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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归 第4节

作者:茸耳鹿三 字数:6705 更新:2022-01-01 08:26:21

    也许是为了借魏军之手,报六年前仇。也许是为了还清这些日子欠易殊的人情。也许… …又是因为什么别的情绪。

    留下的日子里,宁轲只顾全身心地为易殊出谋划策,却从没想过自己留下来是为了什么。父亲的指责,让他徒然心慌起来。

    “婉桃,你想回家吗?”宁轲尽力敛起面上的愁容,摸着婉桃乌黑的头发,轻声问着。

    “想。”婉桃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可过了一会,又摇摇头“但是……又不想。”

    “为何?”

    “我们村子已经被烧光了……村子里对我好的婆婆和爷爷也都不在了,所以,我不想再回去了。”婉桃知道村里的人们已经在那一晚被辽人杀光,也知道自己的家已是废墟,回想起来,她只觉得害怕。

    宁轲“那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婉桃点点头,顿了一顿后,把怀里抱着的一只雪狼木雕在宁轲眼前晃了晃“看,这是大胡子叔叔送给我的小狼。”

    “是吗?”宁轲把木雕拿在手里看了看,发现棱角处还有些参差的磨边,可狼的眼睛和鼻子却都栩栩如生,看得出来是新做的,也看得出来周扬雕得很用心。看来这些日子,周都尉和婉桃相处得不错。

    宁轲正看得认真,忽觉头疼欲裂,身体也跟着猛抽搐了一下,他扶着额头,视线朦胧之间,看着帐门口进来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

    易殊在不上战场时,大部分时间都是银甲加身,平时说话做事看起来随心所欲,可却是随时都要上战场的架势。

    易殊见宁轲一手撑着塌沿,一手捂额头的模样,心下一紧,连忙快步走过来,问“没事吧?”

    见宁轲摇头,他啧了一声,伸手覆在宁轲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这都快烧熟了。”说着,便伸手把绒毯往宁轲身上裹。

    宁轲刚来时整天穿着件薄衫到处晃,让易殊以为这小子可能只是看起来弱不禁风而已。没想到最后还是病了。昨天服过药后,就一觉从昨晚睡到今日酉时。

    易殊一边给宁轲裹着绒毯,一边转头笑眯眯地对婉桃道“小桃桃,去跟大胡子叔叔玩去好不好?”

    “又来啊?”日常被赶的婉桃不高兴地嘟着嘴,她一仰头,就看见周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门口等她过去了。

    婉桃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便哼了一声,捡起地上的雪狼木雕,拖着步子出去了。

    周遭又安静下来,火炉的炭火烧得正旺,暖融融的气息完全将屋内的冰天雪地隔绝在外。

    “队伍编制得怎……”

    “先不谈公事。”易殊一口打断宁轲,起身把火上煎好的药滤到碗里,端过来放在床边的桌上。

    “今天……就随便聊聊吧。”

    宁轲知道易殊是为了让他放松心情,便顺着应道“好,今天不谈公事。”

    “你我相识也有段时间了,你却从未问过有关本王的事情,是不敢,还是不感兴趣?”易殊坐在床边,侧身对着宁轲,视线不知道在飘向何方。

    宁轲望着易殊的侧颜,勾唇笑了笑,答“都不是。”

    易殊“此话怎讲?”

    宁轲“我了解你,所以不用问。”

    “哦?”易殊兴致一下子就被勾了上来“那你说说。”

    宁轲淡笑,开口“殿下是魏国十三皇子,生母是德妃娘娘。殿下自小受承献帝宠爱,年满十七时被封恒王,是魏国古往今来第一个加冠礼未成便封王的皇子。殿下自幼爱习武,六岁拜护国大将军郑琏为师,如今的殿下已是魏国第一将。”

    易殊转头望着宁轲,目光如炬,眼里充斥着不可思议“你哪儿知道那么多?不会是对本王的美貌与才华觊觎已久了吧。”说到这,还装模作样地往后退坐三分。

    “坊间传言罢了。”宁轲看易殊双手交叉手护着胸口,整个身子都在向后撤,让他有种自己在欺负哪家的黄花大闺女似的,话音未落,他转念一想,眼里带点少有的笑意“不过我对殿下……确实有几分兴趣。”

    易殊觉着自己不过是开个玩笑,这怎么还真问出不得了的事情来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脑子里满是平日里跟宁轲相处的画面,他越制止画面就涌入得越快。各种画面把他脑子搅地如浆糊一般,他顿时为这一刻的心烦意乱而感到有些不自在。

    宁轲暼了眼难得安静下来的易殊,继续说道“殿下早过弱冠之年,又倍受魏帝宠爱,如今怎么连个妃妾都没有?我还听说……魏帝每次给殿下配婚,殿下就会找借口出京,这次承献帝许的可是魏国第一美人浔阳郡主,殿下居然直接上奏要来这荒蛮前线。莫非……殿下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易殊越听脸色越青,他这事怎么还传到他国去了,传就传吧,怎么还被歪解得这么微妙?他亲征靠的是满腔热血,逃婚只是顺带,怎么现在反而像自己是因为逃婚迫不得已一样?这些人关注的点为什么总是放不对?

    “胡说八道,本王领兵是为了杀敌卫国,夹七夹八的流言你还是少听得好。”易殊气得要冒烟,抬手就朝宁轲腿上一拍“亏你还读书人!”

    宁轲轻笑着耸了耸肩,不甚在意的样子。

    易殊“不听老人言早晚吃亏!”话落,觉着不解气,便又要拍一下。

    这次宁轲眼疾手快,伸手一下子握着那只快要落下的手,易殊一下愣住,不就随意拍两下吗还不让,莫不成是纸糊的?

    “殿下以后,会是个贤帝的。”

    宁轲声音又回到了平日的冷凝,宛若一池秋水,宁静而深沉,一眼望不到底。

    这种祝福不是人人都敢送的,易殊目光一聚,正色复显,厉声道“以后万不可再说这话了。”

    宁轲轻笑,点了点头。

    易殊朝帐口望了一眼,方回头继续道“你的好意……我收下了。”

    北风忽起,帐子被吹得呼啦啦响,冷风从帘缝里漏进来,吹散了屋内的暖意。

    易殊看药已经不烫了,便端起来递给宁轲“把药喝了。”

    待宁轲喝完,他又吩咐让宁轲躺下休息。

    一碗热汤药灌进腹中,宁轲觉得困意来袭,眼皮撑不住要合上,眼前易殊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他靠着最后一点意识,呢喃道“你为什对我这么好……”

    他对他,从始至终都很好。周全的照顾,无条件的信任,这一切,让他觉得像是一场梦。

    听不见易殊的回答,宁轲便自知这问题不合时宜,他又兀自念道“无论如何,我会信守诺言,随你至最后一战……”

    易殊的身子忽然僵住,他凝神望着带着满脸病容合上眼的宁轲,幽然微叹“对不起。”

    第6章 第 6 章

    允正二十九年,腊月初四夜,一声号角长鸣,辽魏两军在西川开战。

    腊月十七,魏军首战告捷,四散的辽军退守四十余里,魏军各部回拢。

    腊月十九,辽军残部突然反噬,且军力忽达三十万之多,足为魏军两倍。魏军即刻应战,军力耗损过半,终败,直退西川南境。

    这天,宁轲睁开双眼,看见屋顶的老木房梁上有红黄火光跳动,他侧头看见布置精细的房间里,青铜暖炉烧得正旺,他撑着床要起身,疼痛再次在颅内炸开,他一动脚,便发现婉桃正散着发坐在小木凳上,头埋在他床边睡着。

    宁轲悬着着的心稍落地,他长吁一口气,眉头仍紧蹙。他环视一周,屋内布置简洁清雅,却一应俱全,许是哪个文人闲士的雅居。

    他回想起脑中停留的最后一幕……那碗汤药。

    “你终于醒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披着狐裘的白发老道走进来。

    宁轲神情戒备“阁下是……”

    白发老道解下狐裘,默然坐到床边,静静端详着宁轲,半晌,抬手要去摸宁轲的头“都长这么大了……”

    宁轲不动声色地躲开,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老道摸了个空,倒也不恼。他捋捋胡子,悠然道“小崽子不记得老夫了,真叫人心寒。按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伯父……”

    宁轲被脑袋烧得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是谁?易殊又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

    “哼。”南昭道人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小子跟你爹一个样……读了书也改不了这火烧的德行。”

    宁轲方知失了礼数,却实在心中缭乱“是晚辈失礼,请前辈告知……”

    “得得得。”南昭道人一摆手,眼眸低垂下来,瞄准宁轲腰上的环玉,倏地一把捞过来,拎着玉佩晃了晃“你父亲是燕国镇远大将军,不错吧?”

    宁轲愣住,心中埋藏了陈年旧事被揭开。

    “你父亲在时,燕军真乃猛若狼虎也。只可惜燕国被奸臣所害,老来只能零落山丘。”南昭道人看着宁轲的脸一点点变得铁青的脸,叹气“你真以为是辽人害死你爹?”

    话音刚落,宁轲双眼怒睁,猛然抓住南昭真人的手臂“你说什么?”

    南昭真人老树皮似的手覆在宁轲手背上拍了拍“那年你爹与辽交战惜败后,朝堂内主站派为逃避职责,拿你爹当了挡箭牌。为以防你爹东山再起,勾结边境辽军,以屠村为由,杀了你爹娘。他们早知你爹已经在战场上废了一条腿,杀了他易如反掌。”

    “不过,你和这丫头活下来了,算是老天给你爹的唯一恩惠。”南昭真人看了眼熟睡的婉桃,道“我与你父亲师出同门,出师后老夫出家逍遥自在,你父亲却一门心思要参军……你父亲执拗而忠义,我就说他早晚在这上面栽跟头。”

    一股无力感从宁轲脚底直蹿上天灵盖,他顿时连身子都难以支撑住,良久,他哑声开口,声音里都透着憔悴“父亲自小望我能出仕报国,怎么会……”

    “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南昭真人不再镇定,褶皱的面容上浮起丝丝愁容“叫你做第二个他吗?国不存何以报乎?”

    那些乐衷朝廷尔虞我诈的高管贵人,哪一个体恤过燕国垂危的江山百姓?这早已不是一个国家,只是一群贵族的安逸场罢。

    “殊儿把你交给我,现在你醒了,老夫也该走了。”南昭真人像是不愿再提及往事,便起身“这里是燕国苏坞的一处小宅院,我已经为你买下来了,很安全。你以后带着妹妹在此好好生活,其他的与你没有关系了。”

    这是……被他赶回来了?那些斗酒笑谈之言,全飞灰湮灭了吗?这样的保护,这样被动的离别,让宁轲难以适从,心中像生出几根芒刺,隐隐提醒着宁轲,他和易殊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宁轲“他在哪里?战事如何了?”

    “不是说了其余事都与你无关吗?”南昭真人负手背对宁轲“你不用觉得你欠殊儿的,他对你好,只是因为你爹当年从辽军手里救过他一次。这些日子,他的恩情已报,你与他……最好不要再相见,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宁轲眼神黯淡下来“以往我于他在营中他从未如此,这次终战本就必胜,他这样急着送我回来……莫不是遇见难事了?”

    南昭真人微挑了挑眉,拎起狐裘一展披上,朝外迈着步子,长音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门关了,将一袭风雪隔绝在外,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宁轲转头,才发现婉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婉桃的小圆脸红扑扑的,眼睛扑闪着,怯怯地问“我们再也见不到易哥哥和大胡子叔叔了吗?”

    宁轲默然,半晌,他掀被下床,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淡漠,好似刚才的动容从未存在过。

    “不见也罢。”

    第7章 第 7 章

    荒原广袤,寥落远星低垂,从哨塔上一眼望过去,干雪覆盖的草野无垠无际,与暗夜相连,仿佛永无止境。

    “殿下,辽军援军与日俱增,我军实在是力不从心,再战下去,实在不为明智之举啊。”周扬毕恭毕敬地站在易殊身后,脸被寒风吹得僵冷,而易殊已经在这儿一动不动站了一个时辰。

    夜色里,易殊一双眼沉似深渊,几场硬仗打下来,他已经卸却了往日那股子悠然,脖颈上那道前几日才落下的新疤,被光滑的皮肤衬得格外狰狞。

    辽军这次真的是狼子野心,这次似乎倾城而动的兵力,让他意识到,辽军这次的目标不是要枪多少粮和攻占几座城池,这样孤注一掷地蜂拥而至,必定是要一路攻城掠地,直逼魏京去的。

    魏援军尚未抵达,忠远营的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再耗下去,只能让这些精兵良将们黄沙裹尸。

    但他现在不能撤退。

    辽军势头正盛,魏军一旦撤退,那辽军攻魏的战线将畅通无阻,他现在每退一步,都凶险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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