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狱友老丙一脸郑重“你愿意为了社会,为了国家而献身吗?”
戈月“啊?”
老丙重复了一遍,并且加大了攥住戈月的力量。
戈月“好好好,答应了你还不行吗,赶快撒手!”
“那我们就要详细的制定造福人民的计划了!”
老丙直接忽略了戈月的要求,亲密而热切的拉住了戈月的手,开始讲起了他的造福楼兰人民的计划!
戈月一脸崩溃,转过头来眼泪汪汪的看向纪言,请求援助。
然而纪言不但没有予以援助,反而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继而看向杜春雨,杜春雨接受到眼神儿,冲着戈月走了过来。
戈月内心十分激动,终于可以解脱了。
然而,杜春雨在戈月的一脸期待下,不负众望的拿下了戈月手中的麻布,然后走了……
走了,
了!
戈月崩溃的喊了出来。
然后继续安静的听着老丙的□□大业,虽然他什么也没听懂,但还是得听着。
由于手被攥的死死的,哪儿也去不了的戈月只能无聊的盯着老丙的脸!
说道兴奋处,老丙会微微笑开,然后就能露出一个可爱的小虎牙。
再配上俩酒窝,竟然会让戈月觉得有一丝可爱。
不自知的,盯着老丙的脸,戈月已经发了好久的呆了。
杜春雨接过了麻布,开始清扫起来。这牢房虽是皇家牢房,却并没有多豪华,只是这个三人间地方大了点而已。
一张大铺,一个小桌,空荡荡的。
地上还都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看着杜春雨一点一点的缓慢而仔细的擦着这间牢房里唯一的床铺,纪言有点儿过意不去。
毕竟是三个人要共同睡的铺子,不能让杜春雨一个人擦,也想动手帮帮忙。
桶里的水乌黑油腻,其中还夹杂着泥土和血的腥气,纪言颤颤巍巍的把爪子伸向了装满污水的桶里。
一直在低头擦铺子的杜春雨似有所感,转过身来,拦住了纪言将将要碰到脏水的手。
“我已经沾手了,行止就莫要再碰这水了。”
听了这话,纪言更不好意思了。
不想让人觉得自己那么娇贵,也懊恼自己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帮忙清理,复杂的内心下,纪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动作也不敢做。
憋了半响,脸也跟着微微发红。
突然下定了决心,纪言把手伸向的桶里,抢走了杜春雨抹完了整个铺子的抹布,细细的清洗了起来。
杜春雨呆了下,其实,不用这样的。
他的手已经脏了,根本就不需要让行止再沾水。
在一旁听着老丙碎碎念的戈月,并没有看到他那素来有洁癖的小主子的这一惊天壮举,因为,在老丙的各种壮志的攻克下,
戈月,已经睡着了!!并且,打起了轻微的呼噜!!
……
在杜春雨和纪言两人的努力下,整个牢房终于焕然一新了,并且,成功的引来了隔壁的邻居们的羡慕!
断了腿的老甲爬到了离干净的牢房最近的地方,手扶栏杆,目露痴迷,十分想跑到隔壁家溜达一圈。
因为,他的屋子由于没人打理,有的地方其实已将长了蛆虫!
并且,老甲成功的将戈月之前擦得焕然一新的栅栏给抹黑了!
还好戈月睡着了,没有看到让人吐血的一幕,不然又得发狂了。
刚刚打扫完的纪言并不想管其他的事了,摊在干净的铺子上,屡直了了身体,一动不动。
杜春雨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袋子,纪言闭着眼睛,在铺上继续装死,没有理会。
一阵窸窸窣窣,随着层层包装的打开,一股熟悉的味道愈来愈浓厚。
纪言一个鲤鱼打挺,就从铺子上直起身来,连忙朝着杜(su)春(you)雨(bg)扑了过去。
并且紧紧抓住小饼,“杜春雨,你简直是太好啦!”
使劲拽了拽,发现杜春雨把小饼攥的紧紧的,并没有松手要给自己吃的意思。
难道不是给他的?
纪言心里一惊。
这几天杜春雨已经养成了随身带些小干粮的好习惯,以防正在长身体的纪言挨饿。
纪言自然而然的也养成了见到杜春雨手中有吃食就抢到手吃掉的习惯。
如果,今天这酥油饼竟然不是为自己准备的!
垂下了眸子,纪言一脸生无可恋的重新倒在铺子上,“你快点儿吃吧。”
杜春雨被纪言这一连串的反应逗得差点儿就破功,抿了抿唇,道“怎么,现在不跟我客气了?
还在垂着脑袋打算躺回去的纪言,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话,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呆呆的抬起了头,看到刚才还一脸严肃的杜春雨露出了熟悉的笑脸。
原来阿泽是生气了。
默默的生气,还气了这么长时间,纪言既觉得心疼又觉得好笑。
刚刚还无比失落的心,突然仿佛有一束光照进了最最y暗的角落,也跟着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接过了酥油饼。
看着旁边的杜春雨,发现他的喉结跟着滚动了一周,像是咽下了一口口水。
突然福至灵心,觉得杜春雨应该,也是饿了吧。
拿起一张还未动口的酥油饼,送到了杜春雨口中。
杜春雨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小饼填满了口。
纪言抢先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不要拒绝这张饼,不然,我就像你刚才那样生气了!”
说完,还像模像样的皱了皱眉,装作生气的样子。
杜春雨被逗得有些想笑,但一想到嘴里还有着某张大饼,只好作罢,使劲儿的嚼了嚼。
……
吃饱的吃饱,睡觉的睡得正香,所有人都很满足。
纪言躺在铺子上,听着隔壁老丙絮絮叨叨,竟意外的,没有感到害怕或者委屈。
只觉得心里格外的安静,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就好像只要在这个人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很安心。
“春雨,”轻轻的呢喃了一声。
然而,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因为,杜春雨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轻轻嗤笑了一声,转过身,盯着呼吸绵长的杜春雨看了好一会儿,犹豫了一瞬,便抬起杜春雨的一只胳膊。
抱住,然后也跟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缕月光顺着高高的窗缝照进狱室,只见铺上的两只紧紧的抱在一起,大一点的包裹住小一点的。
小点儿的仿佛有些冷,使劲儿往后面散发着热度的地方拱去,后面的一只仿佛有所感,又将怀里的小只紧了紧,格外温馨。
在狱室的另一个角落,也很温馨,睡到流口水的戈月攥紧了手中的大胳膊,还以为是香喷喷的烤羊腿,幸福的开始啃了起来。
一觉好眠,纪言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甜。
戈月也醒着,瞪大了眼睛,仿佛受到了某种打击一般。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攥着这个疯子的手睡了这么长时间。
看到邻居的手臂上还泛着某种可疑液体的晶莹的咬痕,戈月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拽了半天,始终没有把胳膊抽出来。
戈月一胳膊的大块肌rou毫无用武之地,好像只是个摆设。
无力的撤下了力气,只能等对面那人醒了。
可是,就算他醒了,他能松开吗?
……
晨起洗漱。
狱卒的吵闹声终于唤醒了好眠的老丙。
不过,眼前的老丙一脸淡漠,神情傲慢且高贵,眼神疏离且淡漠,就好像是一个高贵的猫咪!
看到自己的胳膊上可疑的咬痕,还有胆敢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敌友不明的刁民,目露嫌弃之色,赶紧甩开戈月。
就好像昨日那个拉着戈月的手絮絮叨叨的人不是他一样。
完全的变了个样儿。
客气的狱卒贴心的送来了三盆清水,等三人洗漱完毕后,又贴心的送来了饭菜。
虽然,饭菜并不是那么好。
吃惯了花笙的饭的三人,都没有什么胃口吃这些干馒头就小咸萝卜,吃的十分艰难。
纪言努力的忽略蒸的干巴巴的馒头带来的糟糕触感,吃了一个后,再也吃不下第二个了。
杜春雨担忧的看了纪言一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唯一期盼的,就是花爷爷了。
正想着,狱卒领着花笙就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