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一个靠卖腐金主上位的,有啥可喜欢的。
8L:金主?我漏瓜了?
9L:那个金主已经出来澄清了是墨燃好吧,难道墨燃是他金主?他们两个不合这么久最近才和好,别跟我说墨燃暗恋他这么久当他金主。
10L:笑死这年头还有人信这种澄清,欲盖弥彰罢了,顶流不可说果然洗白能力一流。
11L:听说顶流他m早年在TVB混的时候认识很多那种道儿上的人,你们懂得自然懂,这个事情不好多说,牵扯的利益太大,说了对你我都没好处。
12L:难不成他想要一手遮天wk…
16L:……这年头真是说啥都有人信。
18L:有b看?哦,傻b啊。
部分仇富的、现实生活不如意的网友在各自的留言楼里口吐芬芳,各种脏话齐发,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在微博上就变成了… …
“惊天爆料!某顶流男星瞧不起京剧还对想收他为徒的京剧老前辈恶言相向,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卖腐、金主、脾气差、耍大牌,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
营销号联动下场,配着看似逻辑清晰实则混淆视听乱说一通的“实锤图”转发评论,大部分微博网民的情绪最容易被煽动,看到这种种行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转发了再说!
吃瓜看热闹,看昔日在神坛地位的人丑态百出、从底层爬上来的人一跃而起是他们最开心的事情。
贺星辞家的粉丝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他们的小宝贝是他们一路陪伴着成长过来的,不过是参加个综艺,综艺内表现得体实力良好,却要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
要说是实力问题他们也就认了,这么久,偏偏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看贺星辞不跟他们计较就这么的嚣张跋扈。
贺星辞虽然在圈里出了名的野,怼黑粉点赞对家什么招黑的事情没做过,可他秉持着“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准则没有对造谣的营销号发过律师函。
说起来倒不是他菩萨心肠。
他是在等一个时间,真的把他惹恼了,连带着以前的新仇旧帐一起算,告的他们血本无归!
造谣他其他就算了。
带上他爸妈,墨燃,还有不知道哪里得知的精神疗养院里墨燃的母亲。
贺星辞翻完这些帖子的时候,南言给他倒了一杯凉水,贺星辞沉着面无表情一口一口喝下去,南言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的样子,莫名有点后怕。
他关上宿舍的门。
坐回贺星辞身边。
只见贺星辞笑眯眯抬起头:“南哥。”
南言有点虚:“诶,诶?”
“咱们家的律师团队还没有用过吧,前两年造谣过我的账号,转发过五百的我全存在这个优盘了,”贺星辞说着从口袋里,慢慢解下挂在钥匙环扣的U盘,“别忘记带上截图里的所有转发过五百的,成年了就告,未成年就通知到他们家里人,必须,亲自给我道歉书,微博上也行寄过来也行。情节严重的直接追究。”
他从没这么冷静过:“有一个,告一个。”
“那…那些帖子你打算怎么办?”
“删。”
“可是他们会觉得你在封他们嘴巴,之前有个艺人也这么做,结果…”
“那个艺人他做了的事情他当然心虚,”贺星辞突然提高分贝,“难不成让我看着伤害我家人重要的人帖子散发开来,要是我爸妈看到得多难过?
反正等采完证据。该告就告,该删就删。”
南言知道这回贺星辞是真生气了,部分人越来越过分,造谣辱骂他爸妈,骂公司,骂天骂地的都有,像是要把积攒了许久的不满一股脑对着一个“公众人物”宣泄出来。
不管这个事情是不是事实。
对社会事件同样实用。
多少人社会性死亡在了网友的微博断案下。
“行,那你接下去好好拍综艺,别管网上的事情,其实从你开始拍综艺开始,我总觉得背后有股莫名的力量一直在做点儿什么,就是,你知道的,很多公司之间都会互相买黑通稿黑热搜。
可是实话来说,以你在圈里的地位跟人气,没有人会这样做,现在你跟墨燃和好了,更没有可能性了。你想想看,是不是跟什么人结仇而不自知?”
哪儿个流量顶流艺人不被诟病几句,毕竟人无完人。
可是这种带有非常强目的性、轰动性、引导性的,背后一看就有一双黑手在推着前进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发生在贺星辞身上。
贺星辞不用动脑子就能知道,如果有黑手,那双黑手是谁:“这个事情我自己解决,该告的人你别漏掉就行,麻烦你了,南哥。”
他打算过段时间再整治那位弟弟。
现在看来,不可能。
南言压下心头的不放心,温暖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别太过火,点到即止。”
贺星辞扬眉,“放心,我不过是要做点姓贺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自小,他的爷爷教他,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当然,也要睚眦必报,否则人家就会觉得你好欺负,一而再再而三欺负到头上来。
“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下我爸妈,或者叫秦慢去关照下,那两个小老头老太特喜欢上网,保不准他们哪天就看见了。”贺星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到有些疲惫。
他走到窗边吹风。
男人姣好的侧颜映照在薄弱的月光下。
南言看着他,一时间走了神,犹豫了半天要不要说,他咬牙还是说了:
“秦慢最近…应该走不大开,洛然拍戏受伤了,还在医院昏迷。”
贺星辞眉心攒动,“什么?”怪不得洛然秦慢两个闹腾鬼最近没有来骚扰他,他还以为两个人太忙了,“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南言安抚他的情绪,“是秦慢叫我别说的,这段时间你挺糟心,他也知道,所以叫我先瞒着你,等好了再说。但我觉得这么瞒着不是个事情…”
“洛然情况是不是很不乐观。”
如果乐观,南言估计这会肯定还会瞒着他,不会这么草率说出来。
南言不想骗他,“是,因为被砸到了脑袋,昏迷了很久,对外没有宣称,口风压的死死的。其实…人能活下来的希望…很小了。病房里天天就只有秦慢守着,洛然他爸妈没管他。”
“…好,我知道了。”
*
晚风飘零,贺星辞独坐在小椅子上,一条腿半弯曲,他放空着自己的思想。
他跟墨燃的关系分明是光明正大的,他们就是在谈恋爱,他们没有卖腐。
看着月亮隐去,他拿起手机,拨通墨燃的电话。
拨了三通,墨燃才接。
贺星辞:“墨燃,我们是什么关系。”
“嗯?什么?”墨燃的声音疲惫且不耐,浇灭贺星辞心里一半的诉说欲,其实墨燃刚刚才结束一天的水中戏,听到手机铃声没去第一时间做保暖措施而是翻找手机,现在的他冻的有些懵。
“我说,我们是恋人关系吧。”
“是。怎么了?”
“那我们,出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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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大家~今天作者的身体不是很舒服,所以请假一天,明天恢复更新。(生理期外加许多杂碎的事情,没有良好的状态可以更新出好的内容,所以请假一天啦!)
希望大家可以谅解哇,感谢大家的喜欢,作者君明天上午就更新!
第一百零一章 :想要的是坚定的态度
那边的男人薄唇冻地发紫,他愣了一会儿,心中无数的思绪,“这个时候出柜?”
听到他的犹豫,贺星辞眼睛微眯起来,“不愿意吗。”是他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吗?可怎么想,都不应该。
他现在的情绪放的空空的:“我不想别人再说我们是卖腐,要是真在炒cp就算了,可是我们在谈恋爱,我们是可以在阳光下的。”
许是辱骂的字眼过于刺眼,贺星辞向来可以剥离的很开的心情被迫搅和在一起,脑袋里混乱一片,思考能力几近被剥夺。
他有些不知名的害怕。恐惧。
尤其是在听到墨燃怀疑的口吻。
墨燃脱下湿透的衣服裤子,棉质毛巾擦拭去污水,他有自己的一套打算:“我不建议现在出柜,对我们两个都不好。”
贺星辞像吃了枪药,昨天还在你侬我侬,今天话语锋利尖锐,“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就一直地下情,为了你的事业,或者说,在你口中的为了我的事业。”
当他看到媒体编排那些莫须有的事情,说墨燃怎么样怎么样,说墨燃的母亲如何,贺星辞心里比看到自己这样还要难受。
他问出柜。
不是真的必须在当下立马宣布。
而是想要墨燃一个态度。
墨燃的态度,让他心凉了半截。
成年人的世界本就写满了不容易,多日强度拍摄下,贺星辞作为正常人心里的不满与疲惫已经到了一个极点。被爱情滋润的太挑了,以前没有就没有,什么苦什么痛自己含着泪咽下去,有了墨燃,他真的变了。
变得矫情了。
墨燃稍微恢复了一点体温,冻麻的左手垫在暖水宝下,他换只手拿手机,不知道为什么贺星辞会这么想,“星辞,你听我说,我不是不愿意跟你公开我们的关系,只是时机没到。”
“那什么时候时机才到,等我入土了,还是半个身子进棺材了,就可以说了?”
“星辞,你不要这么乱想可不可以,”墨燃深呼吸,体温在慢慢回升,他没这么冷了,“总而言之,这个事情上我比较强硬,现在不能公开,我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我会召开新闻记者会…”
话说了半截,墨燃只能听到“嘟嘟嘟”的声音。
贺星辞,把他的电话给挂了。
他该怎么说。
他是为了保护贺星辞,才不想这么快公开。
娱乐圈的事情他在慢慢退到幕后,为了跟徐洋那点情谊,他可以帮忙一起做个好的“推手”,帮助更多年轻人。可是,他如今主要的视线是落在墨家企业这块他本该叼着的肥肉上。
他跟贺星辞的关系公开,在墨燃没有把墨氏归为己有的时候,贺星辞会陷入危险。与此同时,墨家贺家的关系会变成微妙的怪圈中。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公开带来的蝴蝶效应是一连串的发生。
墨燃没办法对贺星辞说自己对墨家的计划。
他说过,贺星辞就是他降落在凡间沾不得半点污秽的天使。
*
挂断墨燃的电话,贺星辞感到耳边一阵的清静。
脑海思绪却是千千万。
他想,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定夺一下自己。
这两天实在太累了,这么多事情消息塞过来,他快要被压的喘不过气了。
好想逃离开这个地方。
略干燥的脸埋在膝盖中。
这个晚上他睡的非常不好,不安的感觉游走在身上每个毛孔。
另一边结束了拍戏一天的墨燃同样看着手机,看着无数的“未接通”字眼,睁眼到天明。
*
顶着浓厚青黛色的黑眼圈从被窝里被南言给拽出来时,贺星辞的下巴委屈的快能拖到地上去了,他瘪着嘴巴,“南哥,我没睡饱,我今天好累啊,我不想去工作。”
担心这孩子闹脾气,南言才从公司赶来早上给他买了各种他喜欢的东西,木质深褐色柜子上全是贺星辞爱吃的早餐,结果这孩子非但不领情,床都不肯起。
他无奈,“拍摄时间马上要开始了,你希望摄像师跟工作人员进来的时候看到你抱着我的大腿不肯松开吗?”南言的腿想从两只爪子里给逃开来,奈何爪子勾的紧紧的。
贺星辞冥顽不化,就是耍性子,“我不,我要…我要去深圳…”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他还是觉得自己也有说的过火的地方。
可是!墨燃也不对,为什么不在当下给他坚定的答案,就是一句“随时可以”都好。
他不是傻子。
这个时候出柜,他会考虑到墨燃方面问题。
可是人呢,什么道理都懂,事后分析起来,或者当旁观者的时候看得井井有条,当然这都是站在上帝视角。
真正沉沦在情绪中时什么都管不上了。
南言,“你说什么?什么去深圳?”
贺星辞意识到说漏嘴了,他继续死死抱住南言的腿,“不去深圳不去深圳,我想,休息一天,可不可以?”
“拍摄节目是你说想休息就能休息的吗,你打算让一票人放慢进度就等你一个,你以前不会这么不负责任的,星辞,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除了网上的事情,南言相信,在贺星辞身上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他温柔抽离开贺星辞的手,半跪在地上跟他保持一样的高度,抹去他啪嗒啪嗒掉落下来的泪水,叹了口气,“压力太大了是不是。”
贺星辞点头,隐忍的表情看不清脸色,泪水顺着下颚线形成V字在下巴处汇聚。脸色一片阴影,嗓音沙哑,“我就是压力好大…这段时间我觉得心里埋了好多事情,我好累,好想休息。”
“好了,乖,哭出来就舒服了。”南言搂紧这个他看着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小崽子,他怎么闹腾,怎么耍泼,南言都能一笑了之,可是就受不了他哭,他脆弱的样子。
认识这么多年。
贺星辞第一次这么的情绪失控。
哭的差不多了,他擦擦眼泪,起身走到洗手间里,疯狂用冷水扑眼睛扑脸蛋,抹开被水渍沾染的镜子,他看着镜子里眼睛肿得像核桃的人儿,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