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瀛邪肆虐一笑,“徵狐,可是在威胁我麽?”
聂徵狐哪是易於之辈,转瞬邪肆一笑,“是啊!你既已答应做我的侍寝,自然处处从我!首先告诉我,你到底姓甚名谁!”
“复姓上官,双字瀛邪,瀛寰之瀛,邪魔之邪!”上官瀛邪俯身,在聂徵狐唇上啄一下。
烛泪嫋嫋,不是相思。
聂徵狐微眯著一双凤目,笑容诡谲,“怎麽,做我的侍寝,还如此罗嗦!”
他清晰的感应到,偎依的怀抱,瞬间僵硬了一下,还有些微凌乱的呼吸。
“是吗?我怎样答应你了呢?徵狐。”上官瀛邪用罄最後的自制力,怀中的男子,果然有把圣人逼疯的无限可能。
“三年之约,不容你反悔。”聂徵狐凉凉的,但见那枚紫玉旋龙指环,淡淡的,漾起一抹粉桃色的豔雾,须臾无痕。
“此陪,非彼陪。”上官瀛邪温厚的掌心,贴服著怀中男子贲实没有半分赘肉的小腹,缓缓磨挲,貌似无辜,然而些微透漏功力,足以震慑丹田要穴。
“是麽?你我皆非三岁稚童,人之大欲,有何不可?”聂徵狐眼神一撩,白皙修长的手指,已然滑入那按压自己要穴的掌心内侧,极其暧昧的,用指甲,绕旋著累月用剑而磨砺的硬茧。
两个人之间,静的,几乎只剩下沙沙的磨挲声音,和渐渐紊乱的脉搏。
“我们只剩下半个时辰。”上官瀛邪蓦然快步,移向雅色幔帐,六尺余宽的软榻,此刻,竟是格外销魂。
“只要你好好服侍我,半个时辰,也可以做很多事情。”聂徵狐神色魅惑的,但眼底,是一层深沈几乎不可见的苦寒。
“那麽,恭敬,不如从命了。”上官瀛邪狠狠的,将怀中人摔向床榻,然後不待他挣扎反应,已然将自己虎躯覆上,薄衣不禁,两个人原始的体热,开始蔓延,渗透。
……
第16章龙阳嬉对抗~h~
第16章 龙阳嬉
像是有什麽,在彼此的身体中燃烧一般,上官瀛邪径直吮吻住了身下男子微翕的唇瓣,那几乎称不上是一个吻,不过是一种凌虐而已,用牙齿撕磨著柔嫩的舌,用舌尖撩拨著滑腻的内腔,有种血腥的味道,不知,从何渗透,但是那种快慰,却又同时激昂著噬血的欲望
他并非不识男色之人,武林龙阳,虽是禁忌也非异闻,但这是他第一次,想要撕裂身下的昂藏躯体,因为他的辗转,因为他的贲实,因为他如火般的体温,因为他缓缓散发的幽情麝香的味道
那味道,有点魅惑的过分
……
聂徵狐却始终噙著那抹诡谲的笑靥,血的腥气让他忽然欲望升腾,双手随性的蹂躏身上男子劲实的肌肉,衣衫溅碎,而那裸白的诱惑,靡腻的质感,甚至隐约吸附著自己的掌心,让他忍不住失控的,任凭指间的玉戒剐弄著原本完好的肌肤,然後磨挲著那残缺的伤口的感触,一股酥麻,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下腹撩起了情欲之焰,膨胀的男性,隔著层层衣料,准确的感应到了身上男子同样的勃发,几乎对方的情欲,也通过这下腹的暧昧磨蹭,传递於己,连动作,都有些本能的弛缓
怎麽会,忽然弛缓
……
於是上官瀛邪,忽然之间,不轻不重的,咬了身下男子的白玉雕琢一般的耳垂,“告诉我,你又下了什麽毒”
於是聂徵狐,丝毫不示弱的,狠狠的,掐了身上男子肌肉紧绷的臀部,“你居然会截脉术”
下一瞬间,两个人的身体,一起僵硬了
只有单纯的维持著上下交叠的姿势,但是任谁,也动弹不得
人面睡桃花,是一种很阴损的毒,因为中毒者首先情欲勃发,不可自制,然後身体僵硬,不得动弹
截脉术,是江湖十大异功排名第三的武功,截脉类似於点穴,但是绝对不同於点穴,截脉可从一处脉动喷薄内力进而瞬间麻痹周身,不得动弹
所以此时的上官瀛邪,和聂徵狐,真可谓是,面面相觑了
彼此之间明明没有距离,明明欲焰高涨,但是,丝毫不得解脱,只剩下对方的容颜,和渐猝的喘息,一丝,一缕,不绝於耳
有点,失控了
上官瀛邪忽然发觉,身下的男子,那凌乱的眼底,氤氲的情雾,有点奢靡,但是绝对倾动,微张的唇,干涩的几乎要泛起薄皮,有一瞬间,他忘却了所有计谋,不过,想要轻轻的,啄吻一下
聂徵狐蓦然察悟,身上的男子,额前一滴晶莹的汗水,竟也如此压抑的,顺延著那轮廓分明的鼻翼,轻轻的滑落,悬空,然後,滴在自己唇上,涩涩的,竟也引发一阵彻骨的酥麻,然後再一滴,萦然不坠
“徵狐,你硬了哦”上官瀛邪知道自己一定要说些什麽,否则有些什麽,会在此刻,镌刻
“那是你侍寝有力,应该怎样奖赏呐”聂徵狐轻轻耻笑,然後,屏息凝神,否则,有什麽,会在此刻,铭记
……
“奖赏麽?那麽,就让我服侍你解脱”上官瀛邪忽然一声低吼,身体,竟然从人面睡桃花的禁锢中,回复正常
“让你服侍,我自是能够尽兴”聂徵狐邪肆一笑,本能的,双手抓住立即要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手,丝毫不放松的
下一瞬间,聂徵狐正要用膝盖,顶撞身上男子的腿上穴道
下一瞬间,上官瀛邪来不及挣脱自己被束缚的双手,只是本能的,以自己劲实有力的大腿,压制住身下想要作乱的双腿
两个人,四肢紧密交缠,再无缝隙了
……
“我们,大概还有一刻”聂徵狐夭魅一笑,上腹可以感觉到,彼此的男性并列贴服,那种膨胀的轮廓,交织磨挲,隐约炙烤
“一刻锺麽?足够满足了”上官瀛邪躬起劲瘦的腰身,然後模拟挺送的姿势,两个人的男性,在前後磨蹭中,夹杂著布料丝绸般的钝感,渐渐麻痹
“嗯─”聂徵狐刹那溢出一抹呻吟,但觉细碎的快感层叠累积,腰椎处的酥麻,蔓延在血液中的沸腾
“告诉我,舒服吗?”上官瀛邪感受著彼此棱部有力的撞击,从未有过如此的磨合,但是欲望,竟然如此崩溃般的袭来
“就凭你……”聂徵狐难耐的,挺送著髋部,那呻吟,已然支离破碎的,差点,差一点
“说”上官瀛邪但觉燥热侵蚀了丹田,急欲喷射的感觉,环绕著囊部额达鼓胀,差点,差一点
“舒服……”
“徵狐……乖……”
瞬间的空白,让彼此的思绪,交织错乱,浓浊的液体,染湿凌乱的下裳,散发著淫靡的味道,让人有种迷失的惘然
……
唯独烛泪,一滴一滴,落尽尘世
……
轻轻的,门外细碎的敲动
“主人?”
任醍自是谨慎
“喂,起来啦,时辰到了”聂徵狐自是淡漠,推攘著身上男子
“徵狐,这麽无情麽?我们已是,如此亲密”上官瀛邪自是轻笑,任凭彼此相偎的男性,不由磨挲
“亲密麽?这算什麽,或许,我们应该,更加亲密一些”聂徵狐蓦然翻身,跨坐在他腰腹之上,然後双手勒紧了一根银丝
那是他的独门暗器,悬凝丝,此刻深深的,勒入了身下男子的颈间
上官只觉的自己肌肤渐渐灼痛,呼吸一促,“那麽,我们可以试一下”
他怡然扬起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泛著墨气的匕首,堪堪三寸长的黯色刃身,抵在他的後心
那是他的短刃墨歃,此刻浅浅的,插入身上男子的背脊
……
两厢僵持,彼此粲然一笑,竟在不言
……
上官瀛邪的笑,是那种靡失尘世的笑,机关自是无所雕琢,拈手即来
聂徵狐的笑,是那种嘲讽蔑然的笑,睥睨天下,自有一番风情
所以他们几乎是同时撤去彼此的利刃,然後若无其事的,自是整理凌乱衣衫,默契不语,唯独烛火妖冶
上官瀛邪并未再望却那个此刻颊侧微红男子,他不禁屏息,收敛内欲,有些放纵,彼时奢侈,起身,推门,任醍神色忧虑万分的,竟是失态的,径直向阁内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