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想快点一口吃个饱,然後赶紧跑掉。
但是他实在太贪心了,他总想著在自己的含吮之下,这根东西会越来越长越来越粗,却没注意这根东西的主人由於过於兴奋已经悠悠地醒了过来。
“呃”
正在春梦中欲火焚身的韩劲松缓缓睁开了眼,他口干舌燥地半张著唇,只感到自腿根往上浑身都充斥著一股极其美妙的酥麻感,胯间的分身似乎被包裹在了一个异常温暖湿润的地方,还有什麽柔软的东西正缓缓舔过那敏感的顶端。
最初,在恍惚之中,他还真以为是桂花妹来到了自己身边,可紧接著,他就慢慢想起了自己还困在北陆冰原的事实。
怎麽回事韩劲松喘著粗气,撑坐了起来,立即看到了匍匐在自己胯间,无比专注的怪物。
那头红发如血一般流泻著铺在他的腹上腿上,也遮挡住了对方的脸,但是韩劲松当然知道对方在干什麽。
他很想阻止,可是腰间却软得不行,他想说话,可一张嘴却更想呻吟。
“唔”韩劲松艰难地喘息著,一边忍受著对方竭尽其能地对自己兄弟的抚爱,一边恨恨地说道,“喂我说过我是不可以吃的”
聪明如韩劲松,当然不会以为这只尚未开化的红毛怪是想轻薄自己,他所能想到的只是入睡前那个贪婪盯著自己,一直盯得流口水的北陆异兽。
过於专注的红毛怪听见韩劲松的声音,金眸一下就瞪大了,他紧张地抬起头,嘴里还含著韩劲松的分身,到这时,他仍贪吃得不肯松口。
“唔”
不断分泌出美味液体的肉棍让红毛怪舍不得一口咬断,当他不断发现这根肉棒的好处之後,赫然发现那小小顶端流出的东西更适合自己的胃口,若是真咬掉了,只怕也没这般美味可品尝。
红毛怪一脸失落,他知道韩劲松醒了,自己饱食一顿的心愿只怕就要落空了。
情不自禁下,他又吞了吞已被自己含在嘴里的肉棍,一不小心就夹进了咽喉深处。,
岂料到这一夹让韩劲松彻底失了神,那种滚烫而又紧窒地触碰终於让他精关失守。
一大股浓浊的液体一下就全然射进了红毛怪的嗓子里,而韩劲松也呻吟著倒了下去。
等韩劲松再度睁眼时,他的眼角多了一滴泪,这一滴泪是为他心中的桂花妹流的。
他守了二十五年的处男之身,居然在这个孤独冰冷的地方,被一个和自己同性的红毛怪物轻易夺去了。
羞愤难当的韩劲松很快就爬了起来,而这时那个夺去他处子之身的红毛怪居然还在不知死活地舔弄著他才泄过一次的分身,甚至还伸出柔长的舌头一点点舔尽了铃口上沾染著的白浊。
那副贪婪而淫荡的德性,叫人看了如何不恨
“滚”韩劲松怒喝一声,顺手抄起了木制的鱼叉。
自出生在北陆大地之後,从未像今天这般吃得如此丰盛的红毛怪擦著嘴角,在看著对方真地发怒之後,瑟瑟地退到了一边。
红毛怪兀自想自己到底还是没有咬伤他,对方何以如此生气呢
对於一个以淫液为食的怪物来说,当然是不懂得贞操的重要性的
“咕唔”
红毛怪微微蹙起眉,看著凶神恶煞的韩劲松,心底有些害怕,他很怕自己会被叉起来,然後被架到火堆上烤来吃掉。
接下来,一连串的斥骂声诉说著韩劲松的羞耻与愤怒,他挥舞著鱼叉,和红毛怪一起赤裸相对的身体被火光映得发红。
“你这个混蛋,都说我是不能吃的,你还乱来什麽”
红毛怪无奈地抬起头,神情显得悲伤而古怪,他一手拢起自己散乱的红发,一手轻轻抚摸到了自己结实的腹部,好像在无声地对韩劲松诉说──他只是太饿了,逼不得已。
面对一只无法正常沟通,而且脑子似乎也有点问题的怪物,韩劲松最後还是泄气地放下了鱼叉。
身旁的火堆燃得正旺,那劈啪作响的声音就似两人之间横亘的寂寞也点燃了一般。
“唉”韩劲松长叹了一声,瞥了眼萎缩在一边的红毛怪,只能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我竟只能和你这麽只怪物呆在一起。”
此刻,韩劲松的神色看上去忧伤而沈重,红毛怪的眼睛眨了眨,那双温柔的金眸中随即流露出了一分愧疚与怜悯之情。
他咕唔著挪了过去,嘴唇轻轻地颤著,他喜欢这个人的气息,也喜欢对方的味道,这是北陆上那些别的生物不能带给自己的悸动。
看见红毛怪又靠了过来,韩劲松也没再凶他,他认命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只有这麽个怪物似乎还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夥伴,除此之外总不能叫他去和那些雪猴和雪狐做朋友吧。
但是贞操被夺去的仇恨是不可就此湮灭的。
刚才那番刺激已经点燃了韩劲松心中的熊熊火焰,那是复仇的火焰,也是欲望的火焰。
他斜睨著小心靠近自己的红毛怪,嘴角微微一翘,忽然伸手抓住了对方的红发。
“你这个家夥,还敢靠过来真以为我不敢吃了你吗”
红毛怪被迫仰起头,那张轮廓分明的脸真是生得仪表堂堂,丝毫不像一只又呆又迟钝的北陆异兽。
但是他确实是一只又呆又迟钝的北陆异兽,所以当他感到韩劲松的话里充满了危险的时候,还是傻乎乎地凑了过来。
那双指甲锋利的爪子慢慢地抬了起来,就这麽小心地捧住了韩劲松的脸。
他凝望著韩劲松的眼神是那麽专注,专注得让韩劲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想做什麽”韩劲松的手微微一松,指间丝丝缕缕的红发便如流火那般披散了下来,真是漂亮。
红毛怪嗓子里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腰上一抬,脖子一伸,柔软的唇瓣便压到了韩劲松的嘴上。
这是一种潜意识的行为,红毛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做,他只是觉得这麽做的话,他的心情会很好,想必对方的心情也会变好吧。
淫兽前传之北陆篇九至十
可真是得寸进尺的家夥啊夺走了自己下面的贞操不算,连自己的初吻也要夺去
韩劲松吃惊地瞪著眼,愣愣地被红毛怪抱头狂吻著,这时,他总算有点醒悟了,难道这个家夥喜欢上了自己
他很想推开身上这个笨重的东西,但是对方把自己抱得那麽紧,而那个吻又是那麽绵长和温柔,就像他心中描摹过无数次的桂花妹给他的吻一般。
鼻下能嗅到的是一股淡淡的香味,让自己的躁动的心魂都沈迷了其中,那双捧著自己脸颊的手也是那麽温暖,真希望被多这样被多摸一会儿,还有那根贪婪的长舌已经完全探进了自己口中,不停轻触著自己的唇齿,就好似要把自己的灵魂从嗓子眼里勾出来一样。
韩劲松在享受中呻吟了一声,浑身又开始感受到了最初在梦中那般火热滚烫的情愫。
可对方是同性啊,为什麽自己会有这样冲动的感觉呢
韩劲松皱了皱眉,在对方唇齿的持续纠缠之中,慢慢泄了气。
他松开了抓紧身下衣物的手,情不自禁地将手攀附到了红毛怪宽阔的背上,勾住了他修长的脖子。
管不了了反正已经失去了处男之身了,在这个不太可能有女人出现的北陆,自己总不能禁欲到死的。
韩劲松闭目想起以前不小心看到的一些男风春宫图,这时才觉得原来男男之间也是有乐趣可言的。
例如现在,他就很享受这个同性怪物的拥抱与亲吻。
“咕唔”
红毛怪在长吻之後,这才放开了韩劲松,他看似冷峻忧郁的脸上此时也多了几分温暖而满足的笑意。
韩劲松长长地喘了口气,身体上的燥热并没有减轻。
他半闭上眼,伸手替红毛怪撩去颊边的发丝,曲起指节蹭了蹭对方同样滚烫的面颊。
“你为什麽喜欢我”
“嗷呜”
红毛怪咧著嘴开心地笑了一下,他能感到这个人情绪上的缓和与愉悦,看样子,自己总算不必担心被烤来吃了。
韩劲松瞧他除了会几个单音节的音之外,只知道傻笑,深感自己真是鸡同鸭讲。
他勾起对方的下巴,凝注著那抹漂亮的金色,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後,学著春宫图上的模样一下将红毛怪推倒在了地上。韩劲松趁势跪坐到了红毛怪的身上,一手压在对方的胸膛上,一手捏住了对方那根令他羡慕的东西。
“是你先挑衅我的,那你的贞操今天也别想保住了。”
其实谁知道这只淫荡的红毛怪到底有没有贞操一说,不过韩劲松也就是说说了,即便这不是受道德约束的中陆,他总还是得给自己找一个“吃”掉这个怪物的理由的。
这是韩劲松第一次与同性之间行床,他竭力回忆著当年偷看过的男男春宫图上画的龙阳十八式,在一阵脸红之後,将自己的分身抵到了对方的後穴处。
红毛怪就这麽摊著手脚躺在地上,目光略带疑惑地看著他,却没有并作出任何反抗,甚至他还在韩劲松的手指流连在自己私处时,痴迷地笑了一下。
淫荡,真是淫荡。
这是韩劲松对身下的这个怪物的评价。
当他的分身一触到对方的後穴时,他很清晰地感到了那紧闭的穴口开始一翕一和的收缩,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接自己的进入。
他原以为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对这红毛怪是一种惩罚,却没想到,对方似乎只是当做了一场享受。
但是如今韩劲松也是箭到弦上,不得不发;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渐渐发硬的分身抵在对方的穴口磨蹭了好几下,然後试著缓缓插入进去。
在进入的过程中,韩劲松绷紧了脸,他紧紧握住对方粗壮结实的腰部,心中想的是,要不是自己是第一次,怕折断了命根子,一定要把这个夺去自己贞操的怪物操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然,韩劲松就算不是第一次也不可能让这个红毛怪求生不得求生不死,因为对方的本性根本就是无淫不欢的。
在滚烫的硬物进入後穴的时候,红毛怪的身体便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那是引起自己酥麻战栗,进而辗转呻吟的快感,那是自己几乎没尝到过的乐趣。
“嗷呜”
极大的快感侵蚀了红毛怪的神智,他张开嘴用一生沈闷的咆哮代替了先前的呻吟,而他的身体也开始有节奏地扭动了起来,比韩劲松更为主动地索求著对方的深入与抽插。
对行房之事尚为生涩的韩劲松在进入红毛怪的身体後,本有些不知所措,却不料对方反倒先动了起来,一步步地引导著自己感受起了前所未有的情欲之乐。
“唔”
韩劲松闭上眼,臀部和腰部都跟著对方扭动的旋律而不断摇动,而自己早被摩擦得火热坚硬的分身也开始了一轮又一轮地抽插。
他之前看著对方的穴口闭得那麽紧,还以为一会儿得小心些,莫要断了命根子。
谁知道进去之後才发现这禁窒的後穴是那麽富有弹性,刚好温柔地包裹住了自己的整根东西,还能分泌出一些可作润滑的液体,让自己更为轻松地发泄滚滚如潮的欲火。
虽然这怪物常作些让自己哭笑不得的事情,但是这具身体却可谓是美好到了某种极致的。
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北陆异兽
“呜呜”
在韩劲松越来越来劲的抽插之中,红毛怪的表情变得更加迷离了,他紧闭著眼,嘴再也没闭上,只是不断地发出好听的呻吟与呜咽声,直到丝丝晶莹从他的嘴角溢出。
而他麦色的肌肤早就布满了情欲的红色,两粒饱满的乳头寂寞地矗立在火光温暖的空气中,让他忍不住伸过爪子,自己揉捏了起来。
“啊呜啊呜”
在韩劲松猛撞在自己身体内的那一刻,神情已经完全迷乱的红毛怪随即重重地呜咽了两声,他挣扎著抬起头,满面春色地望著韩劲松,紧皱的眉峰终於缓缓舒展开了,渐渐在那英挺的面容上露出了满足的笑。
浊白色的液体顺著两人交合的地方溢了出来,韩劲松终於虚脱地趴到了红毛怪的胸膛上。
这是他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就这麽奉献给了这个淫荡的家夥。
对方的身体很暖和,即使自己没穿衣服,就这麽躺在红毛怪的怀中也不觉得怎麽冷,韩劲松忍不住把对方抱得更紧了一些,这可真是一具舒服的身体。
忽然,他若有所思地抬头瞥了眼仍在低低喘息的红毛怪,对方的一脸傻样显得那麽宁静安详。
“真是个傻瓜。”韩劲松摇头一笑。
“咕唔”
红毛怪也咧嘴跟著发笑,修长的手臂也悄悄地挽了过来,将趴在自己胸膛上的韩劲松轻轻圈进了怀里,就好像宣告占有了对方一般。
韩劲松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他已经认定自己今生很难回到故土了,所以也做好了要在这冰天雪地里和这红毛怪物生活一生的打算。
在红毛怪的怀中躺了一晚上,韩劲松觉得对方的身体果然奇妙。
这麽冷的天居然可以一直保持著温暖,即便火堆都熄灭了,自己在他怀里也没感到冷,真是一张活生生的暖床,就算不把对方当做伴侣,当做一张床也是蛮好的。
韩劲松刚要爬起来,却发现挣脱不开那两只仍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
无奈之下,他只好使出那一招了。
韩劲松猛地掐住红毛怪的乳头,狠狠扯了扯,大声喊叫道,“松开我,我要起床了”
“唔”
睡得很是安逸的红毛怪被韩劲松这麽一折腾,也慢悠悠地睁开了金眸,他看著怒瞪著自己的韩劲松,赶紧松开了手。
韩劲松爬起来穿好衣服之後,这才重新生起火,他瞥了眼那红毛怪,对方也打著哈欠,揉著眼睛坐起来了。
脚上还有伤的红毛怪仍显得不适,他拖著伤腿,好一会儿才蹭到了火堆边,望著韩劲松的侧面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昨晚被对方这麽又那麽了一番之後,他已经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受多了,就好像有什麽美味可口的食物进入了身体一般。
而吃不好,穿不暖的韩劲松在消耗了自己如许的精力之後,神色自然比不得红毛怪。
他挂著黑眼圈,在脚下翻找了一阵,除了几根鱼刺外,这里已经没有任何食物了。
当披裹得厚厚的韩劲松拿著鱼叉在冰原中寻找食物时,那只红毛怪也跛著伤腿悄悄地跟了过来。
“不是叫你好好呆著吗”
韩劲松不耐烦地从冰层下叉起一尾鱼,回头对自以为没被发现的红毛怪大声嚷嚷,同时他也非常震惊於对方的恢复能力,明明昨晚他的腿伤还那麽重,今天居然就能走路了,异兽果然是异兽,体质真是好得没话说,也难怪了这麽淫荡,浑身都是精力的缘故吧
“嗷唔”
红毛怪悠悠地低啸了一声,还是不知好歹地跟了过来,他看到了被韩劲松扔在地上的鱼,好奇地用手抱了起来,像得到了一个玩具般高兴。
韩劲松叹了声,也懒得理对方,萧瑟地转过身又叉起了几条大鱼,他可和那个怪物不同,对方似乎尝了淫欲便得饱暖了,可他的人生却并非只有淫欲之乐,他需要吃的,需要穿的,当然也需要一个可以抚慰自己寂寞孤独的伴侣。
总是听见红毛怪嗷嗷呜呜地叫个不停,韩劲松觉得这总不是一个办法,他开始尝试著教对方说人话,试图将这个又呆又傻的家夥改造成得能和自己正常交流生活。
在开始将中陆的文化与知识教给这个红毛大笨蛋之前,韩劲松认为自己还得先给他取一个名字,不然每天喂来喂去的叫也著实不便。
“听著,你今後就叫就叫桂花吧。”
虽然这辈子大概是不能和桂花妹牵手一生了,但是韩劲松还是找到了一个自欺欺人的方式来安慰自己不小心失去的贞操。
“咕唔”红毛怪蹲在韩劲松面前,他疑惑地抬起头,眼巴巴地看著神色严肃的韩劲松。
“我说,你以後的名字就是桂花了,桂花,你听得懂吗”
“桂发”红毛怪费力地模仿著韩劲松的话,慢慢理解了对方的意图,随即露出满面喜悦之情。
淫兽前传之北陆篇十一至十二
红毛怪并不知道桂花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而已,所以每当韩劲松一叫这个新名字,他就会高高兴兴地跑过来。
在韩劲松的教导下,天资聪颖的红毛怪桂花已经慢慢学会了一些中陆人简单的交流言语。
这天,闲来无事的韩劲松在山洞里为了取暖,与桂花又耳鬓厮磨抵死缠绵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地躺在桂花温暖的身边和他说长道短起来。
“你的父母呢”
想来自己还不知道这只异兽的身世,韩劲松难免会猜想,是否这个北陆大地上还有许多像桂花这样又呆又傻却相貌出众体格健壮的怪物呢
桂花刚吃饱了,正在悠然回味著韩劲松的味道,忽然听见韩劲松这麽问,本是极为享受舒服的神色一下就变得有些灰暗了。
“不知。”他现在每次只会说两个字,简短而明了,真是惜字如金。
“那你怎麽出世的”韩劲松对这只北陆异兽的来历非常好奇,又继续追问了下去。
桂花舔了舔嘴角残留的一丝白浊,回想起自己爬出来的冰坑,想必那就是他出世的地方。
“个坑。”
然後第二天,韩劲松就在桂花的带领下,见到了那个让他好奇的坑。
那是一个不大的冰坑,看上去并不能塞下桂花这麽个庞然大物。
“你是说你是从这个冰坑里出来的吗”
“咕唔”想到自己孤单的身世,桂花的神色显得有些沮丧了,他看过雪狐生孩子,那些小宝真是幸福,有父母陪在身边,可是自己身边只有这麽一个大坑。
“真是奇怪啊,你难道是从坑里长出来的”
韩劲松挠了挠头,不由想到播种一说;中陆的百姓们在春天的时候会把种子埋进土里,到了秋天便能收获粮食,不过在北陆大地上,也不知埋下一个什麽样的种子才能长出这麽个又傻又呆的怪物来。
想到这里,韩劲松看著桂花外表那副冷峻而严肃样子,忍不住偷偷笑了,这家夥说到底,不过是个大笨瓜。
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後,韩劲松算是了解了桂花这只北陆异兽奇特的身体构造了。
桂花的身体要比他强壮得多,而且复原能力也是可怕得惊人,上次他被捕兽夹伤得那麽重,却不到半月就全部愈合了,而且连伤痕都看不到丝毫。
最让韩劲松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桂花似乎不必吃什麽东西,只要每过几日和自己缠绵一番便能精神十足。
每当他看到桂花贪婪地把最後一滴的浊液都舔得干干净净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会想给这只淫荡而贪吃的异兽取个外号──淫兽。
毕竟已经流落在北陆这种荒芜的地方了,韩劲松也只好鼓足勇气好好地开展新的生活,而他的生活已注定和一只红色毛发的淫兽纠缠在了一起。
“呐,看著,只要这麽互相一擦就能起火了。”
韩劲松开始将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教给桂花,希望对方能在自己的感化下成为一个合格的伴侣。
桂花小心翼翼地从韩劲松的手中接过了火折子,他好奇地看这个一擦就可以起火的东西,也学著韩劲松的样子摩擦了起来。
果然,一缕火星随即冒了出来,桂花高兴得手舞足蹈。
“嗷唔嗷唔”
就在桂花高兴地举著火折子欢呼时,火星溅落了下来,正好落到韩劲松好不容易做成的一张雪狐皮毯上,瞬间就燃了起来。
这山洞中堆满了韩劲松捡来的柴火以及剥下的兽皮,火势很快就变大了。
正在旁边磨制著工具的韩劲松闻到那股糊臭的味道时,已经晚了,他吃惊地看著柴堆冒出了青烟,然後火苗也窜了出来。
“快跑”
韩劲松丢下手上的东西,撒腿就跑,桂花也知道情形不妙,红著脸也跟著韩劲松跑了出来。
两人气喘吁吁地站在洞口看著里面火光闪闪,眼中满是绝望。
最受伤的人还是韩劲松,他好不容易经过千辛万苦将山洞改造成了一个勉强可以住下的地方,却被桂花就这麽毁於一旦。
他痛苦地看著越来越大的火势,转头狠狠瞪住了桂花。
“你这个混蛋”
“咕唔”桂花吓了一跳,赶紧咬住了自己的爪子,满脸愧疚地低下了头。
当天晚上,韩劲松带著桂花连夜冒著风雪在冰原上走了大半天,才在海边又找到了一处洞穴。
但是冰冷的洞穴里让韩劲松耐以生活的东西都没有了,用来取暖的柴火,铺著睡觉的雪狐皮毯,以及风干的鱼块都没了,除了身後跟来的那只又呆又傻的怪物,他已一无所有。
韩劲松有些绝望地站在凄冷的洞穴中,冻得颤抖的唇间已经无力再多骂惹事的桂花一句。
桂花似乎看出了韩劲松觉得很冷,他主动走了上去,从後面环抱住了冻得发抖的韩劲松,忧伤地在对方耳边轻轻地呜咽著。
暖暖的温度缓解了北陆夜间的寒冷,韩劲松即使讨厌一把火烧掉自己住处的桂花,也没办法拒绝对方温暖的怀抱。
他靠在桂花温暖的怀里,又困又累地慢慢睡著了,嗅著桂花身上淡淡的异香味,韩劲松做了一个美梦。
他梦到了自己躺在暖和的炕上,身边就是自己的爱人,而一旁的摇篮里则睡著他的孩子。
终於,在梦里,在桂花温暖的怀中,韩劲松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伟大梦想,得到了短暂的实现。
桂花紧紧地抱著韩劲松,他不解地望著对方渐渐露初的笑颜,自己也跟著微笑了起来。
在这片天地里,从来没有谁像这个人那般对自己好过,给自己取名字,教给自己很多稀奇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还会在自己找不到食物时喂饱自己;所以桂花在心里对韩劲松不仅充满了感激,还充满了另一种他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却试著弄清楚的感情。
“嗷唔”
桂花伸出了自己特有的长舌,轻轻地舔起了韩劲松熟睡的面容,以此表达自己对这个人朦胧的爱意。
第二天一大早,被桂花舔得满脸口水的韩劲松终於浑身滚烫地醒了过来,他抹了把自己黏黏的脸,顿时深感恶心,但昨晚还抱著自己的桂花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为什麽自己的身体会这麽滚烫躁动呢
韩劲松皱了皱眉,还没意识到这都是桂花的唾液惹得祸,他爬起来,刚走到山洞口,便被凛冽的寒风吹得浑身发颤,心中的躁动也消减了许多。
没见到桂花的踪影,韩劲松有些担心对方,这麽一大早,那个又呆又傻的家夥会跑到哪里去呢
正当他在疑惑桂花行踪的时候,远远传来了一声怒吼声,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桂花的。
顾不得寒风刺骨,韩劲松赶忙朝吼声传来的地方跑了过去,在一片开阔的冰原上,他看到了红发飞扬的桂花正在与一只白熊搏斗。
韩劲松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他愣愣地看著桂花疯狂地和那只白熊扭成一堆,怎麽也想不明白,那麽胆小的桂花怎麽会有与白熊搏斗的勇气呢
好歹桂花还有那麽大一坨可以和白熊抗衡,但是自己呢
韩劲松看了看自己消瘦了不少的身躯,以及褴褛的衣衫,深感自己如果贸然冲过去必定会给桂花平添麻烦,但是他又不能眼睁睁地看著桂花一个人和那麽只凶残的白熊搏斗。
於是他毅然地搬起了旁边的一块石头,然後在冲过去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了自己的脚。
“啊”
韩劲松的惨叫声从来都不容小觑,本来正在搏斗的白熊和桂花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凄厉叫声吓了一跳,而趁著白熊分神的时刻,桂花重重地喘了口气,一爪子就挠了过去。
血珠飞溅了起来,白熊嗷嗷地带著脸上的五道血淋淋的伤疤悲惨地逃跑了,同时他还丢下了一条本来是它抓住的大鱼。
精疲力竭的桂花带著满身伤痕俯身抱起了那尾大鱼,晃晃悠悠地朝韩劲松走去。
正摸著砸痛的脚在冰原上蹦跳个不停的韩劲松看著桂花捧著那麽条大鱼朝自己走过来,心中一愕,忽然变得暖暖的,他似乎知道了胆小的桂花为什麽会疯了似的追著一只白熊揍了。
果然,桂花气喘吁吁地走到韩劲松的面前,捧著已经被白熊咬得残缺了几口的大鱼,一字一句地对韩劲松说道,“拿去吃。”
不知道什麽时候,桂花说话的字数已经从两个变到三个了,韩劲松也看得出来,对方十分希望能融入自己的生活之中。
看著满身伤痕的桂花,又看了看这条足够他吃上半个月的大鱼,韩劲松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傻瓜”
“咕唔”
桂花看见韩劲松的眼角似乎有什麽液体溢了出来,他这些日子都还没有进食,此时一看见对方身体里流出的液体顿时来了兴趣,他倒是以为人类的眼泪和精液是一回事。
他温柔地凑上去,用舌尖舔走了韩劲松眼角的泪水,但是对桂花来说,这透明液体的味道远不及之前的白色液体,真是难吃。
这边韩劲松刚要感动,却见桂花咂了咂嘴,皱起眉头,呸呸地吐著什麽;看见这一幕,韩劲松不由嘴角抽搐,他怎麽就忘记了这个家夥贪吃和呆傻的本性呢
淫兽前传之北陆篇十三至十四
“我会捕鱼,你以後别去和白熊抢鱼了,人家白熊也不容易,我可是干渔夫这行的,我自己能抓鱼。”
韩劲松用磨得锋利的石片切开了大鱼,然後将鲜美的鱼肉塞进了嘴里,美美地品尝了起来。
而桂花则坐在一旁傻笑著看韩劲松很喜欢吃这只鱼的样子,内心里尽是满足之情。
突然,一阵不和谐的咕噜声响了起来,韩劲松转过头,正看见桂花用手捂著肚子,脸色绯红。
“饿了”韩劲松问。
“咕唔”桂花羞涩地点了点头,目光随即瞥向了韩劲松的胯间。
韩劲松翻了下白眼,将鲜美的生鱼片狠狠塞满了嘴,真是搞不懂,这个怪物放著好吃的不吃,偏要吃自己那个真是够淫荡,淫兽这个称呼实在太适合对方了
一直等到韩劲松吃饱喝足之後,桂花才又蹭了过来,他支支吾吾地用爪子挠著腹部,满眼的期待。
韩劲松打了个饱嗝,顺便剔了剔牙,他斜睨了眼身旁蹲著的桂花,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便摸了把对方如泻的红发,然後回身将桂花压了下去。
体格魁梧高大的桂花是十分顺从的,他被韩劲松轻轻按住肩膀的一侧,顺势便躺平了下来,手脚大张,摆成了一个任人戏玩的“大”字。
韩劲松解下腰带,心疼地看著桂花,对方身上多了许多伤痕,都是刚才为了自己和白熊抢鱼时留下的。
他俯身下来,一手抚摸著桂花身上的伤痕,一手轻抚著对方棱角分明的面容,将唇覆到了对方微睁的眼上,浅吻著桂花的眉宇。
“以後不许再这麽乱来了。”
“唔嗯”桂花笑著点了点头,忽然下身一紧,原来韩劲松便在他神情放松的这一刹抵身进来了。
桂花柔软而温暖的後穴紧紧地包裹著韩劲松的分身,有节奏地吐纳著那根可以让他不再饥饿的宝贝。
但是对韩劲松来说不够,还不够。
他轻轻地呻吟了一声,目光痴迷地望著身下这具漂亮光滑的身体,也望著桂花那张俊朗过人的脸,开始重重地撞击著桂花的股间,那淫靡的水声夹杂著桂花舒服的呻吟,撩动著韩劲松炽热的内心。
从今以後,他韩劲松就要在北陆开始新的生活,这里没有热炕头,但是有桂花温暖的胸膛,这里没有老婆和孩子,但是却有一只温柔而多情的淫兽会陪伴在自己身边。
不知不觉,韩劲松已经在北陆和桂花呆了近半年的时间了,从最初的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到现在生活得还算惬意,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习惯的。
春天来了,冰雪消融,天气也暖和了不少,韩劲松却已习惯了每晚都与桂花互相依偎著取暖。
黑海翻滚,掀起万丈巨涛,韩劲松站在海边的礁石上,远远地眺望著海那一边,看不见的中陆。
闲下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思乡的。
而桂花此时已学到了许多中陆人族的生活方式,他虽然不怕冷但是也穿上了韩劲松亲自为他缝制的雪狐围裙,因为是韩劲松骗他穿上这麽条缝制的毫无水准的围裙──很好看,其实是韩劲松不愿每天都看到桂花胯下那根伟具,以免自卑。
就算是在寒冷的北陆,春天来的时候,还是有许多花朵会绽放在这片冰天雪地。
桂花看著一大片一大片的花海,禁不住喉头滑动,吞了吞口水。终於又到了他能够吃饱的季节了。
他俯身下来采摘了一大捧的鲜花抱在怀里,然後乐呵呵地朝站在礁石上看海的韩劲松跑了过去,急切地想把自己吃过的美食和韩劲松分享。
“嗷呜嗷呜”
穿著条破围裙的桂花抱著一大捧花就这麽奔过来了,正被乡愁所扰的韩劲松听见对方的吼喊声,忧伤地转过了头,然後他的忧伤就不见了。
“你采这麽多花做什麽居然还别这麽多朵在头上”
韩劲松满面扭曲地看著满头插著鲜花不说,怀里还抱了那麽大一捧的桂花,顿时脸都绿了。
他承认桂花是一只仪表堂堂的怪物,但是当一只仪表堂堂的怪物还这麽刻意打扮之後,那便是悲剧了。
“咕唔”
一心想多采点好吃的给韩劲松的桂花,并没有意识到对方是因为什麽而鄙视自己,他委屈地低下头,看了看这些娇嫩可口的花朵,用舌头卷起其中一朵在嘴里尝了尝。
很好吃啊,为什麽他却不喜欢呢桂花的金眸里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思乡的情绪完全被败坏掉的韩劲松转身就走,而桂花则继续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後面。
毕竟是个怪物,毕竟是自己不熟悉的大陆,韩劲松的心中涌起一阵凄凉,他好想中陆啊,他想念那些和自己说说笑笑的朋友,也想念门前那片熟食摊,滚烫爽口的馄饨还有李记的卤猪蹄已经多久没吃到过了
回到山洞里,韩劲松取下了风干的雪狐肉和一些鱼肉干,准备在石锅里热热就吃。
看见已经开始做饭的韩劲松,桂花喘著气把一大捧花都放了下来,选了一朵最为娇豔的摊在手心里伸到了韩劲松面前。
“吃这个。”
桂花的中陆话说得不算好,但是他也看出来了韩劲松不喜欢自己的嗷唔声。
“干嘛”
“好吃的。”桂花坐下来,一把握住韩劲松的手,将他的掌心抚平,然後把娇豔的花朵放了上去。
他半眯起金眸,笑意融融地望著对方,恳切地点著下巴。
“吃嘛,好吃的。咕唔”
这时韩劲松算是明白桂花为什麽抱那麽多花过来,原来对方以为花朵是可以吃的,原来他不是在臭美来恶心自己,而是给自己带来他所谓好吃的东西。
韩劲松轻笑了一声,叹息著揉了揉桂花的毛发,“傻瓜”
看著桂花眼巴巴地望住自己,韩劲松只好勉为其难地把那朵娇豔却对他来说绝对不可口的鲜花塞进了嘴里。
“好吃嘛”桂花高兴地看著韩劲松总算吃下了自己送的东西,心中的归属感便更是强烈了。
在这冰天雪地的北陆,在韩劲松到来之前,桂花是孤独而艰辛地生活著的。
身为中陆渔夫的韩劲松至少还可以思念家乡思念朋友思念小吃,孤单的桂花却只有一个冰坑可以思。
所以当韩劲松收留下他的时候,他的内心里既兴奋又有些担心,他高兴於终於不必再独自漂泊,但他也害怕有一天对方不喜欢自己,不要自己了,那麽自己又该独自流浪去何处呢
所以,讨好韩劲松对桂花来说,是一件比吃饱还重要的事,他再也不想一个人孤独地生活在这茫茫的冰原之中了。
虽然鲜花娇豔,但是那口味实在苦涩让人难以下咽。
韩劲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冲桂花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吃的”
“那,多吃些吧。”
思乡的忧愁没能让韩劲松难过多少,但是在桂花的爱意下,韩劲松却整整难受了一天。
从此之後,他发誓,不管鲜花多麽美丽,他再也不会喜欢这些难吃的生物了
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韩劲松发现桂花的胃口大了许多,平日吃许多花朵不够,而且每过两日便会腼颜向自己求欢,说是求欢,其实不过是求食罢了。
“最近你怎麽胖了些唔轻些,咬到了”
韩劲松摸著桂花依旧俊朗帅气的面庞,轻轻挠了挠对方的下巴。
正忙著埋头吸取某些可口液体的桂花,听见韩劲松的问话头也没抬,只是唇齿之间稍微松动了一些,他咕咕呜呜在嗓子里呜咽两声,待到感受到口中那物轻轻颤抖著喷射出他所喜欢的食物之後,这才滑动著咽喉将东西全然吞了下去。
吃饱之後,桂花连嘴也没擦就凑了上来,微笑著吻了吻韩劲松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