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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下囚/折枝 第12节

作者:困倚危楼 字数:18053 更新:2022-01-01 07:38:31

    教主听了这话,眼神微微一动,说“嘿,在这天绝教中,可没有什么师兄师弟,只有成王败寇。本座当年只收你一个徒弟,其他弟子都拿来练功,就是怕你不小心动了真心。没想到,你还是令本座失望了。”

    他沉吟片刻,道“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去将那姓段的小子抓回来,本座就既往不咎,饶你一条性命,你看如何”

    陆修文没有出声,只是跪着不动。

    “执迷不悟。”

    教主冷笑一声,起身走到陆修文身前,慢慢抬起手掌。

    陆修文知道被吸走内力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他并非不觉得害怕,只是

    他闭了闭眼睛,在心底轻轻念那个名字。

    阿凌。

    前尘完

    番外 结发

    寒风凛冽。

    天阴沉沉的似要落下雪来,风刀子一般地吹在脸上,刮得脸颊生疼。

    段凌与面前之人对峙许久,一直在寻找动手的机会。

    他知道对方也是一样。他俩人都是武学高手,知道谁先露出破绽,谁就落了下风,因此谁都不肯轻举妄动。

    边上围观的人也是屏气凝神,静待一场大战来临。

    半年之前,林盟主自觉精力不济,卸下来武林盟主的重担,却将盟主之位传给了段凌。原本以段凌的年纪,是难以当此重任的,不过他出身名门,父亲是一派掌门,他自己又勤于习武,是年轻一辈中难得一见的高手,再加上当年剿灭魔教时立下大功,不少江湖人士都受过他的人情,是以竟是支持的人多,反对的人少,最后顺顺当当地坐上了盟主之位。

    这些年来,江湖上风云再起,天绝教刚覆灭不久,便又出来一个幽冥教。教中人行事诡秘,人人皆戴面具,不过几年工夫,就已将势力做大,隐隐有统领黑道之势了。比之当年的天绝教,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说这幽冥教尚未有伤天害理之举,但毕竟正邪不两立,正道人士对此忌惮已久,也不知是谁出了一计,说是让武林盟主与那魔教教主比试一场,也好压一压魔教的气焰。

    段凌起先并不答应,但不知那幽冥教的教主从哪里听到风声,主动给段凌下了战帖,约定输了的人要隐居三年,不得过问江湖之事。对方如此挑衅,段凌若不应战,岂非丢了武林盟主的脸面因此只得应承下来,俩人约在腊月初一这天,在洛阳城外比武。

    此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到了初一这天,不知多少人赶来观战,将洛阳城外的树林围得满满当当。

    正道人多势众,那魔教教主却忒的大胆,竟孤身一人前来赴约。也穿了件玄色衫子,脸上覆着面具,瞧不出年纪相貌,只一身轻功却是登峰造极,双足踏在林间枝头,那树枝连晃也不晃一下。

    段凌见他如约而至,便上前几步,拱手为礼道“阁下果然来了。”

    那教主长笑一声,说“我既下了战帖,岂会随意爽约嗯,段盟主可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段凌缓缓抽出腰间宝剑,道“谁胜谁负,要比过才知道。”

    那教主但笑不语,足尖一点,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他手中并无兵器,却是要凭一双肉掌与段凌比试。

    两人对峙良久,周围的人等得正心急,忽然听一人叫道“下雪了”

    这等天气下雪也是寻常,不过既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其他人自免不了抬头瞧瞧。

    也就是在这一刻,那教主终于动了。他身形迅捷无比,一出手就直取段凌的要害。段凌早有准备,立刻挥剑还击,转瞬之间,两人就已过了数招。

    段凌内力深厚,剑法大开大阖、举重若轻,那教主则胜在轻功绝顶,一招一式皆是轻灵奇诡,与段凌正斗个旗鼓相当。

    一时间只见剑光重重,仿佛四面八方都是这俩人的影子,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斗到酣处,段凌故意卖了个破绽,那教主一掌打来,恰被他制住了手腕,道“阁下若再不使出真本事,可要输给我了。”

    那教主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我便让段盟主开开眼界。”

    说罢,手腕一扭,从段凌手中挣脱开去,接着就听“唰”的一声,竟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

    这剑看似轻巧,剑刃却锋利无比,对上段凌的宝剑,正有以柔克刚之效。

    两人斗得难解难分,双剑相交,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那教主仗着轻功卓绝,纵身跃上了枝头,段凌立刻飞身而上,紧追不舍。不追不觉间,两人你追我赶,将一众看客甩得远远的,愈发往树林深处去了。

    段凌追了片刻,忽然提了一口气,几步冲到那教主前头,回身刺了一剑,这一剑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暗藏着数招后路,叫人避无可避。

    那教主果然避不开去,被段凌的剑尖抵住了喉咙。

    段凌看着他道“是阁下输了。”

    那教主目光如水,微笑道“那可未必。”

    说着,手中软剑一挥,砍在了一旁的树上。

    只听“嗤”的一声,却是触动了某处的机关,只见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正好将他们两人罩在其中。

    段凌见这网不似寻常之物,倒也不急着脱身,只道“原来阁下早就设好了陷阱等着我。”

    那教主眨了眨眼睛,道“兵不厌诈。”

    段凌道“可惜百密一疏,如今连你也被困在了网内。”

    “段盟主焉知这不在我的计划之中”他一边说,一边从指甲缝里弹出了一些粉末。

    段凌身陷网内,自是逃不开去,问“这是什么”

    “毒药。”那教主道,“不过段盟主放心,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你的性命,只不过”

    他忽然倾身向前,凑到段凌耳边道“不过半个时辰之内,你必须与人交合,否则就会经脉逆转、爆体而亡。”

    这不就是春药么

    说什么半个时辰,他现在被困网中,除了眼前之人,还能找谁交合

    这幽冥教教主打的什么主意,当真是再明白不过了。

    段凌又气又恼,手中长剑往上一挑,便挑开了那人的面具,道“陆修文,你发什么疯”

    那人的面具落在地上,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孔,眼眸含情含笑,却正是段凌的师兄陆修文。

    “当然是为了赢过你啊。”陆修文道,“师弟忘了跟我的约定吗这次比武若是我赢了,以后什么事都得听我的。”

    段凌皱眉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江湖大事,岂可儿戏”

    陆修文与段凌离得极近,一偏头,就吻上了他的脖子“就是那一天在床上”

    段凌已经想不起那一天是哪天了,只觉全身都热了起来,不知是因为那所谓的春药,还是因为站在眼前的陆修文。

    他定了定神,正色道“你要赢我,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就是了,何必如此”

    “我可是魔教教主,为何要堂堂正正地赢你”陆修文故意在段凌脖子上咬了咬,道,“段盟主如今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等死,要么跟我春风一度。”

    段凌在这等风月之事上,本就不是陆修文的对手,再加上药性发作,更是忍得辛苦“就算我选后者,也不能在这荒郊野岭罢你瞧这天都开始下雪了。”

    陆修文在段凌脸上捏了一把,笑嘻嘻道“你我二人内力深厚,就算脱光了衣裳抱在一起,也是冻不死的。”

    说着,动手去解段凌的衣裳。

    段凌知道陆修文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只怕他当真要在山林里行那羞耻之事,连忙求饶道“师兄”

    陆修文听他这么叫了一声,方才心满意足地撤了机关,道“好师弟,一会儿再多叫几声。”

    又说,“我知道不远处有个山洞。”

    段凌早被药性折磨得浑身发烫,也顾不得去管陆修文是何时看好的地形,同他一道去了山洞。

    这山洞外头有草木遮掩着,位置十分隐蔽,两人一走进去,便情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

    陆修文喘息道“师弟,我可真是想你。”

    段凌道“也不过是两个月没见罢了。”

    “自从你当了武林盟主,日日在外奔波,我想见你一面,实在是难如登天。”

    段凌哼哼道“你自己还不是非要当什么教主我拦也拦不住,只好由得你去了。”

    陆修文笑着亲了亲段凌的嘴角“多谢段盟主手下留情,没有折腾得我下不来床。”

    段凌苦笑一下,心想你恐怕是求之不得罢

    陆修文在情事上大有天赋,三两下就解开了两人的衣服,将段凌按在地上,自己骑了上去。

    段凌被他这么一撩拨,下面早就硬了,叫道“师兄”

    陆修文却并不让他快活,故意放慢了速度,用两条腿夹着段凌那物,晃动身体磨蹭起来。

    段凌只觉又是刺激又是难受,顶端渗出的黏液很快将陆修文的腿间弄湿了。他知道陆修文手段甚多,怕他又想出什么花样来,只得道“师兄,半个时辰可快到了”

    陆修文听得好笑,道“怎么我说什么师弟都信放心,不过是助兴的媚药罢了,要不了你的性命。”

    他说完之后,倒是不再戏弄段凌了,用手指将自己那处弄得湿软了些,便扶着段凌那物坐了下去。

    这位置比平常进得更深。

    段凌彻底闯入陆修文身体后,两个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段凌稍稍等了片刻,见陆修文有所适应,便挺动腰身动了起来。

    陆修文被他颠得一头黑发也披散开来,什么淫声浪语都叫得出口“嗯师弟,好厉害啊啊,那里好棒”

    段凌知道寻到了他的脆弱处,便对准那处连连发力。

    陆修文眼角发红,伏在段凌身上大口喘气“师弟,快一点”

    正当情热之际,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他俩人耳力过人,非但知道来了几个人,连对方说的话也听得一清二楚。

    “奇怪,我明明看见段盟主来了这边,怎么不见踪影了”

    “魔教之人诡计多端,段盟主跟那魔头单打独斗,不会中了陷阱罢”

    “段盟主可不像你这么蠢,定是去了别处,咱们再找找。”

    段凌他们身处的山洞十分隐蔽,普通人应当寻不着,但一想到有可能被别人发现,段凌还是觉得一股热流朝下腹涌去,那物竟又胀大了几分。

    陆修文自然有所察觉,“呵”地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要不要我叫他们进来让这些正道人士也瞧瞧段盟主现在的样子”

    段凌瞪他一眼,道“别胡闹”

    陆修文用手指抚弄他的眉眼,说“那师弟倒是说说,这场比武究竟是谁赢了”

    段凌咬牙道“你这是趁火打劫。”

    陆修文也不辩驳,只是扭动了一下身体。

    那柔软火热的密处顿时咬得更紧,段凌被他这么一夹,差点叫出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

    段凌却是神魂颠倒,只想在陆修文身体里狠狠宣泄一番。他瞧着陆修文成竹在胸的模样,终于一个翻身将人压到了地上,扣住他双手道“算你赢了,还不成吗”

    陆修文展颜而笑,微微仰起头,用自己的唇堵住了段凌的嘴。

    段凌闷哼一声,就着这个姿势进入陆修文的身体,再度与他融为一体。

    “段盟主与那魔头大战了三天三夜,始终不分胜负,端的是飞沙走石、精彩绝伦。最后两人精疲力竭,双双倒在地上,叫道不打了,不打了,就此打平罢。,这一场旷古绝今的比武,这才有了结果。”

    说书人说得唾沫横飞,旁边听书的人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有一人插嘴道“既然段盟主与那魔头打成了平手,他们之前的约定可怎么算”

    说书人呷了一口茶,道“段盟主果是信人,说道既有前约,那他便退隐江湖一年,一年之内决不过问江湖之事。那魔教教主与他大战一场,倒是生出了钦佩之心,也答应这一年内不再为非作歹。至于一年后如何,则又要比过一场了。”

    众人听了,无不赞叹。

    又有好事者问“也不知段盟主在何处隐居”

    说书人捻了捻胡子,哈哈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段盟主是咱们青州人,他老家正在这青州城内。段盟主为江湖之事奔波,到了这个年纪还未娶妻,如今他家里人正在给他张罗亲事呢。”

    众人议论纷纷,都说不知哪家的姑娘能嫁得段盟主为妻。

    唯有坐在靠窗角落的一个年轻人,差点将嘴里的一口茶喷出来。他瞧来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姿修长、相貌英俊,虽是一身文士打扮,却难掩勃勃英气。

    这年轻人正是说书人口中的武林盟主段凌。

    当日的那场比武,他不慎中了陆修文的诡计,被迫承认自己输了,并按约定隐退江湖。

    本来他俩人隐居在落霞山上,过的也是神仙眷侣的日子,但就在数日之前,他跟陆修文因一事起了争执。陆修文当年为了救他,差点连性命都丢了,后来他要建什么魔教当什么教主,段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多加阻拦。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在早饭吃甜豆花还是咸豆花这桩事上,段凌却怎么也不肯让步了。偏偏陆修文也是一样,两个人大吵一架,最后段凌负气下山,独自回了青州。

    段凌想到许久不曾回家,正想去探望一下爹娘,不料就听到了家里人要替他张罗亲事的消息。他跟陆修文早已互许终身,怎么肯另娶他人当下连茶也顾不上喝,匆匆结了账出了茶馆。

    段家在青州也算是世家大族,宅子就建在城东,段凌步履如飞,不多时就到了。远远望去,见大门口张灯结彩,确实是一副操办喜事的样子。门口的仆人认得段凌,见了他就叫道“二少爷,你可回来了”

    又转头道“快去禀报老爷,二少爷回来了”

    自有人进去通传。

    只片刻工夫,段凌就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大步从内院走出来,笑着招呼道“二弟。”

    段凌迎上去道“大哥。”

    段凌的大哥道“二弟的脚程可真快,这信才刚送出去,人就来了,正可以喝上五弟的喜酒。”

    段凌呆了呆,问“是五弟要成亲么”

    “跟五弟自幼定亲的高家小姐,今年忽然患了重病,你五弟也是个死心眼的,说什么非君不娶,要成亲冲一冲喜。此事办得匆忙,前不久才给你送了信,还当你赶不及回来了。”

    段凌这才明白来龙去脉。他早几日就下了山,没接到家里送来的信,难怪会虚惊一场了。

    段凌将在茶馆里听到的事一说,他大哥也是惊讶“这些说书人惯会胡说八道,没影子的事也能说得绘声绘色。不过你五弟都成亲了,你这做兄长的却还孑然一身,也难怪别人误会了。阿凌啊”

    眼见大哥要开始长篇大论,段凌忙道“我先去拜见父亲”

    段凌的父亲五十来岁,因是习武之人,精神十分健旺,只是说了没两句,便也提到了成家立业的事,被段凌转开话题敷衍了过去。段凌晚上住在家中,见众人忙着操办喜事,倒也动了些心思。

    他是必定要跟陆修文厮守一生的,总这么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还不如早些将人带回家来,也好定了名分。不过他想起跟陆修文争吵的事,心中又是烦扰,这一夜翻来覆去,竟是没怎么睡着。

    段凌第二天起得甚早,因许久没回青州,便出门去逛了逛。路过昨日那家茶馆时,只见那说书人眉飞色舞,又在说武林盟主大战魔教教主的故事了。

    段凌一笑而过。

    他到处走走看看,不多时就到了中午,正打算转回家去,却见寒光一闪,一柄剑斜刺过来,直取他的心口。段凌身上未带兵刃,不过他一身本领实在了得,在这电光石火之间,身形往旁边一侧,将这致命的一剑避了开去。

    对方一剑未中,立刻半途变招,唰唰唰又是连环三剑。

    段凌这时已经看清来人是谁了,惊讶道“修文你怎么来了”

    陆修文嘿然冷笑,道“我若不来,岂不是连段盟主成亲的事也不知道瞧在我千里迢迢赶过来的份上,段盟主便请我喝一杯喜酒罢。”

    他面似寒霜,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眼中戾气大盛。

    段凌与陆修文自幼相识,从未见过他这般生气,呆了一下才明白,他也是误信了传言,连忙解释道“成亲的人是我五弟,我”

    话没说完,陆修文又是一剑刺来。

    段凌跟他的武功在伯仲之间,倒是不敢大意,只得腾出手来应付。两人过了数招后,陆修文墓地剑交左手,右手并指如刀,朝段凌后颈劈下。

    他出手之快,实在匪夷所思,段凌只觉后颈一麻,登时昏死过去。

    段凌醒过来时,听见外头锣鼓喧天,像是谁家在办喜事。他一时还未清醒,只当是到了五弟大喜的日子,正想去看看热闹,一动才发现双手被绳子捆着。他这才渐渐回想起来,自己是被陆修文给敲晕了,只是不知如今身在何处

    段凌试着转了转头,只见眼前红彤彤的一片,像是蒙着一层布,什么也看不清楚。他身下倒是柔软的床铺,可见陆修文没有随手将他丢在地上。

    那捆住双手的绳子对段凌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只是他几处穴道也被陆修文封住了,想解开得费些工夫。

    段凌正专心冲破穴道,却听“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一大群人涌了进来,其中有一人的嗓音特别响亮,嚷道“新郎官来了”

    什么新郎

    段凌一阵恍惚,直到被人扶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衣裳被人换过了,此刻穿着一身大红喜服,长长的裙摆迤逦在地。而挡着他视线的红布,自然就是喜帕了。

    究竟出了什么事陆修文呢

    正当段凌愣神之际,已经被人扶着站了起来,走到一块软垫前跪下了。一旁有人拖长了调子喊“一拜天地”

    段凌再怎么不了解状况,也知道这是在拜堂了,他虽然百般挣扎,奈何穴道被封,身上一丝力气也无,只能任人摆布。

    拜过天地后,段凌又被扶回床边坐下,有人将红枣等物撒在了他的裙子上。又热闹了一阵后,无关紧要的人鱼贯而出,只余一人走到他身旁来,弯身道“娘子,我要揭盖头啦。”

    嗓音中含着笑意,不是陆修文是谁

    段凌胸中堵着一口气,只是哼了一声。

    那人又是一笑,拿秤杆挑开了他头上的喜帕。

    段凌抬眸一看,正对上陆修文熟悉的面容,不禁气道“你这算什么意思”

    陆修文理直气壮道“我先将实地娶了,让你当名正言顺的陆夫人,免得你再去跟别人成亲。”

    “你误会了,要成亲的是我五弟,不是我”

    陆修文“哦”了一声,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道“你怎么不早说”

    “你何曾给过我解释的机会”

    “娘子莫气,反正现在堂也拜过了,咱们还是先喝交杯酒罢。”说着,从桌上端了两杯酒过来,目光在段凌身上一转,说,“差点忘了,你的手还被绳子绑着。嗯,那就我来喂你罢。”

    边说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凑过来吻住了段凌的嘴。

    段凌先是尝到了烈酒的味道,接着就是陆修文柔软的唇。他心中虽然有气,但是与陆修文这亲吻着,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

    一吻过后,陆修文双唇微红,衬着一身大红喜服,愈发显得唇红齿白、俊秀无匹。他静静看了段凌一会儿,忽而露出温柔神色,说“师弟,你是我的。”

    段凌最后一点气也都消了。

    他冲了许久的穴道,这时总算解开了,双手稍一用力,便挣开了绳子,伸手将陆修文扯进了怀里。

    陆修文吃了一惊,说“师弟的内力又进了一层了。”

    “师兄打晕我的那一手功夫,也是厉害得很。”段凌低头咬了咬陆修文的下巴,问,“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陆修文薄唇一弯,嗓音微微沙哑“就把我干死在这床上,好不好”

    段凌最受不了他说这种话,眸色一下转深,将陆修文翻了个身,从背后覆了上去。他三两下撕了陆修文的裤子,连自己那身衣裳也来不及脱,只撩起裙子下摆,露出胯下的凶猛之物,抵在了陆修文的柔软处。

    陆修文“啊”地叫了一声,眼底漾起水雾,道“师弟,快点进来”

    “不行,你还没有”

    陆修文难耐地扭动腰肢,说“洞房花烛之夜,我岂会毫无准备”

    段凌伸手一摸,才发现他那处湿漉漉的,早已自己润滑过了。段凌一面骂他淫荡,一面却又硬得发烫,挺腰闯了进去。

    “啊师弟”陆修文带哭腔叫了出来,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快活。

    听在段凌耳里,却仿佛是上好的媚药,刺激得他再也把持不住,双手扣住陆修文的腰,一下一下地撞击起来。

    陆修文的弱点在哪里,段凌再清楚不过了,他一番挞伐后,故意顶住了那一处细细碾磨。

    陆修文禁受不住,身体很快就软了,嘴里不停叫着师弟“师弟,不行了嗯,不要”

    又过了许久,那喘息声才渐渐平息下去。

    段凌伏在陆修文身上,轻轻啃咬他的脖子,低声道“师兄,我是你的。”

    结发完

    番外 旧欢

    剑光凛冽。

    魏无忧一剑刺去,正中那人的肩头。他点到即止,剑尖一挑,便又回剑入鞘,面无表情道“师兄,是我赢了。”

    谢欢输了比试,却仍是一派温文模样,道“恭喜师弟功力大进,你的七绝功已练到第五层了罢”

    魏无忧微微颔首,说“我先回房了。”

    他生性冷淡,不爱与人结交,便是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也不亲近。且在这天绝教中,并无什么情分可讲,越是同门之间,越注定了要自相残杀。只因他们修炼的七绝功,乃是一门邪派功夫,一开始精进极快,等练到第七层却再难突破,非得吸取同门的功力,方能更进一层。

    魏无忧独居在一个小院里,环境颇为清幽。他自幼痴迷武学,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多数时候都在练功。练完功后,便换了身衣服坐在窗边,慢慢擦拭自己的佩剑。

    魏无忧心无旁骛,另一个人却是截然相反。

    到傍晚时,谢欢来敲了敲魏无忧的窗子,在外头喊道“师弟,我今日去了一趟山下,带回许多新奇玩意,你要不要出来瞧瞧”

    魏无忧并不理会。

    谢欢锲而不舍,继续在外面喊“师弟”

    魏无忧没有办法,只得开了半扇窗子,对外头那含笑的青年道“我要休息了,明日还要早起练功,师兄也早点睡罢。”

    “练功,练功,你每日只知道练功,难道不觉得累吗”

    “不会,我很喜欢练功。”魏无忧低头盯着手中的剑,道“何况再过不久,就是师父定下的大比之期了,到时只有胜出的人能继承教主之位,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被吸走功力,便是不死也成了废人。

    谢欢笑了笑,说“成王败寇,自有天命。无论是我赢还是师弟赢,那都好得很。”

    他俩人的武功不相上下,谁输谁赢,实难预料。魏无忧不愿多提此事,正要当着谢欢的面关上窗子,却听“咚”的一声,谢欢从外头扔进来一样东西。

    魏无忧低头一看,却是一枚琉璃珠子,滴溜溜地在地上打着转。琉璃珠本身是透明的颜色,只是在霞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绚烂的光彩。这珠子在山下也是稀罕之物,却不知谢欢是从何处寻来的。

    魏无忧静静望了一眼,没有弯身去捡,仍旧擦着自己的佩剑。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魏无忧草草吃过晚饭,脱了外衣上床休息。他平时睡得甚早,不一会儿就能入眠,这日不知为何走了困,怎么也睡不着。

    月光从外面照进来,淡银色的光辉撒在那枚琉璃珠子上,反射出一点幽微的光。

    魏无忧仿佛被这光晃着了眼睛,抬起手来挡了挡,过了片刻,他又缓缓放下手,皱起眉来盯着那颗珠子看。

    然后是深深的叹息。

    魏无忧终于翻身下床,伸手将琉璃珠捡了起来。他屋里放着一口木箱,平时并不轻易打开,这时却摸索着开了箱子。

    月色下,只见那箱中放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值钱的有不值钱的,甚至还有一片干枯了的树叶。

    魏无忧瞧了瞧箱子里的东西,脸上还是毫无表情,只是握着琉璃珠的那只手,忽然捏成了拳头。过了许久许久,他才一点点松手,将那颗琉璃珠也放进了箱子里。

    而后,他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重重阖上了箱子

    魏无忧跟谢欢被教主派去寻一味草药。

    由于师兄弟两人注定有一场决斗,教主多年来一直有意给他们制造竞争的机会,这次寻草药也是一样。

    魏无忧行事一板一眼,找得十分认真,谢欢却并不上心,一路上只顾着逗魏无忧说话。

    “师弟,我上回送你的珠子,你喜不喜欢”

    “下次跟我一起下山罢,我带你去尝尝各地的美食。”

    “师弟整天板着脸,就不能笑一笑吗”

    往往谢欢说上十句,魏无忧才会答上一声,且只是一个嗯字就算应付过了。谢欢早摸清了他的脾气,倒是毫不在意,一个人也能说说笑笑。

    两人走了半日,到一处山崖边上时,总算发现了教主交代的那株草药。魏无忧自恃武功,并不招呼谢欢,自己奔过去采了草药,正要回转身来时,却听谢欢叫道“师弟,小心”

    魏无忧听见“嘶嘶”声响,这才看到崖边躲着一条暗金色的毒蛇,正吐着信子朝他咬来。凭魏无忧的身手,要避开实是轻而易举,但他此刻站在崖边,稍一躲闪,就会跌落山崖。

    或者干脆让毒蛇咬上一口

    魏无忧心念未定,就见一剑飞来,将那毒蛇钉死在了岩石上。

    出手的自然是谢欢。

    他眼中难掩焦急之色,冲过来问“师弟,你没事罢”

    魏无忧摇了摇头。

    谢欢这才松了口气,摆出师兄的架子来,责备道“你刚才太不小心了,万一掉下山崖怎么办就算只被毒蛇咬上一口,也够你吃些苦头了。你功夫练得虽好,行事却太过莽撞”

    谢欢说了一大堆话,魏无忧却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盯着他的脸看,问“为什么救我”

    “什么”

    “很快就要比武了,无论我是跌下山崖还是被毒蛇咬伤,对你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为什么要救我”

    “师弟”

    “你我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不是该斗得你死我活才对吗为什么要待我好”

    谢欢笑了笑,温言道“因为你是我师弟啊。”

    他握住魏无忧的手腕,将他拉离山崖边,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天冷得都快下雪了,你被师父带上山来,浑身穿得雪白,一张脸却冻得红扑扑的。我当时忍不住想,这个就是我的师弟啦,我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魏无忧的声音有些发颤“天绝教中,只有弱肉强食,没有”

    “没有同门情谊。师父向来是这么说的,你也大可以这么想,不过”谢欢唇畔含笑,语气是说不出地温柔,“不过我要待你好,你却拦不住我。”

    魏无忧被他噎了一下,不知说什么才好。

    谢欢却不再多言,只道“草药已经寻着了,咱们回去罢。”

    一边走,一边又说“其实我方才想过,若你当真不小心掉下了山崖,而我为了救你也跟着掉了下去,那也好的很。”

    魏无忧难得与他斗嘴,道“那我们两人可都死了,有什么好的”

    谢欢瞧着他道“跟师弟你死在一处,总好过将来刀剑相向。”

    魏无忧心中微动,不由得别开脸去。

    他目光落在一旁的花丛中,恰见一只蝴蝶栖在花上,翅膀是十分罕见的蓝色。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谢欢便道“师弟喜欢这蝴蝶么我去捉来给你。”

    说着足尖一点,施展轻功去抓那蝴蝶。

    他武功练得极高,别说抓一只蝴蝶了,就是抓上百来只也是手到擒来。但不知为了什么缘故,这一下却抓了个空,让那蝴蝶从他指尖飞了过去。他在半空借不到力,很快落回了地上,瞧了瞧空无一物的手掌,自己也觉得尴尬。

    魏无忧则看得笑起来“若是让师兄来救我,果然只能两人一起跌下山崖了。”

    谢欢眨了眨眼睛,也跟着笑了,说“师弟,你笑起来真好看。”

    明日就是比武之期。

    这天从早上就开始下雨,到了夜里时,雨下得愈发大了,瓢泼似的落下来。

    魏无忧照例很早就上床休息,睡到半夜时,除了雨打窗户的声音,还听见另一种声响。他耳力极佳,一下就认出那是谁的声音。他在床上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起身开了窗户。

    站在窗外的人果然是谢欢。

    他没有打伞,浑身都被雨淋湿了,雨水顺着头发一滴一滴地淌下来,样子甚是狼狈。但他脸上笑容不变,见了魏无忧就喊“师弟。”

    魏无忧的眼皮轻轻跳了一下。

    自从那天寻了草药回来,他就处处躲着谢欢,没想到今日还是见着了。他深吸一口气,冷谈道“明日就要比武了,师兄不好好休息,来我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谢欢道,“我就是想看你一眼。”

    魏无忧的手指按在窗上,因为太过用力,连指尖都微微泛白了“现在已经见过了,你可以走了。”

    雨依然下个不停。

    谢欢的眼睛也像是湿漉漉的,看着他道“师弟,你将手伸出来。”

    明日就要比武了,他与谢欢,只能有一个人能胜出。

    魏无忧知道自己应该立刻关上窗子,但是他的手却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

    魏无忧大喜,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然后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拳头。

    一只蝴蝶落在了魏无忧掌心里,翅膀是一种十分罕见的蓝色,正是他们那天看见的那只。

    魏无忧这才明白谢欢为什么会浑身淋得湿透,又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窗外。

    “你去抓蝴蝶了”

    “嗯,这家伙狡猾的很,我寻了好几天才寻到。”

    “为什么”

    “师弟那天笑了。”谢欢五指一扣,彻底握住了魏无忧的手,“我想见你再笑一次。”

    魏无忧知道自己相貌普通,笑起来并不好看。可是却有一个人,冒着大雨去捉一只蝴蝶,只是为了见他一笑。

    他压抑许久的那些情意,终于在这一刻再也掩饰不住。

    他低声道“明日”

    谢欢道“今日还没过完,师弟为何总想着明日”

    魏无忧没再做声,只是走过去开了房门。

    “师弟”

    “师兄的衣裳都湿了,进来换一件罢。”

    他说着去找替换的衣服,但谢欢已从后面抱了上来。

    谢欢的衣衫冰凉,胸膛却热得像火,灼热的呼吸拂过魏无忧耳际,嗓音略微沙哑,叫他道“师弟。”

    魏无忧哆嗦了一下,手一松,那只蝴蝶就从他掌心里飞出来,晃晃悠悠地在屋子里盘旋。

    谢欢的吻像蝴蝶一样落在他唇上。

    整个晚上,谢欢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无忧,无忧。

    魏无忧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样动听。

    这个夜晚漆黑而又漫长。

    魏无忧打从心底希望,第二天永不会来。

    第二天的阳光好得出奇。

    殷红的血珠顺着剑尖淌下来,被这阳光一照,竟显出一点妖异之色。

    魏无忧胸口中了一剑,汩汩地往外冒着血,连衣襟也被染红了。但他丝毫也不觉得疼,只是眯起眼睛,望着那柄刺伤他的剑。

    剑刃冰凉。

    握着剑的那个人,却是笑如春风。

    “师弟,这一次赢的人是我。”

    魏无忧动了动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手脚发软了,便是方才比武之时,也只使出了三成的功力。他知道自己是中了毒了,但是何时何地

    他抬手按住胸前的伤口,问“是那只蝴蝶么”

    谢欢笑道温文尔雅“总算你还不是太蠢。不错,毒正是下在那只蝴蝶上。”

    “只是为了赢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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