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锡岩一听那混话,脸更红了。贯墨见他不言语,又道“不如就说你没好全,还在床上躺几天吧。”
“我现在就起来!嘶……”骆锡岩猛地做起来,不能让那俩小娃看了笑话去。
等到下了楼,贯墨招呼着吃早饭,骆锡岩,半夏和清绸三人姿势怪异的夹着腿慢悠悠地磨蹭到桌边。
离扬眼角抽了抽,好奇道“这仨怎么了?怎么都这个样?”
“哼,屁股痛!”半夏揉了揉,怨恨的看着贯墨。
这下离扬更吃惊了,用一副吃了几斤榴莲的诧异眼神看着贯墨“少主,仨啊!”
贯墨被看的不自在了,但也懒得解释。骆锡岩蹦起来叫道“我不是!我只是腰疼,呵呵呵,昨天练了几招功夫,呵呵呵,就扭到了。”
“什么时候练的啊,骆大哥好小气,也不让我看看。”半夏盛了碗稀粥递过去,最爱看骆大哥打拳了,好厉害的。
“呃,呵呵呵,下次一定叫上你。”骆锡岩讪笑着。
贯墨斜眼看去,捧着碗的手都因为憋着笑抖动着,真是越描越黑啊。
“骆大哥,吃完饭是去捡贝壳还是去采药?”半夏边嚼着脆饼边问道。
“我又不认得草药。”骆锡岩看贯墨那副嘴脸不爽,在桌下拿脚踢了去。
“哇,太好了。公子,那我陪着骆大哥去海滩上玩。”半夏趁公子心情好,就势提出要求。
“这事儿我不管,我只要在晌午见到有药可用便行。”贯墨吃的快了,扒拉几口就放下筷子。
“好清绸,昨天是我去采的哦。”半夏一脸谄媚的笑,看得渗人。
“嗯,我去。”清绸慢紧斯条的吃着,看也不看半夏。
“哈哈哈,骆大哥,快吃快吃!”半夏催促着要带骆锡岩去见识海边风光。
“半夏,把你的避毒香囊给清绸做一个,现下林中虫蛇之毒不少。”贯墨好像记得给清绸做过一个,怎么没见他挂上。
“嗯嗯嗯,我这就去。”半夏噌地跑去小药屋,也顾不上屁股疼。
“锡岩,你拿件外袍顶着日头,不到日禹便要回来。”贯墨净了手,准备出去。
“公子别担心,我在那树下栓了秋千呢,累不到也晒不到的。”半夏一会儿就做好回来,拿了个歪歪瘪瘪的香囊扔在半夏怀里。
骆锡岩一听,甩了碗就跟着半夏,俩人挤着眼“贯墨,我们去玩了啊。”
“嗯。去吧。”贯墨去药屋里整理着,等下去给奚宁请脉。
半夏带着骆锡岩在宅子里七转八绕,像是有特权一样,小侍们都视而不见。“骆大哥,找到了!”
骆锡岩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个墙角大洞。疑惑道“什么啊,你找了一早上就找这狗洞啊?”
“不是,这边的风景好些,我每年来时都偷偷溜进这里的。来,跟我钻。”半夏率先弓着身子钻进狗洞,再出来时见骆锡岩稳当当地立在面前,不禁惊讶“咦?骆大哥。”
“我可是武功盖世的大侠,这堵小矮墙能拦得住我?”骆锡岩抖了抖袍子,手再环抱在胸前,准备接受着半夏崇拜的狗 腿目光。
还不待两人闹着,远处就传来小侍女的声音“小姐,你慢着点。”
小姐?长生岛只有一个小姐!那就是奚宁!骆锡岩浑身的血液翻腾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见识下听闻了这么久的大小姐。
奚宁轻笑着应着声,声音基调温柔婉转,十足大家闺秀的架势。
“半夏,咱们会不会被杀啊?养在深闺的女子是不是都不见人得么?”长生岛本来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是死在这里都没人知晓的吧。
“呃,你可能是有点危险,反正我是不会被杀的。”半夏也摸不清这大小姐的性子。墨贯锡开摆。
“什么人!”小侍女居然是会武功的,几枚梅形镖合着声抛掷过来。
骆锡岩拉了半夏轻巧的躲开,一拱手道“姑娘,不知小姐在此,叨扰了。”没有半点女娃的样子,上来就打人,哼。骆锡岩提了步子准备走。
“阁下便是贯墨的那位好友了吧?”奚宁用眼神制止了小侍女。极其自然地说“既然是贯墨的好友,那便是咱们长生岛的客人了,小荷你怎能如此无礼?”
名叫小荷的侍女扑通一声跪下,叠着声地求饶。
“呃,她也是护主心切,还请大小姐饶了她吧。”骆锡岩心里不痛快,明明是你家的人,要打要骂何必在我跟前。再说,你的侍女打死了你都不心疼,我又何须替她说话。
“骆少侠真是心善之人,小荷还不快谢过。”奚宁白纱遮面,但那笑意明显是掩不住的,小侍女得令又忙向骆锡岩磕着头道谢。
“不用谢我,呵呵呵。”这小侍女哪里有错了?骆锡岩冷着脸应付着。
奚宁又招了侍女过来将玉石桌子摆了茶,请骆锡岩慢用。骆锡岩也不好推辞,坐下眼瞅着四处看去。
“在岛上还住的惯么?贯墨那个人呐,脾气倔的很。不让小侍们去看可缺些什么用度,弄的我们招待不周了。”奚宁捏了面纱一角,抿了小口清茶。
“没有没有,是我唐突冒昧地跑来长生岛,说起来还要多谢岛主了。”她口口声声好像贯墨是她的所有物,骆锡岩心中打翻了醋意。
半夏捏着糕点吃着,完全没意识到俩人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哪的话,我们长生岛多年不与江湖人接触,所以江湖上对我们总是有些偏颇之言。家父昨日听闻骆少侠大好了,还想着能不能请去说会话呢。正巧在这碰上,骆少侠,今夜岛上设宴,能不能赏光一叙?”奚宁声音悦耳,如拨着的琴弦,让人忍不住沉浸在她悠扬语调里。
可骆锡岩只觉得想逃离,昨日贯墨得逞的到现在那里还疼呢,坐在石凳上不舒服,也没听清奚宁说些什么。
半夏手肘一屈,轻捣了骆锡岩一把。骆锡岩讪笑着“哦哦,多谢多谢了。”
“家父知道后定很开心,那到时我再着小侍去请。对了,这是宁墨院,骆少侠别迷了路。呵呵,那我便不妨碍骆少侠赏景了,贯墨兴许还等着我呢。”奚宁站起身来,姿态优雅动人。
骆锡岩还想着宁墨院,不就是俩人名字各取一字么,显摆什么啊,好像脸上明晃晃写着贯墨家的媳妇儿这几个大字。
“锡岩?你怎么在这里?”奚宁每一句都提的正主终于来了,贯墨本是悠闲的踱着步子,见了骆锡岩忙快步走来,神情震惊。
“……”我也不知道啊,半夏带我来的!骆锡岩无辜地看着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