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相国年轻俊美,又如此的心细量大,正是我最想招的女婿,怎样?我最小的女儿芳龄十七,长得没话说,才学也有一些,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你跟我尊国公结了亲家,以后你在京城走路有风。
尊国公,您也太过分了吧,每次都想占我们便宜。
李王爷不爽的说出口,上次请厨子那件事已经让他心有芥蒂,是最近卓梦莲的方法,让老母亲下得了床,才消除了怨恨,一笑置之,现在他又来惹事,明明是看不起他这个德高望重的王爷。
怎么?跟尊国公结了亲家,在京城走路有风,跟他李王爷结了亲家,难道在京城中就寸步难行吗?
尊国公自夸自耀的话,也让拥有功勋的贺扬愤怒,他这口闷气绝吞不下去,上次聘请白皎洁时吃了败仗,这一次,绝不会再败了。
是呀,尊国公,上次事情还未算帐,您竟然就想推销您女儿给卓相国,这一次我先讲我先赢,就娶我娘子的妹妹。
哼,老夫说出口还是给你们面子,要你们知难而退,我看上的女婿,没一个跑得了的,我就是要卓相国做我家的女婿。
这三人吵得不可开交,卓梦莲听得头都痛了,他叫道不要吵了,我们都是国家的朝臣,竟为了这种小事吵成这个样子,岂不是让百姓看笑话吗?
他话一出口,三个人一起转头望向他,每个人脸上都杀气腾腾,而且有不达成目的,誓不罢休的霸气,长久累积的怨恨,就要在此刻见真章。
说,卓相国,你要不要娶我娘子的妹妹?一个大拳头硬逼到他脸前来。
不对,是我家堂妹!李王爷阴声道。
哼,是我女儿才对,你们别想跟我争!尊国公也毫不退让。
三张脸对着卓梦莲,口气越来越凶狠,脸色也越来越狰狞,卓梦莲避无可避,他的头痛了起来,而且是非常的痛。
现在才知道应付皇帝,只要打消他随心所欲的想法即可,至少皇上还听得懂人劝,但是要打消这三人的想法,一见他们互相仇视对方的眼光,他就知道自己一定难以劝解。
恳请皇上赐婚!
李王爷紧急进宫,见到骆云霏第一句话,便是下跪求取婚配,骆云霏笑道怎么了?李王爷原配还在,怎么就要求朕赐婚?看上哪家的姑娘呀?
射将就要先射马,李王爷已经考虑过了,他与贺扬、尊国公的争吵毫无意义,只要皇上一句赐婚,卓梦莲就必定要娶他家堂妹,因此先进宫面奏,而且他做得又快又狠,相信诡计多端、不走正道的尊国公与脑袋简单,只走直线的贺扬,还未想到请求皇上赐婚。
皇上,臣下已经婚配,自然不是自个儿的事,而是见卓相国年轻有为,甚为欣赏,想将堂妹下嫁。
骆云霏不置一语,却唤福福道留李王爷在宫中用膳,上膳,要御厨伺候。
皇上……
李王爷还待再讲,骆云霏却已经准备好用膳,他只好也跟着一起用膳,眼前明明是白皎洁一流的手艺,但是他却满脑子婚事。
骆云霏脸色依然像往常般愉悦,他看不懂皇上的心思,事实上,皇上常常笑嘻嘻的,他们没有一个朝臣搞得懂皇上的心,而且皇上的言笑中,常会谈笑用兵,令他们不知不觉就落了势、败了阵,却还不知自己因何而败、因何而退,这才是皇上最恐怖的一点。
他吃了一碗便推开碗筷,又开始老调重弹,皇上,卓相国早已是适婚年龄,原本就该有神仙眷属相伴……
朕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听说你为了聘请御厨白皎洁,竟然在京城中带着百来位奴仆作乱,让京城中人心惶惶,甚至还有人说你聚众谋反。
李王爷立刻噤口,骆云霏含笑问着白皎洁,有这一回事吗?白皎洁?
那一天人还满多的,好像有眼前这一位吧。白皎洁实话实说,不过古人看起来都是一个样,他也不是很确定就是。
微臣忽然身体不适,微臣先行告退。
李王爷装病,马上离开,不敢多言。这事可大可小,若深究起来,他的确带家奴扰乱京城,罪可至死,而皇上明显不愿赐婚,只用一招,就让他知难而退,更可想见皇上另有打算。
李晓同离开还未满一刻,骆云霏沉吟了一下,满脸愉悦褪去,就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眼色转暗,起身厉喝道备马,我要去卓相国府。
皇上,已经夜深了,不如请卓相国到宫里来吧。福福劝道。
他们三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一个若有动作,另外两个怎么可能坐视。他声音冷沉,立刻备马,可能没有时间了。
他要去,没人敢阻止,骆云霏快马加鞭离宫,只见卓相国府前灯火通明,小蝶站在门口,衣衫凌乱,像是被人从床上拉起,所以她一介妙龄女子,竟然连衣衫都没整理好就站在门口。
她满脸慌张害怕,眼眶含满了泪水,只是坚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骆云霏下了马,她一见到他,立刻想要飞奔到他身边来,却被身边几个剽悍将兵给挡住。
那些将兵口气虽然温和,但是恐吓之意浓厚。
卓小姐,请你待在这里,贺大将军不会危害你,只是要请卓相国到府一叙而已。
挡她的人话还未说完,骆云霏已经推开旁人,将士拿刀指着他,他双手一翻,只听见哎哟几声,这些人立刻滚落在远处,更多的人围了上来,拿着火把的光芒映照着他脸上涷人寒光、置人于死。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朝廷将官……
他冷冽的声音不复往日带着悦音,既是朝廷将官,为何将卓相国府团团包围?你们效忠的是朝廷,还是贺扬?
无礼,竟敢直呼大将军名讳?来人,上!带头的将领呼喊,总之,将军下令,挡者一律重打。
将兵一拥而上,骆云霏完全无视他们,他一步步进逼,手势翻转如电驰,阻挡的人很快落在地面的另一边呻吟,卓梦蝶跑向前去,颤抖的拉着他的手,一见是他,她再也忍不住眼泪的哭得抽抽噎噎,这一夜真的吓到她了。
一群陌生将官冲进了相国府里,将她捉了出来,四处搜查兄长的下落,她不知道向来个性和善的兄长到底犯了什么样的大罪,这样像抄家灭族的行为,仿佛哥哥犯下了什么重大的死罪。
哥哥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到家里来?卓梦蝶哭问现在唯一知道答案的人。
骆云霏满脸阴沉道你哥没有做错任何事,怪只怪在他善良纯真。他声音陡地一降,大喝一声,去叫贺扬给我出来!
这声音粗暴而威严,旁边的将士见他武功高强,不敢再进犯,且他直呼大将军名讳,看来来历不明,他们面面相觊,不知该如何是好。
梦莲呢?
他转头问卓梦蝶,因为卓梦莲在的话,绝对不会让卓梦蝶一个小姑娘,夜晚时分在自家床上被陌生男子拉起床,并且站在门口惊慌的哭泣。
卓梦蝶抱住自己的袖子,见到皇上亲自前来,她至少心安了三分,她知道再怎么样的困境,皇上都会保护哥哥。
她哭道我不知道,哥哥好像收到一封短信就出去了,但是那个大个子的男人不相信,说要搜相国府。
京城里没有王法了吗?一个区区的将军,也敢强搜相国府,朕让贺扬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
贺扬正因为搜不到相国卓梦莲而气急败坏,又听到底下人传报有人竟敢打伤他的将兵,他怒气冲天的冲了出来,手里拔出了平日用的大刀,见到骆云霏的时候,只见骆云霏两枚黑眸像是闪电般的射向他的心口,他一时腿软,心爱的大刀竟落在脚边。
皇……皇上。他声音颤抖,绝没想到皇上竟然亲自到相国府来了。
你是拿刀朝朕而来的吗?是想要杀朕弒君吗?
骆云霏清冷的话音,像冰冷的腊月寒雪一样冷洌,霎时割破夜晚静寂寒冷的冻结空气,贺扬立刻心跳不稳的跪了下来,惊惧化为冷汗,狂流了下来,皇上虽然总是笑着,但是他不笑的时候,却令人连皮下的肉都冻了起来。
冷,冷得吓人,也冷得让人颤栗!
微臣不敢。
他冷眼扫向旁边的士兵,所有士兵见到贺扬下跪,也立刻知道来人是谁,惶恐的跪了下来。骆云霏弹手,要侍女带着卓梦蝶进屋,卓梦蝶哭道哥哥还没回来,皇上,我怕他出事了。
有我照看着,他不会出事的,你先回房间休息。他安慰她,随即眼光冷寒的转向贺扬冷笑。
竟然还有人敢带兵强搜相国府,贺扬,你真是胆大包天,朕真的佩服你,佩服你不怕死的精神,朕以为你新婚有子,自然是爱惜自己、爱妻,以及尚未出生孩子的性命。音调更为冰寒,也许我错了。
如此的冷嘲热讽与喻于言外的涵义让贺扬浑身颤抖,若不是想要早些找到卓梦莲硬逼他成亲,自己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总之,他就是不想输给李王爷与尊国公。
他自己掴了自己两巴掌,他个性直爽,说出实话,皇上,是微臣昏了头,以为只要让卓相国生米煮成熟饭,以卓相国负责老实的个性,必定很快就会求亲,所以才……才来此押人……
骆云霏心口一刺,生米煮成熟饭?
以卓梦莲负责老实的个性,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法,比来请他赐婚简单明暸并且阴险多了,他立刻知道卓梦莲是接到谁的纸条,又是去到谁家了。
没时间管贺扬了,他三步并成两步的翻身上马,立刻疾驰往尊国公的府邸而去,不同于卓相国府的灯火通明,今夜尊国公的府邸安静得太过诡异,他一下马,立刻叩门,门内却静悄悄的。
他一脚踹开大门,轰隆的声响,两片厚实门板被内力震飞到大厅处,大厅内苍老的声音哈哈大笑,以为来人是身负武功的贺扬,尊国公喜不自胜,今夜他稳操胜算了。
贺扬你这傻子,带兵去捉卓相国,想要逼他跟你娘子的妹子在一起,这么蠢的方法只有你才想得出来,像本公用的是简单又容易的方法,一张商议朝廷大事的纸条,就让卓相国自行乖乖前来,在他茶中加点好料,他与我女儿正在房中洞房,明日之后,他就是我的女婿了,哇哈哈哈……呃,皇……皇上。
喜不可遏的大笑声,在见到进来的人不是贺扬,更不是李王爷,而是皇上骆云霏的时候,尊国公嘴巴就像塞了个大鸡蛋,他连滚带爬的下来,急忙叩头道臣参见皇上。
堂堂朝廷大公,竟用如此街井流氓似的下三滥手段逼奸,你真是开了朕的眼界呀。
阴阴冷冷的声调、空白读不出情绪的俊容,完全不似往日嘻嘻而笑的九龙之尊,尊国公就算自豪自己多么老谋深算,也在此刻浑身颤抖,只能一直叩头,求皇上恕罪,看来皇上真的勃然大怒。
皇上,微臣……
不想听他废话,骆云霏阴冷的声调没有一丝温度与感情。
卓相国在哪里?他伤了一根毫毛,我就剁了你一只手,他伤了两根毫毛,我就杀了你的子嗣,一个都不留!
听他说得如此绝情狠毒,尊国公急忙说出卓梦莲去处,骆云霏进了房间,卓梦莲就在房间内。
他衣衫半褪、发丝凌乱,一见是他,焦急的眼眶流下清泪来,他浑身不能移动,燥热一直从下腹部延伸而来,他喉咙干燥,抖动了几次嘴唇,却无法成语,看来药效下得非常重。
他全身都不能控制,唯一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泪水,他不断泛流着泪水,骆云霏右手擦去他白晰脸上的残泪,柔声低语朕来了,你安心吧。
骆云霏替他掩上不整的衣服,无视于房间内一直跪着的尊国公,左手一拍一提,将他抱在怀里,出了尊国公的府邸,跃上了马匹。
明明这个男人从小到大只会耍无赖、叫无聊的惹他生气,让他气得跳脚,也让他想过,他迟早有一日会死在骆云霏的玩笑之下,但是此刻依偎在他充满热力的胸怀,他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软弱的泪水。
自己怎么会那么愚蠢,尊国公一张字条,说要商讨国家大事,让他误以为自己已经得到尊国公的认同,兴匆匆的一路到尊国公家中来。
原来只是陷阱,其实尊国公要与自己商讨的根本就不是国事,而是他根本就不认同的婚事,还是用那样不堪的诡计,再过个一时半刻,他就要做出人生最后悔、最羞辱的事来了。
你不愚蠢,是你不晓得这些人脑子中都在想什么下作花样!
就像你也不晓得我在想什么一样。骆云霏没有说出心内隐藏最深不见底,也最不为人知的话,这是他的心魔。
眼泪再度泛满了眼眶,为何他没说出口,骆云霏就知道他的心事,他哭湿了他的衣衫。
自怨、不甘,还有一丝丝的甜蜜涌上了胸怀,就是这么奇怪,骆云霏总是懂他的心事,纵然他常让他气得暴跳如雷,他还是这世上唯一最懂他的人。
今夜你就睡在宫里,朕会找女人解你的药性,药性很强,你可能会无法忍耐,小蝶在家中不太方便,朕会替你安排好的。
他紧紧抱住骆云霏,马上的颠簸,让他敏感火热的身体,不断磨擦着骆云霏强健的身子,身体的欲火、可悲的状况,还有自己太过天真的想法,他不知所措的哭了出来,骆云霏一手驾马,一手搂住他的脖子,让他依偎在自己的颈项上。
很难受吗?
他声音放低,也放得非常柔,完全不像以前只会惹得他狂怒的吊儿郎当口气,这样低柔的嗓音,甚至让他有一种错觉,觉得骆云霏非常在乎他,也非常怜惜他此刻的不堪状况。
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但是双臀摩擦着马背,男性热火处高昂着欲火,每次摩擦就像一种非人的折磨。
他哽咽的哭出声来,纵然在这个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软弱,但是身体的热火像燎原的野火,越烧越旺,烧得他快要理智全失。
骆云霏将马驾入暗处放慢,他温热的大手没有犹豫的伸入他的裤底,卓梦莲一颤,仿佛感知他的不安与难堪,骆云霏声音更加轻柔,这只是药效发作的关系,过了就会无事,你放轻松。
那灵活火热的手掌,握住了此刻最无法忍耐的地方,只是轻微的捊动,就让他捉紧了骆云霏的臂膀,他咬紧牙关,强烈如雷般的欲火从下腹烧了上来。
骆云霏就像知道那边是男子最敏感的地方,他修长手指轻抚着,卓梦莲不知羞耻的黏湿淫液,立刻沾染了他带着热力的手掌。
温热拇指顶触着柔嫩的开口,他仰头喘出热息,四周是如此黑暗,暗得有如纯黑的宝石,骆云霏应该是看不见他的,但就算在黑暗中,骆云霏炯炯有神的双眼却凝视着他的面容,就像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样深陷欲望的表情。
他羞愧不已,却忍不住底下的热火,他朝手指更加接近,甚至毫不知羞的扭动腰身,只为了得到手指更多一些的疼爱与爱抚。
梦莲,不要急。骆云霏的声音一下降得非常嗄哑,根本就听不出是他原本的声音。
他的身体就像火球燃烧一般,他扭动着身躯,只为更加贴合眼前男子的曲线,他握紧的力量及手指坚硬的触感,让他呻吟出声,除了追求身体的快感,他再也无暇他想。
呻吟声带动着骆云霏手指的动作,他快速的运作,让他嘤嘤啜泣着,他射得骆云霏满手都是自己腥臊的淫液,但是不够,发泄过一次还不够,他娇喘着哭泣,不行,还、还要,好热,下面还是好热……
骆云霏将他紧紧的抱住,他的心跳声粗重而有力,他从来不知道骆云霏竟有心跳得这么快的时刻。
在他眼里,这个高高在上的尊贵男子,对什么事总是一笑置之,认为所有事总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甚至还私下认为因为他已经拥有全世间,所以他没有任何在乎的人事物。
别诱惑朕,朕不想失去你。骆云霏粗嗄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痛苦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