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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天 第7节

作者:亡沙漏 字数:10941 更新:2022-01-01 05:10:21

    高栾得意洋洋,朝他作天真可爱状,高长卿才懒得理睬,将酒案放置在姜扬和高妍中间“为阿兄阿姊备了些酒水。明日就要上路,既是一家人,就在此喝一杯别酒吧。”

    高妍责怪“你义兄有伤在身,怎么能沾酒……”还没说完,就被姜扬打断,“这杯酒,我是应当喝的,大恩大德,我敬你们三人!”

    高长卿将酒爵递给他,肃然起身,为他祝酒。高妍和高栾每人分得一杯果酒,从旁助兴。“那我先干为敬。”姜扬不疑有他,举起酒爵,一饮而尽。高长卿掩着大袖,一边喝酒,一边眼看他喉头一滚,遂诡笑了一声。高妍坐在他身侧,没有察觉,但高栾就站在他对面,看到那电光石火的一笑,不由侧目,偷偷看了眼姜扬放下的酒爵。这时候高妍已经饮毕,扶着额头面露不愉“这酒劲,有些太大了……”

    高长卿温柔道“阿姊胡说些什么,明明是果酒。”说着拉上高栾,“扬哥,我去为你准备明日的行李。”

    姜扬道了句有劳,回头看到高妍想起身,却起不来,笑道“阿姊玉贵身娇,酒量不好啊。”

    高妍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想说话却太过困顿,往酒案上一趴便睡了过去。姜扬一愣,推推她“阿姊?阿姊?”见她已经睡熟了,苦兮兮地贴着车壁端坐着,想叫人又没有人搭理,只盼望那两人可以早点回来。

    高栾被哥哥一拉出车外就发难“哥哥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高长卿现下怒火渐消,挑着眉毛“哦”了一声“你又知道了?”

    高栾挠头,一脸悲苦“没办法,聪明过头……说多了都是泪啊。”被高长卿吃了个后扑。小少年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哥哥身边,“哥,我还是不明白,他都认你做了义兄弟,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非得将姐姐嫁予他么?”

    高长卿冷笑“情义千斤,不如胸脯四两,能写进宗谱的才是一家人,明白么?萍水相逢,投缘结义,那都是江湖草莽的把戏,算不得数。今日他觉得你好,明日若是他觉得你不好了呢?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何况是义兄弟!”

    “若真是觉得你不好,纵是我们姐夫,也没有用场。古往今来,嫁女儿能派上用场的,没见多少啊。”小少年摊着手,很是老成地摇摇头,一副好没办法的模样,把高长卿逗乐了。“姐夫当然也是不作数的。但是,若是外甥,那就有用场了。”高长卿握手成拳。

    高栾何等聪明,眼珠子一打转,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能让哥哥说出父死子继这种话的,恐怕身份贵不可言,但是哥哥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么?阿姊为燕公子守身十年,这份情意即使你我不能感同身受,恐怕也不是如哥哥所想,是可以被贰嫁轻易阻断的。哥哥可以解一时燃眉之急,却会为以后埋下祸根,我觉得应该慎重地考虑这件事情。何况阿姊与我们一母同胞,对我来说又如同母亲一样,我实在不忍心看她为情所苦,要永远面对一个并不心仪的男人。”

    高长卿道“情爱是件十分奢侈的事情,若是你我庸庸碌碌永世不得出头,阿姊即使嫁去燕家也是受人排挤的妾媵,到时候恐怕会更加埋怨你我。女人常常会被陪伴在身边的男人吸引,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她现在痛一时,以后便可以清贵一世。这件事就说到这里吧。”

    高栾沉默,叹了口气,刚想与他挑明姜扬的身份,东面山路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起初是平地起惊雷,后来轰轰隆隆连绵不绝。高栾跳将起来“哎呀,不好不好,又坍了!”

    高长卿“哦”了一声,尾音上扬“好啊!”

    “不好!”高栾攀住他的手,“哥哥!今夜彭蠡没有回营,他带着军士还有家奴在山路上清理路障!他们若是都埋在了底下,我们……我们还有什么人可以倚靠呢!”

    高长卿一看,营地里果然空空荡荡,人比锅少,这才想起这码事。但回头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下雨,怎么会突然坍圮?”说完瞳仁一缩,拉过高栾推上一匹好马,“你走小路,去山谷里看看,千万不要害怕。此非天灾,恐是人祸,若是遇人盘查,万事只道不知。”

    “哥哥!”高栾不肯放手,“哥哥姐姐怎么办!”

    “有我在,不必担心。”

    “若是人祸,是冲着他来的吧!”高栾大哭,“哥哥不如弃他而走,我们全家可以保全!”

    高长卿狠了狠心,挣脱了他,拿起马鞭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只保全,是没有用的……你快走!若是还有旁的出路,说不定能搬来救兵!”

    高栾哇哇大哭着,不多时连同那匹马一道消失在夜色中。高长卿转身,将营地里仅有的几个人汇集起来“今夜都穿起甲胄,不要睡了!”

    营地里还留了五个骑兵,此时也觉察到山道上的动静,问高长卿借人“我们的兄弟都在山脚下,不知道有没有性命之忧,请公子借我们人手,前去救人。”

    高长卿冷哼“你们走了,就放着你们的长官一个人在这里?谁来保护他?”

    几名将士不料他竟会拒绝“公子不是有私兵……”

    “若是你的兄弟遭遇不测,我的人也大多埋在底下。”高长卿凛然道,“山体坍圮,能救出来的少之又少,诸位是要放着活人不顾,去救那死人呢?彭蠡将军说,军务全系于你们长官一身,你们现在舍本逐末,不怕耽误了大事么?”

    将士听到他毫无怜悯的话,群情激奋,其中一个嚎啕大哭着站出来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在这里与公子辞别!校尉大人虽然受伤,也不至于骑不了马,他与公子不一样,将我等视作兄弟,万万不会见死不救!”说话间,其他几人纷纷应和,扭头就要去篷车里找姜扬。

    高长卿一摆手,“诸位且慢。诸位现下无凭无据,就说高某草菅人命,我且问一声你们怎就知道外出扫清路障的人一定被埋在山石底下?为何不派一探马先去察探一番呢?况且今日天气尚好,一整天都没有下过雨,这山体坍圮来得蹊跷,诸位就不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么?”

    那几位军士回过头来,不由得面面相觑“你什么意思?”

    高长卿淡笑“恐怕就是诸位所担心的那个意思吧……”话音刚落,高长卿只觉背后一道箭气破空,旋身闪避,利箭擦着他的袖边堪堪滚过,噗一声,扎进对面将士的胸口。那人双目圆睁,低头看着那一截长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头蒙进了潮湿的草地里。剩余死人一瞬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随后咣当拔剑,“夜袭!夜袭!隐蔽!”

    高长卿鬼门关前走了一道,飞身一滚,三支长箭已经跟到。他急忙闪到车后,那箭枝噗噗噗钉进车轮中。箭雨如蝗,几名将士一看势头不对,也紧跟其后。十几人以篷车为屏障,大汗淋漓地蹲在车边,高长卿闭上眼睛,回想了一遍附近地势,吩咐道“可有善射者?”

    有五六人端出腰间角弓。

    “快射!”高长卿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但因为他方才的镇定周全已然立威,这时不敢多问,正要回身探出车去射,被高长卿一声冷喝吓了回来“现下箭岚从西面来,已经断了我们的来路,唯有从前路突出,还有生还的希望。你们还管身后做什么!”

    几个军人恍然。他们虽然不是将官,但也懂一些战阵之术,一时之间被突袭扰乱阵脚,冷静下来之后,便知道他说得很有道理。

    营地在一处缓坡上,东面通向山谷,西面是一片地势高的密林。此时西面箭岚如雨,对方人多势众,不能硬冲,最重要的是扫平前路。晚间起了雾,视线迷糊。高长卿喊断几人“不要吊射!平射!平射!”

    “多少远?”

    高长卿咬牙“一百步!一百步试一试!”

    三轮弦响,没有动静。

    “快带上辎重跑吧!”将士大喜。

    “五十步!”高长卿岿然不动。

    “公子……”

    “五十步!再射!”他的气势太过凛冽,神情也寒若冰霜,镇住了雀跃的将士们。他们沉默着又放出一轮箭,这一次,他们居然听到了箭击在盾牌上的声音!之后不过几呼吸间,一整排人影就从雾中显现出来,拿着刀斧盾牌向坡上冲来。

    “果然!”高长卿点了个看起来最为健壮的将校,“你同我来!其他人暂且挡一挡!”

    说着,与他一同冒着箭羽闪到最后一辆篷车中。地板上散落了些箭枝,不过透过竹围的大抵是强弩之末,稀稀拉拉没有伤到人。但是不知为何,里头却只有高妍一人,被塞在车座下。

    高长卿心下一惊,让那人把高妍抱起来“你带她走!”

    “扬哥呢?!”

    “你慌什么!”高长卿斥道,“我去寻!”那人听令,连说几个好字,用肩膀顶起高妍,就跟着他跳下车来。姜扬所在的篷车离营地中央的篝火最远,后头就是一条溪涧。高长卿下车之后便发现地上的脚印,一深一浅,顺着溪涧绕道东面山林中去了,显然是姜扬喊人不至,又没有办法突破箭雨与他们回合,索性兵行险招。高长卿让那人快走,自己在后头一路跟一路擦,身后的喊杀声渐渐远了,但是脚印也很快不见了。

    就在这时,极近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人声,操的是国都方向的口音,高长卿大惊,连忙让那人带着高妍快走,自己故意弄出声音来,往另外一个方向逃去。

    身后很快传来了迅疾齐整的脚步声,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高长卿左突右闪,却甩不掉他们,快要进入刺客的射程时,脚下突然一崴,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摔下陡坡。这一摔崴折了他的左腿,陷在堆积数层的腐败落叶中,丝毫不能动弹。上头的人匆匆经过,竟也没有发现他。

    高长卿试了试,没有办法爬起来,头疼欲裂,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没过一会儿,竟然泡在冰冷的溪水里,晕厥了过去。

    但是他很快便醒了过来。湿冷的衣物被扒开,原本冰冷的身体被火热的东西熨帖着,回暖过来,让他觉得很舒服。而且干燥的唇齿也被什么湿润了……

    第 8 章

    高长卿睁眼,是一张熟悉的脸。姜扬忘情地压在他身上,英挺的眉眼此时呈现出迷醉的状态,平日里锐利清明的眼睛变得温柔,还透露出一丝坏笑。他大概是在笑吧。高长卿不清楚。因为他看不到他的唇……

    却可以感受到……

    不止是唇……他在咬,他在舔,他还将灵活的舌探入了他的口中,用一种急切到暴躁的动作吮吸着他的舌,攫取着他的津液。干燥的口腔迅速湿润了,在交缠中渗出更多的津水,顺着唇角滑落在颔下……姜扬不满意没有得到回应,双手扒开他早已浸得透湿的亵衣,用粗糙的手抚摸着精致的腰肢与臀线。

    找回感官的高长卿直到这时才彻底明白过来,姜扬在做什么……他、他竟然把自己当做姐姐了,下意识抬脚便蹬!

    姜扬不设防,居然趔趄一下,高长卿乘机翻身就跑。但是他一动,腿脚处便传来钻心的疼痛,还没跪起身,就虚弱地趴在了溪边落叶上。姜扬短促地笑了一声,伸手将他揽回怀里,急切地在他身上又吻又啃。高长卿恨不能长八只手格开他的嘴,姜扬屡屡被打断,皱起了眉头,将他的双手并在一起,锁起手腕扣进怀里。高长卿嗤了一声他力气……实在大得惊人!

    这下他躲无可躲,被姜扬压在怀里又是一通猛亲,差点没背过气去。姜扬身上发烫,浑身都起了红,也因为那药性,热得早已敞开了亵衣,高长卿被他抚弄得满脸通红,不一会儿也大汗淋漓。

    姜扬很满意他这般气喘吁吁的模样,动手将他扒了个精光,面对面放在自己腿上。高长卿一坐下去就瞪圆了眼睛——他居然将亵裤都脱了!此时那直撅撅的下身毫不害臊地裸露在外,顶头怒涨发紫,不停渗出浊液,滴在他腹上。高长卿脸都白了,终于顾不上穿帮不穿帮,狠狠掴了他一巴掌“你个杀材!雌雄都不分了么!”

    姜扬脸一歪,嘴角被扇出血痕,但是转过脸,依旧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在高长卿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姜扬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又凑上来急躁地吮吻,直将那两片薄削的唇亲得又红又肿。他手上也不闲着,掐住他紧窄的腰肢前后磨蹭,又觉得远远不够,抓过高长卿的手就按在自己火热的情欲上。

    高长卿这下出离愤怒!他天生高傲,极少有看在眼里的人,因为姜扬的身份与他修好,希望能成大业,重新找回尊严,却怎也想不到居然会被当做女人使用!当下抓住姜扬那火热的孽根,狠狠掐了一把,又凭空生出一股蛮力抱着姜扬滚倒在地,攥紧拳头揍了他几拳,将他揍得鼻血横流。

    这一次姜扬也不客气地还了手,将他揍得簪发繁乱,十分狼狈。高长卿打他不过,跌跌撞撞地往前爬,没走几步就被姜扬扯住脚踝,拉到身下。高长卿看着溪水中自己披头散发的倒影,又看到肩头覆上来的强健身体,一直隐忍的酸楚再也无法克制,不禁伏地大哭。他低哑的哭声却让姜扬来了兴致,抓起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扭过来,狠狠欺上那哭泣颤抖着的唇齿。高长卿因为扭曲的姿势,根本没有办法咬他,只能张着嘴任他予求予取。姜扬肆意妄为了良久,终于餍足,舌头开始下流地模仿着交合的动作,在他口中戳刺。高长卿感觉到后腰上越来越烫的温度,从愤怒转为害怕。他心想这样下去,还不知遭受怎样的屈辱,心急如焚间不远处佩剑的倒影印入眼帘。他的佩剑大概是被姜扬取下来的,随手插在溪边。高长卿绝处逢生,敷衍地咬了他一口,偏过头去,姜扬果真顺势顺着洁白的肩线往下亲吻咬噬。高长卿勉力抽出手来,拼尽力气去够那把佩剑,心想如若真要受此大辱,不如杀了他!

    但是不论如何,都离那剑相差一掌之远!

    就在高长卿奋力够那剑的时候,姜扬竟痛咬了他一口。他肩膀一阵刺痛,勉力憋着的气尽数泄尽,哀叫一声。姜扬瞧见愤怒又痛苦的神色,颇有兴味地眯起眼睛舔了舔牙尖的血迹。高长卿唾他一口“下流的畜生!”

    姜扬此时心智尽失,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从他身上爬起来,一手按住他的腰,一手往他下面摸去。高长卿虽然对男男之事有所耳闻,也遇上过高国仲这样的货色,但是他自矜身份,听到这龙阳之好都要回家洗耳朵,觉得不雅,哪里会知道里头什么玄机!回头对着姜扬冷笑一声“怎么样,现在明白了吧?!快收手,饶你不死!”

    姜扬垂着眼睛恍若未闻,裸露着匀称的身体,专心而又下流地抚弄着他的下体。他手上散发的高热很快就感染了高长卿,即使再是不堪其辱,下身还是很快有了反应,顶着潮湿的泥土,让他愈发羞耻这畜生竟是要把自己变成跟他一样的人么!但无奈他的手指粗糙有力,富有技巧,捋动着他很久没有抒发的欲望,即使心中再是不愿,不久之后还是腰间一颤,欲望顶端吐出一连串白露,黏着在湿润的草尖。

    高长卿随即瘫软地趴在地上,羞耻得满面通红。他家中十二岁就为他准备了许多发泄欲望的仆妇,可以说是女人裙子底下滚大的,后来家道中落,在这上头少不了将就,但也因为巨大的落差,从此对性事充满了厌恶——平林郡中的女人没有一个可看,粗鄙极了,摸上去还不知为何总觉得十分油腻,他因此每次连衣服都不愿意脱,完事就走,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因此累积很多。

    姜扬方才不顾他意愿的粗鲁手势,还有那双粗糙却干燥的手,却带给他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不止与平林郡中的那些噩梦不一样,也与他梦中国都的声色犬马不一样。那是强横,是支配,是不容他说不,让他心下觉得卑屈!即使再舒服,也让他生出恨意!

    姜扬双手撑在他肩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里只有烧红了的欲望。月亮上来了,夜晚风凉,但是他赤裸又矫健的身体上挂满了细汗,喘息着的热气扑面而来,让高长卿也感觉不到凉意。

    高长卿一手拦住他欲低头亲吻的嘴,阴冷道“你是不记得我是谁了么?”

    姜扬不答,低头吻住他纤细洁白的指尖,然后伸出鲜红的舌尖,顺着指缝往下舔去,将他的整只手舔得湿漉漉的。他顺着手臂、胸口、腹下一路啃咬。高长卿刚射过一次,腹下的毛从都沾着精水,姜扬却兴奋地凑了上去,一口衔住他无精打采的欲望,吞进喉间。高长卿战栗了一下,粗暴地抓住他的长发,姜扬吞吐着重新抬头的欲望,挑着眼睛滑过敏感的环沟,高长卿闭上眼睛,呼吸蓦然一滞,从鼻尖漏出一丝绵软的呻吟。

    姜扬一愣,突然双手扣住他的腰肢,向下按去。高长卿措手不及,勉强撑住地面,很是恼怒,“又做什么?”

    姜扬将身体挤进他两腿之间,大手抱住他下身那一团血肉,混着津水和j,,g液下流地揉弄着。高长卿被快感闪软了腰肢,不自觉放松下戒备的身体,撑着地面张开双腿。姜扬见他做出了迎合的姿态,低头从黏腻的顶端开始舔,将欲望舔得笔直,然后又将双丸吸进口中,用舌头拨弄、用齿列撕扯单薄的皮肤,高长卿喉结一滚,竟是无意识地地享受起这种悖论的欢爱。

    姜扬在那他私处来回舔弄了几次,突然抓起他的双腿抬高,高长卿手弯一软摔在地上。姜扬更是变本加厉,将他的腿折在胸前。高长卿对这个姿势很不满意,这样他整个下体都暴露在那个男人的眼前,无法动弹,让他感到卑下。他大力地挣扎,姜扬却抓着他的腿根不放,细嫩的肌肤立刻被掐成了红红白白一片,姜扬看在眼里,越发兴奋,高长卿在自己的两腿之间看到他高高翘起的硕大性器,就突然升起一股恐惧,被快感冲昏了的头脑像是被当头一蓬冷水浇醒不好!我怎么会想跟他胡闹!左右一望又要去捉剑。可是这一番胡搞,早已把他拖得离剑更远,高长卿又气又慌,挣脱不开,两条腿在半空中胡乱踢他,正中脸心。

    姜扬平日里脾气温和,此时脸色却变得十分可怕,一个大力抓着他的腿往下压。高长卿腰臀离地,身上又覆上了他的重量,直冒冷汗。他这一动,两人的性器就死死贴在了一起,高长卿被那热物激得腰间一颤,方才被吓软了的东西也颤颤巍巍重新精神起来。姜扬就着两人贴身的姿势磨蹭了两下,脸上露出迷醉的表情。高长卿感觉到那滚烫的龟头碾压着自己的阳物,先是顶着他的环沟,然后顺着柱体往下,碾磨他柔软光滑的卵袋,最后划过会阴,停留在他的后庭上。他头脑中电光石火地一闪,大力挣扎“杀才!你……”姜扬哪里听他,手上抠弄几下,扶着自己的欲望就往他身体中冲撞进去。

    第 9 章

    高长卿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是用那处寻欢作乐,当场就疼得要晕厥过去,双手在姜扬脖子上抓住几条血痕“拿出来!拿出来!”姜扬恍若未闻,低下身要吻他,底下也不管不顾地往里硬挤,高长卿活活要被他痛死了,狠狠咬了他一口。姜扬痛叫了一声,从他两腿间伸手,掐着他的下颔按住他的嘴,使得他所有的呼痛都无法溢出。高长卿满满的痛楚无处发泄,只觉得这具身体就要被撑开、被毁灭了!

    血迹滋润了后庭,顺着洁白的腿根往下流,滴在他的胸前,姜扬不一会儿就将可以顺利地将整个硬物埋进柔软鲜嫩的身体里。他呼出一口长气,不顾身下人惊恐的眼神,仰起头肆意抽插碾磨,忍耐良久的欲望被紧致温暖的小穴抚慰着,摩擦着,升腾起身体几近无法承受的快感。姜扬几乎即刻就泄了出来。高长卿只觉得肠内爆开一股滚烫的浓精,尽数浇在身体深处,黏腻难耐,他又冷又热,又慌张又恶心,一辈子都没有尝过这种滋味,眼里淌下两股清泪。

    姜扬仰头长长地呻吟,尾音发飘,快活得几乎要死去,就着相连的姿势将他抱起来。高长卿此时面无人色,身体也冷得像一块冰,僵硬得连动一下都困难,要不是他满脸都是眼泪,简直就像个死人。姜扬却对他的顺从很满意,凑过去与他亲吻了一会儿,高长卿闭着眼睛,除了整个人在他怀里害怕得颤抖发抖,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姜扬不一会儿便腻了。他将大手按在平坦细腻的胸前亵玩了一会儿,又拉又扯。高长卿忍受着这样的亵玩,眼皮直跳他体内含着的欲望,竟又渐渐涨大……

    姜扬将他放在腿上,由上到下狠狠折磨了一次,因为进得太深,高长卿差点吐出来,肚子里的脏器都像是被胡乱搅了一遍。但偏生姜扬泄过一次,不肯轻易再泄,握着他柔软纤细的腰肢不断猛干,高长卿不等他泄精便晕厥了过去。后来几次醒转,都是两人在用不同的姿势交媾,高长卿心底一片透凉,麻木地想着这样……还不如去死,也就在迷糊中失却了任何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突然剧烈地一震,高长卿被惊醒,睁眼就看到姜扬往他扑来,吓得尖叫。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动。高长卿睁眼,迎着月色竟然看到了他阿姊。高妍披头散发,举着一根粗如儿臂的木棍,面无人色地看着他。早先她为那名壮汉所救,后来壮汉为她而死,她一人在林中藏躲,听到人声摸到谷底,竟然眼见到这种事情!在她回神以前,就恨得一棒子打晕了姜扬。

    高长卿迷迷瞪瞪的头脑开始清醒。他感到痛,感到冷,感到黏腻的不适,身边就是溪流,他无力地伸手,掬了一捧冰冷的溪水洒在脸上。高妍丢下木棒,转身就跑。高长卿推开覆在身上的姜扬,身体相连的地方噗地一声分开。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站也站不了,坐也坐不了,只能以屈辱的姿势,默默撑着地,感觉男人的精水顺着双腿往下流。高长卿一时之间什么都想不到,头脑里白茫茫的一片。

    “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高妍哭着跑回来,想把他搀起,但是高长卿疼得根本站不住。他浑身发软,好像失了魂魄一样。高妍擦了擦眼泪,回身将他的佩剑捡回来,塞到他手里,可是高长卿没有力气握住了。

    高妍在他身边大哭“你看,我们居然引狼入室了!”

    高长卿道“你不要哭了。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他的声音很虚弱却平静无波。

    高妍摇摇头,望着他手上的剑。

    “会死一个的。”高长卿平静地看着她,“我们俩会死一个的。”

    高妍伏地大哭“想想我们吧!我只是一个寻常的妇人,你弟弟还没有成年!你若是走了,我们怎么办呢?你是家中唯一的男人了!”

    “不用担心,不会是我。”高长卿将剑搁在腿上。明月高悬,这柄装饰用的佩剑在那一点月光下耀耀生光。

    高妍依旧恸哭“你如果没有力气,就由我来帮你做吧!我虽然只是个女人,但也并非没有这样的勇气啊!你可以不顾后果杀死淫辱我的人,我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高长卿看着那剑。剑身上印出他的脸。苍白,无力,无精打采,眼睛哭得通红,里头布满血丝,满脸都是妇人的哀戚。“不,那不是我,”他想,“这个软弱的人不是我。”他抬手将饰剑丢进了溪水里。饰剑沉在了圆滑的卵石之间。清凉的流水刷刷地冲刷着。

    “不是现在。”高长卿够过木棒,倚着它踉跄地站起来。高妍默默不语,捡起一旁的亵衣将他裹上。两姊弟都像被打断了腿,一瘸一拐地朝远处走去。“我还有许多心愿未了。我不能杀他。你知道他是谁么?他是新册立的太子。再赶七天的行程,回到国都,他就是我们的君侯,容国至高无上的主人。”

    高妍眼里滚下一串止不住的泪水“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在我眼里就是禽兽!禽兽就该杀!”

    “不是现在……不是现在。等我们坐稳了再杀他不迟。”高长卿喃喃,突然扶着树干转过头,“阿姊,你现在躺到他身边去。”

    高妍一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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