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玉冢吻了吻已经入眠的聂徵狐,满意的看他被自己重新烙过痕迹的躯体,绝世的容颜上闪过一抹难以形容的温柔,却在转向风重镰的一刹变得冷冽,“去杀了那个女人!”
他并未点透,可是风重镰就是知道他所指的就是他的蕙泽,他抖了抖唇,却感觉自己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浓重的煞气当中,随时可能筋骨寸断,可是他咬牙,想起蕙泽的美好,想起蕙泽为她付出的痴心,颤著声音问,“属下愚钝,城主所指的是……”
郗玉冢看他装傻,半是嘲讽的笑,那一笑,仿佛修罗豔鬼一般,“飞霞派的九长老,闻蕙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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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侵蚀著堕落的精魄,风重镰有种大势已去的绝望,自幼对城主的尊崇,让他本能的敬畏起来,更何况,刚刚糊里糊涂做下丑事的他,根本无所遁形,他背叛了他的爱侣,也背叛了他的主人,这样的打击,让他把所有的一切加诸在榻上那个魅色祸世的男子身上,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可是他哪里知道,寻魔医之所以勉力看上了他,纯粹是另有隐情。
江湖莫大,极少有人知道寻魔医的师承,更鲜为人知的,是寻魔医修炼的一种独特武功-云霓愈术,世人只见寻魔医重重惊世骇俗的医术武功,却不知云霓愈术其实有著先天的不足,对於不同的修炼者,又各有缺陷。但凡肆意使用此术後,有人功力耗损,有人脏器受创,有人必须忍受筋脉紊乱的痛苦,有人必须接受昏迷数日的事实。历代修炼者废尽心思弥补这缺陷,终於到了寻魔医这一代,每一次用过云霓愈术之後,修炼者只是邪火中烧亟於发泄,而手段也非常简单,床第欢愉之後便无大碍。所以这一次,无论是风重镰,还是郗玉冢,不过是聂徵狐运用云霓愈术解了自己体内的毒素之後的补品罢了。
这两人哪里料得到如此曲折的隐情!
风重镰心虚惶恐,表面上只得敷衍他的城主,匆匆退下,脑海中早就掠过几条退路,郗玉冢也不动声色,内心却是风起云涌,这个胆敢觊觎他的小狐的混蛋,必死无疑!
然後为聂徵狐搭上薄被,近乎痴狂的吻了吻他的颊侧,走出寝居,他数日疏於僵命城,有些杂碎耐不住了!
一场血腥,在所难免。
聂徵狐却因为性事後的倦怠小睡酣然,直到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传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双眼被柔软的丝锦覆上,无法视物,一道悠长绵延的气息,在他床侧,他淡淡嗤笑,“怎麽了?想要玩禁缚?你这个变态的死僵尸!有本事把我整个人都捆起来啊!”
对方没有什麽回应,只是那幽香,更加浓郁起来。
聂徵狐若想要解开眼睛上的丝锦,实在容易至极,可是他实在懒得动弹,反而颐指气使的,“正好帮我按摩一下,用点劲儿!不要告诉我刚才不过做了两次就成软脚虾了!”
对方的呼吸明显一窒,然後淡淡的轻笑,仿佛春风拂面一般,让人心旷神怡起来。
一双温厚的手,沾染了某种清润的脂膏,覆在自己背脊之上,掌心似乎带著吸膣的力量,均匀的按压著背部重穴,疏通淤阻的血脉,那脂膏渗入肌服,让人舒服的忍不住呻吟起来。
“嗯……这里……向下一点……再向左一点……用劲……啊……啊……”聂徵狐自然分辨得清楚,身後的人绝对不是那个冷冽僵硬的郗玉冢,可是管他是什麽神仙鬼魅,及时行乐本就是人生快意。
属於男子的浅笑清冽并且醇厚,像是一潭陈酿美酒,散发的诱惑的味道,那双手也似有知觉一般的,蕴贴的抚慰著最需要抚慰的地方,那脂膏显然也非凡物,原本淡蜜色肌肤上星星点点的淤痕,竟然渐渐消褪,修长的指尖在那背脊上游移,缓缓的滑入腰侧,益发的,靠近那狼藉一片的股间。
“快点……把里面弄干净了!”聂徵狐对这无法视物的状态颇为惬意的,奴役这个人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双手停滞了一下,有些生疏的探入那明显肿胀的肉褶当中,清理著里面的秽物,然後稍显笨拙的重新涂抹起脂膏,不小心,指甲刮了一下其间一道裂伤。
“你这个混蛋!不会轻一点!”聂徵狐咬牙切齿的,对方立即颇为讨好的抚摸著伤口,那脂膏清润止痛,让他此刻只想昏昏欲睡了。
直到所有的患处都处理好,男子哭笑不得的听著聂徵狐已经平稳节律的呼吸,俯身停留在他的耳侧,暧昧的吹著炽热的呼吸,“你不在意我是谁麽……”声音明显不是郗玉冢,要低沈魅惑得多。
“管你是谁!有本事吃了我啊!”聂徵狐唇侧一撇,那笑容,惊心动魄。
“寻魔医果然是一个有趣的人呐!”男子但笑,温热的吸气均匀的喷洒在聂徵狐颈间,让他觉得有些酥痒起来。
“看你也不像闲极无聊之辈,这麽明目张胆闯入僵命城主的寝居,是要灭了他?”聂徵狐才懒得睁开眼睛,黑暗往往掩饰了更多的欲盖弥彰。
“错也!”男子口吻有些神秘并且兴奋,“我这次来,可是特意为了你!”
“我?我不记得以前有和你一夕露水啊!若是想要找我负责,啧啧,你可要落空了!”聂徵狐貌似轻佻的说著。
男子却丝毫不被他言语所激,反而针锋相对,“一夕露水麽……我今夜验了你的身,啧啧,倒是期待有朝一日品尝这销魂滋味呐!”
聂徵狐反是一派无谓的态度,“我看阁下倒是贼眉鼠目不敢见人,可怜可笑啊!”他反正是一逞口头之快,丝毫不带迟疑。
男子摇头,眼神倒是带了三分凌厉七分纵容,本想再多说几句,不防远远的,已有凛冽的气息逼近,他伸手为聂徵狐拢一下发,便默不作声的抽离了身形。
聂徵狐如何分辨不出来,那渐渐逼近之人,除了郗玉冢,还能是谁,他伸手扯下眼上的布巾,对於骤亮的屋子有些不适应,微眯的眼底,掠过一抹煞气。那个家夥竟然敢三番四次的偷窥於他,真的是找死了!
门霎时被推开,郗玉冢有些谨慎的逡巡著屋子,眼神警惕,显是发生了什麽事情,待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後,才来到床边,看聂徵狐正蜷缩在锦被当中闭目养神,心底不禁一阵悸动。
“小狐,还好麽?”
“废话!有本事你也让我上几次!”聂徵狐没好气的挥拳,那束缚他的镣铐铮铮作响,仿佛嘲讽著什麽。
郗玉冢却还是有些狐疑的口吻,他虽未分辨出什麽异常,却还是戒备十足,“有老鼠闯入我僵命城呐!小狐,你先休息吧!今夜我不陪你了!”
聂徵狐嫌恶的说,“去死吧!”
第3章温柔冢
第3章 温柔冢
待到郗玉冢的气息渐渐远了,聂徵狐随性的朝一旁地上的绰约冷哼一声,“不要装了!快点滚起来!”
原本昏厥的绰约眨了眨眼,她最初是在假装,可惜在寻魔医面前任何的假装都是徒劳,一阵异香之後便真的失去知觉,待到这时,才渐渐清醒过来,审时度势,用力的摇头,算是後知後觉。
“绰约参见公子!”
“嗤!”聂徵狐手腕暗自运力,那镣铐再度震开,原本就不设防一般。
“绰约服侍公子更衣!”绰约是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子,转身来到屋中角落的木箱,旋即捧出一套衣衫,上等纯白丝绸的亵衣裤,赭衣飘逸,绛袍在外,再系上翡翠璎珞,足下轻踩黯黑绣龙丝履,颀长贲实的躯体显得那样轩昂,绰约定了定心神,寻魔医果然一如传闻中的魅惑众生。
“头发!”聂徵狐整理著自己的衣襟,似乎在掸平那原本就不存在的褶皱。
绰约温顺的拿起一柄桃木梳,小心翼翼为聂徵狐梳理那长及腰际的墨丝,熟练的挽起发髻,插上一只玛瑙冠簪,然後娓娓道来,“公子的随身之物,绰约一直收藏起来,只是公子的药囊和兵刃……”
“你叫什麽名字!”聂徵狐斜觑著她,眼底带了几分漫不经心。
绰约诧然,随即领悟,她迟疑了一下,银牙一咬,“樊绰约!”
“东西在哪里!”聂徵狐也不赘言,他只是不喜欢和一个不用真名的人说话。
绰约忽然觉得自己遍体生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赶紧运功抵抗著这无形的罡气,声音努力维持著没有波澜,“城主把药囊和兵刃放到黑骨祭坛了。”
“那是什麽鬼地方!”聂徵狐皱了皱眉,神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