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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父子 第7节

作者:凌未陌 字数:16417 更新:2022-01-01 06:11:05

    暗处,十数名杀手隐现

    作者有话要说苏倾洛那首诗选自唐寅怅怅词写诗人怀念年少时节,悲叹年华逝去,觉人生荒唐可憎,只能逃避。看不透自己,看不明人生,没有面对命运的勇气

    48、谁人无忧

    东宫。睿俟阁。

    苏平洛倚在榻上,眼前,一幕幕过往掠过识海,避无可避九弟因为巫蛊咒诅被关进天牢,自己随身的玉佩在明亲王府祠祭巫偶的地方出现,然后,是亲笔的谋反诏书,沟通外臣的书信,招认与自己同谋的人证。一切的罪名指向自己

    最后的最后,九弟被送回府上,却是满身的血色,昏迷不醒。千悦然不顾在场的众人,一剑刺到自己身上。若不是羽儿相拦,现下就不只是受伤了吧。父皇一向最宠溺羽儿,却任由他在韶华殿外跪到昏死仍是不见。翌日下旨废了自己的储位,软禁东宫。

    世事真像一场大梦。

    梦醒了,就散了,徒留过往

    人影微闪,无一分声响,素衣的少年落在丈外不远。如水的月光,映着少年倾国倾城的容颜。明眸皓齿,巧笑嫣然。苏平洛望向苏倾洛,展颜一笑,却满是寒凉。

    苏倾洛轻笑出声“王兄倒是淡定得紧,倾洛着实钦佩。”苏平洛轻声道“成王败寇,自古皆然。我武功不及你,又何必自取其辱”苏倾洛闻言黯然,转瞬又轻笑道“是啊,成王败寇。生在这深宫,自小便听得惯了。”

    良久,苏倾洛递过一只瓷瓶,轻道“王兄,倾洛不会相迫。若是您心中尚有五殿下,就请您在子时后自裁。”苏平洛淡然笑笑,接过瓷瓶,道“能答应我一件事么”苏倾洛道“可以。只要倾洛做得到。”

    苏平洛轻道“我会留书要羽儿退隐,你放过他。”苏倾洛笑笑,轻道“五殿下会么你含冤而死,他纵是再天真,也不会不明白为你报仇的道理。”苏平洛低声道“会的,一定会的。”苏倾洛轻道“我答应你。只要他自己离开,倾洛定然不动他分毫不过,王兄要记得,一定是子时之后。否则,您还会连累其他人。”

    话音方落,人迹全无。只有依旧如水的月光,散布在楼阁的地面上。影绰出阁外林木的影子,凝成淡淡的水墨。这个夜,真的很静

    长安。凌烟阁。

    苏倾洛步上阁楼,闭目沉心。琴歌剑舞,仿佛就在目前耳畔。“月落。”苏倾洛转身,月下,一袭玄衣的少年扶风而立,眉眼含笑。苏倾洛轻怔,转而笑道“夙染,你不恨我了。”玄衣的少年轻笑,伸出右手轻唤“月落。”

    苏倾洛步过,手指触上少年的一瞬,幻境消失。粼漓的波光,微漾在身侧。苏倾洛瞬间清醒,点水掠到岸上,乌发衣饰被寒凉彻骨的湖水浸透。摄魂么自己还真是大意。苏倾洛轻蹙了眉,随即向脚步声初起的方向

    48、谁人无忧

    ,倾身跪下“倾洛,见过母妃。”

    宫素衣缓缓步过,嘲讽道“本宫还以为七殿下不会清醒了呢。”苏倾洛低首“倾洛不敢。”宫素衣轻笑“好一句不敢。苏倾洛,本宫要你怎么做”苏倾洛轻怔,低声道“除掉太子,除掉苏言洛。”宫素衣恨道“七殿下还知道自己的任务,还真是难得。”

    苏倾洛拜下地去“母妃言重,倾洛未敢忘。”宫素衣道“苏倾洛,你要本宫如何再信你。本宫费了多少周折,才将苏言洛送进天牢。你倒是心善,帮着苏言洛拉太子下水。”苏倾洛抬首,轻声道“母妃,容倾洛解释。”

    宫素衣道“说。”苏倾洛道“苏言洛被关进天牢的当日,苏昳轩便亲自清洗了暗阁,倾洛的人损失殆尽。显然,无论苏昳轩,抑或皇上,必是不信的。将苏言洛关进天牢,不过是一时的缓兵之计,甚至,可以说是保护。与其承担功亏一篑的风险,不如退而求其次,陷害太子。如母妃所见,太子退下储位,便再无嫡庶长幼之分,于我们是一个绝好的契机。”

    宫素衣道“这个解释,本宫可以接受。可这次的任务,倾洛要如何说本宫当真不知,七殿下和那个贱人的儿子有这样的交情。”苏倾洛眸间黯然。宫素衣转念道“不过,既然七殿下不忍手足相残,本宫也不好为难,便只能亲自动手了。”

    苏倾洛轻怔,道“母妃,夙染他”宫素衣扬手,一耳光抽过“苏倾洛,你给本宫记在心上。他不是言夙染,你也不是颜月落。你们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

    苏倾洛低声道“母妃,倾洛没有袒护的意思。只是,太子一死,皇上必然会心生疑惑。而近日因被太子陷害与其结怨的,只有苏言洛一人。苏言洛活着,于我们,是最好的保护。何况,谋害长兄的罪名,无论坐实与否,苏言洛已是要众人心寒。请母妃明鉴。”

    宫素衣思忖片刻,道“你说的也是在理,起身吧。”苏沐越轻道“谢母妃。”言毕,苏倾洛甫一起身,眼前银光掠过,一支银针打入肩下。苏倾洛身形轻晃了下,握紧十指。宫素衣轻道“七殿下的身子可真是差得很,三个时辰好了。身上疼着,人也清醒,省的想些有的没的。现下,苏言洛还没死。不过,本宫绝不会留下后顾之忧”

    苏倾洛答是,又道“母妃,要倾洛送您回宫么”宫素衣轻道“不必了。如今风声正盛,你也该是谨慎些,日后少进出宫廷为妙。何况,这次如此轻易地便中了摄魂,本宫以为,倾洛仍是对某些东西无法释怀。禁足三日,给本宫呆在府上好生反省,不准再有下次。”

    夜,沉寂。湖水微漾。无边月色下,宫素衣渐渐

    48、谁人无忧

    步远。

    苏倾洛无谓手上的血腥,只要母妃展颜

    49、羽洛

    东宫。睿俟阁。

    素练饰檐,四下静默。

    苏羽洛跪在阁心,手中的信笺随风消散成灰。苏昳宸轻道“羽儿”苏羽洛决然打断苏昳宸的话,道“父皇,不必说了。一切,已太迟。”

    苏羽洛起身,抱起身侧的苏平洛,水汽氤氲了眸子,低声道“哥哥,羽儿会听话,会听话。长安的冬日,太长、太冷。哥哥曾说过最爱江南的温润,羽儿带你去,可好”

    转而,苏羽洛向苏昳宸道“父皇,羽儿多谢您十八年教养之恩。此生无话,来世再报。羽儿不孝,希望父皇能善待皇后和母妃。今日之后,你我再不相见。”步出阁子,苏羽洛渐渐步远。

    苏昳宸握紧了十指,终是不发一言。阁外,内侍小心地恭声提醒“皇上,已经卯时三刻了,可要上朝”苏昳宸良久不言,转身步出阁子,步入皓日殿。

    四下,满是刻意压低的私语。

    苏昳宸闻言蹙紧了眉。虽是只言片语,仍是要人知其原意。畏罪自杀之说,必是不足信的。只是不知,言儿会这样快的牵连其内。不过,这些人也当真是太天真了。苏昳宸步上金阶,一众的臣子仓皇跪下地去。

    苏昳宸扬声道“免了,都起身吧。”待众人起身站定,苏昳宸道“众卿方才所言极是,朕愿闻其详。”满殿的朝臣纷纷跪下地去“臣等死罪。”苏昳宸轻道“死罪勾通奸佞捕风捉影诬陷皇子,当真是罪不容诛”

    稍顿,苏昳宸轻道“众卿认定此事是九皇子所为,可是有何证据”众人皆低首不言。苏昳宸环视四下,道“方才听秦卿家所说,朕甚以为然。卿家可否为朕解惑”秦营闻言怔住,良久支吾道“这、这个,臣、臣以为,东宫之内,一无凌乱的痕迹,若非自杀,定是亲信之人方可轻易得手。况,日前之事,臣以为九殿下定然不能释怀,故、故”

    苏昳宸不置可否,扬声道“流觞。”

    一抹素白闪过,扶风立在殿心,手中握着一纸信笺,浅笑道“在下即墨流觞,这是暗阁今日送到的暗报。据太医院查实,前太子殿下所中为招魂,见血封喉,毒发之时为子时三刻。流觞与十名暗卫守于明亲王府,九殿下自昨夜亥时一刻寸步未离。暗阁上下可为明证。”言毕,将信笺递于苏昳宸,闪身不见。

    秦营当即伏跪在地,连连叩首“臣万死,皇上恕罪”苏昳宸信手展开案上的暗报,淡淡开口“卿家以为朕会纵容你们伤害言儿到几时”

    长安城外。

    日西斜,天光暗。

    苏羽洛在树下勒停

    49、羽洛

    马车,点步掠去。不多时,抱了满满的东西点落马车上,如故的杳无声息。苏羽洛倾身打开车帘,没入马车内。放下抱着的吃食饮水,苏羽洛将倚坐车内的苏平洛,轻轻挪进自己怀中。苏平洛倚在苏羽洛肩上,缓缓张开了眸子,轻唤“羽儿”

    苏羽洛轻道“哥哥,先吃点东西。”说着,苏羽洛递过吃食饮水,小心地照顾着苏平洛。苏羽洛细致地打理好马车内铺着的锦被“哥哥,你好好睡吧。天色不早了,明日再赶路不迟。”苏平洛轻道“嗯。羽儿也歇着吧。”苏羽洛轻笑“是。羽儿离开下,这便回来。”

    言毕,苏羽洛倾身出了马车,掩紧了车帘,点步掠出数丈。抽出腰间的佩剑,苏羽洛道“现身吧。我时间不多。”暗处,玄衣人隐现。杀机顿生,两下无话,只有利刃交接的声响,盈满暗夜的幽林。死在剑下一人,马上会由暗处隐着的杀手填补。

    一刻,两刻,三刻。“羽儿”

    哥哥遭了苏羽洛匆忙回剑,拦下了向苏平洛扑去的两人。苏羽洛扬声道“哥哥,离开不要给羽儿留下后顾之忧。”苏平洛轻怔“羽儿”对不起,是哥哥连累了你。思及此处,苏平洛转身向远处奔去。苏羽洛沉心静思,剑势愈发得凌厉。

    “苏羽洛,住手不然”

    回眸,月下,苏平洛低首不言,颈前是寒光明灭的匕首。

    苏羽洛惊道“不要”挟持苏平洛的青衣人道“不动他可以。你在我面前自刎,我留下他的性命。”苏羽洛轻道“可以。你答应我的。”苏平洛扬声道“羽儿,傻瓜你这样,我们都会死的。你走,哥哥等着你为我报仇。”苏羽洛不发一言,将佩剑置于项上,轻笑道“哥哥,给羽儿一次机会。羽儿愿意去试一次。哥哥,好好活着。”

    清泪落下,苏羽洛握紧手中的佩剑。原谅羽儿,不能再守护你。

    哥哥,哪怕是半分的机会,羽儿也会要你活着。

    50、手足

    紫宫。疏月宫。

    日不明,天光暗淡。

    苏倾洛步上阶石,向檐下的婢女道“烦灵姐姐通报,倾洛求见母妃。”婢女低首答是“请七殿下稍待。”随即转身入户。不多时,瓷器碎裂的声响传出宫外。

    方才的婢女匆匆奔出来,向苏倾洛低首呐呐“七殿下,您来的早些,娘、娘娘还、还未起身所、所以”苏倾洛轻道“母妃可是要倾洛跪候。”婢女低声答是。苏倾洛坦然地跪下地去,道“灵姐姐去回母妃,倾洛知错。”婢女答是而退。

    苏倾洛只是静静跪着,望着膝上的衣襟,默然不言。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日西斜,薄暮中的少年,仍是淡然跪着。不动不言,一如往日。

    一声娇斥自宫中传出“苏倾洛,你给本宫滚进来”

    闻言,苏倾洛低首答是,起身缓缓步入宫中。室内,素衣如雪的女子画着晚妆,眉眼精致。对镜比着簪子,却是始终不合心意。苏倾洛跪下地去,恭谨地行了大礼“倾洛给母妃请安。愿母妃,福体安康,长乐未央。”

    宫素衣淡淡应了,苏倾洛方跪起身子,轻道“母妃要倾洛来,有何吩咐”宫素衣讽道“七殿下好大的架子,今晨,本宫可是空等了一刻。于今七殿下开口便是质问本宫,可是本宫没有吩咐便见不得七殿下的尊驾”

    苏倾洛低首“倾洛不敢。倾洛并非有意,只是一时脱不开身。耽误了时辰,是倾洛的不是。倾洛只是不会说话,绝不敢有不敬的意思。望母妃海涵。”宫素衣将手中的步摇掷在案上,恨道“不会说话依本宫之见,七殿下口齿伶俐得很。不过几句话,便为自己开脱了罪名。反是本宫心思狭隘,苛待了殿下呢。”苏倾洛低首“倾洛不敢。倾洛、知错。”

    宫素衣视见苏倾洛的动作,道“慢着本宫不罚你掌嘴,也省了七殿下跑去韶华殿委屈。”苏倾洛伏地拜下“倾洛不敢。”宫素衣淡淡道“七殿下肩上的银针可是拔下来了”苏倾洛闻言轻道“母妃吩咐,说是三个时辰”宫素衣道“七殿下怕什么本宫说过的话,自然会记得的,不必七殿下提醒。不过,本宫现下不这样想了。”说着,扬袂掷过三支银针。

    苏倾洛抬手接过,握紧了银针。宫素衣道“七殿下,你该知道如何做。”苏倾洛低声答是。银针一支支没入肩下,苏倾洛握紧了膝边的衣带,仍是止不住身子的轻颤。宫素衣轻道“本宫为何罚你”苏倾洛应言“倾洛误了时辰,顶撞母妃。”

    宫素衣轻道“倾洛,莫要母妃用摄魂问你。”苏倾洛低首不言。宫素衣扬声唤道“十一,十四

    50、手足

    。”两名玄衣人现身,单膝拜下“见过主子。”宫素衣轻道“你们来告诉七殿下,他哪里做错了。”十一道“属下守于凌烟阁,七殿下曾提醒九殿下,要快些回去,迟了,会出事。”十四接口道“属下守于东宫,七殿下要太子子时后自尽,不要连累其他人。”

    苏倾洛默然不言。宫素衣恨道“苏倾洛,你还有何话说”苏倾洛抬眸,轻道“母妃,您仍是不信我。倾洛的身边,从来不缺您的人。”宫素衣道“ 十七年,本宫付出多少心血,才有今日苏倾洛。你哪里不比他离国国主之位,你不争,本宫无话可说。你姓苏,那万人之上的位子,不是非他苏言洛不可。你不是我宫素衣的孩子,不是”

    苏倾洛轻怔道“母妃,求您,不要让倾洛去伤害他。倾洛会记得母妃的话,倾洛会去争那个位子。母妃,倾洛可以为您做任何事,唯独这个。您和夙染,都是倾洛此生心心念念记挂的人。五年时日,死生不弃,倾洛不是无心。”

    宫素衣不应,未发一言。一只素净的白鸽飞入宫内,宫素衣步过,取下鸽脚竹管内的信笺,展开纸卷,墨色的字迹映入眸底。宫素衣无言步过,将信笺掷到苏倾洛面前的地上,扬手一耳光抽过,厉声道“本宫不必为七殿下解释了吧”

    苏倾洛低声道“倾洛换过了招魂,要太子殿下留书苏羽洛,将计就计,离开长安。倾洛也曾暗示苏寒洛,苏羽洛会有危险,要他去保护”宫素衣扬手,再一耳光将苏倾洛抽到地下,冷声道“为什么”苏倾洛闭了下眸子,轻道“月落手上若是沾染了手足至亲的血,夙染此生此世都不会原谅。”

    宫素衣笑道“好孩子,真是我宫素衣教出的好孩子。步步心机,绝不拖泥带水。七殿下,你的手段,宫素衣不及。”言梓忆那个贱人,夺走我的至爱,如今还要他的孩子抢走我唯一的心念。我宫素衣,绝不会放过,不会

    苏倾洛伏跪下地“倾洛不敢。母妃,求您放过他,求求您。”宫素衣斥道“把七殿下给本宫带下去,好好教教规矩”苏倾洛抬眸“母妃,收手吧。你们都是倾洛的亲人,倾洛不希望你们为着那个位子,落个两败俱伤的收场。”宫素衣恨道“带下去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他出安亲王府一步”话音方落,宫素衣愤然转过身去,径自步入内室。

    眸底,宫素衣渐渐步远。清泪滑落,碎落地下。

    母妃,倾洛对你不起

    51、抉择

    明亲王府。月落阁。

    苏言洛安然睡着,面色苍白到透明,额角浮起轻汗。

    苏昳宸立在轩窗下,望着窗外渐渐消融的积雪静静出神。苏昳轩坐在榻上,右手三指抚在苏言洛腕上,良久不言。苏昳轩摇首轻叹,起身拉起身侧侍立的苏沐越退出阁去。

    千悦然追上行至阶下的二人,道“师父,怎么了言洛没事吧”苏昳轩轻笑“苏言洛武功那么好,死谁都不会死他的。”千悦然恨道“师、父,您、这、是、什、么、话”

    苏昳轩望向天外,平静道“以言儿的脉象看,他已然清醒了。”苏沐越低首轻声道“是沐越的错,是沐越牵累了言洛。他的医术那样好,他不会不知自己内力流失过半的事。当初的沐越也是失落了很久武功于我们的意义,是性命。”

    视见苏沐越纠结的眸子,苏昳轩将苏沐越护进怀里,轻道“沐儿,不是你的错。若要怨,只怨爹爹。若是爹爹不整日地呆在暗阁,也不会如此。沐越,你是爹爹的乖孩子。纵是失去了武功,爹爹心中的沐越依然优秀,依然是爹爹的骄傲。父亲保护儿子,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还是沐越看着爹爹年纪大不中用了,不屑要爹爹保护”

    苏沐越扯住苏昳轩的衣角,低声呐呐“不是这样的”苏昳轩轻笑“沐儿乖。言儿逃避的并不止武功,更多的怕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言儿,需要时间。沐儿,爹爹带你去镜鸢湖看雪,我们走。”千悦然惑然道“那方才在阁子里”

    苏沐越淡笑“自然是为了拉皇伯伯下水。言洛伤重不治,皇伯伯一定会好好补偿的。”千悦然轻怔道“可、可是”苏昳轩轻声道“皇兄心底是疼爱言儿的,只是怕宠护地过了,骄纵了言儿的性子。忧儿便忍心要言儿整日挨打受骂地过日子作为言儿叔父,自是要给皇兄一个借口,好好宠溺言儿。”苏沐越拉起千悦然,道“师兄也要同我们一起去,皇伯伯的面子单薄得紧。我们在旁边看着,言洛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苏昳轩向苏沐越轻笑道“沐儿,可是爹爹宠溺地过了,长辈也是说得的”苏沐越抬眸,不以为忤振振有辞地反驳“长辈做错了事,也不准晚辈腹诽下么某些人也太过分了吧。”苏昳轩轻叹摇首“沐儿,你那个已经不是腹诽了。”

    苏沐越讶异地张开大大的眸子“为什么不是”苏昳轩千悦然原地黑线,因为确实已经当众说出来了,众所周知。苏昳轩淡然笑笑“爹爹错了,沐儿说的对。”千悦然闻言怔在当场。良久,呐呐开口道“那、那个不是说去看雪么我、我们

    51、抉择

    ”苏沐越恍悟“嗯。我们走。”话音未落,扯着无奈的两人离去。苏昳轩千悦然相对无言。

    果然,皇兄做的是对的。苏家的孩子,当真是纵容不得。不过,这才是孩子,不是么宠着这样的孩子,此生也是够了。一无所求的宠溺,最是天经地义无可辩驳。

    明亲王府。月落阁。

    夜,深沉。四下静谧,杳无人声。

    苏昳宸守在榻侧案边,一瞬不瞬地望着少年。夜,渐深。困乏袭来,苏昳宸终是闭了眸子,伏在案上昏沉睡去。榻上,少年缓缓张开双眼,侧首望苏昳宸一眼,轻闭了眸子。

    苏言洛该如何去面对作为父亲,将年幼的自己囚禁冷宫,因着未完成繁重的课业责罚自己,更是因着猜忌百般地折辱虐打。我该是恨他的,不是么

    然,几日的守护,不是无觉。冷落是为了保护,责罚是期望自己强大,过往的猜忌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保护自己。自己该是恨么也许真的如流觞所说,我们真的是很像“一样的决绝,一样的自以为是,一样理所当然地伤害对方,不留余地”。不过是固执的爱着,守护着吧。

    只是,一切已太迟。

    纵是如今看得透彻又如何不过是徒添一分歉疚罢了。

    自己,该是放弃么

    重建无忧宫,复兴离国。自己就当真不再愧疚,当真对得起逝去的生灵么若是他日,离渊再起征伐,战火焚天。苏言洛一死,便当真赎清了罪孽么

    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吧。

    为着一己之私,便要牵累着天下众生陪你赴难么该是看清了吧,这执念。

    既是看清,又何必自苦苏言洛,你不能再逃避,你身上背负着此生偿还不清的债。

    师父,您期待的天下共主百姓安宁的盛世;

    父皇,您守候的恭顺听话不再逃避的孩子;

    悦然,你欣羡的随心所欲山水寄情的日子;

    月落,你执着的万人之上俯视众生的位子。

    此生此世,苏言洛愿效之以死,只为赎清过往沾染的罪孽

    52、寒洛

    安亲王府。泠风阁。

    轩窗启,微寒的风掠过阁心。

    苏倾洛静静伏在暖榻上,及膝的乌发未结,掩住素白袭衣上沁出的斑驳血迹。苏倾洛轻抿了下唇角,扬起一丝无害的笑意,抬首对上眼前人冷冽的眸子“寒洛。”

    苏寒洛默然不应,扬手以内力轻闭了轩窗,行至榻前,淡淡斥道“是哥哥。”说着拉过一侧的锦衾,替苏倾洛轻轻掩住未着外衣的身子。待苏寒洛在暖榻的边沿坐定,苏倾洛抬眸望向苏寒洛,轻笑道“大我一月的哥哥”苏寒洛冷冽的眸子浮过清浅的笑意,认真地道“是一个月又三日。不过,那也是名副其实的哥哥。”

    苏倾洛轻轻笑开,眸底难掩的戏谑“是,是哥哥。”不经意间,扯到身上的伤,苏倾洛止住笑伏低了身子。不发一言地深深埋到臂间,咬紧了下唇。苏寒洛握紧十指,眸间的凌厉一闪而逝,随手拢好苏倾洛落下暖榻的乌发,轻道“可是疼得厉害你便不知小心点”

    苏倾洛抬首,额角浮起了轻汗,不以为然地开口“还好。比起其它,我倒是宁愿挨鞭子。好得快些,不会造成内伤,也不会误事。”苏寒洛避开苏倾洛的眸子,淡淡道“值得么”苏倾洛展颜笑笑,轻应“嗯。自然五哥,他们”

    苏寒洛轻道“他们很好,已经到了长安百里之外,很安全。”苏倾洛迟疑着开口“那、言洛呢”苏寒洛轻怔,良久轻道“已经昏睡三日了。”

    苏倾洛的眸中,溢满歉疚“是我的错。”苏寒洛视见苏倾洛眸中的纠结,相劝道“倾儿,不是你的错。月妃娘娘陷害苏言洛,是你为他平反昭雪,救他出了天牢。虽是因此连累了太子,却也借此机会让他与五哥安全地离开,去过他们久羡的日子。倾儿,你只是不得已。苏沐越中毒之事,更是与你无关。倾儿不是神明,自然不知当晚会有杀手拦下苏言洛。倾儿,你很好。两难之间,你已是做出了最好的决断。”

    苏寒洛轻抚上苏倾洛的乌发,淡淡道“倾儿,你该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清自己的选择。而不是,苏、言、洛。”苏倾洛轻笑“我知道,寒洛。”转而,又低下首去,轻道“只是,再回不到从前了。言洛,不会原谅我。”

    望着苏倾洛瞬间黯淡的眸子,淡淡道“倾儿,去见他一面吧,解释清楚。苏言洛,不是睚眦必报纠结恩怨的性子。何况,倾儿本就无错。”苏倾洛抬眸道“可以么”苏寒洛笑着安慰“这是自然。我们倾儿这样漂亮,可是很招人疼的。”

    苏倾洛的眸子,转瞬清亮明媚。如水中之月,镜之新开。苏倾洛轻挪了子,灼灼的痛袭过全身,眼前一

    52、寒洛

    阵昏暗。苏倾洛不甘地低声道“还是算了。”

    苏寒洛见苏倾洛再次伏到锦衾间,淡淡斥道“傻瓜就不知等身子好些剩下的事,我会做好。你不是被罚了禁足么那便给我乖乖呆在府上,好生养伤。”话音未落,不容苏倾洛反驳,苏寒洛已拂开轩窗掠出,转瞬消匿。精致的轩窗轻缓闭上,无一丝多余的声响。

    倾儿,不要再给月妃折磨你的借口。

    倾儿,哥哥会给你一个欣羡的结局。

    明亲王府。月落阁。

    苏寒洛步入阁中时,着实诧异了下。一向的淡漠疏离,在除苏倾洛之外,出现裂痕。本以为还需要好好等待苏言洛清醒,不想阁中会是如此、和暖的景象。

    苏昳宸视见苏寒洛,生生怔住。苏言洛不以为意地倚在苏昳宸怀中,抬首轻道“父皇”张得大大的眸子,满是困惑。苏昳宸回过神思,继续将一匙汤药送到苏言洛嘴边。苏言洛含笑饮下,却忍不住地蹙眉,不满地开口“父皇”

    苏昳宸惑然望着苏言洛哀怨的眸子,轻问“言儿,怎么了”苏言洛拉住苏昳宸的衣襟,满是怨责地低声吐出一个字“烫。”苏昳宸安抚地讪讪笑着,道“言儿没事吧是父皇大意了。”糟糕,寒儿一来,便忘记了。

    转瞬间,苏寒洛已恢复了一贯的漠然,轻道“寒儿本是来探望九弟的,既然,九弟无恙,寒儿告退。”言毕,转身欲行。苏言洛道“王兄,等等。”话音方落,取过苏昳宸手中的药碗,仰首饮尽,将药碗交给苏昳宸,下了逐客令“父皇,您朝政繁冗,言洛不便打扰,请回吧。”苏昳宸原地黑线无语。是谁方才缠着自己的是谁说药烫的

    果然,这孩子便是骄纵不得,当真失策。愤愤地起身步出阁去,却仍是不忘叮嘱苏寒洛好生照顾那个气死人不偿命却又极尽乖巧的孩子。

    见苏昳宸离开,苏言洛起身,将苏寒洛让到案后落座,奉过茶水,轻道“言洛怠慢了,还望见谅。王兄此行,是为苏倾洛”苏寒洛淡然道“既然是心照不宣,苏寒洛也不必遮掩。我有几句话要说,信与不信自是由得九殿下。之后,若是九殿下相信,再言其它。”

    言毕,苏寒洛寥寥数语点过往事。苏言洛轻怔了下,平静心神,淡淡道“你要我怎么做”苏寒洛轻道“月妃与九殿下结怨颇深,若给月妃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只是,月妃是倾儿的母亲,苏寒洛不能不顾虑。但,我做不到的事,对于九殿下,却是轻易得很。”

    苏言洛饮下清茶,淡淡开口“你是说摄魂”苏寒洛道

    52、寒洛

    “摄魂,月妃也是精通的。”苏言洛轻道“眼下,苏言洛不比往日。若是事有差池,月妃便是非死不可。为策万全,你何不去轩王府见见那人我已是对倾洛不起,若是因此失手”

    苏寒洛轻应“我知道。只是依着轩王千岁的性子,若是被他得知此事的主使,月妃定然无活路可走。苏寒洛所说的其它,并非仅此而已。暗阁的势力不容小觑,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苏寒洛相信以九殿下的能力,定会妥善瞒下此事。”

    苏言洛低首,轻轻放下杯盏,抬眸道“我会做到。苏言洛也是相信,六殿下会善待倾洛。此生此世,绝不逆反。”苏寒洛轻笑“这是自然。”

    苏言洛、苏寒洛相视浅笑。彼此心知,俱是无话。

    阁外,积雪消融,已是春初时节

    53、光风霁月完结篇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相关语句选自望江南忆江南宋王琪;归去来兮辞陶渊明非原创

    在月下亲的帮助下,文文有群了的说165402很开心有身份验证的,可以选择文中喜欢的角色名,也可以是其他陌陌理解的任意暗示感兴趣的亲们可以加下

    安亲王府。泠风阁。

    苏倾洛倚在榻上,怔怔望着轩窗外。

    毗邻泠风阁的是一片清幽的竹林,暖阳浅照,在林间投下斑驳的影。繁花日渐开遍,花色冗杂却未见半分凌乱。苏倾洛淡然一笑,眸底写满清寂。

    脚步声起。苏倾洛扶榻起身,安静望着日光在渐启的阁门中明媚。宫素衣带了两名婢女步过,眉眼中蕴了清澈的笑意。苏倾洛拜下地去“倾洛拜见母妃。”宫素衣匆忙上前,拉起苏倾洛“乖倾儿,这是做什么自己府上,何必顾这些虚礼”

    苏倾洛闻言怔住,抿紧了唇。未及苏倾洛答话,宫素衣自身后侍女手持的托盘中取过一碟精致的点心,递于苏倾洛道“这几日,倾儿染了风寒,怎不要人知会母妃呢母妃昨日方得了消息,便央着皇上出宫来探望。母妃亲自做了点心,倾儿尝尝合不合口味”

    阁门侧。苏寒洛扶风而立,勾起唇角,安然地笑。宫素衣见苏倾洛只是顾着发呆,正是诧异,顺着目光望去,便视见门外笑意清浅的苏寒洛。宫素衣回身,淡然笑笑“六殿下也来看倾儿么”苏寒洛倾身为礼,道“见过月妃娘娘。”宫素衣轻笑“六殿下,不必多礼。”转而抬手理好苏倾洛鬓边微乱的发,轻道“倾儿,六殿下前来探望,你们便好好玩玩,母妃就不多留了。好生呆在阁子里,初春风凉。”言毕,宫素衣带了侍女步出阁去。

    苏倾洛望着手中的碟子,一阵怔忡“寒、寒洛”苏寒洛步过轻道“倾儿,过去的事便忘记吧。月妃娘娘已然决定重新开始,你又何必执着倾儿,你该开心啊。”苏倾洛轻笑出声,淡淡地道“开心,自然是开心的。”倏忽间,苏倾洛的眸子泛出水色,怔怔望着阁外,道“寒洛,你告诉我,夙染他愿意原谅我了,他是来看我的。”

    苏言洛缓缓步过,对上苏倾洛的眸子,勾起明媚的笑“月落,你是不记得我了,还是终于明白夙染是比你漂亮的”清泪落下,苏倾洛侧过身去,不服气地道“才不是。言夙染丑死了,没人会喜欢的,你只能和我做朋友此生,不离。”苏言洛轻笑“此世,不弃。”

    阁外,日光明媚,天朗气清

    明亲王府。月落阁。

    正是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苏昳宸握紧手中的信笺,殷红的血透过指缝跌落尘埃。

    那个自始自终放在心中眼底的孩子,如今就这样静静地离开了么

    一年前的三月,他挟着淡淡的江南烟雨,走近自己的俗世;

    一年后的三月,他载着深深的眷恋牵绊

    53、光风霁月完结篇

    ,离开自己的眸底。

    一年时日,或执着,或温润,或冷情,或肆意,那个孩子已在自己心中留下深刻入骨的影子。到最后,却只是如此,如此荒唐可笑却又是情理之中的结局。

    素色的信笺,别无他话,只用隽秀的行楷临了一阕词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聊乘化以归尽,乐天天命复奚疑

    好一句,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这是你的讽刺,还是试探

    言儿,我怎会再由得你任性由得你说走便走由得你自以为是地伤害

    失落如你,遍身伤痕累累地离开,连宠溺的机会都不给;

    决绝如你,不留转圜余地地离开,连回望的时间都不给;

    冷情如你,满是哀怨凄惘地离开,连弥补的可能都不给。

    言儿,我不会容你在逃避。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留你在身边

    江南岸,云树半晴阴。

    帆去帆来天亦老,潮生潮落日还沈。南北别离心。

    蟾玉迥,清夜好重看。

    谢女联诗衾翠幕,子猷乘兴泛平澜。空惜舞英残。

    江南雨,风送满长川。

    碧瓦烟昏沈柳岸,红绡香润入梅天。飘洒正潇然。

    兴废事,千古一沾襟。

    山下孤烟渔市晓,柳边疏雨酒家深。行客莫登临。

    一袭潇潇暮雨,素衣的少年立在林间,安然望着落日西沉。沾衣不湿的水汽,平添了少年满身满眼的烟雨气息。不远,一座精致的竹楼掩映在苍郁的竹枝里,分外朦胧。

    这样便好了吧。只要自己离开,悦然便再无牵绊;只要自己离开,月落便再无阻碍;只要自己离开,盛世便再无暗涌。原来,一切是这样的简单。不过是因为失落的自己,任性地打乱了旁人安定的棋局。非要经历后才知,天命不可违的道理

    暮色四合。少年轻叹,回身步去竹楼。信手推开门户,随着清澈的吱呀声,眼前的景象要少年生生怔住。室内,围坐着久识未见却刻入心骨磨灭不尽的人。

    案前的三人,眸底溢满了笑意。少年错身,掩上了门户,却是视而不见。蓝衣人起身拦住正要步去内室的少年,不满道“苏言洛,你看不到我么”真是熟悉的话。少年轻怔,打开蓝衣人相拦的手。案前的另一名素衣人起身轻唤“言洛,我们寻你很久了。”

    少年轻道“对不起,诸位请回吧。”素衣人轻扯住玄衣人的衣角,道“爹爹”玄衣人无奈开口“言儿,不要

    53、光风霁月完结篇

    任性了。”少年回身清晰地道“任性的不是我,是你们。”言毕,少年正欲启户离去,案前未发一言的那人轻道“言儿,爹爹一直在等今日的相见。”

    少年停步道“不要任性了。天下民生,容不得半分懈怠。”玄衣人浅笑道“暗阁阁主,苏寒洛,不再是苏昳轩了。”少年怔住“你,这是什么意思”玄衣人轻道“三日前,新君苏倾洛即位,改国号离渊,大赦天下。言儿,日后离国的百姓不再是亡国之人。无忧宫门下也会在离渊庇护下,过上平静的日子。”少年回身望向案前的那人“为什么”

    那人轻道“渊的国号,是先祖定下的。若非国亡易主,任谁都不能轻言更改。我只能借着新君即位改元的契机,驳下部分的争议。其他的,只是委屈倾儿压制。”少年的眸子蕴上粼漓的光色,良久低声道“值得么只是为我,放弃这天下。”

    那人对上少年的眸子,道“这一天,终究是避不开的。我,还有昳轩,已在那个位子上羁绊的太久了,久到忘记了很多不该忘记的东西。言儿,爹爹在等你回家。”少年的泪水,静静地落,跌碎在地下“家”那人浅笑望望四下“这里也还好了。有牵绊的地方,才会有家。那个繁华的长安城紫宫,只是一座空房子。言儿,大家都在等你,等你回家。”

    少年不言,扑进那人怀里,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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