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要杀人”平素君笑道“那些趁着宿承不在,为轻身死,就想出来捣乱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住口”宿承吼道“你没有资格这样叫轻儿”
他红着眼睛,瞪着平素君“她是你的师母,是你的义母,你怎么能”
“与你何干”平素君道“你现在不过是一个生魂,早就不是当初叱咤风云的宿师了我看在养教之恩的份上,才让你大摇大摆地上了这南华山”
季边定整个人都被扎了一下,一个念头疯狂涌上平素君什么都知道他早就知道宿承的存在
芜象君沉声道“宿平你别忘了还有我宿师对我恩重如山,我绝不会坐视你羞辱他”
平素君突然沉默了。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芜象君,低声笑道“是了,还有你,还有你呢”
平素君微笑“好吧,反正南华山主之位非我莫属,我就是现在认错又怎么样难道你们能杀了我我没有谋害宿师,没有暗害岳为轻,甚至保住了宿若然的命,还”
“若然我的女儿若然她在哪儿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宿承一瞬间靠近平素君,想要抓着他的身体询问,却被平素君躲开。
“岳然若,你的女儿现在叫岳然若,她还活着,活得很好。”
“她在哪儿我要去见我的女儿。”
平素君指了指偏殿,宿承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甩手往那边走去。
芜象君道“你真的悔过了”
平素君冷笑一声“我悔不悔,事情又不是我弄成这样的,关我什么事我虽然喜欢岳为轻,可那么多年,我从未越过距”
芜象君皱眉思索半天,终于点了点头,权做放过。
事情几乎完结。
谢衡看了看季边定,想要他一起离开。
平素君坐在桌子前,一手摸着茶杯,一边摆摆手道“你们快走吧,我今天刚回,还没和我的弟子好好说说话呢。”
季边定迟疑了一会儿,最终对着谢衡摇了摇头。
芜象君带着谢衡走了。
整个殿里瞬间弥漫着奇怪的气氛。
平素君冷笑一声,将茶杯扔碎在季边定身上,怒道“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和宿承一样”
季边定急忙镇定“师尊,我”
“嘭”
巨大的压力突然压在季边定身上,将他压得不得不半跪于地。
“师、师尊”他艰难地发声。
靠秋后算账
平素君第一次对着季边定放出自己的天境气势,将他牢牢镇压在原地,然后起身,一步步走进他,冷冷地道“你以为我是一个老好人你以为我是一个蠢货,任由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搞来搞去,却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可
季边定满头大汗,身体却动也不能动,从未有过的强烈威胁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令他在无法摆脱的同时开始头痛欲裂。
平素君一步一步走近季边定“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野心勃勃地夜归人,知道你那神奇的小宠物,知道你”
“对着谢衡,心有他念。”
季边定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咬着牙,强撑起精神“师尊我没有我”
“季边定。你知道吗其实,宿承没有说错,他真的差一点就成功了。是我,去骗了岳为轻,打断了他的进阶,害得他身死魂逃,家破人亡。”
平素君半蹲在季边定面前,笑得一脸温柔“对了你不知道吧,岳为轻的尸体,被我藏起来了,她还没有真正死去,她的魂,还在她的孩子岳然若的身上,睡着呢”
“可恶”季边定从牙关里挤出了两个字。
“我啊,坐视自己的恩师身死不救,我啊,恋慕自己的师母,在她死后还藏下了她的尸体并不下葬。我甚至为了私心导致了岳然若的生长停滞,我还屠杀了恩师宿承的所有好友,逼迫他们低头臣服,最后篡夺了南华山山主权力”
“宿承会杀了你会报仇”季边定被他的行为恶心得不行,却只能在他手下苦苦挣扎,气得要炸
“呵”平素君伸手掐住了季边定的脖子,冷笑道“你以为这三十年,我什么都没做整个南华山,都是我的傀儡至于你”
平素君抬起另一只手,指着季边定的额头,手指动了动,那点停留在季边定额间的朱砂突然想有生命一样动了动,然后从季边定的额头飞出来,变为一道红线缠绕在平素君指尖。
“啊啊啊啊”季边定在那一瞬间,感觉仿佛有人抽出了他的脑子,痛得他整个人身体发软。
他浑浑噩噩地想原来,这就是容艺说的毒吗不不是毒,应该是蛊
他突然想起苏郁兴,心里忍不住地冷笑没有什么未知,有点的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的好徒弟,你一定不知道,你的那些个手段,为师以前用的,可是比你还手到拈来。”
平素君手臂越来越用力,手上几乎挤出了一点肌肉,掐得季边定脸都变红了。
“苏郁兴山鬼你”
季边定第一次觉得窒息是那么痛苦,那种极力呼吸却得不到任何空气的感觉,让他感觉鼻子都开始酸痛,脑子更是痛得几乎不能保持清醒。可他现在,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停止这个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