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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云之李仲云 第11节

作者:茶末苦 字数:15403 更新:2022-01-01 07:36:11

    “爷,绣鸳鸯是要送心上人的。”鸳儿忍不住笑说。

    “是我疏忽了,”李仲云冒出个想法来,“碧落,等你把竹子绣好了在旁边再绣一首诗吧。”

    “奴婢才疏学浅,不会作诗。”碧落顿了一下,“不知殿下可否送奴婢一首。”

    “行,让我想想。”李仲云摸摸下巴,缓缓说出,“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色侵书帙晚,阴过酒樽凉。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但令无剪伐,会见拂云长1。”

    碧落眼睛一亮,欢喜道“好诗,谢殿下。”

    “我也是借花献佛,这诗可不是我作的。”

    “奴婢不敢当,”碧落恭谨地垂下头,“奴婢绣完竹子就把这首诗填上去。”

    “碧落,你一定读过书。”李仲云忽然对她说,“你虽然不说,但我觉得你很懂诗。”

    碧落愣了一下,继而神色落寞地一笑“那都是儿时的事情了,奴婢差不多都忘了。”

    “我记得初见时你告诉我说自己是荆州钟家的女儿,那你可还记得自己家乡的样子”

    “记得一些,自家宅邸和常去的街道,都隐隐记得。”碧落手中的针线停下,目光遥遥望着前方,“荆州自古便是鱼米之乡,人杰地灵,出了许多大人物。奴婢小时候常随父兄去拜会名人故居。”

    “真好,”李仲云听着也一脸向往,“我也想去那儿看看。”

    “殿下会有机会的。”碧落柔声道。

    李仲云点点头,然后看向鸳儿“鸳儿家在哪里”

    “奴婢不记得了,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跑又转卖到别人家里,到了年纪就代替他家女儿来宫里了。”鸳儿神情迷茫,想了半晌后才说。

    李仲云跟着神色黯然“抱歉不过现在你有我们,你把这儿当家吧。”

    “反正奴婢自个也不知道父母是谁,自是把这儿当成家的。”鸳儿满眼真心实意。

    李仲云拿胳膊肘撞了一下小顺“说说你。”

    “奴才是晋州人,因为家里穷就来宫里做内侍了。”小顺抓抓头,“奴才的家乡很穷,村子里十家九户都出去要饭做乞丐。爹娘要养活弟妹,奴才是长子,自然不应拖累父母”

    “你是个孝子。”李仲云拍拍他的背,“你爹娘知道你的孝心,他们会理解你的。”

    小顺受宠若惊地看了一眼李仲云,感激道“谢爷给奴才宽心。”

    李仲云自小是孤儿,所以对鸳儿和小顺的遭遇十分理解。虽然他没说许多安慰的话,但言语真诚,自然会让听者感动。

    远处响起一声低沉的闷雷。

    李仲云清了下嗓子,想调节一下气氛“你们想不想知道我离开皇宫那半年去了哪里”

    三个人一齐看他。

    “殿下请说。”

    “我到北疆后去了乌兹人的草原,”李仲云提及此,清澈的眼睛里泛起晶亮的光,笑容情不自禁挂上来,“那儿真是人间天堂。”

    “皇上。”

    福东海见皇帝在正阳宫门口蓦地停下脚步,一时不解。

    李曜示意他不要出声,自己微微侧过耳朵,少年的声音便穿过门板,清晰的响起。

    “草原大得望不到边,牧马放羊的乌

    26、阴霾

    兹人骑着马挥着鞭子,一声马哨离好远都能听清楚。我跟着他们学,一天就学会了,就是腮帮子也吹肿了。”

    一阵笑声响起。

    从少年声音里便能听出近乎手舞足蹈的高兴劲,仿佛他此刻正置身于自己口中的草原。

    李曜笑着摇摇头,又听里面李仲云接着说。

    “乌兹人平时喝酥油茶和马奶,吃的是奶酪还有粗饼。一开始我都吃不惯的,那个酥油茶的味道好怪,第一口我差点喷出来不过后来就习惯了,一天喝不到都难受”

    “奴婢这么听着,那乌兹人也并非是未受礼化的野蛮,他们这些吃的喝的,咱们大周可没有。”

    “奴才小时候听老人们说,乌兹人喝马血吃人肉,打了胜仗还把人头挂在马鞍两边。”

    “也不是没有的,不过这和咱们打了胜仗把敌人头颅挂在大旗上一个样,都是示威。他们的百姓和咱们一样,也过正常的日子不过他们比咱们要能歌善舞、能骑善射。”

    “女人也一样”

    “嗯,那些跟你们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骑着马射兔子打鹰比男人还准呢”

    福东海紧随在皇帝身侧,他也能听见里面几个人带着笑声的谈话。然而皇帝一开始还是微笑着的表情,已经渐渐阴沉下来。他偷偷瞧一眼皇帝,面无表情的帝王眼睛里一丝光亮都没有,简直跟大雨欲来的天气一个样。

    福东海心里一颤,他心里升起一种想推门而入的冲动。如果现在阻止七皇子的话,也许还能让皇帝重新高兴起来。

    但这显然都是幻想,因为他紧接着就听到七皇子那句惊雷一般的话

    “我常常想,如果我能再到乌兹去”七皇子的声音有些低,喉咙像被堵住什么似的吐字艰难 ,“如果我能到乌兹生活,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皇帝的瞳孔猛然一缩,顷刻间面色暴怒到扭曲的程度

    “皇”福东海双腿开始发抖,连带着自己的声音都低如蚊吟。

    然而未等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皇帝突然一扬手,将手里拿着的冰枕狠狠砸到了地上

    脆弱的玄冰枕瞬间碎成几段,细细的冰碴四处迸溅,折射出上方帝王阴冷的眼神。

    那是一种肆虐着嗜血杀意的可怕眼神。

    压下来的天际响起一声雷,似乎在预示着暴雨的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1为杜甫的严郑公宅同咏竹

    27、雷雨

    李仲云的话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他抬头看去,撞上一双暴怒阴森的眼睛。

    碧落三人已经跪下行礼“奴婢才叩见皇上。”

    皇帝站在门口,冷冷凝视了一会儿面带错愕的少年,然后迈开步子要进来。

    “皇上息怒”皇帝身后的福东海忽然跪下,重重磕下头,“七殿下无心之过,请皇上恕罪。”

    听闻此言李仲云觉得莫名其妙,自己足不出户也能招惹是非不成

    “你若愿意跪便跪着,”李曜脚步顿住,但没有看他,眼里的冷光落到碧落三人头上,“你们三个,都给朕滚下去。”

    说完,大步走到李仲云面前,一下钳住他的肩膀。

    “父皇”李仲云吃痛,惊疑不定地看他,“您怎么了”

    李曜不回答,冷笑一声就扯着他往屋里走。

    “皇上息怒。”

    尽管不明白皇帝怒从何来,碧落三个人也知道赶紧磕头请罪。

    福东海更是跪行到皇帝身后,平日里那股精明劲早已消失不见,完全变成一个战战兢兢的半百老人。

    “求皇上饶了七殿下、饶了奴才们吧老奴愿以死谢罪”

    皇帝的脚步被几个人的求饶声绊住,方才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瞬间爆发。

    “都给朕滚”

    李仲云完全懵了,他顾不得肩膀上的疼,连忙拉住皇帝的袖子问“父皇,究竟怎么了”

    “你闭嘴”

    李曜当下什么都听不进去,那些求饶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他甩开衣袍,一脚踹开门拽着李仲云进去,后脚随即关上门,将那四人挡在了门外。

    屋内比外面更加闷热,加之天阴,没什么光线。门被关上后,李仲云觉得自己像是被关进了密闭的囚室,恐慌感如烟雾般飞速扩散到他的四肢百骸。

    “父皇,请您放手。”李仲云往后退拖住皇帝,大力掰他压在自己肩上的手。

    李曜不为所动,一手轻松拧住李仲云的胳膊,直接把人甩到了床上

    床铺发出一声闷响,李仲云的头磕到了床栏上,疼得他眼前晃过一阵盲白。但他没有时间去缓解疼痛,一个翻身就要坐起来,哪知男人立即欺身压上来,让他动弹不得。

    “李明渊,朕到今日才明白,朕不动你任你为所欲为的做法,简直大错特错”李曜垂下眼帘,俯视着李仲云,手指捏着少年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这种人,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从来都是得寸进尺”

    身上沉铁一般压着自己的重量让李仲云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他攥住皇帝的手腕,强作镇定“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还请父皇明示。”

    “你想揣着明白装糊涂朕成全你朕不跟你讲话,朕自有办法让你从里到外都明白”李曜只觉得少年困惑的表情藏了万千狡诈在里面,让他恨极。他反手一扯,李仲云衣服前襟直接被扯了下来

    “哧啦”一声布料的破碎声,李仲云眼睛猛然瞪大。好像男人扯碎的并非衣服,而是他的神经。

    “住手”李仲云抬起手臂挡开皇帝的手,同时拧腰想要逃脱。他几乎立刻就明白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一直以来的担惊受怕在此刻化为现实,李仲云再也淡然不下去了。眼前的男人化身成魔鬼,面目可憎。

    白森森的闪电撕开一道阴霾,李仲云在挣扎中看清了皇帝的眼睛。漆黑如墨,燃着深不见底、疯狂的妖火

    李曜耐性全失,想也不想的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喀拉”

    一道炸雷响起,湮没掉耳光落下的声音。

    李仲云被扇得脸撇了过去,半边脸都失去了知觉,耳朵里灌进去的都是空茫茫的低鸣。等有了知觉的时候,挨打的半边脸像被涂了辣椒水似的热辣辣的烧起来。

    “放手,你凭什么打我”李仲云转回脸,张嘴说话,牵起锐痛,想是嘴角裂开了。

    “为人子为君臣,要守的规矩你做到哪一样了”李曜看着少年脸上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浮起来的指印,勾起暴虐的笑容,“朕岂止打你,朕要把你拆了”

    李仲云死死攥住男人的手腕,咬牙道“仲云扪心自问,没有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是做了,也应该经大理寺的审问定罪,用不着父皇亲力亲为。”

    “朕的儿子,如何舍得送到大理寺去受苦”李曜灼热的手指按住少年袒露的胸口,他触碰到一片温暖光滑的肌肤,几乎要把他的手指吸进去。腹中火气愈烧愈旺,李曜等不及般动手去扯李仲云身上的衣服,“你确实没有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却说了不可饶恕的话。”

    李仲云阻挡不住对方的动作,却也不想任人宰割。于是蓄力出拳向男人凑近的脸打去

    李曜没想到李仲云会出手打自己,连忙往后撤。李仲云的拳锋擦过他的下巴,留下一抹微痛。

    而李曜闪躲间松动了对李仲云的压制,李仲云推开他便往床下跑去。不料自己脚腕却被皇帝拉住,然后硬生生被拖了回去。

    “放开放开”李仲云反脚踹过去,一点冷静自制也无。那些自己会的招式在狭小空间和紧逼的情境中,完全失去作用。眼看着男人拨开他的腿,整个人都挤到他两腿间,李仲云喊出来的声音都变了调,“李曜,你是不是人赶紧滚开”

    “朕早该明白,就算失忆了你对朕的恨也不会消失。否则怎么会对乌兹蛮族念念不忘”李曜撕下李仲云的衣服,顺势将他的双手捆住,“朕错的不止一件事,当初知道你在何处就应该立刻把你绑回来,让你再也出不了皇宫一步”

    李仲云恍然明白男人暴怒的原因,同时暗恨自己言多必失。然而不等他自我检讨完,男人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身体。

    带着粗糙茧子的手指流连在他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如同利刃刮过带来令人战栗的刺痛。李仲云一颗心跳到嗓子眼,出口的话再不深加考虑。

    “我喜欢乌兹,至少那里没有人对我居心叵测,也没有那么多是非恩怨。如果能再去乌兹,我一定留在那儿直至终老你虽为皇帝,却并非我人生的主宰”

    “那朕今天告诉你,不要说乌兹,只怕以后你连正阳宫的门都迈不出去了”皇帝怒火更盛,拮着李仲云的脖子便袭住他的嘴唇。

    这亲吻带着凶狠的啃噬,根本不同于带着爱意的亲吻,反倒像是透着恨意般要将人从头到脚吃进去。

    李仲云生平头一次被男人亲,登时头皮一炸,一声闷闷的惊叫从唇缝中泄露出来。可也因为这样,使得男人能顺利攻城掠地直接把舌头闯进去,汲取少年嘴里还带着酸梅味道的津液。李仲云被迫接受着男人舌头的纠缠扫荡,呼吸被滞,口腔内壁很快涂上了麻涩。最痛苦的是皇帝的手也没有闲着,抚摸改成揉捏,那力道大得让他甚至有骨头被揉碎的错觉。

    “李曜,你他妈的变态”

    等到皇帝终于肯放过他的嘴,李仲云迫不及待的破口大骂。自有记忆以来,他很少吐脏字骂人。可现在的情况不要说骂人,杀人都行

    “你骂朕什么”

    李曜抽出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腰带,然后堪称斯文地脱下衣服。他的脸上除了怒气看不出任何猥亵的意图,偏偏唯有动作再明显不过。

    成熟的男性身体散发出来强势的侵略性充斥周身,李仲云眼底泛起丝丝血红,目眦尽裂。

    “脱你脱什么脱你就是个畜生他妈的强、奸未成年,你不是变态是什么”

    “强、奸”皇帝动作一顿,声音又冷了八度。

    “你若是若是真的敢做,我一定杀了你”

    李仲云喊得声嘶力竭,少年刚刚结束变声期的嗓子还很薄弱,此时已经震得生疼,呼喊间带上了“嘶嘶”的破音。

    “你以前就这么说过,也这么做过。不过没有成功。”李曜的眼神像是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他微微一侧头露出半边脖颈,“朕当时真是命悬一线啊。”

    李仲云看到男人脖颈接近动脉处有一道细细的伤疤,随即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以前失了手,不代表以后也会失手。”李仲云盯着他,“只要我想,一定能杀了你。”

    李曜对少年斩钉截铁的语气稍感惊讶,但一闪即逝。夏天里穿着的裤子又松又薄,他能轻松地剥下来,肆无忌惮的欣赏这具漂亮的身体修长纤细的骨骼被薄而韧的肌理包裹住,随着并不长的时间打磨,散发出诱人的美感。

    如果说刚才李曜还是怒火攻心想要生吞活剥了李仲云的话,那么此刻他的理智已经被情、欲撕扯得所剩无几,昔日同样的情景情不自禁跑出来起到催情剂的作用。他开始觉得吸进肺里的空气变得灼热起来

    皇帝身体的变化李仲云一览无余,况且那烫人的热度直抵在自己双腿间,让人想忽视都做不到。李仲云挣动着腿想躲开,无奈自己被压制死死的,动来动去反倒惹起男人进一步的反应

    “你那么急么”李曜声音低哑,手指淫、靡地蹭着少年敏感的大腿内侧,徘徊在入口处似乎有些犹豫,“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放你的屁滚蛋”李仲云不敢再有大动作,脑袋里乱作一团还要腾出空间搜罗骂人的词汇,“宫里面那么多嫔妃,你却专找自己儿子下手,你他妈的有病唔操他妈的别碰”

    “呵,明渊,朕可不是第一次碰这里,你也收起自己那一套吧”冷冷一笑,李曜眼中骤然升起讥诮之色,“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乌兹都干了些什么当初慕容带你回来的时候,你和谁在一起凭你那恶毒寡薄的心肠,如何不肯让慕容伤他只怕朕不在你跟前,你少不了要勾三搭四”

    “你少含血喷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禽兽吗”李仲云听他污蔑自己和蒙太,心头怒不可遏,不管不顾的再次挣扎起来,“对自己亲生儿子做天理不容的事情,你不怕遭天谴吗”

    “你大可以诅咒朕,朕不信鬼神。朕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到现在你仍在维护那个乌兹人,你真当朕是瞎的聋的吗”

    下腹叫嚣着的欲、望硬到发痛,李曜满脸暴戾的肃杀让人胆战心惊,伴随着又一声惊雷,他的手臂垫到李仲云后腰上把人揽起来。

    手腕折了似的剧痛,由于不停的挣扎使得表皮已经被磨破。李仲云却像根本不知道疼那样拼命扯动。

    外面终于起风了,伴着越来越急的雷声拍打在窗棂上。暴雨迫在眉睫,就如同这场灾难。

    “你放了我,李曜你这个畜生”李仲云在男人强制性把自己搂到怀中时几近崩溃,那个凶器一样的东西威胁在他蠢蠢欲动。此时的他就像落进油锅的活鱼,痛苦的挣扎惨烈的呼号,企图上天能给他生还的机会。然而眼前没有上天,只有魔鬼。

    “住嘴,明渊。”李曜冷冷命令。

    少年散落开的头发遮住大半张俊秀的脸,但那双血红的眼睛格外凶狠地瞪着他。那副恨他入骨的表情和与之相反的脆弱身体,竟让他有了狠狠凌虐的想法。

    “狗皇帝有本事你上完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啊”

    李仲云的咒骂止于自己骤然发出的惨叫。男人的凶器毫不留情地冲进他的身体一没到底,李仲云的腰一下子软了,如果没有男人搂着肯定会支撑不住的倒下去。

    刹那间灭顶的疼痛排山倒海的袭来,李仲云的神智瞬时变成海上狂风里的小舟,岌岌可危的维持着一线清明。

    尖叫声落下后他没了任何声响,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极为稀薄,因为任何小的动作都能牵引出无限的疼痛。

    “别怕,会好起来的。”李曜感受到紧致的甬、道包裹住自己,舒服地叹息一声后,才用半天以来唯一称得上温柔的语气安慰怀中的人。他低下头,缓慢的亲吻少年深陷的锁骨,时不时像野兽那样半轻不重的咬上一下。

    事实上由于那入口实在紧涩,他在强行闯进的过程中同样会痛。并且这痛不会比李仲云好受多少,但他能无比清晰的感知自己已经拥有了怀中的人,是以无比的满足感忽略掉那些疼痛。

    李仲云眼前飞起无数亮点,他的头无力的向后仰着,脖子几乎绷成一条直线。

    不知过了多久,他张了张嘴,发出微弱的声音。

    “别动”

    暴雨倾盆而至,天地间一片混沌。

    也不知李曜是否听到了那声低微的哀求,他将少年的身体轻轻放下,然后深入浅出的动作。

    脑袋再也产生不出任何想法,李仲云在窒息般的疼痛中眼前一阵阵发黑。一直到意识突然飘远,他再也支持不住,终于陷入永久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得分外艰难,我不断重复写了删、删了写这一动作所以请各位看官给鄙人几分薄面,莫要拍砖啊

    s我们这是个和谐的社会,所以什么都无比和谐

    28、旧地重游

    李仲云昏了过去,终究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

    刚开始李曜没在意,他自己舒爽完了才慢条斯理地拨开小儿子汗湿的鬓发,温柔有加的亲吻他苍白中透着潮红的脸颊。

    少年瓷白的身体上布满了欢情的痕迹,青红淤痕在细白的肌肤上交错出可怖的淫、靡。

    “好孩子”

    李曜隐忍许久的欲念一朝得以畅快淋漓的纾解,恰如久旱逢甘露,滋味妙不可言。

    李仲云失去知觉的身体蜷在一堆凌乱的锦褥中,失去任何保护屏障的脆弱感像是易碎的瓷器。他的眼睛闭得很实,鸦翅般漆黑的羽睫垂着,丝毫没有颤动。若非鼻端还有清浅的呼吸进出,他整个人就像被冻住般没有一点动静了。

    李曜抱着他待了一会儿,直到屋外风雨渐停、屋内的光线渐渐消失,他方披衣起身。

    “福东海。”

    “老奴在。”

    福东海在门外一直都保持着跪下磕头的姿势,他听着里面的声音由激烈到微弱最后悄无声息,只觉得额下的丹墀无比冰冷,让他的心也一寸一寸凉下去。忽然听到皇帝叫自己,他赶忙起身。进屋前他匆匆扫了一眼院中同样跪着的三个人,已是被大雨浇得面色惨白瑟瑟发抖。然而听见皇帝的声音,三个人都抬起头恳求地看着福东海。

    福东海走进去后深深垂着脑袋,满室的雄麝气息中他瞄到一眼少年苍白的脸。

    “叫太医过来瞧瞧。”皇帝自己点上烛芯,橘色的光亮照着他半边脸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和烦闷夹杂在一起。

    “是。”福东海心有余悸的应道。

    然而谁也没成想,李仲云这一昏竟大有一去不复返的态势。

    在他昏迷的第二日,李曜已明显沉不住气,一遍又一遍诏太医来看。

    奇怪的是李仲云既不发烧也没发炎的伤口,就是昏迷。太医开了药熬成汤却灌不进去,李曜用嘴喂他,照样被呕出来。他似乎在用昏迷来决绝表达抗拒,冷铁一般油盐不进。

    到了第三天,李仲云仍然安静得一点人气也无,太医束手无策。龙颜大怒。

    屋里跪了一地的人,有宫侍有太医。盛夏温度极高,每个人却都被冷汗浸湿了衣衫。

    “啪”

    皇帝已将全套珍贵无比的描金墨翡盏尽数摔碎,仍是怒气难平。

    “你们一个个是如何跟朕保证的今儿个已是第三天了,人一点醒来的征兆都没有。庸医朕留你们这群废物何用”

    太医们全部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林路泽,你说”皇帝闪着寒光的眼睛盯住其中一人。

    “回皇上,依老臣看七殿体无大恙,重在心病。俗语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七殿下许是受了惊吓自己不愿醒过来”

    “废话”李曜额上青筋暴起,一脚踹开他,“你满口尽是空话套话,朕听了也是白听”

    这一脚正踹中林太医心口,年过半百的老人如何受得住,当即口吐鲜血昏死在地。其余几人登时吓得面如死灰抖如筛糠。

    皇帝来回走的脚步一顿,睨着脚下的这群人,语气森冷“今日若是人还不醒,朕就用你们的脑袋做药引”

    皇帝一句话足令山河变色,暴戾残虐的杀气淋漓地喷薄而出。房间里弥漫着肃杀的气息,一触即发。

    “皇后驾到”

    门外内侍通报的声音响起,皇后面容沉静地走进来。

    “臣妾见过皇上。”

    皇帝看了她一眼,语气冰冷“皇后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帝后的感情一如人们表面所见,二十多年相敬如宾。好像熟悉彼此的陌生人,自觉维护着表面上的和平。

    “臣妾请愿,想亲自照顾明渊。”

    皇后站直身子,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圈室内,说道。她没有说七殿下,而是直呼其名,大概因为她认为皇帝会念在当年的旧事上答应下来。

    “你是六宫统帅,诸事要你亲自去办,如何能独独照顾一个人”李曜皱起眉,犹疑不决。

    “皇上不必担心,臣妾已将后宫大事安排给贵妃代管。好歹明渊这孩子和臣妾有些渊源,臣妾也不想看着他受罪。”皇后正视着男人的眼睛,“太医既说孩子得了心病,有个算得上母亲的人待在他身边,想必他也能觉得好受些。还请皇上不要怪罪诸位太医。”

    皇后的话迎来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半晌后,皇帝点点头。

    “那就烦劳皇后了。”

    如此,一场近在眼前的血雨腥风被及时赶来的皇后化解了。

    屋内的人散尽后,皇后来到隔屋。

    里面长跪未起的,正是碧落三人。

    自李仲云昏迷不醒那刻起,碧落就跪在这里为他祈福。她的脸上有未干的泪痕,神色憔悴。而鸳儿和小顺无论如何都憋不住嗓子里的呜咽声,哭个不停。

    “皇后娘娘。”

    三个人见到来人,赶忙行礼。

    皇后叹息一声“你们不要白白浪费力气在这儿跪着了,还是帮本宫一起照顾明渊吧。”

    小顺当即重重磕起头“奴才万死难辞其咎,都是奴才的错才让七殿下求皇后娘娘赐死”

    “鸳儿也有罪”鸳儿听后也一同磕头。

    皇后站在两人面前,神色冷冷清清“你们何罪之有”

    “都是奴才让七殿下讲草原的事儿才惹怒了皇上,奴才有罪。”小顺边哭边说。

    “那孩子的心不在宫里,他早晚都会惹怒皇上。你们硬要把罪名强加在自己身上,想来明渊醒之后必会自责。”皇后的声音在昏暗的夜色中带着飘渺的冷气,“真若心中歉疚,便好好来照顾你们主子,让他早点醒过来吧。”

    两人俱是一愣,随后眼泪再次涌出来“奴才知道了,谢皇后娘娘。”

    皇后目光落在跪在那儿不发一言的碧落身上“碧落,你明事理,多余的话本宫也不说。你也跟着一起来吧。”

    “是。”碧落身形一顿,缓缓行了个礼。

    李仲云“回去”了,熟悉的城市,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

    他茫然地走着,直到了某个地方才回过神一个很小很小的孤儿院。

    从开场的大门外他看见院中的盘着发髻的中年女人,一如多年前那样喜欢坐在金银花架下打毛衣。这人便是收养了他的孙阿姨,昔日李仲云就撑着脸眼巴巴看着孙阿姨问问题。

    “阿姨,什么时候我也会有新爸爸新妈妈”

    眼看着身边的小伙伴就不断被各种各样的夫妇领走,李仲云艳羡无比。看着他们被抱起来,离开这个狭小、逼仄的简陋地方,就像走进无限的光明中一样。

    孙阿姨人很温柔,很爱笑。她的笑脸就像那个小教堂里的圣母像,圣洁得毫无瑕疵,带着慈蔼的悲悯之意。

    “快了,很快你就能有爸爸妈妈了。”

    于是,他就安心了。他这样等着等着,直到完全死心。

    没有人愿意领他回家,他就像一粒空气中漂浮的尘埃,没有根,风一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年孙阿姨是从垃圾堆里把他带回来的,不像其他孤儿是从医院或者被人抱来的。而那些想领养孩子的夫妻都嫌他不干净,怕他有什么病,不愿意养他。

    明白这些事之后,李仲云也不再问孙阿姨了,经常一个人跑到路口那个静谧的小教堂里。阳光透过珐琅玻璃洒在斑驳的桌椅上,黯淡飘忽。他静静地看着十字架上的耶稣和怀抱天使的圣母,心里的眼泪也无声无息地流淌。

    如此缓慢流逝的时光,足以让人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有时候他仍不死心的想,如果他有父母,那么他的父母一定会为他骄傲。因为他会做世界上最好的儿子。

    李仲云继续往里走,院子里除了孙阿姨还有几个身上沾着泥巴的孩子在嬉闹着,头发微黄、身量瘦小。就像当年的自己。

    没有人注意到他,李仲云折身往一处墙根走去。蹲下来拨开长高的野草,才能看见没有包上水泥的红砖上,歪歪扭扭一行字刻在上面。

    没有爸爸妈妈,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稚嫩的笔触,倔强的话。

    李仲云一个字一个字的摸过去,就像在触摸年幼的自己。

    孙阿姨

    李仲云脑中一道光闪过,他猛然回头,院子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空荡荡的杂草丛生,只剩下荒凉的风吹过。

    他方才想起来,自己17岁那年孙阿姨由于肺癌晚期去世了,孤儿院解散了。而他自己则靠四处打工断断续续维持学业,中途受到过敬老院几个老人的关心,让他利用去敬老院打工的时间顺便在那里解决三餐

    李仲云觉得从某种角度来讲,自己算是个幸运的人。虽然他的童年是灰暗的,但至少后来他身边不断出现帮助自己的好人。孙阿姨温暖的掌心,那些老人慈祥的目光

    离开孤儿院,李仲云循着记忆走到那个小教堂。

    教堂还是老样子,安静孤独的伫立在只有风经过的路口。雕刻着美丽花纹的木门,推开后就能看见里面。完全一副被风月洗礼过的沧桑模样,饱和了无数来者的倾诉。

    这里的光线永远柔和,每每抬头看透过发廊玻璃的彩色阳光,李仲云都有种想融化在其中的冲动。

    教堂里并没有神父,比起作为一座信仰的具象形象,它更像某个时空遗留下来的废墟。它用久经风雨之后最宁静最温和的姿态接纳所有人,包括年幼的自己。

    手指抚过每一张桌面椅背,李仲云心绪无比平和。仿佛历经无数奔波的人终于找到了一处能安脚的地方。

    就在李仲云即将在一片祥和之中忘记一切时,画面一转,竟然到了他的大学。

    漂亮葱郁的香樟树,阳光斑驳落下,在草坪上画出一个个剔透的斑点。

    永远热闹的露天篮球场,曲径通幽的林荫路,还有再熟悉不过的宿舍楼

    李仲云远远看过去,熟悉的景物让他心脏被填得满满的。他想起在这儿邂逅了自己的初恋,一个爱穿过踝长裙的高挑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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