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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有点疯 第9节

作者:梅弄影 字数:19382 更新:2022-01-01 05:25:33

    慕容郅将池绿的手松开,将窗子打开了一扇。窗外是茫茫夜色,正对着无尽连绵的青山。这里没有热闹的人群,十六的月亮正圆,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子洒了下来,地板上仿佛结了一层薄霜。

    池绿扯了扯身上的衣裳,衣裳虽美但不够宽松,穿久了还是会觉得拘束得紧。慕容郅将他衣服上的扣子解开,腰带也松了去,露出里面的亵衣。

    池绿松了一口气,喃喃道“下次不穿这种衣裳了,好难穿,好难解。”

    小喜给他们端来了水,慕容郅拧了巾帕,给池绿擦了擦脸。

    夜风将一盏油灯吹熄,池绿怔怔地看着慕容郅,带着一丝困意。月光下,他的睫毛在扇动,慕容郅着魔一般看着他,印上他的嘴唇。

    还是熟悉的感觉,池绿搂紧了慕容郅,任他亲吻下去。

    他刚想将慕容郅按住,慕容郅摸了摸他的耳朵,道“上回我们说好的,你可不能耍赖。”

    池绿点点头,反正他也觉得累了,就让小郅来也可以。

    他偏过头去看窗外月色,远处青山仿佛笼罩在一层银灰色的薄雾之中。他搂紧了慕容郅,想起长生和慕容朝晖远去的身影,心中突然生出一种离别之意。

    灵姑说他们不能在一起,慕容郅会不会在哪天就这样离开他

    “小郅,我们一起走好不好就像长生他们那样。”

    慕容郅停下,道“你是想跟我私奔吗”

    “私奔”池绿又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字眼,“私奔就是私自逃跑的意思吗”

    慕容郅道“差不多吧。”

    池绿认真道“嗯,我要跟你私奔。”

    慕容郅笑了“我倒想跟你私奔呢,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就私奔。”

    作者有话要说

    、第041章清醒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外射进来,夏日里的太阳是十分耀眼的。慕容郅眯着眼睛披上外袍,从床上起来将窗子关上。其实天色还算早,太阳只刚从山尖上跃出,看来今日会是个大晴天。

    慕容郅回到床上,池绿还在睡觉。昨晚他尽可能地温柔,虽说池绿觉得疼,但还算得趣,比他预想的要好。

    他摸了摸他散乱的发丝,道“池绿,你饿不饿,要不要让他们送些吃的过来”

    池绿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慕容郅一怔,今日的池绿似乎同往日并不一样,眼睛里没有那种单纯无知的感觉,异常清醒。慕容郅的手停在原处,池绿的眼睛怔怔看着他,察觉到身体异样的酸痛,脸色骤变。

    他冷声道“慕容郅,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是池绿,这才是原本的他。

    慕容郅心脏狂跳不已,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道“这是我们说好要做的事情,昨晚上做了,如此而已。”

    池绿反手一掌将慕容郅击了出去,慕容郅没有内功护体,吐了两口血。池绿似乎有瞬间的犹疑,但很快又冷下脸来,他冷冷道“慕容郅,你真让我恶心。”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要进来吗”是小喜的声音。

    慕容郅痴痴地看着池绿,他早就料想到某日有可能会有如此糟糕的情景,所以才争分夺秒地,想多看他几眼。

    他说“没事,你先下去。”随即又呕出一大口血,将身上白色的衣袍染红了一大片。

    池绿随意穿上慕容郅放在床边的一件衣裳,开了窗就走。慕容郅站起身,朝他喊了一句,站在窗前时,他已不见身影。

    慕容郅自嘲地笑了两声,果然会是这样。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早晨恢复记忆,想解释什么,也没有用了。

    小喜和阿荣听见动静,破门而入,看见的便是失魂落魄的慕容郅。

    阿荣看见慕容郅胸前的血迹,连忙道“主子,您要不要紧,小喜赶紧去找个大夫”

    小喜连忙跑出客栈,慕容郅咳了两声,道“死不了,他没有用十成力来对付我。只是他这回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他。”

    慕容郅心下一凉,是不是池绿恢复了记忆,就把他失忆期间和他的这些温情给忘了

    明明昨晚还说好,要和他一同私奔的。

    他还记得他怎么同池绿说的,等他病好了,就同他私奔。但池绿好了,便不会有这种念头,恐怕还恨他入骨。

    大夫来过后给慕容郅留了一副药方,慕容郅服过药,觉得身体好了一些,傍晚时回了苗人谷。

    不知道池绿在不在苗人谷中,若是在,他要怎么同他解释

    他的确是趁着池绿失忆才慢慢接近他,怎么说都算是趁人之危了。他不指望池绿能立马原谅他,只希望池绿没有忘记这段时间的事情,能慢慢明白他是真的喜欢他,不是想跟他玩玩而已。

    苗人谷的路上依然有大量萤火虫在飞舞,亮晶晶的一大片。池绿喜欢看萤火,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回了苗人谷,正在自己的房中歇息。

    阿彩等在路的尽头,见他回来面露喜色,却又黯淡下去。从她的表情里,慕容郅猜出池绿并没有回来。

    阿彩问“教主在哪儿我都等了你们一天了。”

    慕容郅道“他走了,他今早上突然恢复了记忆,自己走了。”

    阿彩的表情有些奇怪,她连忙跑了回去,慕容郅知道她是去告诉圣姑了。

    夜晚的苗人谷十分冷清,天蚕教正厅里不过几人。灵姑冷着脸看着慕容郅不说话,她问“王爷,池绿他恢复记忆了”

    慕容郅点点头,并不多说,回了自己住的客房。

    奶妈把笙儿抱了过来,笙儿左顾右盼不见平时抱他的池绿,情绪有点恹恹的,咬着手指四处张望。慕容郅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一番,笙儿小声啜泣了一会儿,便睡了。

    窗外月亮正明,他抱着笙儿站在窗前,看着远处被月光洒满的竹林。

    池绿他总会回到苗人谷的吧,这里是他该待的地方,他总要回来。

    可是,他何时才会回来

    慕容郅再次见到池绿是三日之后。池绿一袭白衣,就像几年前那样,丝毫未变。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柔和的光线下,整张脸清俊非凡。他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不过是往常的样子。

    “教主,您回来了”阿彩叫了一声,跑过去。

    池绿点点头,走入后殿,与慕容郅错身而过。

    “池绿”

    慕容郅叫了他一声,转过身去。池绿往前走了几步,停下来。慕容郅听见他道“殿下,您是不是该离开了”

    慕容郅追了上去,在池绿身边停下,他道“池绿,几个月前的事情你难道都忘了吗我们”

    池绿转过身来看着他,问“我们怎么了”

    慕容郅道“你忘了吗”

    “回殿下,几日前的事情还记得。”说罢,他转身离去。

    慕容郅站在原处,有些失神。

    池绿只记得自己轻薄了他,却记不清他们曾经相爱的事实了。

    慕容郅有些丧气,慢慢踱着步子回到客房。虽说池绿的房间就在不远处,他却不敢轻易去叨扰。

    他该如何跟他解释他要怎样才能原谅他

    慕容郅丧气地想,其实池绿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喜欢他吧。

    那年他听了灵姑的话,以为池绿只在自己在意的人跟前才肆意捣蛋,加之他一直对池绿有种莫名的情愫,所以才在心里猜测,池绿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些喜欢他。

    他在母亲的葬礼上,对池绿说“池绿,留下来吧,我挺喜欢你的。”

    池绿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他以为池绿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自己把他当男宠看,他解释道“池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真的喜欢你。”

    池绿只是冷冷地拨开他的手,说“殿下,你真让我恶心。”

    他是不是真的该离开

    毕竟的确少有男子好龙阳,池绿若是不好这一口,那他就是在强人所难。

    而过去的那几个月,池绿从害怕他到粘着他,就当是在做梦吧。至少他也曾经拥有过不是

    他去奶妈那儿抱来了笙儿,笙儿刚刚睡醒,还在左顾右盼地找池绿。慕容郅摸摸他的脑袋,道“笙儿,咱们要走了,跟爹爹回江南好不好”

    笙儿瘪嘴,哇地一声哭了。

    他受伤的日子里,多是池绿陪着笙儿,现在池绿不在他跟前晃,笙儿都不习惯了。

    在慕容郅的指令下,廖伯和阿荣小喜默默地开始打包行李。上次逃难行李丢了一部分,所剩的在一天之内就整理好了。池绿一直在房中不出门,直到夜幕降临月亮升空,慕容郅才听见吱呀一声声响。

    慕容郅轻手轻脚开了房门,慢慢踱步至观景台处。池绿一袭白衣,依靠栏杆,正在看月光下的林海。

    “池绿。”慕容郅叫了一声。

    池绿没有回头,他道“殿下准备走了”

    慕容郅道“是,我明日就走。”

    两人之间又沉默下来,似乎没人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慕容郅道“池绿,我对你是真心的。”

    池绿背对着慕容郅,依然在眺望远处的山脉和夜风中起伏的林海。风吹过他的衣袖,白色的衣袂飘飞,慕容郅觉得他随时会羽化而去。

    过了良久,他道“多说无益。”

    慕容郅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多言,只道“我回房了,明日我走的时候,你能来送送我吗”

    “客,自然要送的。”

    慕容郅转过身,沿着来路返回房中。桌子上显眼的位置,放着一只漂亮的小匣子,上面还挂了一只小金锁。他将钥匙找了出来,将锁打开,里面是一堆用草和叶子编的小蜻蜓小蚂蚱,是池绿前段日子编了送给他的。池绿吹过的竹笛还放在他房中,前几日他在自己房中睡的时候,还留了几套衣服

    慕容郅不得不承认,池绿是他的执念,然而他的执念却恐怕永远也不能接受他。他将这些物件一一收好,池绿在他房中放置的东西,恐怕也不会要回去了。他走了,留了这些东西,也好有个念想。

    他不会再喜欢别人,光喜欢池绿一个就占据了他十几年的光阴,他恐怕是很难再喜欢上别人。

    而池绿会喜欢谁呢长生是慕容朝晖的,木叶那个小和尚估计他也忘了,他并不知道池绿还有什么更亲近的人。难道他会同一般的家庭那样,门当户对地找一位千金,然后生儿育女,平平凡凡过日子吗

    慕容郅想想就觉得嫉妒。

    窗外是月光下的林海,夜风吹过,树木晃动,发出沙沙声响。

    他还记得来武陵时和池绿同住一屋时的情景,他胆子挺大,却惟独怕鬼。池绿那小捣蛋鬼趁着一晚大风,套了件宽大的白袍,头发散乱,用轻功飘进了被风吹熄油灯的房间。他吓得半死,差点逃下山去,池绿却哈哈大笑,笑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停下来。

    想到此处,慕容郅微微笑了笑,心想着大概他一辈子都逃不过此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42章教主有点怪

    翌日。也许是前几日太过晴朗,今日里乌云密布,天阴沉沉的。

    慕容郅将熟睡中的笙儿抱了起来,搂在怀中。

    池绿站在殿中,慕容郅从他身边走过,笙儿睁开惺忪睡眼,挥舞小手朝池绿伸去。

    慕容郅停下,对池绿道“池绿,我们走了。”

    习惯了池绿怀抱的笙儿,伸出手去却得不到回应,先是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瘪着嘴开始哭泣。然而池绿只是用一种淡漠的眼神看着这个小家伙,似乎根本就不认得。也许是忘了吧。

    慕容郅拍了拍笙儿的后背,道“笙儿,咱们走了,乖。”

    笙儿哭得不依不饶,慕容郅加快了脚步。跨出门前,他道“池绿,你生辰时我来看你吧。”

    池绿却回道“不必王爷费心。”

    和众人道别,慕容郅慢慢地朝山下走去。

    池绿的表情同他当年第一次离开苗人谷时的表情一样,很冷淡,仿佛并不想同他再多言几句。

    也许他是真的很讨厌自己。无端地被缠着,他大概觉得挺烦吧。

    慕容郅面无表情地走在路上,廖伯不时回头关切地看上一眼,他道“少爷,前面有瘴气,要小心呐。”

    慕容郅点点头,将准备好的巾帕拿出来,捂住口鼻,也给笙儿捂了个严实。笙儿已经不哭了,他哭累了便趴在他怀里休息,含着手指表情委屈,大概是不明白池绿为何就突然不理人了。

    他也受不了这种落差,池绿前几日还那么粘着他,突然间就对他冷淡下来,他也受不了。

    若是池绿晚一些再恢复记忆该多好,武陵的很多地方他还没去过,他想带着池绿一起去的。

    “少爷,我们去哪里”出了苗人谷,廖伯问道。

    慕容郅回过神来,道“我们回江南苏州,绸缎庄的生意还要人打理。”

    廖伯点点头,准备马车,将所有行李都安置好。

    慕容郅上车,车轮轱辘转着,苗人谷远在山中,已经看不见了。

    心里空荡荡的,他还是自己一个人。

    也罢,他早就习惯了,现在至少还有笙儿陪他。

    苗人谷中,天气突变。山风吹进殿中,白色的丝绢被吹得四散开来,如妖娆的舞女扭动着腰肢。四周翘起的檐角挂了铜铃,铃声从高处传来,散乱不堪。

    池绿走进后殿,灵姑端坐于座垫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她道“池绿,你回来后,还没让我把脉。”

    “不必了,我自有分寸。”

    “你走火入魔的事情马虎不得,若是你自己能解决,也不会失忆那么久。”她站起身,走到他近前,道“你偷学了八卦门的心法,急功近利不像是你的个性。这样的功夫,不是几日就能练的。”

    “我知道,没什么事我回房了。”

    灵姑重新坐回垫子上,闭上双眼,道“去吧。”

    清晨,山尖处微微透出粉色的光。廖秋起了个大早,打了个呵欠准备去教里的厨房找吃的。

    最近教里清净了不少,长生和慕容朝晖走了,慕容郅和他的仆人们也走了,教主的脑子好像也好了,不会做出令教里鸡飞狗跳的事情。不过突然间这么清净,他倒不太习惯,他觉得气氛就是要活跃一些,日子才有意思。

    池绿一袭白衣,清晨的风吹在他身上,他纵身而下,跳往山谷深处。廖秋见怪不怪,他们教主平日里就是这么练功的,跳进深谷,然后用轻功飞上来。教主的轻功无人可比,就是他的师傅葫芦仙人恐怕也只能与之平分秋色。

    过了半晌,池绿从云海中跃出,脸上表情不改,大气也不喘。不管看了多少次,廖秋都无比佩服。这山谷深渊不是谁都敢跳的,除了教主和已去世的葫芦仙人,他没亲眼见谁敢这么做。

    阿彩头上换了朵红花戴着,小跑过去问池绿早饭要吃什么。

    池绿愣了愣,表情突然一变,冷着脸走开了。

    阿彩觉得奇怪,失落地往回走。廖秋问“教主这是怎么了”

    阿彩哭丧着脸道“阿彩也不知道,昨日里我问教主晚饭想吃什么,教主似乎也不大高兴。”

    廖秋若有所思,他们教主平时对吃饭一事都挺积极的,这会儿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池绿回到房间,教里的小丫头按他平时的喜好送来了吃食。他喝了两口粥,烦躁地把碗给摔了。他为何总在吃饭的时候想起他尤其是在阿彩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

    传来敲门声,灵姑走了进来,见地上散落的瓷片,问“池绿,你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把碗给摔了”

    “不小心。”

    灵姑微微皱眉,她道“你痴傻的时候也没摔过碗。你病好的消息,哥哥已经知道了。他盼着你回去一趟,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我知道了,过几日回去。”

    香兰唤来两个丫头把地上收拾干净,又有丫头端来新的粥菜。意外的是池绿吃的并不多,他似乎没什么心情,饭后休息了一会儿就拿着佩剑去练功了。

    过了几日,教里人渐渐察觉,教主大人似乎有点怪。

    他常常一言不发,站在山顶上,要么练剑,嘴里念念有词,要么就停下来发呆,不爱搭理人。

    廖秋悄悄走近,拍了拍池绿的肩。池绿凝神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和夏日里翠绿的林海,压根就没理他。

    “教主,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池绿一个激灵转过身来,对廖秋怒目而视“廖秋,脱衣服,来给本教主侍寝”

    “啥”廖秋倒退两步,脑子被惊得一片空白。虽说他二十好几没娶老婆,但他不好龙阳啊。而且,教主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是疯病还没好吗可他明明记得自己的名字啊。

    “教教主,您没事吧”廖秋结结巴巴问道,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水。

    池绿神情严肃,眼神凶狠,廖秋觉得他要不同意,他手里的剑随时会要他小命。

    他颤声道“教主,别别乱来啊,有话好好说”

    池绿猛然将剑架在他脖子上,廖秋差点晕了过去,不过池绿却突然将力道撤了回去,转过身胡乱砍起树来,嘴里喃喃道“混账玩意混账玩意”

    廖秋连忙退出十几米远,直到看不见池绿才松了一口气。他觉得教主不像是好了,倒像是疯的更厉害了。可他明明恢复了记忆来着这是怎么回事。他方才真不该问教主想吃什么啊

    左洪站在远处,看着山中舞剑的池绿若有所思,拿起毛笔在宣纸上记录着什么。廖秋像见了救星,连忙抓住左洪的衣袖“右使,教主他刚刚他刚刚想杀了我他是不是是不是还没好啊。”

    左洪眼中精光闪烁,他问“教主方才跟你说什么了”

    想起方才池绿对他说的话,廖秋突然有点脸红,他结结巴巴道“方才方才教主十分凶狠地让我脱衣服侍寝呢。”

    “哦”左洪忙不迭地继续在宣纸上记录,廖秋好奇地问“教主他不是好了么我看他记得我啊,怎么就突然成这样了。”

    左洪道“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让他的疯病间歇性发作吧。”

    廖秋不太明白,他正想回去吃午饭,却瞧见池绿从林子里出来了。廖秋一惊,却发觉池绿已经将剑收回剑鞘,眼神也颇为清澈,不像是方才疯魔的样子。

    他淡淡道“廖秋,告诉厨房,本教主要吃卤鸡腿、红烧肉、糖醋排骨、酱香肘子、水煮肉片、猪头肉、腊肠、酸辣汤、炒凤尾、盐焗鸡”

    “是是廖秋都记住了”廖秋在心里默念了池绿方才报过的菜名,拔腿就跑。

    左洪站在原处,脸上带着微笑“池绿,我给你把把脉吧。”

    池绿冷冷道“不用,我没病。”

    “我给你熬了清凉汤,你回去喝掉。”

    “我不爱喝汤。”

    “这汤你一定得喝,喝了对身体有好处。”

    池绿瞧了左洪一眼,沿着来路回去。教主突然要求要做吃的,厨子们都格外尽心。池绿回去时,菜已经端了一半上桌。这满满一桌子菜,哪是一个人能吃得完的不过教主高兴,就让他去吧。

    等菜上全,池绿将门关上,毫无吃相地胡吃海喝。啃完了卤鸡腿,又去啃盐焗鸡、酱香肘子,将红烧肉统统扫进嘴里。吃到一半,他突然说了句“小郅你也吃。”

    说完后,他愣了半晌,冷着脸默默把剩下的菜全部吃完。

    阿彩进去收盘子时,惊讶地发现教主居然把所有的饭菜全给吃完了。教主同王爷回山之后,饭量就有所增加,但那时也没这么夸张呐。况且他恢复记忆之后,饭量就明显回落了不少,她还是头一次见他吃这么多东西,正常人都没法一个人吃完整桌菜吧。

    池绿站在窗前,手里拿了一只小银铃若有所思。阿彩啧啧称奇,他们教主的身材那么瘦弱,看上去绝对吃不了这么多啊。而且看他的表情,好像有点寂寞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43章思念

    “池绿,你该喝药了”灵姑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送到池绿鼻子跟前,她已经无法忍受池绿的间歇性发病了。他是一会儿正常一会儿疯,昨日里居然跑到她的蚕蛊室用寒冰床磨剑,差点毁了她的宝贝蚕蛊。

    池绿偏过头去,冷淡道“我没病,你把药拿开。”

    灵姑眼皮跳了跳,道“我看你是病得越发厉害了,赶紧喝药”

    见灵姑逼了上来,池绿一个飞身从窗口跃出,左洪站在外面,端了个药碗,面带微笑“池绿,我给你熬了清凉汤,很好喝的,还降火呢。”

    池绿瞧了他一眼没有停下,朝着远处的小竹林跃去,最近他看见这些人就心烦的很。

    左洪示意廖秋、星散、石崇、兰田等人跟上,池绿连着好些日子拒绝治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灵姑追出门去,在小竹屋前截住了池绿,这次她没跟他多话,将武器从腰间卸下,直接赏了他几记鞭子。

    池绿也不弱,全都躲开了去,只是没注意左洪的动作。混乱间,带药的银针扎住了他的右手,他茫然地看了一眼,接着同灵姑对打,过了一会儿他力气越来越弱,终究睡了过去。

    在他半醒半睡之际,灵姑将药灌进他嘴里,愤愤道“真不省心,忒烦人了。左洪,你说他这是怎么了,能好吗”

    左洪笑道“能吧,我看他都能恢复记忆,走火入魔之症也该能好的,只是这过程有点磨人。”

    夏日里风都是热的,带着惊人的热度,从天上席卷而来。不过苗人谷还算清凉,也就正午那会儿难熬了点。阿彩从小溪里打来凉水,给池绿擦脸。池绿睡着,应该是热了,额头上出了不少汗。

    左洪的手指搭在池绿的脉门上,仔细观察脉象。脉象依然很乱,不过比起前段日子其实还是好了不少。恐怕是他恢复记忆,脑子里装的事情太庞杂,反而令他心神不宁。

    “慕容”

    阿彩听见池绿喃喃语声,凑过去听“咦,教主在说什么”

    左洪道“阿彩,你收拾下东西先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就好了。”

    阿彩出去后,左洪拍拍池绿的脸蛋,池绿无意识地偏过头去,嘴里喃喃自语“慕容,你真可恨。”

    “怎么可恨了”左洪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池绿闭着眼睛还未醒来。

    池绿的年纪也不小了,早就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可他不开窍,从来就没对哪家姑娘上过心。这下子,像是栽在别人手里了。

    池绿猛地睁开眼睛,见左洪在旁,有瞬间的迷惑。

    左洪道“池绿,王爷走了,你会不会想他”

    “左叔,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摆摆手“罢了,我不过随便问问。池绿,你心绪不宁,要好好调整。”

    “我明白。”

    左洪收拾了药箱,跨出门去,将门关上。

    池绿在床上打了个翻身,心绪不宁。每当他运功调息之时,总会有莫名的念头突然冲出头脑,令他无法专注于一件事情。这样下去,他非但无法调理身体中乱窜的真气,反而更容易走火入魔。

    他喃喃道“慕容郅,你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简直可恶至极。”

    想及此事,他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就往窗户外翻。刚出了门,见了星散他们,脑子又像是冷静了不少,从窗户重新回房间睡觉去了。

    过了些日子教里人都发现了,恢复记忆的教主变得有些怪怪的。有时候正常得很,还能处理教中事务,有时候疯起来就挺夸张,动不动就让人脱衣服侍寝,怪吓人的。石崇就不巧被指了三次脖子,有一次迫于教主淫威差点就脱了,池绿却突然把剑收了回去,一声不响地回房睡觉。

    教里人觉得,教主大概是想媳妇了,可教主为什么每次都让男人脱衣服难不成教主是好龙阳的

    灵姑的脸色不好,每日里躲在房中看书,想办法把池绿的脑袋给医好。她哥哥那里,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段时日她怎么看都觉得池绿不喜欢女人,原本想让龙渊给池绿寻一门亲事,让他别动不动就比划别人的脖子,让人侍寝。但就香兰和阿彩的观察来看,池绿从来不比划女人,准确地说,他的眼神向来就没在女人身上逗留过。

    灵姑觉得头疼,龙渊家里长子君岳只有小辉一个孩子,池绿这里恐怕是指望不得了,教里人口也没有壮大的趋势,下一任教主真不知道该传给谁。

    “圣姑,圣姑”阿彩心急火燎地跑过来,惊恐万分道“教主他吐血了”

    “什么”灵姑扔掉手里的医书,连忙跟着阿彩出去。

    池绿被左洪背了回来,白色的衣襟上全是血迹。左洪将他放在床上,灵姑问“这到底是怎么了”

    “练功出了岔子吧,练着练着就吐血了。我把了把脉象,还成,不算太糟。主要是他的心静不下来,他的心才是最大的魔障。”

    灵姑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道“他是不是真对王爷有什么念头,我看他恢复记忆那几日,对王爷并不热情,人也是他赶走的,怎么这会儿又突然魔障了”

    左洪道“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左洪手抵上池绿的背,以内力为他疏通经脉,真气运行一周天之后,他收功调理气息,香兰则将刚熬好的药给端了过来,一小勺一小勺地喂。

    几个时辰之后池绿醒了过来,眼神很清明,一点也不像疯魔之人。

    他说“我想离开一阵子,出去游山玩水。”

    灵姑坐在他床前,道“等你病情稳定之后再去吧,也不急着在这几日。七月初七是你的生辰,还有几日就到了,现在日头那么毒,外面可热了,苗人谷还凉爽一些。”

    “今日是多少日子了”

    “六月三十。”

    池绿微微皱眉,他说“我明日就走。”

    灵姑知道没人拦得住他,只道“你那么急做什么多住两日再走也成。你不多喝几服药,在外面突然犯病了怎么成”

    “我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自有分寸你还动不动就吐血动不动就干出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事情”

    池绿转过头去,捂住耳朵“灵姑,你可以出去了。”

    灵姑站起身,道“行,我走了,你自个儿可当心着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中空无一人。枕头下他的铃铛还在,这是他小时候戴过的铃铛,早就被他丢了,也不知慕容郅是什么时候捡走的。

    难道这莫名其妙的家伙在那时就对他图谋不轨不成隐藏的真深啊。他还以为,是师傅去世那年,他撞见他在河中沐浴之后才有的事。

    他猛然打了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今夜无月,窗外星斗灿烂,他点燃一盏油灯,翻箱倒柜地找出了旅费,收拾两套换洗的衣裳,写了一张字条,趁着夜色从窗子跃了出去。

    惹了他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慕容郅已回到苏州别院,抱着笙儿玩了一会儿便把他交给奶妈带。他将正对着后花园的窗子打开,窗外星斗灿烂,极其漂亮。后花园的花开了,空气中漂浮着花朵的馥郁芬芳。他深吸了一口气,连打了几个喷嚏。

    都这么晚了,是谁在想他

    他想起远在武陵的池绿,心莫名地沉重起来。这个人岂是那么容易就放下的,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不是说不想就能不想的。

    他已经说得那么明白,自己也没什么脸面在他跟前继续留着。今后的日子那么长,真要这样孤苦地过下去

    他慕容郅岂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他打算过些日子借着做生意的名义去一趟武陵,顺便拜访他。结果现在刚离开不到半月,就想得不得了。

    前些日子池绿喜欢靠在他肩上,用脑袋蹭他的脖子,还喜欢搂着他的腰,他说什么他都听。

    现在他变回他自己,他不再是他的了。失落肯定是有的,但若是让池绿一辈子痴傻下去,慕容郅也不忍心。

    他重重叹了声气,将窗子关上。

    池绿那样的人,该会喜欢什么样的千金美人

    慕容郅疑惑了,或者他打算永远守着护体神功,要立誓成为绝世高手

    慕容郅猜不透,总之,池绿似乎还是挺讨厌他的样子。努力了这么多年,好像也没看到明显的成效。过了今年他都要三十了,时间上他还真是耗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044章相遇

    日子越发热了,正午时分阳光热辣,庭中柳树上夏蝉不断鸣叫。

    大床上铺了凉席,笙儿穿着个红色的小肚兜在凉席上爬来爬去,不时咿咿呀呀哼哼几句。

    慕容郅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头,继续提笔处理账务。他没记错的话,今日都七月初四了,再过几日就是池绿的生辰,也不知他会怎么庆祝。

    他本是想去武陵看他,但上回他跟他说这事时,他不过淡淡回了句“不必王爷费心。”他大概是不愿意见到他吧。

    大致核对了前两日的账务,慕容郅来到床前将笙儿抱了起来,拿了个玉佩给他玩。过了这么些日子,笙儿也不会动不动就因为池绿哭闹了,自己也玩得很开心,只在晚上有些失落。小孩子哪里记得那么多,再过些日子估计就全忘了。慕容郅倒是一直隐隐有些失落,笙儿忘了,他忘不了。

    廖伯在门外敲了两下,走进门道“少爷,您跟王官人的饭局安排在今晚,云鹤楼。”

    慕容郅微微点头,道“我知道了,让他们准备准备,傍晚出门。”

    王官人是他们绸缎庄的常客,北方人,每回前来采买都是大手笔,因此王官人每回南下,慕容郅都是亲自接待。

    夏日午后,热得人昏昏欲睡。笙儿被慕容郅抱着,不一会儿就歪着脑袋趴在他怀里睡着了。慕容郅将他放在床上,给他的小肚子盖上薄薄的蚕丝被。他打开衣橱,选了一套今晚赴宴的衣裳,看见旁边挂着的白底水墨衫,心中微微一颤。

    他将衣橱关上,来到桌前。池绿送他的那些草编的小玩意被他装进匣子里,放在桌案显眼的位置。他将匣子打开,摸了摸里面的草蚂蚱又将匣子关上。心里空空的,仿佛有一个无法填补的洞。

    傍晚,夕阳西下。慕容郅将笙儿交给奶妈瑞娘,便整理行装,往云鹤楼而去。

    夏季的江南依然充满诗情画意,杨柳、小桥、河道蜿蜒曲折,缓缓从城中流过。

    这是一条花街,河对岸楼上的烟花女子衣着暴露,挥舞着彩色丝帕。生意上的应酬,不免要在这种地方进行。

    小喜拿了他们容记绸缎庄的好几种新式绸缎样品,随着慕容郅上楼。

    云鹤楼对比花街中的其他酒楼还算安静,楼下便是一条小河,二楼观景台处可以看见河中的乌篷船在夜色中缓缓行进。日子临近七夕,不少求姻缘的女子已经开始将愿望写在河灯上,点燃河灯,放入河中。

    王官人还没到,慕容郅独自坐在观景台旁的雅座,吩咐好旁人不前来打扰。

    华灯初上,河对岸烟花女子在楼上招摇,笑语从远处传来。

    慕容郅盯着楼下挂起的龙灯笼暗自出神,突然玉箫之声自远处传来。箫声惆怅悠扬,吹的是折杨柳曲。这样清爽的箫声,不像是出自花街女子。慕容郅不禁想起前尘旧事,正想寻吹箫之人,箫声调子一转,吹起了武陵小调。

    慕容郅心下一颤,站起身来,靠着栏杆往下看去。

    河两旁是高高挂起的龙灯笼,乌篷船在水中行进。一人站在船头,身材颀长,白衣胜雪,头戴青玉冠,修长的手指按着玉箫上的音孔,箫声正是从他那儿发出来的。

    河对岸花街女子纷纷停下笑语,将目光投向河中。船上之人自顾自地吹奏,仿佛遗世独立。

    慕容郅愣了,他想起屈子的诗句。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他当年回武陵为葫芦仙人送葬时,池绿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

    “容老板,许久不见。”王官人已至,朝慕容郅拱拱手,表示问候。慕容郅出神地瞧着乌篷船上的人,只对王官人道了声抱歉,便匆匆下楼而去。

    乌篷船顺流而下,慕容郅跑得气喘吁吁。“船家,停下,停下”

    船慢慢停下,慕容郅跳上船。箫声停下,池绿仿佛不认识他一般,愣愣看着他。

    慕容郅气喘吁吁道“你这个你这个”该死的公狐狸精

    连日不见的思念,令慕容郅几乎发狂。他顾不得其它,抓住池绿的手腕,朝他淡色的嘴唇狠狠亲了下去。

    花街柳巷的荒唐事船家见得多了,也不去管两个男人亲热,只将船停靠在岸便不去管,而是上岸买了一壶酒。

    等他亲上池绿微凉的嘴唇,慕容郅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令他意外的是,池绿居然没有将他推开。他搂住他的腰身,只感觉他微微颤了一下,并无其他举动,也没将他推开。一吻之后,慕容郅将他放开,池绿脸上还是那种淡淡的表情,慕容郅看不穿他的心思。慕容郅此时反而有些羞赧,他道“对不住,方才我情不自禁。”

    听了慕容郅的话,池绿突然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就可以胡乱亲人本教主是随便让人亲的吗”

    慕容郅一愣,合着这家伙的疯魔之症还没好

    “快下船请我吃饭,我肚子饿了”

    慕容郅应了一声,跳下船去,池绿也下了船,随便指了家馆子就让慕容郅请客。

    慕容郅搞不清状况,他觉得池绿这样子倒像是疯的更厉害了,哪里像是病好了的样子

    不过,池绿是专门来看他的吗

    他犹豫着问道“池绿,你是专程来看我的”

    饭菜满满上了一桌,他边吃边口齿不清道“才没有,我只是游山玩水。”

    原来只是过来玩的。慕容郅也不意外,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池绿突然拍了下桌子,慕容郅吓了一跳。他怒道“我刚来你就赶我走”

    不走正好。只是这家伙为什么生气了

    慕容郅搞不懂他变来变去的个性,道“那你在我家先住着吧,休息好了再走不迟。”

    “这还差不多。”池绿满意地咬着卤鸡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深夜,慕容郅从云鹤楼回来,身边多了一个人。阿荣和廖伯见了都挺惊讶,却也为少爷高兴。

    慕容郅心里打鼓,搞不清池绿是怎么了。池绿现在似乎记得从前的事情,却又不是以往的个性,跟前段时间痴傻时也不像,倒像是变成了第三个人。不过,他现在跟他小时候顽皮起来的时候还是挺像的。

    慕容郅带他在宅子里四处走了一圈,这个别院比锦官城的别院大了两三倍,十分宽敞。

    瑞娘将笙儿抱了过来,笙儿还记得池绿,笑着朝他伸手。

    这回池绿并未拒绝,将笙儿抱在怀中,捏了捏他粉嘟嘟的小脸。笙儿格外开心,咿咿呀呀地叫唤着,往池绿怀里拱。

    慕容郅纠结池绿现在该如何对付,他还记得他俩之间的事情吗记得是不是代表他现在能接受他否则他来找他作甚

    房间里只有慕容郅,池绿以及幼小的笙儿。

    慕容郅问“池绿,你想去哪里”

    池绿在跟笙儿玩耍,回答得漫不经心。他道“我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是去哪里”

    池绿不满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我先在这儿玩两天。”

    好,两天就两天吧。慕容郅猜不透池绿的心思,就暂时由着他去了。七月初七七夕那日是池绿生辰,他还正想着可能没法给他庆生了。

    “是过了生辰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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