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子,结果没做好,还被怪罪了。
诶,我听闻的内幕消息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啊。
对对对对,我三姑家的大儿子是在那有名的赌坊开局的,我听说范二少爷是那里的常客
不会吧他看起来不似这样的人啊。
我还听说他是沉溺美色,为几个勾栏女子一掷千金,结果被骗得很惨
不对吧,我听说的怎么是他贪图政权,想要贿赂高官,结果钱收了事没办成,还被反告一状,差点进了牢,范家只好花更多的钱把他赎出来
茶客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各自绘声绘色地讲着自己听来的消息,一时间吵得脸红耳赤,不可开交。
台上的秦先生被越来越大的争吵声打断了讲书,也不恼,只是闲适地扇着扇子,像是反过来看台下的戏。
旅人听得各种乖张得消息都有,也不知谁真谁假,感觉有些无趣。
定神一看,发现这个秦先生不时往台前那桌看去,月牙眼中笑意盈盈。旅人遂着视线寻去,看到台前那桌有个年若十六的清秀少年,趁茶客们不在意,不时会凑近台前跟秦先生低声说些什么。杏眼下的泪痣看着有些羞涩的亲密之感。旅人感觉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我还是感觉你对范弘仁过于仁慈了。二楼贵宾座中,萧佐凡命人重新沏了一壶茶,边啜着边说。
那能怎么办。范弘轩托腮看着楼下的人争吵,我爹已经失去一个大儿子了,总不能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三儿子把二儿子干掉吧
你甚至没有告诉范老爷关于大哥的真相。
没必要劳他心烦。我爹一辈子兢兢业业恪守本分,为了范家家业劳心劳力。这辈子干过最出格的事就是去听我娘唱戏,结果喝多了有了我。你说这么一个老实了大半辈子的人,听了这真相估计得气晕过去吧。
所以你就叫人放出各种半真半假或夸张或谨慎的消息,让人听了既心里存疑不敢全信,又对范弘仁起厌弃防备之心,彻底断了他东山再起的可能。不用出手干涉什么,自然让人心浮动,逼着范老爷把他发配蛮荒。啧啧啧,范三啊范三,好一招借刀杀人。
哼,我且当褒奖手下了。听得萧佐凡语气中的揶揄,范弘轩也不恼,只是勾起一边嘴角笑道。
听得台下茶客们的争吵平息一些,秦琛便继续开腔。
至于韩三少爷,自掌管韩家及赤商商会以来,忽似回复了本 xing ,仍旧每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理事务,把家业甩得一干二净。也亏得手下人得力,才能让韩家家业稳步发展。
他说谎范弘轩气得想掀桌,好你个秦琛,竟然公然诋毁我抬高自己
嗯他说得也没错。萧佐凡看着范弘轩生气的样子就感觉特别悦目,除了刚开始整顿任员,调配物价忙了些日子,最近你不是基本都全权交给秦琛,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比范老爷还甩手掌柜了么。
我、我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还不是因为你每晚折腾我到三更么
看到范弘轩红着脸中计说出了自己想听到话,萧佐凡满意地低笑着一手把他揽到怀中顺毛。
就在前几日那个雷雨交加,狂风作乱,月黑风高的深夜,邻镇某官员的山庄中忽现异象,一阵乾坤挪移,幻想横生之后,一切便归于平静,似乎无所不同。但下人们却发现韩三少爷失踪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山庄的主人
天呐,难怪最近都没有见到范三少爷和萧大人了。
好可怕,活生生的两个人为何平白无故消失了
我听闻是什么去了异世界之类的
不会吧,萧大人消失了,那官府岂不是乱了套
不是我说啊,江南这边的官员们真该学学没有萧大人自己主事儿了,人家萧大人皇亲国戚的,哪能每天围着些鸡毛蒜皮的事转啊
嗯,这句我爱听。范弘轩被萧佐凡顺着背,舒服地眯着眼,就该把你生拉硬拽地带走,不让你再瞎操心。
我们不是还在么,怎么这么快就让秦琛把消息放出来了萧佐凡不搭腔,反问道。
秦琛说这是他最后一次说书了,之后要专心料理范家产业和谈恋爱所以就先让他把消息放出来呗,反正我们现在就要去明渠山庄启动氢离子动力器了不是吗,也没差几日。
萧佐凡低头看了看台前那桌的墨桐,看他一脸小家子的幸福做派,那杏眼中怕是除了秦琛再也容不下别人,便也放了心。
走吧,趁他们还没散,我们出发吧,免得等下被哪个不走运的瞧见了,还以为撞鬼了不成。范弘轩从萧佐凡怀里有些不舍地离开,在身上掏了掏,对了,这个送你。
这是萧佐凡接过,发现是一柄做工略显粗糙的纸扇。
之前在山上你不是为了救我把你带在身边多年的纸扇给当武器丢了嘛。我看你每天习惯 xing 地 o 腰侧想拿纸扇,结果都 o 个空,看着别扭便特地学着做了一把。范弘轩有些害羞地 o 了 o 鼻尖。
你做的难怪这么丑。萧佐凡嘴上说着,却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纸扇。
扇面用歪扭的字迹写着山间暮雨子规啼几个字,一看便是出自范弘轩之手。
萧佐凡的嘴几乎要裂到耳根,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这纸扇我可不敢在人前用。
啧不要就还我范弘轩听罢恼羞成怒,伸手要抢。
这么丑的扇子不能留着祸害他人,还是我收着吧。萧佐凡说着就把扇子收进怀里,把扑过来抢扇子的范弘轩揽住,在他额前啄了一口,如此顽劣之物,估计也只有我能镇住。
、番外二墨桐的身世之疑
番外二季墨吾桐琛愿所秦玌壹
珉玦儿。
听到秦琛对着兔子喊出这个名字,墨桐一颗心急速下沉,瞬间便被冷汗打湿了额鬓。
秦先生。萧少爷见状,低沉的声色严肃了起来,那些事情,你还未与墨桐说清楚
墨桐听罢又是一惊,猛然转头看向了自家少爷,这么说来,少爷是知道秦琛底细的
是秦某疏忽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你们好好说明白。
目送少爷离开后,墨桐转头盯着立在一旁有些无措的秦琛,一字一顿地说道秦先生,你似乎有些话未跟墨桐说明白。
说罢便转向还坐在主位上的陈冬青,礼貌地作揖拜别,而后径直转身离开。
墨桐墨桐公子秦琛立马追了上去,走在墨桐身后叫唤着,前方的人正在气头上,也不搭理,秦琛只好暗叹一气,沉声叫到,珉玦儿
墨桐果然立马僵直着脊背停下了步伐,转头恼怒地说到,秦先生说话请当心些,这可不是能随便叫出来的名字
此处说话不便,跟我来。秦琛拉起墨桐的一侧袖子中的手,腕上的力度是少见的强硬,直到把墨桐带到了书房,把门窗都关好,才发现自己的无礼举动,急忙撒了手。
墨桐一直都知道秦先生见多识广,消息灵通,却没想到是如此的神通广大。墨桐双手抱 xiong ,语气带了几分嘲讽。像是被逼到断崖的麋鹿,绝望中充满防备,随时打算反咬侵略者一口。
这一月相处下来,墨桐日日到秦宅听他谈天说地,讲些辛闻秘史,每每说到激动之处,疑惑之时,总会忘记书童的礼节教养,与他争论一番。那是秦琛最愿意看到的墨桐的模样。
这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亲密之感,竟然就这么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