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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悬崖之后 第33节

作者:anecdotes 字数:6992 更新:2022-01-01 06:29:27

    赵昔缓缓睁眼,夕阳透过纸窗,将双目刺得有些发白,他不禁拿手去遮挡。

    这样的黄昏,他已许久未见过了。

    他躺在房间的床上,那老人和温石桥坐在外间,在商量什么。

    他慢慢下床,眼睛眨了眨,走出内室,终于看清两人的模样。

    温石桥与他回忆起的模样相差无几,他在下首。那上首坐着一位老人,发须掺白,双目湛然有神,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丰神俊朗。

    赵昔一见了这老人,心头忽然一颤,千百幕孩童时的回忆闪过,霎时眼眶酸涩,跪下道“师父……”

    季慈心眼见到爱徒枯瘦模样,心中痛惜难言,叹道“我一接到你师兄的信,立刻就赶往京城。你啊……”

    温石桥抱剑在旁,笑道“还和小时候一般,见着师父就爱哭包。”

    季慈心伸手虚扶让赵昔起来,道“解秋,你可知令你武功尽失的是什么□□?”

    赵昔怔道“弟子是因经脉受损而运不得功的……”

    季慈心沉声道“非也,即便你经脉完好,你一身功力也该被化得干干净净了。你所中之毒,乃是本门秘药。”

    这显然超过了赵昔的预料,他张了张口,低头道“是弟子无能,竟丝毫未觉……”

    季慈心道“这是罗浮的禁药,门内连提也不能提的,你又怎会知道。上一个用这药的人,如今连我都不知其死活了。”

    赵昔心里一突,嘴边跳出一个名字“沈醉禅?”

    季慈心看向他,讶道“你还记得他?”

    赵昔道“是师兄告诉我的。”

    季慈心眯起双眼,回忆起当年之事,语气里也带了两分感慨“当初师……沈醉禅还在我门中时,几乎是罗浮数代以来天赋最惊人的弟子,哪怕是我,虽忝居师兄之位,也常有所不及,但太过聪慧,反而容易旁生是非。就在我们学成下山之前,沈醉禅趁师长不察,偷入密室,将门中□□看了个遍,并且熟记于心。其中就有这‘润物无声’。”

    “这药本不是为做毒物研制出来的,而是我罗浮首代中一位前辈所配,原本是为了配合一门功法使用,以气渡人。那位前辈也是绝世之才,只是终究功亏一篑,功法成了吸人内力的邪功,药也成了□□,可以无声无息化去人的内力。”

    赵昔道“吸人内力?”

    季慈心道“我要说的正是这功法,虽是邪功,但到底它为救人而生的,更与你所中的毒相契合。我猜测,你当初跌下山崖,却碰巧练了此功,才保住一条命。”

    温石桥道“那这么说,只要回罗浮山,找到那位前辈写的方子和秘笈,就能救师弟了?”

    季慈心道“没那么简单。沈醉禅将这方子偷带出了罗浮山,怎么会分毫不改地拿给人去用,经他改过的‘润物无声’,已经是可以杀人的□□了!”

    那么回师门找解药一条路算是断绝了。

    季慈心看着自己两个弟子道“既然沈醉禅的药足以杀人,那么解秋能大难不死,说明他修炼的功法,也是经人改过的。”他看着赵昔道“你们两个是为师养大的,相信为师不提,你们都不会知道这药和功法的来处。唯一的可能,就是解秋坠下山崖后,在山中无意找到了解毒的功法,修炼之后,保下了一条命,只留下失忆的遗症。”

    温石桥立刻道“那么我们就走一趟商洛山,找找那功法藏在何处。”

    季慈心道“我若猜得不错,那功法该是沈醉禅记在他手札中的,只是他遭武林盟和朝廷追捕之后,他的手札都流失在各处,再也寻不到了。”

    赵昔听师父提起手札一事,乍然间想到了孤鸿老人在青雀刀谱中对沈醉禅的评价。不由问道“师父,孤鸿老人与沈醉禅,两人可曾有往来?”

    季慈心道“他们算是旧友,两人都爱武成痴,交流过不少心得。沈醉禅出事之后,孤鸿子常和我惋惜其才,但终究不再来往了。”

    温石桥眯起眼道“先别管这些事,师父,还有半个月就是您和那老前辈的约了,解秋要调养身体,就由我去一趟商洛山……”

    赵昔插嘴道“我和师兄一同去。”

    温石桥瞪他一眼道“你倒是能者多劳。”

    赵昔笑了笑道“原本也想乐得清闲,只是我从那里出来时,答应了一个人要回去看她,况且我是找到过那功法的,如今再找一次,自然比师兄便宜。”

    季慈心点头道“解秋说得也没错,只是如此,你们暂且多待两天,我替他调一副药出来。”又对赵昔道“你自己一个人,也要知道轻重。”

    赵昔道“是。”

    事情暂且议定,赵昔想到一事,又向季慈心道“徒儿鲁莽,在外的时候收了一弟子,等得空了,带他来见一见师父。”

    季慈心道“你倒有心思收徒了,也罢,石桥见过没有?”

    温石桥嗤笑一声“笨笨呆呆,实在有堕我罗浮名声。”

    季慈心哈哈笑道“呆笨有何不好,不像你们两个,打小聪明过头,满肚子的歪心思。”

    赵昔与师父和师兄说笑几句,一颗心慢慢宽慰下来,有了依托。

    时候不早,师兄弟两个便让出去,让师父歇息。季慈心道“解秋,你再多留一刻,为师还有些话与你说。”

    温石桥大抵猜到要说的是什么,先退出去,把门带上。

    季慈心便对赵昔道“解秋,你可还记得武林盟?”

    赵昔顿了顿,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季慈心微微一叹,“不记得了也好。那么宋绎,你也忘了?”

    赵昔不明白为什么每回都将宋绎特别提出来问他,这个人于从前的他,真有那么重要?

    “我……忘了。”

    “好。”季慈心点点头,“武林盟宋家与罗浮的交情,也有数十年了,他们老盟主宋虔是为师故交,彼此都有往来,如今武林盟由宋绎主事,他是宋虔的子侄,宋虔还有一个儿子,名唤宋舟。”

    赵昔道“弟子见过。”

    季慈心皱眉道“那宋舟……之后再讲,宋绎,你们不满十岁便认识了。为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对他……你忘了,也便算过去了。”他打量不复昔日神采的弟子,“你跟随武林盟,却在商洛山坠崖,这其中的因由,为师一定会弄清楚。只是你也要明白,所谓情深不寿,太过痴迷,往往招致灾祸,昔日沈醉禅如此,今日你也是如此,为师只希望你今后不要再入迷途。”

    赵昔抱拳道“弟子谨记师父教导。”

    季慈心颔首道“你明白再好不过,回房好生休养吧。”

    赵昔从师父房间出来,忽然听到袖中叮当之声,原来是那枚环。

    他摸索过去,锦囊里的玉环触手温润,只是摸到那一道缺口时,凹凸不平得硌人。

    他乍然间心中一涩,仿佛比那日坠下无尽深渊时,还要难过了。

    依照计划,赵昔和温石桥在京城内休息了两日,准备好盘缠和马匹。赵昔几次想去和林朝约定过的那家客栈打声招呼,算是道别,不过想想几日前在城门外已经道别,再道别倒显得赘余。

    准备妥当之后,温石桥对他道“我要去和一位老兄碰面,恰巧他为了他一位义妹,如今在京城内遍请名医,你不妨随我过去,瞧瞧看能帮上忙不能。”

    赵昔左右无事——陶璋忙着随父兄熟悉家中生意,只来见了一次师祖,见面行礼后,见到赵昔双眼复明,自然欣喜,又听说赵昔又要离开,直道自己一定相送,赵昔见他果然抽不开身,便让他放心回去——于是便随温石桥到了他那位朋友摆宴的酒楼上。

    天字一号房是预先定好的,由小二领着两人上楼,在酒桌旁等候片刻,只听门开,一人笑道“温兄,两年未见,一如往昔啊。”

    赵昔眉梢一动。这声音,居然是熟人。

    ☆、46如颜

    那一位的讶异不比赵昔少“你是……当日牡丹寨那位赵兄弟?”赵昔当日因眼疾蒙了布条,一时倒没有认出来。

    他身边还跟一身姿挺拔的女子,戴着遮面的帷帽,此时将帷帽一掀,瞪着赵昔“你是那姓赵的小白脸!”

    这话说得温石桥眉头一皱,赵昔倒不甚在意,起身抱拳道“杨兄,朱姑娘。”原来这竟是当日的牡丹寨主朱胭,和她的青梅竹马杨之焕。

    杨之焕生得眉目英挺俊朗,也难怪朱胭钟情他多年,朱胭掀开帷帽,难免露出右半边脸的疤痕,只是她在山寨长大,倒没有一般女人那样看重外貌。

    温石桥道“原来你们认得。”见杨之焕面露困惑之色,便起身介绍道“这是我师弟赵解秋。这是我几年前认得的一位好朋友,杨廷兰。这位是杨兄的义妹,朱胭姑娘。”

    杨之焕不禁打量赵昔道“难怪当初见赵兄弟仪表不凡,不想竟是罗浮门人,大名鼎鼎‘鬼手’赵解秋。”

    赵昔想自己那副痨病鬼模样,人家也能说是仪表不凡,不禁笑了笑道“之前刀兵相见,如今能在酒桌上碰见,也算‘一醉泯恩仇’。”

    朱胭冷笑道“谁和你‘泯恩仇’呢,姓赵的,你当初一张嘴把我们耍得团团转,如今倒要‘泯恩仇’?”

    赵昔温温吞吞道“当初隐瞒,实在是情势所迫,并非刻意。”

    他这副好声好气的模样,朱胭就像一拳打在棉花里,恨得牙痒痒。杨之焕却一拉她衣袖,示意她毋多言。

    温石桥看这女子对着自家师弟气势汹汹,心中早有不悦,只不过碍于对方是女流,不好怼回去。

    如此也算“寒暄”一番,四人落座,吩咐上酒菜。朱胭再看赵昔不顺眼,也不好在酒桌上动干戈。

    温石桥也便不理论,聊了几句,问及杨之焕近况,后者笑道“快别提,如今因皇上下令同办武试与武林大会一事,闹得人仰马翻,我也是好不容易偷了闲出来,和你一聚。”

    温石桥道“我见京城武林人也多了,这一场大会有的闹了。”

    “可不是。再过一阵,四个世家的人也要到齐了,你知道他们并非一气,唐家与王家看不对眼,冼家声势日盛,韩家也不是好说话的,到时怎么安排,可真叫人头疼呢。”

    温石桥笑了一声道“说是武林大会,其实也不过是这四家搭的戏台子。”

    杨之焕道“也不尽然,有武林盟镇着,总不至于太出格。”

    寥寥几句,杨之焕却有些踌躇,让温石桥看出来,道“廷兰兄在想什么,但说无妨。”

    杨之焕张了张嘴,终是叹了口气道“温兄,这两年伯言可曾与你通书信?”伯言是被罗浮逐出师门的孙讷的字。

    温石桥剑眉一横“廷兰兄,可不要和我说你还与他有来往。”

    杨之焕道“实不相瞒。几个月前,伯言曾来找过我。”

    温石桥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杨之焕道“他说,想借我伯父家的青雀刀谱一观。”

    温石桥眉毛一挑“你不会真借给他了吧?”

    杨之焕道“那是我伯父的家传武学,我怎可轻易借之于人,只是他再三恳求,并说只要让他看一眼,他可拿出门中秘药治好阿胭的伤。我一时动摇,便带他上了牡丹寨。后面的事,赵先生也知道了。”

    赵昔道“牡丹寨中盗走青雀刀谱之人,恐怕就是咱们那小师弟。”

    朱胭恨恨道“可恨你那时还信誓旦旦说,此事与你们无关!”

    赵昔笑道“我那时若不小小隐瞒,只怕贵寨的兄弟们要把我和杨兄生吞了呢!况且此事,杨兄也是被蒙在鼓里。”

    杨之焕面露愧色道“是我轻信于人,对不起阿胭和伯父,我只想找到伯言,将刀谱夺回,再好好问他缘由。”

    温石桥冷笑道“孙讷此人,自幼乖张顽劣,十句话有八句是假,我也曾提醒过你,谁知你还是被他那副样子蒙骗。真是一物降一物。”

    赵昔听他们说话,心中却想,孙讷在牡丹寨盗走青雀刀谱,与人合谋掳走孤鸿老人,又潜入天一阁偷沈醉禅的手记,他在替谁卖命?这种种事端,要说背后没有一番谋划,他是断然不信的。

    酒席散尽,赵昔替朱胭把了把脉,赠了她一瓶罗浮的“息心丸”并一张方子,道“丸药内服,方子的药煎了外敷,年间疤痕或可平复,只是切记心气浮躁。”

    于是四人道别,走远之后,赵昔问道“那位杨兄在牡丹寨时报的名字是杨之焕,怎么听师哥所说,变成了杨廷兰?”

    温石桥笑道“你哪里知道他的来历,他是当今杨丞相之独子,只因生母不大光彩,所以幼年便被送往京师之外,在武林中长大,如今回到杨丞相身边,已领了军职,今年的武试便是由他督办。”

    赵昔十分诧异,倒是感叹那朱胭姑娘,杨之焕对她有意无意尚且不说,恐怕堂堂丞相,也不会容许自己的独子娶一匪寨之女为妻。

    师兄弟两个回了所住的酒楼,次日便启程离京。

    这一路快马兼程,温石桥知道那林朝曾每日替赵昔疏通经脉,便如法炮制,加之有师父配的药。一路下来,虽旅途劳累,赵昔却觉得身体松快了些。

    如此快马走了半个月,总算来到商洛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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