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撒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星辞养病期间吃穿住行我总得负责点,请问他平时有什么忌口的吗,还有什么爱好。”
怎么依旧怪怪的?南言抛开自己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最好是他太龌龊了,把两个小孩儿之间关系想复杂了。一定是被那个死徐洋心理暗示多了。
“行,我晚点私发给你这些,麻烦你多多照顾他了,他成天没个安定的,皮的要死。”南言没带着贺星辞那两天觉得自己阳寿回来好几年,一带着,就被气的折寿十年。
高段位墨神,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探到了情报。
随着一个朝天巨嗝,贺星辞在圆溜溜肚子上比划记下,“嗝儿~~我想上厕所了。”
墨燃:“……”
南言:“……”
等等,这儿厕所可不比家里,这儿都是得站着扶鸟。
他…他现在这样,站着扶好就要摔倒在便池里吧?
第五十九章 :正主被挂到反黑站…
南言见他不动:“去呗,没人拦着你。”
是啊,没人拦着他,也没人帮他啊!贺星辞放下保温箱,慢吞吞的够长手拿拐杖。算了,还是自己试试看,让他跟南言开口,不如一刀杀了他来的痛快。
就是太熟悉了,这样才尴尬。
他哼哧两声,憋屈的扶着门框墙壁,真是有他该的,他也能沦落到这般田地。
“妈的。”
他暗骂一句。
“说脏话可不好听。”墨燃脚步轻快,跟在后头不出声响,结果就听到狗崽子口吐芬芳,“你确定一个人去厕所没问题。 ”
“屁话,有问题还能怎么的,你替我上了不成?”他知道墨燃跟过来多半南言不放心让他看看,没恶意。可他就是想找茬儿呛他两句,仿佛只要每次看到墨燃黑着脸,他就舒服了。
贺星辞皱眉,诶诶诶,不行,再跟他耗时间下去非得尿撒当场…“不跟你说了,我得去上厕所…”
这会儿贺星辞由衷心疼起腿脚不便的人,上个厕所像打仗时被人卸条腿,面部肌肉紧张抽搐,身体机能又跟不上。咬着牙拖条腿往前冲——
别提多狼狈多滑稽了。
下一秒,贺星辞双脚腾空,拐杖跟瓷砖滋出难听的声音,重重一记,让他更加头皮发麻。
一八几的大男人被人公主抱着真特么耻辱!贺星辞怒瞪他:“墨燃,趁人之危对我职场x骚扰,信不信我告你去!”
他身上有肉,可那都是虚的。哪儿像墨燃身上实打实,这家伙可真没白去健身房!贺星辞挣扎不下去,手忙脚乱中薅他头发,“放我下来,我自己能去!”
这要是被人拍到传出去他贺星辞还做不做人啦?
走到了厕所门口,墨燃听话松手,贺星辞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儿。手里攥着几挫黑毛。他龇牙,“出去,我要上厕所。”
他就是摔到便池里,也要把这厕所上完。
另一边。
洛然放心不下贺星辞,跟着秦慢来练舞室探望,墨镜口罩一摘,两人直接钻到房间里去蹭空调。这天忒热了,秦慢喘着气,后知后觉看到南言。
他愣了会儿,嬉皮笑脸的打招呼:“嘿 ,南哥你也在嗬,星辞呢,已经回去了吗?”
洛然带上门,脸色阴沉沉:
“那我们也走吧。”
南言拦住两人,“不是,他上厕所去了,”他啧了声,墨燃说不放心出去跟着,结果两人到现在还没回来,他道,“要不你们去看看他,他腿脚不方便,怕他摔着。”
秦慢拍拍胸脯,可能贫嘴了:“好嘞,包在我们身上。”
秦慢洛然有聊有说的去往厕所,到了半道儿,两人对视一眼,满眼写着不可思议。
厕所里一声更比一声高。
“墨燃!!!你走开!!我不需要你帮!”
“你你你你帮手放开,老子自己可以脱裤子!”
“你把脑袋转过去!”
“诶,别去。”秦慢抓住洛然的胳膊,对上他能吃人的眼神,心里嘀咕,这又不是你对象被人这样你急个什么劲儿。“我们走吧,看来星辞不缺帮忙的。”
妈的!
贺星辞眼角红红的,又只能咬牙抖抖身下。拉上裤链,狠狠掐着身边人手臂上的肉。换作其他人,早疼得嗷嗷叫,偏墨燃一声不吭。
怎么…总是在墨燃面前失态。
好羞耻。
又想起被他刻意忘记多年的那个晚上。
纯白的床单搅起两个人缠绵不休的身影,贺星辞也就那次开了个荤,后来到现在都没有过再一次。
墨燃靠在厕所门口等他,要说他不心疼贺星辞是假的。可贺星辞总弓起全身的刺扎他,他也得让他知道孰轻孰重。
“再不走,南言会以为我们两个在厕所干了什么。”
贺星辞出来甩他一脸水,“走啊,我好了,你把我拐杖捡起来,我自己跳着回去。”
墨燃照做,贺星辞却有点小失落。
怎么回事,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
回到练舞室,三道不友善的目光如炬般扫射过来,贺星辞下意识的摸摸自己屁股,也没再把短袖扎到内裤里去,看着自己干嘛?
他捧起刚刚没喝完的汤,桃花眸中写满了疑惑:“都看着我干嘛,看着我能看出花儿来还是钱。”
三个人又齐刷刷收回目光,秦慢动作幅度太大,跟洛然撞了个脑门儿,清脆的一声。
真奇怪,三个人。
“星辞啊,我跟洛然是来看看你的,看你现在…很不错,我们就放心了。”秦慢胸口憋着股子气,他觉得自个儿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了啥不该听的。
他这人又沉不住气藏不住事儿,在贺星辞跟前就怪别扭的。
“谢谢你们关心啦,我的确还不错。”他强调后三个字,暗搓搓白了眼身边端坐着又翻出书来看的,妈的,他最烦装x的人,一天到晚看书。
“等我腿好了,我们三个去老地方,我请客。”
墨燃开口:“我也要去。”
“你去个屁。”
“我请过你,也该轮到回请我。”墨燃合上书,足够威慑力的一响。秦慢眼睑不由自主的颤抖,怎么搞的,他对墨燃这个样子好熟悉啊…
好像在哪里见过??
贺星辞不是个喜欢欠人人情的,“行吧,那到时候再说。”
反正到时候他跟墨燃早就一拍两散,他过他的小日子,墨燃过墨燃的,互不相干,等节目拍完,墨燃就是八抬大轿请他去吃饭,想都别想。
歪心思显现在小脸蛋上,贺星辞没忍住偷笑了声。
墨燃搭在他的肩膀上,用了三成力往下压。笑眯眯道:“我会记得的,等确定好日子,我主动在微信上找你。”薄荷清香喷洒耳畔。
“……”贺星辞无话可说。
回小别墅的时候,四个人是坐一块儿的。
墨燃冷着脸坐在副驾驶,贺星辞团宠的坐在洛然秦慢中间。他穿白色,其他两人穿黑色,活脱脱的奥利奥。
秦慢凑到他耳边,眼睛盯着墨燃让人犯怵的背影。声音小之又小:“星辞,我要跟你说个事儿。”
贺星辞困的眼皮都快撩不开了,打着哈欠:“啥事儿啊。”
“嘘嘘嘘,小声点。”秦慢拉住他的手,换了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几年前我遇到你一脑残粉跟我大打出手,把我鼻子都打骨折的事儿么。”
说到这事儿贺星辞忍不住想笑,真不是他不厚道,自家表哥连在那种地方都能遇到粉丝,贺星辞还有点儿小骄傲。
“嗯,怎么了?”
“我怀疑啊…就是墨燃干的…”
贺星辞瞬间清醒呸了声,分贝提高:“怎么可能!你不是说连那个人什么样都不知道么,少瞎猜了。”
秦慢这么一琢磨也有道理,怎么能光凭别人的动作就断定了。“也是,你当我没说,我就觉得两个人身高差不多。”
呵,这要是墨燃,贺星辞就跟秦慢姓。墨燃要能听到人家说自己坏话,肯定个眼神儿都不会多给,但是心里暗喜。
墨燃就是这样一个人,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喜怒哀乐,很少在他脸上看到。不懂得怎么样去维持人际,在很多人眼里,就是故作姿态的高傲、高冷。
撇开两人关系不说,他对墨燃可比其他人了解多了。
他烦躁的揉捏太阳穴。
心底还是有个莫名的声音在怂恿他,要不然,问问墨燃?旁敲侧击一下?
坐在前座的男人回头看了眼,贺星辞哼着小调假装看别的地方,秦慢咬紧牙关,操,他还是觉得墨燃就是那天打他的人!
可是目的呢?那会儿,他跟星辞不还正是水火不相容的时候。
现在拍个节目有所缓和,那时候,怎么也不该为了贺星辞大打出手啊。
洛然坐在旁边将对话一字不落听了去,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黑漆漆的瞳孔中犹如死水潭。
四个人到家的时候月亮已经悄悄爬出来个淡色的影子,郊区风好水好景好,连夜晚的天都比市区更加让人心旷神怡。凉爽夏风吹来,贺星辞的困意扫去一半。
钻回房间,打开阳台的门还有窗,他翘着腿在沙发上吹风。
怎么着,反正闲着,贺星辞登上大眼仔的号,悄悄看大家都怎么讨论楚云玦那事儿。
【扛起墨贺大旗】:老婆,你好辣@贺星辞w,快出来营业!我们好想看你!!
【墨贺可拆不可逆x】:靠!!美女子怎么不出来!!@贺星辞w,我等的花儿都快谢了…
【贺小白兔】:呜呜呜哥哥看看我们!祝你早日痊愈!顺带出来营业!
楚云玦那事儿没看着,评论区前排清一色什么“老婆”,什么“美女”,啥玩意儿??
他是个纯爷们儿!去特么的美女!
他现在有经验了,不用大号登录,用小号视奸。回复起来得心应手,键盘打的啪啪响。
一顿神清气爽的回怼之后。
他发现————他被自家反黑站挂到了微博置顶。
【喝水也能喝到鼻子里】:??这年头怎么还有顶着对家id来招黑的,@墨燃反黑组,虽然但是,这也是你们家的黑子,举报一下。
【忘崽牛奶333】:这都0202年了,职黑别蹦哒了。@墨燃反黑组,喂,你们也出来挂一下啊,别到时候你家小孩被黑了怪我们没提醒。
路人又傻眼系列。
第六十章 :走吧 带你去换衣服
贺星辞整个人也属于傻眼状态,前有被当成自己水军,后有被挂到反黑站?!他简直要气到冒烟儿了。两个鼻孔呼呼的出气,他再想抓着键盘“点评天下”,直接被禁言三天。
贺星辞:……
评论没法发,算了,去看看楚云玦那事儿吧。
不出他所料,清一色都是控评。大家心疼无故被牵连的贺星辞之余,可没对楚云玦口诛笔伐。说什么两个人都是鞋子质量不好开胶的受害者,把锅推了个干干净净。
真是不顺气。
手摸索着摸索着,摸到了墨燃前几天送给他的胸针。
放在手里,他可劲儿稀罕着看。玫瑰、红宝石,都是浪漫到极致的字眼。凑到了一起,凸现出别样的风味。他没看错的话,这个可是限量款。
上个节目有必要费心到花这么大价钱?
贺星辞估计自己性子野,墨燃怕自己不配合,才有这么一出。
他捏起自己的衣服,想了会儿,把胸针伸到衣服里头,反别了进去。
墨燃外出回来,“明天可以晚点起床,方导叫你好好休息,等到了下午再去。”他斜睨在沙发上北京瘫的贺星辞,丢了袋水果到他前边茶几上,“吃。”
水果清香扑面而来,久违的感觉。贺星辞眼前一亮,是桃子还有橘子!他笑的乐开了花,漂亮的小脸蛋儿上笑容明媚,看的人移不开眼。
他乐道:“谢了,墨老师!”在私底下,每次贺星辞叫墨燃墨老师的时候,就代表他心情好。而之前自说自话定下的“小黑”“狗蛋儿”,基本没叫过,实在叫不出口。
这个季节的橘子理应酸涩难入口,贺星辞直坐起身子,认真的剥起了橘子。黄色色素染上大拇指,贺星辞终于耐心的剥干净了橘子的每一点白丝儿。
坐在他身边的墨燃挑了下眉,单手转着只苹果。他疑问,“真有意思,吃橘子能剥成这样。”男人一如既往的黑色家居服,让贺星辞想转身给他个白眼刀的时候,微微一愣。
他怎么老是穿这种暗沉沉的颜色?
冰凉的胸针磨蹭到肌肤,贺星辞哼唧了声,墨燃看到异样,不着痕迹的在他身上上下打量,最后目光落在了他的胸前。
噗嗤…。他要憋住,不能笑。
用拳头边儿捂着嘴角,墨燃忍住不去看他,这家伙,怎么能可爱到这种地步?要戴胸针就戴,别别扭扭反着戴,真以为自己发现不了么。
熟知贺星辞自尊心极强且不好哄,墨燃没有揭穿他,不过眼神时不时往那个奇怪的地方看就是了。
贺星辞拨开瓣橘子丢入嘴中,边嚼着边道,“白丝儿太难吃了,我从小吃橘子就是这样。不过我很讨厌剥,所以很少吃。这回是太久没吃,才耐着性子。”
嗯…!这个季节居然还能吃到这种甜美可口的橘子!他吃不了苦吃不了太酸,甜味就是他的最爱。生活偶尔已经很苦了,吃的还是犒劳自己才行。
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一个大橘子,贺星辞满足的开始剥下一个,连带着对墨燃说话温和不少,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墨燃完全托了橘子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