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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有点疯 第5节

作者:梅弄影 字数:22853 更新:2022-01-01 05:25:30

    池绿不满道“我要出去。”

    慕容郅莫名地觉得伤感,池绿什么都不懂,最近每日里跟他亲吻也许只是觉得好玩罢了,跟别人也能玩。本以为只属于自己的专利,原来对别人也可以,看来是他自作多情。

    他道“你不可以亲别人,知道吗”

    池绿觉得挺委屈,不解地问“为什么”

    慕容郅坐在他边上,揽住他的腰身,道“这是只能同亲密的人才能做的事情,明白吗”

    池绿闷闷地靠在床沿,不理他。

    慕容郅心中思绪万千,想了许久,竟有个疯狂的想法。他不能再等了,他要他。

    弄点媚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本想跟他慢慢来,但他怕要是再慢些,这公狐狸精还不知道要勾多少人。他再这样跟他纠缠下去,恐怕两人一辈子还是这样。这事跟亲吻一样,若是能让他觉得有趣,他大约也会喜欢的。

    “阿荣,你过来一下。”

    慕容郅走到门外叫了一声,阿荣小跑到慕容郅身边,弓着身子听话,不禁睁大了眼睛“主子,您”

    “你去办就好了,别多问。”

    “是”

    慕容郅回到房中,池绿还在生闷气,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坐到他边上,说“你想不想吃绿豆酥”池绿蹭了蹭被子,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闭上眼装睡。

    慕容郅凑过去,摸了摸他柔软的长发,拧了一把圆润的耳垂,池绿懒得理他,转了个身,朝里睡了。

    慕容郅按住他两只手,吻了下去。池绿爱吃甜食,他的嘴尝起来甜滋滋的,跟抹了蜜似的。池绿被亲的挺舒服,闭着眼睛反亲了回去。不过一会儿他就发觉有个东西硬邦邦地抵在他大腿处,他不满地将他推开,道“你又拿东西抵着我。”

    慕容郅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教你做一件比这事情更舒服的事,好不好”

    被那物件抵着,池绿本能地抗拒危险,摇了摇头,说“我不要。”

    慕容郅也不心急,慢慢等着,反正今晚上他是逃不掉的。他捏了捏他的脸蛋,说“你晚饭想吃什么,我去叫厨子给你做。”

    池绿把脸偏到一边,道“好吃就行了。”

    吃过晚饭,慕容郅抱了笙儿给池绿逗弄,笙儿特别爱笑,见池绿对他摇铃铛就弯着眼睛呵呵笑,模样十分可爱。池绿对他爱不释手,把他捧到天上去,又低头蹭他的脸。慕容郅见这二人这般要好,心里十分高兴。若是他们三人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他把儿子抱过来,送去给奶妈带着,叫了小喜给池绿弄水沐浴。

    他催促道“你在屋顶上玩了一上午,出了一身汗,快去沐浴吧。”

    池绿点点头,把衣裳脱了挂在屏风上,跳进浴桶里洗刷起来。

    池绿刚洗完澡,只穿了件宽大的袍子光着两条腿在房里转悠,慕容郅把他的衣裤都给拿走了。他勾勾手,道“池绿,我给你买了许多点心,你过来尝尝。”

    池绿果然忘了要找裤子这事,一屁股坐在他跟前就吃了起来。慕容郅知道他吃得多,媚药的份量没敢下得太重,但这家伙也太能吃了,明明晚饭已经吃了那么多,竟然还将整整三盘点心都给吃干净。

    慕容郅给他倒了一杯茶,问“吃饱了吗”

    池绿点点头。

    “时间不早,你漱漱口去睡吧。”

    池绿今日挺听话,没有要干别的事情,竟真的立马漱口上床睡了。

    慕容郅去笙儿那边看了看,回到房间,沐浴之后在池绿身边躺下。

    池绿这人能吃能睡,现在已经睡着了。他下的药并非是劣质的烈性药,药效要慢一些,现在还没显出来,他在慢慢等。池绿已经睡着了,整个人安安静静的。慕容郅看着他,怜爱之情油然而生。

    窗外的小喜听了里面不时发出的声响闹了个红脸。方才池绿公子又是喊疼,又是叫不要之类的,他家主子也不是个风流的种,估计也没多少经验,是不是把人给弄疼了

    廖伯神秘兮兮地跑了过来,推了小喜一把,轻声道“小喜啊,今天就不用守到那么晚了,早点歇息就好。”小喜红着脸点点头,跟着廖伯回去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3章发烧

    慕容郅被他弄怕了,一把将他推开,连忙将衣服穿上。

    池绿彻底醒了,见慕容郅要离开,一手将他刚穿上的衣裳又扯了下来。

    “别碰我”慕容郅双腿酸软,被这一扯差点摔倒。他又急又怒,慌乱中把池绿给推到床角,胡乱穿上衣裳就冲了出去。池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明明昨晚上还搂在一起,怎么今天就黑着脸不理他了

    肚子好饿好饿,平时都是他给自己穿的衣服,没了他,池绿把一身衣裳穿得松松垮垮,靠坐在床上发傻。

    门吱呀一声开了,池绿欣喜地抬头去看,发现不是慕容郅,又失望地低下头去。

    来的是廖伯,他方才见他们少爷急匆匆地就出来,怕是二人出了什么问题,便悄悄进来打探。他瞧见池绿公子形容憔悴衣衫不整有气无力地靠坐在床头,被面上还有好几处血迹,简直惨不忍睹。

    少爷怎么能这么粗鲁呢

    “公子,肚子饿不饿”廖伯小心翼翼问道。

    池绿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说“饿”

    他确实饿惨了,一晚上都在天人交战,又睡了一整天,当然很饿。廖伯早有准备,把厨子熬好的鸡汤端了过来,还端了一大锅燕窝粥。池绿闻到香气,终于精神了一些,端起碗就把大碗鸡汤喝了个干净。吃了两碗燕窝粥,池绿突然发觉今天居然没有饭菜,他道“廖伯,怎么没有饭菜”

    廖伯咳了两声,道“公子啊,你现在不宜吃硬的东西,就吃这两样吧。如果你要喝别的汤或者粥,我叫厨子给你做。”

    慕容郅在楼上厢房洗了个澡,好不容易把池绿弄在他身体里的东西给洗了出来,在外面透了会儿气,终于觉得好了些。他心理极不平衡,那家伙粗鲁至极,还精力旺盛得要命,简直就是个怪物。

    慕容郅回到房间,池绿正喝粥,廖伯站在一旁候着,见他来了走到他边上,道“少爷,你也太心急了吧,把他折腾成这样,得有好几天不能吃饭了。”慕容郅脸色铁青,廖伯还不知好歹地递给他一瓶伤药,小声道“这是伤药,给他涂在那处,一天两次,最好暂时不要行房了。”

    慕容郅心里的怒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他不声不响收了伤药,廖伯又急匆匆地让小喜将他的晚饭给端了过来,还细心道“少爷,这些东西先别让他吃,还有啊,过会儿给他洗洗,别把人给弄病了。”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房间的气压很低,池绿抬头看他,慕容郅黑着一张脸,不声不响的。虽然他平时也常常绷着个脸,面无表情,可今天完全不一样,很吓人。

    “我可不可以吃饭”池绿小声问道。

    慕容郅瞧了一眼廖伯准备的饭菜,因为料定池绿吃不上,做的全是他爱吃的菜。水煮肉片,红烧猪蹄,麻辣鸡只有个蛋花汤是清淡的。他端起碗,喝了一碗蛋花汤,把放在池绿那边的燕窝粥给抢了过来,里面只剩了一碗的量。他看了池绿一眼,料定他光喝些汤水是喝不饱的,道“你吃吧。”

    等他俩吃完了饭,廖伯又细心地让阿荣给送来了洗澡水,给他说了诸多细节,发觉他家少爷的脸越来越黑,廖伯知趣地退了出去,只当是少爷不太喜欢有人干涉他两人的私事。不过他觉得少爷是没经验的,就算少爷嫌他烦,他也得说两句。

    池绿脱了衣裳去洗澡,慕容郅坐到床上,发觉被子已经被换过了,是干净的。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们也认定是池绿流的血,想不到是他们主子吃了亏。

    “我要亲亲。”池绿衣服还没穿好就跑了过来,搂着他就要凑过去,慕容郅还没从昨晚上难堪的事情回过神来,没心思跟他做这些,一把将他推开了去。池绿只穿了件松垮垮的睡袍,下面什么也没穿,裸着两条长腿。不过慕容郅连欣赏美色的心思也没了,脑子里空空的,只感觉不时有撕裂之痛从后穴传来,令他难堪。

    池绿被推开有些郁闷,又扑过去搂他的腰。慕容郅怒道“你给我放开,让我安静会”

    池绿一愣,委屈地看着他,不一会儿豆大的泪水就从眼眶里掉。慕容郅被吓了一跳,他认识池绿也这么久了,还从没见他哭过,连忙伸手去给他擦眼泪。池绿把头一偏,躲开了,捂着被子哭了起来。先是小声抽噎了会儿,后来越哭越厉害,简直是声嘶力竭。慕容郅慌了神,却不知要怎么哄,池绿用被子盖着脑袋根本就不理他。

    叩叩叩,“少爷,池绿公子怎么哭起来了”是廖伯的声音。

    池绿也哭得太大声了些,走到附近就能听见。慕容郅心烦意乱,怒道“你别管,我知道怎么办”廖伯摇摇头,叹了声气,摇摇晃晃地走开了。小年轻的事情,他确乎是不太懂了。

    池绿一哭就停不下来,简直快哭晕了去。慕容郅抱着被子,轻声道“你怎么了别哭了好么”

    “你不理我呜呜”池绿断断续续带着哭腔抱怨。

    “我没有不理你,我只是心情不太好。”

    “你有呜呜你就是嫌我烦了”

    慕容郅头疼,池绿比他儿子还难哄。见他哭成这样,慕容郅也心软了,不想同他怄气,毕竟他现在这样,也不懂什么。池绿哭了大半夜,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慕容郅黑着脸去给自己抹了点药,也躺在他身边睡了。

    第二天早上慕容郅发觉有些不对劲,要发烧也该是他自己发烧,没想到池绿却烧了起来,而且烧得厉害,整个人都烧晕了,浑身烫得像个火球。慕容郅知道这病似乎不太简单,把了他的脉,发觉前段时间趋于稳定的脉象极其混乱,全身经脉逆流,再不采取措施会出人命的。

    他搞不清池绿为何突然间这样,连忙起身差阿荣出去找大夫。廖伯一副不听老人言,果然生病了的表情,慕容郅也不想解释,尴尬地回房用冷水给池绿敷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需要,咳

    希望不至于被和谐。池绿的病突然间就失控了,这是为什么呢╰

    、第024章离家出走

    来的大夫不会看这毛病,知道并非普通的感冒发烧,介绍了另一个会看的大夫。阿荣急急忙忙又跑到城北,将那大夫找过来,池绿都烧了一上午了。

    大夫年约三十来岁,是个年轻人,他给池绿把了脉,问了病情,也半天捉摸不透池绿为何在已经控制住走火入魔的情况下突然就不受控制。他看了前一位大夫给池绿开的药方,喃喃道“这药方很好,并无问题。”

    慕容郅急得火烧火燎,道“大夫,麻烦你好好想想,他到底是为何突然就这样了”

    大夫晃眼间瞧见慕容郅脖子上的红痕,又走到床边将被子揭开一些,躺着的漂亮青年脖颈上也有些暧昧的痕迹。他瞧了瞧二人,脑子里想着一种极低的可能性。慕容郅被这大夫瞧得尴尬,咳了一声,问道“大夫,怎样”

    “听公子的说法,这位公子的病情原本是控制住了的,而且最近也没有再练功夫受影响,按理来说不应该突然变成这样。余某看了前一位大夫的药方,完全没有问题。”

    慕容郅急道“那究竟是什么问题”

    “有一种可能,这位公子练了需童子之身才能练的功夫,若是他没有走火入魔,丢了这种功夫并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太大影响,只需调息内力即可。但他现在经脉逆行,突然间泄了身,少了一种功力,打破了体内功力间的平衡,病情便突然间加重了。前一位大夫的药他可以继续服,余某再开一副以作养身之用。”

    慕容郅点点头,除了看诊费外还给了余大夫几两赏银。他走到池绿床前,在床头坐下。

    若余大夫说的是对的,那池绿在他之前还是童子之身。慕容郅突然觉得兴奋,不过池绿那怪脾气,为了练功保持童子身也很有可能。但他以为池绿十有八九被人侮辱过了,也没想过他还是童子身。他想池绿当初十四岁却还未发育,大约就是练功的缘故。

    他叫了小喜给池绿熬药,坐在床头看他。池绿双颊通红,整个人昏昏的,他就这样安静下来,慕容郅倒不习惯了。

    第二天池绿转好,精神还是有点恹恹的,但已经能吃能跑了。慕容郅莫名地发愁,甚至打算跟池绿先分房睡。

    自从那晚过后,池绿莫名地黏着他,吃饱睡饱就开始想怎么扑倒他。慕容郅旧伤未愈,近日来连饭都没法好好吃,自然是不能再让他得逞。但他只要稍微对他黑脸,池绿就立马一脸受伤模样,耍脾气不肯喝药。想及池绿身体状况不好,慕容郅也不敢对他太凶悍。

    池绿闷闷地趴在桌子上,慕容郅拒绝了他好多次,想靠近一点都不行。他心情不好就不想喝药,晚饭也不想吃了。

    廖伯小心翼翼给他把鸡汤和燕窝粥准备好,一脸怜惜地走了。他感觉到他家少爷和这池绿公子之间似乎闹了矛盾,池绿公子一天到晚没什么精神,连胃口也不好了。

    “吃饭。”等廖伯走后,慕容郅将他俩吃的东西掉换了过来,池绿看也没看桌上的美食,坐回床上。慕容郅眉头紧锁,这人闹脾气也太不好对付了。他道“你要是不吃,我让廖伯端走了。”

    池绿动也不动,趴在床上不做声。

    慕容郅黑着一张脸勉强吃了点东西,池绿硬是不肯吃饭,说什么也不听。他抱了笙儿进来,见到笙儿他似乎高兴了一点,抱着逗弄了一阵,慕容郅要抱走他还不乐意。小喜熬了药端进来,池绿还是不肯喝,怎么都劝不动。

    闹了一晚上慕容郅也乏了,他见池绿眼皮打架,把笙儿从他手里抱了过来,交给奶妈带。

    今晚上池绿都闷闷的,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还都是说给笙儿的。他想拍拍他的肩膀,池绿却躲开了去,缩在床脚睡。慕容郅拿他没办法,闹了好几日的脾气,慕容郅自己也不耐烦了。这事明明是他吃亏,这人还不知好歹非要胡来。

    他打定主意先不理他,过两日估计就好了。

    “少爷,少爷不好了”慕容郅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廖伯在他身边叫他,摸了摸身侧,那人已经不在了。他今日起得这么早吗

    “少爷池绿公子他离家出走了”廖伯心急火燎,慕容郅一惊,道“什么怎么回事”

    他立马下床穿衣,只见廖伯拿着一张纸条,道“今早上池绿公子去奶妈那儿抱笙儿玩,奶妈一开始也没注意,后来就找不着人了,我进来时在桌上看见了这个。”

    慕容郅皱着眉头看信,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我带儿子走了。

    混账笙儿是我的亲儿子

    慕容郅心急火燎“阿荣和小喜呢他们都没瞧见他”

    廖伯摇头“没有。”

    天哪慕容郅匆匆洗了把脸,边往外走边对廖伯说“你飞鸽传书将那几个探子叫回来,找人要紧。”

    “是,少爷。”

    时至正午,过了四月中旬阳光虽算不得毒辣,倒也有些热度。几个农妇刚给地里干活的丈夫送了吃食,回来的路上便瞧见一个年轻的男人抱了个不足岁的孩子在树荫底下站着。

    那男人个头很高,身形修长,脸蛋是难得一见的英俊,看穿着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孩子哭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去哄,却怎么也哄不好。

    几个农妇凑过去看,那孩子生得白白胖胖,小模样挺招人疼。其中一个农妇大着胆子道“小哥,你家孩子是饿了吧,他娘呢该给孩子喂奶了。”

    男子喃喃道“原来是饿了呀,可是我没有东西喂给你怎么办”

    农妇四处看了一眼,没看到这男人的同伴。她觉得这荒凉地方也一时找不到给孩子吃的,便道“小哥,不然去我家吧,我媳妇刚生了孩子,奶水多,可以多喂一个孩子。”

    池绿眼睛一亮,道“大娘,谢谢你了。”

    路上,农妇便走边问“小哥呀,你跟娘子是不是闹别扭了这样的小年轻我可见的多了,刚成婚没多久就闹着回娘家不肯带孩子,我媳妇就闹过,想孩子就回来了。”

    好心大娘的媳妇在房里喂笙儿,大娘则是端了一碗水过来递给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池绿道了声谢,一口气把水喝干,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块银子,说“大娘,我可以在你家吃顿饭吗我肚子饿了。”

    “哎呀小哥,你别客气,在我家吃饭就吃饭,给钱做什么。”

    池绿脸红了红,道“还是给你吧,我吃的很多。”

    这些钱是他走的时候在桌子上随便拿的,他记得每次出去吃饭慕容郅都要给钱,反正要给钱就对了。不过具体要给多少,他可搞不清。

    慕容郅好像已经烦了他了,他哭也没用,耍赖也没用,那就只有离家出走了。

    他也是有自尊的,被人嫌弃就不想继续在他跟前待着了。他搞不清要去哪里,那就随便走走好了,反正总会有出路的。

    笙儿吃饱了终于安静下来,吸着自己的小手,闭着眼睛睡觉。池绿将他抱在怀里,笙儿却突然尿了。他连忙将孩子抱远了些,自己衣裳虽幸免于难,但笙儿的衣裳就遭了秧。

    他匆匆离开,只在桌上拿了些碎银子,其余的什么也没带。该怎么办呢真是伤脑筋。

    “小哥,我去给孩子换件裤子吧。”农妇将孩子抱去换了一件孙子穿过的裤子,这孩子穿的料子都是好料子,又软又透气,这种缎子贵得很,她在锦官城的绸缎庄见过,要一两银子一丈呢。

    农妇给孩子换好裤子,又换了个包被给他抱着,递给那年轻小哥。年轻小哥道了谢,抱着孩子就要走。

    农妇问“这孩子的被子和裤子呢我给你烘干了一块带走吧。”

    池绿摇摇头,说“谢谢大娘,我得走了。”他低下头去,喃喃道“笙儿笙儿,你要乖哦,要是再尿,就没有衣裳换了。”

    慕容郅在四周找了一天,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连人影都找不着。池绿会武功,离家出走时说不定就用了轻功,这时候很可能已经出了锦官城,若是这样,他们找人的范围就要扩大了。

    “少爷,您先歇一下吧,都找了一整天了。”廖伯在慕容郅身旁劝道。

    夜已经深了,慕容郅出了城,往周边找。后穴的伤快好了,却也经不起骑马折腾,他苦着脸坚持,生怕这两人出了什么事。

    他走到一户农家,敲开门,正准备问,却发现两件熟悉的东西正晾在院子里。开门的是个农妇,四十来岁,皮肤黝黑,看上去忠厚善良。

    他问“大娘,是不是有个长相很好的年轻人在你们家住”他指了指院子里晾着的小裤子还有包被,神情激动。

    大娘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见他指着那小裤子,道“今天是有个年轻人带着孩子在这儿歇了一阵,不过午后就走了,他是你认识的人吧,我把这裤子和被子给您收好。”大娘走过去把裤子和被子收了放慕容郅手上。

    “他们往哪儿去了。”

    “这就不知道了,我看他是往那边走的,这会儿估计走得挺远了。公子呐,您是那位小哥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亲人,谢谢您。”他无心逗留,连忙翻身上马朝农妇说的方向走。现在是晚上,池绿应该会停下来休息才对,若是不趁夜追,明天一早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5章启程

    池绿抱着笙儿在荒郊野岭里游荡,虽说他走的是官路,但天色已晚,一路上杳无人烟。笙儿一路上都挺乖,中午那顿吃得很饱,到现在还没哭,一直都在睡。不过他得赶紧找到落脚的地方才行,他一个人在荒郊野岭睡无所谓,但笙儿就不行了。

    身后有马蹄声传来,他躲到一边躲避灰尘,却听见马蹄声停了。

    “池绿,你给我站住”

    池绿抱紧了笙儿,拔腿就跑。

    太丢脸了,才一天就被逮住,他还想带笙儿去远一点的地方玩呢。

    “哎呦我的池少爷,笙儿该饿了,你让奶妈给他喂奶可好”瑞娘也跟着来了,坐在马车里,为的就是怕找着了笙儿没人给喂奶。廖伯和小喜一人拿着一只灯笼照亮,黑漆漆的路上总算有了点光。

    “笙儿没有饿,他睡着了。”池绿跑了几步,笙儿听见耳边有声音吵闹,哇地一声哭了。

    池绿慢了下来,慕容郅趁着这会儿一手拽住他的腰带,将笙儿从他手里抢了回来,送到瑞娘手里。池绿要回去抢,慕容郅就拽住他的手腕,把他往马车里拖。

    池绿还在闹脾气,两人你一招我一招打了起来,慕容郅自然不是池绿的对手,一小会儿就显出下风。阿荣看好形势正要过去帮忙,池绿咳了两声,吐了一大口血。

    众人被吓了一跳,池绿伸手去看,满手的血,衣襟上也染红了一大片。他身子晃了晃,栽倒下去。慕容郅连忙将人接住,把了他的脉搏,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

    慕容郅严肃道“廖伯,我们赶紧回去。阿荣,你骑马走,去城北找余大夫。”

    “是,主子。”

    慕容郅抱着池绿上车,廖伯朝着马屁股狠抽了一鞭。马车行驶在苍凉的路上,慕容郅抱着池绿心里直打鼓。池绿的病情好像恶化了,他拍了拍池绿的脸蛋,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大夫,你快看看,他吐血了。”慕容郅见阿荣领着余大夫过来,急匆匆地就叫人救命。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余大夫深夜被打扰倒也敬职敬业,丝毫没有不耐之色。他眉头紧锁给病人把脉,过了一刻钟,摇摇头,道“公子,我无能为力。情况突然变坏,照这个样子,他活不过一年。”

    慕容郅一愣,拽住余大夫的衣襟,质问道“胡说,你上回不是说照着方子养病就行了吗”

    “少爷,冷静”廖伯连忙将人拉开,带着歉意看余大夫。余大夫也不生气,许多病人家属在听到病人病情不容乐观时也常常反应过度。他道“余某是无能为力了,这位公子的病变化太快,余某也始料未及,公子可以多找几个大夫试试,兴许有能治的。病人的情绪一定要照顾好,忌讳大悲大喜。从前的方子可以接着吃,能稍微压一压。我再给他开一副补血的药方吧,他脸色煞白,是贫血的症状。他体内各种功力激荡得厉害,估计以后还会吐血。”

    慕容郅木然听完余大夫的话,懒得再说什么,只是呆呆看着池绿。以后还会吐血,这要怎么办

    余大夫是廖伯送走的,阿荣又去找了好几个大夫,说的比余大夫还夸张,有个大夫见池绿脸色苍白衣襟上满是血迹,还以为人已经死了拒绝看病。慕容郅捂住脑袋,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少爷,你先歇息吧,天快亮了。”

    “我知道,你们回去吧,我一会儿就睡。”

    是因为自己最近总是拒绝他么所以他不高兴了,要离家出走。

    真是个任性的孩子,小时候的坏脾气到现在还没有变。

    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慕容郅心中一凉,痛楚万分。他好不容易才寻回他,好不容易同他进行到这一步,他居然要死掉了。慕容郅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他在他苍白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道“我明天再去给你找大夫,你命这么硬,一定不会死的。”

    池绿是傍晚醒的,喝了几口粥又昏睡过去。慕容郅陷入深深的绝望,他今日几乎把城里有名的大夫全都找了,没一个说能治好的,不是让他接受现实就是让他另觅良医。只有一个大夫开了一副药方,说吃了能让他多活上一阵。慕容郅问他能活多久,他说最多一年半,还要看病情控制如何。

    临走前那位大夫道“这位公子,听说楚地洞庭一带有一位姓赵的神医,不然您带着他去那儿碰碰运气吧。”

    慕容郅心情复杂。

    这些庸医都看不好池绿,慕容郅第一个想到的办法是送池绿回家。普通大夫治不好池绿的身体,左洪一定有办法,就是灵姑也比普通大夫要强。他带池绿回武陵,灵姑他们定会尽力救治,不会像这些庸医一样束手无策。

    若是从他叛乱后算起,池绿很可能有好几年没回过家了,从前不回家他会给家里写信,但这回他走丢了这么久,龙太守和龙夫人一定早就急坏了。但慕容郅心里有个小人,一个自私的念头充斥着他的头脑。

    不然先带他去洞庭碰碰运气吧,若是不成,再带他回武陵。

    他若是回去,见了自己的亲人,会不会就对他冷淡了龙太守一家会同意让池绿留在他身边么若是治好了他的走火入魔,他会不会恢复记忆,然后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忘掉若是医不好,他死了怎么办

    慕容郅脑子里太混乱,他害怕失去。他视若珍宝的人,好不容易才到手,他怎么能忍受失去的痛苦。

    对,就先带他去洞庭走走,权当是散心了。

    池绿醒了,慕容郅将在火炉上热着的药喂到他嘴边,池绿讨厌药味,慕容郅只得拿点心来哄。

    “小郅,我跑出去你会担心我吗”

    “以后别这样一声不响地跑出去了好么我受不了这个打击。”

    池绿虚弱地笑了,他说“对不起,我觉得我好像又给你惹麻烦了。”

    慕容郅放下药碗,郑重道“池绿,我带你去洞庭玩好不好”

    “洞庭”池绿不解,“洞庭是哪儿。”

    “你生病了,以后要好好喝药,不然就不让你抱笙儿了。”

    池绿睁大了眼睛,委屈道“凭什么”

    “万一把病传染给他怎么办”慕容郅当然不是害怕这个,他只是怕池绿那天不高兴,又带着笙儿离家出走。他希望池绿能为了笙儿,好好喝药。

    池绿搓搓手指,道“那好,我按时吃药,就不会把病传染给他了。”

    “在此之前,你能去跟我祭拜一下我父母吗”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蜀地了,蜀王宫里的牌位也不知道被人抄走了没有。

    池绿疑惑道“你父母在这儿吗我没听你说过。”

    慕容郅柔声说“在,等你好些我就带你去。”

    看来要提前上路了,慕容郅吩咐手下将大件的东西先行打包好,廖伯也在抓紧时间多处理几件古董。剩下的古玩小件的带着上路,大件的就封存在地窖里,就算有贼人来了,也偷不走。

    池绿喝了两天药,病情好了一些,慕容郅挑了傍晚出发,到蜀王宫时天恰好完全黑下来。蜀王宫的正门已被贴上封条,他没有从正门方向去,而是走到蜀王宫附近一处隆起的小山包,这里有一处密道,是父亲在位的时候秘密挖建的,他认为这处密道应该还不至于被发现。

    越过假山,翻开一处草坪,里面果然显出一个洞来。阿荣点了火把,先行进入,然后将密道墙壁上的蜡烛一一点亮。慕容郅挽住池绿的手,把他带往深处。

    密道通往他从前的卧室,这里许久没有人住,已经荒废下来,堆满了灰尘。他往环视四周,值钱的东西果然都已经被抄走,只剩下床和几个凳子,连被褥都没了。往卧室出去,穿过走廊庭院,蜀王宫的正殿出现在他们眼前。

    在正殿的后方供奉着祖宗牌位,他父母也在其中。他点上香烛祭拜,然后将痕迹抹去。

    父亲母亲,孩儿带着他来见你们了。虽然你们可能不大乐意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但孩儿一心系在他身上,这是改变不了的。

    慕容郅在心里默念着对父母说的话,牵着池绿的手来到蜀王宫后院。皇室支系死后要葬回皇家园陵,但他送去的不过是父母的衣冠,真正的墓穴在蜀王宫后院深处。

    他在墓前跪拜之后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池绿说“伯父伯母其实在下面吗”

    慕容郅点点头。

    池绿道“伯父伯母放心,我会照顾好小郅的。”

    慕容郅惊讶地看了池绿一眼,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他心头一暖拍拍他的肩膀,道“池绿,我会好好照顾你。”

    作者有话要说  jj又抽了,更了一天没更上

    、第026章白水镇

    天气渐暖,慕容郅带着一家老小重新启程,这次他要去的地方正是洞庭。虽说大夫们都摇头说池绿没得治,不过池绿最近的表现,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快要不行了。

    “唉哟,我说池公子啊,你不要抱着笙儿跑到马车顶棚上玩好吗老爷手里有点心呢,赶紧去吃啊。”

    奶妈把头伸出车窗,朝着站在马车顶棚上的人大喊。池绿顾着惹孩子玩,压根没理会奶妈,遇到旁逸斜出的大树杈就抱着笙儿一跃而上。笙儿才几个月大,也不知道危险,只觉得眼前景色变幻特别好玩,发出呵呵笑声。

    慕容郅黑着脸喊道“池绿,快回来。”

    池绿抱着孩子跳到他跟前,指着笙儿说“我儿子高兴着呢。”

    “快把他交给奶妈,都正午了,笙儿肯定饿了。”

    奶妈跑过来一把将孩子抱了回去,这池公子的疯劲一阵一阵的,她可不敢放心。

    他真的病得不轻快死掉了吗奶妈表示怀疑,但廖伯就是这么跟她说的,还让家里的仆人都要尽量对他好些。她只觉得这池公子的脑子是越来越坏,倒没觉得他身体不行了,除了那晚上吐了一回血,其余的时候都好好的,也不像生了病。

    池绿回了他跟慕容郅的马车,中午错过了能吃饭的小镇,就只能在路上解决了。不过出发前厨子就做了几日的干粮,就算他们运气差一顿都没碰上馆子客栈,也能活着到洞庭了。

    要去洞庭,可以从武陵过路。慕容郅自觉心虚,换了一条路线。他想多花些时间同池绿在一起,若是节外生枝,他很可能会跟他分开。

    “小郅”池绿吃饱了就搂着慕容郅的脖子,在他肩膀上乱蹭。从前对他视而不见的家伙突然间变得粘人,慕容郅却有些招架不住。他知道是那晚的经验让他食髓知味了,不过他却苦不堪言呐。况且他们在马车上,这可不是个发情的好地方。

    慕容郅咳了一声,想推开他,又怕他心里不好想干出离家出走的蠢事。无奈之下,只得正襟危坐,由着他来。池绿把嘴凑了过去,舔他的嘴唇。慕容郅往后躲,他就整个人往他身上贴,慕容郅不想示弱就往回亲,两个人啃成一团。风吹起马车门上的竹帘,小喜面红耳赤地赶马,心想主子也不知道节制点,要是这池绿公子又犯病了该如何是好。

    从锦官城去洞庭,因为绕开武陵,花了六日的时间才到。慕容郅黑着眼眶下了马车,这几日池绿吃饱睡饱除了逗弄笙儿就是跟他求欢。他当然知道要节制,不过跟他亲亲罢了,怕这事儿会影响他的身体,让他经脉流向变得更紊乱。不过这妖孽太惹火,他几乎快把持不住了。

    他们到的地方叫白水镇,毗邻洞庭湖。白水镇归长沙郡所管,隔壁的小镇就属武陵郡了,两个郡县交界的地方最容易导致无人管理的情况出现,因此也就成了江湖人士比武的好地方。

    一到镇上池绿就被川流不息的人群和各类流动小贩给吸引住,挂在慕容郅脖子上的手臂总算放开,趴到窗边看风景。慕容郅松了一口气,掀开车窗帘子去看外面。这地方他们当年来过,池绿还带了个叫长生的小子回家,简直气煞了他。

    这个月份大概刚举行过武林大会,还有不少武林人士在此逗留。慕容郅在珍宝客栈前停下,叫阿荣去订了几间房。这客栈是小镇上最好的,环境不错还挺清净。这客栈从前他们住过一段时间,对环境称得上熟悉。

    “如今武林太平,唯独天蚕教这邪教是个异类,他们无恶不作,必须铲除。”客栈大厅聚集了一帮武林人士,这话是人群中间的黑衣虬髯客说的。这话一出口,四周之人纷纷附和。“这种邪教,就该铲除,武林才能安定。”

    一个年轻的江湖客道“听说啊,那天蚕教的教主专爱喝婴儿的血,除此外还强奸良家妇女呢。”

    慕容郅眉头紧锁,不与武林门派为伍又功夫诡谲的天蚕教一向被视为异类邪教,但就他所知,天蚕教的教众多半是自娱自乐练功的武痴,从来不会主动攻击外派人士,怎会突然犯了众怒况且,这天蚕教的教主就在他身边,怎么出来作恶

    慕容郅看了一眼好奇地四处乱瞟的池绿,心想他若是强奸良家妇女他非得弄死他不可。

    一个穿黑衣的小年轻问道“这天蚕教远在武陵大山深处,不是教中人都找不到路口,我们如何攻得上去”

    虬髯客回道“封掌门英明神武,自然会想办法对付的。上回武林会的时候就有几人跟封掌门提过此事,掌门不是答应带人前去围剿么掌门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封九阳此人可不是什么好货色。当初为了造反他曾经拉拢封九阳,但此人见风使舵的功力极其厉害,一有风声就全身而退,还让人找不到错处。他知道此人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好,受人景仰,但他深知此人并不可信。

    “廖伯,我们把东西搬上去吧。”

    慕容郅牵了池绿的手路过厅堂往楼上走,厅堂里的武林人士注意到来客都不禁一愣。池绿身材高挑面容英俊,穿着一件水色长袍,衬得他肤白如玉。他的眼睛尤其生得好,很有灵气,纯若赤子。在看到这漂亮男人的手被另一个黑衣男人牵着的时候,众人的目光由欣赏艳羡变成鄙夷甚至是淫邪。这样英俊出尘的男人不过是有钱人养的兔儿爷,这世道果然是世风日下。

    慕容郅注意到这些人的目光,将池绿换到内侧,带着他迅速上楼。看来在白水这个武林人聚集的地方,他不该把池绿打扮成柔弱可欺的公子哥。

    慕容郅刚把门掩上,池绿就拉着他东问西问“天蚕教的做什么的,那个教主是坏人吗他是不是真的吃小孩啊我们要不要把笙儿藏起来”

    慕容郅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你就是天蚕教的教主本人呐。不过慕容郅当然不会告诉池绿,只道“那些没见识的普通江湖客说出来的胡话你不用去理。”

    “怎么了,很有意思啊,他是不是很坏”池绿对这个教主十分有兴趣,戳着他的后背,非要他说出点什么。

    从某种角度上,他的确是很坏。慕容郅想起池绿小时候捉弄人的把戏,背脊一凉。不过这家伙倒是没欺负过比他弱小的人呢,除了爱欺负人,似乎也没做过什么坏事。

    “我不知道。”慕容郅说,“时间这么晚了,你不饿吗”

    池绿摸摸肚子,说“好像有点饿了。”

    “想吃什么”

    池绿果然放下刚刚的执念,认真想起来,他道“水煮肉片、兔子肉、炖鸡、红烧蹄髈、鸽子肉”

    慕容郅出门叫了小二,让他站在池绿跟前,道“把这位公子想吃的东西全都写下来。”

    池绿还在给小二报菜名,廖伯走了过来,道“少爷,今日是五月初八了。”

    慕容郅一愣,时间过得太快,这些日子只想着池绿的事情,倒把别的事给忘了。

    五月初八是他的生辰,今日他二十九了。

    “廖伯,你不提醒倒好,原来我都这么大年纪了。”

    “少爷说笑了,男子三十而立,正是成家立业的年龄呢。”

    池绿跟小二报了一长串的菜名,听见廖伯和慕容郅在说话,立马凑了过去。

    “小郅,你过生日呀,你二十九了吗真是不小了。”

    慕容郅拍了拍他的后脑勺,道“你以为你很小等过了七月,你就二十六了。”

    池绿一惊,道“不可能我觉得我才二十”他跑到镜子前照了照,说“我看着明明很年轻的”

    “是是是,你看着是年轻。”

    小二把菜单拿给慕容郅看,满满当当地写了一页,二十几道菜,他们两个人是绝对吃不完的。慕容郅也不想扰了池绿的兴致,干脆道“廖伯,你今日叫瑞娘小喜和阿荣一块来吃饭吧,帮我庆生。”

    廖伯眉开眼笑,道“这是自然,大家一块吃饭,就热闹了。”

    廖伯走后,池绿依旧在镜子前纠结自己的年龄。他说“小郅,我真的二十六了吗那我今年以前发生了什么。”

    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池绿常常跑得没了影,连家人都不知道他去那儿了。他找到他之前,已经一年多没收到他的任何消息。

    “你以前很爱游山玩水,大概在到处玩吧。”

    “那我是不是一事无成啊,我之前是做什么的,我觉得我好没用。”池绿失落地坐在床边上,难得的伤春悲秋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jj抽的厉害,看了筒子们的留言才知道会有评论不上或者吞评论的现象。

    难怪某人觉得最近评论少了很多泪目tt

    、第027章生辰

    慕容郅很意外池绿突然介意起他自己从前做了什么,不过他觉得池绿确乎没干过什么正经事。

    读书吧,池绿很聪明但不喜四书五经,喜欢偏门的东西,考科举做官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做生意吧,他似乎也不喜欢做,没听说过他要做生意,或是打理家族收入。练武吧,他确乎是个武痴,武功颇高,当着家族传承的天蚕教教主位置,但江湖上没有名号,也不同高手比武,就不存在扬名立万之说。按世俗的观点来说,这家伙确乎是一事无成。而且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成家,他父母估计都替他着急。

    反过来说,慕容郅觉得自己也没什么用。以前当着家族传承的蜀王位置,按照他父亲的意思招兵买马造反,失败后就躲在江南做生意,也是老大不小没成家,还是个痴情的断袖子,简直无药可救。

    虽说他生意做得还不错,但也不敢做得太大怕引人注意。反正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混着过吧。

    “这有什么,你现在和我是一家人了,我的就是你的。你帮我照顾好笙儿,我们一起过日子就好了,扬名立万未必是好事。”慕容郅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几句。

    一阵香味飘来,池绿眼睛一亮,说“小郅,楼下有人卖芙蓉糕”

    慕容郅走到窗前,将窗子打开,楼下果然有个小贩挑着担子在卖糕点,估计味道不错,路过的人尝了又回过头多买几块。

    慕容郅无语凝噎,知道这厮看到好吃的绝不会善罢甘休,只好把小喜叫过来,让他去楼下买了一盒。池绿立马就忘了先前在意的事情,埋头吃了起来。

    “祝少爷事业有成,生意越做越火。”廖伯举着酒杯敬了慕容郅一杯。

    “祝主子生辰愉快,年年有今朝。”阿荣和小喜也笑着向慕容郅敬酒。就连不喝酒的瑞娘也敬了慕容郅一杯,道“祝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小少爷快快长大,好继承老爷衣钵。”

    池绿见众人都举杯说了祝词,也举起酒杯,道“祝你明年十八。”

    除了敬酒,池绿居然把他最爱的卤鸡腿夹了一只给他,慕容郅简直受宠若惊。

    慕容郅向众人道谢,几杯酒下肚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今日他喝多了些,高兴自然就喝多了,脑子晕晕的,整个人飘飘然。大家一块吃完了饭,廖伯叫小二把残羹剩饭给收拾了,又让人送沐浴的水过来,然后关了门。

    慕容郅晕乎乎地脱衣服洗澡,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一双有力的手将他扶了起来,他抬头一看,原来是池绿。失忆了的他整个人懵懵懂懂,眼睛看上去又干净又明亮,现在那双眼睛正扑闪扑闪地看着自己,慕容郅心猛地跳动。

    “小郅,我来照顾你吧。”池绿很干脆地把慕容郅给脱了个干净,扔进浴桶。

    慕容郅呛了两口水,把头伸出桶外,大口呼吸。没想到池绿也脱了衣裳,进了水中。

    浴桶装了两个人,水慢慢往外溢。慕容郅心道不好,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酒醒了一半,那晚难堪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

    出乎他的意料,池绿干活干的很认真,还真给他擦起背来。慕容郅面红耳赤,不敢看他。池绿欢快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往他头上擦皂角。

    “池绿,不用你擦,我自己来。”慕容郅动了动身子,转过身去。这浴桶很大,装得下两个人,还能转身。池绿他一把将他按到桶边上,道“你不要动嘛,我帮你洗就好了。”

    你帮我洗是很好,别用那么大力气啊。慕容郅默默腹诽了几句,还是没忍心浇灭池绿的兴致。毕竟他要帮自己洗澡,这可是难得的事情。

    池绿兴致勃勃擦着慕容郅的后背,他觉得慕容郅的肌肉硬邦邦的又很有弹性,擦起来很好玩。他自己虽然也不是瘦弱得一点肌肉也没有,比起慕容郅还是逊色多了。他手伸到前面,捏了捏慕容郅硬硬的胸肌,又戳了戳自己的,问道“凭什么你的肌肉比我多,我明明比你力气大”

    怎么又开始莫名地纠结起这个了慕容郅转过身,池绿的身体比穿着衣裳时看着结实。他穿着衣时感觉瘦瘦弱弱,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弱不禁风,脱了倒能隐隐看见几块肌肉。至于他们两人为什么会这样,他想一个是体质的问题,二个应该是因为他们练功的套路不一样。

    “你练功练的是灵巧的路子,我练的的刚猛的功夫,自然看着强壮一些。”

    池绿搞不懂这些,他只艳羡慕容郅看着比他强壮。他凑过去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口感不错。慕容郅被他突然起来的举动一惊,心想这厮这又在发什么疯。想起那晚上的疯狂,他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池绿却整个人贴了过来。

    池绿逮着慕容郅就又亲又咬,身体热了起来。他想起在这个身体上得到的欢愉,就莫名地激动。

    慕容郅面红耳赤,叫道“你你你,放开我”

    池绿懒得听慕容郅磨叽,用嘴把他的嘴给堵住。

    也许是因为醉了酒,或者是因为温水减少了阻力,慕容郅觉得没有上回那么难受了。池绿似乎也没那么粗暴,而是温柔地吻着他,将他紧紧抱住。慕容郅失了神,沉溺于池绿难得的温情。

    池绿一大早就醒了,轻手轻脚地起床穿衣,生怕惊动了身边还在睡着的人。他把衣裳穿好,在慕容郅的钱袋里拿了两锭银子,就偷偷摸摸地出了门。他昨天过来的时候就瞧见隔壁那条街上有一家专卖甜品的店子,他要趁着小郅还睡着的时候给他把早点买好,让他一睁眼就能吃上好吃的甜点。当然了,他不会承认是他自己想吃。

    “池绿公子,你怎么起这么早”池绿出门是正碰上廖伯,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廖伯,你别大声叫,我要悄悄地去给小郅买礼物。”

    廖伯笑眯了眼,心道这池绿公子也知道要心疼他们家少爷了。看池绿蹦蹦跳跳地下楼,廖伯感叹道,这人也身体太好了些吧,昨晚上明明听他哼哼唧唧了一夜,怎么今天这么精神呢直到池绿消失在楼梯拐角,廖伯才突然发觉事情不对。这疯疯癫癫的家伙,没人跟着会不会走丢了啊。

    廖伯赶紧去楼下叫阿荣“阿荣,阿荣呐,赶紧过去追人。”

    池绿出了客栈一路小跑,凭着记忆找到了那家甜品店。他每样都要了一份先尝着,心想一定要给他家小郅带最好吃的回去,当然了,吃着吃着面前的碗就堆成了一堆。他买了好几样带着上路,结果又发现隔壁的隔壁那条街还有许多好吃的。他看时间还算早,又轻快地走到另一条街上去玩了。他面容英俊,惹得不少路人侧目。

    “小田,你看那人,是不是我们教主”黑衣男子拍了拍身边穿蓝衫的清秀年轻人,急切地问道。蓝衫年轻人往黑衣人指的方向看,只见一位样貌英俊的男人乐呵呵地拎着一堆吃的满大街地闲逛。

    他犹豫道“看着像,不过教主看上去有那么天真吗石头哥,你跟教主从小玩到大的,应该不会认错人吧。”

    被叫做石头的黑衣男人道“我也有好几年没见他了,不过应该是他,不会错。”

    小田小声说“虽然江湖人士不认识咱们教主,可教主这么随便乱溜达,似乎也不好吧。”

    石头沉声道“圣姑找了他大半年了,他连个影子都没。以前还定期写信回去,后来是一点音讯都没有了。教主虽然喜欢到处游玩,但不会让我们担心的。”

    “他快过来了,石头哥。”

    石头点点头,将从巷口走过的池绿一把抓了进来。池绿一惊,两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池绿没有叫出来。他盯着眼前这两人,穿黑衣的年龄应该稍长,看上去跟他家小郅差不多的年纪,长相周正,看着挺沉稳。穿蓝衫的年轻人年龄跟他差不多,二十来岁,模样清秀。

    两人对他行了个礼,道“二少,你该回武陵了。”

    池绿指着二人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不认识你们。”

    小田跟石头对视了一眼,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此时石头猛地瞧见这年轻男人胸前挂着的银铃,才确认自己并非认错。他小时候跟池绿玩过,对这铃铛可熟悉得很。不过教主不是早就不戴了吗,这么大了戴着个铃铛,看上去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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