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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物细无声 第14节

作者:夜嘀 字数:19001 更新:2022-01-01 10:17:24

    云润生又拿出两道护身符塞它羽毛中,确保万无一失。

    黑鹰一飞冲天,向着北方翱翔而去。

    遥望很快远去的黑鹰,云润生轻松的吐口气,如此一来,就算了了一桩事。

    他若匆匆去追赶,不一定追得上,即便追上了,回来也得花费不少时间。

    到底是耽误了时间,错过了。

    不知为何,从未觉得少年何该待在身边,但少年匆匆离去,他又百般不痛快。

    可少年在他眼中分明就是个未成年。

    他自认为不是禽兽。

    云润生还在船边发呆,管事李奎和水生带着几车货物装船,李奎通知大伙“三少说装完货,船队今日就出发,早点走早点回家,大家都盼着。”

    “三少体恤”

    “哈哈太好了”

    大伙开心不已,到了明州这块地,人人都盼着早点回家。

    云润生看向身旁,幽魂云六亦是喜不自胜。

    出来这么久,也不知云家人怎么样,希望一切都好。

    往北的路上,黄粱带着容映一直乘坐马车,条件好的住酒楼客栈,条件不好时住驿站,甚至露宿马车和破庙。

    荒郊野外,黄粱终于等到一间路边的破茶棚。他连忙下了马车和容映坐过去休息。

    “店家,吃的喝的,有什么都拿来。”容映啪嗒将银子拍在桌上。

    黄粱没想到坐马车如此劳累,逃出来时躲躲藏藏,有什么用什么,竟似比回程还容易些。

    “杂粮饼,油渣面,山茶水,还有些鲜果,两位少爷看行不”面容苍老的妇人拘谨地低着头问。

    “当然可以,多谢。”容映放软音调 ,将钱递过去。见妇人为难不敢接,便又体贴的换上铜钱。

    旁边同样喝茶栖息的还有四桌,其中一桌有四个大汉,此时正灼热的看着两位少爷,特别是容映拿出的银子,更是令几人眼神放光。几人无声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妇人很快端来粗简的吃食茶水。

    容映拿一份过去给车夫,黄粱慢悠悠的品尝,嘴角似笑非笑。

    “没想到这荒郊野外的面食挺好吃。”容映喝了面汤欣喜说。

    黄粱微笑“没点手艺哪能开店,你干粮吃太久,如此来碗热食,哪有不好吃的。”

    “公子说的有理。”

    “饼不错,你多买几个带上。”

    “好的,公子。”

    两人吃饱喝足起身向马车走去。

    四个大汉起身跟上,店家的妇人见状面露不忍,张嘴却被当家的男人捂住“别多事。”

    其余几桌人见状都脸色微变。

    四个大汉加快步伐哈哈怪笑着朝两位少年冲去,少年人却似没听到,步伐丝毫微变,其中一人却已手在剑上,满脸带笑。

    恰在此时,一声沙哑高亢地鹰唳长啸而来,声震山林,浩然的声势惹得众人纷纷抬头观望。

    大汉们呆呆看着飞扑而来的雄鹰,顿时忘了动作。

    还在吃饭的客人吓得起身跳开大叫“朝我们飞来了”

    黑鹰眨眼逼近,展开的双翅似要横穿长空,凌厉的双眸如有杀气迸s,he,少年人亦是吓一跳,拉着容映退开。

    下一秒,就见那黑鹰亮出锋利的爪子,扑哧一下,恶狠狠朝着四个大汉扑杀过去,黑色的雄姿瞬间将四个大汉全数掩埋。

    众人只听得大汉们惊恐凄厉的惨叫,还有血rou被撕开的

    “呕”

    客人中有人弯腰呕吐。

    店家夫妻更是吓得躲在灶台后,瑟瑟发抖。

    容映捂着嘴,胃里翻涌,紧紧拽着黄粱不敢放。

    黄粱举剑,戒备地看着黑鹰行凶,却丝毫没有上前救人的打算。那四个人一看就是惯犯,只怕平时常干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的恶事,即便黑鹰不弄死他们,过后也会死在他剑下。他至今从未杀过人,但经历太多,心xi,ng已发生转变。遇上该死之人,为何不杀孙霸业和容映古埙的事让他知道,做恶之妖可怕,行恶之人同等人有好人,妖,亦有好妖。

    四人的惨叫声渐渐断绝,黑鹰终于放开,收起翅膀跳开,众人看见一地血水白骨狼藉,顿时有人晕倒,有人吓尿,有人狂呕不止

    黑鹰扑腾扑腾走向锦衣少年,嘴巴啄起小包袱往少年怀里一抛,黄粱的长剑一挑,将包袱勾住,转头懵懂地盯着黑鹰。

    黑鹰竟似点点头,咕了两声,双翅展开,哗的飞起,在空中盘旋两圈,最后向着来时的方向飞快远去。

    “”

    “这、它它”容映张口结舌。

    黄粱小心拿下包袱,一派镇定,“上车。”

    “对对对,上车赶紧走车夫大叔你还好吧能走吗”容映担心车夫吓破胆不会驾车。

    车夫确实吓得不轻,但他走南闯北见识多,当下点点头,飞快驱车跑了。黑鹰飞来时,他就料到不好,及时的遮住了马匹以免受惊,果真如此。

    马车上,容映心惊胆战道“公子,那黑鹰好像专门来找你这太神奇了包袱里会不会有毒”

    少年嘴角一抽,飞快将包袱打开,入眼便是一封黄粱亲启的丑陋信件,少年的面孔顿明亮舒展,如暖暖轻风拂过,一瞬绽放的春花。

    “是道长。”

    “啊哦哦”容映恍然大悟,原来是道长,哈,除了道长还能有谁让公子眉开眼笑春心荡漾只有道长,哎。

    可那是道长啊

    黄粱展开信,只见信中写道

    此乃我最新炼制的养颜丹,有美容养颜之奇效。你匆匆离开,我没来得及送你。特将礼物补上,希望对你有用。保重

    祝

    一路顺风。

    有缘再见。

    云润生

    留。

    “我决定了”

    “公子决定什么”

    “总有一天,我要当皇上”

    “啊”

    “迎娶道长做皇后”

    容映脖子一哽,晕了。

    远在大海的云润生打个喷嚏,把自己给吓到了。

    他居然打喷嚏好稀奇。

    “呵呵,看来是有人在想师父喽。”

    “”

    云润生摸摸鼻子,心想不知道黑鹰将东西送到没有。

    下一站是胡州,还记得黄粱就是在胡州躲到他的船上,那时才入秋,海水还是热的,如今已至寒冬,海风沁凉。

    远远的,天空中似有雄鹰翱翔而来。

    第32章 回到平县

    大船上小屋内,云润生从玉珠世界中出来, 嘴角微微上扬, 经过数日的练习, 他终于将养颜丹熟练到了乙等, 尽管还不稳定, 但总算摸到了及格高度, 他没有慌着去炼制新丹方, 准备接下来继续攻克养颜丹,直到将乙等成绩稳定下来, 若是能达到甲等则更好。

    窗户边传来响动,云润生起身, 窗子无风而开。

    一只巴掌大的螃蟹呲溜从窗台跳到地上, 螃蟹落地便待在云润生三尺远的地方乖乖不动,唯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在转动, 男人粗狂的声音在屋中响起“老大,你给我的养颜丹已经销售一空,得了两千枚灵石, 其中最便宜的卖了两百灵石一瓶,最高的卖了五百灵石一瓶。呵呵,老大真厉害, 这玩意儿特受女妖的青睐,连躲着三百年没露面的女妖都跑出来抢购,可惜数量太少我现在被盯得贼紧,根本不敢随便露面。不过大部分都被老三卖给他们族的狐女, 总之远远不够,老大若是有时间,大可以多炼制一些。老大缺不缺材料缺什么尽管说,我去帮老大跑腿。”

    云润生微笑,收过灵石,扬手给了小螃蟹孙霸业一瓶回春丸作为辛苦费,小螃蟹霹手接了,小心收下。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感叹,妖修有得天独厚的血缘优势,一旦有所成,其实力多半不差。可人修不一样,人修实力不一定比妖修强,但他们ji,ng通奇门遁甲炼丹符箓等等偏门发挥,如云润生这等传承强大,天赋又好的真是让人羡慕嫉妒,不敢恨。

    “你暂且歇一歇,其余丹药我想积攒到你说的三月坊市开启时再卖个好价钱,那里人修和妖修更为集中。”

    “没错,到那支个摊位,保证老大的生意财源滚滚”

    “如今积攒的灵石勉强可看,届时我要买更好的储物法宝以及材料。我即将到达家乡,估计会忙着处理家务事。你到时候记得来提醒我。”

    “老大放心的陪陪家人吧,其余有我。老大若有不方便处理的事只管找我,我孙霸业在沿海诸城亦有人类势力。”

    “可行。你抽空指导指导黑鹰,它是好苗子。”

    “不用老大说我也明白,哈哈,黑鹰那崽子真走运能在刚摸到门槛时碰到老大。”

    “因缘际会,难以捉摸。”云润生淡淡一笑。

    小螃蟹爬动“老大且忙,我先退了。”

    大船在胡州补给后一路往家的方向疾行,回来的路程似乎比去时更远,又似乎更快。

    秋去冬来,许三的船队一路有惊无险,满载而归。

    家乡平县的码头慢慢进入视线,忙碌的船员们忍不住放下手中工作,纷纷来到甲板张望,人人喜笑颜开,神情激动。

    许三和云润生相对而坐,两人慢悠悠玩着五子棋。

    许三满面红光,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年轻了大几岁,今日一早起来又特特换上华服,让小厮钱窜将头发梳地一丝不苟。之后便强拉着云润生陪他下棋,实则如坐针毡,归心似箭。

    他能不急躁吗

    自从在明州,他意外得知云润生居然就是救治林老爷独子的方外高人后,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许三少再也顾不得脸面,能斩妖除魔的真正高人近在咫尺,就在他船上做大厨,他居然傻兮兮耽搁了

    困扰他多年的难言之隐,他若还顾着脸面不提,那他这辈子也就废了。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许三少主动找云润生坦白了隐疾。他十五岁成亲后多年无子,起初以为是妻子的问题,可是妾室也无动静。家人不提,他自己便有了不好的想法。出海时特意找了外面的大夫看诊,大夫也看不出所以然。包括船上的沈大夫便总说他问题不大,若是虚弱,补补阳便是。

    他向来不差钱,补阳之物吃起来不吝啬,和妻妾行事也不无不妥之处,但他仍觉得不对劲。

    无非就是妻妾常年没动静,身为男人的他不得不自我怀疑。家中关系复杂的兄弟叔侄们个个不是省油的灯,早就有人提过愿意过继一个儿子给他。有一就有二,随着年龄增长,提出过继一事的兄弟长辈越来越多。连妻子都被说动,碍于他不点头,大伙便只能背后盯着,见面还不忘冷嘲热讽,许三气得不行,偏偏又不好发作。

    无儿无女是他最大的缺憾,他赚那么多财产,到头来难道要便宜别人家什么继子侄子,都是吸血恶鬼指望那些人真心奉养他,尊他为父,简直做梦。明明知道别人冲着财产来的,他又不是傻子,怎肯答应。

    他真的要求不高,哪怕就生一个也好。一个女儿也认了若是女儿就当儿子培养,大了让她招赘。反正他许三就是千万个不想让别人的儿子假惺惺喊自己做爹,拿了他的财产去孝敬背后的生身父母。若是那样,他宁可在百年之后,将一生所得全部散出去。

    面对许三少的坦诚相告,云润生松口气“我还一直在纠结要怎么委婉的说动你接受我的治疗,生怕伤了你自尊心。还好你没有一条巷子走到底钻进死胡同。放心吧,你既然称我一声云六弟,肯为我云家雪中送炭的唯你一人。你若是不介意,往后我便喊你一声许三哥。”

    一番话,闹的许三少几乎红了眼眶,原来自己提心吊胆不敢对人言的隐私早被云润生看在眼中,对方心思体贴没有贸然过问却一直在挂念。想想云润生是什么人,他那身本事,能一飞冲天高不可攀。

    可他竟愿意认他为兄。

    多少人飞黄腾达后还会记得曾经微末时的朋友

    “好不愧是锦荣的弟弟,想我们当年同窗近百人,考得功名后还愿与我等海商来往的又有几个莫说有个秀才之名,便是至今还在埋头苦读的老同窗也敢对我心生鄙夷。哈哈哈,我就纳闷,我许三起码能养家糊口,那些废物呆子养家都不成,这种人即便得了功名又有何用做人且没学会,还妄想做官高人一等。”

    “你大哥不一样他读书是个天才,为人更不把话柄外人说,即便他高中举人成了高高在上的解元,见我,见别的同窗,从未有半点轻视心。我往年只要跑船回家休息,锦荣一定会约我去吃茶聚会畅聊,他对海商和海外诸国之事都很感兴趣,言谈之间竟每每对我大肆敬佩夸赞,还叹说艳羡我。哈哈哈,你大哥真是个妙人那样的人,何该他名扬天下光宗耀祖有你这个弟弟,你大哥泉下有知该多高兴。”

    “既然你愿喊我三哥,那我还有何隐瞒我早该学学你大哥的胸襟,何苦拖累妻子这些年。云六弟你一早就看出来了吗我这问题能治吗”许三少忐忑紧张,生怕连云润生的回答让他绝望。

    面对许三少的话痨,云润生微笑,言简意赅“小毛病,保证治好让你儿孙满堂。”

    一句话,向来沉稳的许三少开心的几乎哭了,抓着云润生的手久久不放。

    云润生默默地甩开。

    许三少的身体本就问题不大,只是静子活力不够。在船上经受云润生修炼时灵气润物细无声的滋养,许三少的身体已经逐渐好了许多。

    但想彻底治愈,还是需补一手。

    云润生忙着修炼和炼丹,面对灵珠世界诸多学科却根本抽不出时间学习,譬如其中的黄字号医馆,他至今没空踏入。许三少的毛病,当前他最简单粗暴的治疗方案便是洗髓。然炼制洗髓丹远在后面的计划中,云润生只好亲自出马。

    他连续三天,每天用一个时辰亲自用灵力帮许三少剔除身体内陈年杂质,如此一来自己舒服,许三少也不至于难受。许三少的情况和林少爷不同,后者救急,许三少更适合循序渐进。

    结束洗髓治疗后,云润生大方的赠了许三少一瓶养颜丹,美容养颜的奇效,某方面来说也包含一些滋养身体的好处。许三少毫不犹豫吃了一颗,看到自己真的变年轻了几岁,简直开心的像个毛头孩子。

    剩下一颗被许三少宝贝珍藏,一门心思期盼回家赠与妻子。

    “许三哥,你每次远洋归来,嫂夫人一定会在码头来相迎吧”云润生笑问。

    许三少不自在“你小子没成亲还不懂,成亲就明白了。我出去一趟多不容易,大老远归来,你嫂夫人来接我不是应该的吗便是我不要她来,她得了消息也会巴巴跑来”

    成亲十五年久,年年出海,年年等归人。

    单身狗云润生有些迷惘,无疑许三少对妻子一往情深非常珍重,可为何又有妾室而且对妻妾分的非常清楚,对妻又敬又爱,对妾,无所谓。他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关于男人对妻妾一事,当真看不懂。

    “你姨娘和兄弟们肯定也会来接你。”怕云润生失落,许三少忙安抚,心里头仍有些打鼓,不知道云家人如今过的怎么样,希望都好。

    云润生笑而不语,他身旁的云六早已翘首以盼,眼巴巴看着越来越近的码头。

    从不善于表达的云六,其实和普通少年一样,心中渴望父母的关爱,云润生不由感叹,希望何姨娘别让云六失望。

    平县码头眨眼就到了,大船哐当一声稳稳在海湾停靠,为首的是许家,其次沈家的,余家的,依次结束了漫长的航程。

    码头上人群拥挤,以至连延伸出去的市集都塞满了人。云润生咋舌,这比当初送别的场景更壮观,几乎都是拖家带口过来接人,老的少的,哭的笑的,平平安安,阖家团圆,老百姓毕生之追求。

    “夫人”只听身旁许三少一声高呼,云润生顺着他的视线在人群中看到了被仆从簇拥保护的一位妇人,那妇人年约三十,端庄素雅,气质贤惠,但看起来,比许三少显老,特别是那双眸子,本该很漂亮的杏眼,却暮气沉沉无甚光彩,一看便知心思深重。倒是她身边另有一娇俏的丫鬟也受着仆从的保护,昂着下巴滴溜溜的眼珠子在船上游弋寻觅,瞧着倒是比当家夫人还盼望老爷归来。

    许三夫人终于瞧见了丈夫,平淡的脸孔不由露出一抹温柔笑意,转瞬即逝。

    许三少还在兴奋的招手,也不介意夫人反应平淡,他夫人向来温柔稳重,在外面从不做跳脱之举。

    小丫鬟瞧见了许三少,当即跳起来兴奋蹦跶,扯着嗓子大喊“少爷三少爷三少爷”

    许三少笑笑,他认出那是小妾闵氏身旁的丫头小月,有些奇怪夫人为何带着她出来。

    许三少转移视线轻咳询问“每次回来码头上的人都特别多,你可有瞧见你家人你姨娘不一定能挤来,但哥哥弟弟们倒是有可能。”

    云润生摇摇头,他一个神识扫过去,云家人来没来早就知道了。

    但他没说,怕一心期待的云六太失望。

    大船台阶轰轰放下,几个膀大腰圆的船员下船站成两排,硬生生挤出一条出路。

    许三少笑脸盈盈,一拍云润生的肩膀“走咱们一起下船去。”

    云润生点点头,看向身后眼巴巴跟着的虎子,失笑“虎子跟我回去认认门,我家中有个行八的弟弟和你年纪差不多。”

    “是的是的师父我去帮你做饭啊”

    虎子是孤儿,家中门上一把锁,或许正是这样,人人都盼着回家,他却宁可待在船上。

    云润生摸摸虎子的头,师徒两人随着许三少一起下船。李奎和水生紧随其后。

    “夫人哈哈,此番我平安归来,船队完好无损,多亏了夫人求的平安符。”

    许三少顺利来到许夫人跟前。

    许三夫人笑笑,正要应话,旁边的丫鬟小月一激动挤上前,手舞足蹈道“少爷少爷你可回来了少爷大喜少爷大喜我们姨娘有孕了已经四个多月,就在少爷才出航不久姨娘就查出有孕,天啊,少爷终于有后了”

    云润生憋着笑,许三少的妾室有孕是好事,不过这丫头真是智商感人,大庭广众随便嚷嚷,他很想问一句,你们少爷不要脸啊

    果然,许三少先是一喜,之后的表情就迷之尴尬,连许三夫人都垂下了头。

    云润生适时道“恭喜三少。三少且忙,我自回家去,若有事直接派人来寻我,先走一步。”

    “哦哦,云六弟慢走。”

    云润生带着虎子在人群中硬生生挤出来,一路走完了码头整条集市才觉得松快。

    云润生看看天色,已近黄昏。

    “走吧,回家去。”

    虎子屁颠屁颠跟上,云六幽幽的随之前行。

    “秀秀”

    一声大喊猛地惊住云润生,黄粱

    云润生顺着声音侧头,正好看见云六向着一条巷子飞奔而去,云润生蹙眉,拔腿跟上。心头发虚,原来云六喊的是宋玉儿,他还以为是黄粱

    这名字真容易让人误会

    “师父”虎子不明所以,只好跟着追。

    到了巷子深处,云六孤零零地对着死胡同,云润生上前“你看见了宋家小姐”

    云六木然回头,惊恐地看着云润生“道长可有看见秀秀”

    云润生歉意摇头“抱歉,我刚分神了没注意。宋家小姐是特意想来接你”他知道宋姐小姐对云六是有情谊的,恐怕退亲实属无奈,这时代的女子哪能与父母对抗,何况宋家老爷是个超级极品。

    云六忽而泪下,飘忽的灵魂更显得幽冷。

    这个一路沉默寡言的大男孩嚎哭“道长,秀秀死了”

    “”云润生震惊“怎么会”

    云六崩溃地捂着头“我看见了,是秀秀是秀秀的灵体”

    云润生缄默,看着悲痛的云六,心头也为之酸楚。云六太善良,和宋玉儿相识一场,相恋。即便最落魄时被退婚,绝望而身死。但他对宋玉儿没有半点仇怨,依然希望差点成为他妻子的姑娘将来能过好。哪怕那幸福和他再无关系。

    可是谁能想到,那个姑娘居然死了

    为何而死

    “道长求你帮帮我,我要找到秀秀,我要弄清楚她为何会死”云六抓着云润生苦苦哀求。

    云润生叹息“你不说我也会帮你,咱们两谁分谁”

    “多谢道长。”

    云润生迟疑道“不过我有点担心,宋小姐死了你姨娘和孩子们怎么样今日他们一个没来本就很蹊跷,不说了,宋姑娘的事先放下,我带你回家去。”

    云六醍醐灌顶“对对对姨娘”

    他们前脚离开,一抹幽魂后脚便慢慢跟出来。

    披头散发的女子呆呆看着远去的云润生,她心心念念等待的男子,盼着他出海平安归来瞧上一眼便死心了。

    人群纷扰,她一眼看见船上挺拔而立,令她心生恐惧的云润生,却只觉得陌生无比几乎认不出。直到男人一步步下船来,她猛然看见男人身后另一道熟悉的面孔。

    那一抹幽魂,那才是她一心想嫁的男人云六郎

    晴天霹雳,宋玉儿几乎要神魂不稳。

    云六郎死了

    宋玉儿再也顾不得对云润生本能的惧怕,咬牙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云六和另一个秀秀

    第33章 苦命鸳鸯

    平县原本是个普通县城,因许家码头的兴建和来往客商云集让它经济繁荣, 渐渐成了沙洲府城最富裕的县城。如此一来百姓赚钱的路子扩宽, 可相对, 县里变得寸土寸金一屋难求。

    许多外地富商在平县大肆购买土地房屋, 云家原本除了在平县拥有高达三层, 联排六间的闲云酒楼, 还有田地六百多亩, 豪宅一栋,码头附近的铺子十间。在隔壁齐县, 府城等地方亦有酒肆、酒楼,面馆、粮油铺子、脂粉铺子若干, 田地三百多亩, 放租的铺子七八间,郊外荒山、庄子等等, 可谓十分富裕。这仅仅属于云家的产业,不包括云家女眷们孩子们的私产。

    一夜之间全没了。

    何姨娘起初带着两个孩子和nai娘住在县里租赁的房子中度日。等云润生随船出海,何姨娘觉得租金贵压力大, 便和nai娘退了房子,搬去了nai娘儿子媳妇的房子中暂住。nai娘一家倒是忠厚好相与。

    可过了没几天便有地痞流氓天天跑来捣乱堵门。扰的一家人过不下去。何姨娘得知是余家做恶,气得流眼泪却毫无办法。只好咬牙回娘家求助, 希望回村里避着。她娘家原本穷的揭不开锅,靠卖了她为妾才发达,多年来一直受云家的帮衬早已成村中大户。好在狠心的父母已亡,当家的弟弟与她关系好。岂料回家求爷爷告naai, 娘家人死活不开门。

    何姨娘心灰意冷,走投无路时是安善堂主动收留了她。安善堂中都是孤儿老弱,云家从前最是大方,每年接济安善堂,许多人都记挂着云家的恩情。何姨娘就此带着孩子住下来,两个孩子也有人帮忙照看,她便想和nai娘一样出去找份活。她出生贫苦,对女红并不擅长,能做的也不过是帮人浆洗衣物。

    云润生在租屋没找到何姨娘,一打听才知道何姨娘早就搬去了安善堂。

    云六沉默的跟着,脸色y沉。

    安善堂是什么地方他还能不知道那里都是孤儿老弱乞丐无家可归之人,既可怜,又讨嫌。爹在时年年捐钱捐物帮衬,可那里的人一年又一年总是那样,永远需要人接济。即便出去干的也不是正经事,偷ji摸狗游手好闲。

    “放宽心,人找到了就没事,以后都会好的。”云润生安慰他。

    安善堂建在县城最北头,一栋宽敞的青砖房子,门前几棵果树,周围被菜地包围,看起来竟然还不错。

    云六道“这原本是个要倒的破草屋,后来是我爹带头出钱修葺了青砖房。”

    云润生一步跨进去,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门口。

    一眼扫过,老弱妇孺坐的坐站的站,个个面黄肌瘦目光或戒备或麻木,只有年幼的小孩子保存着好奇心。

    “你们是谁”一个十岁出头的黝黑小子跳出来问。

    虎子站出来,大伙看见他顿时放心。

    “哎呀,是虎子哥哥”

    “虎子哥哥你出海回来了吗”

    “虎子好久没送东西来了”

    被孩子们围住,虎子挠挠头“没错,我出海刚刚回来。墩头,这是我师父,就是云老爷家的六少爷我师父来找姨娘和侄儿侄女,他们在哪”

    “何姨娘”

    “是何naai她早就搬走了,她的侄女很有钱,把她接走了。”

    “是我表姐陆家。”云六一听颇讶异“没想到她会雪中送炭”

    “我们有事先走,下回我来看你们。”虎子忙道别。

    “虎子哥哥记得带吃的来啊”

    “好的好的。”

    出了安善堂,虎子吐口气,云润生笑问“你平日经常接济他们”

    虎子点头“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时不时就拿些吃的来。”

    陆家宅子在县城很繁华的地段,宅屋宽敞,三进三出,陆家子嗣单薄只一家几口人,日子过得十分安逸。

    女主人何碧莲当初从穷乡僻壤的山村里嫁过来,可谓让左邻右舍惊了一把,不理解明明是读书人的陆家看中了何姑娘哪一点,直到成亲时,街坊邻居看到何姑娘的嫁妆才恍然大悟,这何姑娘娘家有钱啊后来才知道何姑娘的姑姑就是云家生了天才儿子的何姨娘。有云家帮衬,怪不得这婚事能成。

    如此一来,云家落难,何碧莲帮帮姑姑才是人之常情。

    云润生寻摸到陆家宅子,还未进去便闻到一股臭味。

    他敲响了门。

    “谁啊”屋内一个少年人高声问。

    “你舅舅”云润生回应。

    云六嘴角一抽。

    “哦哦是舅舅来了啊”少年打开门笑脸相迎,一见门口的人顿时一愣,哎这不是舅舅啊有点眼熟,但想起不来。

    云润生皱皱鼻子,直接迈步进去。

    “你们谁啊”

    云润生冲着少年深深一笑“你舅舅”

    “”少年人懵逼。眼睁睁看着云润生径直往屋中闯,连忙拔腿跟上“别乱走啊你们啊我想起了你、你你是云家那个那个”那个老几来着

    “辉儿,谁来了”何碧莲从屋中出来,迎面撞上云润生和虎子,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云、云六表弟你回了啊”

    云润生与她从肩而过,何碧莲顿时觉得浑身一沉,整个人莫名其妙地仰面翻倒,摔个结结实实,只听骨头一声脆响,何碧莲惨叫。

    “娘”少年飞奔过去扶起摔倒的母亲。

    何碧莲疼得眼泪横流,却急吼吼催促儿子“快去拦住,别让他们进”

    云润生已经来到后院。

    后院正有一身穿酱色衣服的老太太佝偻着腰,艰难的刷洗粪桶。在另一边还堆着成山的脏衣服,没有劈完的柴火,院子角落搭着一间草棚,里头正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

    这就是何碧莲的善心接济

    云润生一股火气涌上心头。

    云六早已扑到老太太身边抱头痛哭,可惜无论他怎么愤慨悲伤,老太太根本看不到他。

    云润生平稳呼吸上前,“姨娘。”

    老太太身影一顿,迟疑地扭过头,看到云润生。

    “是我”

    老太太手一抖,浑浊的眼睛眨了眨,眼泪霎时落下来“六六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

    老太太激动的抓着云润生的双手放声痛哭,云润生五味杂陈。他不是她的儿子,同样很难过。更难过的是云六就在一旁,近在咫尺,母子却不能相见。

    看到无声流泪失魂落魄的云六,他陡然觉得前生每日每夜奔波在厮杀中,无数次绝望,无数次心灰意冷,那时候的无时无刻,父母,师父,他们的灵魂是不是也这般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看着他挣扎,看着他沉沦,看着他渐渐没有了笑,看着他少年白发。

    是不是到他死,父母把一切一切都看在眼中,却无能为力

    如同他面对尸变的父母,选择亲手砍下他们的头,只因无能为力。

    情不自禁,云润生泪染衣衫。

    他已经有了能够看见灵魂的力量,却再也看不到另一个世界的父母。

    巨大的悲痛让他神魂动荡,无形的灵力疯狂窜动,周身落叶随风狂舞,大树嘎吱而断,陆家的屋顶尽数掀飞。

    一旁的虎子和云六惊呆了,愣愣看着以云润生为中心,整个陆家似乎成了漩涡,风刀子似的肆掠。

    远在京郊,坐着马车上一步步靠近京城,闭眸假寐的黄粱悠地张开眼“道长”

    “公子怎么醒了”做梦还念叨道长,公子没救了,容映无奈。

    黄粱抚向胸口,那里空空如也,才想起玉佩留给了道长。

    他怅然若失,放下手看向逼近的京城,选择回来,无论如何他要站稳脚跟,首先便是解决云家老大的案子。

    “师父”虎子急吼,心中揪痛。他第一次看到师父流泪,原来无论师父多么厉害,他也会有伤心落泪时。

    “云道长冷静”云六大声劝慰,眼见疯狂的落叶几乎成了可怕的龙卷风,云六忙喊“黄公子”

    飞沙走石一瞬间静止。

    云六偷偷吸气。

    砰

    一声巨响,落叶飞石灰飞烟灭,随风消散。

    陆家宅子轰然倒塌。

    “啊”废墟中,幡然回神的何碧莲一声心痛惨叫,身旁的少年呆若木ji。

    发生了什么他们在哪

    角落里的草棚早就飞了,独剩下孱弱虚躺的小男孩。

    “厚厚”云六红着眼眶冲过去。

    小男孩无力动弹,眼睛却闪过亮光,视线越过伤心的云六,好奇又期待地看着云润生,小嘴张张合合,发出细弱的称呼“六叔叔”

    云润生上前一把将男孩抱起,男孩哀叫“疼叔叔我疼”

    “厚厚你哪儿疼乖,这就让你叔叔叫大夫来给你治”何姨娘顾不得别的了,担心地来到孙子跟前,心疼道“六六,厚厚最近很不好,病地实在是重。你、你这一趟可有赚钱能不能叫个大夫过来瞧瞧。”何姨娘委屈落泪“都怨我没用,娘家又狠心。我带着孩子沦落到安善堂,本以为那里是个好的,没想到趁我出去干活,厚厚被乞丐孩子打破了头至今好不利索。”

    “你这表姐主动跑来说收留我,我还当她是顾念我这个姑姑的情分哪想到她也不是东西,她分明就是故意折磨我羞辱我亏我一直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宠,婚事是我张罗的,嫁妆也是我出的,呜呜呜咋能这么坏”

    云六听得愤慨不已,云润生却冷静无声,将孩子放平,脱了他破烂的衣衫,右手两指并紧,指腹在男孩的腹部轻轻一点,慢慢往外吸附。

    长长的银针闪烁着刺目的光彩,从男孩的体内一点点被吸出。

    在场人倒吸一口气。

    何姨娘眼睛一翻,差点晕了。

    “好毒的人”虎子愤怒。

    云润生拔出一根,又继续去寻摸别的地方,很快拔出第二根,第三根

    何姨娘跌跌撞撞站起来,盯着虚弱的孙子“厚厚,你告诉我,这是谁干的”她简直心痛想死,孙子被扎成这样,而她完全不知道怪不得孙子明明吃了药,可是越来越虚弱。

    有气无力地男孩摇摇头“疼不能说疼”

    何姨娘泪如雨下。

    猛然跳起来抓起挑粪的扁担,大吼着冲向何碧莲。扁担一下一下狠狠敲在何碧莲身上,骨折地何碧莲哀叫却不能躲,她儿子好歹是个少年郎,见姑naai发疯打砸母亲,此时却吓得撒腿跑开。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是人你爹靠我云家养着,你也是靠我养大的我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看待,你可以不收留我。何苦伸出手,又背地里残害我孙儿他才六岁啊”

    “啊啊呜呜姑姑别打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何碧莲嚎哭。

    “这个家里除了你最狠,我想不出还有谁我云家和你是有什么仇什么怨”

    何碧莲眼泪鼻涕横飞,被打的鼻青脸肿“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也是没办法。是余家三少爷叫我干的我有什么办法自从大表哥做那等舞弊的丑事,他一死了之倒好。害的我儿子被学堂撵了出来,夫子说不要这等道德败坏的学生,是你儿子牵连了我儿子啊我若是不想办法,我儿子还怎么参加科举”

    “余家三少爷说了,只要我磋磨你们,他高兴了就帮我把儿子送去府城的书院。”

    何姨娘闻言,气得身子打晃,陡然稳住,举起扁担对着何碧莲的腰狠狠一砸“你去死吧”

    不知何时,倒塌的陆家附近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大伙起先是被旋风吓住,后来纷纷好奇为何只有陆家倒了。跑来一瞧,正好看到如此骇人的场面。

    云家老六那神奇的手段且不说,单从孩子体内拔出的银针在太阳下闪烁着明晃晃的光芒,简直要刺瞎众人的眼。胆小的人吓得不敢看,遍体生寒。

    待看到何姨娘打砸陆家娘子,围观的左邻右舍微微蹙眉,却谁也没有上前去帮忙。

    这陆家人,太歹毒了

    还有那余家人

    分明就是想要无声无息的害死人,让云家断子绝孙

    何碧莲彻底昏死过去,不死也瘫了。

    她的儿子早就跑的不见踪影。

    云润生终于取出男孩身体内所有银针,都是妇人常用的绣花针,足有四十二根,大多扎在屁股和后背上。这孩子能挺下来,真是命大。

    更令他愤怒且感慨的是男孩过于隐忍坚强,被扎了这么多针,疼地痛不欲生,却一直没有告诉何姨娘。

    云润生的灵力疯狂地灌输给男孩,虚弱的孩子逐渐恢复了ji,ng气神,眼睛更亮,露出笑容,温暖的看着云润生“六叔,你以后还走吗”

    云润生无声摇头“不走,叔叔陪着你们。以后再也不让人欺负你们。”

    云六蹲着身,抱头大哭。

    “太好了”

    “孩子厚厚乖孙子,你告诉naai啊,你为什么不告诉naai”何姨娘恨很多人,更恨自己养出白眼狼,眼皮底下都不知道孙子被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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