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馨一路上回忆着木子欢的话,今天这一行,她总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可是木子欢给她的感觉,虽然让自己觉得危险,却是无比真诚的
呜头疼
到了住的客栈,秦筠馨还是一直皱着眉思考着,不小心撞到了下楼梯的重染檠也没发现。
平时都是咋咋呼呼的秦筠馨,今天突然安静了,有阴谋不得不说,你真相了王爷重染檠皱了皱眉,看她也是有些忧郁的模样。
难道今天看见木子欢,想念家乡了
重染檠其实也觉得秦筠馨很可怜,他知道这三年,随着两国的关系崩坏,她的压力和痛苦,若不是她的张扬跋扈,不知道现在她还能不能活着来到雪鸢城。
所以她怎么闹,他在背后把一切都摆平了,让她拿自己撒气,毕竟是自己的王妃,如果被欺负,掉的也是自己的面子。
说到底,重染檠把关系分得很清楚,也正是这样,前世才没有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夏溪倾城,与秦筠馨无异,他待人的责任感也很重。
“你怎么了”重染檠脑中思考许久,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拦住秦筠馨。
“嗯”秦筠馨回过神,抬头便看见自己要诱惑的对象,饶是她再跋扈,现在俏脸也不禁一红,但还是装作凶巴巴的模样,“不用你管怎么假好心不是巴不得我死呢然后和”
下面的话秦筠馨立马急刹车闭嘴,木子欢跟他说过,不要在重染檠面前提起夏溪倾城,越是这样,也越让重染檠比较两个人,会一步一步把重染檠推得越来越远。
色诱如果不能立马进行,也要先行攻心,软其心防,攻其不备
重染檠皱眉,下楼梯与她站在同一道阶梯上,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生病了”
秦筠馨闻言立马要炸毛,你特么才病呢怪不得你特么没人喜欢你活该单身一辈子
“滚”
秦筠馨打开他的手,敏锐地看见重染檠嘴角的一丝笑意,靠耍人呢
秦筠馨虽然很生气,不过却没有想杀人的感觉,与以往那种气急败坏不同,只能翻了个白眼给他。
在重染檠眼中女儿家做这么粗鲁的动作很不雅观,正欲开口教训,一只箭破空而来。
“小心”秦筠馨敏锐地觉察到,把重染檠推开,鞭子打开箭矢,黑衣人破窗而入,秦筠馨独自迎上去,开始与黑衣人打斗。
“小心”重染檠忽然大叫,秦筠馨翻身,却被暗算,刀刃划过背脊,疼得她冷汗直冒。
这不是木子欢的人
秦筠馨咬牙,这些人招式狠辣,刀刀致命,她一时大意才中了招,看那些人朝手无缚鸡之力的重染檠杀过去,秦筠馨迅速斩杀几人,突围到重染檠身边。
“走”秦筠馨当下决断,拉着重染檠突围,朝着城外逃离,黑衣人穷追不舍,直到她拉着重染檠往旁边的山坡滚下去,方才躲过一劫。
这个时候她已经意识模糊不清,强打着精神看着重染檠,因为滚下来,她一直都护着他,所以重染檠还是安全无恙,只是俊脸煞白。
呵,你就装,秦筠馨咬牙,重染檠对外是宣称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死板王爷,但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秦筠馨现在还不放心把后背交给这人,想了想,指挥他“背我去河边。”
“这附近没有河啊。”重染檠的回答完全符合他没有习武的身体素质,而习武耳聪目明的秦筠馨已经听见水声潺潺。
“别废话”秦筠馨咬牙,此时天没有黑,那群人肯定还要搜查,而且刀上有毒,不及时清洗包扎只会让伤口恶化。
“”重染檠闻言只得将她背起来,“往哪边”
柔软的身躯压在背上,重染檠心底划过一丝异样,说实话他除了夏溪倾城之外并未与其他异性接触过,后来夏溪倾城长大了,他与她也并未多接触。
秦筠馨虽然是他的王妃,但二人从未同房过,现在属于女儿家的体香和柔软扑面而来,还有一丝淡淡地血腥味,重染檠也有些恍惚。
“北。”秦筠馨闭眼辨认了一下,轻轻地开口,忽然性质来了,手从后面不规矩地摸到某个身体瞬间僵硬的前胸,抓了抓,秦筠馨啧啧称奇,比她前世的队友的也不逞多让,她便贴在他耳边轻笑,“呆子,没想到你的身材还不错”
“无耻”重染檠绷直了身子,那只非礼他的爪子却松了下去,重染檠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认真辨认,觉得她只是随便说说,心底的大石才落下,“秦筠馨秦筠馨”
回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声,无奈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女人是中毒了,见四处无人,运起内力,倏忽消失在原地。
当秦筠馨醒过来地时候,她发现自己背脊疼得厉害,趴在外衣和干草铺的地方,旁边燃起篝火,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你醒了”重染檠询问。
秦筠馨抬眼便看见只穿着中衣的重染檠,头发依旧一丝不苟地盘起来,泛着水光,秦筠馨知道肯定是重新梳了一遍,因为明显不熟练,所以盘起来的地方还有些乱,却影响不了人家的气质。
自己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伤口清洗干净上过药了,秦筠馨勾了勾唇“帮我穿衣服。”
因为上药所以重染檠把她脱光光了,又怕伤口被捂着,所以没有帮她穿上。
“自己穿。”重染檠说得一本正经,秦筠馨却看见他耳朵已经红透了。
估计帮自己清洗伤口的时候挺刺激的。
“看都看过了,何必装得那么正人君子呢”秦筠馨挑眉。
“本王没没有”重染檠别开眼。
“呵”秦筠馨咬牙起身,闷哼一声,扯着伤口,盖在身上的衣服也滑落下去,露出雪白的肩臂,在火光的照耀下更加诱人,还有被肚兜掩盖的无限春色,重染檠想到解开她背后的肚兜时,趴着挤压出的多余的肉
咳咳,这女人还是挺有料的
“你快穿好衣服”重染檠皱眉,冷声命令。
“总比王爷您衣衫不整的好吧。”秦筠馨知道他中衣上被撕裂的痕迹是给她包扎用的,摆弄了一旁的瓶瓶罐罐,自己随身带着金创药还是好的。
“”重染檠并未与她争辩,忽然外衣飞过来盖住他的脑袋,重染檠不悦地拿下来,手顿了顿,想到秦筠馨可能在穿衣服,待听见走过来的脚步声才将衣服拿下,优雅地穿上。
“果然是王爷。”秦筠馨挑眉,一脸若无其事,似乎背后的伤是假的一样,伸手将他的头发解散,重染檠身体立马绷紧,感觉到发丝被她的手指牵扯,每一根都牵引着他脑中的神经。
只要秦筠馨一有动作,他便立马杀了她。
很快,有些乱的头发被秦筠馨编成辫子挽成高高的冠发,包上头巾,插上玉簪。
秦筠馨拿出一面小镜子,给他“看看,如何”
“谢谢。”重染檠就着火光仔细看了看,勉强点头。
“切。”秦筠馨坐到他身边,看着篝火,沉思了起来。
“在想什么”重染檠询问。
“今天的杀手是谁的人。”秦筠馨看着他,面上不动声色,却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秦筠馨很清楚,这次绝对不是与木子欢说好的杀手,这些杀手招招致命,而且武功不是雪国那边的,反而与鸢国一模一样,除了夏溪倾城,她还真想不出是谁。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重染檠淡淡地开口,垂眸,纤长的睫毛遮盖住眸底的情绪,表情在火光摇曳之下晦暗不明。
“我”
“沙沙”
秦筠馨耳朵一动,一把拉着重染檠便跳进一旁的水潭当中,因为是山底,所以溪水汇流成深潭,人潜入下方,从上面都看不太清,何况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什”重染檠猝不及防被拉入水中,没反应过来,呛了好几口水,表情痛苦,秦筠馨因为四处太黑也没在意,等他手脚抽搐才反应过来。
“唔”秦筠馨没有太多犹豫,虚抓了两下,才一把扣住他的脑袋,找准重染檠的唇,印上去开始渡气。
潭面黑影不断略过,在水下听不见声音,四周一片幽暗无声,秦筠馨心下叹了一口气,但愿这次能成功吧
“夫人。”李墨勋把木子欢揽在怀里,“既然与秦筠馨说好的,为什么还要泄露消息给夏溪倾城,让她追杀秦筠馨呢”
“你会不知道”木子欢翻了个白眼,这丫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抿了抿茶,苦涩的味道从舌尖弥漫到整个口腔,木子欢轻笑,“我还记得秦筠馨要杀我儿子呢,当初还差点把你给杀了,不让她吃点苦头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夫人真是记仇啊。”李墨勋挑眉,有些惊讶她居然会为了自己去作弄她的同乡不应当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么
“归根结底,当初我的一巴掌也是因为她。”木子欢颔首,斜眼看他,看得李墨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俊脸。
“夫人”李墨勋苦笑,“为夫也是为了保护你啊当初。”
“啧。”木子欢撇嘴,“冠冕堂皇。”
李墨勋拿着她的手,就着她方才喝得地方喝了一口“好了,为夫与青老板约着下棋,夫人先去歇息罢。”
“嗯哼。”木子欢淡淡地挑眉,星眸璀璨,看得李墨勋心痒痒,还没有进一步动作,这女人便狡黠一笑,旋身灵巧地逃出她的怀抱。
“”李墨勋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她越来越狡猾,到底是好还是不好