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贤殿,不是个空中楼阁么?怎么会直接踏着步子走出来?意识到这个问题,我不禁大呼出声,然后向脚下看去,下面,下面可是有鳄鱼在水池里的啊!!!
“啪!”嘴巴被那人用力捂住,我才看清楚,敏贤殿,竟然不是空中楼阁,也只是平整地坐落在地面上的一座宫殿!
难不成?
我忽然想起了之前宇文敏的一句话他的敏贤殿里,到处布置着重重机关和奇门遁甲,我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
“喂!大侠,我们去哪啊!?”我转过头去,刚想要问问是谁派他来的,就只听见他说了句“戴公子,对不住了!”便感觉脖颈处忽然传来一阵生疼,然后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
如梦似幻,感觉眼前恍恍惚惚,好似出现了极光,晶莹的、虚幻的、飘渺的,让我产生一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我就站在一条若有若无横亘在虚空的大河里,那河看不见起始,看不见终结,潺潺流过的河水,好似有温度一般,将我灼得有些难耐,河的下面,是无尽的黑暗和阴霾,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想要将我拉入其中,兀自深陷,再不得逃脱。
好恐怖!本来身上是热的,可又觉得,感受得到无尽的冰冷,这滋味,着实是难以忍受。
忽然,远远的地方,似乎飘来了真实的说话声,那声音那样的陌生,却又有些熟悉,好生奇怪!
“人,带来了?”
“回主子,带来了!”
“很好,那你下去吧!”
“是!”
好熟悉的场景,好熟悉的对话,倒霉的,当然是我,一次又一次被掳来掳去,可这次,又是谁?那个说话的人,是谁?
“好了!你也改醒来了!”那声音越来越近,我忽然感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紧跟着,身子便有了知觉。
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想知道,又是谁来“救”了我,眼睛睁开的一刹那,愣住了。
怎么会是……那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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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健嘿嘿嘿,想知道是谁不?砸票偶就告诉你,收藏偶就透漏给你,留言偶就通知给你,哼哼哼哼~~
神秘人快来猜猜我是何许人也吧!说不定是传说中已经西去的某老x,还说不定是穿越过来的小天哦!哦哈哈!
五十七、玩具
屋子里光线阴暗、烛影摇曳,但借着微弱的光芒,我仍是看清楚了来人的样貌。
红衣拽地,肌白如雪,艳丽的脸上,一双柳叶弯眉微微上翘,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人魂魄,如瀑的黑色长发半挽半泄,唇边带着淡淡的笑。
真恶俗!竟然是那个人妖老板,那个女男人!
“怎么?很诧异么?”他说话,倒是一如既往的敞亮干脆,眉眼之中,抹不去那深沉的妩媚。
“嗯~~~(表否定摇头语气)不诧异!有什么好诧异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稀奇古怪的事我碰见的还少了?就算老头儿突然笑嘻嘻走到我面前,我都不会诧异。
不过话说回来,这臭人妖,不是应该在彦凉城的“魂销阁”里当老板的么?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里?
“不要想太多了!我也只是各侍其主而已。今天不是我想见你,是我家主子要见你!”臭人妖傲慢地挑起我的下巴,“这是第二次了,我还是真的没有看出来,你到底哪里吸引人了,为什么引得那么多男子竟折腰?”
“我也想知道啊,”发现身子动不了,我没法挣开他捏住下巴的手,“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改!一个都不喜欢我,我才高兴呢!”
“呦!这话真是大言不惭啊!”一个女声传了过来,我询声看过去,还真是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太雷了!我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外焦里嫩了。躲在暗处的人是她,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某艾卖狗肉!新鲜的,热乎的,刚雷劈出来的狗肉!)
那带着高傲冷艳气质的和表情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白天才初次见面,反复送给我白眼的大妈,凌妃娘娘。
人妖退了出去,留下凌妃与我,二人共室。
“娘娘吉祥。恕戴健无法动弹,不能给娘娘请安。适才听掳我那人说是来救我出去的,可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似乎有些偏差啊!”
“你怎知,我此举不是救你呢?”凌妃在我身侧坐了下来,目视前方,依旧是眼里半分都没有我。
“恕戴健愚昧,身体被禁制成这样,我实在不知道,娘娘到底有何意图,”既然不鸟我,我也不再理她,自顾自卧在原地,继续说道,“总不能把我背出去,卖给人贩子,还要对我说,这是救我,是对我的恩赐吧!?”
“戴健,你我都是直人,说话也不必绕来绕去,拐弯抹角。”凌妃口气不急不胡缓,“今日几场比试,我早已看出那几个孩子的心思,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男子,竟然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怎么可以抓得住他们三个的心?”
“抱歉,”我愤愤地说道,“我无法控制别人的思想和行为,就好像,你现在无法得知我脑子里想什么一样。”
她不理会我的话语,接着说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宇文敏的诗,早已透漏出了这样的话,希望你及时择侣,莫要耽误的大好年华,你难道,看不出?”
呃!我愕然。只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首诗,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就变成了这种含义?
“再者”,她继续说道,“轩儿的画你也觉得奇怪吧,明明是贵妃醉酒,为什么,画中人儿那样清瘦,真不知道也好,装不知道也罢,我就告诉你罢,那画中男子,”凌妃故意停顿了一下,继而说道,“便,是,你!他定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不然那画,也不会那般蕴情了!”
心中忽然像被一块大石敲中,我仿佛再次看见了宇文轩那哀怨的眼神,悲伤而决绝。
“接下来,是宇文诚,那篆印,还用得着我说么?平时从不轻易动刀的他,竟然会为你调篆,还落下那么多伤……”
“别说了!”我突然打断她,想到宇文诚手上那么多条寸长的口子,我的心,就没来由地跟着刺痛,仿佛那刀伤不是刺在他手上,而是一点一点,刻在了我的心上。
……
“你不是说,我现在无法得知你脑子的在想什么么?我偏偏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凌妃不屑地看我,“你喜欢宇文诚,你不满今日比试宇文敏获了胜,你时时刻刻都希望有人掳你走,但掳你的这个人,确是宇文诚!怎么样,我说的对么!?”
她的话,让我怔在原地,今天,已经是第二个人对我说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