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间,额头还在隐隐作痛,李显弘抹了一把,发现已经被包扎好了。
外面太监听到屋里动静,便开门进屋。
“殿下吩咐你先在此处修养,不得四处走动,等候殿下传召。”
李显弘对着小太监点头哈腰,连连道好,小太监见李显弘是个知趣的,也就没有多言,又径自退下,立在门外。
李显弘看见这间房间古朴静谧,没有别处的嵌金镶银来得富丽堂皇,却也景色别致,不落俗套。
只晃悠半会,门外便传来太监通报“二皇子驾到”
李显弘到门口跪下。
“醒了”
“回殿下,小人昨日失仪,罪该万死。”
钱弼心笑道,这会儿倒知道卖乖讨巧。
“昨日我已将那一干众人安置打点,我知道你是无应门裘刃之妻胞弟,这一群人之中,属你威望最高,所以这支禁卫编队我全权交由你来负责。”
钱弼说话间,已是吩咐身边太监将那禁卫的猛虎服端来,放在李显弘面前。
李显弘头脑隐隐作痛,心道,还是不肯放人,好奇为什么众人皆是针对自己,心下苦闷。
钱弼见李显弘没有动作,有些恼怒,道“你是违抗命令不成”
“臣不敢。”李显弘吃瘪,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先熬过这段时间,之后再慢慢寻找机会,出宫之事还是有希望的。
李显弘规规矩矩结接过太监手里端放在木案上的猛虎服,上面两只老虎相斗与山间,各个怒目獠牙,十分神气。
“禁卫最高统领白客沁,也就是是昨打你之人,你虽然是禁卫侍卫长,但是你的直属统领还是白客沁,今后与他好生相处,不然吃亏的日子有的是。”
钱弼提点过后,又走进屋内,绕过跪在地上的李显弘,坐到桌边。
李显弘随着钱弼的方向调整跪姿,双手将衣案举过头顶,低头看着钱弼移动的靴子。
“多谢殿下提点。”
“还有”钱弼话锋一转,将左脚抬起,点在李显弘的肩头,轻轻按压,缓声道“你若听话,你寻人之事由我 cao 办,又或者你有什么书信往来我也可以派人替你传送,只不过,出宫一事,你就不要再想。”
说完将脚尖移到李显弘被包扎的脑袋上“敢有龌龊想法”
脚尖在李显弘脑袋上加重力道,李显弘运气上头,才稳住身形。
“便叫你生不如死。”
这句话到说得很轻,可是李显弘觉得心上发沉,待钱弼的脚离开时,李显弘才敢跪拜行礼。
“小人明白,必定忠心耿耿,效忠殿下。”
麻烦,麻烦。
李显弘觉得他的苦日子来了。
钱弼又交代一二,便离开这处偏院,让人引着李显弘去禁卫司当职。
一路上,钱弼心情复杂,他不曾想那个傻子竟然会被裘刃派到宫中,另外还有那个娃娃刀客,这次入宫的门生,看得出来,是裘刃花了心思的安排。
白客汀方面传来消息,裘刃已经将夫人送去娘家,遣散一些散人杂人,像是在为什么做着准备。
如今太子身体大好,这是最大的弊病,若是太子不除,自己将永无出头之日。
忽然墙上闪过黑影,钱弼皱眉,光是闻这个味道,便只知道是萧情回来了,正好去向他问个清楚。
“那人是谁”
钱弼一只脚才迈进承华殿的寝宫,萧情就从门帘走出,脸色 y 晴不定,口气也是捉摸不出悲喜。
“你说谁”
钱弼有意要装糊涂,他不希望李显弘身边再多一个麻烦。
“算了,不说这个,娘娘昨日有何吩咐”
“倒是你,昨日说一起去见母妃,为何消失一晚不见人影,可是有所发现。”
钱弼看见萧情没有继续深究,不禁松了一口气,便开始追究起他的责任来了。
“哼,果真有人搅局。”萧情便把昨夜遇见刀客和女娃的事细细交代。
钱弼心道奇怪,之前钱玟皆是在病中,根本没办法自由行动,况且周围安插眼线,并未发现异常人员,如今这一男一女接近太子是作何目的。
“那两人长什么样子”
“一个剑客,长得倒是有模有样,还有一个十七八虽的女娃。”
萧情忽然想到女娃此时应该半身浸黑,痛苦欲绝,不禁心情开阔,兴奋地扣着指甲。
钱弼没有头绪,又将母妃交代说与萧情解释,大概让他查出是何人捣鬼。
第25章 袒露实情
无应门内冷清不少。
前几日裘刃已经吩咐下去,遣散一干闲杂人员,就连门生也都分别置散。
留下的大多是有些年头的老人。
裘刃一人坐在厅堂之上,望着阶下空一片旷无余,身边除了管事李福,再无旁人。
李福轻声道“门主,您派我递送器阁的信书,已经送去了。”
裘刃想拉拢器阁,如今,自己与皇宫的关系有些混沌,如今有听说宫中太子身体安康大好,也摸不清出了何等变故。
只是,这样以来外贵妃的如意算盘要想重新来过,可是难如登天,万贵妃能否尚且自保且不知,哪日难保会将无应门全盘托出,甚至将所有罪责倒扣在无应门头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管事,再麻烦你跑一趟,派人去各个钱庄分部,找一个人。”
李福回话“不知门主要寻什么人。”
“弓满盈。”
太子东宫。
钱玟自从听从衣二三的警告,总是以自己身体康健为由,将太医馆送来的药全数退了回去,同时也让人去打听新来那批禁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