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公子的脸跟阎王爷的脸一样,我吓得小心肝儿一紧,然后”
柴子然听得正兴奋,问“然后如何”
“然后我被吓晕了。”
柴子然“”
“我晕了后就这样在苏虞江边睡了一宿,翌日醒来看见随风守着身侧,他说我胆子小,恐怕难以照顾好公子,还说从今往后由他来代劳我照顾公子你。”
柴子然啧啧称奇“没想到活面阎王也有心善的一日。”他绕着远航打量了几圈“以前没发现,现在仔细看来,你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帅哥公子,虽然和你家公子比是差远了,可也比随风随影好看多了。”
远航双手捂 xiong ,警惕地往后退了一口,结结巴巴问“公子,你想作、甚”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路过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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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判案一
柴子然竖起一根手指在远航眼前摇晃摇晃再摇晃“非我,而是墨九君。”
远航一想到墨九君昨晚浮在苏虞江的那个头,吓得浑身寒毛倒竖,跪地抱着公子的大腿,哭喊道“公子啊,救命啊你救救我吧”
柴子然坐书案旁,老神在在地拿起桌上的一本诗集,一摊开便是一幅幅男男活春宫,他面不改色地把书摊放到远航面前,满意地看着远航羞得满面赤红,道“这个是墨九君昨日留在我这处的,他就好这一口。”
远航脖子一硬,嘴巴一干,头一昏,泪汪汪道“公子,这这这”
柴子然好整以暇地告诉他“墨九君看上你了。”
远航连滚带爬缩到书案低下,呜呜哭泣“苍天啊大地啊亲娘啊”把头冒出愣愣地看着公子,悲鸣道“公子啊呜呜呜呜呜。”
柴子然拍拍他可怜兮兮的脑袋瓜“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他如今只是对你起了那么点儿的怜香惜玉之心,你躲着他点儿,他应该、大概、或许不会对你用强的。”
远航见少爷这么淡定,心里也定了几分,从书案低下爬出,问“公子,何以见得他喜欢我又何以见得,他不是喜欢你”
“三点。”柴子然伸出三根手指头拍在他头颅上“第一,我与他从小相识,他什么时候对我有意思,我怎能不知道;第二,昨晚我调戏他,脱他衣服,他居然逃之夭夭。若是看上我,昨夜跑路的就成了你家公子我;第三,他三更半夜洗澡居然唤你过去看,且问我有没有对你用手动脚,你答有。今早随风便来服侍我。”他把头凑近远航,痞笑道“他是怕我吃你豆腐。”
远航见公子把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且有男男春宫图作证,证明墨九君喜欢男人。他浑身一震,苦巴巴地揪着公子的衣袖,苦巴巴地挤出两滴眼泪“公子,我想放几天假。”顿了顿,一脸生无可恋道“我害怕。”
柴子然揉揉他的脑袋瓜,心有同情,若是墨九君对远航动强,他这个公子确实保不住他,唯有叹息道“去吧”
远航满脸大喜,夺门而出。
随风刚放置好洗漱用具,端着一盆小点心过来,见到远航,欣喜地呼唤“远航,你去厨房”
一阵风从他身旁刮过,他稳了稳手里的小点心,疑惑地看着远航洒泪而去,脑子顿时响起九君公子的告诫,满脸惊慌冲入屋子,见柴子然边,边看包着诗集的男男活春宫,吓得把手里的点心磕到地上。
随风抢过柴子然手里的男男活春宫,满脸惋惜“我就出门了这么一小会儿,您就动手了”
柴子然脸色不佳地瞄了眼随风腰间的软金鞭子,若是墨九君有交代过什么,他这会儿承认把远航放走了,随风还不抽死他。他慢慢退开书案,与随风拉开一段距离后,拔腿就往外跑,哭着喊着“救命啊随风要抽人。”
随风“”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而墨九君贵为当今圣上的亲外甥,大长公主的亲儿子,当一个小小的县令,说不屈才那是假的。所以他多烧几把火也寻常,但苏虞县的小老百姓却不管这些,从正午开始一大群人都在县衙外击鼓鸣冤,小到隔壁的小猫偷吃了邻居的小鱼,大到流氓屡次调戏美貌民女。光是往县衙外头一啾那群拥挤拥挤的人头,柴子然的脑壳仁就有些疼。
他清了清嗓子,问坐在公堂之上板着黑脸的墨九君“县太爷,您老什么时候可以升堂呢外面的小老百姓都小聚两个时辰了。”若是你还不干活,看他们怒气冲冲的样子,待会儿肯定冲进来,砸了这公堂。
墨九君板着脸板了三个时辰,颇为幽怨的眸子扫了几眼柴子然。柴子然愣愣地看向随风,后者忙把头颅底下。
墨九君道“他们冲进来也无妨,随风随影会护住我。”随影本就站墨九君身侧,闻言更是把步伐往他边上靠了靠。
“”柴子然颇感无奈,看来墨九君这厮是记恨他放走了远航,故意的。他本着能屈能伸的高尚品质,巴巴地看着随风“你今早不是说要永远保护我吗待会儿那些刁民冲进来的时候,你可得护住我啊”
随风见柴子然凑自己越近,墨九君如刀子的目光越是尖锐,淡定地退至墨九君身后,拱手疏远地道“子然公子,您该求”眸光往前放了放。
墨九君满脸正义凛然,缓慢地从桌案下挪出一条修长的大长腿。
“”柴子然内心挣扎了一瞬。紧闭的县衙府门从外被人拍得砰砰响,有人在外嚷道“开门,开门,开门,县太爷要升堂啦,我家的小鱼死得好惨,您要替我做主啊”这人喊着喊着就哭嚎了起来。
柴子然在墨九君把腿即将缩回去的时候,扑去抱着,哭得鼻涕泪水齐流“县太爷,救命啊”那么多的人若真冲了进来,他这个只会提笔的文弱师爷一定会被他们的口水狠狠地淹死的。
墨九君揉揉他的头,勾唇一笑“升堂。”
柴子然闻言松了一口气儿。
墨九君新官上任,不仅县衙要修缮,原县令带的那群就地取材的旧衙役也通通被遣散。如今站在公堂上维持秩序的人,身材高大,面目肃静的衙役,乃是从千万人中挑选而出的将士,专门培训用来保护皇家人。
如今让他们身穿衙役衣衫,到县衙大门口外,张开大嗓子吼道“肃静肃静,排队排队,一个一个地来,无关人士站在县衙外,不许入堂。”
柴子然替他们牙疼了片刻。
严肃的公堂大门开启,午后灿烂的阳光堪堪照进来,堂上悬挂于桌案头顶牌匾上的四个大字廉洁公正,恰巧被阳光照 she 得闪闪发光。
墨九君像模像样地拍了怕惊堂木,喊“肃静。”
堂下一众男女老少皆目瞪口呆地看着严肃威武的新任县太爷,见他眉眼如刀削般挺立,身穿黑色华服轻羽飘然, xiong 前狼头龇牙咧嘴散发出肃杀之气。一身正气仿佛凛然不惧任何险阻,端的是气宇轩昂,贵气逼人。苏虞县虽不算穷乡僻野,可像墨九君这样的贵人也极难见到。
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妪抬起布满皱纹的脸,笑出一口大烂牙“县太爷啊您有媳妇没有啊我孙女张花花是个漂亮的姑娘,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隔壁一个背着竹篓的大爷道“张老太婆,你甭害人了,你家张花花是花花楼的头牌,你介绍给县太爷那不是作孽吗”咧嘴道“还是我家阿女阿慧好啊良家姑娘,贤惠淑德,干起家务活比牛还勤快。”
身后一个拿着杀猪刀的大叔道“买鱼的,你不是坑咱们县太爷吗你家阿女贤惠是贤惠,可都三十好几还嫁不出去,长得那个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