他,自己的心脏跳得更快
“难道是是不是果果出事了不,不会的,他现在应该安安全全的待在将军府里面,不会有什么麻烦事找到他头上的。一定是自己多虑了,一定是”
振人猛地站了起来,拱手对正皇说道“启禀皇上,微臣略感不适,想先行告退。失礼了。”说完,也不待正皇答应,竟然就这样转身离席,头也不回地走了。
众臣目瞪口呆正皇愣住
乌展暗自呻吟一声“这小于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出得宫门,振人立刻挥鞭催促“火焰”向将军府赶回。
刚到府门外,就见下人正在冲洗地面。“这是怎么回事”眼尖的振人,已瞧见青石板地面上未洗尽的血痕,心中的恐慌也越发剧烈。
“壮果呢让他出来见我他在哪里”
府内众仆人见他回来,连忙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口中喊著“将军饶命”
“到底是怎么回事壮果呢你,你说”振人用马鞭指住一个仆人问道。
“禀将军今天早上,将军出府后,萧王殿下来到府内唔,说,说”仆人浑身发抖,不敢往下说。也难怪他害怕,此时的振人面孔,宛若般若状,正怒瞪著他。
“继续往下说萧王来了然后呢”
“萧王说,说要见萧壮果”
未等仆人说完,心急的振人,已经飞身奔往他的起居处。
推开房门,藉著月光也可以清楚看到满屋的狼藉,不知是不是仆人要等他回来处理,所有的场景都保持著白天壮果离开时的原样,没有收拾。
那凄乱的床铺,拖在地面上的被子
振人跨入屋中,点亮油灯,当他看清床铺上的鲜血时,发出了惨烈的吼叫。闻声而至的仆人,在门外抖抖索索,不敢人内。
“萧治远”振人咬牙切齿,捏紧双拳,沉声问众仆“壮果离开时,状况是怎样的说”
从仆人中走出一个看似管家的人,支支吾吾地,把所有的情况交代了一遍,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他看见振人听了之后,竟然把手中的铜烛台给捏得变形了。
“果果”振人极为痛苦的低低唤了一声。他没有想到,萧王竟会趁他不在时,对壮果下手如果自己今天带他一起走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
众人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振人就不见了踪影,只有他的悲呼还余留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