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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悬崖之后 第8节

作者:anecdotes 字数:19888 更新:2022-01-01 06:29:12

    赵昔点点头道“孤鸿老人现在何处”

    樊会道“他在幽云一带的戏苍山上定居,你要去,也要等休养几天,我处理了手头事务,和你一同去。”

    赵昔点了点头,实则他心中还未决定,但樊会说的的确是一条去路。

    又过了两日,陶璋来向他辞行道“先生,我走啦,我晓得你不肯收我为徒,唉,还是不死心,所以再来问一句。”

    赵昔不由笑道“你是真心想学武功呢,还是想尝尝做江湖人的滋味”

    陶璋道“这个我都想。”

    赵昔道“做江湖人可没做陶家少爷那么轻松,饥餐露宿,风吹雨淋,恐怕你受不了这个苦。”

    陶璋道“我却羡慕你们身无所拘,来去随心,比缩在金丝笼里一辈子要好多啦。”

    赵昔倒不知他是这么想的,笑了笑,伸过手来拍了拍他的肩道“人生在世,哪有不受拘束的,只不过江湖浪荡,更晓得性命在的好处,所以纵情任性,乐得一日是一日了。”

    陶璋走后次日,樊会亲自领人去城外,接了从五台山回来的胞妹,樊琳才只是个十二三的小姑娘,听说半年多未见的赵大哥在家里,一进门便忙来和他见面。

    她见到赵解秋模样时也是一怔,小姑娘一派天真,脆生生地问道“赵大哥,你瘦了好多,是不是外头有人欺负你啊”说着去拉他的手。

    赵昔任她拉着,温声道“没有人欺负我,是赵大哥走路不看路,不小心掉到山崖下面去了。”

    樊琳吓了一跳“那你有没有治好自己啊。”

    赵昔笑道“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吗”

    樊琳摇头道“你不好,你脸色比我还差哩。”

    赵昔两指搭上樊琳细瘦的手腕,脉象虚浮无力,便知她有不足之症,怕是从娘胎出来就吃了不少苦。先天不足不能根治,只有靠仔细调养,不能有一日间断,才能保得一世无虞。

    樊会在她身后道“多亏你和孤鸿老人,这些年着意为她调养,你还将师门的麒麟散尽数给了她,要不然早在她三四岁时我便保不住她了。”

    赵昔和樊琳说了两句话,侍女上来把她带走。赵昔对樊会道“照她身体的状况,要活得如常人一样久还是行的,只不过嫁人生子怕是要大大推迟,最好是不要。”

    樊会道“你这话说得和两年前一样。你放心,拂花剑宗在我手里是败落了,若还连胞妹都护不住,我”

    两人正说着话,那护送樊琳回来的随从之首进来道“宗主。”

    樊会见到他,立刻蹙眉问道“樊襄那小子呢”

    随从道“弟子监护不力,二公子说要在五台山多留两日,我等便带着小姐先行,谁知我们走后不到一天,他便留下一封书信离开了。”说着呈上一个信封。

    樊会拆开了匆匆过目,不由大怒,掷在地上道“他那些鬼话你们也信说什么要去关外找昆仑雪莲给他妹妹,昆仑是他能随便出入的吗不自量力”

    随从道“弟子这就带人往关外去。”

    樊会道“不必了。许棠还在他身边”

    随从道“许棠师兄一直跟着公子。”

    樊会沉吟片刻,道“倒也罢了,随他闹去。”许棠是他唯一一个亲传弟子,十分的稳重可靠,想来也不会任由胞弟胡闹。

    随从退下后,赵昔道“昆仑山雪莲倒的确是大补之物,只不过万金难求。若要自己去昆仑摘取,那里是严寒之境,普通人待上片刻便有性命之危,就是武功高强之人也不敢随意犯险。况且昆仑山在关外,官府和武林盟都伸不去手的地方,你恐怕还要再派些人去看着你弟弟。”

    樊会道“许棠做事稳重,又是我的亲传弟子,一般人也难不住他两个。我在关外还有几位熟识的朋友,到时请他们多加照拂便是。”

    赵昔闻言点头,又道“樊琳现今调养身体的方子,是何时开的”

    樊会道“还是你半年前给的方子。”

    赵昔便叫他拿来给自己再改一改,小孩子长得快,服药也要贴合身体的变化。

    樊会当日就写了数封书信,送去给关外的旧友。没想到书信送出去不到三天,许棠先带着伤回来了。

    他中的是极阴寒的功夫,大抵是为了让他回来报信,没有要他的命,但一进染心台,还没来得及向樊会禀报,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樊会请来赵昔为他诊治,几针下去,纾解了体内寒气,许棠才醒过来,挣扎着起来向樊会禀报。

    他和樊襄从五台山往西边关外而去,樊襄怕兄长派人来追,还特地走的弯路。直到离出关只有十几里路时,一伙人将他们围住,这些人武功不弱,又是以多欺少,很快把他们擒住,樊襄被这些人不知掠去了哪里,而他则被放回人和马,让他回朝烟告诉樊会若想要胞弟的性命,须得亲自来关外一见。

    樊会仔细问过那些人的衣冠口音和武功,却不像自己认识的人,也不像樊家的仇敌,虽然对方来历不明,但胞弟被俘,让樊会又惊又怒,对赵昔道“解秋,我怕是要往关外走一趟,不如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再陪你去幽云。”

    赵昔摇头道“还是你弟弟的事第一要紧。我一个人难道就去不了幽云”

    樊会见他态度坚决,知道留他不住,可心里总是不放心,便问道“许棠的伤严不严重”

    赵昔道“伤在肩膀上,寒气我已给他驱干净了。只要再服两剂药,日间便可复原。”

    樊会道“那就让他和你一起去,横竖有你这个大夫,他的伤赶路不成问题。”

    赵昔皱眉道“这怎么行”

    可樊会执意要许棠和他同去,他手下其他弟子要么在宗中打理事务脱不开身,要么武艺不精,许棠是他第一个得力的弟子,不叫他陪着赵昔他总不放心。

    再者他还有一段心思,不敢让赵昔知道。他怕赵昔这一去,再遇上武林盟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个人。

    他这些日子和赵昔在一起,渐渐地觉得他失忆也是种侥幸,忘了某个人,他还是那个暗藏傲骨的赵解秋。人生少有可以重来一次的,若赵解秋可以,他一定要护好了他。

    当下打点行装,点派人手,先送了赵昔许棠两人启程,再往西去关外。至于韩箐,赵昔和她谈了谈,她在染心台过得很好,樊会也答应会照拂她。

    两人在镇外分别,樊会该嘱咐的都嘱咐给了弟子许棠,临到和赵昔分别之际,竟也无话可说。赵昔拍了拍他的手臂道“一路保重。”说着登鞍上马。

    樊会看着他在马上的侧影,心里一空,上前拉住缰绳道“解秋”

    赵昔笑道“樊宗主天不怕地不怕,原来跟小姑娘似的,还这么欲说还休。”

    樊会不禁笑了,笑里有些黯然,是赵昔看不到的。

    赵昔忽然道“樊兄,听说你生得极好看,等我治好了眼睛,可得一睹芳容。”

    樊会知道他是故意说这话来逗趣,便道“是啊,你不是想求个绝色美人吗要实在寻不到,就来和我凑合凑合过罢。”

    两人哈哈笑过了,拱手辞别。

    樊会立在原地许久,待赵昔的身影不见,身后忽然赶来一弟子,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樊会听了陡然色变,转身上马道“回染心台。”

    、第31章 暗离

    樊会赶回染心台,理事弟子上前来道“宗主,宋盟主已在大堂等候。”

    樊会冷着脸随他来到平日会客的大堂前,见门口站着两个武功不俗的年轻护卫,左边之人见他来到,上前抱拳道“樊宗主,我家少盟主等候多时。”

    武林盟辖管武林中各门各派,凡在武林盟手下的人,外出办事时,衣裳左臂都绣有银线勾成的盟徽。因此武林人士见到这盟徽,大多又敬又怕,哪怕对方武功不如自己,也不敢随意造次。简直成了武林中的又一官府。

    樊会却丝毫不买这身份的账,越过两人踏进大堂内,看都不带看一眼。

    他如此倨傲,那两名护卫却不显愠色,只又退回门外站立。

    堂内一人静静坐着,手边茶雾缭绕,晕开了袖口的暗纹。

    樊会冷笑道“宋盟主怎么今日贵步临贱地,肯来我这小宗派的屋子里坐着了”

    宋绎仿佛看不见他脸上挑衅嘲讽的神色,只向他点点头道“樊宗主。我此来是为了一件私事。”

    樊会往他对面一坐,懒洋洋道“不敢,我与宋盟主素无相交,怎么会牵扯上盟主的私事”

    宋绎不欲与他拐弯抹角,道“赵解秋的事,我想除了他师门,不会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樊会心里一紧,面上冷笑道“宋盟主这话就不对了。解秋可一直呆在你身边哪,他十几岁时也爱云游,谁知为了你,居然在一个武林盟总部里闷了四年”

    他这话说得醋味十足,宋绎却说“他不见了。”

    樊会握紧了腰间的剑柄,他盯着宋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悔恨,担忧,失落,可什么都没有,那张脸依旧和他左肩上的徽纹一样,精致耀眼,冰冷无情。

    樊会几乎要笑出声,他很想把正在赶路的赵昔抓过来,认认真真地问他,对着这样一张死人脸,他是怎么挨过那四年的

    还好,他已不记得你了。

    樊会心里既庆幸又幸灾乐祸。

    宋绎道“前些日我在洛阳处理韩佑入魔一事,发现了他的踪迹。”他张开手,深色的绒布上躺着一枚银针。

    樊会瞥过那枚银针,眼里意味不明“天下用银针的不只赵解秋一个,或许是他师门的人,又或许是别人假冒,宋盟主也太草木皆兵了。”

    宋绎道“是不是他,我心里清楚。我只是来问你,这半年来你可曾与他联络过,或是他来找过你”

    樊会面上微讽道“我们之间联络,和宋盟主没干系吧我还想问宋盟主,半年前他为何无缘无故就没了音讯,我多方打听,才知道在商洛山上你们出了事,盟主若诚心相商,不妨把详情告诉了我。”

    宋绎道“此事涉及武林盟内务,外人不便告知。”

    樊会面色一寒道“你不便告知可我知道那绝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在武林盟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四年,哪怕养一条狗也养出情分了吧”

    宋绎听他说得不堪,皱眉道“我没有这样想他,我只是”他忽而把话止住,陷入沉默。

    门外护卫听得屋内两人争执,护卫之一正是在韩家时跟在宋绎身边的星文,他朝另一人使了个眼色,慢慢退出了大堂附近。

    星文月影虽只是宋绎的护卫,可他们自幼跟在宋绎身边,身手皆可跻身武林一流高手的位置。星文跳上房檐,避开来往的弟子和仆婢,悄悄潜入此地后院,在周遭转了一圈,终无所得。

    正思考要不要再搜索一回时,忽然右前方的小花园里传来女人和小女孩的嬉笑声。星文心里一动,往前几步,藏在树木花荫里听她们说话。

    只听女子哄那小女孩道“小姐乖,喝了这药,咱们再摇秋千好不好”

    小女孩道“这药好苦,玉姐姐,我可不可以喝以前的药啊”

    那女子笑道“药也能挑着喝的良药苦口,这可是赵大夫说的,你总不能不听赵大夫的话吧”

    星文听见赵大夫几个字,立刻精神一振,心想,看来少盟主猜得不错,樊会果然有所隐瞒。

    小女孩咕哝了几声,问“赵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女子道“赵大夫去很远很远的一座山了,要好久才能回来呢。”

    星文心问什么山,小女孩跟着问道“是五台山吗“

    女子道“不是五台山。我听人说,那座山上有好多好多的飞鹰好了,先把药喝了吧。”

    星文将女子的话记着,悄悄离开了。

    这厢宋绎樊会两人不欢而散,宋绎回到来时的马车,星文已等候在车中,将在内院听到的内容都禀报给了他。

    “飞鹰”宋绎不假思索道“是戏苍山。”

    星文疑道“多鹰隼的山有好几座,为何一定是戏苍山”

    宋绎道“戏苍山的孤鸿老人,与他渊源颇深。”

    这个他指的是谁,星文心里明白,便道“戏苍山在幽云,路途遥远,少盟主若赶去那里,恐怕这边盟里的事没法兼顾”

    宋绎道“都交给宋舟吧。”

    星文不禁道“可舟少爷已经掌管了风字堂,少盟主若再移权给他,恐怕”

    宋绎手指搭着宋老盟主给他的那把佩剑“祛邪”,这是武林盟盟主身份的象征,可对他而言,还不如年少时在山中练剑,某人捡给他的树枝好用。

    日落将晚,他看着车帘外倾泻进来的余晖,道“本就是他的,给了他也无妨。”

    宋绎带着星文来朝烟,留下月影在离朝烟不远的一座大城中的武林盟分部照应。宋舟却恰好在傍晚带人来到月影所在的分部。

    他如今在武林盟中握有实权,又是老盟主的独子,分部的人哪敢怠慢,立刻将他迎到为宋绎准备的小院里,请他稍作歇息,再派人另去打扫。想来少盟主是舟公子的堂兄,堂弟稍坐坐他的屋子,也不会不高兴。

    宋舟进了院子,才走到沿廊下,突然迎面一扇羽翅在他眼上一捎,宋舟吃痛往那东西身上一拍,它却早飞走了。

    月影追出来,看见宋舟温文隽秀的脸上被捎了一片淤青,就在眼角。宋舟放开捂着眼的手,阴沉着脸看那飞到墙瓦上的白隼。

    月影连忙上前,讪笑着行礼道“舟少爷,明珠它不懂事,你别见怪。”

    哪有说一只鸟禽不懂事的不过月影向来缺根筋,宋舟也习惯了。目光扫过他小臂上饲养白隼用的臂甲,道“堂兄倒是闲情逸致,在外办事,还不忘了逗鸟玩。”

    月影挠着后脑勺道“舟少爷别误会,少盟主从前不这样的。”

    是啊,从前不这样,自打赵解秋失踪之后,才开始去哪都带着这只隼。宋舟又望了一眼,皱紧了眉,他对这东西实在是厌恶极了。

    月影见情势尴尬,忙朝白隼打了个呼哨,叫它走开。谁知这鸟被养得刁钻得很,连宋绎的话都不爱听的,听见人驱赶它,反而飞过来,往月影脑袋上一站。

    “”

    月影张了张口还要解释,宋舟不耐道“罢了,堂兄呢”

    月影扶着脑袋上的隼祖宗道“少盟主去朝烟办私事去了,今晚就回。”

    “朝烟,私事”宋舟眼睛一眯,若有所思。

    月影试探着道“不然少爷您在屋里稍坐坐,等少盟主回来”

    宋舟却不答话,看着那白隼,似笑非笑道“这东西也养了快十年了吧,堂兄将它带在身边,莫不是睹物思人”

    月影心头一凛道“这个”

    宋舟道“可惜,人死不能复生。”又叹了口气,“其实堂兄对那人也颇有牵念吧”

    月影傻乎乎道“少盟主的心思属下不好揣度。不过赵先生当日只是坠崖,并没有找到尸体,前些日我等随少盟主追查韩家掌门入魔一事时,也发现了韩佑被银针杀死的痕迹,与赵先生的金针功夫十分相似。”

    宋舟故作诧异道“噢这么说他还活着那堂兄今日出去办的私事,也与此事有关”

    月影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不过宋绎并没有让他们对外隐瞒,于是如实以答道“是。朝烟拂花剑宗樊宗主是赵先生好友,少盟主想问他是否知道赵先生的下落。”

    宋舟道“樊会么我记得他从前就与堂兄相看两厌,恐怕不会轻易说出那人的下落吧”

    月影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说了这半天话,您可要进屋坐坐”

    宋舟微微笑道“我原是赶路经过,既然堂兄忙着寻人,我也就不打搅了。还请你与分部的人说一声,不必为我备住处了。”

    月影点点头,宋舟向外走去。月影头上的白隼飞下来,站在他小臂上,一双眼珠亮若星子,望着宋舟的背影。

    、第32章 埋伏

    却说赵昔和樊会的弟子许棠两人,一路轻剑快马,花了半个月的时日赶至幽云,来到距戏苍山几十里远的一座小城中。

    幽云是自古的兵家重地,地势险要,群山连绵,人烟少至。二人踏进小城内,决定在此休息一晚,让马匹恢复些精神,采买干粮等物,再问问当地人去戏苍山的具体路线。

    许棠年纪才二十不到,因为年幼吃了不少苦,为人沉默寡言,做事周全稳重。赵昔看不到他的容貌,只听得他的嗓音粗哑难闻,据他说是因为当年大冬天被家人扔在街上,幸得遇见樊会路过,将他救起,但他当时重病高烧不退,虽然请了大夫医治,却把嗓子烧坏了。

    两人在城内找了一家客栈,开了两间屋子,系了马,放下行李。许棠让赵昔在屋中休息,自己外出采买干粮用度。

    赵昔在屋中养了会神,小二进来摆上茶,他边喝茶边问了些有关戏苍山的话,小二思索了半天,道“这个客官,从这里去戏苍山一带的人少得很,一两年怕才有一次。不过听街坊邻居说起,那山上好像住了个怪老头,隔那么两个月会下山来买些东西,以前这街上的混混看他年老,还想去偷拿他的东西,反被他教训了一顿。”

    赵昔心想,这多半就是樊会所说的孤鸿老人了。可要冒然进山,山路崎岖复杂,难保不会被困在其中,若就在这城中等孤鸿老人下山来,又怕夜长梦多,要是人家偏这阵子不下山,岂不是干等了。

    那小二被他赏了些碎银,十分殷勤,拎起茶壶道“客官,这茶水眼瞧着凉了,我再给您去添一壶。”

    赵昔颔首道“你去吧。”

    小二拎着茶壶出去,片刻后又回来,将添满的茶壶放在桌上,道“您好生歇息,小的不打搅了。”说着退出房外,将门合上。

    赵昔在屋中等了又等,直过去将近两个时辰,许棠还未归来,赵昔皱起了眉。许棠要出去补买东西,肯定就近采买,不会走远,若是询问去山中的路,也花不了这许久。

    他心觉不对,起身推开房门。客栈的一楼仍坐着不少客人,小二上菜送酒,一切如常。

    他若是用眼睛看,说不定还察觉不出异样,可他如今万事皆是用耳朵听,立刻感觉到他现身站在楼梯旁时,楼下不少人的声音都停了一停,分明是在留意他。

    被人盯上了他手扶着栏杆,道“小二”

    那小二应了一声,道“客官,有何吩咐”

    赵昔慢慢道“你添的茶总有股怪味,你上来,给我换一壶。”

    那小二一怔,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会和先前的是一样的啊。”

    赵昔待要说话,忽然侧身一躲,一枚甩手箭擦过他的手臂,扎进他身旁的栏杆内。

    只听走廊一侧的房中走出一人道“竟然还能行动,看来是寒石散下得少了。”

    赵昔神色一冷,他当然晓得寒石散是什么东西,此物专用于对付身怀武功之人,武功越高,效用越强,看来对方早有埋伏,只不过没想到赵昔早已武功尽失,此物反倒成了鸡肋。

    传闻寒石散因为这独特的效用,在黑市上价比黄金,这些人倒也看得起他。

    另一人向楼下众人道“此乃武林盟要犯,多谢各位协助缉拿。”

    说着两人闪身向赵昔抓来,赵昔手持银针待要发力,果然筋骨泛软,被这两人擒住,一双手拷上镣铐,一人在他颈后一劈,他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是被脖颈间的凉意惊醒的。

    有人将一柄锋利的长剑虚虚搭在他左肩上,力道虽轻,但只要再往右两寸,便可割破他的喉咙。

    他稍稍动了动,那人很是温柔地笑道“赵大哥,好久不见。”

    赵昔顿了顿,他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可即便对方的语气那样温和,他还是心生厌烦之感。

    他很诧异,他平时的情绪都颇为内敛,也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不会让自己轻易动怒,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这样明显的恶感。

    赵昔僵着身体,冷声道“你要和我叙旧,不妨先把这把剑拿开。”

    那人笑道“我可不敢,万一我拿开了,赵大哥袖子里的针甩到我身上怎么办”

    赵昔微微一怔,这人既然知道他袖里有银针,为何不趁他昏迷搜了去

    那人掌控着他的性命,却兀自感叹道“这半年你失踪不见,我却觉得哪都有你的影子,他们说你死了,其实我是最不信的,我到处找你。反倒是宋绎,好像从没认识过你似的,高高兴兴地做他的宋盟主。”

    赵昔道“宋盟主”

    那人声音低沉下来道“是啊,武林盟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么风光快活啊”

    赵昔道“我与这位宋盟主,有什么渊源”

    “”那人像是一愣,而后剑锋压上他的脖颈,划开一道血痕,“你在耍什么花招”

    危及性命,赵昔不得不向后仰道“阁下的剑就指着我的喉咙,我怎么敢耍花招”

    四周忽然寂静许久,那人的剑就抵在赵昔的颈侧,像在消化一件未曾预料的事。

    半晌,那人才笑出声道“赵大哥,你要是真在骗我,那我可不得不佩服你”话说到一半,他又自言自语道“是了,那毒有混乱神智的功效”

    赵昔仰着头,叹了口气道“我的脖子要脱臼了。”

    那人收回长剑,半跪下来,伸出手,赵昔以为他打算动手掐,但自己仰得太久,一时难以活动,被他用手按住僵硬的后颈,轻轻揉动。

    “”赵昔有点头疼,他虽然不算笨,但实在很烦和这类喜怒无凭的人周旋。

    他盘坐在原地,动了动手腕,镣铐还在,他道“阁下贵姓”

    那人兴致勃勃,好像一个小孩,碰到了愿意和他玩耍的大人,答道“我姓宋,单名水行舟的舟字,小字无礁。”

    赵昔道“我从前叫你什么”

    宋舟托着腮笑道“你就叫我的小字啊。”

    狗屁。赵昔心内暗道,差点杀了自己的仇人,自己会喊他的小字

    宋舟喃喃道“后来你厌恶我了,就连我的名字都不愿喊了”

    赵昔抽抽嘴角,顺着他的话问道“我为何厌恶你”

    宋舟道“因为你喜欢堂兄,而堂兄只对我好。”

    “”赵昔大大的震惊了。

    其一,自己果然是断袖。

    其二,自己不仅是断袖,还是个单相思。

    他继续问道“你堂兄”

    宋舟摸摸他削瘦的脸,微笑道“就是宋绎啊,你为了他才进的武林盟,每回他外出受伤回来,你都端茶倒水,像个下人一样伺候他,还不准他成婚”

    赵昔咳嗽一声,打住他的话头“这些就不必说了。”

    宋舟反问道“你问完了”

    赵昔道“没有。”

    宋舟眯了眯眼道“没有也是时候了。”他一把扣住赵昔的脖子,“赵大哥,你死前最后一句话,再叫我一声无礁吧。”

    赵昔点点头道“无礁。”

    宋舟没想到他如此顺从,一时间心头不知是何滋味,居然松了松手。

    赵昔辨准时机,抬起手腕上精铁的镣铐,往此人脑门上一拍。

    宋舟武功不弱,可这一下猝不及防,竟将他给砸晕了。

    赵昔咳嗽了几声,待喉咙的不适感消退,缓缓站起身来,实则他这一下也只是拖延之计,这屋子里虽只有他和宋舟两人,可外面必定另有人把守,他中了寒石散使不得银针,贸然往外闯根本毫无胜算。

    还有许棠,他久久未归,怕也是中了这些人的埋伏。

    赵昔心中歉疚,许棠是樊会唯一的弟子,若自己当时拒绝,不叫这年轻人来跟自己犯险就好了。

    他在屋中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一捆粗麻绳,还有一张木桌,上放着一壶茶水和两个粗瓷杯。他又捡起宋舟落在地上的佩剑。

    不一会儿,宋舟苏醒过来,两人的地位却换了个个儿。

    宋舟被麻绳绑在椅子上,麻绳浇了水,更加牢固,打得结亦是一种江湖人常用的活结,愈挣扎愈紧。

    赵昔将之前搁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搭在宋舟颈侧,听见他醒来,便颔首道“的确是口宝剑,只可惜配了低劣之人。”

    宋舟看清楚眼前状况,也不显怒色,只冷笑道“你身中寒石散,你以为你能和我耗多久”

    赵昔平静道“赵某自坠崖以来,武功尽毁,双目残疾,本就是苟延残喘。只想着能耗一天便是一天。尽我所力,只要多活那么一刻,便很好了。”

    、第33章 林朝

    宋舟斜睨着他,冷笑道“我若是你,还不如死了干净。”

    赵昔道“所以你不是我。”他剑尖抬了抬,抵着宋舟的下巴道“我从前有何处对不起你”

    宋舟歪着头端详赵昔,毫不在意剑锋划过他养尊处优的皮肤,漫出血珠“这个么,我仔细想想,也没有哪里对不起我。”

    赵昔道“那我是何处挡了你的道,碍了你的事”

    宋舟笑道“不愧是赵大哥,一点即中。”

    赵昔心里一沉,知道这人立意要杀他,先前一番周旋,便如猫儿戏弄掌中幼鼠一般。哪怕现在被自己捆住,他也清楚赵昔不敢杀他。若不杀他,还有一线生机,若杀了他,自己走出这间屋子,便会被周遭的人拿住,以命偿命。

    常言道一力降十会,自己如今落到这番境地,还是怪这副孱弱的身体。

    赵昔想起商洛山中那半年,他无时不刻不在和身上的伤痛做挣扎,断掉的经脉即便重新接上,也因为受损而蜷缩,他每天忍着经脉的剧痛,一遍又一遍的下地行走。

    几乎击垮他的不是疼痛,而是那种暗无天日的无力感,浑身冷汗摔在地上时,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难道他就要这深山中穷此一生吗

    此刻他握着冰凉的剑柄,手心微微地出汗,慢慢地将剑从宋舟的脖子上移开。

    宋舟双手被缚,却面带笑容地看着他“这才是明智之选,赵大哥。”

    赵昔忽然上前一步道“是么”

    说着还未等宋舟反应过来,一只手卡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嘴,将手里备好的东西送了进去。

    宋舟只觉得舌尖触到些甜味,那物便顺着他的喉道滑了下去。他不禁陡然变色道“你给我喂的什么”

    赵昔身上那几个瓷瓶和纸包,他早趁他昏迷时搜了出来,自以为万无一失,谁知他竟留了一手。

    赵昔笑道“你这样聪明,自然晓得那是什么。”

    宋舟面如寒霜道“你以为你给我下了毒,我还会放你走吗”

    赵昔道“至少你不敢杀我,这毒发作起来,可有些难受啊。”

    宋舟咬紧了牙,他当然晓得罗浮门的毒术,赵解秋的师父季慈心“圣手”之名满天下,却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位师叔,江湖人称“骨醉”。“骨醉”本是前朝一种极残酷的刑罚,用来形容这个人阴狠毒辣,他的仇敌不仅均被他手刃,而且死得都极为痛苦。他杀敌所用的正是罗浮门内传的毒术。

    赵昔说完这句话,便将那佩剑归入鞘中,坐在另一张椅子里思考下一步对策。

    宋舟阴沉着脸看着他,赵昔眼不见心不烦,屋中一时寂静。

    忽然门外有人扣了两下,两人均是神色一动,宋舟道“谁”他只当是手下等候太久,所以扣门来问情况。

    那人却不答,随后向内一推,将门推开。

    宋舟见到来人一身游侠装扮,一张面具严严实实将脸盖住,绝不是他手底下的人。宋舟瞧他手里那柄雪亮的长剑,这是他手下一个得力武卫的佩剑,不由冷笑起来,看了看赵昔“看来你不只留了一手啊,是我小瞧你了,赵大哥。”

    赵昔听这人的脚步声极轻,武功之高深不可测,他却不认得这么一个人,一时心中疑惑,也不则声。

    那人走过来,停了一会儿,不知在看什么,半晌,赵昔听他将宋舟身上的麻绳割断,随即一声钥匙的轻响,这人走到赵昔身边,替他将手腕上镣铐解开。

    宋舟挣开麻绳,盯着他道“你是何人”想到他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进来,只怕外面守着的属下他几步走到门前,见门外的走廊,卢书生等人都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他心里便沉下去,他武功也不弱,可方才与赵昔周旋之际,竟丝毫未曾听到门外有打斗声,可见这来人是悄无声息地将他一众属下放倒。他生平所见能做到这点的人不过寥寥,且俱都是连他父亲见到都要客气三分的武林前辈。

    此时若是张岐在他身边,还可应对一二。但自从上次商洛山一行,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对张岐起了疑,所以此次前来幽云,故意派张岐去了别处。万万没想到这次埋伏会变成自己身陷险境,这蒙面人若对自己起了杀心,或者赵昔唆使他对自己动手,他可毫无还手之力。

    赵昔起身,向那人拱手道“兄台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那人站立许久,抓起他的手腕向门外走去。

    宋舟浑身警惕地站在原地,却见那人并不看他一眼,只拉着赵昔走出房间外。赵昔右手还抓着宋舟的佩剑,那人见了,拿过来向后一掷。

    宋舟下意识接过,不想这人扔剑时贯了内力,他一接只觉重若千斤,往前踉跄着摔倒在地上,难堪不已。

    赵昔随这人来到小楼外,听得三两声马蹄响,却是自己和许棠赶路用的两匹马。

    对方还牢牢地抓着他手腕,赵昔虽觉得这样不好行动,但也挣脱不开,只得问道“兄台既然救了我,可曾遇到过和我同行的那位年轻人大约二十不到年纪,嗓音有点粗哑”

    那人开口道“他已经安全了。只是手脚给人刺伤了两处,我让人带他去医馆了。”

    赵昔点点头,感激道“兄台萍水相逢却肯施以援手,真乃大义之人。”

    那人顿住脚,问了一句“萍水相逢”

    赵昔听他的口气,却似从前和自己相熟,自己却毫无印象,便笑道“我半年前生了场大病,许多事不记得了,兄台若是我从前相熟之人,恕我方才失礼。”

    那人忽然没了声响,赵昔也不好行动,两人就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个蒙面,一个目盲,引得来往的行人都投过目光来打量。

    赵昔觉得这人有些古怪,等了许久,他都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了,忍不住问道“我们不走吗”

    那人忽然松开他的手腕,道“我们去医馆。”

    赵昔凭借脚步声跟着他,问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我们从前是如何认识的”

    那人道“你救过我。”

    赵昔点点头,笑道“你亦救了我一命,咱们算扯平了。”

    那人道“你救过我很多次。”

    赵昔哑然,觉得这人大概不喜多话,也就又点了点头,两人一路无言。

    走到医馆,许棠已经被安置好,包扎了伤口,赵昔替他把了把脉,除了失血倒无其他大碍。便让他好生歇息,上山的事不忙。

    赵昔找到医馆的大夫,和他商量着改了药方。那个人仍旧站在一旁,大夫去吩咐药童煎药。赵昔寻了个坐处,又请那人也坐。

    那人先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这话问得和樊会一样,赵昔答道“出了点意外,我不得已用药催动内力,把眼睛给弄坏了。”

    那人又沉默,赵昔也习惯他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了,过了会,他又道“你上山去找孤鸿老人”

    赵昔讶道“是啊。”心想自己失忆前或许还真和他关系匪浅,否则他不会连他的师门都这么清楚。

    那人道“我陪你上山。”

    赵昔道“这个倒不用”

    那人道“许棠身负有伤,十天半月行动不得。我来此地本就是为了见孤鸿老人。”

    赵昔一想,虽然这人态度古怪,但至少没有恶意,许棠的伤的确得好好养养,倒不如答应了,便道“既是同路,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那人“恩”了一声,不再说话。赵昔虽然不是多话的人,但这么个存在感极强烈的人杵在你面前,又跟你沉默以对。那感受诡怪得很,于是又进屋里,和许棠谈起他的打算。

    商量过后,赵昔在城中修整了一日,随后同那位“救命恩人”两人两马,出城外,沿着小路往戏苍山而去。

    越靠近戏苍山,路越崎岖难行,有时只能人在前,马在后,走过一些狭窄的山路。“救命恩人”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对赵昔倒很照顾,赵昔又问了一遍他的名姓。“恩人”骑着马停了停,答道“我叫林朝。”

    赵昔恍然道“林兄。”

    “恩人”道“叫林朝即可。”

    赵昔便道“林朝。”

    名字说出口他才察觉出来,这和自己的化名“赵昔”倒是对到一起了,朝昔朝夕,朝夕相对。

    他想难道是人家不愿透露真姓名,所以顺口起的名字随即又想化名也好真名也罢,两人结伴同行,何必疑心太多。

    于是拉了拉缰绳,接着赶路。

    作者有话要说  sun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831 16:30:08

    安三岁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831 20:52:37

    假装有名字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901 20:25:25

    谢谢你们的地雷

    林朝是谁你们应该猜得出来吧,内心独白省略一万字,自行想象咯。

    、第34章 问情

    两人白天赶路,夜晚在山洞中休憩。林朝拾了些柴火,点起一个小小的火堆,问赵昔道“你给那人喂了什么”

    赵昔晓得他说的是宋舟,笑道“那是我拿来吓唬他的,原是赶路时许棠分我的糖球儿,我接了顺手揣在怀里。他搜走了我的药瓶,却没搜走这个。”许棠那样的性格,居然很爱吃甜,还分了赵昔几个。

    摇曳的火光舔舐着两人的侧脸,赵昔虽然看不见对方的神态,但能感觉,林朝的心情似乎比前两日要松快一些,气势没那么慑人了。

    他察觉出这人有许多心事,沉默寡言地收在心里。相比之下,自己光棍一个,倒是无忧一身轻了。

    两人相对静坐了一会儿,拿出干粮来饱腹,赵昔想起自己和许棠同路时,露宿山头,常常出去抓些野味来烤着吃,倒也别有风味,此刻和这位仁兄一道,却不好腆着脸要人家去打野味来了。况且两日相处,林朝虽然未曾表明身份,但他也看出此人必定常居高位,养尊处优,这样的人,能知道山间赶路怎么找宿处,怎么拾柴生火,已经很不错了。

    如此胡思乱想一番,林朝道“时候不早,歇息吧。”

    赵昔点点头,在山洞找了处平坦的地面,脱下外衣,枕着包袱,草草入眠。

    连赶了四天路,二人终于来到戏苍山脚下。

    传闻前朝最末两代皇帝喜爱鹰隼,戏苍山曾是他们皇室饲鹰之地,后来本朝开国皇帝起义成功,斥之为祸国殃民之种,戏苍山由此荒废,连曾矗立在山脚下的行宫都被焚毁。

    赵昔林朝在山脚下稍作歇息,便上马登山。

    幸而当年为饲鹰方便而铺的登山小路还在,虽然杂草丛生,但周围密林环绕,流水潺潺,倒是个清幽的所在。

    两人走一段停一段,为免马儿疲累打滑。行至半山腰,两人在林中稍坐,赵昔忽然听见上方天空传来急促的隼叫声,他心中一动,总觉得这和一路听到的鹰隼的叫声有所不同,不由站起来,辨认那叫声的方位。

    林朝问道“怎么了”

    赵昔道“你听这叫声,像不像警示或是求救。”方才思索这叫声的含义,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林朝没有质疑他的话,而是跟着起身道“孤鸿老人是养鹰隼的好手,这或许是他饲养的隼。”

    赵昔道“那这隼叫声岂不意味着”他转头对着林朝的方向,两人都想到一块去了。

    林朝道“孤鸿老人的住处在山顶附近,我们即刻赶路,说不定还能碰上。”

    赵昔点点头,两人立刻上马,中途也不再休息。幸而两匹马一匹是林朝常用的坐骑,一匹是那白鲸教六兄弟所赠,都耐力甚佳,且极具灵性。

    如此一气登上距山顶三四里处,赵昔跟着林朝,忽听前方传来与细琐的沙沙声,惊讶道“这里竟然种了竹林”

    两人下马,在竹林前站定,赵昔十分稀奇地去抚摸那竹叶,问了几句林朝它的斑纹颜色,怪道“还是颇为娇贵的品种。照理说这里风水养不出这样的竹子来才对。”

    林朝望着这片竹林道“孤鸿老人精通奇门遁甲之术。”

    赵昔了悟道“难怪。”奇门遁甲之术自古有之,且是一门玄之又玄的学问,精于此道者可以观天象,改风水。传闻当年高祖皇帝起义之时,招揽了一位擅长奇门遁甲的穷书生,在战场上无往不利,后来这穷书生也成了开国第一位丞相。

    他又想到另一处“那么这片竹林里,莫非有他主人布下的什么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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