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梦到。”骆锡岩抖着嘴唇说着。
“骆大哥,你还没说梦到我什么呢。”半夏热了,脱去外袍,单衣短衫地又溜过来。
骆锡岩感觉贯墨扣着自己,源源不断的输入内力真气,大为吃惊“贯墨,你……你别,你本来就不行,别在我身上费力。”
“不行?嗯?什么不行?”贯墨饱含深意地半眯着眼,手上动作不歇。
“你……我是说你武功不行,你……登徒子!”骆锡岩觉得被俩小孩盯着说出暧昧不明的话,不由老脸一红。
“嗯,你乱想什么呢?”骆锡岩体内相冲的两股真气被自己用药物压下,沉静地像消失不见,但却是治标不治本,再爆 发时神仙难救。贯墨无法合眼,日日夜夜想着法子。
“骆大哥!快说你梦见我什么了!”半夏在身边蹦来蹦去急着问。
“咳咳,让我想想啊。梦里都是虚无缥缈的,你知道吧。我高高地坐在云彩上,什么都不看清楚。一阵风过,吹到哪我就飘到哪。”骆锡岩有些虚弱,指尖更冰凉。
“清绸,拿毯子来。”贯墨见骆锡岩唇上有些乌紫吩咐道,清绸没有质疑乖巧也地进了屋子。
“然后呢然后呢?”半夏小兔子般跳着。
“后来啊就不飘了。我也纳闷啊,好多地方我都没玩够呢,我回头一看啊,你猜怎么着?”骆锡岩累的眼都要闭上,强打起精神来。
仔细将骆锡岩盖好,只露出苍白脖颈。清绸眼中明显惊恐不定,手也不自主地颤抖,但什么也没说,直直地盯着。
“好了,回头一看,是个圆脸小少年贪吃地在啃那云朵,是不是?一口接一口吃着,最后锡岩都没站脚的地方,只能掉回到凡间来。”骆锡岩正要开口,贯墨细白手指点住他的唇,轻柔抚摸着,示意他别说话。
“啊……那是不是说骆大哥能醒都是我的功劳喽,哈哈哈。”半夏虽不满被人说贪吃,但幸好在梦中做了好事。
骆锡岩还想说什么,贯墨捏着他下巴,凑近去温柔含住他的唇,上下舔弄着。骆锡岩心动如擂,略张了口伸出舌尖回应,贯墨俯下身子撑着手臂上身压下来,舌也攻城掠地冲进去,霸道又凶猛,扫过上颌和内壁直直的往喉中去。骆锡岩嘴合不住,银丝顺着唇角滑落,溢出些许滑腻鼻音,气息也热烈起来。贯墨勾住舌尖绕着吮 吸,直吸得啧啧作响,骆锡岩才回过神来,光天化日的……
“你……”骆锡岩面色潮红,气息不稳道。
“还冷么?”贯墨抚上骆锡岩唇角,另一只手按揉着腰腹。
“我本来就没事!你……啊!半夏你怎么了!”骆锡岩明显好转起来,扭脸看见半夏,鼻下倒挂着两汪鲜血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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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清明节,阴阳两相隔,遥望忘川边。扭动着跑走……
第七十四话 偷得浮生乐无边三
虽说是半大的孩子,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半夏呆愣地吸着鼻血道“我……我有点热……”
“去用常春小黄馨煮点汤喝,败火。”贯墨平淡地似刚才霸道索吻的不是本人。
“哦……”半夏脚似生根般站立不动。
“快去洗洗吧,滴了一地呢,你看你看,还在往下淌。”骆锡岩见贯墨神色如常半点羞愧也无,自己也厚着脸皮理直气壮的打趣半夏。
半夏反应过来,一溜小跑到了墙根,从木桶里舀着水冲洗。清绸耳朵尖都红了,一声不吭地埋头分着药草。
“贯公子,能不能请您过去一趟?”一个大眼睛小侍女提着裙子着急地跑过来。
“嗯?可是有什么事?”贯墨见骆锡岩面色红润了些,便将毯子下移,只盖住腿。
“嗯嗯……就是……”小侍女支支吾吾的,走前小姐吩咐请医仙过去下棋,但是以前每次请他都不去,现在院子里五个男性都直勾勾地盯着她等她说话,一时有些紧张。
“半夏洗好了么,跟着去瞧小姐怎么了。”贯墨认得是伺候饮食起居的,若是病发不是这般情势,再说刚请脉才回来的,故料定没什么大事。
“不……小姐说是请公子过去。”小侍女憋出句话来。
“哦?”贯墨强烈日光下半眯着眼,慵懒地应着声。
“小姐刚得了本残谱没法破,想讨教公子呢。”小侍女急急忙忙道。
“哦,在下愚钝不会解,还望转告小姐。我现下有位重要的病人需要照看,实在是分身乏术。”贯墨皱了眉头,轻飘飘的拒绝着。
小侍女一溜烟跑了,骆锡岩却生着闷气。素未谋面的奚小姐对贯墨的心思,一猜便知,而自己只是病人。虽然贯墨强调是重要的,但还只是病人。
半夏和清绸分好药草,又进了小屋切药磨碎,忙地脚不沾地。骆锡岩堵着气不和贯墨说话,贯墨只道他是枯燥无味,寻了本轶闻趣事念与他听。
那声音温柔磁性,不笑尤带三分暖意,轻笑更是撩拨人心。骆锡岩在低低沉沉的嗓音中阖上眼,迷迷糊糊听到人声。
“啊,呜呜,骆大哥又晕过去了?!”好像是半夏。
“嘘,只是脱力累到睡着了,别吵……”轻柔的热气拂在脸庞,骆锡岩伸手胡乱摸着。
贯墨抱起他上楼放在大床上,靠在床头捏着医书看着,另一只搭在床沿的手终于被骆锡岩寻到。贯墨低头一瞧,大拇指被攥紧,好笑地张开其余四指覆上骆锡岩手背,执手能白头否?
骆锡岩被贯墨定时定量的半碗稀药粥叫醒,气鼓鼓地捏着勺子把儿,在粥里搅着。
“这粥不苦,尝尝?”好不容易掰开握住的手指塞了个靠枕在骆锡岩怀里才出来,亲手熬好又喝了半碗,味道还不错。
“哼,我又不是娇弱的小姑娘,怎么会怕苦,别小看人了。”骆锡岩含了满嘴毫不犹豫吞下。
“嗯,那怎么磨着浩然去买糖?”一回来就看见床边矮几上一包,想来定是浩然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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