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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歌未央 第7节

作者:释无终 字数:16493 更新:2022-01-01 04:45:53

    白长歌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因为一开始他是想去找夜离的,可是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去找他会打扰到他,就没去了。

    溜达到大厅里时,碰见了刚到府里的明涯。

    “小少爷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明涯问道。

    白长歌皱着眉头看着明涯,好一会儿才说道“明涯大哥是不是又有事找离哥哥”

    明涯笑了笑,道“只是一些小事,小少爷不用担心。”

    “小事那为什么还要来找离哥哥”白长歌问道。

    明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嘿嘿笑了两声。

    “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吧,反正离哥哥现在也没空。”

    明涯眉头瞬间皱在一起,想起上次的事,仍是心有余悸,这种要求即使自己想答应也不敢,于是便道“晚上不太安全,小少爷若是想出门的话,明天明涯可以陪你出去。”

    白长歌不太开心,但终究没有过多话语。

    第25章 第章

    白长歌在夜离的房间睡着了,原本他只是想在房里等他回来,然后两人说说话,可是谁料自己没撑住,睡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白长歌猛然惊醒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耳边还有一人的呼吸声,白长歌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再睡一会儿,可是这么也睡不着了,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盯着床顶的木板脑子里乱糟糟的。

    花了许久时间才整理好自己脑子里的一堆事,偏过头时,发现夜离已经醒了。

    什么时候醒的,他不知道,但是他感觉夜离已经看着他很久了。

    “离哥哥,早。”

    “早,长歌。”

    两人的对话没了下文,夜离也没有起床的打算,动了下身子平躺在了床上。

    白长歌经常没有安全感,就在此刻,虽然夜离就躺在身边,可是没有一丝一毫拥有他的感觉,反而有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去的恐惧感在萌芽,胀大。

    “离哥哥。”白长歌轻声唤道。

    “怎么了”夜离偏过头看着白长歌。

    “今天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长歌想去哪”

    “哪里都可以。”只要是和离哥哥你一起,哪里都可以。

    夜离嗯了一声,而后问道“起床吗”

    “嗯。”

    “就我和离哥哥两个人,可以吗”白长歌突然问道。

    以前就算是两人一起出去,夜离不说白长歌也知道有人在后边跟着,虽然是为了保护两人,但是他还是不喜欢被打扰的感觉。虽然有些自私,但在许久挣扎过后,白长歌感觉自己没办法那么宽容伟大。

    “好。”

    “离哥哥,我是不是特别”

    “没有。”

    白长歌甚是惊讶,他的话都没说完,夜离就一口否决了自己消极的想法。

    天气很好,晴空万里,即使有点微风,也不带寒意。

    白长歌跟在夜离身边,脚步稍稍落后一点。

    夜离看向白长歌时,白长歌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夜离的衣袖。

    夜离伸出手,白长歌很快握住了他。

    两人沉默着走了许久后,白长歌突然开口问道“离哥哥,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回去”两个字像是从夜离嘴里飘出来的,轻到不注意听就会忽略掉。

    “长歌觉得我要回哪里去”夜离反问道。

    街道上的声音一瞬间涌入白长歌耳朵里,嘈杂不堪,可就是那么一瞬间,他看着夜离张合的嘴,已经闭上了,转过头正看着自己。

    白长歌只好摇了摇头,伸手不经意的摸了一下左耳。

    “长歌”

    白长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夜离喊他许久后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夜离问道。

    “没事,没事,离哥哥,我们走吧。”白长歌跨步向前走去,夜离也被带得向前。

    白长歌说的出来走走,还真就是单纯的走走,没有任何目的,也不知道该走去哪里。

    于是乎,两人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上午,直到白长歌肚子有些饿了,才就近找了家食肆解决了午餐。

    饭后两人稍作休息就离开了。

    白长歌说,他想去长沉最大的寺庙去看看。

    夜离虽不解白长歌为什么去寺庙看,但还是答应了。

    映华寺是长沉最大最古老的寺庙,位置距闹市甚远,故其环境十分清幽。

    翠竹环绕,鸣鸟隐居,静却不寂静,闹也不热闹。

    前往映华寺的香客一般在山脚下就会停下口中谈论的一切,将尘世的浮华纷扰摒弃于此,进,则是净化自身心灵。

    上山的路程虽短,一路却是树木围绕,令人神清气爽,怡然自得。

    上上下下人不少,却都保持着安静无声。

    夜离在上山前与白长歌说了映华寺的规矩,此刻白长歌也是紧紧闭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看着白长歌一本正经抿着嘴唇的样子,夜离觉得甚是可爱,眸子里不觉浮现了几许笑意。

    夜离捐了些香火钱,白长歌在大堂门外看着跪拜的人们,看得有些入神。

    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夜离在身后站了许久。

    夜离轻轻拍了拍白长歌的肩膀,白长歌转过头,两人相视一眼,却是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上了楼。

    在映华寺的顶楼,吹着十月傍晚的微风,风中带着些许阳光留下的暖意;听着鸟鸣,鸟鸣声声不断像是在演绎着某首曲子。

    白长歌趴在护栏上,看着楼下来人愈来愈少,去客渐渐增多。

    不知怎么,白长歌突然觉得有些心慌,转过头看到夜离还在身后,但心里那块大石头却是久久不能下落。

    “长歌,怎么了”夜离看见白长歌脸色不是很好,便开口问道。

    “没怎么,离哥哥,就是突然很害怕你会消失。”后半句话,风声大得掩过了它。

    第26章 第章

    夜离并非看不透白长歌那些心思,但是有些事即便是看破也不能说,谁都无法预测未来,所以在能肯定之前,夜离向来是不先给希望的。

    夜离伸出手揉了揉白长歌的头发,让他稍稍放松了一些。

    映华寺的钟声响了起来,一声接一声,浑厚且飘扬甚远。

    “楼上的公子,今日还回吗”楼下小僧喊道。

    白长歌低头答道“就回了。”

    而后转过身,牵着夜离下了楼。

    白长歌偷偷的在心里埋下了一个念头,就算离哥哥一直向前,我也不会停下追随的脚步,因为有时候,我也在牵着他向前走。

    这么想着,白长歌牵着夜离的手一瞬间牵得更紧了,夜离也感受到了。

    这次回私塾前,白长歌说年前不回家了。

    夜离问他缘由,他说想沉下心来好好学习两月,夜离便没再多说什么。

    白长歌是这么说的,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夫子给大家放假,他无心游玩,一人留在私塾里看书,顺便帮夫子看了下私塾,夫子说,他这么大年纪了,再不多出去玩玩,恐怕就没机会了。

    虽然陈夫子这话说出来特别无法让人信服,但白长歌还是一口气答应了,左右在私塾里,顺便看下也无所谓。

    夫子在外游玩两天后回来,连布置的作业都忘了收,当然,除了白长歌之外,绝大多数人也忘了写,夫子豪爽的说,不如算了。

    隆冬悄至,十二月刚开始,长沉就下了场大雪,雪花在黑夜里肆意飞扬。

    到第二日时,雪还在不断的飘洒,铺天盖地,似乎想填满这个世界。

    积雪甚深。

    宿舍院子里的雪,堆到了屋檐下的走廊上。

    这天白长歌醒得很早,推开门看到满院白雪时,脸上露出了两月以来少见的打心底出来的笑容。

    这么冷的天。

    白长歌朝手心哈了口气,又搓了搓手掌,捂在了自己脸上。

    不知道离哥哥是不是还是很忙。

    张幼景醒来时,白长歌早已不见踪影,最近都是这样,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是终是忍不住有些小失落。

    张幼景知道白长歌变成这样是何种原因,可是知道也无法改变什么,他不能阻止白长歌,即便是为了白长歌好,他也不能喊停。

    即便是喊停,除了让长歌讨厌我一些,哎,张幼景低低叹了口气。

    在教室里看见白长歌时,外面的雪依旧下得很大。

    教室中除了张幼景就只剩白长歌。

    白长歌看起来有些冷,在外的手指和脸颊都冻得微微发红了。

    “长歌。”张幼景喊道。

    白长歌抬头,与之对视,而后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礼貌性微笑。

    张幼景跑过去坐在他前边,问道“这么大雪这么不睡会儿懒觉,你看夫子都还没来呢。”

    即便是知道答案,也要问,不然两人间的沉默会让张幼景浑身不自在。

    “早起成习惯了。”白长歌头也没抬,这似乎已经是两人每天早上固定的对话了。

    张幼景不嫌麻烦,白长歌也不会不答。

    “你看今日这么厚的雪,夫子说不定会让我们到外面去。”

    事实证明,对于夫子的脾性张幼景还是把握得十分准的。

    夫子让众人观雪玩雪,也不说他的意图,只说没有他的命令就不准回教室。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雪球狠狠的砸在贺晓的背上,瞬间破碎散开成雪沙。贺晓趴倒在地,用手圈了一大圈雪,揉揉拍怕,做了个大雪球,搬起来就往旁人身上砸。

    大家一哄而散,顷刻间雪球四起,安静的院子变得吵吵闹闹。

    “你居然敢砸我,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啊”

    原本无心参战的白长歌被贺晓一把拉住当了人肉护盾,几个来回,也加入了这场雪仗之中。

    这才是孩子该有的天性啊,陈夫子站在窗边看着嬉闹的孩子们,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

    一场雪仗过后,众人都累得不得了,席地而躺,在白雪里喘着粗气,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会儿,不知道那个挑事的家伙带着大家又来了一场。

    临近午饭时间,夫子才出来叫停,吩咐大家先回去好好洗个澡,换身衣裳不要着凉了。

    于是满身是雪花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回了各自的宿舍。

    白长歌偷了个懒,没有和张幼景去澡堂洗澡,而是在宿舍里换了身衣裳就出门,到食厅时,发现也不止他一个人这么做了,贺晓比他更早一步到了食厅。

    看到白长歌的时候,贺晓挥了挥手,示意他坐过去。

    白长歌走向贺晓时张望了一番,没有看到贺达,心里在猜想贺晓是不是又和贺达闹矛盾了。

    没想到贺晓把他招过来之后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安静的和白长歌一起吃了个饭。

    饭后两人一起去教室。

    在路上贺晓问白长歌“你最近看起来不太开心”

    白长歌转过头看了贺晓一眼,眉头不可见的微皱了一些,道“也没有什么不开心,就是心里想着一些事情,我得努力一些。”

    再努力一些,才可以。

    贺晓没有追问,他一直都这样,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信什么,未经世俗,总归还是十分天真。

    陈夫子准时出现在教室时,众人已经收起玩闹的模样,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等着陈夫子发言。

    “上午玩雪玩的开心吗”陈夫子问道。

    众人一致答道“开心。”

    “很好。”陈夫子点点头,“那等会儿就在课堂上写一篇关于玩雪的文章吧。”

    大概这个任务早已在大家的预料之中,所以陈夫子布置作业时,下边没有一个人发出不愿的哀嚎,而是齐刷刷的摊开纸张,冥思苦想。

    冬日昼短夜长,所以在感觉里,时间过得比其他三季要快许多。

    下过几场雪,天晴了一些时日没能把雪全完融化完,又下雪了,陈夫子也没有再让大家出去玩过了。

    年前有一场年考,夫子正紧锣密鼓的筹备,当学生的,学习自然变得更加紧张了。

    经历多场大大小小的考试后,白长歌已经全然不把这种考试当成是学习上的敌人了,完全可以轻松的面对,所以在张幼景紧张的复习时,他依旧在学习新课程。

    最后的年考,也大多在他意料之中,成绩考得还不错,想起陈夫子也许会在夜离面前夸他,不免有些兴奋。

    正月二十,留芳阁终于舍得放假了。

    放假前一天,陈夫子在课堂上说,不放假的原因,是他这个孤寡老人无人陪伴,所以就让大家多留了些时日。

    虽然陈夫子看起来真的很年轻,可是他老是在说,自己老了,白长歌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可能整个留芳阁上上下下,也没几个人真的懂陈夫子到底在想什么。

    第27章 第章

    夜离这一次来留芳阁,来的很早,也与平时不大一样,他是一个人来的,骑着一匹马,穿着一身厚重的衣裳,外面还披着一件白披风。

    冬日天色天亮得晚,夜离到留芳阁时,街上才出现一缕破云而出的阳光。

    他低头摸了摸马脖子上的鬃毛,马很开心的鸣叫了声,似乎在回应夜离。

    陈夫子打开大门时,夜离在门前刚好走了十个来回。

    “离公子今日来得可真早。”陈夫子打着哈欠说道。

    夜离下马,将马牵到一旁拴住。

    而后和陈夫子一同进了私塾,陈夫子直接将他引进书房,两人闭门交谈甚久。

    院子里陆陆续续有孩子们的身影出现,一个个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背着行李向大厅走来,夫子在窗口看到了,转身对夜离道“去接长歌吧。”

    夜离点点头,离开了书房。

    到白长歌居住的宿舍时,正好碰见张幼景出来,张幼景有些激动的想要去叫白长歌,却被夜离拦下了。

    轻声走到房间里,白长歌正背对着夜离在收拾行李。

    看他收得正起劲,夜离也没有出声打断他。

    “幼景,我早听到你进来了,吓不到我的。”白长歌叠着手中的衣服说道。

    然后,没有听见任何回应,疑惑的转过头,却看到了夜离。

    “离哥哥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白长歌扔下手里的衣服扑到夜离身前。

    白长歌的惊讶与喜悦,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夜离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白长歌的脑袋,道“有些想念长歌了。”

    白长歌眼眶一热,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十分想念离哥哥。”

    夜离陪白长歌收拾完剩下的衣物,白长歌带夜离去食厅吃了早餐,两人向夫子及白长歌的一干好友道别后,就踏上了回家了路程。

    “离哥哥今天为什么骑马过来的”白长歌摸着马脖子问道。

    “偶尔换一下回家的方式,长歌应该也会喜欢吧”夜离道。

    白长歌又在马的脖子上摸了两把,点点头。

    夜离的马似乎很享受这个小主人的抚摸,哼哧哼哧着,向白长歌呼出了一大片雾气。

    白长歌坐在夜离前面,面对夜离,因为冬日风太过寒冷,回家的路又不近,所以夜离提出了这个要求,白长歌抬头看了夜离的脸一眼,明明也冻得有些泛红了。

    夜离把白长歌裹进披风里,扬鞭驾马。

    半途中,白长歌不安分的在马上动来动去,最后钻出了披风,脸贴脸的抱住了夜离。

    “长歌。”夜离喊着他,示意要他躲进披风里。

    然而此时的白长歌听不进夜离的任何话,刚贴住那冰冷的脸时,白长歌冻得打了个哆嗦。

    白长歌不听话,夜离一下也没辙,只好把速度放慢了些,免得冻到白长歌。

    回到家白长歌就被迫喝下了两大碗姜汤,以防风寒。

    夜离自然也没少喝。

    李婶在白长歌房里备好了一系列过冬用品,还多番问道在私塾里是不是很冷,尽管白长歌说了很多次不冷,李婶还是半信半疑。

    最后还是白长歌撒娇说自己饿了,李婶这才舍得放过私塾,去后厨吩咐多做些小少爷爱吃的东西了。

    晚餐很丰富,也意外的热闹。

    在白长歌视线里消失多时的柯桦回来了,景长和明涯也被叫来一同共享晚餐,在白长歌百般无赖之下,李婶也只得坐下吃饭。

    只要有柯桦在的饭局,就永远不会冷场,虽然夜离一向坚持食不言,但是这么多人吃饭不说点什么总觉得太过沉闷了些,所以在柯桦谈天说地时,夜离也没打断他。

    景长向来话少,所以能陪着柯桦说话的,也就明涯一人了。

    酒足饭饱。

    柯桦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白长歌一瞬间想起了去年生日那一天,眉头瞬间皱得紧紧的,盯着柯桦。

    明涯见柯桦已经喝醉了,起身架着他,向众人道别后,拖着柯桦就往他以前的住处去了。

    夜离说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去了书房。

    饭桌上一时间只剩下景长,李婶和白长歌了。

    白长歌看了景长一眼,景长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两人同时起身向外走去,李婶在两人身后看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又有一些隐约可见的,无可奈何。

    夜深,景长送白长歌回到房间时,夜离房里的灯还是亮着的。

    等景长走远了,白长歌离开了房间,轻悄悄的推开夜离房间的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桌上的灯盏,火苗被门外的风吹得跳动的有些剧烈。

    白长歌关上门,坐在灯前,看着火苗摇晃。

    火苗在白长歌眼中开始出现重影,变得模糊不清,夜离还没回来。

    白长歌趴在桌边上,视线和意识越来越模糊。

    夜离推开门时,刚要睡着的白长歌猛然惊醒,睁眼看着门口的夜离,低低的喊了声“离哥哥。”

    夜离走到白长歌身边,蹲下身子,小声问道“困了怎么不去睡”

    白长歌揉了揉眼睛,道“想等离哥哥回来,还有好多话想和离哥哥说。”

    “话什么时候都能说。”夜离抓住白长歌揉眼睛的手,语气不觉带上了几分责备和几分宠溺。

    白长歌带着几分困意壮了壮胆伸手搂住了夜离的脖子,没想到夜离也就顺着他,将他抱了起来。

    白长歌像条八爪章鱼样抱着夜离,沉沉睡去。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时,白长歌被自己奔放的睡姿吓了一大跳,随之心跳加速,因为两人挨得实在是太近了。

    夜离还在熟睡中,看的出来,他最近过的很累,双眼下的那些青影颜色比上次更加深了。

    白长歌轻轻的拿开了搭在夜离腰上的右手,忍不住摸了摸夜离的脸,以及那片青影。

    不知怎么回事,又在夜离怀中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夜离人已经不在房里,桌上的食物还冒着热气。

    白长歌穿着里衣在床上缓了一会神,最后是被冻着了,才下床穿了衣,边穿边在回忆自己昨天到底有没有脱衣睡觉。

    洗漱完刚坐在椅子上,门被推开了。

    自从知道夜离是皇子后,白长歌就不是很待见夜嵚,因为他每一次出现,都让白长歌危机感倍增,害怕他带走夜离,害怕夜离抛下他,回到那个他永远无法踏足的地方。

    “长歌,才起呀”夜嵚笑嘻嘻问道。

    “夜嵚哥哥,你来找离哥哥吗”白长歌看着门口的人,一点点向自己靠近。

    夜嵚摇了摇头,道“我这次是来找你的。”

    “找我”白长歌不解。

    “先把早餐吃了吧。”夜嵚道。

    白长歌也没拒绝,吃起了早餐,期间一直在想夜嵚来找他,到底所为何事。

    这顿早餐,味同嚼蜡。

    “长歌,你知道了吧。”夜嵚看着白长歌,话未说全,白长歌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那我就直接说了,父皇最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他希望离离能回去,继承皇位。”

    “夜嵚哥哥不可以吗”白长歌问道。

    他最害怕的事,终于还是来了。

    夜嵚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道“不是谁都可以。”

    “长歌。”夜离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

    夜嵚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担心夜离听到自己对白长歌说的,又有些希望他听到。

    “离哥哥,你刚刚去哪了”白长歌起身跑到了夜离身边。

    夜离笑着揉了揉白长歌的头发,道“出去处理了一些事,夜嵚找你做什么”

    人还在面前,却不直接问,夜嵚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刚准备开口,就被夜离阻止了,白长歌看着夜离,心里难受的很。

    “夜嵚哥哥希望你回去。”

    “那长歌呢”

    “当然不想,可是”

    “没有可是,长歌。”

    可是如果只有你能肩负这天下,对这片土地上苍生负责任,我我我也许希望你回去。白长歌将衣袖拽得紧紧,终是没有说出这番话。

    我没有办法,我做不到伟大啊,对不起。

    夜嵚看了白长歌一眼,眼神有些暗淡。

    “如果你就为了他,弃家人与天下不顾,那真是,太自私了。”

    “相比之下,你们的确无私。”夜离看着夜嵚,嘴角带着一抹讽刺的笑意。

    夜嵚甩袖离去,夜离牵住了白长歌拽的紧紧的手,轻声道“长歌,你没有错。”

    夜离害怕白长歌将所有都拦在自己身上,他知道白长歌向来这样,有什么都喜欢责怪自己,从来不觉得任何人对不起他,不管发生什么都认为是自己的错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突然加快了很多,我想写的那个故事,被我拖沓了太久。

    第28章 第章

    尽管夜离已经表明了自己不会回去的想法,夜嵚还是五次三番到夜府来找他,表面上说是来看看,但其实每次都变着法子想让夜离回去。

    就连白长歌生日那天,甚至是大年那天,都来了。

    夜离不理睬他,白长歌心里却是越来越不好受了。

    他也从很多地方听到了皇上身体不行了的消息,若这国家后继无人,恐怕

    白长歌终于忍不住了,元宵那晚上,说出了自己可以接受夜离回去的想法,夜离听了只催促白长歌赶紧去睡,完全将这事没放在心上。

    “离哥哥,我希望你回去。”白长歌站在夜离面前,一字一句道。

    夜离盯着白长歌看了良久,忽而笑了笑,道“长歌,去睡吧。”

    “离哥哥。”

    白长歌喊着,泪水突然模糊了双眼。

    “他们都在说后继无人,国破家亡,我希望你回去,这个国家只有你有能力拯救它了。”

    “长歌是真的希望我回去即使以后再也见不到,也希望我回去”夜离脸上的笑容还没收起,看得白长歌差点就说出了不希望。

    可是最后,白长歌还是点了头。

    “好。”夜离语气依旧那么平静。

    “长歌,你去睡吧。”

    等睡醒了,慢慢适应没有我的日子,长歌,你好像长大了。

    夜离看着白长歌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不曾褪去。

    二月初三,留芳阁又开学了。

    来私塾上学的人,却是换了不少。

    二月初九,新皇登基,天下大赦,普天同庆。

    这长沉,再也见不到离公子,再也看不到白长歌。

    “长歌,你会想念这里吗”

    马车上,张幼景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想念又怎会不想念。

    可是白长歌却摇了摇头,笑着说“我终究是要长大的,不能一辈子躲在离哥哥的羽翼下,我终究是要娶妻生子的,不能一辈子赖在离哥哥身边啊。”

    白长歌说着,掀开了车窗上的帘子,盯着外面看了许久。

    张幼景知道,长歌他,也许在哭吧。

    白长歌向来不是个会掩饰情绪的人,他有多喜欢夜离,张幼景又怎么会不知道。

    现如今,两人身份天差地别。

    且是同性。

    张幼景不知道白长歌和夜离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当白长歌找到他说,想要离开长沉时,他丝毫没有犹豫,答应了。

    原本在留芳阁学习,也是听从了父亲的安排,这会儿说要南下经商,父亲自然又是一顿好骂,但终究没能拗过张幼景。

    给足了盘缠,张父说,混不下去了就回来,张幼景答应了。

    可是张幼景不想实现张父这番说法,也不想再带白长歌回长沉,于私心来说,他希望这辈子,白长歌都不要再见到夜离了。

    到南水的第二天,白长歌有些水土不服,再过两天,不知从哪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嘴里直念叨着雪酿梅花糕,可这梅花糕偏偏是长沉特有的。

    无奈之下,张幼景只好寄了封信给父亲,希望他能弄些梅花糕来。

    信寄出去两天不到,梅花糕就被送来了,张幼景心里明白这两天时间,信都送不过去,这梅花糕,八成是其他人送来的了。

    至于这其他人是谁,张幼景觉得也没必要让白长歌知道了。

    水土不服和风寒折腾了白长歌小半月,终于在一月初时好了。

    但是白长歌脸色看起来还不是那么好看,张幼景明令禁止他出门溜达,免得又病了。

    白长歌也无心出门,每日窝在书房里,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三月初十,两人的酒楼开张了。

    南水这地方说大不小,有一段时间没有新鲜血液注入了,这酒楼一开张,热闹得不得了,人们奔走相告,都来庆祝开张。

    开张第一天,生意火爆得不得了,张幼景一乐之下,喝高了。

    白长歌只好喊了店里几个伙计把人抬回了家。

    躺在床上张幼景还不老实,嘴里总是在嘟囔着,等白长歌想去认真听得时候,又不说了。

    “长歌啊”张幼景突然大喊一声,正拧着脸巾的白长歌被吓得手一抖。

    “怎么还那么烫。”

    张幼景念叨着,一声高一声低的。

    白长歌拿着打湿了的脸巾,走到床边,拽开张幼景搁在脸上的手臂,才发现,那张脸不知什么时候,已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才发现漏了一章

    第29章 第章

    又是呕吐又是哭闹,张幼景活活折腾了白长歌大半宿才消停,好不容易不闹腾了,白长歌回房休息不到两个时辰,酒楼的伙计又来了。

    伙计本来是来找张幼景的,但怎么都叫不醒,无奈之下才只好找到了白长歌。

    说是一大早有一群人来住店,可是房间不够了,不论伙计怎么说,那群人都不肯走,伙计这才来找张幼景出面处理这件事,听完伙计的话,白长歌立马随他去了酒楼。

    见伙计领着人来了,那群人也没一个起身说话的,都闷头喝着碗中的酒,好在白长歌耐着心性询问,这才把事情给弄清楚了。

    这群人原本是南县一豪户的守家人,新皇上任,查贪处污,这豪户也被拽翻了车,家中奴仆全被遣散,这一行人感情甚笃,于是一起来了南水,想在这落个脚,住上一两天,没曾想一言不合就闹出了脾气。

    说罢向白长歌道了个歉,白长歌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欣然接受了他们的歉意,并安排一干人住在了自家酒楼,三三两两挤在一个房间,也好过出去露宿街头。

    处理完酒楼的事,原本精神不济的白长歌已然神采奕奕,找了个小伙计领着自己在附近好一番闲逛。

    逛到临近午饭时分,白长歌才回了家,一进门就见自己一脸紧张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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