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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再世为王 第63节

作者:沈如 字数:9073 更新:2022-01-01 05:16:26

    “哎,老奴这不是正说着,马上就到了。昨晚流烟公子回府,身边还带着这位小公子,天也晚了,老奴不敢多打扰,简单交待了几句府里的事,就各自回房睡了。谁料早上才一起来,就有人送来一封书信,指名是给流烟公子的。流烟公子看过信后,就说要出府办事,让老奴帮忙照看林小公子,老奴自然没说的,送走了流烟公子,就领着林哥儿在府里玩,才玩了一会儿,也不知这位小爷是怎么了,突然就大哭大闹起来,说什么都要找流烟公子去,老奴怎么也哄劝不住,又怕孩子哭坏了,实在没辙,这才巴巴的跑到宫里找您来了。”

    罗铭开始也没在意,当听到流烟出府,就有些急了,忙问道“流烟出府多久了?”

    崔太监就怕罗铭生气,看他瞪眼立刻吓得一缩脖,小心答道“不久,才半个时辰。他刚走,林哥儿就哭闹起来,看着挺乖巧的孩子,就在地上撒泼打滚,闹翻了天的要找流烟公子去。老奴哄了半天,又跪又求,他还是不住嘴的哭闹,老奴实在没辙了,片刻不敢耽搁,备了车就带他进宫来了。”

    崔太监也不清楚林哥儿是什么身份,可看流烟对林哥儿十分疼爱,举止亲近,心中就不敢怠慢。孩子哭闹,他怕万一哭出个好歹,自己再担了罪过,因此才急中生智,想把孩子送进宫来交给罗铭,那随便林哥儿怎么哭去,都与他没了干系。

    罗铭越听越不对劲,又问“流烟可说了他要去哪里?有没有带人跟随?”

    崔太监道“人倒是没带,就见流烟公子一个人骑马朝北去了。”

    罗铭更是心焦,说好了让流烟在府中等着自己,如今他突然离府,又没有说明去向,还把林哥儿一个人抛在家中,以他平日对林哥儿的疼爱,要是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他断不会如此行事。现在城中正乱,万一遇到太平候或刘裴等人的余党趁机行凶,那流烟岂不是凶多吉少。

    实在放心不下,罗铭急忙叫人备马,拉过林哥儿,扳着他的肩膀说道“林哥儿,你在宫里好好和爷爷呆着,不许再哭闹。”

    小娃抽噎两声,点了点头。孩子的预感是最准的,流烟走后,林哥儿就觉得心慌难受,好像母亲过世时的感觉又回来了似的,这才忍耐不住,大哭了起来。

    罗平听得糊里糊涂,也不知打哪蹦出个小娃来,又见罗铭要走,心里更觉得不痛快,嗤道“那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也许只是在附近转转,过会子就回来了。”

    罗铭也想过,但总觉得不可能,流烟素来谨慎,又最是个省心省事的人,如果只是随意转转,断不会连去向都不交待清楚,就这样含含糊糊的就走了。

    “父皇!”

    罗铭喊了一声,天庆帝的心就软了,看他急的那样,也不忍心再拦着,冷着脸说了声“去吧。找到人就带进宫来,搁在眼跟前,省得你在朕这里呆不住,还要时刻惦记着外面。”

    罗铭心中感激,忙躬身道谢。

    罗平摆了摆手,从罗铭身边接过小娃,细端详了两眼,笑道“长得倒是挺俊的,叫什么名字?”

    小娃似乎也挺喜欢这个穿黄袍子的人,睁着大眼盯着罗平袍襟上的五爪金龙,脆生生的答了一句“我姓林,没有名字,人家都叫我林哥儿的。”

    说话清楚明白,小人儿又长得白净顺眼,罗平更喜欢了,把小娃抱到卧榻上,挨着自己坐好,搂着问他家乡父母,又是怎么来了这里。

    小娃脸上露出些愁苦模样,他也说不清楚,只把记得的说了一点。就这些也把罗平心疼坏了,这么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又没了亲生爹娘,可怜他怎么过来的。

    见爷俩有问有答,罗铭才放心离开。出了康乾宫,又拉着崔太监细问了问,也没问出多少有用的东西。流烟一早离家,似乎是刻意不让人跟着,什么话都没留下,就一个人骑马走了。

    罗铭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出宫骑上黑马,直往北追去。乱闯也没有头绪,猛然想起追风自去北莽起就一直跟着流烟,他没有发话,追风如今应该还是跟在流烟身边贴身保护。心中多少安定了些,有追风在,流烟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罗铭勒住马缰,叫了一声“奔雷!”

    奔雷从树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地,应道“主子!”

    “你们暗卫之间可有传递行踪的法子?”

    “有!”

    罗铭大喜,忙吩咐奔雷速速想办法联络上追风,看他在哪个方向,什么地方。

    奔雷领命去了,不多时回来报道“追风在北城,胭脂院里。”

    “胭脂院?”罗铭诧异道。流烟去胭脂院做什么?

    飞马赶到胭脂院,罗铭跳下马来,就见胭脂院大门紧闭,门前一派萧索,青瓦白墙的院落看着安宁寂静,一点也看不出上次来时的嚣闹繁华,若不是来过一次,罗铭险些以为走错了地方。

    在门口转了几圈,罗铭还是决定偷偷潜进去看看,如今情况不明,也不知流烟是不是真的在里面,还是悄悄打探,不惊动他人为好。

    将马拴在树上,罗铭绕开正门,来到后院山墙的位置,翻身上了高墙,纵身一跃,翻进了墙里。

    在院中站定,四下打量,院里的摆设与他上次来时没什么差别,只是院中好像格外安静,连一点人声都听不到。四处找了一遍,罗铭就确定不是他的错觉,整座胭脂院里的确是一个人影都不见了,前后几进的院子,竟连一个小厮、杂役都没有,连那些倚栏卖笑的姑娘都不见了踪影,院子里空荡荡的,这些人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瞬间胭脂院内便像增添了无数可怖的气氛,明明有红日高照,却无端觉得这院子里有些阴森。

    “主子,找到追风了,他在前院正堂里,流烟公子也在。”

    有了流烟的下落,罗铭急忙与奔雷赶去正堂。

    正堂就是上次罗铭与大皇子和白蕴清饮宴的地方,楼分两层,格局宽敞,尤其是厅堂里,罗铭记得还有一座极大的高台。

    到了门口,罗铭没敢进去,先躲在暗处瞧着里面的动静。

    流烟果然站在厅堂正中,他对面还站了一个人,正是大皇子罗钧手下的军师张桥。

    罗铭一见张桥,就暗道自己糊涂,早该猜到这胭脂院就是罗钧的产业,不然上次哪会那么凑巧遇到浅欢呢。

    ☆、第101章 收买

    流烟与张桥对面而立,他俩东边的角落里还蹲坐着几个农家打扮的人,这几人中有老有小,有男有女,看样子是一家子。流烟看着这一家人,脸上难掩哀戚,只是这哀戚转眼就变成了愤懑,过一时又化为无尽的悲凉。

    流烟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心中已经麻木,他僵硬着一张脸,木然转过头去,再也不去看那家人一眼。

    面对张桥,流烟冷冷说道“你叫我来此,可是打错了算盘。”

    张桥一身灰色布衣,脸上尽是风霜之色,才一夜不见,他已经心力交瘁,眉目间疲态尽显。

    张桥苦笑一声,叹道“成王败寇。大皇子已经被靖王擒获,我们多年经营毁于一旦,就连这最后的老窝,都被这里的管家给卖了。郑槐那个无耻小人,大皇子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却在这最要紧的时候在大皇子背后捅刀子。他卷了钱财跑了,只给我留下这么一座空院子,我……我千算万算,还以为来了这里就能有个退路。哪料到退路没有,竟是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呵呵,落魄如此,我还能打什么算盘。”

    这胭脂院罗钧已经营多年,他积攒的钱财有半数都存放在此处,原想他万一出事,还能有这里的钱做个最后的保障。哪想到最信任的人却在紧要关头背主私逃,胭脂院的管家郑槐听闻罗钧被擒,立刻卷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逃出了京城。

    张桥本以为到了这里,就能筹到足够的钱财四处打点,这样就算罗钧被擒,也能用钱买出一条逃生之路。可他来时,等着他的竟是人去楼空,别说钱了,竟连一个大子都没给他剩下。

    张桥急得顿足捶胸,几乎气死。此时罗钧已然被擒,府里也被查封,真是投奔无门,被逼到了绝境。幸好他们手里还有最后一道救命的符咒,不然张桥也只好束手就擒,等着罗铭派兵来抓他了。

    抹了把脸,张桥打点起精神,成败在此一举,他可不能现在就倒下。

    指了指蹲在墙角的老汉,张桥笑对流烟说道“我跟了大皇子多年,也算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好人有,坏人更多。只是虎毒尚不食子,真没有想到,这世上竟有以贩卖亲生儿子为生的人。说来也是流烟公子的身世堪怜,才会遇到这样一个见钱眼开,连亲生儿子都能卖了换钱的父亲。”

    流烟闭了闭眼,前尘往事都被张桥的话语牵动,此刻像活了一般,在他脑海里来回跳跃。他想起自己幼年时站在灶台边烧火做饭,因为个子太小,够不着锅台,常被父亲骂没用。

    小时候挨打受骂流烟都不觉得害怕,他最怕的就是看见家中那辆独轮车,因为每次父亲推出那辆车来,就是又寻了一户人家,要把流烟卖掉换钱。

    如此种种,原本陈旧的记忆都鲜活起来,那恐惧深入骨髓,以至于流烟此刻看到他的父亲,还是会忍不住浑身发抖。幼年的自己弱小无助,连惟一的亲人都在谋算着自己能为他换来多少利益,亲情之类,也早被贫苦压榨得所剩无几。

    心口的疼痛变得尖锐,流烟伸出手掌用力按压自己的胳膊,想让身体不要再颤抖。这是流烟一辈子都不愿再记起的往事。可张桥,却带着他的父亲,带着这个他最不愿见到的人来到自己面前,把旧时的伤口全部都翻搅开来,让它重新又流出了鲜血。

    今日大一早,流烟刚刚起来,门外就有人送来一封书信,信是指名给他的。流烟接过信去,见信是封好了的,信皮上只写了一个名字青柠。

    流烟看了书信上的名字就再也坐不住了,青柠是他的乳名,这世上除了他自己和他的亲生父亲,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了。

    急忙打开信皮细看,信里也只写了一句话,让他速到胭脂院去,否则就等着给自己的父亲收尸。

    流烟的心一下就慌了,能够知道他的乳名,说明信中所言非虚,这个人的确是他的父亲。可写这封信的人是什么目的,自己一介草民,又身无长物,若说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无非也就是得了罗铭宠爱这一点了。罗铭刚刚平息乱党,此时正是要紧的时候,万一真有人用自己的父亲来逼迫威胁罗铭,那岂不是平白让他多了一重顾虑。

    前思后想,流烟还是决定去胭脂院看看。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拖累罗铭,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都不能让这个人给罗铭添一丝一毫的麻烦。

    流烟重又将目光移了过去,看着眼前这个快二十年没有见过面的父亲。他变了许多,满头乌发已经花白,脸上皱纹堆累,双目也变得混浊,过去那个总是瞪着眼骂他的父亲,早已变成一个垂暮老者。

    那老汉也正打量流烟,眯着眼看了半晌,试探的问了一声“你是柠哥儿?”

    流烟沉默许久,才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老汉更加欢喜,两步走上前来,围着流烟来回看了两遍,笑道“是,是柠哥儿,你都长得这般大了。”

    流烟心里更加难受,那疼痛像辗子一样挤压着胸口。他望了一眼谢老汉身后的妇人和孩子,轻笑道“父亲终于能续娶一房妻子,流烟总算是有了点用处。”

    谢老汉脸上一红,当年他就是拿卖流烟的钱娶了一户贫家女子为妻,还置了几亩薄田。如今又生了一子一女,日子虽不宽裕,却也能吃饱肚子,比过去是强得多了。

    “这,这个,爹当年也是没法子,没法子不是……不然谁想卖儿卖女的过日子。”

    流烟摇了摇头,轻叹道“我并没怪你。”

    谢老汉脸上立刻露出喜色,搓了搓手,咳了一声,连道“那就好,那就好。”

    拉着流烟的手,谢老汉亲热的拽着,又说道“爹听那位张官人说了,你现在的日子过得好极了,吃喝不愁,还使奴唤婢,大户人家的公子都跟不上呢。这不,爹的日子艰难,这些年也没敢见你。”

    拉扯了半天生计艰难,谢老汉话锋一转,突然说道“听说你如今在靖王千岁府上,还是王爷跟前说得上话的人?哎哟,这可真是天大的福分,王爷哟,那也是一般人能见的?可我儿子竟是王爷跟前的人,这不是天大的喜事么,爹听了高兴得一夜都没合眼,就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

    流烟冷冷听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父亲是跟张桥一起来的,张桥是大皇子的亲随,是他手下第一可用之人,若说他只是带着父亲来跟自己叙旧,这里面没有半点蹊跷,又有谁信呢。

    自顾自说了半晌,流烟也不接话,把谢老汉急得抓耳挠腮,也不知怎么跟流烟提那话头,回头看看张桥,见张桥朝他摆了摆手,又恶狠狠的对着他的妻子儿女比划了一下,那意思他要不说,就杀了他的妻儿泄愤。

    谢老汉立时吓得软了手脚,忙转过头来,拉着流烟殷勤笑道“嘿嘿,爹来看看你,顺便还有一件小事求你。”

    流烟早有所料,还是默然无语,只听他下面要说什么。

    谢老汉干笑了两声,续道“真是小事,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流烟猛的抬头,举目望去,冰冷目光直盯着眼前的人,把谢老汉盯得愣是矮了一截,倒退了一步,心里直发寒,暗道“乖乖,怪不得人都说宫里调教人呢,自己这个儿子可是大变样,不只神情举止,就连内里气质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是过去那个畏畏缩缩的样子了。”

    事已到此,就算他不开口,张桥也不会放过他们,咬了咬牙,谢老汉一口气说道“你是爹的儿子,爹也不跟你客气了。就直说了。这位张官人说了,只要你肯在靖王面前美言几句,放他家主子一条生路,他就给咱家一千两银子的酬谢。你要是没那个本事,爹也不揽这个差使,这不是听说你正得宠,靖王爱你爱得什么似的,你在他面前说一句话,那就跟圣旨一样,爹这才应承下来。反正只要你说一句话,那靖王千岁竟是没有不听的。有这样的好事,你早就该拿来多捞点好处,也为你日后打算打算,免得哪天王爷厌弃你了,连个安身之所都落不下……”

    谢老汉总算说到了正题,开始还觉得难开口,可越说越是顺嘴,口沫横飞,想到那一千两银子,眼前都觉得亮闪闪的。

    流烟默默听着,心中已是冰凉一片。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而来。他的父亲不是因为觉得愧疚或想念,而是因为自己又能给他换回一大笔钱财,才赶到这里来的。

    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本该爱护自己的人把自己看成了摇钱树,倒是一个无关外人把自己放在了心坎上疼惜。

    想到罗铭,流烟脸上泛起一个笑容,轻轻淡淡的,唇角微微勾起,心里都缠绕着丝丝甜意。

    谢老汉见流烟笑了,以为事情已然成了,流烟这是答应了,忙也笑道“这就对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为自己打算一下。既然应下了,就快快回去,找靖王求情,放大皇子出来,爹拿了银子,就能把家里的草屋翻盖一新,再给你弟弟说上一房媳妇。”

    张桥也急忙上前,喜道“多谢流烟公子。只要你能救大皇子出来,我们立刻离开京城,绝不再与靖王争抢什么。至于银子,也请尽管放心,绝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这是他多年攒下的私房钱,也是他最后的家当。全都拿了出来,递给流烟,“这银子足有几万两,请流烟公子笑纳!”

    流烟接过银票,旁边的谢老汉眼睛都看直了,紧紧盯着银票,喜得眉飞色舞,真恨不得扑上前去,从流烟手里夺下银票,捂在怀里。

    流烟仔细数了数,九万两不足十万,他拿着这撂银票,不由就笑了起来。

    ☆、第102章 威胁

    流烟轻声一笑,叹道“十万两银子,还真是挺多的。我与罗铭相识至今,他都没有给过我这么多银子。我辛苦替他操持王府,常常累得腰酸背痛,他也没有与我道过一声辛苦。”

    张桥急忙道“正是如此说,公子辛苦半生,也未必能得来十万两银子的酬劳,今日不过是开口说一句话,于你无半分损害,却能轻轻松松的收下这些钱财。何乐而不为?”

    谢老汉也帮着搭腔,“是这个理,柠哥儿,现成的钱做什么不拿?不拿那就是个傻子!”

    流烟微微颌首,沉思道“想来我的确是傻!明知道只要我开口,哪怕要黄金铺满床榻,明珠坠满宫室,罗铭也会二话不说的替我办到,可我却每日规规矩矩的守在屋中,从不求他什么,只一心盼着他能早些回府,与我多说几句话。

    摇头苦笑,“我是傻,我是爱他爱傻了。为了他再苦再累我都不怕,别说这区区十万两银子,你就是拿东离的万里河山来换,也抵不过罗铭一根头发。”

    流烟抬起头,甩手将银票朝张桥扔了过去,腰背挺直,傲然说道“想拿银子来收买我,也未免把流烟看得太过轻贱了。流烟虽自幼为奴,长到这么大,受尽了欺辱打骂,在外人眼中,流烟也许只是个小小的男宠,能够被人看得起,也无非是因为得了靖王的宠爱。可你忘了,流烟也是个有铮铮铁骨的男人,我心中有大义,有爱憎,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我爱罗铭,爱得没有半点世俗杂质,为了他我可以不要名分,为了他我可以粉身碎骨再所不惜。你把这银票收回去,少在我面前羞辱人,流烟就是冻饿至死,也不会要这样的昧心钱。”

    说罢流烟背转身去,不再看张桥和谢老汉一眼。

    “我不会替大皇子求情,你们快快走吧!”

    张桥大惊失色,这结果实在是出乎所料。流烟在他眼中就是一个男宠,罗铭喜欢他,把他留在身边,这么多年也没再宠幸过旁人,俩人的情分的确是不一般。可就算如此,他男宠的身份也是定准了的,就算罗铭把他宠上天去,流烟也逃脱不了身份的限制。

    既然是男宠,自然就低人一等,在东离,这就更是一个男人抹不去的污点。只要是男人,就没有甘心如此的,肯定会千方百计的为自己的后路做打算。流烟是男宠,那就不应该有例外,张桥怎么也没料到他竟会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竟然当众直言他爱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身份还与他差了十万八千里,两个人几乎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都挨不着边的。可在流烟口中,他的爱情却是如此光明正大,他爱得干净,爱得磊落,就如他所言,爱得不含一点世俗杂质。他只是纯粹的爱上了罗铭本人而已。

    不只张桥,连谢老汉都惊得张大了嘴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羞怒的指着流烟,骂道“你……你这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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