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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 第43节

作者:花漫夜 字数:8718 更新:2022-01-01 09:48:22

    他没有说话,点头示意他说下去,那小头目也战战兢兢,生怕触了教主的逆鳞。

    “教主,他的命,你还要不要?”

    穿心鬼面一惊,慌忙问道“你说什么?”

    那人很有心计,听出他的慌乱,便知道,自己这次来对了,连忙说“教主,他明显没有原来禁打了,才五十鞭子,就晕了四次,泼盐水都没什么反应,一百鞭子若是打完了,恐怕他就没命了,教主若是不想再要他的命,小的们就执行到底,若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面前黑影一闪,教主已经没了踪影。他摸一把额上冷汗,幸亏来了,若是天成真的死了,恐怕整个刑堂都要陪葬。

    刑堂,天成纤细的身体被吊起来,有人挥舞鞭子,不断在他身上烙下赤红的血口。

    沉重的鞭子着rou声,细微的鲜血滴答声,粗重的喘息声,一切都恍如昨日,却无端的,让他心痛欲裂。

    这场景,他见过多少次,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却至今才发现,原来,心一直在痛。

    看到他走近,打手们停止了鞭打,恭敬的行礼“教主!”

    天成并未抬头,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墨绿色的双眼只睁开一条小小的缝隙,透着虚弱与迷茫,血从淡薄如水的唇角流淌出来,在削尖的下颌上画出一条艳丽的红线。

    鞭打已过半,他身上尽是翻卷的皮rou,鲜血将本就苍白的肤色映衬得惨白如雪,流淌下来,在墙上和地上开出躲躲殷红。

    那个打手说得对,他撑不住了。

    “放他下来。”穿心鬼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淡漠,不动声色的说。

    打手立刻执行,拉动机关,锁住天成手腕的铁链立刻松开,那遍体鳞伤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天成被这撞击的力道刺激的,稍微清醒了一些,徒劳的,用没有指甲的双手撑住地面,却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

    他们对他,竟是这般粗暴吗?穿心鬼面在面具下皱眉,却没有说话。他们对他怎样,都是他的默许。

    两个打手一左一右,架起天成的手臂,将他摆成跪在地上的姿势,天成的头低垂着,他们就拉着他的头发,逼迫他仰起脸,让他再无法躲避,面前这张鬼面。

    “教主,别打了,再打,天成就要死了,明天再打好不好,明天……”

    天成的声音极低,极微弱,稍微睁大墨绿色的双眼,高烧让那双眼睛里浮起一层氤氲,仿佛笼罩着雾气的仙山岛屿。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大口的鲜血从他口中涌出,穿心鬼面甚至觉得,他的整个身体,都要化成鲜血,就这样在他面前流淌殆尽。

    他万万料不到,天成会说这样的话,他从不求饶,恐怕穿心鬼面真的要活活打死他,他都不会吭一声。以前,他不怕死,他的生活那样痛苦,死亡对他而言,非但不可怕,反而是件值得安慰的事,但为何此时……

    程山水,穿心鬼面忽然想到这个名字,天成不想死,只因程山水还活着!

    他心中只有他,根本没有自己的位置,可是,这又能怪谁哪?

    天成身上的外伤,跟从前比起来,其实根本不算重,从前经常打他更多的鞭子,用各种各样的刑具和剧毒折磨他,他都没有到现在这么虚弱。对了,天成的内力废了,他那么辛苦修炼多年的,珍贵的玄玉内力,习武之人视为生命的内力,就这样废了……打手们或多或少都有内力,他们的鞭子,他再也挨不住了。

    他忽然意识到,把天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不是程山水,而是他!他打他,废他的内力,拔他的指甲,用烙铁烧他,他给了他如此多的痛苦,他又怎么可能,爱他……

    原来自己的想法,竟是如此荒谬!

    在天成眼里,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冷眼望着他,在地狱一般的痛苦中挣扎之人,一个会将他活活打死,没有丝毫怜悯之人。

    他眼看着,天成在他面前重伤吐血,只觉那片血色那样刺目,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忽然好怕,怕天成真的死了,那么,他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大事,和天成比起来,似乎都微不足道了。

    天成吐的血逐渐少了,但仍不时有小口的鲜血从他唇边溢出,他动了动染血的唇,想要说什么,却终究再没有力气说了,本就迷离的目光失去了神采,双眼缓缓合上,长长的睫毛映着火光,在脸上投s,he出疏淡的y影。

    “天成!”穿心鬼面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疯狂的喊道,上前从几个打手手中,夺过天成的身体,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感受到他浅而急促的呼吸,他才终于稍微放心,天成,还活着,他终究,还有机会。

    天成仍在发烧,全身滚烫,如同刚刚烧好的滚水,睡梦之中,还在不时蹙眉,该是很痛苦,穿心鬼面忽然想到,从前将他毒打至昏迷不醒,丢在死牢里时,他是否也会发烧,也会露出这般痛苦的神情?可是那时,根本没有人去管他。

    穿心鬼面再不管旁人诧异的眼光,众人都奇怪,这个一直以来被教主厌弃之人,为何会突然得到如此重视?他一直守在天成身边,将岛上的所有大夫都找来,为他疗伤。有个知道天成的大夫,还壮着胆子问能不能给他用药,因为从前,天成是禁止用药的,伤了病了,都只能自己硬撑。

    其实天成用过药,每当他奄奄一息生命垂危之时,穿心鬼面都会偷偷给他喂护住心脉的丹药,但这事情,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用,当然用!他无事,你们都无事,他若有事,你们都休想活命!”穿心鬼面的语气甚为狠厉,把这几个大夫吓得满头冷汗,忙不迭的给天成把脉。

    吼完之后,穿心鬼面望着那依然毫无知觉的身体,只觉心中闷痛,因为,下命令禁止他用药的人,正是他自己。

    好在天成并没有什么不治之症,只是多日未曾好好进食,加上伤痛和高烧,太过虚弱,外伤假以时日,多半能够痊愈,内伤虽重,却终究还有一口气,有机会慢慢调养。

    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将天成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口处理完毕,穿心鬼面狠着心,掰开他的嘴,将退烧药灌进去,虽然淌出来了一半,但好歹进去了一点,他的烧,终于开始慢慢退了。

    “教主,这位公子身体极度虚弱,而且,似乎近期心内郁结,担惊受怕,导致脾胃不畅,要调理身体,最好首先保证他能心情愉快,便可事半功倍,否则,你再怎么给他补,他又怎么咽的下?”一个年老的大夫,语重心长的对穿心鬼面说。

    穿心鬼面一愣,缓缓点头。

    两天之后,天成才悠悠醒转。身上还是痛,烧还没有完全退,虚弱到抬起眼皮,都仿佛要耗干全身气力。

    眼前是一张熟悉的脸,狭长的眉眼,平和的神情,那种成熟淡雅的气息,让他不自觉的脱口而出“阿落。”

    “天成,你醒了。”青落坐在他身边,浅浅笑着,仿佛亘古不变一般,让人无端感到安心,“天成,不要怕,教主将你交给我了,从此以后,没人能够伤你。”

    天成楞了一下,觉得奇怪,却没有力气再问了。在这里见到青落,他心中终于有了那么一点踏实的感觉,他还记得,青落对他很好,他总会把苹果削成小块,再扎上竹签,送到他口中,会吹箫给他听,会跟他聊天,会从姬红烈手中,把他救出来。

    可惜,他并不是程山水。

    “天成,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走走。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你需要什么,告诉我就好。”青落继续说着,轻轻抚摸着,那因着近日的伤病,不再那样光滑,而是微微毛糙的黑发。

    天成苦涩的点头,目光却不再落在青落身上,而是转向窗外,似乎想要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青落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除了程山水,他还有什么人可以思念?

    没关系,程山水对他好,我会对他更好,他的后半生都是我的,我有的是时间,能够得到他的真心。青落暗暗的想着,说“我扶你起来,喂你吃点东西。”

    天成收回目光,点点头,费力的开口,问道“阿落,教主有没有为难你?”

    若是他救了他,从穿心鬼面手中救了他,会不会付出了什么代价?会不会因为他,让他受到了伤害?想到这里,天成便觉心中恐慌,他不想,因为自己,让别人受伤。

    “阿落……”见青落不答话,天成便更加焦急的问起来。他的声音微弱而嘶哑,听得出来,他每说一个字,都费尽力气,但是,他仍然在问,执着的问。

    “天成,我没事,教主说他只是厌倦了你,不会再动你了,而我,永远不会厌倦你。”青落终于从愣怔中回过神来,轻声说着,将手指按在他唇上,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他知道,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心中微微一甜,那种夹杂着痛的窝心,竟是种如此动人的感觉。青落意识到,天成是在关心他,恐怕这世上,会真正关心他的,也只有他了。

    可是,若他知道了真相,会怎样对我?还会不会小心翼翼的问我,当年挚爱之人?心中一阵恐慌,又是一阵悔恨,命运如此讽刺,他这一世,最珍贵的东西,都被他亲手毁了。

    他定定神,不让天成察觉他的不安,反正事到如今,他能做的,只有对天成好,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留住他在这世间,最后的一点温暖。

    天成听到他的话,稍微放下心,沉默下来,青落便扶起他的身体,让他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细心的,一勺一勺的给他喂了一碗ji汤,又扶着他重新躺下,给他盖好被子,让他安然睡去,自己,就在他身旁,一夜枯坐,只觉心中万千感慨和悔恨,胸臆难平。

    从那以后,穿心鬼面果然没有再出现,青落一直细心的照顾着天成,喂他吃东西,帮他的伤口上药,为他擦洗身体。天成的伤慢慢好了起来,虽然恢复能力大不如前,但总归是缓慢的好了,手臂上的烙伤终于收了口,现出一个清晰地字体青。天成不明就里,青落告诉他,穿心鬼面是青荣的后代,是青家人,他是想给天成打上自己的记号。天成苦笑,不论是否有这个记号,他都无法逃离他的手心了吧?身上的痛渐渐消退,但心中的痛,却随着时光的延长,愈加深刻。

    再也见不到他了吧?他不敢冒险,因为他记得,穿心鬼面说过,他若见他,便让程山水身首异处。每思及此,心中便疼得几乎窒息。

    天成本就沉默,这些日子里,更是一言不发,青落问他什么,他只是简单的回答,其余时间,他都只是怔怔望着窗外,任凭太阳升起落下,如果没有人唤他,他连吃饭也不记得了。

    只有在听到那婉转的箫声时,他的神情才会有那么一丝波动,仿佛被撩乱的水面,泛起细腻的涟漪。发现了这一点,青落很是高兴,便天天给他吹箫,并且送了他一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玉箫,系上不同颜色的丝线来区分彼此,耐心的教他怎样吹。出乎他的意料,天成在音律方面的天赋很好,学得比普通人快的多。青落又怕他安静下来,就会想到过去痛苦的往事,便索xi,ng给他找些事情做,教了他吹箫,又教他下棋,天成还是一样学的很快。望着他,青落只觉心痛,他意识到,其实天成是个钟灵毓秀、温柔善良的好孩子,当年在暗夜岛习武之时,便是那般资质过人,终日遍体鳞伤,动不动就被毒打到昏迷不醒,却依然练就了一身卓绝的武功。像他这样的资质,若没有身在魔教,而是在任何一个正道门派,都会成为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即使是生在普通人家,以他的心灵手巧,也必定会受到父母和旁人的喜爱。然而多年以来,他却只被人当成泄愤的对象,从未善待。

    日子如水一般,从指尖溜走,青落只觉得,这段日子,安然而恬静,消磨去了内心的血腥气息,让他找到了,那份久违的宁静。

    他好希望,这日子能够永远持续下去,但是,天不遂人愿,这样的日子,终究不能长久。

    第66章 画中之人

    “山水,你想吃什么?”

    徐子归望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小吃,眼中却只有愁苦。

    十天过了,程山水依然活着,看来穿心鬼面,并没有骗天成。

    可是,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程山水了,他失去了记忆,失去了内力,更重要的,是仿佛失去了灵魂中重要的一部分,终日失魂落魄,再没有从前欢快的样子。

    这些日子,黎月德已攻下清石县,沙凉人,已经完全失败了。魔教中人也曾勉力抵挡他的大军,但穿心鬼面再没有露面,只有青蛟还在抵抗,而潘龙行带着饮剑阁、白盈带着流星门,还有很多江湖人事,都参与了这场战争,让魔教的抵抗,成为徒劳。

    居黎国战胜,大军班师回朝,黎月德终于改变了人们对他的看法,从一个怯懦闲散的皇帝,升级为韬光养晦,温润平和却不失血xi,ng的好皇帝。

    徐子归最终决定,带程山水去散散心,然后,四处逛逛后,再回到饮剑阁中,没了内力,刑堂堂主做不成了,但他还记得如何算账,继续做商堂堂主,应是实至名归。

    程山水从前,就经常跟他提起瑞凤镇的小吃街,说自己很想来这里,吃美食,那时,他是笑着说的,即使一路坎坷,他仍然可以隐藏起所有的伤痛,笑出来,可是,现在,徐子归几天都看不到他笑。

    他说了丢了最重要的东西,笑不出来。徐子归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是他不能告诉他,否则他若是直接冲去魔教,天成的努力,便都白费了。

    难以想象,天成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穿心鬼面来为程山水续命,他为了程山水做到如此,而程山水为了天成,可以在自己身上种下断脉毒蛊,以自己的死换他的生,他们之间的感情,原来深刻至此吗?

    沧山派、饮剑阁、玄夜功……所有的一切,徐子归都告诉他程山水,唯独没有提到,天成这个名字。

    这样,到底对还是不对哪?

    徐子归望着小吃街上,满脸茫然的程山水,满目哀伤。

    程山水摇摇头,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若是原来的他,早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冲过去了,但此时,他只是淡淡的说“子归,我想要文房四宝。”

    “好,我带你去买!”徐子归想都没想,立刻说。这些日子,他对他,都是有求必应。

    瑞凤镇,本来是沧山派的地盘,但沧山派灭了,这里多少有些混乱,潘龙行想要在这里建个饮剑阁分舵,让柳元章做舵主,所以柳元章便去忙这事情了,把程山水,交给了徐子归,想着反正魔教大势已去,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以徐子归的武功,保护他足够了。

    卖文房四宝的小店较为偏僻,他们不是本地人,几经打听才找到这家店,徐子归不假思索便买下了全套的笔墨纸砚,带着程山水,找了家客栈住下。

    程山水依然失眠,徐子归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却发现他仍在地上鼓捣着什么,纳闷的起身去看时,才发现,他在画画。

    程山水多才多艺,徐子归不是不知道,但他没有料到,他的画工,竟是如此出色。

    他望着程山水摆在桌子上的画卷,第一幅是沧山派的山中景象,亭台楼阁隐藏于满山草木葳蕤中,颇有韵味,第二幅是荣华大街,只见他寥寥数笔,描画出几个人物,便巧妙地将那不夜的喧嚣表现得淋漓尽致,第三幅……

    徐子归突然愣住了,那是一个人,五官ji,ng致长身玉立,眉宇之间,无端透着一丝落寞,手握一根铁棍,站在萧瑟的秋风中。

    “子归,他是谁?”程山水收起笔,问道。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徐子归,满目焦急与盼望,让徐子归几乎要忍不住告诉他真相。

    画中之人,正是天成,程山水忘了他是谁,却仍然记得,他的样子。

    徐子归苦笑着摇头,道“我也不记得,大概是在哪里遇见的路人。山水,太晚了,睡吧!”

    程山水听了他的话,觉得很是纳闷,望着自己画的画,目光中透出一丝留恋,伸手,想要抚摸画中人的脸颊,却怕墨迹未干,将他的脸弄花。

    这人,好像对他很重要,但是,他是谁?他在哪里哪?

    程山水抱着脑袋拼命想,一直想到头痛欲裂,也想不出答案。最后,徐子归看不过去,给他冲了一碗冰糖水,偷偷加了点安神的药,让他喝了,他才终于迷迷糊糊的,跑去睡觉了。

    他睡觉之前,墨迹便干了,徐子归眼看着他,将那幅画折叠几次,叠成小小的一片,贴身存放。

    恐怕,他早晚会想起来的吧?原来程山水,竟是这样痴心之人啊!徐子归在心中无奈感叹。

    之后的一段时间,大多花在画画上。徐子归惊讶的发现,程山水就是不做商堂堂主,靠画画也能养活自己。他不是专攻画画,自然不如美术大家们落笔细腻ji,ng致,但胜就胜在那独特的韵味,看似粗糙,却处处透着随xi,ng大气,引得很多人争相购买。

    只是他从不在画上题字,徐子归只好找人,给他做了个印章,让他直接把自己的名字印上去。

    也好,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徐子归望着窗外落日,想着。

    今天的落日,好像红的过分,那一点红霞,仿佛鲜血一般的颜色……徐子归一惊,迅速侧头,看到一点红光,钉在白色的墙上。

    暗器!淬了一线魂的暗器!

    红霞帮助它隐蔽了颜色,若是徐子归刚刚的反应慢了半分,此刻便已没命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只是个小人物,若是有人袭击他们,多半是冲着程山水来的,而现在,他失去了内力,根本无力自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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