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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风流听无声 第26节

作者:薇诺拉 字数:8284 更新:2022-01-01 06:13:40

    先前二人对掌,分明觉得此人的内功修为并不若己,但那似风行于水的散漫样子竟叫人一时瞧不出深浅。黑衣人稍稍皱眉,俄而放声大笑。两足踏风,转瞬隐逝天际。

    倒非简森故意使诈,他只知道再不转身,额头沁出的冷汗就要叫对方瞧破了。当日校场点帅,若非剑神念及二人故交有意让招,元帅之位如何也落不到自己头上。觉出对手行得远了,亦不敢在原地滞留片刻,可毒发的疼楚已叫他站立不住。

    “殿下?”见到简森天近大亮才回了营,摇摇晃晃面色惨白,驻营兵士纷纷上前询问。

    “无事。”吐字得十分吃力。喉间泛起一股甜腻,怕主帅受伤动摇军心,强将一口要噀出的血沫吞咽回去。而后又怕触发体内剧毒,更不敢运功疗伤。待其自行恢复,如此便耽搁了十数天。

    3

    方才叠股相拥、琴瑟交好正当兴头,粗砂糙石硌于肘下身下亦未有知觉。现在停罢下来,凉风吹散了荷尔蒙,酸疼之感便袭遍了全身。我们穿上长裤,光裸着上身,于一块尚且平坦的石头上并头躺了一会儿。当真以天为盖以地为席,返璞归真,坦坦荡荡。

    “你……真会成为驸马?”

    “我还琢磨为何少侠攒眉怒目出手即是杀招,原是醋劲大发。”笑罢,侧头吻了吻他。

    湿漉漉的额发贴上头皮,雪凛纸白的脸绽出一抹艳煞的嫣红。季米扭过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你一个月前便已至军中,何以今日才现身。

    “于你之前,已有人来探过了营。”见他面色动了动,又道,“他似乎……并不想止息干戈——我记得你曾说过,‘鬼岭’天堑纵是樊凉百姓,也未必知道。”

    皱眉半晌,他凝视着我的眼眸道,简森,你若信我,便莫再问了。

    略一点头即不复多言,与他及肩静静相靠。只见黄沙比茵、穹天若洗,慢慢阖上眼睛,心道若世间真有莲华妙境,也不要去了。

    “少侠这就去了?”马步、倒立、站桩,打小练武之人时间自然掐算得准。季米穿起衣袍束上银带。见我方兴未艾般赖地不起,突然出剑将我的上衣挑于空中。举臂轻挥,片片破絮随之飘飘而下。

    “我劝你天黑后再回营。身为主帅,让属下瞧见这袒身露体的模样可有失威仪。”轻轻耸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不着片缕的上身,淤青、齿印与吻痕赫然遍布,确凿糟得可以。季米掸去黏于白衣的碎石沙砾,跨上骏马,居高临下睨视我道“我也很记仇的”。唇角一勾,即扬鞭而去。

    我抬手扶额,大笑。

    第章

    四十三

    1

    亏得小王爷神机簸弄,自“鬼岭”断抄敌后,行得隔水断粮的阴损招数。虽极耗粮饷,却也让汉军占尽高地以逸待劳。只须放一通乱箭,任那骁勇铁骑无论自何方突围,俱被箭雨射回。堪称一只鹰也休想飞脱。城邑遭困数月,樊凉王的十一王子哲巴亥带领一千精骑想要破围而出,亦中箭堕马身受重伤,扔下百十具尸首便狼狈回城。

    “殿下,有个女人前来找你。”

    “半坼?”青鬓散乱,脂粉未施,一身饱餐风露的粗布素衣,虽是趔趔趄趄之态,依然万种风情引人侧目。朝她来的方向望去一眼,滚滚烟尘早已湮没了远路。难以想象她这样一个手不缚鸡足踝纤纤的弱女子如何一路跋涉,横穿万里荒芜来到我的面前。

    她见了我,浅淡一笑,便走上前来环臂于我腰际,埋头于我胸膛。

    左右兵士心头乾热欲笑又不敢,实是一张张写着“殿下风流,人尽皆知”的扭曲脸庞。

    “咳咳……”轻咳几声,拍了拍她的肩膀,“半坼,半坼……”

    无论我如何暗示“军容须正,军风须严”,她整个身子软绵绵地偎在我的怀中,不动也不言。顿感事有蹊跷,赶忙将半坼打横抱起,回头大声道,“快传军医!”

    2

    这个女人和往常不太一样了。也许因为那只右手少了两根手指。

    主帅营帐内,我发现半坼右手的中指与无名指竟被齐根斩断,业已结成血痂。脉息微弱,身上亦深浅不一多处受伤,仿似在那地府冥漠兜转了一圈。

    “怎么回事?”待军医结束诊治唱喏出帐,我问。

    “这一路兵荒马乱,叫歹人斩去的。”病容轻轻沾上一笑,似不愿再提地岔言道,“也好。可不是自此与那声色犬马一刀两断,再不用巧笑堆面,粉妆铅华。”

    我将半坼断指的手握于掌中,置于唇边,听她娓娓道来。

    “‘京师里何人不知红娘擅画,湘女擅舞?我二人既然齐名又为姐妹,她能为酬知己堕楼而去,红娘一样可以。’莫瞧那丫头如糖似蜜,不及湘女泼赖敢为,却是她这一言将我猛地唤醒——你顺应民心封王拜将,面上何等风光。然而此番出征若兵败而归,虽说难逃为将之责,或许还有生路;可假使得胜还朝,雄兵在握,太子定然更忌惮于你。保不齐会故技重施,以我们的性命相逼相迫。众姐妹一齐商量,当下决心散了。寻到人家的便潦草出嫁,也懒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未寻到人家的则携带细软各自回乡,投亲奔戚去了。”半坼告诉我,她们各奔前程前将芣苡楼付之一炬。“众姐妹抱头痛哭,各续分别之情,流了一脸的涕泪,亦不觉得脏去。一会儿道这辈子咽尽了万人戳骨唾骂的娼寮之苦,来生许能投个清清白白好人家;一会儿又道既有一人从不将我们低看一等,反倒引为知己倾心相待,也不枉此半生浮华。”见我鼻酸难言,她又强作笑靥,“说你是个无心人,这会儿倒婆妈起来了……你莫短叹长吁,也莫假意堆欢。从今后瓶沉簪折、垣残壁断,恁地你可高飞远行再无牵绊……我受那些丫头所托来于此地,只为狠狠骂你一骂。”

    一言释出我一个轻笑。点了点头,“应该。”

    “你这人看似天下最多情,偏生又是最无情。玲珑解语又何用?怎堪你装糊涂、作懵懂,想远你却来,想近你又跑。直教人尽焦肝肠,恨不能咒你面上长疔疮,再不得这副祸害人间的风流相!自诩是游散无羁的青冥客,我看分明是个簸箕星、行病鬼,走哪儿哪儿遭祸殃!若世间真有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便该将你收了去,拆骨折腰剐成片儿,许倒从此红尘清净盛世太平……”半坼将我从头至脚骂上一遍,每一声都似狠出了一口恶气,可自己却已泪珠盈睫,潸然欲下。

    “我当……承你吉言了。”真的笑了。

    “简森,当日初见我即知此生定为孀妇……”以那只残缺不全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断指处的粗糙径直划伤了我的心口,半坼泪中带笑道,“你可否像待妻子那般,于床头守我一夜?”见我点头应承,她遂阖起眼眸,吐纳渐稳。

    情必近于痴而始真,以至于这些摩登女性个个幻想自己是茶花女。可惜我不是阿尔芒,不是冒辟疆,甚至不是李甲——如何才能教她们明白?“情”这一字,有时甚至不若“凶终隙末”,不若“素昧平生”。

    天至五更,半坼睡得很沉。我走出军帐,坐于地上,风打脸沙捶肩,感到无比疲倦。

    “殿下,洗脸。”端着盆不知哪里抠下的水,猛一下出现在我眼前——须知大漠边境,水贵于黄金。浑似杨戬投胎三只眼,自打救他一命,那小兵总能对我精准定位,冷不防从哪里冒出来吓人一跳,简直使人疑心他在暗恋我。

    “小兄弟,取坛酒来。”

    “殿下,军中不该饮酒——”

    “酒这东西,妙得很。对影独饮时实在苦涩难咽,曲水流觞固然风雅却未免太酸,唯独二人挑剑开樽最为甘味芬芳,回味无穷;不醉不够尽兴,大醉又有失态之虞,而浅醉三分——”接过他抱来的酒坛,扬手大饮一口,摇头径自笑道,“便能叫人悲暂息、喜亦驻,慵看阴阳晴雨,云卷云舒。”

    “不该与你说这些。”见那孩子兵一脸懵懂,又展露欣喜向往之色,顺将酒坛递给他,“你多大了?”

    “十二……不是,十五。”不知深浅地大饮一口,显然是被那股辛辣呛得咂嘴吐舌,眼泪夺眶。

    大笑,“味道如何?”

    “好……好喝……”脸蛋通红,边咳边说,“比井里的水还好喝……”

    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我说,你去替我传一声军令昨日大败樊兵,元帅设宴酬军。特准驻守粮草于解子道和阳景驿的军士一同前来。

    3

    来者俱是樊凉高手。趁夜色掩护,轻而易举躲去了汉军哨探的眼线,与我会合。

    “哲巴亥堕马受伤并无大碍,现正卧于榻上哼哼唧唧——这王子突围不敌的戏码演得可真?”季米问。

    “这只木箱里装有五十副汉军铠甲,你们换上后,只须说奉我之命前来换防。解子道距主营往返须一炷香,饮酒宴乐亦须一炷香,加起来正好一个时辰。仓旁拴有我军战马,可助你们运粮。不过——”

    “樊凉人还未学会走路之时,便已学会了御马。殿下自当宽心,无论何等烈马,皆能驯得它服服帖帖。”一个换上汉军铠甲的樊兵插话道。我想起樊凉境中会汉语的不少,稍稍松神好,行事更易了。再掉头于季米,“待酒酣耳热时机恰当,我自会将哨探支开,你们的动作一定要快。”

    汉兵模样的他略一点头,忽而面色凝重地说,“只是……粮草无故被劫,费铎如何容你?”

    “简某已是无牵无挂孑然一身……他见我并非为将之才,或许倒能宽心些……”涩然一笑,将目光移上剑性日渐阴戾的当吟,又忍不住再三叮咛,“此番劫粮并非沙场搏杀,不至万不得已切莫伤人性命。一旦被人识破也万莫勉强,樊凉断粮一事我自当再想办法——你的安危比一切重要。”

    “啰嗦。”季米一扬眉,唇角勾出个极浅的笑来。往前行了几步又回头问我,“上回相见便想问你,身中之毒可已祛尽了?”

    “……恩。”

    “他说自己并无十分把握——亏我踏遍青山绿水寻了你那本末师叔那么久……”季米嘴里嘀咕,却已舒眉展目,“待汉樊干戈止息,若此地亦不容你,何不就去更远的地方?天高海阔,红尘渊薮,总当有你我容身之处。当然,你若执意守那两年之约,我也无妨。”

    我点头一笑,目送一众“汉人”兵士为夜色所屏障。

    4

    八百守军本该于返回解子道后便发觉前来换防的兵士不翼而飞——可是天色蘸浓又酒足脍饱,故而未能及时察觉军中变故?醉者齁鼾如雷,半坼亦在昏睡。我披衣起身,与兵哨一同巡防,不知不觉漫漫夜境已蜕出鱼白,红日渐渐当空。稍事梳洗,依稀觉得耳畔清净不同于往常。也未作深想,只跷足以待解子道的驻军来报粮草被劫。

    久久不见一人。随着风向见改,反倒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自解子道所在的方向飘散过来。

    怎么回事?心头隐隐不安。当即传令副将徐谢之,挑一支精甲骑兵,直奔解子道而去。

    愈近而血腥气愈浓。

    军营门口空无兵哨,战旗破败,断戟残兵抛撒一地。下马进营,一帧怵目惊心的景象赫然眼前解子道已是人间地狱修罗屠场!残尸遍地,血浆如河。死去的兵士俱是削首断肢,惨不瞑目。

    八百驻军,竟无一活口。

    那只原先装有汉军铠甲的木箱,伸出一只略显稚嫩的手。仿是被人攒紧喉骨般屏息良久,我慢慢推开箱盖——一具已被捣成碎块的男尸装塞其内,双目暴瞪,手足绞缠,肚肠系于脖颈,口角拖下一条污浊的血涎。浓重腥臭扑鼻而来,见者无不掩口欲吐。

    原来是那个不过十二岁的孩子兵。

    “殿下,这里还有一人活着!”

    那个汉兵半张脸白骨毕现,铠甲染血,已经奄奄一息。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赶忙扶他在怀,以内力为其续命。

    “殿下巧计赠粮……樊凉定将厚报……”说完这句,一口黑血吐出口中,那人便翻眼咽气了。闻其所言,随我同行的甲胄百人俱握兵在手,撤后一步。羊群抵牾豺狼,他们正以这么一种惊恐而怨恨的眼神审度着我——这场戏码,当真叫作“凤头猪肚豹子尾”,终于在最后一折处图穷匕见。

    第章

    四十四

    1

    “八百守军,无一人生还。圣上龙颜大怒,要我不日卸甲回京。五十副汉兵铠甲见弃于道旁,皆染血其上……”季米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恩”了一声。相知数年彼此脾性都摸得透熟,我没天真到以为只要灌输季少侠“人命关天”的念头他就会动容一哭,可那一脸惨淡经营的“爱谁谁”多少还是让我有些恼。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

    “当夜来劫粮的樊兵,你的师父是否也在其中……”

    “师父二十三年前与剑神一战身受重伤,时常复发。近几日亦在闭关修养,绝不可能是他。”季米斩钉截铁地否认了我的揣想。谁人撅腚不朝天,单做了些顺理成章的逻辑推理,岂料他的反应那么大,竟拔身欲走,“今日前来本想为‘借粮’一事谢你,现在看来不必了。”

    “此事本就只有你我知道,除了樊——”

    “我既答应你不伤汉兵性命,自会教属下信守。”他打断我的话,满面不耐烦的讥讪,“为何只疑我的部族,却不疑你的枕边人?温柔乡从来都是英雄冢。花半坼既然身在军中,你们向来无话不诉,许是她传了出去……”

    “你何不这样说……解子道的驻军宴罢回营后发现人去仓空,深知有愧,于是个个动手自戕,那十二岁的孩子更是钻进木箱再将自己剁得粉碎……”我觉得自己表现出了足够兼容并蓄的耐心和老少咸宜的风度,可季米的一再矢口否认与妄加揣测正一点点逼近我的底线——人各有逆鳞。笑了笑说,“我不知道少侠近来不喝酒倒呷起醋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自知失言地罢了口,冷峻的面色已经明显温软下来。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也许你为当吟的阴戾剑性所惑……出剑伤人亦不自知……”

    “你到底想说什么?!凭一人一剑屠杀八百汉兵,殿下当真高看季某了!”季米斜觑我半晌,冷冷一笑,“我很好,也很正常。”

    见他再次掉头欲走,心头一动,出其不意地向他后背击出一掌——白衣人矫健翻身,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削出长锋,当吟一声尖啸便扑向了我的咽喉。纤纤血流顺着黑色剑芒缓缓而下,滴落在黄沙之上——若不是我以手握住了剑刃,它现在已经穿喉而过了。直视那双愕然蓝眸,我道,你还觉得自己很正常吗?

    趁其愣神当口,揪起他的领口,将他抵在石壁之上。“我不在乎封王拜将的面上风光,也不在乎通敌卖国的千古骂名,我甚至可以不在乎我的一念之仁使得八百无辜兵士成了刀下亡魂!你不正常,你自己没有发现吗?!”季米不堪家暴,痛呼出声。放开手,发现他正以一种审视陌生人般的奇怪眼光打量着我,随后令人匪夷所思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这样的简森,像个赝品。”季米止住笑意,凑过来吻了吻我的嘴唇,“他们绝非命丧我手。允我些时间,若此事真是樊人所为,我定当给你个交代。”

    2

    时值六月。

    “你在营中确有诸多不便,离兵营最近的郡府即是陇西。狄未德你也见过,想他必会善待于你。”

    “倒也合了你在京里许诺的那声‘带我出游’”,半坼回我一个浅笑,“不过身为元帅军事繁忙,如何走得脱?”

    “咫尺行程,无妨。”本想让徐七郎送她出行,却是半坼的无心一言提醒了我当践约。传备一匹快马,与她共乘一骑,数个时辰之内便可往返。纵缰驰骋的一路她被我拥在怀中,细细斟品于廊榭美景,细细聆听于群鸟啁啾,时移俗易下的陇西令人愕异——举目粮包高堆,乞丐流民与平民百姓俱是语笑喧阗,每张嘴都像开了壳的老蚌。形同一颗狼牙的西北蛮境,显得拥挤、富庶、而且安详。

    几时的莽莽萋萋万古洪荒,经不住白驹弹指,琳琅得竟显狰狞。

    未见到狄未德,听说姒娘忽然失踪,他便天涯海角地寻她去了。将半坼托付于一位故交,稍事交待即策马而回。这个名动京城的一代歌姬目送我远行时泫然长泣,深深加重了我的负罪感——再看那六月的翠叶朱茎,竟已是满目疮痍了。不由得活转了蛰伏心头的归隐之意我与季米时有拳脚却从未相爱相杀。而此地重逢,各不相让拔剑相向的场面层出不穷,屡屡不欢而散——战争谋杀爱情,看来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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