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鹿不理睬他,拽过他的手往前走去,高栾诶诶诶,燕白鹿白眼“干嘛?这么几步路,还要我背么?你以为你是哪家的闺女么!”
高栾劣质一笑,扑上去就胡乱扒起他的衣服。燕白鹿被吓得哇哇大叫“荒山野岭,你做什么!先奸后杀啊!”
“乖!前面那一部分会特别特别长!”高栾摘了他的头盔铠甲护手,随手一丢,坏笑着按住他的手腕,撮着嘴“咪咪咪”地低头欲亲他,燕白鹿眼看他撅着嘴唇越凑越近,急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了,顶头就撞。高栾哎呦一声,捧着额头在一旁滚来滚去。燕白鹿看他痛哭流涕,起先还很出气“要你奸我!要你奸我!”之后看他疼得厉害,担心起来,拍拍他哄了一会儿,高栾果然就泪眼迷蒙地大骂“好心好意让你解甲!深山老林的,有人烟也一定是避难的人家,看到穿军装的还不吓傻,进去就给你一闷棍子!你还撞我!你以为你谁哦,我才不愿意亲你呢!脏兮兮的!”
燕白鹿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又气上心头,“是啊!我就是脏兮兮!你离我远一点啊!”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规规矩矩敲敲人家篱笆间的木门“请问有人在家么?”话音刚落,一条大狗扑出来汪汪直叫。
“黑子!住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闻声而至,见到他俩人,长眉舒展“……今日是什么日子!山中竟来了小客人!客好客好!”不等燕白鹿答话,高栾便笑嘻嘻地迎上去,“这位老伯,我两人在这山中迷了路,不知可否借宿一晚呢?不然,舍我们一口水喝也好啊!”
“好说!”老人家拉开篱笆门,将两人迎进去。直到这个时候,燕白鹿和高栾才发觉,这个老伯只剩下一条腿了,裤管里露出一截鲜红色的肉团,借助拐杖才能行走。
深山老林的人家,土胚石基,上头盖着基层茅草,看上去很是寒酸。走过小小的院子,老人家撩开竹围,里头是一间昏暗的小厅堂,地上铺着草席。高栾看着不禁咂舌,慢吞吞地跟着他在木墩上坐下。有一个老婆婆在隔壁灶间中升火。老伯叫唤“婆子!出来见客!点笼火!”老妇人擦擦手走出来,端来两只陶碗,一只大瓦盆,往里头哗哗倒了两杯茶,“远客哩!凉茶!吃!吃!”然后点燃了昏暗的油灯。两个小的拱拱手,礼数是不缺的,之后就因为太渴而原形毕露。高栾觉得那茶有股土腥味,还喝到了干树叶,忍了忍还是咕咚咕咚饮尽了,旁边燕白鹿早已端着瓦盆“老伯!再来一碗!”
老伯端来食案“别吃茶!吃饭!吃饭!”招待他们一盘苦菜,一盘看不出什么品种的菜汤,还有几张面饼,呵呵笑道,“招待简慢,还请二位小哥不要见怪啊。”
高家虽然倒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高栾还从来没尝过这等粗茶淡饭,掰着面饼一小口一小口往里塞。燕白鹿倒吃得很高兴,狼吞虎咽,高栾见他吃相十分粗野,看样子都不准备给人家剩点口粮,连忙用胳膊肘捅捅他。燕白鹿好歹把菜汤咽下“你又作甚?”高栾狂翻白眼。对面老伯倒不以为意“吃!多吃点!多吃一点!年轻人,长身体的时候!”高栾抱歉一笑,“老伯,让阿婆也过来吃吧!”那老伯咧开缺牙的嘴,“婆子!婆子!”那阿婆端着几碗比清水浓稠不了多少的粥出来,“吃!吃!”
高栾环顾四周,当真是家徒四壁,不由得奇怪“老伯,阿婆,我看这房舍不似旧有,你们先前不住在这里吧?缘何搬到这山上来住呢?家中又怎么只有二老呢?”
老伯道“不瞒小哥,我与婆子,原先住在山脚下,家中也实有三个小子!但是十年前,国中有令,一户一丁,有两个男丁以上的,须得分家,否则就要收两倍的赋税。我当时年五十七,也还算是男丁,没有办法,便与几个小子分了家!但我们年纪大了,又不能耕种,养活自己都难,哪里交得起赋税哟!开始的时候,还有几个小子照应着,但是等他们一个一个都当兵去了,家中就败落了。没有办法,这才上得山来!这房子的石基,就是我那三小子走之前一担一担挑上来的……”
老太婆敲桌,“好端端的,又提它做什么哟!”撩着围裙一边哭,一边拍自己的腿。老伯给她加了一勺稀粥,“甭哭!这是迎客么!甭哭了!”老婆婆依旧哭天抢地。
“我就不懂了,为啥一户只能有一个男丁,多了就要分家?”老伯拿着勺,起了劲头,“我家本来三个小子,三个媳妇,耕着籍田,好端端的呀!这些大人们的心思可真难猜!”
“那你家的儿子没有回来么?”燕白鹿换了个碗,一边往嘴里倒一边支吾。
老伯怆然“老容国的男丁去服军役,有多少可以回来的哟!回来的……也都缺胳膊少腿咯!”说着拿着拐杖敲敲自己的腿,“碎男子的腿,就是当年被岐人斩下来的!岐人下手真狠呐!死了,也罢!不死的,都砍去一条胳膊,砍去一条腿!若不是我装死,恐怕也回不来了!”
“老伯为国恤力,难道没有封爵,没有免税么?”
老伯沉吟“远客不知嘞!天下的爵禄,哪有让给黔首的!那都是给贵族老爷们的!要说赋税,原先我们住的地方呐,相连的七个城邑都是高家的封邑。记得还是高简子的时候,碎男子领过一笔抚恤,高简子还来军营看过我们哩!要不是他及时送来粗药,碎男子断了腿,怎么活得下来哩!后来,是高文子继位,那也是位好大人,春荒的时候经常开仓赈济,还免去了我们这些伤员的赋税。但是十年前,高家不是出了大事嘛,高家封邑被瓜分了个干净,我们这七个邑都归入了南郡,那个时候,郡府老爷就不曾管过我们的死活咯!”老伯摇摇头,“我们上山来的时候,山下收的可是泰半之税啊!这可要不要人活了呀!”
燕白鹿还要再问,但看高栾拿着面饼失神,听话地不出声了。高栾摸了摸腰带,摸出一把刀来,放在桌子上,“二位老人家就用这些魏刀,去买些肉吃吧。”
两位老人执意不肯收,“碎男子碎女子年纪大了,没有力气下山,有钱也没有地方花。粗茶淡饭,留你们一宿,哪里还敢收钱哟!只有一事想求两位小哥千万不要将我们的事说出去,到时候被郡上知道,恐怕难逃一死!”
高栾燕白鹿应下,被那老伯引到炕上。高栾看那炕十分狭小,只睡得下两位老人,执意不肯,拉着燕白鹿走到屋外墙根,铺上竹席将就一晚。山风寒冷,但是燕白鹿有一领披风随身带着,两人躲在里头,紧紧挨着,再加上身后是堵墙根,倒也温暖起来。
“我说,你怎么这么安静啊。”燕白鹿问。
高栾看上去很难过的样子。
燕白鹿裹着披风挨过去撞了撞他,“喂,喂……”
高栾道“我年纪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所以哥哥姐姐怀念父亲母亲的时候,我从来不觉得悲伤。但是今天,从别人口中听到父亲与爷爷的故事,只觉得他们还活在我的身边,这就像是做梦一样啊!他们其实已经死去很久了,却还能被普通的人们念念不忘,这是因为他们是人民好的卿大夫。我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哥哥对家族与血统这么看中,一定要回到国都去重建家业。哥哥一定是觉得,祖上的志向如果后继无人,会很可惜吧!”高栾说完,便呜呜哭了起来。
“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燕白鹿懵懂地望着他,说完倒头便睡着了。高栾觉得他十分无趣,转身抱着他的披风想心事。但是他思虑悠远,从家族的宏业想到哥哥新近勾搭的太子,再到晚上吃的糙窝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背后那个倒像是没事人一样,呼噜噜睡得香甜,有时候无意识地嗯嗯两声,吧唧吧唧嘴继续睡。高栾气不打一处来,翻来覆去想把他弄醒,无意间发现这家伙其实长得很不错,浓眉大眼的,面廓虽然稚气,但已经可以看出成年男子英挺的气概,特别是那管鼻梁,长得相当周正。高栾盯了足有半刻钟,忘了自己为什么生气,倒是心猿意马起来。
第章
高栾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喜欢男人。
最早是因为梦里出精的时候,总想着哥哥。后来,在附近的村子里跟那些男人玩得多了,也就将那件事情当做习以为常。幼年时候对哥哥的肖想变得淡泊,毕竟他哥哥一脸正气,虽然甩村里爷们一条大街,但终归有些太精致了,他的做派恐怕比姐姐还繁缛,要勾他上床……高栾想都不敢想。所以那事对于他来说,玩乐的意味倒更多一些。哥哥是不能亵玩的嘛。
他正是最懵懂的年纪,心性又贪玩,此时就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燕白鹿的侧脸。那人没洗脸,一股子咸味,高栾呸呸两声,端详了一下他丰润的嘴唇,乘他张嘴呼气时,将舌头溜了进去。
一碰触到软滑的口腔,高栾多日来的憋闷不禁一扫而空,在里边勾勾缠缠好舒服啊!一边吻他,一边伸手,摸进他裤头里去。高栾早已成为此道高手,不一会儿,燕白鹿下头就被拨弄得硬挺起来,人也在睡梦中发出几声舒服的呻吟。
高栾笑道“还睡?还睡啊!”低头咬住他的鼻子。数到十,底下的人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放大的脸,睡眼惺忪的。高栾这下子看他十分可爱了,又毫不客气地与他唇舌交缠一番,亲着亲着燕白鹿吓傻了,一骨碌爬起来。高栾那手还插他裤裆里,此时挂着坏坏的笑,用力掐了他一把,燕白鹿“啊”了一声,脊背发着抖靠在泥墙上。高栾赶紧按住他的嘴,凑上去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不要命了啊!他们还睡在里头!”
燕白鹿挣脱开来,朝着他的手咬了一口“你又要做什么!你总爱欺负我!”
高栾伸手虚扇他两耳光“欺负个鬼啊!”眼珠子一转,换上副眉眼弯弯的纯真笑颜,凑上去,离他的嘴唇只有一丁点远,一边说话,一边若有若无的用湿润的唇皮触碰他“你不记得了么?白日里我允诺会报答你的!我可是很讲信义的人哦!你现在不舒服么?”
燕白鹿咽着嗓子“嗯哼”一声。高栾早就摸清男人的喜好,灵活的手指按在他下身,飞快地捋动弹弄,拼尽自己的本事挑逗着他,少年不一会儿便腰身一弓,泄在了他手里。高栾嘿嘿坏笑着伸出手来,在他面前比了比,“好快好快,童子鸡嘛!”
燕白鹿爬起来脱掉裤子,往院子里的破水缸走去“深更半夜,又要洗裤子!明天都不知道会不会干!”尽量安静地洗完,坐回墙根气呼呼地晾着鸟,“都是你不好!大晚上不睡觉,就知道玩!”
高栾得意洋洋“还有更好玩的,你要不要试试?”说着便不客气地坐上了他的腰。燕白鹿十分不满“你晚膳吃了什么!胖死了!快下去!”高栾翻了个白眼,揪住他的耳朵,“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连欲求不满都做不到,是不是男人啊!真是太没用啦!”
最忌讳被人说无用的燕家少年不服输地瞪着他。高栾搂住他的脖子,不耐烦地诱拐道“好啦好啦,我来教你,你好好学!你要虚心一点嘛!”
燕白鹿梗着脖子,“我还不够虚心么!你快点快点!”
高栾虚刮他两耳瓜子,微微翘起屁股脱掉了自己的裤子,重又坐回他身上。少年那根东西正软软地蛰伏在湿漉漉的毛从中。高栾拿自己的下身与他贴紧,前后磨蹭磨蹭,没花大工夫少年就脸一红,下面直撅撅地站了起来。高栾很是得意,“学得很快嘛!”
燕白鹿哼哼,“这哪里用学啊!我天生就会好么!”
高栾伸手抓住他的那根,往自己后头送去。这几日在哥哥眼皮底子下,高栾连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都不敢,这荒郊野岭又没有什么润滑,那里很是紧张干涩。他并不着急,修长的双手夹着少年最敏感的环沟,用他的顶端在后穴处磨来磨去,不一会儿,两人的淫水就沾得底下泥泞一片。高栾看到他捂住嘴,蹬着大眼睛傻乎乎的模样,不由得很是得意。
不一会儿,穴口慢慢放松了,高栾尝试着将顶端往里浅浅地戳刺,每次只进一点点,用后穴轻微地含住,随后便慢慢摇着腰肢碾磨他。少年哪里尝试过这种折磨人的调情,快感早就烧死他了,一个没忍住便射在了他穴口。高栾切了一声“没用死了!”
少年眼圈红红的,一直憋着不敢呼吸,现下赶紧呼和呼和大口喘气“明明是你不好!你干什么!”
高栾拿脑袋狠狠顶他一下“笨死了!”他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现下下腹空虚得很,刚想与他玩耍,他竟然就射了!高栾啐了一口真是没用的男人!要是现在还有旁的人,他才不与他耍呢!
燕白鹿看他嘴翘得能挂油瓶“又怎么了?你还委屈了!”
高栾扒了衣服甩他脸上“闭嘴!这次再敢这么快射,我剁了你那玩意儿,听到没有啊!”气恨恨地趴下来,衔住了他刚射过的玩意儿,努力咽进嘴里。燕白鹿爽得浑身发抖,伸手扣着窗台,一用力竟然掰下一块砖来。两人都是一愣,傻乎乎看着簌噜噜往下掉灰的墙。里头立刻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去外面看一看……”
燕白鹿抓着窗台,“是风吹了篱笆!老伯不用起夜,睡吧!”
老伯应了一声“远客!你们还是进来睡吧!”
高栾原本只是想让他硬起来,此时觉得很好玩,伸出猩红的舌尖,往他顶端正流着淫液的洞眼舔进去,“不……不用了!”燕白鹿克制不住地声音发飘,努力克制住想射的冲动,狠狠推了记他的脑袋。高栾在他下身咧嘴一笑,坐起来整了整头发。燕白鹿又不开心了,比着口型“你停下来干嘛呀!”又看看自己蓄势待发的小兄弟,“你这样!真是太不讲义气了!”
高栾冷眼地瞟他一眼,将里衣解了。亵衣落下,挂在他的手肘上,露出一片被月光照亮了的胸膛。他比着口型吼吼吼大笑三声,魅惑道“想不想抱我啊!”
燕白鹿翻着白眼“干嘛?”
高栾气得咬牙,蛮横地拍拍自己的胸膛“你他妈不想抱么!”
燕白鹿继续翻着白眼“干嘛?!”然后指指自己的小兄弟,表示这个才是正题。
高栾气极反笑,转身背对着他趴下,用肩膀顶地翘高了屁股,分开修长雪白的两腿。他用唾液湿润了两指,摸到下面,插进已经软和的小穴中,轻缓地抽插起来。燕白鹿从他两腿中央对上他头顶黄土地的眼神,嘴角抽搐,不知为何觉得他这样子很蠢,突然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高栾受了奇耻大辱想他随便走到哪里,都是当地一霸好么!哪个男人受了他这么挑拨,还不是乖乖缴上粮来!当即四脚着地倒退着爬到他身边,踢他一脚,“起来!”
燕白鹿坐在墙根上,不论如何还是觉得他很蠢,笑得软掉了。高栾出离愤怒,扒开屁股露出肉缝“进来!”
燕白鹿被他一声冷喝,不敢笑了,“哦”了一声呆呆地爬起来,看着自己的小兄弟“真的可以么?好像有点小啊。”
高栾心道,不小怎么夹断你!从两腿中央抓着他的小弟弟就往前拎。燕白鹿膝行了几步,被他拖到身近,“别别别好痛我进来就是了!”话虽埋怨,但是当燕白鹿把汗湿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搭在雪白的臀丘上时,还是觉得有点高兴的,高兴得下面都硬的发胀了——真是好软好滑啊……他都不敢碰呢。
高栾仰着脖子舒了一口气,感受到少年双手的热度,几天来的空虚终于有望到尽头的可能。他哄道“你吃了饭就用点力气嘛!”
燕白鹿探头探脑地问“啊?”
高栾啧一声“你就弄嘛!你想怎么用力就怎么用力啊啊啊个屁啊!你凶狠一点会死么!”说完又俯下上身,示范着用双手抚弄着臀丘,隐隐约约露出里头饥渴蠕动的肉缝。燕白鹿“哦”了一声,看着那月光下白花花的淫荡身体,浑身冒汗。下了半天决心,还是畏畏缩缩地好心地探出脑袋问他,“那你会不会痛啊?”
“你进来的时候就随便欺负我好了,越用力越好,我会很高兴的啦!”
“哦……哦。”
燕白鹿花了点功夫把硬得发胀的玩意儿插进他的后穴中,只觉得里头又湿又热,紧紧地箍着他的东西,让他喘不过气来。高栾与男人玩儿惯了,也不觉得难受,此时拿出浑身解数让自己与少年快活。他跪在地上,让燕白鹿从后面弄了一回,燕白鹿开始紧张得手足无措,但是到动情处,就从后面抓着他的肩膀,用力地一下一下往里捣,高栾被他撞得发髻都弄散了,不时发出几声欢愉的呜咽。高栾想不到他力气这样大,又高高兴兴地跨坐在他身上,让他从下往上弄了一回,这一次被他掐着细细的腰,弄得遍身骨头酥。高栾被顶到了欢喜的地方,就不管不顾胡乱要叫,燕白鹿抓起衣服就塞他嘴里,高栾咬着布头,闭着眼睛在他怀里痉挛着高潮。他高潮的时候,后面又湿又软地绞着少年的性器,燕白鹿登时发了狠,将他按倒在地狠命地抽插十来下,这才射在了里头。两个人浑身赤裸地抱在一起,面对面气喘吁吁,都傻乎乎地笑起来。高栾高兴得浑身发软,在他怀里滚来滚去假装害羞,燕白鹿拍拍他的屁股,捡起衣服让他穿上,与他脑袋顶着脑袋脸挨着脸睡熟了。
第章
第二天,两人清晨便告别了老人家。老人家过意不去“屋子太小,让你们睡外头,一定没有睡好吧!昨天晚上,大概是来了山猫,悉悉索索的!”
高栾暧昧地搀住燕白鹿,燕白鹿红着脸扭过头去看风景。两位老人家向他们指明了下山的去路,送到门口,他们刚转身要走,那老伯就喊住他们,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两位老人踯躅了半响,唉了一声,上前将一个布袋递给他两人“二位小哥下到山去……不知道能不能帮我们把这几双鞋,带给我家那三个小子。他们当兵去,几年都没有回来了,他娘记挂得紧,做了好多双鞋……你们若是能帮我们送一送,我两个,感激不尽呐!”说着就要领着老妇人跪下。燕白鹿赶忙扶起他们两个“快起来快起来!我们送就是了,二位不要行此大礼!”说着也不隐瞒,说自己就是当兵的,问他们的儿子都被征招到哪里去了。那二老也说不清,只告诉他们家中姓赵。高栾拽了拽他的袖子,“下了山去问问人。”两人提着一口袋的鞋,走了一天一夜,终于摸到大道上。
“这下可怎么办呢?”高栾抓抓头,“这附近是什么地方?”
“是南郡。”
“我们去郡中查查户籍吧!”
燕白鹿摇摇头“正事要紧!我要护送太子回城,现在好不容易回到驰道上,我要追他去!”高栾抓着一袋子鞋,瘪瘪嘴,“好嘛,等你那扬哥当上国君,再要找人小事一桩。不过他们肯定已经跑到前面去了吧!”说着把布袋系在他身上。然后想了想,把自己也挂了上去。
燕白鹿嘴角抽搐“你就下去吧……你是鞋么……”
高栾贴着他的背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小鹿,我腰好酸……是你厉害,射得好多,嗯总觉得里头黏黏的没有洗干净……”
燕白鹿哼了一声“真没用!”背着他想沿路找驿站去。还没见到驿站,倒是撞上了一队兵车。兵车都是篷车制式,大约有五十辆,燕白鹿一看打着“燕氏”的旗号,大喜过望,上前询问“你们这是去哪儿?”
监军一见他的肩章便肃然起敬“奉燕司马的手令,往南方调配粮草辎重。”
燕白鹿看了一眼“庞大将军带着三军在南楚用兵,为什么要从国中调配粮草辎重?这六百余里的转送,未免太耗时耗力了吧?为何不就近征发粮草?我族兄万万不会这样安排的!何况就你们这五十辆车五十辆车地送,要送到何年何月啊,给三军填个牙缝都怕不够吧!你休要蒙骗我!”燕白鹿本来是想问他借匹好马,此时见车队慢吞吞的,押车的军人也懒懒散散,气不打一处来。
高栾看那监军有苦难言的模样,暗地里戳了他一把,笑吟吟道,“他脾气坏,军爷不要与他见怪!军爷可否借我们两匹好马,我们要赶路去!”
“不敢不敢!”监军此时也不敢大意,忙问他们有军符没有。燕白鹿随手摸出一面铜牌,监军一见,居然是国中虎卫的长官,赶忙给他们两匹马。燕白鹿走出好远还生气“一定不是族兄的主意!燕达哥做事细谨,不可能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高栾一愣“燕达?”
“怎么,你认识他?”
高栾啧啧两声,滑头地避重就轻“恐怕他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做,顾不上你和你扬哥,你就不要勉强他了。”
燕白鹿居高临下地瞟他一眼,“对了,你干嘛非坐在我前面啊!”
高栾呸他一声“屁股疼!你弄得太用力了!蛮牛一样的!”
燕白鹿觉得他十分不讲道理“明明说得好好的,随我怎么样!也明明自己说怎么弄都会很开心的!现在倒都怨我,你真是太难伺候啦!以后都不跟你玩儿了!”
高栾气得直磨牙,反身咬着他的腮帮子不放,简直要咬下一口肉来。燕白鹿又疼又气,见到驿馆就下马,拖着他进去宿夜。本来想打他一顿的,不知怎么被他甩了两个耳光,还没还手,他就凑上来嘬嘴儿,亲的他头晕眼花,脱了裤子又胡搞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走路都发虚。
燕白鹿痛心疾首“以后不能再这样啦!”
高栾点头如捣蒜“不能啦!”
然后同坐在一匹马上,磨磨蹭蹭又硬了起来,跳下来在路边的草地里野合,做完累得倒头就睡,春风和煦好不舒服。醒来刚好太阳下山,起了凉意。两人看着漫天星辰
“今天也没赶多少路啊!”
“是啊!”
“白吃了顿面饼!”
“是啊!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子啦!”
“是啊是啊!”
起来系好裤子,折回去昨夜的驿馆里借宿,使里头的小吏疑惑不解。
“今天一定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日夜兼程,去追扬哥的车马!”
“好!睡了!”
“我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