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柳光烈怒吼道,“事情已经定了,没有你反抗的余地”
“柳光烈,你别惹毛了我,到时候落个鸡飞蛋打”柳云舒厉声警告,“我的婚事,轮不到你做主”
柳光烈正想教训一下这个孽子,发现通话突然中断。
他立即重新拨打电话,却再也拨不通了,气得挥手砸了电话机。
柳云舒原本打算跟胡丽瑶周旋个一两年,搅黄了周家的联姻计划后就寻机脱身。
没想到,胡家竟然猴急到如此地步,让他毫无转圜余地。
如今看来,他不能光从胡丽瑶这边着手,还得想办法抓到周彦珂的把柄,断了其联姻借力这条捷径。
假如现在的周彦珂与前世的兴趣爱好一样的话,他肯定玩过不少美少年。
只要将他与美少年纠缠的不雅照片流出去一两张,让千金小姐们对他存疑,他就别指望心想事成。
在贴身保镖的介绍、安排之下,柳云舒与一位私人侦探见面密谈,高价委托对方搜集周彦珂及其家人的把柄、罪证。
谈完回家的路上,他正努力回忆前世周家的种种恶行,忽然想起前世碰巧知道的一个人。
这人名叫郭兴民,是悦来夜总会的保安,因为弟弟遭受夜总会客人性虐待后自杀,曾经手刃罪魁祸首报仇,并且当场自杀身亡。
他还记得那个有性虐待癖好的人名叫黄经天,是个房产商,曾经试图通过周彦珂攀上周家这棵大树。
他已经记不清郭兴民的弟弟何时遭了毒手,为了防止惨剧再度发生,当即改头换面,装扮成白领都市男,赶往悦来夜总会。
这家夜总会富丽堂皇,一楼、二楼面对有较高经济能力的普通消费者,三楼以上只对会员开放。
柳云舒一进门就给保安塞了500块钱,向对方打听郭兴民的相关信息。
那名保安收了钱,态度极为热情,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部说了出来。
郭兴民是z省某村的农民,15岁就出来打工,供养家乡的奶奶和小他4岁的弟弟。
他曾经在少林寺学过功夫,身手一流。
他在楼层上夜班,工作时间是晚上10点到早晨6点。
他的奶奶已经过世,弟弟郭兴业是他唯一的亲人。
郭兴业参加完高考,过来投奔他,目前在夜总会一楼做兼职。
现在时间尚早,他还没过来上班。
柳云舒暗暗松了口气,吩咐保安带领自己去见郭兴业。
郭兴业是个清瘦、白净的男孩子,穿着黑色的侍者服,像邻家大男孩一样阳光。
想到这样一个干净的孩子不久以后便会因惨遭虐待自杀,柳云舒心生怜悯之意。
他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有急事找你哥,麻烦你带我去见他。”
郭兴业上下打量着柳云舒,很好奇哥哥何时与这样一位气质高雅的男子认识。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他不知道我的名字,或许也不记得我。”柳云舒说道,“你去跟经理请个假,我们出去说。”
“这儿不能随意请假,要扣薪水。”郭兴业为难道,“我哥10点过来,要不,您坐在这儿等会儿需要喝点什么吗”
“钱跟你哥的命相比,哪个重要”柳云舒语气严肃。
郭兴业吃了一惊,急忙问道“我哥有危险”
柳云舒点点头,催促道“快”
郭兴业扭头跑去跟楼层经理打了声招呼,急急匆匆离开。
过了一会儿,他端了一杯苏打水,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我哥请您在这儿等他,他半小时后过来。”
他放下苏打水,又去服务其他顾客了。
我是想立刻带你离开魔窟,你却不领情。唉
柳云舒摇摇头,没有触碰那杯苏打水。
自从断指之后,他对外界异常警惕,从来不喝陌生人给的东西。
半小时后,郭兴业再次来到柳云舒面前,弯腰说道“我哥到了,请您到外面谈话。”
柳云舒走到夜总会大门口,在保安的指引下望见一位身穿t恤、牛仔裤的精悍男子站在不远处。
他快步走上前,借着闪烁的霓虹灯打量这位与郭兴业有三分相像却充满阳刚之气的汉子。
“你不该让你弟在这儿打工,一些有性虐待癖好的客人就好他这一口。赶紧让他辞职,别贪恋这点薪水。这里的客人,你们得罪不起”
郭兴民惊讶地看着柳云舒,问道“你说我有危险,是因为这个”
柳云舒点头,解释道“如果你弟被客人虐待,你肯定会反抗。你们都有危险。我曾经亲眼见过类似的惨剧,不希望你们兄弟俩遭遇这等危险。听我的,立刻让他辞职,一分钟都不要拖。他要是想找兼职,我可以帮他。”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郭兴民不解道。
“你弟跟那个惨死的孩子很像,我看着不忍心。”柳云舒说道,“你可以选择不信任我,不过,我可以断言,你承担不起后果”
郭兴民沉默片刻,凑到柳云舒耳边,低声问道“那个变态客人,是不是来了夜总会”
柳云舒没想到郭兴民竟会如此敏锐,便顺水推舟地应道“是你绝对得罪不起的人,不过,你可以选择让你弟躲开。”
郭兴民后退一步,双手抱拳,仿佛古代侠士一般说道“大恩不言谢。还未请教恩人大名,好容日后报答”
“不必,徒手之劳而已。”柳云舒递上一张纸条,说道,“我姓柳,这是我的联系电话。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
郭兴民以双手接过纸条,认认真真地看着上面的手机号码。
“快去吧,别耽搁了。”
柳云舒转身离去,为自己做了件善事感到高兴。
郭兴民目光炯炯地望着柳云舒那俊若修竹的背影,暗想这人应该真是个热心人吧我们兄弟俩身上,可没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他目送柳云舒离开他的视线,转头就去找楼层经理,替弟弟辞职。
郭兴业一直惦记着哥哥有危险一事,见哥哥让自己辞职,虽然心疼到了手边的薪水就这么没了,却没有吭声。
骑着自行车跟随哥哥回到租住的房子里后,他才张口询问缘由。
郭兴民上下打量着白净、秀气的郭兴业,心里有点后怕。
他虽然不希望弟弟接触社会上丑陋、阴暗的一面,却不得不让弟弟提高警惕,便大致介绍了一下同性性虐待一事。
郭兴业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害怕地说道“竟然有这种事,好可怕哥,你辞职吧,别在夜总会干了。”
郭兴民展示了一下发达的肱二头肌,严肃地说道“那些变态不喜欢我这样健壮的,只喜欢你这种白斩鸡。你该多晒晒太阳,好好锻炼身体,别整得跟个大姑娘似的。危险”
郭兴业以前忙于学习,疏于锻炼,被哥哥说过几回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他知道自己这一型容易招惹变态,顿时重视起来。
“哥,我明天跟你跑步。”
郭兴民叮嘱弟弟反锁好房门、不要给陌生人开门,骑上自行车赶去夜总会上班。
他在这家夜总会干了3年,因为踏实肯干、尽心尽责而得到领导赏识,被调到楼层工作,也涨了工资。
除了本职工作以外,他从不打听其他事,也从不多嘴。
这一次,因为柳云舒的提醒,他对夜总会里的贵宾多了份关注。
真是不关注不知道,一关注吓一跳。
有变态癖好的贵宾,还真不是少数。
得知夜总会里有位服务生被贵宾玩残了、生命垂危,他再度生出后怕的感觉,对那位热心的柳先生越发地感激起来。
他成了惊弓之鸟,已经不敢让弟弟出去打工,天天督促对方晒太阳、锻炼身体,还教对方练功夫。
8月中旬,蓟京外国语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如期而至,郭家兄弟俩兴奋得相拥欢呼。
郭兴民一直想找机会感谢那位热心的柳先生,觉得庆祝弟弟考上大学是个很好的契机,便咬牙在一家高档饭店预定了包间,邀请柳先生共进午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16点更新。
、手段
柳云舒接到郭兴民的电话,得知郭兴业被蓟京外国语学院录取的好消息,欣然接受了兄弟俩的邀请。
他发现兄弟俩请客的饭店消费比较高,表示自己吃不惯那家饭店的菜,另选了一家中档饭店。
郭兴民明白,柳先生这是在替他省钱,被这人的体贴感动得心里热乎乎的。
人家越是体贴,他就越想送份礼物表达谢意。
他特意去了一趟商场,看来看去,咬牙买了一只4950元的名牌男士真皮黑色钱包。
想到兄弟俩都没有像样的衣物,他又领着弟弟前来商场购置衣物。
为了这顿饭,兄弟俩真是下血本了。
鉴于花费甚巨,他俩勒紧裤腰带,改吃白馒头和咸菜。
到了约定请客的这天,他俩双双瘦了几斤。
柳云舒看到兄弟俩身着崭新的衣物、双双瘦了,第一反应就是他俩为了这顿饭在克扣日常饮食。
他有点后悔当初答应前来赴宴,暗暗琢磨该如何帮兄弟俩一把。
他送上事先选购的两部手机、一台笔记本电脑,被兄弟俩连连推拒,好说歹说才让二人收下。
郭兴民在心里快速估算了一下手机、电脑的价钱,觉得4950元的钱包有点拿不出手。
他硬着头皮送出礼物,见柳先生当场打开,并且诚心称赞,心里又是高兴,又是自卑。
柳云舒应邀点餐时,挑选了几道相对便宜的菜,又表示自己滴酒不沾、只喝果汁。
兄弟俩知道柳先生这是在替他俩省钱,心怀感激的同时,自卑感更甚。
他俩深知,柳先生这样清贵的人物与自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却又被对方优雅的气质、亲和的态度、风趣的谈吐吸引,忍不住想要靠近。
三人相谈甚欢,柳云舒提到自己有位朋友名下有个助学基金,吩咐郭兴业提交一份电子版个人履历表,表示可以帮忙申请助学金。
郭兴业听说过大学里有助学基金,兴致勃勃地询问申请条件和自己这种情况的申请成功率。
柳云舒表示自己只知道大概情况,估摸着郭兴业这种情况能够申请下来,不过,助学基金似乎每年发放一次,下一年是否继续发放要根据申请人上一年的学习成绩来决定。
郭兴民本以为这是柳先生为了照顾他俩的自尊心而想出来的资助借口,后来见柳云舒说得有板有眼,又不确定了。
郭兴业毕竟一直在学校念书,头脑比哥哥的单纯多了,完全没有怀疑。
他积极地向柳云舒索要电子邮箱,表示自己回去就准备个人履历表,尽快发给对方。
散席后,郭兴业兴致勃勃地拖着哥哥前往xx营业厅选号入网,像个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兴奋地摆弄手机。
他俩又前往书店购置计算机基础教程等相关书籍,回家后对着崭新的笔记本电脑研究如何制作个人履历表、如何上网发送电子邮件等。
有了手机和电脑,郭兴业在家不感到无聊了,也不急着出去打工了。
到了月底,他收到柳云舒发来的短信,得知自己获得两万元助学金,高兴得心花怒放。
他按照要求去xx银行办了一张银行卡,将卡号发给柳云舒,第二天便收到了那两万元。
得知大学一年级两学期平均学分需要达到45分以上才有资格获得下一年度助学基金,他给哥哥报完喜后,便拿起英语书认真阅读。
郭兴民总觉得这两万块钱是柳先生自掏腰包,又拿不出证据来,心里头总是惦记着。
他很想为柳先生做点什么作为报答,却感到无从下手。
9月初开学,郭兴业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是崭新的,整个人扬眉吐气,完全摆脱了来自贫困农村的自卑感、怯弱感。
郭兴民看着高兴,回想自己当初刚到蓟京打工时的茫然无助、遭受的种种歧视,心里羡慕极了。
想到自己当年的学习成绩比弟弟的还要好,如果能够有条件念书的话,现在没准已经大学毕业了,他又有点遗憾与失落。
弟弟只要刻苦学习,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都是有保障的。
他这些年攒了一些积蓄,应该供得起自己参加成人高考、上大学。
他如今已经22岁了,再不上学就真的晚了。
送完弟弟回到租住的房子,他对于上学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内心犹豫不决。
他思来想去,最终决定给柳云舒打个电话,征求对方的意见。
柳云舒见郭兴民积极进取,自然是全力支持。
他表示,只要郭兴民考上重点本科院校,同样可以获得每年两万元的助学基金。
郭兴民开心极了,暂时顾不上考虑这两万元是不是柳先生自掏腰包。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辈子就为柳先生做牛做马了。
想要做有用的牛马,至少也得拥有本科学历。
柳云舒并不知晓郭兴民的想法,提出考上重点本科院校的要求,不过是为了摆脱自掏腰包的嫌疑。
他已经想好了,即便郭兴民没有达到要求,只要是考上了,他也会想办法给予资金援助。
他好歹也是个亿万富翁,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
想到这对兄弟前世的悲剧,他很愿意帮助他俩摆脱困境。
受此激发,他忽然想要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资助国内贫困却好学上进的优秀学生。
他把这个想法跟杜学勤提了,得到对方积极支持。
杜学勤建议成立“柳云舒基金会”,凭借柳云舒的个人影响力面向全球募捐,资助全球富有音乐天赋的贫困孩子学习音乐。
他早就对把柳云舒当成摇钱树的德瑞公司心怀不满,生出想要为柳云舒成立经纪公司的想法。
得知柳云舒主动与德瑞公司解约后,他再三叮嘱对方好好休息、有工作意向时一定要先告知他。
如今,见柳云舒有了新的想法,他趁机提出为其成立公司的计划。
柳云舒感到非常惊讶,这才明白杜学勤当初一再叮嘱他的用意,感动之情有如涓涓细流一般渗入心田。
想到多年前杜学谨曾经笑称杜学勤是个深藏的暖男,他深以为然。
这些年,他亲眼见证了杜学勤的迅速成长,被对方超凡的智慧、卓越的才能深深折服,曾经那种下意识的长辈心态也渐渐消弭于无形。
虽然心理年龄比杜学勤的大上许多,但是,遇到音乐领域外的一些重大事情,他都会想要听取杜学勤的意见。
他觉得,这个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浓烈成熟魅力的男人,让他有种安全感。
柳云舒觉得,要想全球募捐,最好的办法就是举行世界巡回音乐会。
想到这是名正言顺地摆脱胡丽瑶纠缠的方法,他当即表示自己已经做好重新开始工作的准备,催促杜学勤尽快敲定公司、音乐会企划和成立基金会等相关事情。
杜学勤劝说柳云舒再多休息一段时间,被对方婉言谢绝。
他叮嘱柳云舒爱护身体,随即向早已做好公司筹备、企划等工作的下属下达命令。
很快,震风公司成立,柳云舒基金会成立,柳云舒世界巡回音乐会以及基金会全球募捐的宣传如火如荼。
柳云舒正忙于各项准备工作,忽然接到私人侦探打来的电话,听到了对方窃听来的一段录音。
录音中,周彦珂命令黄经天递上“投名状”绑架柳云舒,强迫其吸毒,并且实施性虐待,然后将相关照片、视频寄给各大媒体,致使柳云舒身败名裂。
听完录音,柳云舒只觉满腔恨意有如滔天巨浪一般席卷而来。
他知道自己阻挡了周彦珂的联姻之路,必会受到其报复,却低估了其歹毒的程度。
果然,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先前只想泄露周彦珂的一两张不雅照的想法,实在是太单蠢了
柳云舒吩咐私人侦探着手调查黄经天,接着通过意念空间告知杜学谨有关周彦珂的阴谋。
杜学谨大发雷霆,拿出一瓶催情致幻剂、一瓶强烈致瘾性毒剂,催促柳云舒先下手为强。
柳云舒稍稍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要是再优柔寡断,一旦落入贼手,后果不堪设想,索性把心一横,决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招来贴身保镖,吩咐其寻找手脚干净利落的专业人士,寻机对周彦珂注射这两种药剂,拍下其与男子的丑态。
他又吩咐私人侦探密切监视周彦珂的行踪,拍下其吸毒照片、视频,匿名举报给警方,暗中推动警方抓捕。
他还联络远在美国波士顿的杰森普兰丁格,请求对方帮忙寻找技术高明的黑客,利用网络发起全面攻势。
周彦珂吸过大麻,只图一个新鲜体验。
虽然感觉很high,不过,他不敢过多尝试。
至于海洛因、冰毒等毒品,他从来不碰。
他知道,一旦沾上这种东西,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当他出现毒瘾发作的症状时,他起先觉得难以置信,接着开始疑神疑鬼,觉得有人在害自己。
他一面派人调查真相,一面痛苦地对抗毒瘾,结果因为意志力薄弱,很快便陷入了吸毒深渊,还被警方现场抓获。
此等新闻甫一报出,周彦珂的吸毒、照片和视频随即在各大网站传播开来,吸引了无数网民关注,成为热议焦点。
各大媒体仿佛遇上大便的苍蝇一般一哄而上,把周家旗下的永昌集团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周映辉后知后觉地得知此事时,真是惊怒交加。
他一面托人捞儿子,一面派人进行危机公关,试图压下此等丑闻。
可惜,网络可不是容易控制的传统媒体,他这边刚按下葫芦,那边又浮起了瓢,根本无法顺利掌控事态发展。
杨雪婷见状,心急如焚,催促周映辉联络妹妹周映秋,敦促杜家帮忙。
周映辉知道,这些年,周映秋极其不受周家上下待见,周、杜两家已经渐行渐远。
不过,事情紧急,他还是给周映秋去了电话。
周映秋得知周彦珂的丑闻,对哥哥的焦虑不以为然。
“他都堕落成这样了,你还管他干吗杨雪婷的种,能是什么好东西你不是还有个儿子嘛。我劝你趁早废了他,把老二扶起来。要不然的话,周家肯定毁在这个败家子手里”
周映辉一下子被点醒,焦躁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彦瑜还在读高中,早着呢。暂时还不能放弃彦珂。学勤不是投资了不少互联网企业嘛,让他找人帮个忙,把这事压下去。”
“他换了电话,我根本找不到他。”周映秋气恼地说道,“我都好几年没见过他了。”
“你这也是当妈的”周映辉埋怨道,“你找一下承运,让他帮忙。”
“他的电话都在助理手里,我根本联系不到他。”周映秋越说越气。
“找学谨问问,让他联系。”周映辉吩咐道。
“永远都是答录机,他从来不回电。”周映秋怒道,“他们三个都不搭理我,我好久没见过他们了。都是柳云舒那个臭小子害的”
周映辉心里一动,怒火中烧。
“彦珂这事,不会是柳云舒动的手脚吧这小子很猖狂,拐走了胡丽瑶,害我们的联姻计划泡汤。”
周映秋迟疑了一下,问道“他不过是个弹琴的,有这么大本事他要是想报复,早该报复了。现在手都好了,完全不影响弹琴,他还敢得罪我们脑子进水了”
“他傍上了胡家,没准飘飘然了,就想动手报复了。”
周映辉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声音和脸色一样冰冷。
“我找人调查一下他,要真是他干的,我绝对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周映秋感到心头一沉,暗想柳云舒要真是死在哥哥手里,她在杜家恐怕再无立足之地。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她深知柳云舒在父子三人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结束通话后,她暗暗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是与丈夫、儿子们冰释前嫌的契机,便打电话给杜学谨留言,叮嘱儿子转告柳云舒提高警惕。
接着,她又打电话联系杜承运,吩咐接电话的助理立即转告“柳云舒有危险”这六个字。
没一会儿,她便接到了杜承运亲自打来的电话。
见杜承运劈头就问“柳云舒怎么了”,周映秋心中霎时涌起一股夹杂着苦涩、委屈、愤懑等种种情绪的复杂情感。
她不急于给出答案,而是嘲讽道“瞧你紧张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柳云舒是你的私生子呢”
“少胡说八道”杜承运呵斥道,“柳云舒要是真的因为你而发生危险,学勤、学谨绝对饶不了你你自己掂量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16点更新。
、突破
“这两个吃里扒外的臭小子”
周映秋骂了一句,把周彦珂的丑闻给说了,又提起柳云舒破坏了周家的联姻计划,告知周映辉对柳云舒的怀疑和调查。
杜承运听完之后,沉声说道“周映秋,你还算有救。你要是想让两个儿子原谅你,就做好内应,别让周映辉伤了柳云舒。你最好记清楚,你是杜家人,不是周家人”
周映秋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她被父子三人这些年的冷遇弄怕了,急切地想要抓住这次机会改善家庭关系。
“我以前糊涂,做错了事,我会改的,希望你们能给我机会”
“你跟周映辉保持联系,有情况随时通知我。周彦珂的事,你就别插手了。他自甘堕落,怪得了谁”杜承运叮嘱道。
“好”周映秋连忙说道,“我已经给学谨留言了,你把学勤的电话给我,我再跟他说说。”
“我会联系他,就这样吧,挂了。”
杜承运挂断了电话,周映秋有点不甘心。
不过,想到曾经冰冷的家庭关系已经有了转机,她又高兴起来。
她知道,杜家现在远比周家强大,她未来的依靠是丈夫、儿子,而不是麻烦缠身的哥哥、与自己毫无亲情的侄子。
想到周彦瑜和母亲葛百合这些年对自己的讨好,她觉得,扶持周彦瑜上位,远比周彦珂继承家业要好。
杜学勤接到杜承运打来的国际长途,得知周映辉打算再度对柳云舒出手,顿时怒不可遏。
“我是看在你的面上,才没有把周家往死里整。现在,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你别拦我”
“他只是调查柳云舒,如果周彦珂这事真不是柳云舒动的手脚,他不会动手的。”杜承运劝说道。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杜学勤冷笑道,“柳云舒已经破坏了周家的联姻计划,你以为,周家会忍气吞声”
“要我说,柳云舒太冲动了胡丽瑶比他大5岁,容貌、气质各方面都配不上他,他不该为了报复周家而引火烧身。”杜承运叹息道,“他已经惹恼了周家,要是再惹恼胡家,麻烦就大了”
杜学勤知道柳云舒这是在使用美男计搞破坏,想到对方一直没对自己透露此事,心里有点不快。
再想到柳云舒说不定已经和胡丽瑶发生了亲密关系,他只觉胸腔里燃起熊熊怒火。
他吩咐杜承运派人监视周映辉的一举一动,务必保证柳云舒的安全,匆匆结束了通话,继而拨打柳云舒的手机。
见无人接听,他赶忙拨打柳云舒家里的座机。
发现依旧无人接听,他登时急了,立马给杜承运打电话,催促对方派人寻找柳云舒。
杜承运见长子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心里有点不高兴。
他提醒道“周映辉不会这么快动手,你太沉不住气了就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你”
杜学勤知道杜承运的分析有道理,却管不住怦怦乱跳的心。
见父亲竟然在这种时候提继承家业的事,他感到一阵恼火。
“我从没说过要继承家业,你爱给谁给谁,我不稀罕柳云舒的事不用你管,我自己来”
说完,他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当即吩咐助理预订最近一班回国的飞机票。
杜承运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会引来长子如此剧烈的反弹,一时之间怔住了。
发现长子挂断了电话,他轻轻放下电话听筒,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与两个儿子一直和谐相处,仅有的矛盾冲突都是源自于柳云舒。
柳云舒仿佛就是两个儿子的逆鳞一般,根本碰不得
这个柳云舒,绝对是个祸害
杜学勤从总裁办公室配套的休息室里草草收拾了两身衣服,拎着旅行包匆匆赶往机场。
这一路上,他每隔五分钟就给柳云舒的手机、座机各打一次电话,始终没联系上对方。
到了登机的时候,发现柳云舒的手机关机,他越发地焦虑。
他估摸着这是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却无法平复火烧火燎的情绪。
柳云舒在家里的琴房练琴,一直弹到深夜,出来后匆匆冲了个澡,倒头就睡。
为了防止周家人伤害汤锦程、何韵玲,他已经提前安排老两口出国旅游去了。
因为家里就他一个人,他根本不知道杜学勤因为一直联系不上他急得恨不得坐上导弹飞到他身边。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飞机沐浴着秋日午后的阳光顺利抵达蓟京国际机场。
杜学勤开机联系柳云舒,发现对方的手机依旧关机、家里的座机仍旧无人接听,差点没急疯。
他招了一辆出租车,撂下一叠人民币,催促司机火速前往位于京郊的“鹭府”。
司机被那叠人民币激得热血沸腾,一路上把小富康当成法拉利来开,好几次都差点闯红灯。
杜学勤知道司机已经将出租车的速度发挥到了极限,纵然嫌慢,也没法再开口催促了。
他不断地拨打柳云舒的手机、座机,直到抵达“鹭府”大门口都没联系上柳云舒。
见值班保安拦下出租车问东问西、不肯放行,他拎着包跳下车怒吼“99号楼出事了,要是赶不及救人,唯你是问赶紧带我过去”
值班保安吓了一大跳,立马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开着电瓶巡逻车带领杜学勤前往99号楼。
到了古色古香的99号楼院门口,杜学勤见栅栏门锁着,伸手猛按门口机按钮。
发现无人应答,他退后一段距离助跑,在保安惊诧的注视下身手矫捷地跳过了约15米高的栅栏。
杜学勤围着花木掩映的别墅转了一圈,透过拉着白色纱帘的落地窗发现了柳云舒的身影,也隐约听到了窗里传来的钢琴声。
他明白了一直联系不上柳云舒的原因,一直堵在胸口的那块大石头落了地,怒火却一下子蹿起三丈高。
这个臭小子,惹恼了周家,还敢这么毫无防备地关起门来弹琴,简直是找死
他握紧双拳,将落地窗擂得砰砰响,好不容易才唤回全神贯注弹琴的柳云舒。
柳云舒起身快步走向砰砰作响的落地窗,拉开纱帘查看情况。
发现杜学勤正站在外面擂窗户,他只觉惊喜至极,压根儿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凶神恶煞。
他赶忙打开一扇小窗,探出头来,清丽如画的脸上绽放出比院子里盛开的金黄色桂花更加绚烂的笑容。
“学勤,你怎么来了怎么没提前通知我去机场接你”
杜学勤被柳云舒这烂漫的笑容、清澈的嗓音、亲昵的埋怨弄得心神一荡,满腔怒火瞬间熄灭。
他瞪着眉开眼笑的柳云舒,没好气地说道“我打了上百遍电话了,你接了吗”
柳云舒惊讶地瞪大眼,连忙道歉。
“哎呀,不好意思,我一直忙着练琴,没留意电话。姥爷、姥姥出国旅游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
“以后,不管你在干什么,必须把手机带在身边,必须24小时开机,保证我随时可以联系到你。再有下次,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杜学勤恶狠狠地警告道。
柳云舒猜测杜学勤可能因为一直联系不到自己而着急了,嘴上连连道歉,心里却甜滋滋的。
“你等一下,我去开门”
柳云舒刚打开别墅大门,一直守在栅栏门口的保安就高声喊了起来。
“请问,是业主吗家里没事吧”
柳云舒立刻换上外出的鞋子,穿着长款米色家居服跑到院子门口开门,向保安说明了情况。
他从保安手里接过杜学勤的旅行包,微笑着目送对方离去。
进门后,他轻轻放下旅行包,再度向杜学勤道歉,却被对方一把抱紧、狠狠吻住。
柳云舒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弄得目瞪口呆,完全想不起来反抗,就这么任凭杜学勤攻城略地。
直到缺氧严重,他才呜呜叫唤着用力挣扎起来。
杜学勤放开柳云舒的双唇,见对方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抬手在那白玉一般光洁的脑门上弹了个爆栗,笑骂道“小笨蛋,接吻都不会换气吗”
转念想到柳云舒对胡丽瑶使出美男计,他登时黑了脸,紧紧掐住柳云舒的尖下巴,质问道“你没跟胡丽瑶接吻你跟她上过床吗”
柳云舒惊讶于杜学勤的消息灵通,伸手拍掉对方的手,恼怒道“关你什么事你大老远地跑过来,就是为了恶作剧有意思吗”
作者有话要说 隔日16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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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
杜学勤扫了一眼柳云舒那被自己掐红的下巴,不悦道“恶作剧我是会做出这种恶作剧的人吗柳云舒,我郑重向你宣布,你是我的。除了我,谁都没资格碰你现在老实地告诉我,你有没有和胡丽瑶上过床”
柳云舒惊异地盯住杜学勤,被对方这突兀的宣告弄得恼火不已。
“上过床,又怎样”
“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别信口开河害了一条人命。她要是跟你上过床,我保证她活不过今年”
杜学勤横眉立目,厉声警告。
“你疯了”柳云舒叫道。
“我是疯了,被你逼的”杜学勤语气严肃,“你用美男计破坏周家的联姻计划,还害周彦珂被抓、身败名裂,周映辉已经盯上你了。我在纽约联系不到你,生怕你被周映辉抓走,不顾一切地往机场飞奔。到了这边,我撂下一叠钱,催促司机把出租车当赛车开,心急火燎地赶过来,却发现你在优哉游哉地弹琴。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这世上,除了你,谁能这么坑我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是敢拒绝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柳云舒瞠目结舌,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只觉心湖巨浪翻腾,除了震惊、歉疚,更多的是汹涌的感动。
杜学勤一把抱起柳云舒,大步流星地走向客厅。
他将胡乱挣扎的柳云舒扔到宽大的沙发上,猛力扯掉对方的下装,在对方的惊叫声中一口叼住绵软的小云舒,生涩地吮吸起来。
柳云舒尖叫着捶打杜学勤的肩膀,小云舒却精神抖擞、活蹦乱跳。
他羞恼地红了眼,颤抖着声音命令道“杜学勤,放开我”
杜学勤充耳不闻,无师自通地活动唇舌。
他的口技生涩,把柳云舒弄得时而疼得抽气、时而爽得晕眩
柳云舒想要挣扎,又怕伤了命根子,只好心惊胆战地等着这场酷刑结束。
他的突然释放,害得毫无准备的杜学勤剧烈呛咳起来。
他羞得无地自容,手忙脚乱地想要穿上衣服,却被仍在咳嗽的杜学勤扑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