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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贪玩 第3节

作者:凌豹姿 字数:22878 更新:2022-01-01 04:30:37

    不可能的,这个高高在上,不把他人痛苦当成一回事的男人,总是能用恶劣的玩笑搞得他七荤八素的男人,拥有全世间至高的权势,及后宫无数的美女。

    卓梦莲甚至有想过,就算自己死在他面前,他应该也能含笑的拂袖而去,将相国之位再度开玩笑般的,传给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儒生。

    为何他会用这么痛苦万分的声音对他说话,又为何在黑暗中,他能感知到他抚摸他身体的手指有多么温柔看着自己的眼神有多爱怜

    不可能的,这只是自己的幻觉,这个尊贵无比的男人不知何为温柔,也不知何为痛苦,痛苦的只有被他要得团团转的自己而已。

    难道不是吗

    第六章

    他被抱进了空无一人的宫殿,骆云霏将他安置在绣满精致花朵的被褥上,他帮他盖上丝被,光是丝被摩擦身体的感觉,就让卓梦莲几乎疯狂。

    他的下裤沾满了自己的淫液而湿润,甚至骆云霏帮他解衣的时候,他完全失去了羞耻心,只希望那只手再像刚才一样的碰触自己,稍减身上疯狂的热火。

    骆云霏低下身子,触碰着他哭得无法自已的脸庞,药效很快就会过的,梦莲,朕会找女人帮你解药性,别再哭了。

    骆云霏转身,他从丝被里探出手来,捉住了骆云霏的衣衫,什么人都好,只要能消解他的药性,他再也等不及别的人过来。

    帮我,快点快点帮我。他嘤嘤泣诉着。

    骆云霏冷酷的扯开他的手,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他那绝情的动作,竟像厌恶他的碰触,卓梦莲愕然之外,竟有心口狠狠受伤的感觉。

    这个九五之尊的男人,只是一向认为他好玩,才耍着他玩的留在身边,在他如此危急的情况,这男人果然如他一向所预料的,会背弃他而离开,这不是他早已明白的事情吗为何他还会因此而受伤难受,甚至有心碎的感受

    殿门关上,不久后打开时,一个身着薄纱的女子进来,她曼妙的身材、无瑕的皮肤,还有浑身的香气,应该会让已被春药药效控制的自己疯颠才对,但是她一贴上自己的皮肤,他浑身冷了起来。

    她灵活的手指一路的往下,熟门熟路的碰触他最火热的部位,男性的欲火因药效的关系,仍然在热烫着,但是少了会让他灵魂为之颤动及燃烧的某种东西,是那种能够深深碰触到自己内心、无法言喻的

    的什么东西他说不出口,因为那是不被允许,也是连想都不能想的,足以毁灭自己。

    出去

    宫殿门再度被打开,卓梦莲心口的寒冷一下就变得热胀不已,简直火热的要将他的身体爆破。

    骆云霏仿佛在万般犹豫中搔乱了头发,才会令他头发散乱得不成样子,眼神更是散发着怪异狂乱的光芒,他一把扯下女子,让她离开,随即是木床承受了他的体重。

    他上了床。

    他嗄哑的声音宛如粗沙磨砥,艰涩哑然,仿佛将心都刨了出来,说出了住在里头最深最浓、最不欲人知的心魔。

    我曾经想过,若是有一日你爱上了哪一家的千金,前来请我赐婚,我也会笑着说小梦莲终于长大,可以成亲了。原本以为对我而言,那样做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现在我才明白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把你让给其它人,更做不到见你拥抱他人,而我故作轻松的虚假外相,你要恨我、怨我,甚至离我远去都好,我只知道我做不到。

    骆云霏扯下薄被丢下床铺,他呼吸几乎停止,因为骆云霏一件件的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壮的结实体魄,然后扶起他的头,深深的吮吻着他的嘴唇,仿佛要将他的灵魂吸吮出来。

    他狂乱的张开嘴唇,明明知道自己不能陶醉迷恋,他却心神俱醉的沉醉其中,手心更是焦急的抚摸着眼前男性的雄健赤裸躯体,恨不得他立刻放倒自己,与自己肢体交缠、缠绵一夜。

    这个不可一世的男子,拥有全世间至高无上权势的皇帝,他的俊美无匹、调笑无度,他从来就只能远看,而不能亲身尝受,因为这是他连想都不能想的禁忌。

    皇上,只属于天下,只属于后宫所有的嫔妃,他再怎么恩宠他,日日召他进宫用膳,他也不能用邪淫不敬的目光看着英俊无比,令他从小倾心的独一无二男子。

    只能违背自己的真心,一再的节录他恶劣的品行、在自己心中唠唠叼叼,以免自己陷得太深、爱得太过,甚至飞蛾扑火般的只想为他而燃尽自己。

    怨恨自己身为男子的身分,夜半幻想着若自己是小蝶一样娇美的女儿身,也许就能如愿入宫,服侍他最心爱的男人,被他所拥抱、疼惜,共度只有两人才知的绮艳柔情夜晚。

    但是一想及自己有如此丑恶淫妄的邪念,他又会半夜饮泣,这个尊贵耀人、英俊健朗的男子不会属于他,也不会要他。

    就算能够属于他,他也不能要,他不能忍受他爱上了英明的君主,而英明的君主因他而被外界诋毁。

    他宁可毁了自己,也不要天下人说一句骆云霏的不是。

    宫里静得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连福福也只敢蹑着脚尖走路,惟恐发出一点点声息,惹得皇上不悦而大开杀戒。

    一向嘴角含着糖蜜笑容,悦耳笑声不断的男人,今日冷凝着双眉,满眼皆是煞气,御书房外则跪着一老一少的两人。

    一向受点小苦就哼叫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尊国公,正跪在地面,他从夜半入宫以来,就一直跪着,跪到太阳出来了,连哼也不敢哼一声。

    而他身边的贺扬大将军,更是比他早了一刻到宫中来跪,他低垂着头,一向威风凛凛的身影,现在看起来不仅缩小,而且还愁容满面。

    累呀

    尊国公跪了一夜,身子骨都快断成两截,不小心的哼唉一声,御书房内摔出奏章,恶狠狠的摔到他的面前来,他吓得满脸青白,骆云霏冷酷的声音像雷电般霹雳而下。

    死了就不会累了。

    他吓得不轻,急忙叩头,把额头都给叩出血来,另外一边传来紧急的脚步声,李晓同王爷疾步而来,贺扬满脸哀愁,少了一向的霸气,让他看得心一紧,他在门外道皇上,微臣有事禀报。

    骆云霏毫不留情,断了他的痴心妄想。

    要为贺扬求情的话就免了,身为将军之首,兵营中的将兵只是用来满足私欲,上次动用将士包抄客栈,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竟敢包围相国府邸,分明是作乱,朝廷的高官命臣,他都能毫不看在眼里,只怕再过个半年,他就发兵抄了皇宫,要了我的人头了

    如此狠厉的话,让贺扬头更下垂,向来庞大的身体几乎要溶进地板中。

    李晓同也是今早才得知这件事,贺扬怀孕的妻子哭哭啼啼的到王爷府哭求他帮忙,说贺扬进宫前已有被斩的准备。

    他听得莫名其妙,再听他干了什么事,他的头都快爆炸,再怎么没有脑袋与冲动,怎么能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卓梦莲年轻有为,深受皇上重用,从小又是皇上的伴读,两人情谊自然是不同的,而且皇上向来嘻嘻哈哈,昨夜却坚持不肯赐婚,这大违皇上爱热闹的本性。

    也更让他明白卓梦莲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这位置肯定既深且浓,旁人无法相比,才会让向来嘻笑,不将事当事儿看的皇上夜半策马狂奔,直驰相国府、再奔尊国府邸,全都是为了卓梦莲一人。

    如皇上这般尊贵位高,一呼百诺的人上之人,却如此的费尽心力、亲力亲为,这就证明着皇上在乎他,更胜于世上任何人。

    这大老粗贺扬,偏偏动的就是卓梦莲,这根本就是自找罪受,一定是杀头的大罪。

    他试图缓颊,求皇上网开一面,贺扬大将军乃是我朝最优秀的武将,罚他闭门半年,深思自己所犯的过错,微臣与他向来不和,微臣会盯住他的。

    他也同时跪了下来求情,贺扬感动得眼都湿了,虽然两人向来不和,但是也不代表他们不明白对方在朝廷上各自的专长,就因为自己是缺憾文才,才会特别看李王爷不顺眼,但是内心还是有股不为人知的敬佩。

    御书房内没有动静,李晓同手心冒汗,能让一向笑语常开的皇上,暴怒到此种状况,他们惹的祸恐怕真的只有抄家灭族的刑罚,只怕只有某人,才能让皇上改变主意,但这个人被贺扬、尊国公所害,要说服他,恐怕又是件天大的难事,这真是令人头疼呀,才念头转到这里,便听见那个人的声音。

    皇上,求您饶了他们吧。

    举步维艰,但他柔美的声线带着沙哑与倦意,卓梦莲在御书房外也跪了下来。

    李王爷与贺将军,并称我朝文武双壁,缺一不可,尊国公熟知典章制度,吏治昌明,也是因为有尊国公的实施制度,这三人都是我朝繁荣的重要人物,他们对微臣开的小玩笑,并未造成微臣的实质危害,请皇上一笑置之,切莫在意。

    御书房内悄无声息,福福在一旁贼眼看着,骆云霏脸出不豫之色。

    如此恶劣的玩笑,就算你宽宏大量,朕也绝对不许这些人轻慢朝中大臣,侮辱于你。

    皇上不答应,我就跟尊国公他们跪在这里。

    他意志坚定,骆云霏显然有些动摇,梦莲,你进来,御书房外是给那些该死的人跪的,不是你。

    卓梦莲强提一口气,但他脸色青白,浑身倦意,恐怕跪没多久就会昏倒,骆云霏走出门口,一手扶起他,他摇头,不愿起来。

    骆云霏叹口气,见他如此憔悴的脸色,又怎么舍得他跪在这里。

    你起来,他们我会从轻发落,你不起来,我立刻就斩了他们。

    皇上总是这般令臣左右为难。他终于松了力气,因为皇上已经松口。

    骆云霏将他搀起,是你老让朕伤透脑筋,早叫你不用如此善良,有人是越老越活回去,心也是满肚子发黑,是不是呀,尊国公

    尊国公已经满脸黑墨,不敢应话,骆云霏让他们跪了一日,但是在卓梦莲的恳求之下,骆云霏让贺扬闭门三个月,尊国公则是闭门六个月,算是最轻的轻罚了。

    这两人领命时,眼都湿了,自己的性命在鬼门关里实实在在的走了一回,这次该感谢的人是谁,他们心知肚明,只是大恩不言谢,改日定会涌泉以报。

    第七章

    朝政依然如往常般繁忙,他与皇上两人之间关系没变,他们闭口不谈那一夜的事情,骆云霏依然笑口常开,卓梦莲也对自己推说那夜药效发作,其实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清楚,但是几乎之前每日都进宫留膳的他,现在会有一半的时间推辞。

    今日又是如此,卓梦莲不进宫用膳,骆云霏吃着饭菜,旁边坐的却是白皎洁,福福私心以为,白皎洁不知是哪里脑子有问题,净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只是刚好投皇上怪里怪气的嗜好。

    谁不知晓皇上最爱怪事了,所以几乎都听得津津有味,但他那些废话,他一听就知是随便吹嘘的,偏偏皇上爱的就是这一套,他早就看透了,这个白皎洁进来做御厨绝对是别有用心,现在他的阴谋诡计越来越明显,他这双精明老眼,早就看出他的居心叵测。

    所以选举是每位百姓选的选出他们心目中的皇帝

    用这样来说也没错,而且教育普及,几乎每个人都认识字,若是早年失学的人,政府也就是朝廷也会补助金额,让这些失学的人,都可以重新再学习。

    各国往来也十分密切吗

    已经不能以密切来形容吧。曾经到法国学过厨艺的白皎洁想了一下道应该讲世界已经变成一个大的经济体,有一个理论叫蝴蝶效应,就是某个地方的蝴蝶拍动翅膀,就能够影响另外一个遥远大陆的气候,说的便是这个世界不可能独善其身,大家都是一体的。

    有趣,真的有趣

    白皎洁在他身边扒了一口饭,说实在的,因为古代人完全不相信他的话,所以他在古代过得很闷、很烦,总觉得大家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视他为怪胎,害他开始产生了思乡病。

    但说也奇怪,这个古代人的皇帝,超爱听他讲现代的事,而且每次听了后,提出的问题还一大堆,证明他是有用心听,也相信他的人,让他当初对这个皇帝只是空有脸蛋,没有内涵的误解渐渐散去。

    而且因为这个皇帝很爱跟他说话,讲政治、经济、美术无所不谈,所以他现在对他也较无偏见,两人就像朋友一样的聊天,聊开后,发现这个皇帝懂的东西还真多,看来他并不是脑袋空空的皇帝。

    而且经由上网,可以看到各个国家的内情、政局的变化,甚至与那个国家的人民对谈。

    如此方便的时代,朕也好想去呀,那里的人们跟我们这里有什么不一样吗

    白皎洁想了一下道感觉不一样,现代的人们更繁忙、更自由,女人只要有能力,也可以做到极高的官位,除了父母不能挑选之外,大部分都可以随自己的发展而展开新的生活,比较没有门户之见,外国的公主可以嫁给平民,王子就是皇子可以娶民女,而且还深受百姓的支持,而且这个嫁娶,是以一夫一妻为基准的。

    皇帝也可以娶自己想要的人,视那个人为唯一吗骆云霏越听越有兴致,忍不住问道。

    当然可以,这是个人的自由,而且对象不分贫贱男女。

    骆云霏紧咬住这个话题,语音都颤了起来,也就是说,朕若爱上一个男子,也能封那男子为后,然后得到全部百姓的爱戴

    这根本不是问题好嘛白皎洁讲得理所当然,因为那是你个人的事情,人民看重的将是你的品德、操行与行事能力,当然也有些人会抱持反对意见,不过自由世界便是这样,每个人都有权利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才有我虽然不赞同你的想法,但是我会誓死保卫你说话的权利的名言出现。

    骆云霏遥想,忍不住惊叹万分,竟然有这样的时代没有门户之见,只凭个人之力,便可获得与实力相当的名誉与金钱,个人的私事将由个人决定,这样的世界我前所未闻,实在太令朕惊异了。

    但是有件事他可得事先说明,所以你跟男人搞没问题,但是我没这方面兴趣喔,我先说清楚。

    已经见识过好几次用餐时,皇帝跟那个相国打情骂俏,他们讲得不脸红,他在旁边都快听不下去。

    这皇帝嘴巴有够贱的,根本就是在调戏别人嘛,而那相国脸红的样子超迷人,幸好他不爱男的,要不然铁定会被煞到。

    不过他最近对自己的性向又不是很确定了,原因全在于唉,不提也罢,但是这跟相国府也有些渊源就是。

    他现在每七天就会有一次的教学,这些学生全都是厨艺中的个中好手,一点就通,就只有个笨学生是相国府来的,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搞砸,一开始真教他气得脏话都要飙出来。

    但是他一犯错后,泪眼汪汪的大眼睛,让他骂不下嘴,他这个人硬碰硬可以,来软的,他这刀子口豆腐心的特质就表现出来了。

    上过几堂课后,他开始觉得自己心情怪怪的,没上课时,会很期待赶快上课,见到这个小笨蛋的时候,他那句打招呼的师傅好,让他心口怦怦直跳,明明知道对方也是男的,但是呀但是

    他那柔柔淡淡的发香,唔哇,还真的有男人在厨房一整天,头发都不会有油垢味的,这个小笨蛋也是超级天生丽质型的。

    一想到明天又要见到那个小笨蛋,心里头那股心跳与浓甜,可恶,同性恋像感冒一样,会传染吗

    隔日上课时,那小笨蛋显然在家里有练习过,没像一开始,连烧个水都能把炉给烧了。他今日做的是izza,虽然没有芝士,但他有想办法改良,夏天嘛,大家都想吃点重口味的东西。

    他特地绕到离小笨蛋很远的地方看着,以免又被他迷了心魂,但是那个小笨蛋没他看着,果然就出事了,就听见他哎哟一声,热炉烫到他的皮肤,他一副很痛的样子,白皎洁立刻冲了过去,把他的手捉进去冷水里泡着,以免伤势更加严重。

    你小心点,铁板很烫的。

    师傅,请您放手。小笨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慌张。

    放什么手,烧得这么严重,幸好只有一小块,而且你细皮嫩肉的,这烫伤的地方就更明显了。

    白师傅,拜托您放手,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很啰唆耶,又不是大姑娘,被人摸个手是会怎么样。

    他的手好小、好白,而且摸起来好嫩呀,白皎洁心中忍不住起了疑问。一个当厨师的人,怎么可能手这么嫩,光是炒菜,也能炒得手粗呀。

    他抬起怀疑的目光,看向小笨蛋,一看之下,一道白光霎时射进他的脑海,毁坏了他所有的理智,让他竟有浑身通电的触电感。

    小笨蛋雪白的双颊娇羞万分,还红通通的,编贝般的玉齿轻轻咬着懊恼的下唇,那下唇还像涂了艳色口红般令人垂涎欲滴。

    他靠那么近,闻到的已经不是他的发香了,而是他淡淡的体香味道,男人竟然还有这么好闻的体香,害他有点头晕兼心跳。

    感觉自己摸他的手,看他尴尬的表情,好像自己跟他躺在床上,做了不可告人的事一样,害他一下放开他的手,都是小笨蛋脸红的关系,害他也跟着脸红起来,而他白皎洁还是个从小就不会脸红的男人呢

    师傅,请恕我失礼,我要先行告退,相国府里还有事。

    小笨蛋说得断断续续,几乎像逃跑般的夺门而出。他搔了搔自己的头发,哇靠,怎么回事,他盯男人看,竟然看得失了魂,而且两个人还对看着脸红,他是白痴吗干嘛对着男人流口水

    他拿起冷水,用力的拍了自己的脸,他要振作,他没有爱男人,绝对不可能,就算小笨蛋主动要对他献身,他也会一脚踢翻他的。收拾好心神,他转向其它的厨子,开始示范教学。

    从那一天起,那个小笨蛋再也没来上课,相国府换来了一个年纪很大的厨子,厨艺也算不错,一点就通,且学得十分勤快。

    应该是上天的恩泽,让他再也不用考验自己,担心自己会变成同性恋,但是为什么那小笨蛋不来之后,他老是想着小笨蛋的事情

    他那块烫伤好了吗但他想最多的还是他脸颊上红通通的烧红是那样的可爱迷人,不行,不行,他要振作

    一向是厨房中暴君,动不动就怒吼的他,现在却长吁短叹,脑中想的全都是要怎么样才能再见那可爱的小笨蛋一面。

    管自己是不是同性恋,他忍耐不了,好想见小笨蛋呀

    相国大人,我告诉您一件秘密。

    福福压低声音,卓梦莲无奈的听着,想也知晓他又要讲什么事情了,自从白皎洁进宫当御厨后,他侄子技不如人,退居其次,每次进宫,他就会听到他编派白皎洁的不是,而且多数是无中生有,令人啼笑皆非。

    我终于发现那御厨白皎洁肯进宫的原因了。

    是吗

    他随口附和了几声,白皎洁进宫的原因是因为那座井被骆云霏差工匠搬来,因此他才无可奈何的答应,这已是公开的秘密,但骆云霏从不当面提及这件事,大概也是为了要给他面子,让人认为白皎洁是他聘请而来的。

    福福凑得更近,声音也压得更低道明则是为了那一口怪井,暗地里,绝对是那个。

    那个他跨过了殿门的门槛。

    就是他想勾引皇上呀他说出近日的观察。

    卓梦莲一愣,你说得太过了吧

    福福急忙摇手,这天地良心,我每日每夜都在皇上身边服侍,皇上最近嗜爱他在身边侍候着,用膳时侍候是御厨当作的事儿,但是饭菜都撤了,皇上还留他在宫里,两人情话绵绵,一直聊到夜半,您光是听皇上的笑声,就知道皇上有多喜欢他了。

    骆云霏与他聊到半夜而且还笑声远扬

    心口猛地紧缩,卓梦莲尽量笑道是你想太多了,我也常常伴着皇上用膳啊。

    福福再次摇手,不同的,相国大人您是有国家大事商议,但是那个白皎洁成天只会讲些莫名其妙的怪谈让皇上开心,皇上一日没他都不行呢,而且皇上最近没有翻牌要妃子侍候,常常留着白皎洁在寝宫里,皇上正值年轻力壮,两个人谈来谈去,难道不会谈到床上去吗

    你别再胡说了,皇上怎可能跟男子

    他声音已经有些不稳,那一夜他被他翻过身子,他纯熟火热的抚触不不他已经要自己忘了这些,为了要留在骆云霏的身边,他明明对自己许诺,绝对要忘了这些的。

    福福更低声道相国大人,说这些可能脏了您的耳朵,但是皇上在冠礼的前后,就已经尝过男人的味儿了,我看那个白皎洁就是知道这些,所以才勾引皇上。

    别再说了他声音忽然拔高,福福立刻住了嘴,他尖声道别说这些无的放矢的话,你再乱说,小心皇上拔了你的舌头。

    谁拔了谁的舌头呀

    一阵笑语如珠从远处传来,福福立刻脸色都变了,他畏缩的看了卓梦莲一眼,惟恐他说了出来,皇上要治罪。

    卓梦莲朝他摇了个头,说明自己会噤口不提这一件事,福福才松了口气,也是,这世间上,最最好心肠、最不会编派胡话的,就是卓相国了。

    皇上驾到,微臣有失远迎,今日要向您上禀有关于朝政上的事。

    卓爱卿总是如此正经八百,是不是呢皎洁

    白皎洁正伴着骆云霏一路的走过来,他一个低下御厨,却走在皇上身边,皇上的看重不言而喻,再加上骆云霏称呼白皎洁的名字的亲密感,怪不得福福做了那些推想。

    禀了一阵后,骆云霏频频中间多了几句话问白皎洁,明明是国事,但是白皎洁却能应答如流,仿佛对政事也并不陌生,中间还会插些他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政治就是这样,讨好不了全部的人,因为有某种颜色的人,绝对不会支持另外一个颜色的人,只要是反对派的人站出来,不管是好是坏,反正先骂再说,骂对了,自己的从政之路一定会加分,骂错了,除非有八成民众反感他才会道歉,否则还是要硬拗下去,这就是我们那里的国风啦。

    骆云霏仿佛懂得他在说什么,他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白皎洁一脸苦闷道所以当自由世界的国民,有时候一点狗屁倒灶的事出了问题,在记者的推波助澜下,会变成不可收拾,说是自由,其实还是有点混乱,但是我们很有自信,我们是乱中有序的。

    骆云霏笑得更大声,而他却没有句话听得懂,白皎洁竟然能讨得骆云霏如此的欢心,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够让骆云霏这么开心愉快的。

    微臣禀报完毕,微臣先行告退。卓梦莲不想再看下去。

    好吧,你走吧。

    骆云霏轻易就放走他,之前若是他要提早离开,骆云霏还会说些歪理强留他,但是自从那一夜之后,只要他要离开,骆云霏从不强求。

    臣告退。

    卓梦莲行礼后,转身走了出去,骆云霏看着他的背影,心事重重。那缠绵的痴望卓梦莲没感受到,只觉得眼眶发热、心情混乱,卓梦莲不知道自己心在乱些什么,但是乱得他几乎无法控制,偏偏白皎洁还从后面追上了他。

    慢些,卓相国,我有事要问你。

    一句有事要问你,感觉十分无礼,但他早已熟知他的作风,他停住了脚步,白皎洁面对着他,却支支吾吾起来。

    有什么要事吗白御厨他耐着性子问。

    白皎洁将他拉到一旁,小声的问道就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问谁好,所以才来问你,也就是说应该要说唔,所以说

    到底是什么事令白御厨您烦恼呢他有礼问道。

    白皎洁看四边无人,终于问出了口,他一边讲,一边脸红,我爱上男人了,还是还是卓相国你认识的人。

    他认识的人

    他与白皎洁的地位不同,若强说他们两人认识的人,除了后来白皎洁进宫后所认识的宫内人外,只剩骆云霏,是他们两人共同识得的人了。

    霹雳的青雷仿佛打在卓梦莲的头上,他脸颊失去了血色,却还是硬挤出话来,两个男子在一起的事,这这龙阳之癖,未免也太惊世骇俗。

    会吗在我们那个时代,你想爱谁就可以爱谁,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关别人什么事。

    白皎洁回得自由奔放,让他听得更加刺耳,以骆云霏予取予求的个性,也许白皎洁正是他会喜爱的人儿。

    但是对方不一定喜欢你。他尾音都在颤抖了。

    我想了这件事几乎快想破脑袋,我觉得他应该喜欢我,因为他光是碰到我的手,脸就变成红通通的。

    怎么可能

    他从来没看过骆云霏为了什么事脸红过,从他担任伴读开始,甚至是那一夜,他也没见过,而白皎洁见到了他从未有缘见过的骆云霏的另一面,这岂不是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特别。

    这是真的,所以卓相国

    白皎洁后面讲什么话,他已经无心再听,他敷衍了几句,几乎从宫里逃出来,他脸色发白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明明知晓不能回想那一夜的任何事,但是所有的事情就在他脑海中一幕幕的绕转着。

    自己的生涩无知,骆云霏的大手扳开他的大腿,然后施与他无法想象的感觉,后臀被整个扩张开来,光是雄伟的热物在他体内强劲抽送,就让他叫出疼痛却伴随快感的可耻吟叫声音,那声音是如此的娇媚淫荡,仿佛这就是自己等待一生一世。

    不不不能再想了他对自己低吼起来,但是脑子里充斥着混乱与嫉妒。

    没错,那一夜后,他嫉妒起骆云霏曾经临幸过的嫔妃,被那一双热力的手臂用力的搂抱,被他深深的探进嘴里亲吻,还有他火热的热物在体内温暖着身体。

    那不只是疼痛而已,更是无法形容的快感。

    但骆云霏不再像以前一样老要他留在宫中陪他,以他无人能比的聪明才智,是不是在那一夜,看清了自己对他有非比寻常的肮脏感情,他虽不说破,对他却不如往昔了。

    自己如此的迂腐守礼,怎能配得上天纵英明的骆云霏也许狂放不羁的白皎洁,才是能让他动心的人物,他今日的笑声如此高昂,全都是因为白皎洁在他身边的原因。

    他咬紧下唇,不让自己悲惨的哭出来。镇定,镇定些,他在心里不断的制止自己快要崩溃的感情,他只是骆云霏身边可有可无的人物,别用肮脏的眼神看他,也不能再回想淫乱放荡的那一夜自己。

    他的坚实双臂,充满热力的胸怀,甚至是他醉人的热吻都不是属于自己,是属于全部嫔妃的,他必需要冷静。

    深吸口气,再深吸口气,他终于冷静了些。

    哥哥,你在吗

    小蝶在外头唤,他起身开了门,他脸色青白,而小蝶的脸色也憔悴了些,她小声的问道哥,皇上好久没叫我进宫吃茶点了,你想皇上最近有空吗我想要谢谢他那一天救了哥哥。

    我会跟皇上提的,你早些睡吧。

    他犹疑了一下,以前小蝶不会主动提及想要进宫,为何她今日会对他这么说,他忍不住问道你很想进宫见皇上吗

    一抹红晕散乱在小蝶秀色的芙蓉面上,他心里霎时明白了一大半,他大受打击,小蝶也爱上了骆云霏吗

    骆云霏如此英俊、聪明、懂调笑,又是当今一人独尊的皇上,也怪不得妹子对他充满了向往,若是妹子进了宫里,起码当个贵妃是没有问题的,那也算是荣贵一生。

    他哑声道你去睡吧,我今日事多,有些累了。

    好的,哥哥,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早些休息吧。

    他合上了门,用双手才能掩住自己发出呜噎声音的嘴唇,他竟为了一个英俊尊贵的男人如此心痛,竟然会嫉恨自己年轻貌美的亲生妹子,他不只有肮脏的感情,更有不堪的人格,才会如此的痛苦难当

    辞官吧就算妹子嫁进宫里也无所谓,只要眼不见,心就不会烦腻痛苦。

    从十初岁时,明白自己对骆云霏有难以启齿的羞耻感情后,他有很多次都有痛苦离开的冲动,但是只要一见骆云霏对他无意的一句笑语,他的心就像扑进火自焚的飞蛾般,无法自拔的留在他身边。

    虽然心中总是一再强调着,骆云霏一定会找回他,狠狠的折磨他一番,但是夜深人静时,他明白自己无足轻重,论国事比不上尊国公的老练、贺将军的带兵、李王爷的谋事。

    论私下,有那么多美艳妾妃侍候的骆云霏,怎么可能会在乎自己一分一毫,就连那一夜,也是自己求他留下的,而尝鲜,正是骆云霏会做的事情。

    要对骆云霏谈及妹子进宫的事项吗骆云霏之前也提过要小蝶进宫服侍,说什么邻家有女初长成,看来骆云霏也不是无意,这一切早已有了迹象,他还在犹豫什么。

    他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只求有一刻地宁静,让自己忘记这些烦杂的事情,也同时也忘记自己的不堪感情。

    窗外明月高照,只是凄冷的微风,摇撼着房间旁的小竹,奏出凄清的低语。

    第八章

    相国大人,我就说那白皎洁一定是想要勾引皇上,他昨天一夜都留在皇上的寝宫里,今早上我进宫殿里时,他躺在皇上的床上呼呼大睡呢,他一定用他那种难看的美色勾引皇上,皇上看惯了美女,所以才会想要试一下丑男的感觉。

    今早福福又来啰唆,卓梦莲没有应声,福福讲了好一会后,再发现一向会回应的卓梦莲两眼无神,眼白都是血丝。

    相国大人,您今日看起来很憔悴呢福福担忧的问道,会让他这样一个趋炎附势的人这么问一句的,全天下里,用五根手指都还数不出来呢。

    我没事,皇上在御书房吗

    没有,他在寝宫里,还跟白皎洁混在一起呢,我不敢进去,万一撞见白皎洁脱光光腻着皇上,那我的眼睛可会翻白的。

    闻言,卓梦莲指甲几乎掐进了自己的手心,他求见骆云霏,骆云霏也让他进了寝宫,只见白皎洁还躺在床上,一副睡饱后,正要下床的脸面。

    骆云霏与白皎洁两人昨夜明显的同床共寝,他努力的别开眼睛,白皎洁叫道这个扣子有够难扣的,干嘛不设计拉链呀。

    别再抱怨了,朕帮你扣,以后若是发明拉链,朕第一个就想试用看看。

    快帮我扣,我都不会,你是我朋友,帮我扣吧。

    骆云霏万金之躯,竟帮白皎洁结扣穿衣,两人情谊之深,外人难以窥见,卓梦莲只觉得自己心跳不稳,浑身发冷。

    卓爱卿,有什么事让你一早就来陪朕骆云霏对他和蔼道。

    臣恳请皇上,请让吾妹卓梦蝶进宫。他语音没有颤抖吧,脸色看起来没有失常吧,他说出了今早考虑无数次的事情。

    骆云霏没有应声,卓梦莲抬起头看骆云霏,骆云霏两颗聚集精光般的眼睛也直射向他,仿佛要烧得他挫骨扬灰。

    看得他心慌意乱,该不会自己露出无法言露于外的肮脏感情吧,他马上低下头去,但他嘴角颤抖起来。

    进宫的意思是什么白皎洁问了后,马上大叫的自问自答该不会是像电视上演的,就是要进宫来当你小老婆的吧

    吾妹卓梦蝶姿色秀丽、端庄贤惠

    把你妹子都卖给了我,卓爱卿,你到底是想要多大的官呀相国还不够吗若是这么想要卖身求荣的话,不如你也脱光,到朕的床上来吧。

    骆云霏声音阴寒了起来,也立刻坐正,浑身散发出轰天裂地的怒火,卓梦莲握住自己抖个不停的指头,小蝶有意,况且成为宫中贵妃,对妹子而言也是喜事,骆云霏这样说,也不过是像往常般的逗弄自己,自己怎能当真。

    请皇上不要开玩笑了,微臣一介男子,怎么侍候得了皇上,小蝶是皇上从小看大的,她对皇上情丝缕缕,若能进宫侍候皇上,是小蝶的福气。

    空气沉闷的仿佛这里是大型冷冻库,连神经大条的白皎洁都感觉到了,他自己扣了很不拿手的衣结,一边朝门口移近,若是发生什么事的话,他还能及时逃跑。

    皇上,小蝶温柔秀婉他还继续劝进。

    我后宫那么多天香国色的女人,小蝶若真的想要进宫的话,她斗不过那些人的,我恐怕很快就会对她腻了。处子虽然纯洁可人,但是玩过一阵就厌了,如果她又是跟他老哥一样古板无聊,也许一夜之后,我再也没兴趣上她的床了。

    骆云霏恶毒的评语如往常般毒辣,以前的他一定会气得回嘴几句,现今他却觉得酸辣聚合在心口,那一夜果然对骆云霏而言,是索然无趣的一晚,只有他自己深陷于纠缠的感情间,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看着骆云霏的肮脏神情,还有在内心澎湃不已、羞耻不堪的情愫,自己怎么能这么无耻的爱着不能爱着的人。

    若说那些女人的花招,说出来可能会吓掉你的耳朵,所以朕还是不说罢了,卓爱卿,你回去跟小蝶说,朕不会让她进宫的。

    皇上只是推辞而已,臣不相信皇上会喜欢那些女人的花招。

    他该制止自己的嘴巴,但是话就是一直从他的嘴里讲出来,他明明不想听骆云霏怎么和女人在一起的。

    那朕透露一些给你知晓好了,首先呢,那些女人会脱光衣服,当然也会帮朕脱,然后她们主动坐上朕的腰,让朕连力气都省了,不过我这么说,你听得懂吗

    他语尾的嘲笑让卓梦莲羞愤不已,他的确不太懂,因为他太过古板无聊,和他上过一次床后,骆云霏绝对不会有兴致再来一次。

    而那一夜的事,骆云霏不会承认,这不是他早已知晓的事情吗在他的心中,根本不可能有自己的存在,只有自己是如此痴恋。

    他想要起身,却双脚酸软,想要说话,却语不成声,想要抹去眼前的蒙然,却有更多的泪水流了出来,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破碎,自己的心在地上被人碾成空气中看不见的灰烬。

    你出去吧,朕与白皎洁还有事谈。骆云霏对他语气非常冷酷,只因他的新欢正在一旁。

    白皎洁已经缩在门口,似乎随时就想要从门旁溜出去,他扶着酸软的脚,寸步难行的往白皎洁的方向走,白皎洁却在看到他的一刹那间,眼神充满了怜悯,因为卓梦莲哭得梨花带雨。

    自己已经可怜到被白皎洁怜悯的地步吗他哽咽的哭出声音来,明明要自己不能动摇,但是此刻却有生不如死的悲痛。

    明明深爱着骆云霏,却什么都不能说出来,也不能用充满爱恋的眼光看他,甚至还被他说得如此难听

    他很想死,此刻的无地自容让他再也失去了在骆云霏身边的勇气,为何自己不在十初岁,发现自己对这个即将拥有天下男人有着肮脏感情时,立刻离开他的身边为何痛苦的看着他纳妃还想着只要陪在他身边就好。

    二十多岁,却没有任何女子的经验,每夜都留在宫中晚膳,只要能伴着骆云霏说话,他就心满意足,聪明绝顶的骆云霏,怎么可能没看出他对他有非份的感情

    是他没有说破,是他让自己还有一丝颜面可以退步而行,他却以为自己能够这样伴着骆云霏一生一世偶尔的拌拌嘴与争吵,就让他有飘飘欲仙的幸福感,自我认定他对骆云霏是重要的。

    他怎会错得如此离谱

    福福伴着他,一直走到宫外,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怕麻烦的福福绝不会这么做,这一路上福福搓着手,一边偷觑着他的泪眼,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安慰话。

    相国大人,皇上最近就只看重白皎洁,对任何人讲话都是那股酸气,您别太在意,隔日来,皇上就好心情了。

    谢谢你,福福。

    他心灰意冷,真有一死了之的绝望,福福大概是看他脸色太坏,竟然还拉了他衣袖,有点害怕问道相国大人,您真的没事吧

    放开他,福福

    骆云霏火爆的大踏步而来,刚才在寝宫中的对话让他气血往脑袋狂冲,他无数的牺牲与自制,卓梦莲看不到,他长期的忍耐与痛苦,卓梦莲也无视。

    从十初岁起,他就已经恋上这个长期陪在身边的稚嫩伴读,他那清雅接近于呆瓜的一言一笑,让他禁不住的捧腹大笑,也禁不住的眼光强留在他的身上。

    为了让他名正言顺的留在身边,他搞了些心机,强迫他当相国,使出手段摆平那些反对势力,他拥有天下的疆土、至高的权势、后宫无数的女子,他可以予取予求、放肆狂欢,却不敢对卓梦莲稍有一丝丝的失礼。

    深怕只要一有失礼,个性极为拘谨守礼的卓梦莲,会立刻飞逃而去,再也不肯见他。

    他知自己的权势可以强迫他、拘束他,甚至链上他,但是他不要卓梦莲眼中的光芒消失,不要他崇拜他的眼神失落,更不要他爱自己的心毁灭。

    是的,早在十多岁时,他就看得出来卓梦莲也爱他,爱得像他一样深刻、认真与无悔,但是卓梦莲不会承认,他也不会逼迫他去承认。

    因为只要卓梦莲一承认,他就会立刻离他远去,哪怕毁灭自己也在所不惜,他就是这样死心眼的可爱人儿。

    只因他是君王,必须高高在上,必须德行圆满,卓梦莲绝不会容许他骆云霏被冠上喜好龙阳怪癖的君王恶名,而让自己成为污蔑君王的污点。他如此真心真意的爱护他,纯洁无私的心疼他,宁可毁了自己,也不要他的名声受一丝的伤害,他都知晓他的心。

    就是卓梦莲如此清怜可人,才让他不愿松手,宁以君臣的名义相聚在一起,他不愿提起那一夜,也是为卓梦莲设想,他知只要他稍有提及,千忧万思的卓梦莲一定又会夜不成眠、痛苦不已。

    他爱护他的名声,他也舍不得他难过,但他今日竟要把小蝶送进宫里,他再也无法忍耐。

    不,自从听了白皎洁的话后,他再也无法忍耐,以前的他,不敢想象能与卓梦莲在一起的一日。

    但是,若是与他在一起是可能的呢只要打破现在的框框,换另一个角度来想,他与卓梦莲为何不能在一起

    男女只是皮相,他们深爱的明明就是对方的灵魂,难道只因为皮相,就要断了自己的情与爱,让自己一生都在痛苦中度过吗

    他还在纠结之中,想不到卓梦莲今日竟提出要让小蝶进宫来,简直是撕碎他的心,践踏他的感情。

    就这一句要他把小蝶送进宫中,就伤害得他支离破碎,他疼卓梦莲的心与爱,难道他连一丝丝都感觉不到吗

    他不是强者,在爱情上,他也是脆弱的弱者,他想听到的,不是卓梦莲要把亲妹子小蝶送进宫中的鬼话,而是他梦寐以求却永远无法听闻的话语。

    粗暴的挥开福福揪着卓梦莲的手,反手握紧了他的手,那手力之大,几乎要让卓梦莲整个手骨碎裂。

    你为什么哭该哭的是朕才对

    骆云霏粗暴的言语让他再也不堪受辱,他哇声哭了出来,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骆云霏就按得越紧,紧得让他的手腕几乎从中断掉。

    只许你伤朕的心,伤得千疮百孔,就不许朕伤你的心吗

    骆云霏说出像小孩子耍赖般的忿恨言词,他揪着他,一路的往自己寝宫拖,他跌跌撞撞,骆云霏也完全不理,浑身散发着凶暴之气,仿佛随时会从身上喷出火来。

    你以为朕一向嘻嘻笑笑,就认为朕不会难受,也不会痛苦吗竟说要把小蝶送进宫来,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朕的你认为朕只是个嗜色肤浅的登徒子,还是认为朕被你百般伤害、千般作践、万般凌迟,也不会有感觉

    他一路被他拖进寝宫,福福在后面害怕的跟着,想阻止又不敢,想说话又没分量,他跟到殿门,没有逃之夭夭,已经是他为了卓梦莲,这一生做过最有勇气的事了。

    骆云霏砰的一声关上殿门,宛如怒火直冲云霄,那殿门就算再结实,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惨不忍睹的惨叫。

    福福吓得腿软,他不曾看过向来谈笑风生的骆云霏如此暴怒忿恨,他再也不敢跟进。

    别碰我他被骆云霏给捉进内室,尖声惨叫,骆云霏一律不听。

    我就是要碰你,我要你记得那一夜你泄得我手都湿透了,我探进深处你就有感觉的箍紧我,虽是第一次,但你只靠后面就得到了大量的快感,你呻吟着要我进得更深更快,我连一次还没到,你就已经射得我下腹部都湿透了。

    别别再说了

    卓梦莲嘶哑的哭泣,那一夜的自己是如此的狂乱,只因为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

    不只是疼痛而已,你很享受,若是小蝶有你的一半淫荡,那朕就让她进宫来。骆云霏雷霆之怒仍未消除,说的话竟这般伤人。

    为何到了此刻,骆云霏还要这么伤害他,他放声啜泣着,骆云霏要将他拉上寝台上,他却抵死不从,他哭叫着,不要,不要,我不要在白皎洁睡过的地方。

    骆云霏一愣,你你在说什么

    卓梦莲抱住自己的身体,我受不了,原本以为自己受得了他掩住了泪流满面的脸颊,仿佛这样就不会被自己的嫉妒给击倒、不会被自己的软弱所屈服。我明明不能管你恩宠了谁,也不能管你是否对小蝶有意,我却从那一夜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你会在半夜抱谁你会对谁特别好我们只是君王与臣下的关系,我不能管这些,但是我

    但是你怎么样

    骆云霏声音都颤了,第一次听闻到卓梦莲对自己吐露心事,那是他原本以为,就算揉碎了卓梦莲,卓梦莲也不会说出口的真心话儿。

    卓梦莲痛苦不已的承认自己丑陋的情感,我好恨自己不是女子,所以不能进宫服侍你,我也好恨你对白皎洁特别好,我更恨自己嫉妒小蝶的女儿身,我怎会如此的如此的不堪。

    过来

    骆云霏狂喜的将他抱起,直扑另外一个宫殿,骆云霏弄散了他的发巾,吻上他的嘴唇,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但是他就像在艳阳下快渴死的人般,也疯狂的吸吮着骆云霏的舌头与唾液,仿佛这才是能让自己活下来的仙水泉源。

    骆云霏隔着衣服,咬上他的乳尖,那一下又狠又重,让他呻吟出声,随即他又盖住他的嘴唇,手掌探入他的衣内,粗暴的捻着他的椒乳,疼痛与快感涌上他的身体。

    再说,再说你对朕的感情。

    骆云霏焦急的吻上他的全脸,逼迫着他,要他说得更多、更真、更私密的内心话,只因他说的全都是他这一生最想要听见、收藏、当成宝贝的甜蜜话音。

    他哭得哽噎难语,本该保守一辈子的秘密,他再也无力隐藏,从那一夜后,他就越变越奇怪。

    他嫉妒、自怜、难受,有时更会因这些想法而痛苦难当,他该保护骆云霏的名声,却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想着骆云霏的黑暗心情。

    我下贱的爱上皇上,从你还是太子的时候,我再也制止不了自己看你的眼神,我知道自己病了,所以才会、才会他哭得泣不成声,再也难以言语自己无法说出的秘密。

    闻言,骆云霏脸色凶猛,唰的一声撕开了他的衣物,他浑身轻颤,双手掩住了自己的脸孔。

    他男性的下半身已经挺起,流下来的淫液往后面的洞口而去,自己的身子是如此的羞耻下贱,竟为了能在此刻与骆云霏苟合,就已经是这副不可见人的羞人模样。

    你若生了病,那朕的病比你更重,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脑子里侵犯了你多少次,从冠礼后,看过你裸白美丽的身躯,朕再也忍不住想要你的渴望,纵然抱了再多的男人,那些人都不是你。

    我们不能卓梦莲哭道。

    以前的他会犹豫,现在的他经由白皎洁的话后,再也不会迟疑,千百年后,就算是男人与男人间,只要有真情真爱就可以,那千百年前的现在,为何不可呢他虽是皇帝,但那是身分,他是有七情六欲的人,深爱着卓梦莲,而卓梦莲也深爱着他呀。

    骆云霏回答得毫不犹豫,为什么不能我们真心相爱,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吗

    不、不

    断断续续的抽泣与叫声从卓梦莲的嘴里惊吓的涌出,骆云霏用舌尖吻着他雪白嫩滑的腹部,他探进他的肚脐,让他惊叫连连,接着一路往下,一根根吻过他黑色的毛发,让他双臀颤抖,男性的湿液不断的流下浓蜜。

    不不可以,太脏了

    他的劝阻,骆云霏完全没听,他的男性下半身被骆云霏舔舐,近距离观看如此下作的事情,而且对象还是英俊无比、他所深爱的骆云霏,让他浑身虚软,羞惭得几乎想要一头钻入土里。

    但是羞耻心挑动着极上快感,骆云霏一舔完后,就有更多的精水受刺激的冒出,骆云霏将他含入嘴中,不断用舌头顶叩,叩得他娇喘嘘嘘,也叩得他理智全失,只顾吟叫。

    他娇吟哭泣,双手探入骆云霏的发中,不住的搔抓,他嘴唇每个动作,让他浑身娇颤,他一直哭求着骆云霏起来,骆云霏更是执拗的一路舔到底部,再从底部将渗下来的精水再吸吮一次。

    卓梦莲的下半身黏腻到洞口附近去,骆云霏将他双臀扳开,他羞耻难当,他所深爱的男子,注视着他一辈子也无缘得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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