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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物细无声 第9节

作者:夜嘀 字数:18087 更新:2022-01-01 10:17:20

    另一边,云润生和虎子摆好大盆大盆的午饭,他蹲在厨房三两口填饱肚子便回了屋。

    盘腿而坐,静修之前,云润生散开神识。

    王家船上也在用饭,菜肴很丰盛。贵公子的房内,容映站在一旁伺候新主子用膳,一时给他盛汤,一时给他夹菜,伺候周到妥帖。被伺候的人更是习以为常,姿态闲适优雅。

    “公子,小心烫。”容映把住汤碗小心翼翼地吹了吹,这才递到主子面前。

    贵公子接过慢慢喝了半碗,容映立时便为他擦了嘴角。贵公子舒坦地伸个懒腰,“吃饱了。你自去忙吧,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小厮,只需听我的话,旁人若是指使你做事,你便告诉我。”

    “多谢公子”

    怪不得要上王家的船,瞧这小日子过地那叫一个滋润。云润生收回神识,一时哭笑不得。他就不该瞎c,ao心,就算黄粱年少,但人家哪是省油的灯,那样聪明敢为的少年,在外面闯闯很快便能适应。

    瞧瞧,来时还是个躲躲藏藏地落难公主,回时便成了大摇大摆的矜贵公子。这c,ao作也是服气。

    没有他保驾护航,少年依然可以找出自己的活路。

    一场雨后,海上的气候骤然变冷,船上的人们一时间全都换上了厚衣裳。

    黄粱哆嗦着从浴桶中出来,飞快扯下旁边的衣服套上,抱着双臂直奔被窝,扬声喊道“容映,把水倒了。”

    “是。”屋外头守着的容映推门进来,埋着脑袋麻利去舀水,弯腰将黄粱换下的脏衣服一件件收起,忽然,一枚玉佩从衣物中滑落,幸亏容映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紧紧握着玉佩的容映深深吸口气,手心却陡然一阵灼热,烫的他哀叫一声,强忍着痛楚将玉佩飞快搁在椅子上,容映哆嗦着摊开掌心,只见右手心白净无物,仿佛错觉。

    容映困惑的看看手心,又看看玉佩。

    “怎么呢”黄粱在被子里大声问。

    “没、没什么,不小心碾了脚。”

    “我的玉佩在衣服里,拿过来。”

    容映找出帕子将玉佩包住,这才稳稳拿起来,小心翼翼跑去递给黄粱。

    黄粱接过玉佩贴身存放,很快便闭眼睡了。

    深夜,海风中,飘荡着古埙吹奏出的浓浓哀伤。笼罩在黑暗中的楼船上众人沉睡,船只缓缓而行。

    高高地桅杆上,蓝衫少年长发披散,闭着眼眸,双手握着古埙低低吹鸣,沉醉其中。

    乐声绵绵不绝,更有海风和浪涛协奏。

    没有天籁之音的妙不可言,却吐尽了大海的浩瀚苍茫。

    不知何时,周身逐渐被滚滚浓雾遮蔽,除了这船,再看不见其他。

    黑衣道长骤然张开双眼,目光凌厉冷冽,站起身取过旁边的大刀缓缓推门而出,“终于来了。”

    守船巡逻的罗家兄弟两瞧见突然提着两米大刀出来的云厨子,兄弟两齐齐吓一跳。

    “云、云小哥,你醒了”再看云厨子满面煞气,和寻常的温和完全两样,更是吓地一哆嗦,这云大厨该不会是梦游吧

    云润生神色凝重地看着海面“我们被海盗包围了。”

    “什么”罗家兄弟大惊失色,慌乱四顾后松口气“不可能,云小哥莫不是做梦。这一片海域风平浪静,海盗不会在这下手。”

    知晓他们看不见,云润生不多言,只是叮嘱道“把三少爷叫醒,让大家提高警惕,注意安全。”

    云润生持刀轻轻一跃,站立在桅杆上眺望四周。灵气汇集在双眼,将周围船只的位置尽数纳入眼中,许家一起出行的十一艘船,此时无论他怎么查看都只剩十艘

    云润生面色一沉,唯独黄粱所在的王家大船不见踪迹。原本所在的方位被海上浓雾围绕笼罩,即便是他的眼睛也寻不到半点影子。

    明明傍晚偷窥时那一船人还好好的在吃饭,黄粱和容映在屋内共同探讨一曲乐章,之后来了一段萧埙合奏,两人配合相得益彰,别提多自在。

    “云六”

    许三少披着厚实的黑毛大氅出来,仰头看桅杆上的云润生。只见云润生提着刀,脚下稳稳立足窄细的木杆,完全没有任何支撑和辅助。

    许三少倒是不急海盗的事,反而满脑子都是这个疑问。

    云润生轻轻落下,许三少眼眸更亮了“云六,听说有海盗”

    云润生点头“等一会就能看见,我们被包围了。海盗在深海峡谷布置了陷阱。整个船队全部在敌人算计范畴内。恐怕早已被盯上。”

    许三少惊诧“这么大手笔”因着船只多,行走时虽然在同一路线,但距离自会拉开,时而近时而远,多年来遭遇海盗时挨地近便一起面对,隔远了便不相干。如云六所说一次xi,ng包围十艘大船,且提早算好陷阱,这么大阵仗和国家之间的战争也不差。然如今海盗式微,谁有这么多人手和大能耐。

    “海盗交给我解决,只是,王家的船不见了。”

    揉着眉心,云润生烦躁的盯着水面黝黑的海底。

    “怎么又是王家”许三少脱口而出,一夜之间丢掉满船货物本就蹊跷万分令人怀疑,眼下危机时刻,出岔子的又是王家。

    “王家会不会走远了,所以你看不见”李奎不由问,心中很是狐疑不相信,云六又不是千里眼,能看见什么

    许三少却焦躁的原地走两圈,叹气“王家船上肯定有鬼,只怕凶多吉少。”

    云润生蓦然大步向前,站在船沿上,手中两米大刀咻的一下消失不见。

    “哎哟”

    大伙震惊。

    云润生头也不回道“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黄我走了,不跟你玩了

    云哦

    黄我真走了

    云好走

    黄我真的真的走了

    表情麻木的云求求你别走

    第22章 容映掌灯

    漆黑辽阔的海面上, 诡异的灯火接二连三的亮起, 噌噌噌, 哗然间,周围四转全数点亮了橘黄的火光,环绕成骇人的围城, 整个将许家船队牢牢包围住。

    无路可逃。

    许三少倒吸一口气,船上经验老道的水手们全都变了脸色。

    “我的个娘”

    “这他妈是鬼火要烧船”

    “海盗也不能这么玩儿啊”

    “老子行船二十年还没见过这阵仗。”

    “这、这这这是孙霸业显灵啊”

    “”

    忍耐着大伙失措的言语,许三少头疼, 压下内心的焦躁慌乱, 他镇定道“兄弟们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方要财还是要命都有待商谈。海盗也得守规矩, 不会恶意胡来。”

    “希望如此。”

    “三少说如何就如何。”

    “只怕来者不善。”

    “做好逃命的准备。”

    李奎走到许三少身边询问“少爷,要不要放信号弹”

    “放, 让船队聚拢,想办法联系其他船, 让他们见机行事。不要还没怎么着就乱了套。别被这点阵仗给吓住了。”

    “是。”

    不多时,信号弹一飞冲天,在夜空绽放出璀璨的烟火。

    周围各家大船纷纷开始汇合, 十艘大船很快便围成最保守的队形。

    唯独缺少了王家大船。

    发现缺了王家后, 各条船上的人们都忍不住议论,脸色发沉。

    与此同时,守候数日,为了大干一场的海盗船上,为首的男人却在大发雷霆。

    “找不着是什么意思你他娘的带队守了个啥白珍珠怎么交代给你的是不是她又心软故意让你放王家的船跑了”

    被揪着衣领训斥的儒衫男子狼狈道“白姐真没有多余吩咐, 的确要我们着紧盯住王家大船。可老大您昨日瞧见了啊,王家大船先前明明在今日忽然就不见了,都怪忽然冒出来的浓雾,小弟实在没法。”

    海盗头领呸了一口扔开儒衫男子“都他娘的给老子耍花样,白珍珠那死女人居然还没来”

    儒衫男子打圆场“白姐不是临阵脱逃的人,估摸是有事耽搁了。”

    “可恨,我原本想让白珍珠第一个找王家大船下手,把那姓宋的丫头抓住,回头还可以拿她做人质压制臭道士。这下可好,屁事不成”

    儒衫男子摇着折扇安慰“老大,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白姐来不来关系不大,凭老大的手段,这些软脚虾算得了什么。今日就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海盗王的厉害”

    “隐忍多年第一战,要的就是威风凛凛。重新把名头打起来,让天下人知道往后这片海域还是属于老大的。这些年没有老大坐镇,各国跑海的孙子们混的风生水起赚地盆满钵满,弟兄们眼馋啊。龙老三那堆拉帮结派的海盗更不是东西,干着打家劫舍的勾搭,却定一堆幼稚的规矩,截船夺财不夺人,每回出手抢一笔就走,实在可笑。”

    中年男子闻言额头青筋直冒,猛一拍船沿“那些算个屁的海盗要不是老子潜伏养伤,海上哪有乱七八糟的破落户。”

    “老大所言甚是。兄弟们全听老大指挥。”

    海盗头领高昂着头,目光森冷的盯着许三少的大船“兄弟们就按照战术来。最麻烦的道士交给我。嘁,全是没胆的泥腿子,没意思”

    “等老大重出江湖的消息传出去,够胆的自然就来了。”

    “哈哈哈,老子等着姓宋的带兵再来”

    儒衫男子微笑“只怕姓宋的老头子没胆子来了,不过不要紧,子孙后代繁衍生息,区区人类,谁能比得上老大你老大是这海中的霸王是海中龙王”

    “称王称霸”

    “称王称霸”

    沸腾的呐喊声轰进船队,船员们难免慌神杂乱。尤其是老一辈的船员齐齐变了脸色。

    许三少嘴唇抖了抖,惊异的看向几个老船员。

    “老叔们,这口号怎么像传言中的孙霸业”

    老头们眉头紧锁,叹气“多年来打孙霸业口号的海盗不少见,但这口号加上这人手阵势,还真和二十年前在海上称王称霸的孙霸业如出一辙。”

    “荒谬孙霸业早就死了”

    “就是,孙霸业被咱们天子铲平了。”

    “照说应该如此,但漏网之鱼在所难免,且过去了二十年,咱们庆国罢了。二十年,足矣让孙霸业的势力养ji,ng蓄锐重出江湖。你们有所不知,孙霸业当年本就传的神乎其神,很少有人见他出手,他若亲自出手,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说,他死没死其实是个迷”

    云润生从高处下来,慢条斯理地加入议论。

    老人点头又摇头“不可说不敢说啊。”

    毕竟当年天子大胜而归后,孙霸业的死亡也随之昭告天下,起码沿海百姓和海商从此安宁了二十年不能作假。

    “孙霸业身边有个穿儒衫的男人,你们可知”云润生打断话题。

    “啊假面书生胡不为最喜扮作书生,是孙霸业的三把手。”

    云润生抿嘴,遥望远处“二把手就是喜穿白衣的绝色女子”

    “大名鼎鼎的白珍珠”老人惊呼。

    “”云润生失笑,还真他妈都对上了。

    老人哆嗦,浑浊的双眼盯着云淡风轻的年轻大厨“云小哥,你实话实话,你可是瞧见了他们”

    “嗯。”

    老人身子一晃“不可能”

    云润生补充“齐爷爷放心,白珍珠在咱们出海那夜便被我杀了。眼下带队的是儒衫书生,以及一个身高威猛的中年男人。那男人十有八九是孙霸业。”

    老人目若铜铃“云小哥,你莫不是还没睡醒孙霸业二十年前便死了,即便侥幸逃脱如今也该是老头子一个,绝不会是中年人。”

    云润生笑而不语。

    倒是许三少很激动,拽着云润生追问“你真把白珍珠杀了”

    “我岂会骗你”

    许三少明显一喜,又觉得处处不对劲,只得干巴巴拍拍他肩膀,赞叹“好样的”

    “你头次出海,如何识得白珍珠”

    许三少还要问。

    云润生骤然一挥手,无形的劲气铺天盖地的散开,将靠拢的十艘船只尽数笼罩。

    下一瞬,从敌方的火圈中爆发出诡异的鸣响,带火的箭矢如暴雨般黑压压的飞跃而来。

    “啊”

    船上众人惊慌失叫,胆小的下意识捂着脑袋躲避。经验丰富的水手一咬牙,直接拿出武器准备杠。

    “天啊”

    伴随着又一阵骇然的惊呼,水手们齐齐仰着头目瞪口呆,那遮天蔽日的火头箭矢竟然在半空中陡然被什么东西挡住,噌的一下骤然震飞,天女散花般向四周回弹,有的哗啦坠入海中,有的砰咚砸回海盗的船上。

    转眼间,围困他们的海盗船便四处起火,猛火如龙卷风势不可挡,高高撩起的火焰映亮了半边天。

    许家的船队上众人噤若寒蝉。

    夜空中,海风吹来的尽是敌人的哀嚎惨叫,被大火肆掠灼烧,在船上的海盗无处可逃,那火无论如何都扑不灭,一个接一个的海盗跳进海中寻找生路。可随着有人发现,即便泡在海水中,身上的火焰依然不灭。船上没来得及跳的海盗吓呆了,眼睁睁看着水中的兄弟们像个火球翻滚沉浮,有的尚且能挣扎,有的秤砣般直沉海底。

    海盗船乱成一团,越来越多的船只没能逃开火焰的侵袭,越来越多的海盗遭遇火蛇纠缠。来时的意气风发张狂放肆,到此全然被火焰烧灭,每个恐惧的海盗都只存一个念头,逃

    许三少吞咽口水,心中寒气翻涌。明明是敌人在受罪,却好似自己置身于地狱的孽火中,被包围,被缠绕,在劫难逃。

    他艰难的侧头看向旁边的云润生,满脑子都是疑问,这一场震撼人心的反击,真是眼前这位未及弱冠,日日烧火做饭,脾气温和,从不说粗话,看外表书生气十足的云小六所为

    何为修行者,许三少已经见到了冰山一角。

    许三少愣神的功夫,置身地狱火海中的海盗们迎来了转机。y沉的夜空竟然飘起冷雨,雨水滴滴答答坠落,浇在燃烧的海盗船上,那些鬼哭狼嚎的海盗们奇迹般发现火势渐小,海水浇不灭的异火,竟然被雨水浇灭。

    一场大雨来袭,滔天的火焰渐渐熄灭,大海再一次陷入黑暗。

    海风中仿若还夹杂着久久未能散去的烤rou味。

    扑通,扑通,大鱼小鱼欢快跳跃,争先追逐落水的粮食。

    雨很快停了。

    被淋了一身的云润生抹了抹脸颊,舌尖舔过嘴角,品了品滋味。

    幸亏这一场糙汉子下的雨不带腥臭味。

    这一回,遇到的又是什么妖

    云润生非常好奇。

    白珍珠是修炼成形的珍珠妖。

    孙霸业,霸海,霸

    海龟王八

    如果真是千年王八可不好办,皮糙rou厚不好揍。

    云润生越想越觉得接近真相,孙霸业若是王八,二十年前从庆帝手中逃过一劫倒也说得通。

    “老大,怎么办”儒衫男子惶然询问,看向头领的目光犹如救命稻草。

    “万万没想到区区一个小道士竟是个硬茬。”魁梧的中年男人目光深远,不知在作何打算。

    儒衫男子苦笑“是啊,人类何时有这般厉害的小道士,手段诡谲狠辣,真想不出是哪个道观的后人。咱们隐藏二十年,就为了一战成名。选择许家下手哎,都怨我先前没能多调查清楚。”

    中年男子更是心塞气闷,怪不得白珍珠那女人三番五次的劝他放弃,那女人五感敏锐最擅查探线索,明知小道士不是善茬,为何不与他说清楚,就是那种模棱两可优柔寡断的态度让他低估了对手。

    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就

    男人握拳,额头青筋暴起。

    战火已撩起,无路可退。

    他孙霸业,二十年前苟延残喘逃过一回。今时今日重新出山,若是再狼狈逃窜,只怕从此以后,他再无脸面见人

    “好一个小道士,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雨后的夜晚更冷。

    许三少裹紧大氅,顶着一眼青黑在甲板上吹冷风,已经过去了半刻,海盗那方再无攻击,可同样的,也没有撤退。

    包围的火圈被云润生驱散的七零八落,此时只能看见星星点点的海盗船散落在各方慢慢向一处移动。

    即便对方人马所剩不多,只要没有撤退,许三少便无法安心。船队其他船上有那心急如焚的已经放出数艘逃生小船,晃晃荡荡来到许三少的大船集合,一来想图个安心,二来想结实高人。

    这会儿,谁都知道许三少身边有大能,只是天太黑,相隔的距离让他们看不清那位高人是谁。

    许三少忙着接见了几位合作伙伴,沈家少爷,和家大叔,余家少爷,以及除了失踪的王老幺以外的另两位王家人。

    许三少迎他们上来,却直截了当的说“你们不该来。”

    “不来谁还坐得住”

    “许三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自己的船自己负责,你们跑来我这儿,就不怕船上的人军心不稳”

    “眼下还能如何,谁都不想”

    许三少摇头“亏你们是见过大市面的人物。”

    “许三你废话少说,快让那位高人把海盗解决吧如此下来人心惶惶会出大乱。”

    云润生这时走过来打断了几位大佬的谈话。

    “三少爷,我有事跟你谈。”

    许三少忙点头,推开几人要走。

    几位带队人不悦,那余家的二少爷认出厨子云润生,顿时眉毛一掀“真是没眼见的奴才,主子们谈话有你cha嘴的份没大没小不懂尊卑,你这种仆人在我余家,抽你一顿是仁慈”

    许三少脸色铁青“闭嘴”

    被怒喷了一脸的余二一愣,却对上云润生似笑非笑的脸,一股凉意莫名窜起。

    “余三的哥哥不愧是兄弟两,都有一张贱嘴和狗眼睛。”

    “你”余二大怒。

    许三少一把扯开他,抢说道“云六弟别和余二一般见识,他没读过书,说话粗鄙不堪,若是污了你的耳朵,回头让余家人亲自上门来赔罪。”

    许三少不得不打圆场,称呼已经从云六,云小六变成了云六弟,以示关系亲昵。

    云润生果然没功夫计较,转身走了,许三少忙跟去。

    两人这一走,其余人便各有心思,除了仍在怒火中的余二,沈家,王家,和家都清醒地很,彼此眼神对视,皆露出不敢置信地猜测。

    “三少,孙霸业不知何时才会攻过来,但对方显然不会善罢甘休。我想与其等愿者上钩,不如先出手,起码对方现在处于下风。只要解决了孙霸业,其余人不足为惧。三少还是按照往常的来,这时候千万别乱,让大伙警惕些便是,孙霸业那儿有我一人对付足矣。”

    许三少很不解“你就那么确定是孙霸业他真活着”

    “就是他。”云润生说着淡淡一笑“孙霸业根本就不是人,自然能好好活着,而且依然是个能打的壮士。二十年光y,催老的只有人。”

    许三少双眸失神。

    “你要怎么反击既然他不、不是人,你会不会有危险不如咱们择个路甩掉海盗逃走,如此一来两全其美,大伙和你都不需遇险。”

    “只要孙霸业不放弃,咱们想逃比杀了他难多了。你看见刚才的雨吗那是孙霸业的法术之一,他的雨浇灭了我的火。等他下一次出手谁又知道会是什么”

    云润生微笑“若是只我一人,怎么选都无所谓。但眼下十艘船的人命都在一起。说实话,尾巴太多,我有点进退两难。一旦我和孙霸业打起来,我不确定能否顾及你们。他的水平我一无所知。”

    许三少深深吸气,云润生说的有道理。

    “待会儿我单独下船,有我留着给你们断后,三少爷直接带船队朝前走。”

    许三少犹豫纠结“那你如何是好万一你一条小船,怎么追上我们来个大风大浪就掀翻了。”

    云润生早已做了决定,并不是等许三少的点头。他拿起刀直接往下面走“若是速战速决那我一两天就能追上,若是耽搁了,咱们就明州见。”

    说着一回头“三少放心,我死不了。”

    许三少心中一紧,大声道“别忘了你姨娘在等你回家”

    云润生点点头笑了。

    他直奔底舱放出一艘逃生的独木小舟,跳上独木舟,提着大刀的云润生彻底脱离了大船。

    “师父师父师父你去哪”

    惊觉师父下船的虎子惶惶地奔跑在甲板上大喊,众人这才看见单独行动的云润生,顿时都变了脸色。

    云润生在小船上仰头,看见高高的船沿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眼前的景象仿佛和前生重叠。

    那时候分离总是有,一次次站在基地厚厚的城墙外挥手和人道别,从十二岁到二十二岁,他总是奔波在墙外厮杀饮血,可身边想要保护的人,却越来越少。

    那个世界,对于没有力量的人类而言,终结太过残酷了。

    不像这里,扑腾扑腾,希望总会有。

    瞧瞧,天空已经逐渐发白,深沉的黑夜即将结束。

    云润生高高挥手,笑地真诚“我去去就来,大家在前面等我。”

    “师父”虎子大哭。

    “云小哥,你随我们一起走啊”

    “云六别去犯傻”

    “三少爷你快劝劝云大厨。”水生红着眼睛请求。

    许三少摇头,正色道“这是我们商量好的计策,都别耽搁了正事,齐老,咱们立即加速走。”

    “谁磨磨蹭蹭掉队就是给云六拖后腿”

    许三的船队很快就动了,巍峨的楼船一旦加速,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走远。

    云润生站在独木舟上,小舟无浆前行,天海开阔,他似静止的画中人。

    他很庆幸自己提前解决了白珍珠,不然多一个御水的妖怪,他的处境会非常不利。大海是它们的主场,他唯有全面压制

    “容映掌灯。”

    “容映”连喊几嗓子没有回应,黄粱翻身而起,披上衣物爬起来掌灯,走到外间竟没瞧见容映。

    黄粱挑眉,推门而出。

    一股冷风扑面而来,黄粱打个寒颤。

    “好冷。”

    今夜的王家大船,沉寂的让人心悸。

    “容映”

    “公、公子你怎么醒了”

    容映慌张迎上黄粱,公子醒了,公子居然醒了公子怎么会醒一定是那枚奇异的玉佩。

    容映低头的瞬间闪过沮丧懊恼,功亏一篑,如何是好

    黄粱的注意力却在海上的气象,惊呼“今晚好大的雾,如在云中。”他把手伸出船外,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很快他便rou眼亲见浓雾在飞快的浮动消散,一息之间急流勇退,这奇妙的景象让黄粱直咋舌。

    不过他来不及感叹天地自然的诡谲,赫然发现散去浓雾后的海面火光四散,夹杂着震耳欲聋的打斗声。

    黄粱眉头一拧,白皙的手指紧紧抓住船沿,“容映,你看那些是不是海盗船只”

    容映在旁边点头“是,公子小心。”

    “海盗船何时来的”黄粱自言自语,猛然一转头看向空荡荡的大船甲板和一排排相连的屋子,“大家,全在睡”

    黄粱浑身发寒,周围炮火连天,他们一整条船却沉睡梦中。若不是浓雾忽然散了,只怕依然被蒙在鼓里。

    此刻想来,那浓雾更是诡异非常。

    “别的船都不见了,天快亮了。”黄粱出神地盯着昏暗的海面,他能看见很多,也有很多看不见。他不知道别的大船去了哪儿,不知道海面上和海盗交战的是哪方。可是随处跳跃的橘色火焰,让他心中隐隐期盼又焦躁。

    他沉思的功夫,身后接二连三有人苏醒,打开门来到甲板上。渐渐的,王家大船上的人都醒了,聚集在船沿,震惊地看着硝烟滚滚的海面。

    黄粱瞳孔一缩,失声道“道长”

    第23章 海上相遇

    海面上, 云润生依靠独木舟东冲西突, 击溃了孙霸业大部分的船只。

    解决了他觉得碍事的打手们后, 云润生便再不犹豫,两米大刀赫然抛掷而出,重重cha进孙霸业的大船。

    不待那船上的海盗们有所反应, 云润生已如黑鸟般咻的腾空而来,稳稳站在大刀上。

    “孙霸业。”他一眼盯住人群中的中年男子,果然是妖, 妖气霸道惊人, 怪道白珍珠那种水平,也只能沦为他的下属。

    中年男子低沉发笑, 威猛的身躯向云润生逼近。

    “好,很好。你这道士不但能干, 还很有胆识魄力。不错,我老孙就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口口声声夸好, 扭曲的脸庞却怒气腾腾,遮都遮不住。

    “过奖。”云润生淡然一笑。

    孙霸业做出邀请“你若是愿意加入我旗下,从此以后二把手的位置就属于你。咱们联手, 这大海便是我们的地盘。”

    难为对方狂躁的个xi,ng还能忍耐着说出这番虚情假意的邀请, 云润生的指尖触过额心,一缕火丝滋啦啦飞s,he而出,直逼孙霸业的面门。

    “反派死于话多,特别是尬聊。”

    巨大火龙冲天而起,海盗船霎时间堕入火海。

    “你找死”

    孙霸业挥手, 巨大的水色大捶给了云润生当头木奉喝。他妈的早就忍不了,要不是脑袋有坑的三弟瞎几把提出招贤纳士的狗屎建议,他孙霸业,何必多话

    竟然还敢嘲讽他

    巨大锤子轰然砸下,显得无比渺小的云润生抬手便用指尖抵住大锤,狂暴的火焰瞬息将大锤融化吞没。

    两方交手,各展所长。

    一时间谁也不能奈何谁,两人接连过招,船上的普通海盗们却躲无可躲哀嚎打滚。唯独儒衫书生神色仓惶,躲在不远处却没有出手相帮的打算。开玩笑,这道士太强了此次出门,一定看错了黄历。身边凄惨的海盗们他更没心思在意,左右不过是一帮凡人,蝼蚁要多少有多少,死了不可惜。

    眼睁睁瞅着老大孙霸业和道士从船上打到海上,又从海上打到另一条船上。

    憋屈了二十年的孙霸业如脱缰的猛兽,越打越是癫狂兴奋,他脑中毫无杂念,唯有一个念头,杀

    儒衫书生一瞧就知道老大的状态,一时又激动又害怕。发狂的老大根本目中无人,就是个狂躁的疯子。道士撞到枪口上,算他倒霉。

    眼见孙霸业的攻势占了上风,恰在此时,那道士却虚晃一枪,手心拿出一物轻笑“白珍珠的香囊不错,特别实用,正合我意。”

    发狂的孙霸业动作一顿,盯着熟悉的储物香囊暴喝“怎会在你手里”

    “呵,你猜”云润生一刀砍在男人的胸膛上,鲜血四jian。

    “你他娘的老子非要杀了你”

    云润生双手展开,数十张攻击符箓唰唰围住孙霸业。

    嘭嘭嘭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将海水轰起数米高,大船嘎吱嘎吱惨叫。

    被炸个满怀的孙霸业痛苦的嘶吼,手臂挥舞,掀起脚下巨浪翻滚,他粗犷的脸孔愈发狰狞可怖,青筋暴起,继而鲜血破体而出,诡异的红色纹路占据他的脸庞,他扭曲着身体在海中沉沉浮浮。

    云润生瞪大眼,他看见孙霸业慢慢没了人样,身上长了奇异的腿,裹上了红色的肤色,背上翻出了硬硬的红壳,从九尺高的威猛大汉异变成小山坡般庞大的怪物。

    最后,那怪物长出了一对硕大的钳子,残缺的钳子。

    蟹六跪而二螯。

    云润生瞳孔闪烁,心中大定。猜来想去,竟然是一只大螃蟹。

    大螃蟹巍峨如山,仍在狂躁的猛砸海水,独脚大钳子不安分地开开合合。

    云润生凝神观察,最终得出结论。

    这大螃蟹是个神经病。

    情绪不能自控,行为狂躁失常,反正是一点受不得刺激。

    “可恨的道士,我要吃了你”大螃蟹声若洪钟,八只脚踩着海水噼里啪啦地冲向云润生。

    八只脚的螃蟹,横行霸道。少一只的残疾蟹,照样蛮。

    云润生的身躯和它不能比拟,面对螃蟹rou身撞击,云润生将大刀横在身前,生生抗住大钳子硬杠,两米大刀应声而断,大钳子锋利的尖端在云润生白皙的左脸上划过一道细长的血痕,鲜血流溢而出,染红了云润生半边脸。

    大螃蟹见血,情绪愈发激动的冲撞,少了武器在手,云润生一抹脸上的血,染血的手心异火蹭的燃起,跳跃的火焰从橘色变成血一样的红,鲜红的火焰化成一把巨大火锤和火叉,云润生一手拿锤子一手叉,身体轻盈而起,大锤子火热的扑向螃蟹的蟹螯。

    “人类智慧的发明,吃蟹必备,蟹八件了解一下。你的钳子,我先拿下了。”

    云润生话音落下,大锤子狠狠砸在那唯一完好的钳子上,另一手的火叉无缝衔接而上,硕大的钳子顿时被轰的无法动弹。大螃蟹嘶吼,剧烈挣扎,想逃脱却无济于事,除非用另一只钳子去帮忙。

    如果那只钳子还在,他又怎会沦落至此

    “啊啊啊啊”大螃蟹发出滔天的痛吼,红艳的异火滋啦啦炙烤着他的钳子,他自傲的硬壳竟然无法抵挡,那股令人绝望的灼热霸道渗透到骨髓深处,飞快的穿过皮rou,钻进他的丹田,炙热的火丝缠上了他的内丹。

    一瞬间的窒息感让孙霸业忽然冷静,白珍珠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肯定已死在这道士的手里。

    他们水族遇上这玩火的道士,水火不容,谁克制谁,但看修为深浅。

    区区一个小道,还不到而立之岁,怎会有如此醇厚的修为。

    老天不公

    二十年前他意气风发,让他遭遇了气运加深的宋老贼落荒而逃。

    二十年后他重出江湖,又让他遇上功法诡谲的年轻小道

    落败,便是死

    “老大快看那船出来了”儒衫书生一声大吼,不过是想替孙霸业转移云润生的注意力。只要老大趁机逃了,以后他们还能东山再起。在这大海中,老大可以败,却绝对不能死。

    儒衫书生的大吼果然引起云润生的注意力,数道目光看向一处。原本空旷的海面突兀地游荡着一艘大船,y影如山,遗世独立。

    它是怎么来的,还是从未离开过

    “哈哈哈哈去死吧”大螃蟹怒笑,身躯狰狞地冲撞,一声大吼过后,快刀斩乱麻地自断蟹螯

    云润生扯下巨大的蟹螯断肢瞠目结舌,残缺重伤的大螃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海面上横行霸道,直奔那唯一的楼船冲去。

    他打不过臭道士,他不想再逃一次苟延残喘躲避几十年。可是哪怕死,绝不想放过宋老贼的血脉

    他生而不同,落地于渔民家中,却是半妖之体。他不知道父亲是谁,唯记得母亲生下半妖的他被逐出家门。母亲明明怕他,却一直没有舍弃他。母亲孤苦伶仃的东躲西藏,带着他饥一餐饱一顿的长到五岁。彼时他已经可以稳住人形,和普通孩子几乎无差别。甚至比同龄五岁的孩子懂地更多,本领更强。别人家的孩子等着爹娘嗷嗷待哺时,他已经学会下海捕鱼回馈母亲,他去偷有钱人家的珍贵药材,偷别人的细粮,华美的丝绸,只是想要母亲过地更好。

    可是,一次外出时,沿海突兀的出现一波海盗匪贼,当他回到家中,母亲已经死了。

    从此他没了家,只想报仇。海盗匪贼该杀,同流合污的官员更该杀明明知道有匪贼出没却无动于衷,最可笑是在他杀了数不清的匪贼后,官员却直接以此邀功,算在自己的业绩上升官发财。他以人类的身份去理论抗争,却被倒打一耙划为匪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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