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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荒冢 第3节

作者:s大王派我来巡山 字数:12079 更新:2022-01-01 05:18:59

    木偌池冷冷望着他,龙谦玥目中露出几分哀伤,“何以你对每个人都如此之好,偏偏对我便是冷眼相见”

    木偌池手腕一转便卸了龙谦玥之力,龙谦玥愕然望着木偌池身影消失于湖面,心中之不安猛然扩大。

    待龙谦玥将这二人都从湖中捞上来之时,念辞已经没了气息。木偌池面色沉重,龙谦玥说道,“既是知道来见你,他定是存着必死之心,你又何苦多这一番解救。”

    “若是天下人都如此想,为何会有战事,又为何会有人铤而走险,做些无耻勾当”

    龙谦玥见他目光凛凛,便知道他说的是何事。“罢了,各为其主,三皇子已西区,如今再纠结此事亦是无趣。倒是你这小厮,你可知为何他存了必死之心”见木偌池摇摇头,龙谦玥哼笑一声,“你可知,在你抵御边疆之时,有人偷偷将你贴身之物送至我军营之中,捏造你叛变鸣祁谣言”

    木偌池怔住,龙谦玥将随从递过来厚风衣披于他身上,“我原以为此事只有张麒从中作梗,却不想还有他其中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ode开启望天

    修改了一遍,嗷呜

    第9章 不知无谓,不爱无惧

    自决定御驾亲征之后,太子便夜夜从睡梦中惊醒,今夜亦是。今日去虞山衣冠冢之后,朴安便决意今后安心治理国家,虽是此话说起来犹如痴人说梦,可他不想在睡梦中总是见到木偌池濒死之状,许是他当真发愤图强之后,便不会被这梦魇所困吧。

    四周似乎又氤氲上来几分血腥之气,朴安恍然间似乎看到垂死挣扎,躺在血泊之中的木偌池。

    彼时他不知道,护得越多,软肋露得越发明显。亦是因此,才将木偌池推离的离自己越发的远。

    木偌池这次醒过来之后,便发觉自己即便两日不如睡亦是精神百倍,怕是不属这三界之后,连作息亦是与常人不同了罢。

    望着枯黄的灯芯,木偌池恍惚之间似是看秉烛夜读的太子,以为自己身处梦境,幽幽叹息了一声。

    朴安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他,昏黄的灯光里,他的脸不甚清晰,木偌池却是分明感受到了他暖人眼神。“醒了却要对我摆架子了。快来帮我看看这段是怎么解释的。”朴安走近,脸色却是有些窘迫,“你都睡了两天,可是脑子也睡糊涂了”

    “两天”木偌池呆愣,随即想到,这可是回到了那日他替太子受了太后责罚之后,昏迷两日才醒之时这次死而复生也便罢了,为何竟会回到过去掩住内心惊恐,木偌池呆愣说道,“竟是做梦,也这般真实。”

    朴安一听这话火冒三丈,一巴掌轻轻打在他额头,递过一本书来,“这些你却还是记得不”

    木偌池疑惑的看着太子手上递过来的,分明是当朝大学士的军策论。虽那一巴掌打的不重,却还是清醒过来了。“前几日先生刚讲过的,你竟然又不记得了”起身便要与他讲解,腿根传来的剧痛却让他倒抽一口凉气,这情景竟如此真切,疼痛亦是钻心。

    “别动,你便趴在这里吧,我将这里烛台点亮便是。”朴安急忙将他按住,“皇奶奶也当真是舍得,不过是我逃了先生的课罢了,竟然当真打了你五十大板”

    木偌池见他孩子气的抱怨,止不住的嘴角勾起来,朴安点亮床边蜡烛,一个翻身便趴到他边上,“你若是讲得不好,我便再打你一顿大板。”手中却递过来一颗晶莹剔透药丸,“我前几日闲来无事去国库逛来着,偷,不对,捡到一枚据说是南瀛国进贡来的疗伤圣品,整个鸣祁国可是只有三颗。”

    木偌池柔柔一笑,“大学士讲得太子都看不上眼,何况是我呢。”接过朴安递过来的丹药,笑道,“还未曾见过太子都需要偷国库中东西。”

    朴安却是脸色发红了几分,“都说了是捡的,快些吃下了,讲”

    木偌池紧紧闭上眼睛,前尘往事罢了,即便回去亦是徒增几分伤感。再睁眼看四周之时,只有那一盏昏黄油灯,还有窗外呼呼风声。

    许久之前,他还是太子侍读,太子惯于逃夫子之课,说这群酸儒教不出什么东西来,每日变了法的将自己支开。亦是因为太子逃课太多,太后不会让太子受苦,自己便做了挡箭牌。

    第二日木偌池沐浴之时发觉自己身子僵直的厉害,身上青紫也是不见消退,这幅身躯,当真是与行尸走肉无疑了。若不是日日泡着药澡,只怕自己亦是受不了这股腐肉之息。

    “偌池”龙谦玥推门而入,只望见他正擦拭着身子,“我,我无意冒犯”

    “无碍。今日可是要进攻云州了”木偌池湿发披散在肩,“乾州停留之日亦是有些久了,过了云州名曲,便是铭旌了。”

    “不是,我今日来是要告诉你,穆云要撤兵了。”龙谦玥揉着略微发痛的脑袋,“一早便接到急报,原本我攻下乾州之时便该班师回朝,如今拖得久了”见木偌眼神中满是怀疑,之前想的一番话此刻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木偌池取下玄色披风,将浑身青紫遮住,“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你此次来,难道不是为了将鸣祁毁于一旦么”

    龙谦玥一愣,“话虽如此说,可为人臣者,自当尽心竭力”

    木偌池了然的看了龙谦玥一眼,“那便复命去吧。”

    龙谦玥握紧拳头,他何尝不气愤,穆云势如破竹之势,只需加上几万兵马便可踏平鸣祁,谁知帝王接到密信,信中极尽诬陷之词,若是只痛骂自己也便罢了,那信中却说赤合与他有着密谋之事,此次赤合乃是假死,窝藏在穆云军中。

    龙谦玥自是不怕帝命,可一想到木偌池今后要遗臭万年,无论如何亦是要回穆云一趟。若是让他得知此次密告的是谁,定是让他不得好死。龙谦玥见木偌池丝毫未有几分动容,便将太子御驾亲征之事按下不提。

    龙谦玥终究是未回穆云,只是遣了一名副官复命,自己领兵直攻云州而去。原本一路畅通无比,却终是在山脚下遇到了伏兵。龙谦玥并不恋战,退后了几百里便扎营生火。

    你终究还是害怕这江山丢失殆尽,太子命悬一线的吧。龙谦玥冷哼一声,撩开帐帘便见到了神情焦急的木偌池。“在寻什么”龙谦玥少在他脸上见到如此神色,好奇问道。

    木偌池摇头,“只是一直随着我的贴身玉佩罢了。”

    龙谦玥见他不想提及,亦是转口说道,“今日还未到云州脚下,便碰到鸣祁国内叛军。”盘腿坐于案几之后,别有深意的说道,“乾州攻破之时,还未见叛军如此团结,待到了云州,我倒是好奇,这一盘散沙如何会凝聚到一起。”

    木偌池回身望了他一眼,“是我做的,不知紫留将军要如何处置”

    龙谦玥词穷,原本自己是占了上风,为何一见到他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木偌池见他窘迫之状,忍不住笑出声来。帐帘被冷风撩起来,地上已然铺上了一层白霜。木偌池温上一壶酒,“晚来天欲雪,可饮一杯无”

    龙谦玥在那一瞬间,还以为这个暖意之人,已然属于自己了。

    木偌池安葬好念辞,回身对龙谦玥说道,“我们二人可是从未畅饮一番”

    龙谦玥一愣,“抱歉,今晚”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冬日的黑夜来得快,不过几刻钟四下里已是伸手不见五指。远处篝火照常点起,士兵们高唱着穆云民歌,寂静冬夜里传得甚远。木偌池知道此举不过是为了震慑陈州城内士兵,看来龙谦玥久与鸣祁人打交道,再不是之前只会战场上砍杀的将军了。云州攻不下,便绕路来了偏城陈州,亦是学会了这番四面楚歌之技。

    想来任何人之长进,都是要有痛彻心扉之感触。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半天还是不满意,找了个最满意的版本发上来了

    大家有什么意见尽管提

    第10章 旧事如梦,忽然而已

    陈州城内,将士们就着月光,喝着美酒,来庆祝这毫无悬念之胜利。陈州原本便是小城,却富庶万分,这知府庭院亦是建造的别具匠心,如今早已变作奢靡之所。

    龙谦玥终是在后院找到了木偌池,“如今我可以与你好好喝一壶了。”

    “庆祝穆云又得几分领土,鸣祁将亡么。”木偌池轻笑一声,见龙谦玥脸色僵了几分,歉意满满,“无意冒犯,来饮酒吧。”

    二人各有心事,都闷头喝酒不发一言,待龙谦玥眼中木偌池变作五六个时,才哼唧一声,“喝不下了,赤合将军,当,当真是好酒量。”

    木偌池笑笑,自死而复生之后,这世间一切都无法感知。害自己殒命那支箭穿胸而过,如今伤口犹在,不见好转便罢了,他亦是丝毫感觉不到痛楚。如今烈酒穿肠而过,亦是没有辛辣之觉。看龙谦玥趴倒在桌上,嘴里喃喃说着醉话,刚要搀起他就被狠狠压在地上。

    木偌池淡淡说道,“紫留将军醉了。还是快些回房休息吧。”

    龙谦玥醉眼朦胧,脑中混沌不堪,可心中痛楚却是越发清楚。这个人,如今还在拒绝自己。明明知道太子会死,明明知道穆云大军为何而来,却这般无所事事的跟在自己身边龙谦玥呢喃着说道,“难不成,难不成你喜欢上我了么”

    木偌池一惊,急忙将龙谦玥推在一边。

    这几日不知为何,前生之事走马观花一般不断充斥脑中,想来如同志怪小说中所言,将死之人都会看到此生之事犹如走马灯一般出现。既是真正死期将至,那便当真是要做些有用之事。

    既是叛军已被自己纠结到一处,那便是要做出一番事迹来。

    龙谦玥被推得躺到一边,咕哝着说了一声,“我这军法违的当真是不值”随即便传来隐隐鼾声。木偌池无奈,若是任由他在这院中放上一晚,只怕第二日便被风成腊肉了,只能搀起他慢慢向屋内挪去。

    木偌池安顿好龙谦玥之后,刚走出屏风便被感觉颈间一凉,侧身一看,却是一个穆云士兵打扮的陌生之人。

    “赤合将军当真是能屈能伸。”

    木偌池听他如此说便得知此人不是穆云士兵,利落的躲开那人攻击,与他对峙在一起。“阁下既是得知我身份,便不妨直说。”

    那人爽朗一笑,额上疤痕显得狰狞异常,“我虽不能给你任何好处,不过我保证,太子即便死了,亦是死在你手里。”

    木偌池一惊,随即便猜到了眼前之人是谁。叛军头领,盖青墨。“在下觉得,此事还是与紫留将军商量的好。”木偌池收起剑,“后会无期。”说完便抬脚向门外走去。

    “当真是自傲的可恶。”盖青墨阴涔涔一笑,“赤合将军如何得知,我没有与穆云国讨教过呢。原以为这家伙是与他一般的玲珑人儿,却原来,更可恶。”

    木偌池出了房门,才隐约发觉有些冷。拢了拢身上披风,见屋内窜出黑影,幽幽叹了口气。盖青墨,如此危险之人为何出现在陈州城若是他与穆云国有了什么盟约,只怕太子在国灭之前,就被这几人暗算。

    朴安听闻陈州被破一事之时,正喝得烂醉。自木偌池下葬之后他极少放纵至喝醉,可今日不知为何心中烦闷异常,况这几日总是在梦魇当中见到木偌池惨死之状,只有醉酒之时,才不会念起他。

    今日的酒却是有些淡了,朦胧中朴安听到木偌池轻声道,“殿下,偌池恐怕从今之后不能做太子伴读了。”

    “为何”朴安心内惊惧,却终是想不起来木偌池为何这般生气,见宫人正在小心的冲着自己行礼,身后掩着的分明是正在粉饰的器具,转瞬间明白,这看起来似乎是自己要完婚之时吧,朴安后来总是明白了为何他要离宫,可是年少之时,见木偌池面上神情不大好,心内便涌上一股邪火,“寡人要迎娶的可是你的妹妹,难不成你心内存了妒忌不成”

    木偌池不答话,快步走向前。朴安见他如此僭越,心中突然感觉不妙,跳下步辇小跑着跟上他。

    果不其然,木偌池回到太子殿便开始收拾东西,朴安见他如此,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开心。若是偌池方才为了这话伤心,是不是他舍不得自己。

    开心了几刻钟,见木偌池当真一脚迈出门口,朴安当真发了慌,“表哥,昨日的剑法再教我一遍吧。”

    “偌池愚钝,已无法再教给太子什么了。明日一早便会有剑术高强的师傅来教太子,偌池就不献拙了。”

    朴安看他回得坚决,咬牙切齿说道,“走了便再也不要回来孤王,孤王便当没有你这个侍读”

    浑浑噩噩间,似是伏在宽阔背上,偌池柔声对自己说道,“殿下,既是伤心,将我教训一番也就是了,何苦这般折磨自己去。”

    “你这个混蛋,明明看起来对谁都那么好,做起事来却这么绝情那次要不是我的续命丹你就死了呢,人家不是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救命之恩你就不报了”

    木偌池听他说的一本正经,眼神却朦胧不堪,像是有星星坠落进去,一下子失了心神,“救命之恩,要我怎么报”

    朴安蛮力一使,就把木偌池压在身下,笑嘻嘻的说道,“自然是以身相许了。”说完就压下脑袋,狠狠的亲在木偌池嘴唇上。

    朴安对于此事自是轻车熟路,却感觉身下木偌池之美妙,何人也抵不上。虽是动作轻柔万分,木偌池仍旧是眼泪不止。朴安见他流泪,柔声说道,“偌池,偌池”感觉到他终是颤抖着搂上自己肩膀,朴安心内一颤,动作急了几分。

    朴安终是发泄完了,死死搂着木偌池,喃喃说道,“偌池,别走,别走。”

    感觉到木偌池轻轻掰开自己钳制的手,轻手轻脚下了床。朴安微微睁开眼,便见木偌池忍着痛楚的脸色,起身将他抱在怀里,向着浴桶走去。

    清洗完毕,朴安将脸红的木偌池圈于怀中。龙腾于池,你可知我心意。

    若是当真如此,那便是戏文里经常唱的,天长地久,白首不相离。

    第二日醒来,却是只有朴安一人。木偌池向来心高气傲,这件事,委身于人下之事,当真是伤了他。

    阡陌一早便进来伺候,见太子如此,小声说道,“偌池一早就一瘸一拐的走了,殿下您”

    “可有问他为何要走”他以为发生了此等事,偌池是要留下的朴安捏紧手中锦被,心中仿若被人掏了个窟窿一般难受。

    阡陌语气中带了几分叹息,“偌池只是说,无用之人,不必太子府再养。”

    “是吗。”太子心底的难受不知道怎么发泄,只是楞坐在床上。许久之后才狠狠捶了一下床柱,将玉枕掼在地上,也不更衣。

    阡陌在宫中待得久了,这事一看便知道是为何,眼下看来,太子与偌池之间又不是无情无义,细声劝说道,“过几日便是殿下生辰,太后一早就遣人过来让您去看戏折子,还有届时入宫的皇亲国戚。”

    太子一听到这个,便知道阡陌意思。马上直起身来,阡陌继续说道,“偌池面皮薄,这事过后怎好意思留在太子府了。”

    不怕见不到他,不是么。我是君,他是臣,他是要一辈子服从我的。

    见床上未找到送予木偌池的玉佩,便止不住的嘴角上翘,发冠未束好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朴安一阵风似的进了太后宫,没来得及拜见,就听到太后怒嗔,“不可失了礼数,今日可是有贵宾的。”

    朴安这时才发现太后宫里坐了一个男人,样貌几分像偌池,便知道这便是淮阴侯。一看到是他便也知道他进宫是为了什么,心下不快,礼亦是粗粗成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吃荔枝。

    淮阴侯却也不生气,“早就听闻殿下聪慧持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犬子不成器,说是惹怒了太子,今后便不入宫做太子伴读,望殿下海涵。”

    太后放缓语气,“偌池却是也到了成婚年纪,总放在宫里亦是不合适。”

    朴安剥荔枝的动作停下,耳边似是总环绕着那句“成婚”。见太后和淮阴侯都笑得一团和气,心内猛然升起一股邪火,“孤亦是耳闻淮阴侯久矣,听闻淮阴侯女儿貌若天仙,想来是多半是像我那早逝的姨妈。偌池虽是男儿,亦是相貌极佳,不知说媒之人是否要踏破了淮阴府。”

    太后一听这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韵文是她极其疼爱的女儿,若不是嫁错了人,她有怎会让木偌池这个庶出的儿子进宫。“朴安,不得无礼。按理说你还是要叫木进一声姨丈,要不是你姨丈心存仁厚,又怎会忍心讲自己尚弱冠的儿子进宫来陪你。”

    朴安一听这话马上安分了不少,低头看着荔枝不说话,却也没用心听他们在讨论什么。

    明日便是要御驾亲征,偌池,孤王这便来寻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本来写的不是这样,是好基友说很粗暴的

    目前这个形式,还是不发的好

    清水万岁噢耶

    第11章 借题发挥,覆巢危卵

    夜半,破空声突地想起,火流矢如同落雨一般坠入陈州知府院落内。穆云士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呼号声响彻陈州。龙谦玥衣衫不整出了营帐便看到一边气定神闲的木偌池,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紫留将军不是想知道我往事么,今夜便是答案。”木偌池脸色被火雨映亮,龙谦玥只觉得他笑得异常灿烂,“紫留将军可有听说过,进退维谷”

    龙谦玥恍然间仿佛看到了昔日穆云王帐里意气风发的三皇子,“父皇,此事但交予我,不出三年,鸣祁国灭。”龙谦玥笑道,“自是知晓,如今我穆云之兵便是如此境地。”

    木偌池扯过混乱中跑过来的一匹马,翻身而上,“他日再遇,便当真是要争个你死我活。”

    龙谦玥并未拦住他,一片混乱火海中整个穆云军队损失近三成,余下之人亦是被四面环来的鸣祁叛军围住。杀出重围之后,龙谦玥清点人数,握紧双拳。

    此次便是自己棋差一招,可鸣祁国,终究是要灭亡。

    木偌池立于马上,站在山上俯瞰陈州城。见山下一片火海,心中亦是不大好受。太子之前边说,他心肠过于软弱,迟早有一日被信任之人害死。

    是了,昔日他家破人亡之时便自觉心死,而后种种更是身心俱疲,便不是被最信任之人害得么。

    “既是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木偌池回身,瘦骨嶙峋的枝干后闪现出一个身影。

    “不知这场游戏,赤合将军可是满意了。”

    盖青墨灰白的袍子映着他苍白面色,此刻看起来倒比木偌池还像死人。“你那日杀了穆聊,可曾想过今日之果”盖青墨宽大的袍子被风吹动,寒风中猎猎作响。

    木偌池略微皱起眉头,这叛军头领竟然还与穆云三皇子有关系

    盖青墨手中剑抵在木偌池脖子上,冰凉的气息让木偌池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人动作如此迅速,却又没有一丝杀气,“不知盖将军所为何事”

    盖青墨眼中闪过一丝苦楚,“事到如今,那无能太子还是将此事瞒着你”

    木偌池虽是疑惑,动作却没有半分迟疑,闪身避开他攻击,扯下马匹上长剑与他缠斗在一起。

    盖青墨之剑没到要害之处便倏忽停住,饶是木偌池再迟钝,亦是知晓了他故意放水之举。盖青墨发狠的将剑刺向木偌池胸膛,最终还是将气力收回,自己却踉跄了几步,恶狠狠的瞪了木偌池一眼,指了指远处小木屋,“可有兴趣与我喝一杯”

    木偌池极目远视,远处不甚清晰之光,可是铭旌了。不知太子,如今又在做些什么。随着盖青墨向小木屋走去,只觉一生恍然梦境,生死不过瞬息而已。

    那小木屋内却是别有一番天地,看来是长久有人居住一般,桌上还放着温好的酒肉。

    二人才坐定,盖青墨便问道,“赤合将军,可知道穆聊之事”

    木偌池点头,这个与自己一样长相之人,从进宫起便掀起了轩然大波,被太后赐死,勾结外党,最后才知晓他竟然是穆云国三皇子。

    “那,鸣祁太子一早便得知他身份,你可知道”盖青墨见他吃惊,笑声中多了几分嘲讽,“你不得知亦是活该,当初太子还信誓旦旦与我说,他不会让你以身犯险,如今,你还不是死在乾州城中你不信也罢,我只是要告知你,太子明日便会御驾亲征,云州与铭旌相隔不远”

    木偌池脑中犹如炸雷响起,猛然忆起“临池”临死之前与自己一番谈话,似乎那时,他便将答案告知自己,可为何当时他竟然没有听懂。

    “木侍卫,边疆有我穆云内线,太子即便再舍不得你,亦是要将你送入死路。只要我一死,这一切,不过是手到擒来。”

    那一把插在临池心窝上的剑,如今亦是让他心口生疼,待他回过神来才听到盖青墨问话,“他,生前可有留给你什么话”

    “生无可恋。”木偌池幽幽说道,他本以为能守护太子安宁一世,哪成想处处都有人算计

    盖青墨扬眉苦笑一声,“是了,生无可恋。”

    木偌池直到此刻才明了为何当时太子见到临池死了之后会气急败坏,怒骂自己争了一时痛快,将自己大好前程葬送。彼时他还以为太子对其用情至深,现在想来,临池一死,乾州便马上被盖青墨所据,之后种种,皆是由此而起。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为太子守护了万里江山,却没想到是太子一直在守他周全,所以他请求驻守边关之时,太子才会百般阻挠。“为何要将此告知与我”

    盖青墨仰头喝了一杯酒,“为何之时要将鸣祁江山葬送,好让你们尝尝昔日穆聊承受之苦。”

    云州围山而建,城池固若金汤,状如葫芦,易守难攻,故而得名“云上之城”。

    龙谦玥陈州之役虽然失利,却也是守住了城池,如今若是再停留,只怕是要断送了大好时机。当下下令,攻击云州城。

    次日,晨辉方才洒入云州城外枯树林,远处城墙上便敲起了入阵鼓声。

    木偌池悄悄潜入云州城,却发现如今守城的乃是从乾州城败之后便不见踪影的张麒。鸣祁颓势越发明显,不知这人如今出现在此又有什么打算。

    正在木偌池呆愣之际,城墙上入阵鼓敲得木偌池心内一颤。不知为何,猛然间涌上一股惧意。木偌池急忙转身进入城墙外一家废宅内,城门大开,城墙上下来一个让他熟悉万分的身影。

    太子竟然当真是来御驾亲征了

    木偌池心狠狠揪起来,太子竟是如此不爱惜自己性命了,云州战况如何,只怕他比自己还清楚。

    朴安似是感到身后炽热目光,回身一看,却是冬风吹着打旋枯叶,哪里有那人身影。说到底不过是一句传言罢了,偌池都已经下葬,若是他当真没死,为何连消息亦是不告知自己,自己又是何苦丢下宫内花天酒地来这苦寒之地。

    转身上了御驾步辇,耳边呼呼风声刮过,朴安略一闪身,只觉耳边火辣辣疼痛,那箭矢破空而去,直飞入天际。

    木偌池自“活”过来之后首次感受到心中突突跳个不停,还未来得及反应,手中剑出鞘便出了门,直向城门口杀去。

    城门缓缓打开,龙谦玥未曾想过面对的会是如此情景。

    穆云士兵亦是吓得呆愣了半晌,为何还未打起来,城内鸣祁士兵便斗到一起了龙谦玥一眼便望见了正与人厮杀在一起的木偌池,见人群中拉起弓箭的张麒,猛然间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木偌池回身将射过来的弓箭一一打落在地,拉起太子的手就要走。朴安只觉脑中轰然一片空白,只能被那人拽着向城墙上退去。

    “殿下可有带着亲兵前来”

    张麒见人群中杀出一人来要救太子便吃了一惊,待看清那人面孔之时才是吓得险些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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