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问“你说真的,我这腿还能恢复如初”
“你要相信我的医术,这种接肢手术,在狱星外面不算大手术。”庞老爹也不敢把话说满,
“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一下,这几天最好别下床,不要压迫到腿部神经。你这骨头、神经和韧带,我是帮你接回去了。但如果你没好好养着,骨头长歪了,神经被压断了,我就没办法了。”
严裘认真听着医嘱,在床上乖乖养病。
中午的时候,富贵背着个竹筐,和贺宫一起从矿上回来,回家里吃饭。
富贵一见庞老爹,就小声问“那个人怎么样了他的腿还好吗”
脸盲的富贵狗狗,昨天没认出严裘。严裘昨夜在庞家躺了一夜,富贵终于记起了这张被他祸害过的脸了。
严裘的腿,是富贵不小心搓断的,富贵问得非常心虚。
知道庞富贵为何心虚的贺宫,挑眉望了病房的方向一眼,默默坐下来吃饭。
庞老爹端了碗鹿奶给富贵,笑道“腿还好,就这儿有毛病。”
庞老爹指了指心脏的位置道“他自尊心太强了都一上午了,就没在床上拉过屎尿,怕是要把自己憋坏了。”
庞老爹给严裘作了一些简陋的布置,让他可以在床上方便。但严裘死活没拉,他的床上、床下到现在还是干干净净的,庞老爹想进去端夜壶都没东西端。
富贵喝完一碗鹿奶,放下碗就去了严裘的病房“我去让他拉”
第34章 和穿书白莲抢boss 4
富贵进到严裘的病房,严裘正满脸青筋的忍着尿意,在床上和他身体里的蓄水器战斗。
富贵蹲到严裘面前,观察了他一下,真诚的劝道“我老爹一会儿还要给你吊水,要给你喝汤、喝药,要喝很多水你忍不住的。”
严裘将脸转向床里面,继续憋尿,完全当富贵的话是空气。
富贵狗狗的直线思维是沟通不了,就直接做
富贵掀了严裘的被子,伸手按了按严裘鼓出来满满都是水的小腹,又问了一次“你真的不上厕所”
严裘憋得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富贵这一按,严裘差点就要破功了严裘咬牙道“不去”
“真是不听话”富贵干脆一把公主抱起严裘,抱着他去上厕所,“你不想在床上拉,我们就去厕所拉吧。”
严裘整个人一轻,被腾空抱了起来。严裘马上惊奇的看向上方这个瘦弱的少年,这个oa居然抱得动他这个aha
严裘自动把庞富贵这种体格娇小、外表秀丽的少年,归类成oa了。反正在严裘眼里,这个少年怎么都不可能是aha。
居然要在一个oa面前上厕所,严裘耳朵发红的脱下裤子,背过身,背着富贵放水。
富贵将人抱到厕所,就将他放到残疾人专用隔间里。马桶里的声音,如大河流淌一般。富贵感叹着,这么大一泡尿,估计会把庞老爹准备的尿壶装满
严裘放了长长一通水后,终于舒坦了。
严裘的身体里的储水器舒坦了,严裘的脸上,却绷得紧紧的,脸红红的。他这样的强者,居然有一天,也会被人这样伺候着拉屎拉尿。
富贵见他好了,又像抱小孩那样,把他抱回床上去躺着。还交代他“下次再要尿找我,憋着不好。你心情舒坦了,腿才能好得快。”
严裘将脸撇到一边,眼神看着床里边,脸红着道“多谢。”
严裘死活不会再叫第二次服务了。
庞老爹一看这头倔驴愿意听儿子的话,马上要跟富贵换岗“兔崽子,那下午就换你照顾他了。爹还有几个矿友受伤了,今天要去给人家换药。”
“嗯。”富贵朝庞老爹挥了挥手,就回桌子上吃饭。
富贵打开饭锅一看,饭没了富贵马上转眼去看还在桌上吃菜的贺二“是你把饭吃光的吗”
贺宫“嗯”了一声,伸着筷子,继续吃庞老爹留给富贵的菜“你阿姆菜做得不错,下次可以让他多做点。”
“”富贵把空空如也的饭锅,翻转着倒了倒,有点小郁闷,“怎么自从你来了我家,我就没吃饱过我阿姆每次加的米,都被你吃光啦”
贺宫筷子一顿,突然说起另一个话题“不知道你老爹的新病人,知不知道,他那条腿是怎么断的”
富贵马上拿肩膀去撞贺宫,生怕这贺小哥说漏了嘴。严裘可还不知道,是富贵把他的腿折腾没的
贺宫伸手扫了扫肩膀,笑眯眯的继续夹菜吃,并且要求道“明天让你阿姆,再做多点饭菜吧,按我的口味做。”
富贵气鼓鼓的应了“好”
这几日,富贵让阿姆加的餐,全进了贺宫的肚子,富贵自己都没吃到。
富贵还不知道严裘就是,阿飘嫂庞富贵心心念念要虐的狱星大佬。此时的富贵狗狗,还很虔诚的用他自己的方式,补偿严裘。
富贵照顾严裘照顾得非常殷勤,严裘都没叫服务,富贵就自觉的每隔两个小时抱着严裘去一趟厕所,让他将身体里的蓄水器排空。
严裘身上吊着针水,排水需求特别大。富贵每次主动来抱严裘,严裘都红着耳朵,绷着张脸,默不作声的让他伺候着放水。
严裘每次放水的时候,富贵都会转过身去。严裘这时候才会把视线转到富贵身上,去看富贵的反应。
富贵能有什么反应富贵那张都是婴儿肥的肉脸,非常可爱,一脸真诚。除了可嘉服务精神,多余的感情,什么害羞、仰慕、挑逗都没有。
面对这样毫无杂念的oa,严裘只能任他将自己抱来抱去,什么话都不说,到了床上就闭眼休息。
严裘的腿养了一段日子之后,庞老爹拿针刺严裘的小腿,问他“有感觉吗”
严裘喜得流下了眼泪“会疼。这是不是说明,我的腿没有坏死”
庞老爹继续拿针刺激着严裘的几个神经反 she ,严裘的腿都有正确的反 she 反应。
庞老爹欣道“养得不错,不仅没坏死,神经还连得不错。过阵子你就适当下床活动活动,加速愈合。”
严裘抓着庞老爹的手,一个劲向庞老爹道谢。
富贵知道严裘的腿正式好转了,也松了口气。
连吟也不知道从哪儿收来的风,严裘的腿一好转了,连吟这小白莲就登门了。
消失了一段日子的连吟,登门不提缴费的事,却摆出一副家属的样子,要接严裘回去。
严裘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躺在床上不动,不肯跟着连吟回去。
严裘之前,之所以死活不肯在床上拉屎拉尿,是被连吟虐出了心理 yin 影。之前严裘在连吟家里躺死,连吟头几次还能捏着鼻子,去帮严裘倒屎倒尿。
但久病床前无孝子,后来严裘高烧不退,开始拉稀,并且次数不定,不能控制自己,经常弄脏床褥。突然有一天,连吟就不伺候了,任严裘自己在床上把自己臭死。
那段时间,是严裘人生最绝望的时候。
连吟只是捡到他的一个陌生人,不可能像伺候亲人那样对他。严裘几度想站起来求医,可惜他的身体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