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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犯罪心理 第14节

作者:薄荷貓 字数:20358 更新:2022-01-01 07:32:53

    陆徵一愣,慌忙拒绝道“我觉得现在挺好的”看了眼容禛的表情,又强调了一遍,“真的”

    “哦”容禛挑了挑眉,“那就算了。”

    陆徵松了口气。

    “那就换一个吧”容禛毫不意外地接口道,“比如,一个媳妇儿”最后几个字他压低了声音,尾音如一片羽毛轻轻地搔了搔陆徵的心口。

    “”陆徵大惊失色地倒退了几步,最后干脆落荒而逃了。

    容禛看着那个慌不择路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又加深几分,但很快又收敛了,淡淡开口道“处理好了吗”

    聂止疏的身影宛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身后“回主人,已经处理好了,鱼也已经放出去了。”

    “很好。”容禛点点头,“之意的消息还没回来吗”

    聂止疏摇摇头“还没有,不过这几日还有另外一个小混混也在打探公主府的消息。”

    似乎想到了什么,容禛无奈地摇摇头“替他把尾巴扫了,但别惊动他。”

    “是。”聂止疏应了,却又有些欲言又止。

    容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侧过了身道“还有什么事”

    “主人要娶那位小少爷吗”聂止疏硬着头皮问。

    容禛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聂止疏会问这种问题,但看到那昂藏大汉一脸憋屈的模样,顿时了然地摇摇头“下次见了宋之意离他远点。”

    “主人恕罪。”聂止疏连忙跪下来。

    “罢了。”容禛顿了顿,那声否认却始终都没有说出口,他低下头看向手心那片脆弱的花瓣,手指虚虚地握起,眸色中仿佛有血色一闪而过。

    “熊掌与鱼我欲兼得,便是神佛也不能拦我”

    第五十三章 又起风

    桃花宴之后, 一切又回到了以前, 陆徵终于等到了游小五的消息, 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游小五满脸懊丧地摇摇头“山阳公主手段太过厉害,这内宅里被她整治的跟铁桶一样,小人用尽了手段也打探不出半点消息。”

    陆徵皱起眉头, 看了一眼一旁的简余。

    简余沉思了一会,问道“公主府中可有什么异常吗”

    游小五想了一会“若说异常那府中倒是有一些哑巴仆役,一般高门贵族是不会用这种身有缺陷的仆从, 而且我看那哑巴仆人身上的衣服, 也不像是做粗活的,反倒像是内院伺候的一般。”

    陆徵和简余对视一眼, 这个消息很有价值,若非游小五细心, 只怕也会被忽略过去。

    游小五叹了口气“除此以外,公主府的守卫也灵敏地过分, 有好几次小人都险些被抓到,若不是小人机灵,只怕这会已经被抓紧公主府的地牢了。”

    铁蛋在一旁嗤笑一声“机灵什么, 若不是有高人相助, 你逃得掉”

    “高人”

    “咳咳”游小五瞪了铁蛋一眼,尴尬地咳了两声,“是有一次小人险些被发现,那侍卫追了小人几条街,如果不是有高人侠士暗中伤了那侍卫, 只怕”

    铁蛋十分不客气道“两位大爷,经此一遭公主府的守卫只会更加严密,银子退给您,小人没这本事,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游小五跳起来打了一下铁蛋的头“胡说什么”这进了口袋的钱让他吐出去,简直跟割了他的肉一般心疼。

    铁蛋涨红着脸,但还是从贴身口袋里将两张银票递给陆徵。

    陆徵没有接,他推回铁蛋的手“你们也吃了苦受了惊,探不到消息也不是你们的问题,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就是”游小五连忙把两张银票抢过来,“陆少爷说得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又瞪了一眼铁蛋,“吃里扒外的,再也不让你管钱了”

    离开十里坡,陆徵无奈地叹口气“看来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简余说道“不然我晚上去公主府探探。”

    “别。”陆徵连忙制止,“公主府守卫森严,游小五在外面打探消息尚且如此,何况府内,你还是以自身安危为重,而且”他皱起眉头,“我很在意那个所谓的高人究竟是谁呢难道还有另一方势力也在打探公主府的消息,帮我们是怕我们打草惊蛇”

    简余倒是能猜到那所谓高人是谁派出的,他摇摇头道“不用管他,总归不是有坏心的。”

    陆徵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简余轻笑一声“我自有我知道的渠道。”

    陆徵看了他一眼“不说算了,没危险就好。”他想到什么又问道,“罗大人死了,你们赤甲卫有没有受到责罚”

    简余摇摇头“我们赤甲卫一直都守着大理寺监狱,审理官员自有护卫,不归我们管。”

    “那就好。”陆徵松了口气,那天知道罗洪死了之后,他就一直有些担心,又不敢问大哥,好不容易从简余口中知道没事,他也能放心。

    简余看着陆徵认真的神情,原本冷硬的脸部线条慢慢放柔,他伸手搭在陆徵的肩膀上“你还关心我我很高兴”

    如果是以前,陆徵一定大大咧咧拍回去,好兄弟讲义气可经历了容禛那一吓,他对于同性好友的接触也变得异常敏感,连忙快走了几步,还故意大声道“哎最近真是好冷啊,啊哈哈哈”

    简余看着空荡荡的手心,慢慢地收回来,握紧在身侧,然后跟上陆徵的步子。

    两人并肩在路上走着,简余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陆徵心里的那些别扭也慢慢去了,他不由得唾弃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与简余怎么也算是共过患难的好兄弟,他怎么会对自己有这种感情呢,都是楚王的错

    这样想,他的心绪也平静下来,不由得问道“你觉得对罗大人的案子有什么看法吗”

    简余想了想,说道“凶手杀人必然有目的,罗洪一死,谁最有利”他分析道,“兰敬仪做了罗洪多年的副手,罗洪一死,原本他最有可能接任大理寺卿,然而兰家为了避嫌,最近都闭门谢客,兰敬仪更是称病告假,如此看来,反倒不太可能是兰敬仪了。”

    陆徵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但除了他的位子,会不会还有别的可能”

    简余说“罗洪原本在审理的几户我们也暗中查探过,案情早已明白,虽说三司会审,也不过走个过场而已,倒不太可能是他们”

    他的话音还没落,就看到城门口焦急的阿福,偏过头问陆徵“那个像是你的书童”

    陆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与阿福看个正着,阿福急忙跑过来“少爷出大事了”

    “什么事”

    “兰大人也死了”

    兰敬仪被发现死在自家的池子边,他穿着白色的寝衣,赤着双脚,脸朝下整个上半身都浸在池水中。

    石斛验尸之后才摇摇头“他并非死于溺亡,而是死于利器。”

    兰敬仪的尸身已经被搬上岸,仰面躺着,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能够很清晰地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然而和罗洪不同的是,这道伤口是平的。

    石斛道“兰大人应该与凶手进行过搏斗,凶手将兰大人逼到池边,然后用脚压住兰大人的背,以细索勒住兰大人的脖子,割断了颈项致死。”

    两名捕快将兰敬仪的尸身翻过来,石斛仔细地看着兰敬仪背上一个半截脚印,然后慢慢地皱起眉头。这池子边上是用鹅卵石铺成,因此没有留下明显的脚印,可是兰敬仪穿着的白色寝衣上却有半个脚印,只是不太清晰。

    陆徵正是这时候赶到的,唐敏已经讯问完了兰家的仆人,兰敬仪有洁癖,平日里也不太喜欢人近身伺候,竟是谁也不知道兰敬仪何时出的事。

    这时候,石斛将拓印下来的脚印拿到唐敏这边来“唐大人,这个脚印有问题。”

    脚印虽然只有半截,但也能看得出来,这个脚印较窄,也应该不长,石斛道“这脚印较小,且凶手体重应该较轻,小人觉得这凶手极有可能是女子。”

    “女子”

    石斛比划着那个脚印,又道“鞋底不是一般的草鞋或者布鞋,应当是皮质的。”

    唐敏蹙起眉头“能以皮子做鞋底,这女子必然是出身富贵”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陆彻慢慢地走了过来“中原女子的绣鞋不可能拿皮做底,只有异族才有这样的习惯”而最近燕京唯一符合条件的女子,就是黛儿公主。

    唐敏和陆彻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案子的棘手,哪怕是黛儿犯案,可她作为羯人一族的公主,如果没有明确的证据,他们根本就不能对黛儿怎么样。

    唐敏拱了拱手“此事只怕要辛苦陆大人禀报陛下再做决断。”

    陆彻脸色一沉,皮笑肉不笑道“这案子是唐大人审理的,只怕本官要和唐大人一同向陛下禀报才是。”

    两人谁都不想去接这个烂摊子,先是罗洪,再是兰敬仪,这可不同于先前剥皮案死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平民百姓,两名朝廷命官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案子还牵扯了羯人,可想而知永宁帝会多么愤怒。

    正在这时,陆徵喊道“大哥,有发现”

    陆彻连忙走过去,唐敏也不甘示弱,两人走到陆徵和石斛身边,石斛正抓着兰敬仪的右手,他的右手指缝中沾满了泥土,但细看还是能看出里面的暗红色。

    石斛说道“兰大人这指缝中有细碎的皮肉,很有可能是凶手的。”

    陆彻点点头“他既然与凶手搏斗,让凶手负伤也很有可能。”

    唐敏眼睛一亮“如果身上有伤,那凶手怎么辩解都说不清了”

    陆彻冷声道“唐大人可要想清楚了,万一你判断失误,陛下那关可不好过。”

    唐敏的神情又有些犹豫,石斛也只说是可能,可现在这情况,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咬咬牙道“不管怎么样陛下都会要责罚,本官倒宁肯死得明明白白,总好过当缩头乌龟。”

    “本官也正是此意。”陆彻也淡淡道,“本官协理此案,自然一切以唐大人为主。”

    两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陆徵却冷不丁地插了一句“我想罗大人的案子,我大概已经有眉目了。”

    第五十四章 解凶案

    罗洪的案子可以说是密室杀人, 可就像某个名侦探所说的, 这世上不可能有完美无缺的犯罪, 而正是兰敬仪的案子,让陆徵发现了破解罗洪密室杀人案的线索。

    当所有人都在关注兰敬仪右手指缝中的血肉时,陆徵却注意到了他的左手, 兰敬仪的左手有一道横亘掌面的痕迹,伤口之深几乎将整个手掌截断,陆徵几乎是本能地觉得这个伤口有古怪, 他侧过头, 看到石斛也是为难地皱起眉头,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伤”石斛仔细看过后, 才道,“伤口周围的皮肉光滑, 伤口极深,但是深度几乎是一样的, 这不合常理啊”

    陆徵问“为什么”

    石斛找了一根绳子放在陆徵手中,说道“假如你是兰大人,你抓住了凶器, 你会怎么做”

    陆徵握住绳子, 拳头向里拽。

    石斛便道“如果兰大人是这样做的话,虎口处的伤痕一定会较重。”

    “有没有可能他抓住凶器后根本来不及拽,凶器就被凶手扯回去了”陆徵猜测。

    石斛摇摇头“不管怎么来不及,伤也不可能是如此均匀。”

    陆徵尝试了一下,果然, 除了将拳心面对凶手,不然怎么都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痕,可这样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别扭,一般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石斛百思不得其解,陆徵却渐渐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问石斛“如果凶手是在死者的上方呢”

    石斛愣了一下。

    陆徵的脑中却仿佛点亮了一个灯泡,罗洪一案的疑点慢慢在他脑中浮现,他又问了石斛几个问题,得到肯定地答复后,他已经对于破解罗洪案有了八九分把握。

    罗洪这个人有着极端的强迫症,他的书本都是按照薄厚高矮的顺序排列,丫鬟打扫卫生时甚至不能挪动桌椅一丝一毫的位置,如果凶手是在屋顶上将细索状的凶器结成环状慢慢垂到罗洪的书桌前,罗洪坐下后,只要伏案工作,就会把脑袋自然伸入凶器之中,以那细索的锋利程度,凶手只要收紧往上一提,自然就会割断罗洪的脖子。

    石斛说犯人是站在罗洪的后方杀人的,可若是罗洪伏案,而凶手从上方拉扯凶器,也会形成同样的伤口,石斛也说,罗洪尸体的头顶上有一些灰尘,而房间处处干净,罗洪这么严谨的人,又怎么会让自己的脑袋粘上灰呢只能说明这灰是在他死后粘上的,或者说是在他被杀死的过程中粘上的。

    “不可能”唐敏直接反驳,“堂堂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把脑袋钻进一个绳套里去。”

    陆徵却问一旁伺候的仆役“罗大人是否平日里看东西不清晰,看什么都要凑很近去看”

    仆役点点头“正是如此。”

    陆徵点点头,那最后一个疑问也没有了。根据石斛验尸的结果,那杀人的细索比针还要细,当时是晚上,油灯昏暗,再加上罗洪是近视眼,会发生这种事也未必不可能。

    陆徵没有回答唐敏的疑问,而是问已经爬上屋顶的包铮“包大哥有什么发现吗”

    “有”包铮中气十足地回他。

    过了一会,包铮将从屋顶上发现的东西放到了地上铺着的白布上。

    一共有三件东西,第一件是几块瓦片,一块瓦片的侧面有一条白色的细线,而在细线的左右则有几点深褐色的圆点状痕迹,根据石斛判断,是血迹,另一块瓦片,或许不能说一块,因为它已经碎成很多块了,应该是受力时被踩碎的。第二件是一片花瓣,说花瓣并不准确,这种花名叫雾中瑶谷,是非常名贵且罕见的茶花,在春寒料峭的燕京城,或许只有成国公府的暖房中才有,而在案件发生当天,苏依兄妹就受邀参加了成国公府的宴会,也与众人一同观赏了那几株种在暖房之中的雾中瑶谷。

    如果说前两件尚且不能说明什么,那么这第三件物品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这第三件物品是一枚珍珠扣子,北疆并不产珍珠,但他们却极度钟爱这种珠宝,黛儿公主更是如此,她的衣服上所有的扣子全是珍珠所做。

    唐敏重重地吸了口气“果然是她”

    陆彻已经派人将这三件东西都一一收好,作为证据,听到唐敏这么说,扯了一个笑容道“虽说案子是本官三弟所破,但他小小年纪不堪重任,这面禀陛下的任务还是应当交由唐大人去做才行。”

    唐敏被他的话一噎,这人摆明了就是警告他别抢陆徵的功劳,却用这么虚伪的口气说出来,让唐敏破案的喜悦也被他的话给倒尽了胃口。

    “陆大人放心,唐某自认还是有几分廉耻,是做不来抢人功劳这种事的。”唐敏咬牙切齿。

    陆彻居然还虚伪地回以一笑“那小弟就承蒙唐大人照顾了。”

    唐敏直接别过脸去,不想再跟他说话。

    而陆徵在案子破了之后,却仍旧有些疑惑,在他看来,这两桩案子还是有些奇怪的,比如为什么异国的黛儿会对罗洪的习惯那么清楚。他虽然将案件的过程给还原出来,可他也很清楚,想要如此完美地犯下这桩案子,罗洪的习惯是一个原因,凶手的大胆和谨慎也绝不可小觑,而这样一个人会将如此明显代表自己身份的东西落在现场吗

    因为物证齐全,黛儿很快就被抓了,捕快在她的房中还搜出了一件少了一粒纽扣的衣服。然而有如此明显的证据,黛儿却抵死不认,她是羯人皇族,又加之使者和苏依云歌极力作证她不可能去杀人,所以,在找到决定性证据之前,黛儿只能被关押,却不能定罪。

    而所谓的决定性证据,一是凶器,二就是兰敬仪死前抓伤的痕迹了。

    然而

    “没有”唐敏不可置信地问。

    负责给黛儿查验身体的嬷嬷点点头道“回唐大人,的确没有,公主的身体毫无瑕疵。”

    “怎么可能”唐敏头上的冷汗一下就落了下来,但很快他又镇定下来,“当时也只是说可能,或许不一定被抓伤”

    而一旁的陆彻却深深地锁起了眉头“那依嬷嬷您看,这位公主殿下可身怀武功”

    嬷嬷依旧摇头“公主骨骼纤细,手掌握之柔弱无骨,肩背虽然修长,但应当是修习舞蹈所致,老身看不出她有身负武功的迹象。”

    这位嬷嬷是玄甲卫之人,若不是黛儿公主身份特殊,永宁帝是绝不会让她来为公主查验身份的,她所说的话,定然没有差错。

    “但是”嬷嬷想了想,又道,“两位大人,老身曾经听师父说过,这世上也有高手,武功臻至化境,返璞归真,反倒如同常人一般,所以,老身也不敢完全肯定。”

    话是这么说,可两人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并不算大。

    送走了嬷嬷,陆彻与唐敏相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叹口气。

    而在楚王府,容禛在听完属下的汇报之后,也是皱起了眉头“他们可确定了”

    “据说是陆徵公子破的案。”

    陆徵如今虽然只破了两桩案子,可在燕京城的名声已然不小了,也就是因为如此,陆彻与唐敏才会信任他,抓了黛儿公主。

    容禛却没这么容易轻信,他与这位公主虽然相交并不深,但也看得出来这就是一个皇家娇养的公主,自负美貌却骄傲任性,容禛看人向来很准,若黛儿这副模样只是伪装,他倒是要为她的伪装感到惊艳了。

    聂止疏却不解道“不是说已经有了证据吗怎么可能会弄错”

    “证据是可以被伪造的。”容禛淡淡道。

    “若是伪造,凶手干嘛要将矛头指向黛儿公主呢”聂止疏问。

    “我却更关心,凶手为什么要杀罗洪和兰敬仪”容禛低头沉思,“如果是为了大理寺卿这个位置,兰敬仪死后,谁都有可能,莫非仅仅是为了搅浑一滩水吗”

    “主人想那么多作甚”聂止疏道,“既然黛儿公主被抓了,不管她是不是凶手,她那里肯定会有线索,到时候自然能够顺藤摸瓜。”

    容禛摇摇头“只怕想要这么想的人都会失望了,如果凶手不是黛儿,那么,下一个死的就会是她”

    与此同时,唐敏和陆彻满脸凝重地站在地牢之中,他们面前的,是已经变作一条死尸的黛儿公主。

    唇色发黑,眼睛大睁,眼白处布满血丝,指甲泛紫,身上有明显的血点,是中毒死亡。

    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都让这起案子再次陷入了迷雾之中,而最重要的是,黛儿是死在夏朝人的监牢之中。

    如果她的死是有预谋的,那么,现在真正的大麻烦才刚刚开始。

    第五十五章 大理寺

    苏依云歌被人拦在地牢之外, 他俊美的脸上满是愤怒“贵国不由分说就将小王妹妹当做杀人嫌犯, 如今还未判决, 怎么连探视都不准了吗”

    拦住他的衙役心中也是无奈,黛儿公主的死虽然被封锁了消息,但依旧有谣言传了出来, 不然,苏依云歌怎么会这么早就来地牢可他们依旧只能依照上级指示,将他拦在外面。

    苏依云歌说了半天, 这些衙役依旧动也不动, 他毫无办法,只能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陆彻和唐敏早在第一时间将黛儿死亡的消息报告给永宁帝, 永宁帝怒不可遏,但罚这二人也是无济于事, 只能督促他们赶紧破案,同时派人稳住苏依云歌。

    陆彻和唐敏加紧了搜索凶器的步伐, 如果能找到凶器,自然能将黛儿的死归结为负罪自杀,可找遍了黛儿居住的房间, 甚至黛儿的侍女也被严刑拷问, 都没办法得到有用的线索。随着时间渐渐过去,苏依云歌的疑心只会越来越大。

    陆徵则重新回到了兰敬仪死亡的现场,罗洪死亡的过程他并没有推断失误,罗洪那近乎于强迫症的生活习惯是凶手可以完美利用这种杀人手法的最重要一个因素,但是兰敬仪呢

    兰敬仪并没有强迫症, 也不是近视眼,如果用相同的方法杀他,成功率会特别低。难道仅仅是因为侥幸用了先前的方法杀了罗洪,所以觉得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杀了兰敬仪吗

    陆徵有些犹豫,如果单单从罗洪的案子上看,凶手胆大心细,按道理,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在兰敬仪的案子上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的,除非

    “她应该是想要嫁祸给黛儿公主吧。”一个低哑的声音出现在陆徵旁边。

    陆徵侧过头一看,发现竟然是简余,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

    简余摊了摊手“如今当务之急是要破了这桩案子,否则三司会审根本无法进行下去,因既然如此,我还是过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陆徵没有想太多,而是顺着简余的话接着说道“如果想要嫁祸,凶手应该有很多办法,而不是用这样曲折迂回的方法,如果我们没有发现兰敬仪手上的伤痕,或者根本没往屋顶上去想呢又或者那花瓣和珍珠扣子落在了什么缝隙里头,没有被发现呢”他摇摇头,“嫁祸的变数实在太大了,这也是我一开始就没往这个地方想的缘故。”

    “你这么说也算不上错。”简余说道,“但是黛儿如此迅速被杀又是为什么呢如果凶手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怎么能够及时反应过来,地牢的守卫可不松懈,不是早有准备的话,想要混进去杀人并不轻松。”

    “你为什么觉得一定是他杀”陆徵不解地问。

    简余唇角微勾“一个心存死志的人,死的表情不会那么惊恐。”

    陆徵并没有看到黛儿的尸体,只是听说她中毒而亡,听到简余这么说,他也点点头“如果黛儿不是自杀,那么这桩案子就是早有预谋,甚至案件的发展都是被人算计好的。那恐怕我们没有发现证据,凶手也会想办法将矛头指向黛儿。”

    “苏依黛儿是羯人皇廷的明珠,在羯人一族颇受爱戴,如果她死了,羯人一族愤怒之下,恐怕会立即向大夏发兵。”简余淡淡道。

    “可是挑动两国交战,对凶手有什么好处”陆徵猜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可控性太大难道是与我们或者羯人一族有仇”

    简余回道“黛儿不明不白死在大夏,从明面上看,大夏是理亏的,与大夏有仇的可能性更大。”

    “既然如此,凶手想得到什么呢”陆徵有些急躁地咬住指头。

    简余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指扯出来,细细地用手帕擦干净“别急。”

    陆徵愣了一下,简余低着头让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可他还是感觉到了不自在,好在简余擦干净就放开了手。

    陆徵不敢再咬指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那么,回到最初,罗洪与兰敬仪的死究竟是为什么”陆徵冷静下来,“凶手的动机究竟是什么,能够让他如此大费周章杀掉两名朝廷大员,甚至挑动两国交战”

    简余没有说话,只是任由陆徵静静思考。

    陆徵的脑子在迅速地运转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突然有些呆呆地转过头,看向简余“这两人入睡时旁边都没人伺候吗”

    简余不知道他要问什么,派人去找了兰敬仪的小厮,小厮点点头“大人好干净,平日里都是不太喜欢人近身伺候,尤其是睡觉时,连外间都不准留人的。”

    陆徵又陷入沉思,先前罗洪一案时,他也问过小厮罗洪的生活习惯,罗洪平日里也不太喜欢别人近身伺候,哪怕是同夫人过夜,之后也一定会回到自己房间歇息,可以说这两人熟睡时,都是独自一人的,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什么缘由呢

    陆徵以前看过一些有关特工的书,上面就有说这些特工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平日里精神紧张,害怕自己在睡梦中吐露秘密,所以只有独自一人时才能入睡。可罗洪与兰敬仪又不是特工,两人家世清白,为人也没有什么疑点,那么难道是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和陆徵一样,容禛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的方法就要简单粗暴得多,可怜的宋之意,整个人忙得跟陀螺一样,不过他这个情报头子也不是白当的,只要有了方向,很快就找到了蛛丝马迹。

    罗洪和兰敬仪原本都是微末小官,罗洪出身寒门,兰敬仪虽然出自兰家,却并非嫡支,这两人的发迹都是源自二十年前的魏王谋反一案,魏王母家霍家被审理一案,案卷就是由罗洪所写,当时兰敬仪作为东宫属臣,在抄没霍家之时,就跟随在当时的太子现在的永宁帝身边。之后罗洪青云直上,不过六年时间已经官至大理寺卿,兰敬仪与之相比稍逊,不过以他的能力,七年能做到大理寺少卿也算是速度很快了。

    容禛慢慢地蹙起眉头,又是二十年前,这两人与他所查的事情是否会有关联

    宋之意道“我在查这两人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情,罗洪和兰敬仪的私交极好,但是不管是两人的下属甚至是家人,都对此不太了解。”

    “私交”容禛的食指慢慢地敲着桌面。

    “俗话说,男人之间四种感情最深,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宋之意笑嘻嘻道,“却不知这两人是哪一种”

    “我与兰敬仪打过交道,这人脾气可称不上好,即便罗洪是他的上司,恐怕他也不会自降身份去结交,而罗洪此人,据说极为方正严谨,这两个人私交甚好,倒是有些意思。”容禛慢慢道,“这两人最早的交集就在二十年前的魏王谋逆案,却不知此案究竟有什么玄机”

    宋之意道“如果是为了二十年前的魏王谋逆案,可当时审理此案的官员加起来有二三十人,且如今大多也身居高位,凶手为什么将目标放在这两人身上”

    “我奇怪的地方在于,为什么这两人要留在大理寺”容禛道,“永宁十二年,罗洪本有机会外调,他却拒绝了,永宁十三年,兰敬仪任大理寺少卿,可当时他是有机会出任工部侍郎的,虽说两者级别差不多,但当时的工部尚书垂垂老矣,而大理寺卿罗洪却年富力强,无论怎么选,工部的机会总会更好,兰敬仪为什么要去大理寺呢”

    听他这么一说,宋之意也百思不得其解“的确有些奇怪,按照他们当时的升迁速度,两人明明都有机会更进一步的,可他们都留在大理寺没有离开。大理寺中究竟有什么让他们舍不得离开呢”

    “舍不得”容禛摇摇头,“未必。”

    “表哥的意思是”

    “我倒觉得这两人是不敢离开大理寺。”容禛垂下眼睛,“这种恐惧甚至压倒了他们对于权势的渴望,这或许与这两人一同保守的秘密有关。”

    “什么秘密”

    容禛淡淡道“我若是知道,现在就叫止疏去抓凶手了,还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咳咳”宋之意摸摸鼻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容禛站起来,思考良久,才缓缓开口。

    “传信给苏岱,让他清点粮草、加紧操练,城里内紧外松,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即抓起来,另外,把夜枭都叫回来,做好应战准备。”

    宋之意精神一振,夜枭就是他所掌管的情报组织,原本就是为了北疆之战做的准备,可这些年北疆被容禛打怕了,夜枭也渐渐被分散到了各地,隐入人群之中,而如今有了容禛的命令,也就意味着,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是”宋之意领命而去。

    容禛看向窗外,夕阳如血,挂在暗色的夜空之中,隐隐昭示着不详。

    第五十六章 夜探一

    整整三天, 不管是唐敏他们亦或是陆徵, 都没能破了黛儿公主被毒杀一案, 而时间拖得越久,苏依云歌已经越发怀疑,这几日, 负责稳住他们的鸿胪寺官员都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就在陆徵越来越焦躁的时候,简余却带来了另一个的消息。

    “夜探公主府”陆徵睁大了眼睛。

    简余点点头“山阳公主每年都会去奉国寺祈福三日,这三日是公主府守卫最松懈的时候, 你若想知道公主府有什么秘密, 这就是最佳的时机。”

    陆徵有些心动,但还是遗憾地拒绝了“不了, 黛儿公主的案子还没破,罗、兰两位大人的案子也没抓到真凶, 我实在没心思去想别的。”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简余说道,“还有你大哥和唐大人, 你不要把压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如果钻进死胡同里就不好了。”

    陆徵一愣,他这几天想案子的确有些魔怔了, 其实想一想, 在现代他不过还是个大二的学生,或许是前面两桩案子让他自信心极度膨胀,反倒失去了平常心。

    “你说得对,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陆徵的神色慢慢放松下来,他伸了个懒腰, 微笑着看向简余,“谢谢你啊”

    简余一怔,喃喃道“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陆徵的懒腰伸到一半忽然被他这一句话给吓到,一不留神就扭了一下,痛得他立刻叫唤起来“痛痛痛痛死了”

    简余急忙扶住他,焦急之下也就忘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

    “没没什么大事。”陆徵一边活动着手臂,一边心虚地转移话题,“你之前说什么来着夜探公主府是吧我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今晚就去吧”

    “今晚”

    “对”陆徵扬了扬手臂,“公主车驾刚刚离开,今晚肯定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不如就今晚去吧。”

    简余想了想,道“好,那就今晚去。”

    两人就定下了见面的时间,约后不提。

    到了晚上,陆徵穿着夜行衣,被简余一路带着飞檐走壁,最后趴在公主府一处偏僻院子的屋顶上。

    简余道“我之前来探过他们的巡逻路线和换班时间,主院自然是守卫最严密的地方,但出乎意料的是,葛回所居住的院子却并没有多少守卫,尤其到了半夜,那儿几乎不会有守卫经过。”

    陆徵疑惑道“不会吧。”

    简余道“我们的目的就是葛回,既然如此,就不要节外生枝,这里地方偏僻,不会有守卫经过,我们就在这里等到他们换班,然后就直接去葛回的院子。”

    “这样好。”陆徵点点头,以他这战五渣的水准,能不碰上守卫自然是最好,不然指不定要拖简余的后腿。

    两人就这么趴在屋顶上,陆徵觉得有些尴尬,便想说个笑话来活跃一下气氛,他问简余“如果你娘和你媳妇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

    简余眼睛都没眨“我娘已经死了,我没有媳妇。”

    好吧,失策了。陆徵咳嗽了一声,“换个话题,把一只大象装进笼子里需要几个步骤”

    “大象是什么”

    “”

    陆徵放弃了,他叹了口气“在这种阴森的环境之下,说这种笑话只会越来越冷”他侧头看了一眼简余,又问道,“你怕鬼吗”

    简余摇摇头。

    “鬼也不怕”陆徵只能无奈地放弃了说鬼故事的计划,他想了想,又道,“我跟你说个故事吧。”说罢,也不等简余同意,就兴致勃勃道,“从前有一对姐妹,他们在父亲的葬礼上看到了一位十分英俊的公子,半个月之后,妹妹也死了,请问凶手是谁”

    简余居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不确定道“凶手是那位公子”

    陆徵奸笑着摇摇头“不对。”

    简余摇摇头“我不知道。”

    “当当当当凶手就是”陆徵压低了声音,“姐姐。”他得意地看着陆徵,“没想到吧”

    简余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姐姐想在妹妹的葬礼上再见到那位公子。”陆徵笑嘻嘻道,“放心吧,一般人答不出这种题,你答出来我才会觉得恐怖。”

    简余的脸上还有些疑惑,但他知趣地没有再问,在两人慢慢聊着天的时候,三更的梆子敲响了。

    简余眼神一变,将蒙面的布罩拉好,陆徵也连忙拉好,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简余道“葛回住在东边的院子里,一会我带着你直接过去,虽然说他院子里没有多少守卫,但该有的护卫应该还是有的,所以尽量不要发出声音。”

    陆徵连忙点头。

    简余搂住他的腰,双脚在屋顶上轻轻一踏,只是几个起落,就落在了东院的阁楼顶上。东院的大小和主院差不多大,最中间住着葛回和他的妻子,后面还有几个院子,住的是他的妾室,比如他们曾经去过的临水小筑。

    简余说的果然没错,虽然东院之中灯火通明,但却阒静无声,树影摇动,更显得阴森森的。

    简余和陆徵对视一眼,简余轻巧地踏过几节屋顶,又翻下来,挂在梁上,却是正好到了葛回妻子冼氏的屋子前面。

    冼氏的丫鬟正在伺候她卸妆梳洗,冼氏漫不经心地问道“少爷呢”

    一旁的嬷嬷道“少爷像是去了临水小筑。”

    冼氏没说话,一旁的丫鬟却道“这小蹄子都死了这么久了,少爷居然还念念不忘,这不是生生地打小姐的脸吗”

    “啪”这却是一旁的嬷嬷打的,那丫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又惊又怒。

    冼氏却恍若未见,一边取下耳环一边道“嬷嬷轻些,我娘将她送来不就是因为这张脸么打坏了可就不好了。”

    丫鬟连忙跪下来磕头“少奶奶误会了,奴婢不敢有这样的心思。”

    “说什么呢”冼氏笑意盈盈,“我又没责怪你,我还盼着你赶紧承欢,生个哥儿呢”

    丫鬟不可置信地看着冼氏,冼氏挑起她的下巴“这张脸的确是美,可这胆子就太小了,这样可不成啊。”

    嬷嬷沉沉地道“老奴听少奶奶的意思。”

    “嬷嬷好生算算日子,找个最适合怀孕的时候,让哑奴把她送到少爷房里。”冼氏挥了挥手,“就这么着吧,先下去吧,我乏了。”

    一旁的两个哑奴把茫然无措的丫鬟给拖了下去,房中只剩下冼氏和那个嬷嬷。

    冼氏的眉头泛起了轻愁“这都第几个了,若是再怀不上可怎么办”

    “少奶奶放心。”嬷嬷安慰她,“少爷不是喜欢眠春那种女人吗老奴已经派人去找了,不日就会有消息回来的。”

    “那就好”冼氏喃喃地说着,却被嬷嬷扶着,“少奶奶,你乏了,先安歇吧。”

    “我乏了去安歇”冼氏的神色显得有些木讷,却慢慢地走到了床边,又被嬷嬷伺候着脱了衣服。

    简余没有再看,他觉得这位少奶奶的确有些问题,但既然已经得知了葛回的所在地,他也就懒得关心这些细枝末节,直接回去。

    陆徵等得焦心,看到他来,面上一喜,压低声音道“找到了”

    简余点点头,带着他往临水小筑而去。

    陆徵却有些莫名“他在这里”

    “嘘”简余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两人躲在临水小筑的假山边上,与屋子就隔着一片湖水,但是也能够看清屋子前面的空地上的确有个男人在舞剑,正是葛回。

    作为燕京权贵纨绔子弟中的第一人,吃喝嫖赌这些葛回样样都会,但读书习武就一窍不通了,可眼下他不仅在舞剑,且这架势却不仅仅是个花架子,而是有真功夫在身。

    陆徵看了一眼简余,却见他眉头轻皱,小声道“这套剑法流畅凌厉,却暗含煞气,他又不曾上过战场,怎么会有这么浓的煞气”

    陆徵一脸茫然,从他的角度,只是觉得葛回这剑耍的真好,至于什么煞气什么,还真感觉不到。

    简余轻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靠近一点看看。”

    陆徵点点头,忽略掉心中的不安“你小心点。”

    简余点点头,脚尖轻点,却是朝着屋顶而去,他与葛回见过面,虽然功夫可以隐藏,但精气神却是没办法隐瞒的,葛回双眼无神,故此哪怕感觉到了对方剑法凌厉,简余依旧不认为他的五感可与习武之人相比。

    然而他才刚刚跳上屋顶,就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剑气袭来,他侧身一躲,然而还是被割伤了手臂,他回头望去,却正好看见葛回持剑抬头。

    只看到那双眼睛,就叫简余心头一紧,这人根本就不是葛回,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他们见过的那个葛回。

    “被你发现了”葛回轻轻一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双眼露出压抑的兴奋和危险。

    “没办法,那就只能杀了你了。”

    第五十七章 夜探二

    在简余和葛回缠斗之时, 陆徵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两人打斗的声音这么大, 莫说巡逻的守卫,竟然连个伺候的人都不见,这怎么可能

    陆徵着急地看向简余, 哪怕他不懂武功,也能够看出两人几乎是不分上下,甚至简余还渐落下风。他想帮忙, 可又怕自己越帮越忙, 正在这时,他看见简余似乎不敌, 脚步一错,落入水中。陆徵一惊, 连忙也跳下水去。

    这个小湖的水并不清澈,陆徵艰难地在水中寻找简余的身影, 冷不防旁边伸过一只手来,陆徵吓得险些呛水,却望进一双熟悉的眼睛之中, 他松了口气, 跟着简余朝外游去。

    这个湖是活水,与内城护城河相连,这是他们来之前就查清楚的,当时也做好了后路的打算,只是没想到竟然真的会用上。

    两人湿漉漉地爬上了堤岸, 春寒料峭,风一吹就觉得刺骨的寒冷,陆徵打着哆嗦问道“你怎么样”

    简余虽然脸色苍白,却比他要好很多,只是点点头。

    “太太冷阿嚏”陆徵揉了揉鼻子,“我们先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吧。”

    这儿离英国公府不远,陆徵早早安排了人在角门,见简余同意,连忙拉着他起来,却见简余捂着腹部蹙了蹙眉头,他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受伤了”

    “不碍事。”简余道,“走吧。”

    陆徵有些担心地搀着他,两人就这么走到英国公府的角门,陆徵敲了敲,角门被打开一条缝隙,露出柳枝小半张脸“少爷”

    “是我。”

    柳枝便将角门打开,见到两人湿漉漉的,也没发出什么声音,见他们都进来了,又将角门锁上。柳枝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这角门原就离竹覃居不远,不过很快就到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柳枝早就遣了丫头们去睡,连汲香都没有留下。但三人仍旧是轻手轻脚的,直到进了房门,陆徵才大大地喘了口气。

    屋中烧着地龙,暖融融的,陆徵僵硬的手脚才算有了些知觉,他扶着简余坐下,又吩咐柳枝去拿伤药和衣服。

    柳枝应了,又道“您二位身上都湿了,不如奴婢去煮了姜汤,喝一碗也好去去寒气。”

    “还是你想的周到。拿了就放到外间吧。”

    柳枝离开后,陆徵连忙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了,看到简余还没动,不由得道“你还愣着做什么,不难受啊”

    简余移开眼睛“你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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